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是妖孽 作者:夭宴
丽的地方,独立的私家医院中,他和南宫语爵都沉默的坐在急症室外面,南宫语爵的周围已经有好多烟蒂了,肖非白想叫他不要着急,但是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这种安静得令人窒息的范围,那声音自空荡荡的走廊里传来,凌乱而急切。
肖非白抬起头,只见不远处一个高大的、有着古铜色肌肤的男子快速走了过来。
男子很英俊,脸上却又一道奇异的疤痕,但是这样的疤痕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反倒给人一种奇异的美感来。
他快速几步走到南宫语爵面前,一把把南宫语爵从椅子上揪了起来,厉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他抓得很紧,直把南宫语爵抓得透不过气来,一张俊脸都憋都通红。
肖非白这时也站了起来,轻轻说道;“你想杀了他吗?”
男子一愣,这才清醒过来,转头瞟了肖非白一眼,然后放开了南宫语爵。
南宫语爵咳嗽了几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恼怒的白了男子一眼,道:“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着急,我也急!咳咳……md,你差点弄死我了,咳咳……”
男子靠在墙在,斜眼看着南宫语爵,沉声说道:“你再说一句多余的话试试。”
南宫语爵听到男子毫不客气的话语,胸口一滞,坐回椅子上,掏出一只香烟,点燃,然后给他讲起了从肖非白那里了解到的事情。
男子安静的听完之后,沉默片刻,然后转脸对着肖非白问道:“那个开枪的男人穿着风衣?”
肖非白点头。
男子握紧拳头,闭眸思索了一下,然后又问道:“长得怎么样?”
肖非白坐在椅子上直起身来,努力回忆着男人那普通的、容易让人忽视的五官,然后凭着记忆,断断续续的描述了出来。
男子听着,眉头越蹙越紧,等到肖非白说完,再也忍不住,握拳狠狠的捶着墙壁,一脸戾气的吐出四个字来:“鸿门,毒蛇!”
南宫语爵听闻,甩掉手里半支香烟,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达了起来,急声问道:“你说是鸿门做的?”
男子转脸看着南宫语爵,沉重的点点头。
得到证实,这回该南宫语爵坐不住了,暴跳如雷的说道:“鸿门……鸿门!居然是他们!司徒花想,你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让鸿门找到秦少!”
司徒花想听着南宫语爵一连串的炮轰,沉默不语,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刺进自己的手心里面,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然后猛地抬头说道:“你好意思说我!找到主子居然瞒着我!瞒着我就算了,居然也没有保护好他,南宫语爵,你南宫家到底有什么居心!”
南宫语爵听他这么说,肺都气炸了,双眼快要喷火似的瞪着司徒花想,吼道:“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司徒花想也不甘示弱,平时的沉默冷静早跑到爪哇国去了,不屑的盯着南宫语爵说道:“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懂吗?”
说完,冷峻的盯着南宫语爵。南宫语爵也不是好欺负的,狠狠地瞪着他。双方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肯认输。
肖非白站在两人身边,急得不得了,生怕他们会打起来,想劝架又不知道怎么做。正在此时,急症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了,肖非白再也顾不得两人,迎面朝着陆陆续续出来的几个医生跑了过去。
南宫语爵和司徒花想此时也不再对持,一起大步走了过来。
南宫语爵快一步走了过来,然后抓住当前的那名白胡子老伯的手腕,急切地问道:“薛医生,他怎么样了?”
白胡子医生看着三人着急的面孔,摇头叹息,然后转脸看着肖非白说道:“除了中枪,病人还有没有接触其他人?”
肖非白愣了下,然后一脸茫然的摇头。
薛医生看着少年迷糊的样子,转脸对着南宫语爵说道:“少爷,病人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虽然失血过多,但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
说前半句的时候,三人都是一脸喜色,但是听到后半句,脸色同时刷的一下变白了。
傻瓜也知道后面的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司徒花想看着薛医生,向前走了一步,一脸阴狠的看着他,道:“不过什么?”
