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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重生之风再起时 作者:愤怒的卤蛋

    了。”

    那才是最不好办的事,看着手臂上的伤口,想着那凶恶如狼刀枪不入的两口子,君一言只觉得一阵头疼。

    门被打开的声音,非同放学回来,君一言叫了一声,他也没吭声,径直走来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过去。

    君一言挑眉询问,非同仰仰下巴示意:“你看短信。”

    ――你去看他了么?桐怎么了?

    ――请你帮帮他,只有你能救他了。

    两条信息发出的时间间隔很短,大概就是非同进门前几分钟收到的。君一言扬眉,问:“这谁啊?”

    说话间又一条短信进来。

    ――能不能出来见一面,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这么关心付微桐的人……当即一个电话拨过去,那边倒是很快接起来,君一言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谁啊?”

    那人顿了下,娇柔的声音略带沮丧:“我是苏骁,学弟,你方便出来下么?我有东西可以帮到……付微桐。”

    酒吧里的音乐震天,灯光乱闪,非同对这样的环境习惯性的皱眉,只跟着君一言往里走,一直到最里面,才看见垂着头坐在那里的苏骁。

    “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苏骁被声音惊起抬头,目光倒是一下落在跟在后面的路非同身上。话说苏骁从初中第一次恋爱,对象就是学校的男体育老师,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在跟同□往,换句话说,苏骁完全是个天生的gay。

    这种人久浸江湖,对于同性间的性取向几乎有种与生俱来的敏锐感,比如他就见过君一言一次,就可以断定他是个同,并且还是个攻。

    但是跟在君一言身后的这个男生……

    这个圈子里的人身上是有种特质的,喜欢同性的人多少是有点与众不同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少年,该怎么形容?五官精致,身形单薄,这完全是一个美受的样子,但让苏骁迷惑的是他一身冷漠和抗拒的姿态,竟然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不食人间烟火?一个被人骑的受……苏骁直觉是自己看花了眼。

    见他看着非同发呆,君一言眯紧了眸子,沉着声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苏骁猛地回神,请两人坐了,一边准备按铃叫服务员,边客气的问:“你们喝点什么?”

    “行了,少废话,你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帮到付微桐。”君一言一向对这个娘受没有好感,如果不是因为这句话,绝对懒得出来见他。

    “你们去看过他了,桐怎么样?我听说钟航不肯和解?”

    “在拘留所里还能怎么样!你消息落后了,钟家不仅不肯和解,还要告到付微桐坐牢。所以有什么能帮到你老公的,赶紧拿出来!”

    苏骁一愣,然后一下垮了嘴角,带着哭音,说:“全都怪我,是我害了桐……”

    付微桐从去君家当家教开始,就借口忙疏远了苏骁,暑假更是一声招呼不打消失了一个星期跑去海边度假,回来也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样子,反而更加冷落他。钟航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接近苏骁的,苏骁自然是知道他跟付微桐是竞争对手。但是寂寞加上心里对付微桐的怨气,就想气气他。

    干柴烈火,两个很快就打得火热,本就话多的苏骁在床上更是口无遮拦,直到出事他才真正明白过来钟航接近自己的目的。“他从我手机上偷的照片,把我也贴出去了,还连累了舅舅……”

    红颜祸水!君一言狠狠咬住嘴,拒绝说出口侮辱这个成语。

    “胸不大脑照小,对此惨剧我表示遗憾。你不是有能帮他的王牌吗,拿出来我们帮你完成遗愿。”

    苏骁瞪大了眼,不确定君一言是否在跟自己玩幽默,犹豫了下,还是从包里掏出一个纸袋子递过去:“其实……如果不是他故意不理我,钟航不会有可乘之机的。我知道桐是不会原谅我了,但是,我是真的喜欢桐。”

    听苏骁说着钟航爸爸的公司时,君一言就觉得耳熟,晚上回家一查,居然是君景行名下一家分公司的总经理。

    世界可真是小!

