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是妖孽 作者:夭宴
,微甜带着腥味。有些疼,却依旧没办法浇吸身体的愈加强烈的渴望。
死死地把脑袋埋在凯里怀里,压抑的声音艰难吐出:“我不想。”
声音虽轻,却又那么坚决。
仿佛预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凯里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叹息一声,再次吻了上了他的唇。
肖非白一惊,想要咬紧牙关,但是却不受控制般死死地缠绕上去,一边急不可耐的吻着,眼泪珠却成串的往下掉。双手也毫无力气的想要推开他。
凯里深情的看着紧闭着眼眸的少年,心里一痛,吻上了他的脸颊,直把那一颗颗眼泪舔干,一边吻着,一边轻轻拍着少年的背:“维卡,你需要解毒,交给我,相信我。我不会勉强你……相信我。”
他温柔的低喃着,感觉到少年的双手终于再次反搂住了自己。
紧紧地拥抱,温柔的轻吻,低声的安慰,凯里一步步抚平着肖非白浑身的不适,终于,他的双手再次伸向了肖非白早已无法忍耐的肿胀上。
此时的他同样难受,胯间的坚硬不停地灼烧着他的理智,但是他还是那么深情的看着身下的少年,只想在不伤害、不占有他的前提上,给他最大的欢愉。
这或者是他能给他的最后的礼物吧。
献给彼此的礼物。
所以此刻,虽然他也是欲|火焚身,但是他的表情却奇异的神圣了起来,双眸灿若星辰。
“维卡,维卡……”
喃喃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凯里修长的五指握住了肖非白的男|根,同样滚烫的五指来回套|弄着、摩擦着,本就肿胀的炙热在这一刻再次疯长,愈加坚硬了起来。
“唔,好难受……不……啊啊……快,快一点……”少年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不可抑止的呻吟了起来,这对于凯里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折磨。
他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了凯里的背脊,甚至在那之上留下了一道道红艳艳的血痕。
难耐的扭动着身躯,死死地抓住面前的男人,却依旧抵挡不住这样的快感和战栗,这一刻,肖非白感觉自己就要死掉一般。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少年的呻吟也愈发的撩人:“嗯,啊啊,学长……嗯,好难过……啊啊,就是那里……快要……啊……”
声音到这里哑然而止,凯里猛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还变本加厉地在那顶端用力一掐,然后极其迅速的,另外一只手一下扣住了肖非白的后脑勺,吻住了最后那尚未溢出口的尖叫。
他的脊骨仿佛被捏碎般的疼痛,但是这个男人,在这一刻却微笑了起来,笑得甚至有些绝望。
手里依旧紧紧的握住少年的男|根,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火热的液体,这才慢慢抽出手。
少年脸颊绯红,就想要滴出水来一样。
“凯里……”肖非白低着脑袋,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拍着他,微笑的亲了亲他的眼睛。
“累了吧,你先躺一下,等会儿我抱你去洗个澡。”
这样说着,凯里坐了起来,但是眼神下滑时,却瞬间凝固了。
因为他看到少年的下|体再次昂扬了起来……
“该死的!好烈的春|药!”低声咒骂着,他再次躺回了床上。
连续三次,少年体内的药效终于在他手上完全的释放了出来,当凯里在卫生间解决完自己的欲望时,却发现少年早已沉沉睡去,脸上还尤挂着泪痕,以及那依旧动人心魄的微笑。
低叹一声,也不吵醒他,凯里钻进了棉被之中,搂住少年,终于在筋疲力尽中睡了过去。
是夜,晚上十一点,灯火阑珊。
秦冰见心里挂念着肖非白,一路风驰电掣,赶到“星泽”却不见那两人,心里也不在意,只道等不到自己凯里先送肖非白回去了。
微笑着往肖非白的住处赶,他的心情好极了。
仿佛是一个获了奖的孩子,他急切的需要把自己的快乐和最喜欢的人分享。
虽然肩胛骨碎了,肋骨也隐隐作痛,全身上下更是鲜血淋漓,但是他都不在意,包括刚刚酒吧里面的人以为他是劫匪也丝毫影响不到他,毕竟他胜了不是吗,他终于一雪前耻,堂堂正正的站在了安培青岚的面前。
掏出钥匙,握紧手里的小小紫檀木盒,秦冰见深吸一口气,抚平心中的激荡,然后带着那一抹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微笑走了进去。
屋内并没有开灯,只有二楼卧室溢出的橘色灯光投射下来。
秦冰见轻手轻脚地走了上去,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却忽然闻到了一股微腥的味道,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在意,直到他推开那扇微掩房门,看到那两个相拥而眠的男人,他才终于知道,知道那微腥的味道从何而来。
紫檀木盒自手中滑落,“吧嗒”一下掉出了一颗泛着紫色柔光的小珠子,连接着蹦q了两下,却没有在羊毛地毯上留下丝毫的声响。
脚步停顿片刻,最后终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余那颗珠子孤独的躺在了地上,也不知滚落到了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杯具的伪h,哎,真悲剧啊。
57