白胡子老头被这样的气势吓住了,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南宫语爵也很着急,回头瞪了司徒花想一眼,然后踏前几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薛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病人现在依旧昏迷不醒,我们提取他的血液细胞时发现他中了一种罕见的毒素,有点类似乎植物人的脑炎病毒,不过它不存在于大脑,而是隐藏于血管之中,这样的病毒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我们怀疑是一种新型病毒。也因为之前没有任何案例,所以暂时找不到解决的方法。病人现在沉睡不醒,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一口气说完之后,无不遗憾的看着面如色惨白的三个人。
南宫语爵听着这话,面上渐露出绝望之色来。
薛医生是美国华侨,曾经医治过总统夫人的顽疾,是美国总统的座上宾,被他用不正常的手段带回国作为自己的私人医生。若是连他都找不到解决的方法,恐怕再也没人救得了秦冰见了。
但是他不甘心,转脸询问似的看着薛医生身后的另外几名医生。
那些医生接收到自家主子的目光,同时摇头叹息,表示一切如薛医生所说。
而肖非白听到薛医生的话后,心猛然往下沉了下去,直落如谷底,然后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那个帮助他的妇女!心一紧,对,就是她!秦冰见出事后,只有她碰过!
想到这里,肖非白紧紧咬着下唇,直咬出血色来。
南宫语爵感受着身边少年颤抖的身躯,转脸看到他下唇上的鲜血,不由自主的,轻轻伸手握住了少年的左手。
肖非白感受着手心的温度,颤抖着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南宫语爵和司徒花想一愣,半天无法反映过来。
等到消化了这个事实,南宫语爵骤然放开了少年的左手,司徒花想更是直接走到了肖非白面前,沉声说道:”你怎么能把他交给别人!!“
说完之后,一脸狠绝的看着他,然后抬手,一巴掌挥了过去。
没有人怀疑,这一巴掌若是打下去,起码会要掉少年半条命。
肖非白没有后退,闭上眼,承受着即将到来的这一巴掌。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肖非白睁开眼,却见南宫语爵一把抓住了司徒花想扬起的那只右手。
他的声音有些惨淡的说道:“你就是杀了他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没有非白,难道他们就没机会下手吗?”
说完之后,似乎失掉了全身的力气,甩掉了司徒花想的右手。
司徒花想垂下胳膊,淡淡的看着肖非白,眼神闪了闪,然后颓然的依靠在墙上,闭上了双眼。
没有人讲话,气氛由压抑慢慢转化为悲伤,直至弥漫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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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 20 以命换命
诺大的私家医院中,没有一个人讲话,气氛由压抑慢慢转化为悲伤,直至弥漫整个空间。
片刻之后,司徒花想紧闭的眸子又猛然张开,目光如炬的看着薛医生问道:“‘暂时’找不到解决的方法,那以后呢,多久可以找到?只要我们好好照顾他,保持着他正常的生理机能,总会等到的不是吗?”
话音刚落,一边沉默不语的南宫语爵和肖非白眼睛同时一亮,也满怀希望的看着薛医生。
薛医生听到司徒花想有些自欺欺人话,愣了一下,然后却不得不实话实说:“这个说不定,可能一个月,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也可以能,一直都找不到……”
说完之后,他转过头去,似乎不忍心看面前三人那瞬间面如死灰的模样。医治不好自己的病人,其实他比谁都难受。虽然南宫语爵曾经对他用过卑鄙的手段,但是后来却是他自愿留下来的,在这里,未尝不好。
众人都沉默着,没有人离开,甚至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这样的沉默,很可怕。肖非白看了看南宫语爵,又看了看司徒花想,他不想放弃。
走到薛医生面前,继续问道:“一点点办法都没有么?”
薛医生叹息一声,凝视着少年那满怀希翼的眸子,否认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轻轻解释道:“除非换血。”
话未落,三个都似抓住最后一刻救命稻草般看了过来,眼中浓烈的渴望表露无遗。
薛医生微微叹息着,继续说道:“若是用普通血液,换血之前就必须先放血,就必须先把他体内所有的毒血放干净,然后才能换。但是,若是先放干净,那和亲手杀掉他又有什么区别呢。另外一个方法,就是找到一种不怕这种毒素的血液,也就是不相融的血液,这样的话可以同时进行,但是,据我所知,这样的血液只有远古时期的极少的种族才拥有,目前社会是没有这种血统的人类存在的,所以,唉……”
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摇摇头,再也不看三人,无不叹息着准备离开。
南宫语爵和司徒花想唯一的希望也就此破灭了,两人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南宫语爵甚至有些颤抖,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一滴清泪却顺着那绝美的脸颊流了下来。
肖非白低着头站在原地,栗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没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就在薛医生转身的那一刹那,肖非白轻轻的抬起头,淡淡说道:“我的血,可以。我和他换。”
声音很轻,却如一颗惊雷,炸响了整个空间。
薛医生转过身,强自扯出一丝安慰般的微笑来,轻轻拍了拍少年瘦弱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你也不要太绝望了,我们会努力的,会尽快找到消灭病毒的方法。”
肖非白摇摇头,一脸真诚的看着薛医生道:“我说的是真的,要不你先提取我的血液看能不能用,要是实在不行就算了,你看这也可以吗?”
