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鸭记事 作者:陶李夭夭
,衣服给我翻翻就行了。”
行你个脑袋头!就剩一条内裤了,还脱什么脱?!
“这里面藏不了千把块钱。”我说。
邢照贺摇头,“不一定,你还是脱了吧。”
“我不想再脱了!”
“那我帮你脱。”立即欺了过来。
“老板……”我挣扎,“杨兴知道你是gay,你这样,他怎么想啊……”
“他怎么想无所谓,反正他不会说。”
我根本挣不过他,眼瞅着这容易让人长针眼的地方就要漏出来了……
“老板!”杨兴敲门,“经理打电话来,说他朋友吃饭的那个包厢的钱等他来结账,刚才那个包厢的服务员小赵去厕所了,忘记告诉收银台了。”
天籁之音啊!
邢照贺手上动作一停,我赶紧抢回来我的内裤,顺手往上提了提。后退后退。
“赶紧把衣服穿回去吧。”邢照贺口气似乎非常遗憾。
第二天。
钱又少了。不过,这次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算错钱了。中午打盹了一下,多找了人家五十。会计算完帐,脸色又不好看。
其实我很想自己把这五十块填上,可是,我,没带钱……
会计姐姐说,“以前差个百八十就算了,偶尔不要发票的抹去个零头什么的,可这次差了将近两百。谁收的钱出了错,我也不当着这么多人说了。自己找经理去。”
胖经理还在神隐中,我去找老板自首了。
邢照贺自己在办公室正吞云吐雾。我今天没见到他,他是刚刚才回来的。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也不回家,反而跑回办公室。
“老板,我今天收钱算错帐了,少收了五十。扣我工资吧。”
“你工资要一年后才发,所以要一年后才能扣。”
“那,我明天补上。”我的心在滴血啊,没挣钱先赔钱。
“不行。”
“为什么?我今天忘带钱了。”
“今日事今日毕。要不我借给你?”听口气,有点醉了。果然,我把窗户打开,让浓烟散的点,才看清他眼睛,有点红。
我很讨厌喝醉了的人,比如我哥,我爸,俩人都属于平时沉默寡言,喝醉了就变话唠,喋喋不休。我的经验是,对着喝多了的人,百依百顺。
于是我点头,“那谢谢老板。我明天就还你。”
他掏出来钱包,冲我招手,“你过来。”
我走过去,他抽出张绿色的纸币给我,我一接过来,突然他掐住了我的下巴,使劲往他的脸拉了拉,我不敢反抗,差点跟他撞在一起。眼睛就差个几厘米距离了。
“你记着,”我只觉得酒气熏天,他说,“我跟他不一样,我救急不救穷,就算是穷人,我也愿意救有点志气有点骨气的!”
然后他一推,把我推远,“离我远点。”
我又委屈又尴尬,“他是谁?”
他不理我,一脸厌烦。
我走到门口,“就算是讨厌,也是我讨厌你们这种仗着有钱,人命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关门,走人。
第三天早晨,把五十块钱丢在他办公桌上。
第四天我笑着对客人说,“找您三十六元,谢谢惠顾。”
很少有人自己来收银台结账,都是让小妹结的。
那人却皱着眉头说,“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长的很像啊。你姓安?”
我笑着摇头,“我姓周。”
“哦。”那人走了,临走还扭头过来看看我。
我确实姓安。当下就跟人换了班,跑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少,等睡觉前俺再更一章。
10
10、拖家带口怎走天涯
第十章 拖家带口怎走天涯
走是必须要走,等到那个看我眼熟的人真把我爹妈哥哥给叫来认我,那搞不好很容易就知道我是只鸭子了。
我曾经多次幻想过我离开这个城市时的样子。
我以为,我能带着不多不少的一笔存款,背着小小一个包,随便买张折扣最低的机票,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嫖客,只带着强强。
但是事实上,这次想走的话,麻烦不少。
首先,老夏的债我还没讨回来,以后电话讨债,恐怕更难了。
第二,我得说服了邢照贺,别万一我家的人来了,把我给捅出去。还有合同的问题。
不过,这些事情我都还没理顺,还没合计好到底是让老夏帮我把合同解除了,还是邢照贺找我要违约金时让他找老夏。第三个问题又出来了。
小动物保护中心的小妹打电话给我:“小周,恭喜你啊。你要当外公了。”
“……小妹,我只比你大半岁,今年十九。”
“哦,那就是当舅舅吧。”
“……我只有一个哥。”
“哎呀,反正就是强强怀小狗崽了,你准备好过一个月接生就行了。至于强强算你闺女还是妹妹,你自己看着办。”
“……”我把电话挂了。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又打过去,“小妹,强强怀小狗崽了?!”