57、chapter 56 被俘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空竟下起了毛毛细雨,深秋的夜晚总是很冷,街道上只有来来往往的汽车,行人极少。一个衣着有些褴褛的黑发男人孤单的行走在一条小道上,步履有些蹒跚,但是却依旧坚定。
雨水飘落到伤口也隐隐作痛,但是此时的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一样。
秦冰见从来就不是一个脆弱的人。
遭遇背叛,他并没有愤恨绝望,只是觉得心里空得慌。
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秦冰见自嘲一笑。
或许那不叫背叛吧,肖非白从来没有承诺过自己什么,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或许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再或者,其实他喜欢的是凯里。
胡思乱想着,愈发觉得寂寞了。
总想握住什么,但是手心依旧空空如也。
总想有一天他会喜欢自己,所以毫无怨言的等待,但是到头来他还是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秦冰见漫步目的的走在北京街头,霓虹灯依旧闪烁着光华,其实它们也一样孤独吧。
雨水渐大,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半,皮肤上的伤口处也早已经看不到鲜血,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溃烂的肌肤。
秦冰见停下脚步,背靠着一根石柱坐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疲惫感袭来,忽然就想这么睡下去。
头发濡湿的贴在脸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将睡未睡只是,忽然听到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没有睁开眼睛,想来不过是同样的晚归人吧。
这样想着,却发现脚步渐近,然后头顶的雨水也停了下来。
睁开眼,面前出现的是一个带着金框眼镜的清秀男人。
他举着一把透明的雨伞,就那么带着一丝微笑,柔柔的看着自己。
秦冰见看着他,楞了片刻,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但是很快又掩饰了过去,垂着眸子,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宋水意上下打量着他,秀气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嗯,碰巧而已。这么晚怎么还在这里?打架了?”
秦冰见不置可否,只是垂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宋水意看着他这样颓废的样子,想要拉起他:“走,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拉了半天没拉起来,微微有些恼怒:“冰见,你到底怎么回事?要不是我碰巧见过,难不成你要在这里坐一晚上?”
“不去了,我没事。”
“你!好吧,不去就不去,心情不好么?和我说说。”
“……”
看到秦冰见没作声,他似乎有些愤怒了,最后叹息了一下,也学他的样子靠在石柱上,把手里的雨伞往地上一丢:“你不走的话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见他还是没反应,宋水意有些委屈的继续说道:“冰见,我觉得,自从你这次回来就和我生分了。你现在什么都不和我说。”
秦冰见转头看了他一眼,嘴唇抿了抿,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宋水意见状,心里一阵刺痛,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起来:“好了,不说这些。其实在这里呆一晚上也不错。”
话音刚落,却见秦冰见忽然伸手拿起了地上那把雨伞:“回去!”
缓缓地站起身,脚步却有些不稳。
宋水意凝视着他的背影有些失神。
秦冰见终于站直了身体,半响却不见身后的人的动静,正要回过头时,猛然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袭来,接着,他整个人就在强烈的晕眩中跌落了下去。
不可置信中,恍惚还能看到宋水意眼低那抹他从未见过的炽热和疯狂。
秦冰见怎么也没有想到,青梅竹马的宋水意会对他下手,最后一刻,也只来得及按下一直放在裤袋里的那个小小按钮。
一夜秋雨,第二天的天空蓝得可以滴出水来,空气也是沁人心脾,说不出的舒服爽快。
肖非白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轻轻张开了那双清澈的眸子。
引入眼帘的,是身侧金发美男温柔的微笑。
“早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肖非白意犹未尽,打完招呼之后,再次往男人怀里拱了拱,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带着一丝满足就要再次睡过去。
顿了顿,刚刚闭上的眼睛却猛然睁开,看向那个依旧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男人:“啊,凯里,你怎么在这里?”
