小鸭记事 作者:陶李夭夭
置了归置,除了几张单人照,其余全部拿到阳台上,放在一个铁盆里,一把火给烧掉了。
没想到烟尘很大,把邢照贺家的雪白的阳台顶给熏黑了……
邢照贺回来的时候,我还在烧。呛的我眼泪鼻涕横流。
他倚着阳台门盯着我把剩下的照片烧完,凉凉的说,“烧完了?以后还会有很多呢。”
“以后不会有了!”我说的斩钉截铁,顺便问一下,“你花多少钱雇这些私家侦探的?”
“不多,每月两千。随便找个下岗工人培训一下就得了。”
“吃饱了撑的!”
“刚开始这是严歌维的执念。听说我拍了他和你的照片,他出国的时候就把那私家侦探挖了过去继续监视你,他挂了以后,我就又续雇了他嘛。幸好啊,你没在严歌维死前出去混。不然他非得死不瞑目。”
我觉得我这照片烧的,倒像是给严歌维烧纸。这些照片不会传到严歌维那里吧?千万别。
“饭做了好没有?”
我忘了……
“绿豆汤煮好了。”
他点点头,“我先去喝一碗,真热。”
我跟在他后面,看他盛了汤呼噜呼噜的喝,心想晚饭怎么办?
他居然也给我盛了一碗,“眼睛都被熏红了,好像我把你欺负哭了似的。”
“晚上换个花样吧?”
“嗯?要69式吗?好像就这个没试过了。”
“呸!我说晚饭换个花样!”
“随便啊。你想做什么?”
“煎饼吧。”
他点头。
我发现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想我一个月起码要买十几次煎饼做早餐,看着煎饼大叔熟练的做了无数次煎饼,可是我做起来,依然困难。
弄面糊糊摊在锅里,太紧张,忘先放油了,面糊糊作废。
重新洗锅弄。放了油,放面糊糊,磕个鸡蛋打在上面,还没等我抹匀鸡蛋,火太大,糊锅了……
再来一次……
他在一边看耍猴似的看我。那架势,好像说,不行咱们就叫外面吧。
终于,没糊锅,均匀的抹好了鸡蛋(用锅铲子抹真不如煎饼大叔的特制的那把铲子好用),把切碎的黄瓜丝胡萝卜丝生菜也放了进去,快出锅的时候抹了甜面酱。卷吧卷吧盛了出来。
卖相有点难看。好在味道不错。
就着绿豆汤啃煎饼。
我很满意,问对面的邢照贺,“怎么样,我这煎饼地道不?”
他皱着个眉头,摇了摇,“第一次吃。”
“不会吧,大公子啊,你连煎饼都没吃过?”
“那种路边摊,谁敢吃啊。谁知道干净不干净,用的是不是地沟油。”
矫情,我翻个白眼。
“等会再给我煎一个,你给我的这个太小了。”
……
“对了,既然你会做,明天煎章鱼吧。还有烤玉米。”
“那两种得专门的设备啊。你不能指望我能把你没吃过的东西都做一遍吧?”
“不会做就算了。烤玉米我吃过。”
“哦?路边的烤玉米?”
“嗯,逃学的时候,严歌维带我去吃的。”
“哦。”可怜的孩子,连路边摊都没吃过,“别吃了,我们去东门那里吃小摊吧!”我也好久没吃过了,而且以前去,也几乎没人陪。
于是我们就真的去吃路边摊了……
他要开车去,我说到了那里,连停车的地方都没有。他才放弃,打了车去。本来我是想坐公交的,后来一想,跟着大少爷还替他省钱?
东门那里很热闹,是老街的一条枝干。到了晚上,很多人摆摊。卖饰品的,卖衣服鞋的,当然少不了卖零食的小摊。
逛街的人也多。
我说,“老板,把你的钱包捂好了,小心小贼。把零钱装在外面兜里,呆会好买零食。”
“好像没零钱了。”他说,翻翻钱包,果然除了毛爷爷就只剩一张五十的。
“这样很容易被人找假钱给你的。”我就在这里上过当,印象深刻,“算了,我请你了。”不就几块钱的零食吗?在家里都吃了一个煎饼了,还能吃多少?