“对啊。刚才电话怎么断了?你有空来一下吧,要不是它最近不肯吃东西,钱哥他们也发现不了呢。”钱哥是那里的兽医。
“保护中心的公狗不是都太监了吗?”我愤怒,居然有漏阉之狗?!而且,强强那么厉害,不管什么狗都要欺负一下才行,哪只不要命了的公狗居然敢去追?
呃,我之前有没有说强强的性别问题?如果没说的话,我补上。啥?谁说母狗就不能叫强强了?
我赶到保护中心,仔细的看强强,因为强强的毛比较长,从肚子上都耷拉下去了,所以不摸摸的话,还真看不大出来是怀上了,还是长胖了。我最近又忙,每次都是看看强强就走了。
强强不大有精神。我央了钱哥给强强做了个透视,结果没出来之前,我把保护中心的公狗挨个检查了一遍。我总得弄明白我家强强怀的谁的种吧。
小妹却说,“小周,我们检查过了,咱们这里的公狗也就那么三只,都是绝育了的。没有问题。有可能是没看住的时候,来店里治病、打防疫针或者洗澡的时候勾搭上的。”
“能确定是什么狗吗?”
“看强强的肚子,应该都一个月了吧,哪里还查的着啊。”
这时,钱哥抱着强强从治疗室出来了,“小周,不大好。”
“怎么了?”
“一般这种小型犬,一胎不超过四只,两三只的最多,五只也听说过。可是强强肚子里,估计得有六只。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怕是这狗体质差,有点抗不住了。”
“那怎么办?能,不生吗?”
“人当然好办,狗就麻烦了。它会愿意给它动手术?我看还是生,小狗崽能活几只算几只,强强没事就行了。”
“啊?我正打算要回老家,”我又扯谎,“能带它上飞机,或者车吗?”
“不能。这跟高龄体弱孕妇,又是安胎不稳的情况差不多,我怕它死在飞机或者火车上。你要不晚点回去,也就一个月就该生了吧。对了,强强这几天看不着你,晚上一直闹。值班的都睡不了觉。他们让我跟你说,看你能不能领回去养养。再说,这几天你喂东西它吃,别人喂,它都不大理的。胃口不好。而且,这里狗又多,我也怕它们打架,打出个好歹来。强强这几天更凶了。”
我点点头。确实不适合把强强再放在这里了。
“我晚上来接它。”
回去跟房东商量,磨破了嘴皮子,答应他这个月房租翻倍,他都不肯。怕我万一看不住狗,咬了他家小丫头。又怕狗弄的院子、家具脏了臭了的。更怕我这先例一开,别人也都要养猫养狗了。
我一狠心,“那我重新找地方住!”
突然要换地方,房子不好找,我去找房屋交易中心,人家下班了。让我等明天。
我想起来,火锅城的员工住的那片,好像有空房出租。又想起来杨兴好像是自己住,我大喜,给杨兴打电话:“杨哥,我想求你件事。”
抱着强强,背着包就投奔过去了。
杨兴也是外地人,但是他付了首付,供了套两居室。小区环境一般,但是优点在于离火锅城远,估计不会被邢照贺发现。应该也不会被老夏他们找到。我是打算好了的,等一个月,强强生了,一个月后小狗崽断奶了,找人领养走。我带着强强走。
这两个月,我就不打算去别的地方了,就照顾强强了。
而且,还能跟小杨帅哥住在一起,多大的荣幸啊!