薛医生看着面前一脸执拗的少年,然后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南宫语爵,这才微微点头,领着三人进了病房。
隔着一块大大的透明玻璃,肖非白一眼就看到闭眸躺在那里的秦冰见,这一刻,他的心忽然觉得柔软了起来,现在的秦冰见,多么像一个孩子啊。
抽血,试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在众人的意料之外,肖非白的意料之内。
他的血可以用,可以救秦冰见。
薛医生拿着那个小小的试管,一脸的狂喜,但是狂喜维持不到3秒就又很快的颓败了下来,那个逐渐僵硬的笑容慢慢转化成一种绝望来,使得薛医生看上去像老了好几岁。
南宫语爵和司徒花想也是一脸兴奋,满眼的不敢置信,但是转脸看到薛医生那急剧变化的脸,不由得诧异的问道:“薛医生,既然可以用,那就准备啊。若是可以医好秦少,你要什么都可以。”
薛医生一脸复杂的抬起头,看了看身边高兴的少年,有些绝望的说道:“这是一命换一命的做法,若是换了血,那这些未知的毒素都会统统转到这孩子体内,到时候,躺在这里生死不明的,就是他!”
话一出口,室内瞬间安静下来,静得可怕,像要吞噬掉所有会呼吸的生命。
肖非白眨巴着双眼,打破了沉默,一脸坚定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可能下次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但是,我愿意。”
所有人都被这一席话惊呆了,包括那些外围的医生,隔壁见照顾着秦冰见的小护士。
薛医生放下手里的小试管,复杂的凝视着少年,摇摇头说道:“我是医生,没有医治好那位病人已经很让我难以接受了,所以,我更不能为了一个不一定能成功的手术而亲手毁掉另一个人的性命。我是医生,我要对得起这一身白袍。”
肖非白一愣,没想到薛医生居然会坚决的反对,不由得求助似的看向了南宫语爵和司徒花想。
那两人也是一脸的复杂,他们转头看了着躺在床上比自己生命还要珍贵的男人,再看了看少年那清澈的目光,两人对望一眼,然后同时撇过了头去。
这一刻,他们心里那唯一一点对少年的愤恨都消失无踪了。
虽然人命在他们眼里算不得什么,虽然他们愿意用一千条一万条人命换得秦冰见的康复,但是现在,他们却不愿,不愿这个干净美好的少年就此陨落,而且他们坚信,就是秦冰见,怕也不愿少年这样做吧。
看着南宫语爵和司徒花想的侧面,肖非白的心一点点凉透了。
靠在褐色的躺椅上,肖非白闭上眸子,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在眼睑上投下了一小片阴影,他轻轻的说道:“这是我的愿望,我想这样做,你们,有什么资格阻止我呢。若是你们不愿,我现在就放血,直到流干净为止。”
他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其实他很想求薛医生,很想像普通人那样求他,求他救救秦冰见,但是,他不能啊,他是王子,王子是不容许哀求的,可以失去性命,可以失去骄傲,但是不能失去尊严,他们玛雅一族的尊严。
南宫语爵和司徒花想没想过少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面面相觑,是啊,这是他的愿望,他们凭什么反对,又有什么资格阻止呢。
而薛医生听的则是后面一句,他丝毫不怀疑少年这句话的真实性,若是他不同意,只怕他真的会硬生生放掉自己的血液,会鲜血流尽,直至死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威胁,他只能妥协。
叹息一声,薛医生站起身来,一把扯掉了自己身上那洁白的衣袍,然后走到少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点头。
肖非白看着薛医生终于同意了,不由得嘴角上扬,轻轻笑了起来。
一命换一命,若是我死了,你活着,就好。我真的再也不想看到身边重要的人在我面前死去,你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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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 21 秦冰见的苏醒
仿佛一个冗长的梦境,黑色,血光,挣扎,无法救赎。