首先邢照贺就拉着我奔着烤玉米去了,“这家的不好吃,”我急忙拉住他,“往对面走。”
不过,我低估了我们俩的战斗力,烤玉米,煎鱿鱼,冰淇淋,甘蔗汁,串串香(也就是臭豆腐),桑葚,绿豆汤(我说你家还没喝够吗?)……
不知道吃到哪一样的时候,在人流的冲击下,我们俩的手就一直拉着了……
街尾还有一家羊肉串,“这里羊肉串一般,但是鸭珍好吃。”就是人多,排队要很久,我拉着他找了个塑料椅子坐下,“老板,鸭珍五串,板筋五串,微辣的。啤酒一瓶。”我渴了。
四周都是光着膀子的大老爷们,大声的吹嘘着,笑着,行着酒令。我觉得这种环境很痛快。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等着我的鸭珍。
邢照贺刚才还好,除了吃东西的时候一幅豁出去了的神色。现在过估计是洁癖发作了,站在那里,看着塑料椅不肯坐下来。
我也不催他,就等着看他大少爷的笑话。
他摸摸椅子看看手指最后还是坐下了。我这才发现,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他的白t恤上滴了黄乎乎的两点油星子。
想想他那t恤的价格,还是没提醒他,万一让我赔不就糟了?
虎啤妹拿啤酒过来问他要什么样的,他随口说力加红冠的。而他身后一个人扭过了头来,“哎呀呀!这不是邢大老板吗?”
我一看那人的嘴脸,心立马沉了半截。
那人起身来到我们这桌坐下,对着邢照贺说,“没想到,我以为只有我这样的才喜欢来这种地方吃宵夜呢,没成想会遇到你啊。对这夜市印象如何?诶,这位有点眼熟啊。”
我不敢迎着他的目光过去,头一扭,“我……我想去厕所一下。”我后悔时死来这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很严重的路边摊情结……虽然吃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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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黑林四
第二十五章 黑林四
在厕所叼着烟躲了半天,心里骂那家伙,不是说混黑帮的,都只在自己家地盘上出没吗?没的跑来这热闹街头上,招砍呐!虽然我知道,只有那家伙砍人的份,没别人砍他的份。手抖的张开握住间,全是虚汗。
然而公共厕所太臭,我没能躲多久,就挪到门口去了。远远瞧去,靠!那死流氓跟邢照贺混到一张桌子上去了。
我给邢照贺发了个短信,说我肚子疼,先回去了。
但是我在走和不走之间犹豫,走了的话,也就不知道他们俩到底说了些什么。
忽然又想到,就像邢照贺不记得我一样,那家伙也未必能记得住我。刚才不就只说我有点眼熟吗?我还是赶紧躲回家去,免得被那种不把人当人的人想起来。
惴惴不安的等到邢照贺回来,他回来的倒是没多晚。我坐公交回来的,他肯定打的,或者被那混蛋送回来的?反正我前脚到家,后脚他就回来了。
邢照贺换鞋,问我,“吃坏肚子了?”
我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强强,心虚的点头。
“那个林四你认得?”
我点头,“老夏还姓邓的时候,跟熊哥几个想跟他合伙做生意。我跟着蹭饭过。”
邢照贺摇摇头,“跟这种鸟人能做什么生意。”
我点头,“确实没谈成。”
“这种人,还是躲远点好。”
我点头,盼着他赶紧把这章揭过。有些亏吃了,不能说,不能哭,只能憋屈着背地里骂人。
洗澡睡觉。
邢照贺好像也吃坏肚子了……真濉
一晚上没少跑厕所,回到床上,踢了我一脚。我正蒙着被子乐。
“你不是也肚子疼吗?”他问。
“咱这平民老百姓的肚子,有抵抗力了,跑个一两趟厕所就没事了。您是大少爷,金娇玉贵的,当然要多将养几天了。”
不但得多将养几天,还跑到医院将养去了……
晚上邢照贺只吃了几片药,到天亮的时候,我醒了,他睡的死沉,我做好早饭了他也没醒。这才发现他脸通红,早已经发烧发晕乎了。死命把他摇起来,打的去医院。
诊断结果为病毒性急性肠炎。得,住院吧。我也很奇怪,我跟他吃的小吃是一样的,怎么我就没事?后来一想,“只有羊肉串我没吃,你跟林四吃的。”
他哼了一声。
我说,“看吧,面对着我这样的好人,吃饭就没事。面对那样的恶人,吃点零食都能吃出问题来。”
输完了液,他不肯在医院呆着,我们就回了家。
到家他的手机就在卧室里山响,他拿起手机,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这么多未接电话?”然后脸就黑了。
用那种,明显没好事的口气低声的说:“安平!你给我过来!”