话未完,似乎想起了什么,掀起被子的一个小角,偷偷看了进去。
抬手捂住嘴巴,一下子呆住了。
“怎么不再睡一会儿?”凯里的声音还是那么富有磁性,带着一点点戏谑。
肖非白愣愣的看着他,傻傻的样子可爱至极。
凯里强忍着扑到少年的冲动,坐起身子,在他的注视中,慢条斯理的穿起了自己的衣服。
系好最后一粒纽扣,走进了卫生间:“不想睡的话就起来吧,我等会儿去给你买早餐。”
上午十点,餐桌边。
肖非白拿着刀叉把盘子里面的三明治戳了又戳,不时的看向凯里,脸上红红的,欲言又止的样子。
凯里看他这么别扭,放下手里的热牛奶。
“维……”刚说一个字,却骤然听到客厅里面的电话急剧的响了起来。
揉了揉肖非白乱糟糟的头发,凯里站起身子。
刚说了一个“喂”,只见他原本带笑的脸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甚至有些忧心忡忡的感觉。
挂上电话,来不及坐下喝完那杯牛奶,凯里一把拿过自己的外套,看向肖非白时隐隐有些歉意:“维卡,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等我。”
说完之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莱亚利”大厦总部,四名漂亮的前台小姐坐在大理石桌后,看着来来往往的帅哥大款们,不时的互相调笑几句,此时却忽然看到一个男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直直的向着总裁专用的电梯口那边走去。
新来的前台不明所以,指着那人就要叫保安,却一把被身边的姐妹拉住了:“晓敏你干什么?”
“那是谁啊,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老板不跑那里跑哪里?”姐妹淘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撇撇嘴说道,“不过还是第一次看老板这么匆忙呢。”
晓敏一下子愣住了:“老板?总裁?那么年轻的老板??”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告诉你……”
他们在这里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凯里,当事人却是脸色阴沉的赶到了自己办公室。
推开大门,老管家几步就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脱掉身上的蓝色西装外套,凯里坐到了椅子后面。微微一转,面朝着落地窗,眸色深沉。
纳斯托管家的脸色也很是难看,落后两步站在他的身侧,道:“上次回去,老爷的身体就不舒服,但是他说没什么大事我也没多想,本以为他只是因为思念你所以才那样说,现在看来……”
“说重点!”
“是的,少爷。刚刚从巴黎传来消息,老爷他……”
“嗯?”
“老爷他快要不行了!” 纳斯托深吸一口气,一下子说了出来。
凯里站起身,盯着老管家一字一句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怀疑是你那几个兄弟……” 纳斯托说完这么几个字,便也再不言语了。
凯里的脸色却变得铁青。
他知道他成为第一顺位继承着他那几个兄弟一直不服气,当时竞争之时父亲也的确暗中帮了他,以为一切已成定局,却不想他的那些兄弟从来没有放弃过,现在居然还乘他不在对父亲下手。
想到这里,凯里猛地把手边的文件一股脑儿的摔在了地上。
“几个混蛋!”
低声咒骂了几句,再次抬起头时,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纳斯托,定晚上九点的机票,我们回去!”