    这么好的机会君一言自然不肯放过,当下就跑到总公司他老爹的办公室,用座机打电话把钟航爸爸叫来。

    在这个地方乍见熟人,钟老头儿真是吓了老大一跳。君一言也不说话,直接把苏骁给的纸袋子丢了过去。

    钟老头儿不解地打开一看,瞬间黑了脸。

    那里面一叠照片,全是两个男孩赤身露体的亲密照,有几张的尺度大到惊人,身体纠缠,面容清晰,其中一个赫然就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这……这照片是哪来的,航航,航航怎么会做这种事。不可能的!”

    君一言好整以暇地环胸而站,“钟经理,如果您儿子的这些照片被人刻意贴到网络上,你们会是个怎么样的心情?换位思考,相互理解下吧啊!”

    钟老头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不停地抖着,似乎是受了重击的样子。君一言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坐在自己老爸的老板椅上,极有耐心地等。

    好半天,钟航爸爸才动了动唇,嘴巴里发出两声没什么意义的响动,又沉默了半天,才咬着牙问:“打人那小子跟君先生是什么关系?”

    “哦,他是我爸的私生子。”

    一觉醒来已经快傍晚,君一言这才觉得饿得发慌,这几天他都没有去学校,两天了,钟老头儿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天他把老爸都给搬出来了,捏造付微桐的身份,多少有点仗势欺人的意思,但是那对蛮横不讲理的夫妻实在让人更不爽!

    吴嫂请假几天回老家,非同还没有放学,偌大的房子就自己一个人,冲了个澡恢复神志,然后下楼晃到厨房去找东西吃。冰箱里有吴嫂提前准备好的菜,热了就能吃,他忙活半天,刚弄好,非同一身校服打扮从外面放学归来。

    君一言就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说你命好,我都弄好了,快来吃饭。”

    非同点点头,“我先去换衣服。”

    他习惯回家先洗澡换衣服,出来的时候换了件长袖t恤,外面还加了薄外套,看起来要比只穿了件短袖套头衫的某人保本的多。

    “有消息么?”

    他问的是钟家和解的事,君一言自然知道,朝他耸耸肩,示意没有。为这事两人心情连续低气压,君一言见他又不说话了,一下也觉得憋闷,心里直恨不得把钟老头抓过来暴打一顿解气!

    他想了想,起身从后面吧台最下面的酒柜里拿出一个做工精巧细致的木雕双耳扁壶,边朝着非同说:“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君景行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军营里的一名热血士兵,是参加过越战的人,即使后来下海发了家,但是对于红酒这种高雅的场面酒实在是爱有限。他平生爱喝爱收藏白酒,这一瓶更是他所有珍藏里的极品。

    这瓶酒的来历实在非凡,96年辽宁一家酿酒老厂搬迁,偶然在地下发掘出了道光二十五年的清朝贡酒,这是当今世界上储藏时间最长的白酒。君景行自然不肯错过,在随后举行的拍卖会上,以20万的高价买了三斤回来珍藏。

    君一言一边解释一边给两个杯子倒满,“曹大帅那话怎么说来着,何以解忧惟有白酒!来来,一醉方休!”

    末世里食物和水都很紧张,更不用说酒这种奢侈品了。路非同多少有些好奇,端起杯子凑在鼻子下轻嗅,那味道实在香醇,绕在鼻尖悠久香气不散,入口甘醇,也不觉辛辣,酒香从舌尖密密麻麻地往里渗透,直至身体每一处的细胞,无不爽快。

    非同面露惊喜,连君一言也忍不住赞:“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我都喝出大清乾隆爷的感觉了。”

    虽然君一言从小耳濡目染,酒量十分惊人,但是快两百年的陈酿岂是开玩笑的,等他觉得自己后劲儿上头有点不对劲的时候,旁边的路非同已经‘纭的一声一头栽到桌子上,撞的杯子碟子‘哗啦哗啦’碎了一地。

    君一言吓了一跳,连忙过去轻拍他脸颊,“……非同,非同。”