过去的是傻子!我用这种口气叫强强的时候,连强强都躲!
“干嘛?”我退后三步。
“连林四这样的人你都跟他一起鬼混过!你真是嫌命长啊!他的地盘归你爸的地盘管,等这事传到你爸耳朵里,你不死也得掉层皮!”
“我没跟他鬼混过!”
“你没跟他混过,他会发短信问我这个?”他举起手机。
我不看也知道那种人大概会说什么。昨天没想起来我是谁,今天想起来了。
我扁着嘴没说话。
邢照贺去书房翻影集,大概是突然想起来我已经把影集烧了,他的动作一停,扭头又骂我:“好歹我觉得你以前再怎么混,还不会跟这种不要脸也不要肉了的人混。现在倒好,他问我你是不是还是不肯玩s!”
这地方没法呆了。
“我说过我没跟他混过!就是没混过!”抱着强强打算摔门回家。可是强强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邢照贺家能让它躲的地方不少,几张床地下,沙发地下,柜子后面……
邢照贺摔了书架上的几本书,好像比我还生气,“你最好别出门,免得出去被他逮了去s。”
我顿了一下,这事不是没可能,当年就躲他躲了一个多月也没用。
“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不记得有你跟林四的照片。”
有的,不过不是在一起的亲密照,是我前面大步走,他后面几步远跟着。也没几张。
我自暴自弃的往沙发上一坐,“你去问老夏!”我不想说。
我没想要招惹那种人。老夏他们都嘱咐过我,虽然说这些纨绔们都是纨绔,可是毕竟父母不同。做正当买卖或者当人民公仆的,总得想一下自己的形象问题,儿子闹的太严重了也不好看。所以老夏他们敢犯小错,可是不敢犯大错,还有点崇尚绅士风度。撑死就是吃喝玩乐搞的过分一点。而这些人,真是坑蒙拐骗五毒俱全了。毕竟他们的父亲不是开赌场的,就是走私起家的,要么就是放高利贷的。浑身往外散发一种危险感。
本地的赌博风很重,连家庭主妇没事搭个牌桌子,打上八圈,输赢都能到一两千去,哪怕她们老公一个月也只有两三千的收入。卖私彩的也多,连卖菜的没顾客的时候,都拿着一本彩票宝典研究。市周边隐秘的赌场多了去了。虽然严打风一阵一阵的过。但是禁不住本地的气候好,春风吹又生啊。
林四。大名就叫林肆。他老爹林国升开了个本市最大的地下赌场,上下打点的人不少,听说还有后台。不但开赌场,还开了一家装修极其豪华的饭店。主要是为了让他打点过的那些人挂账吃饭的。他老爹很专情的,老婆在任期间,绝对不搞婚外情,所以他前前后后娶了四任老婆。每个老婆都给他生了个孩子,不过,前三任都是生女孩,直到第四任夫人,才生了个儿子。林国升为此特意去还愿,原来一个老和尚给他算过,说他遇四则顺。于是儿子就取名林肆。这个第四任夫人就一直没当成下堂妻。如果你在路上遇到号码都是4的车,那一定是林国升或者林四的车了。
林国升一向做事低调,可林四不。他上中学的时候,就自己在城西画了个圈,带着赌场的保镖们把城西几个中学的小流氓挨个揍了一顿,再拉到一起吃顿饭,然后,就在城西占地为王了。据说砍死过人,据说贩过毒,据说跟警察干过仗,据说床上搞死过人。据说而已。老夏分析过,这种人,只要能遗传到他爹十分之一的狡猾,就不会让自己手上沾血。
我远远见过林国升一次,瘦高瘦高,西装革履,戴着付金边平光眼睛,不戴任何首饰,总是面带笑容。猛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大学教授。直到走远了,熊哥告诉我,那就是咱市的风云人物,林国升。
林四就彻底的像个混混,满身的首饰,就差鼻环了。胳膊上还有一玫瑰花的纹身(你说他怎么不纹龙纹虎呢?)。不过,这次见,好像首饰少了一些。
那时候,老夏他们吃够了家里的饭,又都刚刚大学毕业,想闯出点名堂来,对于家里给安排的铁饭碗,或者部门副经理什么的都不大买账。