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果然非常容易被美色冲昏头脑。
当天住进杨兴家,第二天我就给杨兴打电话,“杨哥,我想吃火锅城的叉烧包,香港师傅拿手的那种,叫老娘叉烧包,还是老爹叉烧包的那种。你回家的时候给我捎一份啊。”
此时我正在一边打电话,一边写请假条。我是这么写的:
我因家中有事,需要回家,特请假两个月。
我准备寄过去,不打算在那里露面。我是签了合同没错,可合同没说我不能请假,对吧?请假工资全扣,我认了。我签了多少年的合同,我就请多少的假。这合同也就等于没签。
万一问我为什么请这么久的假,大不我就撒谎,说我准备上学。
公民享有受教育权,哪怕鸭子也是。
我心里这个美啊,为我想到这里这么好的主意,高兴的很。
结果十几分钟后,我听到了敲门声。奇怪杨兴怎么回来这么早,去开了门。
结果外面站着邢照贺。对了,后面还跟着杨兴。
杨兴显得很不好意思,“我开完会,把手机忘在老板办公室了……”
“……”那接了我的电话的就是……
死了。
“旷工?”邢照贺眉毛一挑,扭头对杨兴说,“你回去上班,放心,我揍不死他。”
我觉得杨兴更不放心了:“老板,他确实也是有事,他养的狗……”
“借你家用用。”邢照贺把杨兴关在了门外。
强强这时候跑了过来,凑在邢照贺脚下闻来闻去,估摸着不是好人,叫了两声,又跑回它在阳台自己的窝里闭目养神了。
邢照贺就没正眼看强强。揪起来我就按在墙上。
“学东西没兴趣,追起男人来挺有心的啊。给你台阶都不往上走!”
“我是有事才请假的。我养的狗怀小狗崽了,一胎怀了六七只,兽医说让我盯着它点。怕闹出命来。”
强强趴在阳台上,无精打采的样子和半大的肚子证实了我说的话。
我的裤子又被扒下来了,“啪”的一声。
我“哇”的就哭了。
“你凭什么打我!我不就跟你签了张合同,又没有求着你管我!我学不学关你什么事?!我有事还不能请假了?!你是我爹还是我妈啊?!管这么多,你喝海水长大的?!”
又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我屁 股上。
“我替严歌维管你!”
我呆住。随即又挣扎起来:“你凭什么替他管我?!要管让他自己来!他一声不吭就跑了,凭什么还来管我?他算什么东西!”
我本来已经挣出他的手里,因为最后一句话,又被他逮住压在沙发里,屁 股上“噼里啪啦”就响起来了。我一看,他用我的腰带抽!
上次被打,我是被吓的没动弹,这次不一样,我使出来吃奶的劲,拼命反抗。
导致了挨打的范围扩大了不少。
最后,不是他打累了,也不是我终于推开他了。是强强一声不吭的窜到邢照贺后面,往他的小腿肚子上狠狠来了一口!
而强强也被邢照贺一脚踢到墙角。强强哼叫了一声,我赶紧跑过去看,抱在怀里。
扭头一看,邢照贺把他的裤腿卷了起来,那血,哗哗的流。
我终于又吓傻了。
邢照贺冲到了卫生间,拿水冲伤口。
我却有点晕。
摸摸强强好像没什么事。大概没被踢中肚子。
“我晕血。你自己去打针吧。多少钱我赔你。”我说。
杨兴还在外面敲门。这门关了还没五分钟吧。邢照贺进来以后,就把门给保险了。我去开了门,“杨哥,强强把他咬了。你陪他去医院吧。”
我的裤子还半挂在膝盖上。
杨兴好像也傻了,半天才顺着血迹往卫生间走。
邢照贺出来,瞪了我一眼,走过来。
我以为他要揍我,可他只是把我的裤子给提上了。
后来他俩去了医院,我抱着强强看着屋里的血,发晕。
作者有话要说:被男朋友占着电脑打植物大战僵尸。。。所以到现在才能更……
11
11、“前夫”
第十一章 “前夫”
强强想去舔地上的血,我赶紧把它抱起来,放在阳台上,忍着晕乎,把血迹收拾干净了。心在砰砰砰的跳,差点没跳出我的胸口。眼泪也直在眼眶里晃。可我不想哭,我才不想为他哭。
将近两年了,我才又听到有人提严歌维的名字,感觉又熟悉又陌生。好像一记重拳,不但把我的胸口打疼了,还把我的淤血打撒了。
严歌维觉得跟老夏他们是一个类型的纨绔,只是比他们大个几岁。我问过老夏,他说他知道严歌维,但是跟他不熟。我也一直觉得想要再见着他,我非得干出来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不可。可我毕竟没干出来。所以我一直没见到他。
我觉得我缺乏父爱。我爸从来都对我爱答不理的,后来证实,我搞不好跟老夏一样,认错爹了。
离开家没几个月,我就一身石膏加纱布的木乃伊加铁拐李的造型住在了医院。那时候我见到了严歌维,他是来医院看人的。几乎是每天都来。