接下来抓紧时间见了几个部下,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了一遍,等到再次空闲下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抬手看了看时间,凯里终于走出了办公室,来不及吃晚饭,开着那辆无比拉风的兰博基尼就往肖非白的住处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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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chapter 57 是你吧
心急燎火的赶到肖非白的住处,长长喘了一口气,这才抬手敲门,虽然也有钥匙,但是一般他在家的话,凯里还是习惯性敲门。
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出现的却是一个冰冷的绝色美男。
凯里楞了楞,很快一想,却又有了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笑着打了个招呼:“飞鸟,你来了。”
男人点点头,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凯里注视着他的背影,发现飞鸟的头发又长长了。
关好门进入了客厅,一眼就看到肖非白有些气恼的躺在沙发上。
看到凯里走过来,脸色红了红,但是飞鸟,又“哼”了一声。
凯里看他们好像在闹别扭,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
“我要回玛雅……”憋出几个字,狠狠的瞪了瞪飞鸟。
凯里愕然,转过头,看到灯光下,飞鸟额头上那个三片花瓣组成的紫色小花愈发的妖冶了。
心里一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再看到他,凯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以前虽然也觉得飞鸟不通人情世故,为人清冷,但是他也知道,那只是表面的,外冷心热。但是现在,他觉得他好像冷得不是人似地。
甩掉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凯里沉吟片刻,转头看着愤愤不平的肖非白笑了笑:“嗯,其实先回去也不错。”
“嗯?”
显然料不到他会这么说,肖非白有些难以置信。
“我家里有点事,要回巴黎了,可能暂时没办法过来,你一个人在这边我也不放心。”
其实他有私心,情愿肖非白回家,除了安全封面考虑,还有个原因是他不想秦冰见独占肖非白。心里知道肖非白喜欢那个人,但是一下子要他放弃还是太难了。凯里决定继续努力,他不想以后后悔。
“你要回去啊……”听到凯里要离开,肖非白有些怅然若失,“刚刚给学长打电话都没接,找不到他人,现在你也要走……”
凯里看他这样,有些不忍心了:“嗯,乖,你先回去,等我办完事就去玛雅找你。”
肖非白眼睛亮了,最后点了点头。
又闲聊了一下,凯里终于要离开了。
走之前把那个一直放在口袋里的丝绸锦盒拿了出来,里面躺着一颗硕大的紫晶钻石,不由分说的扣在肖非白的中指上,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他走之后,肖非白再次看向了身后的飞鸟,嘴巴动了动,最后才垂头丧气的说道:“好吧,我们回去。我上去收拾东西。”
也不管飞鸟,直接上到楼上去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眼睛却有意无意的往门口瞟,半响没看到飞鸟进来,心里暗自窃喜,轻轻走过去关好房门,然后极其迅速的塞了两件衣服,把小包往自己身上一背,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几步就冲到了阳台那里。
轻手轻脚的翻到阳台外面,正要往下跳,不期然就看到了楼下那个美得过分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肖非白一愣,嘴巴一扁,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爬回去了。
无比郁闷的走下来,可怜兮兮的看向也进门的飞鸟:“我真的不想回去,回去之后长老肯定不会允许我再出来,我喜欢这里,就再呆两个月好不好?就两个月。”
飞鸟毫不犹豫的摇头,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后打起手势:你跟我回去,他们都想你了。我答应你,最多一个月我就带你出来。
肖非白眼睛一亮,高兴地搂着飞鸟亲了一口:“我就知道飞鸟最好了。”
北京紫禁城俱乐部。
一样的群魔乱舞,一样的高调奢华。
看不见的地下交易,肮脏糜烂。
谁也料想不到,在这样充满着各种欲|望地方的下面,会有那样一间房。
不同于俱乐部其他位置的华丽,这里只有黑色和白色,阴暗而潮湿,丝毫见不得阳光。
一个利落黑发的英俊男人坐在那张唯一算是干净的木板床上,低着头看不到他的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是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的左手腕上,有一根粗粗的铁链。
一边紧紧的扎在他的手腕上,另外一边则拴在墙角和正面墙壁连在一起。没错,那面墙全都是铁墙,除非把整面墙拆下来,否则没有钥匙的话怎么都没法出去的。
而唯一钥匙,就在他最好的朋友身上。
房间里面,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男人。唇红齿白,女人般俊美。
男人坐在房间唯一一张椅子上,很有些咬牙切齿:“秦少,你倒是说话啊,只要你点头,少爷立马会放了你。他对你的心你还不了解么?”