几个人凑了点钱,想要做点生意。因为家里人不太支持,所以凑出来的钱十分有限。就找了林四,想借点钱。林家的事得靠这哥儿几个的父母照顾着,不怕他不肯借钱。老夏他们又都还没学聪明,不想将来还钱,说要算是林四的股份。他们自己还很得意,觉得万一买卖做不好,亏了钱赔的也不是他们。
林四跟他爹也不是傻子,这钱要是送这几个公子哥的老子们,绝对没问题。这样自己家的伞还能更厚实点。可是,他们瞒着老子做买卖,自己既不一定能捞到好处,更有打水漂的危险。而他们的老子还不知道,不会承这个情。这就很值得计较了。
于是老夏他们请林四吃饭,林四三推四推,要不然就是沾酒就装醉。
我那时候跟老夏还没那么黏糊。老夏这边为了开公司急的一嘴的燎泡,自然没空理我。我就又去酒吧了。
林四做在那里不吭不响的时候,看上去还挺像个样子的。而且他比我大不了两岁,我当然没以为他有多大的危害性,所以他凑过来请我喝酒的时候,我没拒绝。直到知心哥哥(酒保)趁他打电话的时候,递给我个纸条,“吃人不吐骨头,跑!!!”
我赶紧溜了,后来一打听,不住的后怕。那是个重口味的,又有这样的背景,我这小身板,还不够给人家当开胃菜的。于是不但酒吧不再去了,连家都搬了一次。
果然听说他在酒吧堵我了一阵子。
过了差不多一个月,除了有一次在街上遇到,差点被他追上外,倒是没出什么问题。
可是,偏偏老夏叫我去吃饭的时候,在餐厅,跟他迎面撞上了。
他跟老夏寒暄几句,话头一变,说要请老夏吃饭,顺便谈谈合作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晚上还会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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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强强难产
第二十六章 强强难产
老夏当下满口答应,立即打电话把熊哥几个都叫了来。他们在顶楼弄了个包厢,是我从来没去过的,装修豪华,还附带着客厅和卫生间,客厅里摆着越南花梨木的桌椅和钧瓷。
我总觉得去了就没好事,可是林四不让我走。我觉得好歹老夏也在,怕什么,就留下来了。
林四也带着几个人,后来想想,他是特意挑的能喝的吧。喝酒的时候,电视也开着,放着林四说喜欢的摇滚。
我以前没沾过多少酒,不几杯就喝的晕乎乎的了。只好趴在桌子上脸往臂弯里一埋,装鸵鸟。
老夏几个很快也被灌的迷迷糊糊了。
我喝多了茶水,肚子胀,去厕所。
都是林四计划好的吧。我去厕所出来,他就站在门口,一把把我推了进去。
他没喝多少,事情也不长。后面我也不想回忆。反正从那儿以后,我去饭店,再不去包厢。林四也过了瘾,后来再不来缠我了。老夏他们的生意也被他三推四推推掉。后来风声传到他们父母耳朵里,父母们怕沾上林家没好事,这事就这么放下了。
我也在医院住了两三天,两天还是三天我不记得了。晕了好久。昏过去之前,只记得,他卷了些钱用套子套住,塞在我后面,火辣辣的疼。卫生间的灯光惨白惨白的刺眼,镜子里的人都没个人样,老夏在外面拍着门。林四说,“邓少爷(那时老夏还姓邓),你着什么急,我又吃不了他。他不就干这行的吗?”
……
邢照贺给老夏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带着强强出去散步了。我不想再回忆一遍。倒霉了就倒了吧,我总是这样,没本事报复,就忘掉。偶尔想起来了,就骂骂。
这个时候特别特别的想我爸爸。
出去的时候四下张望,确定没见到林四,才小心的在附近转了几圈。
手机带出来了,正好我爸打电话过来,问我今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我振作起来精神回答,把带邢照贺出去吃小吃,把他吃出来急性肠胃炎,我没事的事都当笑话告诉了他。
他嘱咐我几句住在别人家里,别那么任性。我答应着,说我不就正洗衣做饭的伺候他赎罪呢吗?