我的病床就挨着窗户,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的高级小车停在停车场,他从车里走下来,有点苍白的皮肤,穿着西装,抱着一大把花。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来来往往的人里,我就只注意到了他。不但车停在我的窗户下,探望病人的时候,还得从我的病房门口路过,眼睛就会从我这里瞟过,也许是从窗户上瞟过。路过不要紧,还时不时的跑到我病房外的楼道窗户边抽烟。
两三次后,我也买了一包烟,看他来了,就也到窗户边抽烟等他。护士姐姐们路过的时候经常会把那些形容猥琐的大叔们赶走:“医院禁烟!”只有严歌维从来没被赶走过。
他只要笑笑,护士姐姐们就也梦幻般的笑笑,于是,该去病房的去了值班室,该下班的又没魂般的晃进了病房。
我那会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看上去比猥琐大叔还恐怖,所以我前两次拿着烟等他的时候,都被护士姐姐给赶走了。但是我锲而不舍,直到一周后,我的脸消肿了,才终于搭讪到了他。那时我的那包烟就剩最后一根。我想这次还是遇不到他,我就不再等了。
可我的烟吸完了,因为不舒服又咳嗽完了,依然没有见到他。
我蹲下来,开始掉泪。
那时他走过来,手上没有拿烟,顺顺我的头发,说,“我看你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哭?有点男子汉的样子行不行?”
那会我就觉得,如果我爸是我亲爸的话,我小时候撒娇了、捣蛋了,他会不会也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摸我的头发?
我没指望他能帮我什么,我就是想找个人哭哭,虽然潜意识里,这样的帅哥极其合我的胃口,但是人家是直是弯我还不知道。可是听了他的话,我的眼泪掉的更急了。
我把我最大的尴尬都说了出来,“我没钱交住院费了。”不但没钱交住院费了,今天我连饭钱都没有了。恐怕三个星期后也没钱拆石膏和复诊。连在这里搭讪他的工具:烟,都没了。
他叹口气,“你父母呢?”
“不是亲的。我从家里出来了。我哥……我没办法在家呆了。”
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用袖子擦掉了我的眼泪,用力有点大,有点疼,可是我觉得特别的舒服,被人擦眼泪,跟自己擦,真的不是一个感觉。
“我借给你吧。”他用着商量的口气跟我说,“你的伤不严重吧,等能出院了,住到我那里吧。家务活会干吗?”
我摇头,“我干不好,而且我也不能住你家,我是gay。”我那时都不知道我这话怎么说出来了的,好像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要么他嫌弃我,丢我在那里,以后再没任何关系。要么……
可是他笑了,还是那么温柔,父亲一样,“是吗?我也是gay呢。你有男朋友吗?”
我摇头,他说,“我也没有。”他又笑,“我注意你很久了。”
我脸红,“我前几天都鼻青脸肿的。”
“可是眼睛很清。还有这里,”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腰上,“看上去就觉得很柔又很韧的感觉。”
我的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可是我心里却很暖,尽管我觉得我的眼睛不是清,应该是直勾勾才对吧。
第二天我就办了出院手续,跟他回家。
那天晚上,我就拖着左腿的石膏跟他上了 床。
没搞清楚是我急,还是他急。离开家以后,第二次没用套子。
事先我已经在浴室里艰难的给自己做了扩张,他一直在外面敲门,问用不用他帮我洗澡。我再三说不用,可他却一直没离开浴室的门。
看见他在浴沙的磨砂门上留下的影子,我的小弟弟就已经起立了。
胡乱洗完,没穿浴衣,就只抱在胸前,半遮半掩着。
“我洗好了。”这话说的跟我准备好了一个语调,“我的拐杖在大门口,你抱我吧。”
他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了,拿过我的浴衣擦掉了我身上的水珠。可我只觉得想要靠着门滑下去,跟那些水珠一样摊成一片水洼。
他把我扭过去,舔掉了我腰上的水珠。手顺着腰往下滑,摸到那里,我听到他的笑声,轻轻的,但是绝对不是嘲笑。
我扒住门框,就那么撅起来了屁 股,说:“我好了。你不进来吗?”