男人依旧那个姿势,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俊美男人怒了,说了这么久一点用处都没有,猛地站起来:“你是铁石心肠吗,你可知道少爷为了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失踪那段时间,他满世界找,老爷要他接掌宋家事物他都没理,最后落到二少爷头上,为了你,他不惜和伊凡家……”
话说到这里猛地顿住了,抬手捂住嘴巴退后两步,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缓缓抬头的男人。
“俄罗斯伊凡家族……”喃喃说着,秦冰见嘴角上翘,“开始还不愿意相信,现在看来,果然是他。”
站起身,淡淡的看向满脸恐慌的男人:“叫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地下室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缓缓步入其中的,正是脸色阴沉到极点的宋水意。
“滚出去。”低低的吐出那两个字。
俊美男人自知失言,也不敢再说什么,低下头忙不迭的离开了。
秦冰见坐回床上,看向那个青梅竹马的男人,脸色忽明忽暗,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了起来。
“是你吧。”
唐突的说了这么三个字,听得宋水意心里一紧。
秦冰见却自顾自的说开了。
“当初西门家对付我,是你在幕后指使的吧,之后鸿门下毒,目标其实也是我,后来你又故意要展扬去美国,也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以掩盖你这个真正的黑手,最后就是在西藏,其实都是你吧。”
没有问句,声音低沉,隐隐有些叹息。
宋水意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冰见,你……。”
“其实我早该想到,若是西门家找我复仇,肯定不会用那些小手段,他们知道我会功夫,如果是报仇,肯定会采取一些极端的不留余地的方式,而不仅仅是想把我送到局子里去,而且即使语爵来了,他们也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恐怕是你担心查到你头上,所以选择放弃了西门家族。”
“鸿门事件,在那个游乐场,若是射击高手,怎么可能给我机会完好无损的救下非白,其实你们的目标,一直都是我吧。”
“在西藏,恐怕也是为了抓我……若不是最后非白那样,你是不是会直接杀了他,然后很‘碰巧’的‘救’下我,水意,你是这样打算的吧?”
秦冰见很少会说这么多话,他一句句说着,完全不给宋水意开口的机会。
说完之后,径自又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该想到是你了,旁人都知我冷漠无情,怎么会为一个少年舍身相救,除了你,谁还能做到这样步步为营,把我看得这么透彻呢。”
他的这番话说完,宋水意的脸色已经惨白得吓人。
他第一次知道秦冰见这么口齿伶俐,分析得有条有理,他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任何辩驳的话,原来,最后还是小瞧了这个男人啊。
事到如今,宋水意也不想掩饰了:“是我,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但是,我只是因为太爱你、想得到你罢了,这样也有错么?”
秦冰见听闻,忽然就笑了起来:“爱?你真的是爱我吗?宋水意,以爱为名,你不觉得违心么?”
话一出口,宋水意只觉得有种被剥离得赤|裸的感觉,似乎有人拿掉了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所有的借口在一瞬间崩塌贻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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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chapter 58 真相
恨恨的走到秦冰见面前,一低头,咬上了他的唇。
分开时,两人嘴唇上都是鲜血。
“不管怎么说,现在你在我手里,你是我的人。”压下心头的不快,宋水意抚上了自己的嘴巴,得意的笑了起来:“我知道我说爱你你肯定不信,但是,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只有你才配得上我。”
这样说着,他忽然俯身和秦冰见平视,右手摸上他的脸颊,原本有些恶狠狠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
“你这叫占有欲。”秦冰见扭过头,毫不留情的晷Φ馈
宋水意却也不生气,反正秦冰见现在在他手心,也没必要为了这些事影响心情。
收回手,站起身淡淡说道:“好了,随你怎么想,你高兴就行。”
转过身,想着下一步的行动,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等等。”秦冰见叫住了就要离开的宋水意:“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伊凡家要的是什么?”
宋水意一愣,回头看他,忽然又邪邪的眨了一下眼睛:“我要的是你,那你说他要的是什么?”
“非白?”