他记不清梦里有些什么,但是那种绝望的感觉,绵延不绝的涌了上来,他想呼喊,但是张开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这是寂寞啊。
似乎有人这样告诉他。
寂寞,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寂寞。习惯了独自一个人,习惯了身边有很多朋友却依旧寒冷的感觉。
闭上眼睛,又仿佛记起来,在很久之前曾经有人问过他,他是谁。
但是,他是怎么回答的呢,秦冰见迷迷糊糊的想着。
他是古老秦家唯一的继承人,他是龙门的实际掌舵者,他是月光集团的幕后老板,他是炎黄俱乐部的创始人,他有很多很多身份可以说,但是这些话,在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他一个都却无法说出口。
这些他曾经追逐的的东西似乎都只是浮云,一晃眼,就可以离他很远很远。
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掌心,他回答那个人,我谁都不是。
那个绝美的,留着如瀑布般飘逸长发的男人微笑着看着他,低眉浅笑,然后抬起头说道,既然你谁都不是,那么正好!战吧,至死方休……
接着一道银光就铺天盖地笼罩了下来……
“刷”的一下,秦冰见猛然张开了双眼。
没有了那个男人,满眼都是白,白得刺眼,白得让人无法忍受。
嗓子眼难受得厉害,身上也好痛好痛。
忽然之间,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败了吗,败给那个男人了吗?
秦冰见晕乎乎的想着,轻轻发出了“兹”的一声轻响来。
此时正是凌晨五、六点钟的样子,天才刚亮起来,又守了一整夜的南宫语爵靠在床边的躺椅上小寐,忽然听到那一声轻响,本就没有睡踏实的他猛然惊醒了过来,不可置信的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
只见秦冰见紧闭着的双眼轻轻颤动着,然后缓缓张开,虽是微眯着,但是南宫语爵很清楚的看到了那微微转动的黑色瞳仁。他不敢相信似的使劲眨巴着双眼。然后猛地扑到床边,一边大喊着薛医生的名字,一边紧握住了秦冰见的左手。
声音有些颤抖的呼唤着:“秦少,秦少,你醒了吗?”
秦冰见艰难的转过头去,看着南宫语爵那漂亮的、现在却有些浮肿的丹凤眼,嘶哑着说道:“水……”
南宫语爵一怔,这才恍然大悟似的抓过床边的水杯,颤抖着倒了一杯。
还没递过去,薛医生和司徒花想就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薛医生走到秦冰见的另外一边,捣鼓着那一大堆电子仪器,然后在秦冰见身上这里捏捏,那里捏捏,捏完之后兴奋的笑道:“病人体质很好,本以为手术成功后最少要得半个多月才能清醒,没想到短短七天就醒了,实在是奇迹啊。刚刚我检查了一下,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可能是刚刚换血还没适应过来,加上躺了这么久,身体基能还没有完全复苏,所以可能还无法活动,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说完之后一脸得意,摸着自己那短短的白胡子微笑着出去了。
秦冰见就这南宫语爵的手连着喝了三杯水才停下,人也渐渐清醒过来,回忆起所发生的事情,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单纯的少年,于是沙哑着嗓子说了醒来的第二个字:“白……。”
南宫语爵放水杯的右手微微停顿片刻,然后转过头,维持着有些僵硬的笑容说道:“嗯?什么?”
看着南宫语爵装傻的样子,秦冰见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再次说道:“我是问,那个孩子――肖非白哪儿去了?南宫语爵,你不要装傻!”
声音依旧嘶哑,却不容置疑。
秦冰见想,南宫语爵既然把他接了回来,不可能不管那个孩子,但是若无事,肖非白也不可能在知道自己醒了之后也不过来看看,再结合南宫现在的表现,秦冰见忽然觉得心跳加快,事出反常必有妖!
南宫语爵此时被他一吼,浑身一震,然后瞪大眼睛说道:“秦少,你,你刚刚叫我什么,你想起来了吗?”
秦冰见看他左顾右而言他,狠狠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脸看向了另外一边的司徒花想:“花想,你说,白到哪儿去了?”