他连衣服都没脱就挺了进来。掐着我的腰,恶狠狠的。
我呻 吟一声,不太干的身 子贴着他的西装,磨的我浑身燥热。
但是他马上退了出来。把我抱起来,几步走到卧室丢到床上,把我大字摆好,才又顶了进来。
我抱着他,长长的喟叹,我果然还是喜欢这种被人压在身下,充实满足的感觉,女人,以后还是不要招惹了。
他果然喜欢我的腰,不管正面后面的翻来覆去,都要把我的腰折到不能再折才满意。
我无比庆幸我断的不是大腿是小腿。大腿才能夹住他,绷着小腹,很快就被他的凶猛给捅上了高峰。
就这样,几乎没有什么花哨,没什么细节。就是两张嘴互相啃,啃嘴啃身上啃耳朵,下半身不住的抽□插。我的东西把我们俩的胸腹间弄的一塌糊涂。他把我的后面弄的又湿又软糊涂一塌。
等停下来的时候,互相抱着快要睡着的时候,他跟我说,“以后不管跟我还是跟别人,一定要戴套。”
“今天没戴。”
“唉,还不是被你勾的。套子就在床头柜呢。”
他这话,我牢牢记住了。
但是他好像很忙,有时候忙完了,回到家倒头就睡死过去了。我就也很少再和他这么疯狂,每天晚上搂着他,听他的心跳和微鼾,就觉得特别的满足。
他在睡梦见都偶尔会摸摸我的头发,梦话里都是,“小安好乖。”
他比我大了十二岁。
他和我相处的两个半月,仅仅跟我上了七次床,勉强算是每月三次。
最后一次他让我骑在他身上,自己动。我很喜欢这样,我可以把高氵朝前的韵味慢慢的享受。
他却在唠叨,让我以后不管跟谁都要戴套,让我以后聪明一点,让我以后学点能养活自己的技术,让我别那么任性……
于是我嬉笑着管他叫了一声“爸”。
“我又那么老吗?!”
他把我掀下去,打了两下屁 股,狠干了半天。美的我一直管他叫“爸”。
最后他无奈的随我叫了,我却叫出来了眼泪。
第二天,他说要出差,就那么一去不回了。杳无音信。
我想这算是一场比较完美的一见钟情吧。在我十七岁的时候。
但是也很恨他。
我在他的房子里等了半个多月。
等到物业来说房子被卖了,让我赶紧搬家,新住户就要来了。我坚持等到新住户来,问他认不认识严歌维。
那人摇头,说房子是通过中介买的。
严歌维给了我一张卡,里面钱不少,够我找个职业学校的学费,以及生活费。我算了算,等于每次跟他上 床,他给我大概三千。
这就是所有他留给我的东西了。
他说要我跟人时一定要戴套子,我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小a。他说让我聪明一点,我就定了个每月三次的规矩。他留给我两万,我把它除了,每次三千。
可是,那钱我一分都没动。
我报了技校,想去取钱交学费的时候,发现卡被挂失了。
我不知道该恨他,还是怀念他。
我只能去酒吧了。
那时候,遇到了还被叫做“邓少”的老夏。
后来自然跟他们混在了一起。
我没让他们帮我打听严歌维。
可是每次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都会想到他。且爱且恨。
而如今,我又要有他的消息了。
12
12、半斤八两
第十二章 半斤八两
收拾好了,我给杨兴打电话,问他在哪个医院。
结果是邢照贺接的电话,“我已经打完针回家了。你到清海公寓a幢122来找我。”
“严歌维在哪儿。”我说。
“死了。”
两个字,活生生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电话挂了。
再打,“过来给我算医药费!”