“不愧是我的男人。”带着赞叹似的笑意,注视着面前这个男人,期待看到他脸上惶惑的样子,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反倒是对着他弯起了眉。
宋水意怔了,心下没由来一突。他怎么也想不到秦冰见会是这样的表情,他太了解他了,这样运筹帷幄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阶下之囚。
“谢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听他这样说,宋水意心里的不安骤然扩大,皱着眉头,却忽然听耳边传来了“碰”的一下开门声。
有些僵硬的转动脑袋,看到的是并列而来的三个男人。
一个丹凤眼的绝色美男,一个冷冰冰的黑衣男子,外加一个挂着和煦笑容的温润男人。
看着他们,宋水意满眼的不可置信,失声叫道:“你……。”
猛地回头,看到的是已经站起身的秦冰见。
那拴着他的铁链,早就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冰冷得刺眼。
南宫语爵走上前,讽刺的看着他:“怎么,很意外吗?宋水意啊宋水意,就凭你也想算计秦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南宫语爵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嚣张的,不无讥笑的瞪着面前这个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的男人。
“你,你们……”
还没等他说完,司徒花想也跟着南宫走了出来,淡淡开口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你还看不清楚吗,当然,你也不用费其他心思了,那三个属下下就在外面等着你,老老实实跟我们出去吧。哦,对了,你也别想那个叫‘屠’的男人来救你,虽然没抓住他,但是当初在西藏,他怎么对秦少的,我们已经加倍偿还了。”
这话一出,宋水意的脸色终于灰白下来了,从高处跌落的感觉让他一阵晕眩。现在连最后的依仗也没了,还能指望谁来救他。
回头看着一脸冷漠的秦冰见,宋水意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办法说出口,可怜已经胜利在望的宋家少爷,还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清不楚的败了。
看着司徒花想和宋水意离去的背影,慕容云池和南宫语爵一起走了上来,温和的笑容很能获得别人的好感,但是说不的话却和他的外表截然相反:“秦少,留下他是给祸害,不如……。”
要说这三个人吧,其实最腹黑最狠辣的却是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慕容公子了。
南宫语爵难得赞同道:“是啊,秦少,他不能留。”
秦冰见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仁慈的人,危险还是扼杀在萌芽状态比较好。而且,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他已经给过他很多次机会,是他自己没有把握好也怨不得别人了。
至于宋家的老头子,还是留给爷爷慢慢对付吧。老人家年纪大了也容易寂寞。
步出地下室,听着走廊尽头的喧嚣声,秦冰见低声说道:“安培青岚,算我欠你的。”
那一天,在他终于战胜安培青岚之时,他并没有自己所预料的愤恨,反倒有些欣慰的样子,大笑三声,接着就告诉了秦冰见来找他的目的,所以秦冰见才能早作准备。
当然,安培青岚知道的并不多,顶多就是受人委托来找他打一场,不过安培青岚也不是笨蛋,料想那人是想对付秦冰见,所以让他留个心眼。
后来秦冰见看到肖非白和凯里睡在一起,也的确是伤心了,这一点毫不作假,加上身上又带伤,那时的他无疑是最脆弱的,但是秦冰见并不是一个承受不了打击的人,灵感忽至,就想借这个机会,看能不能引出凶手,所以后来看到宋水意出现他有些失神,他情愿相信这不过是碰巧遇到。直到宋水意最后的那一捆,才真叫秦冰见寒心,也就在那时,他按下了口袋里早已调试好的追踪器。
被带到地下室的第二天,南宫语爵就找了上来,秦冰见选择留下,其实也只是想亲耳听到,宋水意真的就是那个幕后黑手,那个伤害了肖非白的人。
想到这些,秦冰见再次叹息了一声,轻轻晃了晃脑袋,找到落在车上的手机。
看到的是几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
“学长,我回玛雅了,等我。”
寥寥数语,一下把秦冰见从对宋水意那复杂的感情中拔了出来,握紧手机,脑海中不期然想到了肖非白的眉眼,也想到那个自己亲眼所见的画面,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南宫倚在他的车窗边,有些好笑似的看着他:“要是放不下,何不去问个清楚。这样子可不像我认识的你。”
慕容云池也在一边搭腔:“就是啊,要不说清楚的话,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咯。有些人比较迟钝,你不说的话他永远都不知道。就像某人,死鸭子嘴硬,等了几十年对方却完全不知道,真是可怜哟。”
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的看了南宫语爵几眼,然后一脸惋惜的拉开车门,坐上了司机的位置。
南宫语爵接触到他的目光,脸色忽然红了起来,咬牙切齿的也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秦冰见看了他们几眼,哑然失笑,握紧的拳头却渐渐松了开来,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是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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