好容易他把电话挂了,我的脸又刷一下变成没表情。
看看邢照贺家的方向,阳台好像亮着灯,不知道是不是在上面看我,总得回去不是吗?有什么大不了,你情我愿是干那回事,你情我不愿,不也是干那回事?反正我也不是良家妇女,我是只鸭子。
我又没心没肺的上楼去。
邢照贺脸色不好看,我没理会他,倒了水,拿了药放他面前,“赶紧吃药,晚上再烧的话,还得去医院扎针。多麻烦。”
“林四给我打电话,跟我借你。你这些天,小心着点,他跟你爸还有过节没解开。现在他还不知道安儒生是你爸。”
我点点头,“他要是知道我爸是谁了,是不是就不敢惹我了?”
邢照贺瞪了我一眼,“凭他跟你爸的关系,你死定了!”
“我爸怎么着他了?”
“他手下有两个得力的小弟,都被你爸送监狱里去了,一个判了十年,一个十五年。还有个给林四顶缸的,直接判了无期。”
“因为什么事?”杀人?抢劫?
“贩毒。”
我缩了缩脖子,天天在酒吧里混,毒品的利润我知道,高的吓死人,沾上了能弄的人家破人亡。
“你爸断了他一条财路,折了他左膀右臂。你说他如果知道你是他仇人的儿子的话,会怎么样?”
我想了想,“你这里算安全吧?我爸回来之前,我就躲这里吧。”
“以后呢?”
“我想回老家了。”
邢照贺点点头,“你乖乖跟着我,你爸林四不怕,我,他是怕的。”
我眼睛放光,八卦之魂燃起来,“那个,难道说,林四家的伞,是你爸撑着的?”
“胡说!”他只说了这两个字,我再问,就什么都不说了。
不过,我也算有了定心丸。
“但是,”邢照贺表情狰狞起来,“虽然这事你算是没大错,可我还是想揍你一顿!”说着就又冲着我的屁股来了。
靠,让你打过一次,还能让你再得手第二次?!我又不是傻子!再说我屁股还没好呢。
满屋子跑着躲他,还是被打了三四巴掌。
晚上邢照贺又烧了起来,我哀叹,早知道还不如不出院呢。
伺候他大少爷扎上了针,第二天早晨回来。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血腥气。连着几声唧唧吱吱的不明动静。
心里紧了三分,一开门,强强躺在门口,看样子是想爬出去的样子,肚子已经瘪了,一动不动。身体已经有点僵了。几只没毛的小东西趴在它怀里。
“草!”我踢了邢照贺一脚!“都怪你,早不发烧,晚不发烧!非昨天晚上烧!”
“先看看还有救没救吧。”
还有什么救,早断气了。我托着强强的尸体,哭不出来。
邢照贺已经拿了毛巾把那几只小的裹了起来,“要不,先想想这几只怎么办吧?五只活的,两只死的。”
“扔了!”要不是它们,强强还死不了呢!
他把那几只活着的塞我怀里,翻出一个纸箱,把强强放了进去,连着那两只死的。
“先去看看兽医再说吧。”他说。
我一路哭到小动物保护中心。怀里那几个都不老实,一个一个的想往外爬。后来我把它们丢到邢照贺腿上,邢照贺咬着牙骂我,“你让我怎么开车?!”
我又抱了回去,想想,我得把这几只家伙养大,不养大,我怎么能知道它们的爹是哪只狗?
暂时找不到刚刚生育过的母狗,所以,保护中心的人也只能建议我,买幼犬专用的奶粉,用眼药水瓶子装了,口上蒙纱布,往几只小狗的嘴里喂。或者用针管。每天四次。还要注意保暖。养上一个月,它们就能自己去盆子里喝奶了。记得我和邢照贺走的时候,保护中心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邢照贺。大概想问他是谁吧,可我哭的眼泪汪汪,根本没办法指望我回答。而邢照贺又懒的解释。
回去把几只小狗丢给邢照贺,“你喂它们,我去把强强埋了。”
“你要埋在哪里?”