    他的脸色正常,甚至还比平时更白一些,叫也叫不醒,君一言知道这种人更容易喝醉,当下也有些懊恼,早知道不该让他喝酒的,遂抱起送回他房间里。

    非同酒量差酒品到好,只是歪着脑袋沉睡。

    衣服上都是油渍,君一言原是本着一颗纯洁的心,想帮他把脏衣服脱下来,但是随着拉链被一点点拉开,少年细白的肌肤一寸寸裸/露,酒精推动着气血上涌,他一下心猿意马起来。

    咱们言少本就不是个十分有自控能力的人,加上心中对非同实在喜欢的厉害,本着最后一点良知,坐在床边俯□,十分可耻地跟某人商量:“我要亲你,十秒钟之内不反对就是同意了啊。”

    昏睡中的某人自然没办法有反应,君一言居然真的张嘴数到十,然后得瑟的把脸压了上去。

    路非同体质偏寒,对这种百年陈酿根本受不住,他唇齿微冷,胃里却灼热难受。迷糊中只觉得双唇被温热柔软的东西覆盖,从那里衍伸出一条灵活滑溜的热源,在自己的口腔内一阵扫荡,所到之处如引火燎原,原本口中的凉气儿被一扫而光。

    君一言闭着眼睛吻的忘情,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睁开眼,便瞧见路非同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不知什么时候睁开,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一惊,连忙支起上半身,往后一躲。

    眼见非同似乎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君一言看着少年墨一般的双眸,有些迟疑地靠近:“……非”

    同?

    仰躺的姿势让路非同看起来比平时乖顺许多,细软的头发散乱地覆在额头上,嘴唇因着刚才他的蹂躏微微红肿,一双大眼雾气弥漫,湿软而迷茫的看过来:“……君言?”

    他这个样子格外诱惑,君一言禁不住身体一紧,把手放在他颈边脸颊的位置。非同愣愣地看着他,表情似欣喜似难过,眼睛里满满都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哀伤。

    “你终于回来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被咬了……”

    君一言看看自己手臂上伤口,以为他还记挂着几天前那事,“这管你什么事,是那疯女人狂犬病发作。”

    “君言,对不起……”

    路非同百年难得一年的脆弱,刹那间把君一言的心融的像一滩水,心底一处软的生疼,他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要沸腾,心脏的位置鼓涨涨的,恨不得把这个心尖上的少年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翻身覆上,他呢喃着抱住他:“傻非同……”

    不管路非同对他做了什么,都不需要道歉;不论他为路非同做什么,也是心甘情愿。

    他狂放的热情席卷少年全身,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退去,年轻的身体光滑而富有活力,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两人皆是一颤,路非同原本感觉温暖的地方如今像被火烧一般,身体像被火炉压着,随时会被灼伤,舌根被翻搅的热辣着疼,大脑清醒之前,胳膊已经条件反射地用力挥出去――

    君一言激情正盛,完全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下他会动手,一时不妨下颌中招,差点没被打下床去。

    “靠!”君一言爆了句粗口,揉着发疼得下巴。

    身下的少年赤/裸身体,两人的衣服凌乱纠缠着散落在床上各处,路非同原本白皙的面孔因激情而潮红,急速呼吸下胸口快速起伏……这一淫/靡的景象刺激到他体内深埋的邪恶因子,君一言眯了眯眼,顺手抓过件衣服,用袖子把非同的双手绑住禁锢在头顶,然后不管不顾地又压了上去。

    床头柜上的手机恰巧在这时响起。非同本来的铃声只是系统滴滴声,君一言嫌弃声小自己打电话他听不见不接,愣给换成一个欢乐的公鸡打鸣,没想到这下自食恶果。

    想到第五遍,他终于受不了的一把抓过来,正要关机,看见来电名字是路非同的班主任,心念一动,一只手伸上去捂住非同的嘴,另一只手按了免提键。

    “非同,你的的材料审批通过了,保送a大没有问题了……”刚接通,那边就炮火连珠地一段话,老师兴奋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电话里没有回应,“喂,非同?怎么不说话?喂?喂?”