司徒花想知道秦冰见会问自己,正要回答,但是回忆起那孩子纯粹的笑脸,想到他现在无知觉的躺在隔壁间的床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欲言又止的,直等到秦冰见快不耐烦了才垂下眸子,轻轻说道:“他中毒了……”
秦冰见心里一惊,猛地坐了起来,迭声问道:“中毒?什么毒?怎么会中毒?有解药么?”
南宫语爵和司徒花想没想到秦冰见会这么激烈,互看一眼,然后低下头来,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秦冰见看到他们的样子,心下一沉,然后躺回床上,似笑非笑的说道:“不说?呵呵,……呵……”
听着他疲惫嘶哑的微笑,南宫语爵没由来的心慌起来。
司徒花想更是心中一凛,默默的看了秦冰见一眼,知道再不说不行了,于是站起身走到南宫语爵这边,跪在了秦冰见的面前。
房间中,只剩下司徒花想那略显低沉的声音,秦冰见听着他讲,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那样无比平静的听着,直到说完。
而时间,仿佛就停在那结束的尾音上。
不知过了过久,秦冰见才淡淡的开口:“花想,你过来。”
司徒花想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着这样的跪着的姿势往前走了两步。
还没跪稳,秦冰见就猛地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空旷的病房之内,这一巴掌显得格外响亮。
司徒花想则硬生生挨了那一巴掌,动都没动,但是嘴角缓缓流出了一缕鲜红的血丝。
秦冰见打完,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微微有些喘息,趴在床上缓了一口气后,再次坐直了身体。
对着司徒花想的另外一边抽了过去。
这一下的力道比之刚刚更大,直打得司徒花想鲜血直流,看起来触目惊心。
诺大的房间内没有人讲话,空气安静又诡异。
南宫语爵沉默着,左手青筋暴起,在秦冰见准备打第三巴掌的时候,猛地挡在了司徒花想的面前。
那一巴掌迅速落下,南宫绝美的面颊以可见的速度,缓缓的浮肿了起来。
三巴掌打完,秦冰见冷淡的看着两人,然后缓缓倒在床上。
“我们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司徒花想诚实的说着。
秦冰见点点头,轻轻闭上了双眼。
三天的时间,秦冰见没有去隔壁看过肖非白一眼,只是很努力的练习着简单的肢体动作,晚上的时候就让南宫语爵把他搬到阳台那边去,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月光。第四天的晚上,他才对着南宫语爵说道:“早在你出现的那一天,我就恢复了记忆。本就是自我催眠才失忆的,要记起来,又有什么难事呢。”
然后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本来记起来了,就没有什么继续留下的理由,但是,那个孩子……他太单纯了,我不在身边,他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似乎自言自语般,月色洒在他的身上,仿若披上了一道银光,看起来温柔若水。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头对着光线无法照到的那个角落说道:“花想,明天,你和我走。”
“去哪儿?”司徒花想还没说话,南宫语爵就直接问道,秦冰见身体还没恢复,他必须为他的身体负责。
司徒花想此时也走了过来,显然同样不赞成秦冰见的想法。
秦冰见却坚定的摇摇头,无比简洁的说了五个字:“秦家,龙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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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chapter 22 飞鸟到来
南宫语爵坐在洁白zboy真皮沙发之上,腿上摆着一台漆黑色的索尼笔记本,双目炯炯的注视着那泛着蓝光的液晶屏幕。
已经维持这个姿势有接近两小时了,四肢有些酥麻麻的胀痛感,但是他浑然不在意。
不多时,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接着,一只素净的小手抚上了他的额。
南宫语爵一笑,终于放下腿上的电脑,一把抱过了身后纤细美丽的金发少年。
“语,休息一下吧。要不我们出去散散心?”
少年坐在南宫语爵怀里,有些心疼的说道。
南宫语爵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少年的鼻尖,道:“怎么,不乐意呆在这里陪我?”
少年听闻,嘴角往下一拉,一脸委屈的说:“若是不乐意,我就不来了。”
南宫语爵抱紧少年,把头埋在少年白皙的脖间,道:“知道小熙最乖了。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再好好陪宝贝,可好?”