“小区花园。”
“保安能让你挖坑才怪!你打的到宠物保护中心去,他们刚才说,可以把狗的尸体弄到乡下埋了。”
我只好去了。
回来路上,给我爸打了个电话,“爸,强强死了。”
“我在开会,等下给你打过去。”
“都怪邢照贺,早不发烧晚不发烧……”我边抱怨,边踢着前面司机的座位,踢的死机从后视镜里瞪了我好几眼。
……
邢照贺坐在客厅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小狗,其余的在旁边一个水果篮里,里面铺了毛巾。面前的茶几上满满的摆了奶粉、暖壶、勺子、碗、针管、毛巾、纸巾……
“赶紧过来帮忙。”
那没睁眼的小家伙极度不合作,扭啊扭啊扭,就是不凑面前装着牛奶的针管。
我过去帮他扶住了小狗,他才能把牛奶挤进小狗的嘴里,小狗尝到奶味以后,立即安静了下来,咂吧咂吧的吸起来。
“可算喂完了。以后你惨了,每天要喂四次呢。”
几只小狗缩在一起,大概吃饱了,扭了几下,哼唧着就睡过去了。
“要不是你生病,强强也不会早产了、难产了都没人知道,强强要没死,哪里用得着喂这几个小东西!”我还带着哭腔。
“好了好了,狗死不能复生。”他说,“我陪你把它们喂大,行了吧?以前你那么多事都能放的下,这件事也赶紧放下吧。”
等我爸的电话,久久没有等到。我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着,邢照贺拎着那个水果篮过来了,把它放在我们俩之间的地方,“来,这几只睡在这里,是不是有种强强还活着的感觉?”
没有感觉,我只闻到了臭味,“它们是不是拉了?”
“靠!”邢照贺也开始骂娘了,“这一天得换多少毛巾啊?!”
很显然,我和他的毛巾都已经报销了,大半夜的也不能再跑出去买毛巾了吧。邢照贺只好翻出来几件旧衣服。
“用卫生纸吧。”我说,“应该也可以的吧,现在天还有点热呢,大不了把旧衣服盖在上面。”
毛巾丢掉,还得给它们擦掉身上沾的bb,恶……
等睡觉的时候,都快一点了……
不过,早晨又被它们闹醒,邢照贺一脚把我踢下床,“昨天我喂的,今天该你了。靠!养孩子都没这么累的!”
“你养过孩子吗?”
“没养过,看过别人养。”
正喂着牛奶,门铃响了:“平平开门!”我爸回来了!
我赶紧丢开那些小家伙们,开了门,扑到我爸身上,眼泪噼里啪啦就往下掉,“爸……你怎么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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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小保姆
第二十七章 小保姆
我爸一把推开我,脑袋一偏,三四个喷嚏一连串的打出来。
“爸爸,你感冒了?”
“没……阿嚏!我就是长时间没闻到狗的味了,猛一闻到,有点受不了。”
“爸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会还没开完。明天还得走。你说强强怎么了?”
“呜……爸,强强难产死了。”我抱着他哭。
我爸往屋里走了一步,又打两个喷嚏,只好退出去,“照贺啊,我带小安出去说几句话。”
照贺?为毛这么别扭?
邢照贺点点头,怀里还抱着那些小狗,他举起来给我爸看了其中一只,说,“强强的遗孤。”
我爸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麻烦照顾一下了。”
我们去了街对面一家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厅,我做贼心虚的四处张望有没有林四出没。
我絮絮叨叨的跟我爸说强强死的经过,说着我心里的后悔,可是我看我爸的表情,并不像我这么悲痛。也是,他既不喜欢小狗,更不喜欢爱掉毛的强强。
于是我就又说起我对那几只小狗的讨厌,没有他们,强强也不会死。这下我爸似乎有点附和我的言论,不过我知道,这纯属他对所有猫狗的讨厌。
我说了有个把小时,口都干了:“我现在就盼着那几只小狗赶紧长大,这样我就知道它们的爹是什么品种了,大概也就能找到是哪只狗了。”
“长大了,就送人?”
我点头。
我爸放心似的也点点头。
“爸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七点多。”
“那不是六点就得走了?那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其实你不用赶回来的。我没事。”
他摸了摸我的头,“听见你带着哭腔说话,我放心不下。”
我又觉得眼泪汪汪,突然很想把林四的事也告诉他,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告诉他。可是话在嘴边转了几圈,还是咽下去了。
“爸,”我拉着我爸的手,“我跟你去住一晚吧。”
“那些小狗怎么办?”
“没事,已经喂饱了,让邢照贺管着就行了。”
“你……跟邢照贺相处的怎么样?”
“嗯,也就那样吧。”
“你不喜欢他?”
“嗯。”
“那你喜欢谁?”
我叼着面前果汁的吸管,“熊哥。不过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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