    保送?a大?

    此时,君一言正埋首啃咬着路非同细致的锁骨,听完一愣,继而一阵狂喜,关掉电话后忍不住缓身向上,朝着少年的唇上啄一口,“你真让人骄傲。”

    他松手,非同呼了口气,浅碎的低吟一声。

    君一言暗了眸子,刚才的惊喜混合肉/欲刺激,一股气闷在胸口几乎无法呼吸,两个人的喘息声在室内交相呼应,纠缠不休,身体有一处溢满,要炸开一般的疼。大手在光裸地肌肤上四处游走,修长的手指顺着少年滑腻的后腰线,暧昧地一路向下,找到那个欲望纠结的集结口,试探着就冲了进去――

    “唔――”

    被异物侵入的疼痛,让非同瞬间弓起身体,忍不住轻喊出声,身体远远比大脑的反应更迅速,长腿甩起一个用力,就把某个始作俑者一脚给踢了下去。

    言少赤身裸体,狼狈地被踹下床,偏偏他的手机铃在这个时候不依不饶的叫起来,君一言把手机从衣服里扒拉出来,也不看名字就直接接通,恼羞成怒地把满腔怨恨全撒电话里:“谁啊!?大半夜的打电话!有毛病吧啊!!”

    那边的人被吼的一顿,随即方老大的声音响起,他轻哼了下,说:

    “才九点就大半夜了?一言,你过美国时间呢!还是说付微桐的死活你不管了?”

    ☆、奸/情暴露

    星期六一大早,市警局7楼的会客厅,坐在沙发上的君一言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眼睛略有些红,一幅没睡好的样子。

    昨晚他狼狈羞怒之下,未看清目标便随意开火,惹错了主儿,腹黑阴险的方家老大捏人把柄,任他怎么认错,也不肯吐露半句跟付微桐有关的事,只说让他亲自过来一趟当面说。

    美好的周末,俩人一大早跑来,偏偏方老大忙的不可开交,又是接电话,又是下属汇报工作的,这会儿直接去开会了,把他们晾这儿根本不搭理。

    最忙的点儿还让他们来这儿等,君一言深觉自己是被方老大给整了。

    一身制服英姿飒爽的警花姐姐第五次进来,帮他们给杯子里续上热茶。君一言忍不住开口问:“美女,啊不,同志,请问你们局长什么时候有空啊?这会儿还要多久?”

    警花姑娘自然知道这两位是副局长的客人,所以不敢怠慢,笑着说:“今天确实有些忙,你们先坐着,我再去帮你们看看。”

    “谢谢。”

    君一言回头看见非同静静地坐在那里,精神略微萎靡,宿醉后的难受作为过来人他自然了解。又想着从非同清醒到现在,两人也没正经说上句话,于是刻意咳两声清清嗓,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要不你先回去,这里我自己就……”

    在他手掌落下第二次之前,非同身体下意识地避开,转头看了他一眼,立即移开目光,然后轻轻摇头:“没事。”

    君一言的手扑了个空,摆成一个尴尬的姿势,随着未出口的话,一起僵在那里。

    非同昨晚醉得不省人事,只记得梦到君言回来了,他不复往日的冷淡理智,很温柔的说不怪他,君言……似乎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后面……对于这个梦的后半段,非同实在没有勇气去回想,他居然做了个春梦,对象还是君言……

    醒来的时候一阵茫然,扭头看到君一言,他躺在两个沙发椅拼成的‘临时床’上,人高马大的君一言就窝在上面睡了一夜?