我只好打的去他说的清海公寓。到了才发现,原来就在上次我和杨兴吃烧烤的对面。怪不得。
找到他家,杨兴还在,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一会问要不要喝水,一会问要不要把电视、空调的遥控拿来。
邢照贺见我杵在一边,“你,去厨房给我泡杯铁观音。”
我点头,“杨哥,你回去吧,我看着就行了。晚上麻烦你喂下强强。”心下腹诽,我骨折的时候还能单腿跳着走呢,这家伙不过被只小型犬咬了一小口,就这么矫情。
我摸去厨房,听见邢照贺把杨兴赶走了。
杨兴哪里惹得起他。
我走到门口,“杨哥,没事,我好歹也是一男的,万一出事,我不可能跑不过一个腿脚不利索的吧。”
然后乖乖泡好茶,端过来,坐在邢照贺的对面。“严歌维到底在哪?”
“死了。”
“真的假的?”
“大概一年半了吧,肝癌,到美国治了不到两个月,恶化的太快。”
我认真的看他的表情,他也很认真。
“那时候我在美国留学。就去看他。他说如果将来遇到你了,让我帮忙管管。”
我抱着自己的脑袋,“他说他出差……他从来没告诉我他有肝癌。”
“那你呢?他留了钱让你去上学,可你看看你,混成这样。”
“他给我的那张卡挂失了!”我吼。
邢照贺有点意外,“你没把钱转到自己的帐上?他死了,他父母当然会把卡挂失或者作废。”
“我不知道。”我开始掉眼泪,我恨了他差不多两年,我一直以为他骗了我。我那么那么喜欢他,他却骗了我。
“大概他也没想到会恶化的那么快吧。”
我抱着头,缩在沙发上哭。
等我哭够了的时候,发现邢照贺就端坐在我对面看我哭。
他很风凉的说,“真没看出来他怎么看上你了。”
我现在听不得半点关于严歌维的坏话,哪怕实际上说的是我也不行,“起码我比你强的多!”
邢照贺的脸立马阴了,表情有点吓人。我突然明白过来:“你喜欢严哥!”
他哼了一声。
“哈哈,他保准不喜欢你!”我幸灾乐祸,你非要告诉我他死了,让我难过,现在活该你难过!
我的心情突然就好了,我再为严歌维难过,他也早就死去快两年了。而这里,有个同样喜欢他的人,而我起码拥有过一段时间,一段快乐的时间,而眼前这个家伙,搞不好连表白都未必有过。
“你跟他说过你喜欢他吗?”我面带笑容的问。
他没理我,反而问,“你好像跟老夏他们混的不错?那为什么非得讨厌我?”
我愣了下,敢情他忘了?
“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嗤笑。
他好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和严歌维在一起的时候,我并没有见过你。我什么时候惹你讨厌了?严歌维提过我?”
我心里顿时更美了,他想打探严歌维对他的评价?“他没提过。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根本没提过你。他说起过他姐姐,他父母,他小外甥,他前情 人,还有几个大学同学,就是没说过你。”
他倒是没生气,不过我觉得他是强装的,“那你为什么讨厌我?”
我想了想,不能说实话,“我讨厌所有不想跟我上 床的帅哥。”说完有点后悔,我不想承认他是帅哥的啊!
他果然高兴了一下,“我很想跟你上 床。不过我怕,严歌维地下有灵看你变的这么人尽可夫,不知道会不会难过。”
抱歉,这两年来我的脸皮已经很厚了,勾搭严歌维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让他替我付医药费呢,“没事,他既然死在美国,当然不是被招进天堂就是被打进地狱了。中国太远,他飘不过来。再说了,”我凑过去,膝盖靠上他的沙发,脸也凑过去,“你不想知道,严歌维跟我做 爱的时候,是什么感受?他为什么喜欢我?嗯?”
这才说的通,为什么他又讨厌我,又爱打我屁 股、看我脱 衣服。不过是嫉妒加遐想。这么一想,我又挺难过的。我还以为我有魅力呢。
………………
邢照贺笑笑,拿出来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我看,果然是我那张红着屁 股的,“我看过了,没什么大不了。而且,现在的问题是,我的腿,你打算怎么赔?”
我恼火,我都色 诱了,居然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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