少年感受着南宫语爵呼吸在自己脖子上面的热气,俏脸通红,支支吾吾的答应着:“好。”
南宫语爵微笑着,然后放下了少年。
少年一愕,心里瞬间涌起一股失落的感觉来,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房间里侧的那张蓝色大床,然后垂下眸子,轻轻走了出去。
南宫语爵继续看着电脑,思考着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秦冰见已经走了两个星期了,带着司徒花想离开了这里。南宫语爵阻止不了,也没有什么立场去阻止他,只能一边替秦冰见打理庞大的月光集团,一边好好保护躺在那边没有丝毫直觉的肖非白,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好在,还有小熙,南宫语爵不由自主的想着。
小熙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当初因为母亲病重在“天上人间”做服务生,后来被无良客人欺凌,正好又被前来猎艳的自己所救。其实这些,于他来讲,不过举手之劳,但是那孩子一直记在心上。本来南宫语爵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漂亮孩子他可见多了,但是,小熙却很执着,不管南宫语爵怎么说,只要他去,他就必定会跟着他,为他做自己所能做的任何事情。南宫语爵在他眼里看不到别有用心,反倒渐渐看到了一种他所熟悉的坚持,那是对信仰的坚持,和“那个人”一样的坚持,所以最后,他收了他,把他留在了自己身边。
既然得不到那个人,那么,找一个和他相似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南宫语爵想着,思绪有些飘远了,甩了甩有些酸胀的胳膊,然后合上了腿上的电脑。
转头看着有些渐暗的光线,他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印有鸢尾花的蓝色窗帘。
却不料,窗外一副诡异的画面,狠狠地刺激到南宫语爵原本平缓跳动的心脏。
是的,他看到了一个男人。
一个奇特的男人。
男人很美,哦,不对,不能用美来形容,这是对他的亵渎。
男人有着形容古代男子一般的剑眉星目,唇薄如刻,额角上印有一个三片花瓣组成的紫色小花,头上是诡异的银色长发,全身则被一块白色绣有金边的布裹着,看不出材料,但是显然不是现在的科技所能制作出来的,他面无表情的立在窗台上,狭长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南宫语爵,然后穿过他,看向屋内那躺在床上的少年,最后目光直接锁定,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南宫语爵呆愣愣的看着这个让人觉得有些圣洁味道的男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当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所指时,心下一凛,出声问道:“你是?”
话音未落,只觉身边一阵微风拂过,然后,那个男人就堂而皇之的站在了屋子里面。
好快的速度!南宫语爵心下更是凛然,沉默的关上窗子,回过身,这时才发现,男人居然是赤脚在地,那双脚晶莹剔透,就像是玉做成的一样。不过因为衣服长,倒也不显得唐突。
他定定心神,表情不悦的走到男人身边,不客气的说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直接往肖非白那边走去。
南宫语爵这下不干了,冲到了男人身边,张开手臂拦住想要更近一步的他,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虽然你穿的奇奇怪怪的,但是,总是个人,总怕子弹吧。你要再不说话,我可就喊人了。”
刚刚南宫语爵已经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先前看到这个男人忽然出现在窗外,还以为他已经解决了这里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后来听到自己人说话的声音,才知道这个怪异的男人是偷偷潜进来的,并不一定就是敌人。而南宫语爵,也正是因为有这份认知,才没有立马就喊人进来。
他必须先弄清楚男人的目的。
说完那番带着威胁的话语,满以为这一次男人会说话了,不料男人再次使出了刚刚那招,在南宫语爵没有留神的时候,一闪身,就越过他坐在了床边,然后及其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粒褐色小丸,扔进了肖非白口中。
南宫语爵怒了,再也忍不住,准备直接出声喊人。
但是下一刻,发生的事情,使得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见房间之中,病床之上,昏迷了整整两周有余,连薛医生都毫无办法使之苏醒的肖非白,缓缓睁开了双眼。
南宫语爵张大嘴巴呆愣在那里,脑袋一片空白,忘记了说话,忘记了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极轻极轻的扶住肖非白,看着肖非白惨白着脸对他微笑:“飞鸟,你来了……”
飞鸟听到肖非白虚弱的声音,那一对好看剑眉瞬间拧在了一起,然后拿过那个蓝色枕头放在肖非白背后,好叫他可以舒服的坐起来。
肖非白看着体贴的飞鸟,再次轻声说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南宫语爵这时才走过来,插话道:“还说没事,都快翘了还没事!”
而肖非白同学显然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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