    换衣服的时候,身体上那些暧昧的痕迹着实让他一惊,尤其是颈项下边锁骨附近青青紫紫的印痕……路非同再迟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惊骇莫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

    君一言收回手,扒了扒头发。他昨晚酒精入脑色胆包天,被踹下去后再被方老大一吓,酒倒是醒了不少,想起来一阵后怕,他如果真的就这么把路非同给办了……天知道这个冷冰冰的少年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

    言少十分识相,乖乖地就屈在沙发里守了他一夜。

    等到见到方老大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非同留在会客厅等着,君一言刚一进去,方老大看见他就笑了:

    “呦,这不是一言么,连夜的飞机从美国赶回来了?”

    听他提起昨晚的迨拢君一言讪笑着转移话题:“哥,人民警察可真够辛苦的啊,大周末的还忙成这样,真是人民公仆,太值得敬仰了。”

    “不辛苦不辛苦,”方老大笑眯眯地看着他,“比起你大半夜从地球那边飞回来,这点辛苦算什么。”

    “哥――”

    “好了,不逗你了。”方老大哈哈一笑,说着顺势把一个文件袋递过去,“被害家属愿意撤诉和解,你把里面的相关手续办理好,尽快去拘留所领人,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君一言大喜,抽出一看,顿时眉开眼笑:“哥你太牛了,这速度效率,我回去写面锦旗,敲锣打鼓地给你送过来。”

    “成了,你少给我裹乱就行了。不过一言最近确实不错,比我们家那小子懂事多了,是长大了。”

    他说起弟弟格外感慨,君一言顺着往下问:“方周在美国怎么样,还习惯么?”

    方老大摇着头叹气:“那小子在国内语文都能不及格,普通话都说不好的主儿,大着舌头学英文,能好么,天天打越洋电话呼着喊着要回来,个败家玩意儿。”

    桌上的电话响了,方老大叹了口气,一手按在听筒上,一边说:“不说了,我这儿正忙呢,你赶紧办手续去把。”

    办好手续去接付微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现在这种情况他自然没办法回学校,君一言当机立断地把他接到自己家里,君家人少房间多,别说一个付微桐,就是十个也塞得下。

    虽说是拘留所,但也算是飞来的牢狱之灾。付微桐洗去一身晦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那两人已经准备好了开饭,君一言甚至还开了酒,不过这次他学乖了,桌子上只摆了两个酒杯。

    说起苏骁的事,付微桐倒是面色未变,反应淡淡,弄的君一言忍不住侧目奇道:“我还以为是你撞破他俩奸/情,不甘被戴绿帽,才把那货打成猪头的。”

    付微桐笑:“苏骁要真是喜欢他,我也乐意成全他们。好聚好散,自然不会为难。”

    “你这种大方可不怎么样。”君一言撇撇嘴,对他的感情态度并不怎么认同,在君一言的观念里,只有深入骨髓的喜爱,才能让两个男人抛开世俗观念,执着,并在一起。

    “钟航……他怎么样了?”

    非同轻声说:“他已经醒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

    以为他还在生气,君一言接口:“他虽然贴了你的‘艳照’,但你也把人揍的不轻,扯平了,就算了吧。”

    “……”付微桐喝着酒不接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吐了口气,低着声音说:“他,诽谤我父亲,我一时没忍住,就下了重手。”

    在帖子被删除之前,君一言他们还来不及看到的最后内容,钟航爆料付微桐的父亲是个职业惯偷,吃软饭的窝囊废,母亲是水性杨花的小三,到处勾搭男人……

    “说我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侮辱我父亲。他是参加过真正战争的男人,他是个英雄。”

    “你爸也当过兵啊,说说,陆军海军?在哪个部队的?”君一言一下好奇。

    付微桐眯了眯眼,声音有些冷:“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很久了,被自己最好的兄弟害死了,没什么可说的。”说着他又轻轻一笑:“这里面没什么动人的故事,跟你的下酒菜比可差远了。”

    这次出来后,付微桐的心思似乎重了很多,但是他摆明不愿多说,君一言自然也不好多问。

    因为言少值得表扬的热血行为,三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但是很快新的问题就来了,要说君一言算是个善良讲义气的小青年,但是毕竟人在青春期,血气方刚,加上那晚的醉酒行为非同并没有翻脸,于是他的色心和色胆都与日俱增,忍不住就想做些耍流氓的小行为,比如搂一搂抱一抱,最好还能亲一亲神马的。

    这些情人间的甜蜜小动作,因着一个瓦数巨大的电灯泡的出现,而变的分外猥琐。比如他刚搂住非同的细腰,付微桐惊奇地睁着一双大眼路过,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某人一拳打在俊脸正中央;

    又比如经过努力奋战,挨过皮肉之苦,他好不容易将某只压在身下,正要把脸凑过去就地正法,旁边玻璃杯掉地碎裂的声音让路非同瞬间恢复斗志,一把将他掀翻在地,倒下前只来得及看到付微桐无辜地摊在半空中的手。

    这么一来二去,一向难缠的言少爷老实规矩了不少,只是脸上的怨气越来越重。

    一个星期后,针对这件闹得沸沸扬扬的丑闻,学校方面做出决定,由于此次事件造成的恶劣影响,给予付微桐开除学籍留校察看,钟航记大过,校办主任宋志伟撤销任职处分。

    公告贴出的当天就被学校看热闹的学生围得水泄不通,当事人此时都不在学校里,正当大家纷纷猜测三人的反应时,付微桐率先做出表态,主动向学校提交了退学申请。

    君一言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满校园找不见人了,一回家,果然,付微桐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说退就退啊,真不上了!?”

    付微桐看起来甚至有些轻松:“嗯,当初学这个也是因为一个极其幼稚的理由,现在我想通了,比起梦想,我更需要金钱。所以我必须面对现实,从新开始。”

    他身旁的非同一如既往地沉默,君一言又把目光重新定在付微桐身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奶奶身体不太好,我得回老家去。”

    校园永远不缺话题,付微桐的事情没多久便被新的八卦取代,也许不习惯的只有君一言和苏骁两个人。君一言可一点都不想跟那个娘受有任何共同点,眼见也快期末,他干脆就窝在家里复习考试。

    最重要的原因是,非同因着保送名额的确定,在别人都为高考忙的焦头烂额时,他反而空闲在家,等着学校提前批次的通知书。

    于是,言大少爷在家里当宅男便又多了一个理由。

    时近七月,虽然已经开了空调,但是凉干的汗粘在身上还是十分不舒服,刚冲完澡的君一言头发上还滴着水,从楼上蹬蹬地几步跑跳下来,看只有非同自己坐在沙发上,下意识地往厨房得方向瞟了眼,嘟囔着说:“吴妈又出去了啊,肯定出去约会了。”

    非同盘腿蜷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手上捧了本书。君一言抱着堆零食过来,毫不客气地坐他旁边,顺手打开电视换台看篮球世锦赛。

    非同合上书本起身欲走,被他一把拉住,“怎么了?”

    “我去上面看书。”

    “再看成书呆子了,”他伸手抓过书本,瞟了眼,不由地在心里暗骂一声,靠!居然是《宇宙简史》原文书,这让他一个本专业的大学生情何以堪啊!一把将书远远丢开,拉着他在身边坐下:

    “别刺激我了。过来陪我看球赛,以你超人的学习能力好好观摩观摩,什么时候你能有乔丹那水平了,我就给你压。”

    “……”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球赛,某人安静了没一会儿,又按捺不住地开口:“非同。”

    “嗯?”

    “吃薯片么?”

    “……不用。”

    “跟我说说话呗,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

    “……”

    君一言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有那么些死皮赖脸的架势,路非同深受其害,两世的阅历都敌不过某人城墙厚的脸皮。

    “怎么不吭声啊,不好笑么?那我换一个。”

    非同忍无可忍:“……滚。”

    “……”

    “滚床单么亲爱的?”

    “滚!”

    话出口非同才意识到不对,那边君一言已经笑的像只偷腥的猫,一脸得意的扑了过来。

    君家门外

    “君总……”女秘书的声音满是担心:“您没事吧,不用太担心,您多注意身体。”

    君景行一手已经按在了门把上,闻言回头朝秘书一笑:“没事儿,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点事儿打不到你老板的。不早了,叫老夏送你回去。”

    从她大学毕业进入公司,这位长者的腰板永远挺的像枪杆一样,永远不会倒。秘书小姐忍不住勾起唇角,目送君景行的身影消失,心底在那一刻又充满了力量。

    关上门,君景行端着的架子略微松动,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这次事情闹的这般大,究竟会如何收场,他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

    电视声音开的很大,经过环绕立体的音箱传出来,真有那么点现场看篮球赛的感觉。喧闹的氛围让君景行的心里突觉温暖,似乎外面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他想也不想地就往客厅走去,此时此刻,他只想看见那俩小家伙儿,不说话,只要看到他们就好。

    客厅电视上,红色球衣地队员从对手手里断下球,急速运球往前――

    茶几上乱七八糟地堆着各类零食,一旁的沙发更是弄的凌乱不堪,抱枕横七竖八地随意乱丢,沙发巾有一半斜斜地垂在地上。

    电视机里篮球砸地的‘砰砰’声更加紧急,为突破前方的防线运球更快更急――

    沙发巾的另一半被少年压在身下,而另一人又压在少年的身上,身体交缠,他们似打斗似缠绵,黏合成一种不可分离的亲密姿态,君景行得目光死死地盯在两个少年贴合紧密的双唇上。

    灌篮得分!

    电视机里爆出雷鸣一般的欢呼和掌声――

    君景行的身体猛地一震,大脑的最后一根弦随着这阵惊呼,彻底崩断,山一般的身躯缓缓向后躺倒。

    君一言被异响惊动,恋恋不舍地从非同唇上抬头,随即一下惊地瞪大眼。

    “爸――”

    ☆、崩裂

    王秘书接到电话赶到医院,只看见老板家一向性格乖张的公子,一反常态,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他旁边另外坐着一个抿着唇,神情冷漠的少年。

    两人的神态让她心里不由的一咯噔,司机老夏一下迎了上来,“王小姐……”

    “君总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晕倒,医生说严不严重?”

    老夏苦着脸朝抢救室看了眼,转过头说:“人还在里面,君先生本来心脏就不好,这次公司又出这么大的事情,医生说是刺激过度,……王小姐,公司那边现在只能你先撑着了。”

    “……我一个助理怎么撑得起来。”

    老夏叹了口气:“至少等撑到君先生醒过来,后面再说吧。”

    莫名其妙地在一旁听了半晌,君一言皱着眉打断两人:“你们在说什么,公司出什么事了?”

    君一言摆明对经商不感兴趣,从不过问父亲的生意,他的抗拒这两人自然是知道的,猛一下听他这么问,不由都是一愣。

    王秘书最先反应过来,迅速在脑中作出判断。眼前的男孩已然成年,并隐隐有男人的气势,君景行如今躺在病房里,情况未知,她正发愁明天怎么办,这一下看到君一言,便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将事情的始末全盘告知。

    君景行是做建材起家的,90年代国内房地产行业大热,他靠着多年累积的人脉和资源,投身地产行业,并迅速崛起,惹了不少人眼红和嫉妒。

    年初,政府启动旧城改造工程,这是一块看得见的肥肉,自然人人不肯放过。几个势头正旺的官二代合伙弄了一个地产公司,也要在这上面捞一笔,因为批地问题和君景行的公司杠上了。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事,一边有钱,一边有权,公平竞争的话,谁胜谁败,还真不好说。

    但这几个霸王横行惯了,初生牛犊不择手段,又仗着有权势,背地里使了不少阴招。

    这一行的内幕和黑暗就是写满一本书也是不够的,可以这么说,地产行业几乎就没有身家完全清白这一说,单就说送礼行贿,这几乎已经算是行业默认的潜规则了。

    你不花钱通路子,好地段的竞标地凭什么要便宜你呢!

    不外乎是谁用利益砸领导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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