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风再起时 作者:愤怒的卤蛋
老大的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赶紧认个错……”非同一径地沉默不语,边上年纪看来最小的一个男生忍不住开口劝道。
“宋哲,你给老子把嘴闭上!”男人一喝,宋哲一句话不敢再说,身体微微往后缩了缩。
其余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非同叹了口气,终于直视着男人如火般燃烧的眼,“不是忘记了,而是全部没有了。路非同过去与你们的种种恩怨我都不知道,也不想有关系。欠债我还,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男人随意地勾起唇角,嘲笑他的天真。“初中你被人围殴我救你,你偷钱被抓局子里我捞你出来,你嗑药我一直供着,还有你主动爬上我的床……”
随着他说出来的信息越惊悚,非同的脸色愈加难看。男人心情大好的一咧嘴,笑的残忍:“你说,这一桩桩,你要怎么跟我算了?”
“……”
又是这样,什么话都不说,嘴角翘起的弧度明明就是以前那个五官漂亮的少年,可是那自内而外散发的冷漠却又不同以往。男人眯起眼,失踪了两个月的路非同竟然给了他一种陌生的感觉,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边非同已经开口。
“车祸过后,是我的重生。前面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请你们高抬贵手。”
男人怒极反笑,顺势侧身靠坐在石台上,“姿态摆得挺高。他们说对了吧,你这真是抱上有钱人的大腿,迫不及待要跟过去跟我说再见了是吧。重生,哈哈,这词形容的真好。”
非同还没有应声,旁边一个黄头发的男孩愤而开口,“哼,都说女人翻脸比书还快,你也不差啊,亏得老大当初对你那么好,你要什么给什么。现在你富贵了,就一心想着攀高枝。真不要脸!”
其他人见黄毛口出恶言,老大却没有发怒,心下立马做出判定,老大应该是对路非同憎恨厌恶了。这个现成的马屁自然不愿意放过拍的机会,马上便有人接口讨伐。
“就是,不是当初恬着脸来求老大的时候,现在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听说有钱人可都有特殊癖好,小非爬上床使了不少手段吧,就说你厉害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一点都不逊色呢。”
几个人又是一阵大笑。
这是除了君景行之外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母亲,非同侧了脸,不由地望过去。说话的男人被少年亮如琉璃的黑瞳盯着,此时暮色渐沉,昏暗的灯光映照少年的五官格外秀气,皮肤白皙细腻的堪比女生。于是,嘴也不干净起来。
“哎呦,瞧着眼睛,会勾人有没有,被他这么盯着,哥都忍不住有反应了。”
这群人一向胡来,重口味习惯了,非同本就长的精致漂亮,这下有人开头,加上平日里对于非同的恃宠而骄多少有些不满,想伺机报复,看向他的眼光中夹杂了些不怀好意。
众人猥琐的一阵大笑,转头看看自家老大一脸如常,放心不少。其中一个胆大的更是直接走过去拦住非同的肩膀,暧昧的笑:“谁说不是呢,就咱小非这姿色,校花也不是对手啊,瞧着皮肤滑的……”说着伸手欲摸上他的脸,被非同一把拍掉。
“呦,头牌也是挑人的,哈哈,田迎峰你行不行啊,哈哈哈……”同伴的调笑让男人有些羞怒,下手也不再客气,一脚狠狠地踢上非同腿弯。
此时距离胡同不远处,一辆黑色的沃尔沃停靠在路边,从驾驶位的角度看去,可以把胡同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敲,另一只手撑在颊边,紧抿的唇显示出主人此刻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
眼看胡同里又有一个人靠近撑在地上的少年,车里的人烦躁的甩开手臂,那混蛋没跟他说实话,原来路非同乱七八糟的事比自己查到的还要惊人。
一群大男人围着一个男孩的画面夸张而猥琐,但君一言不知为何竟有些恼怒,这些人下流无耻,路非同也真是不知检点。而更让他恼怒的是,自己竟然有些想去帮他,搞笑了,这是路非同自找的,他为什么要看不下去!
非同喘着气,捏紧的手心几乎被指甲刺出血,他一声不吭,因为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会刺激这些人,更加变态的虐待他。
他隐忍沉默的态度让田迎峰的心中如被猫爪挠一般,痒的难受。眼见老大又是如此放任的态度,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老大,这小子不把你放眼里,兄弟几个帮你教训教训,教他个怕!”
他涎着笑,毫不遮掩的□。周围人起哄笑道:“哟,田迎峰,你丫色胆包天啊,他你也敢动,活腻歪了?”
田迎峰哈哈大笑,有意朝着自家老大方向说道:“他既不领情,咱们老大要什么样的找不到啊!不过哥儿几个倒没玩过这么标致的,开开荤。老大不会这么小气的。”
几个属下已有所指的调笑,男人皱了眉,阴郁的目光看向被围在中间的少年。那眉眼间与己无关的漠然,让男人心中瞬间郁结,制止的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
男人的默许,让本来是起哄玩笑的几个男生都来了兴致,几人诡异地同时安静下来,低低地喘着气朝非同靠近。
被围在中间的少年瘦弱而单薄,偏偏一脸倔强不肯服软,如跌入狼窝里的绵羊。
被人按住手脚,少年俊秀的脸因羞愤而晕红,极力的挣扎让施暴的男人们更兴奋,几只手从不同方向撕扯少年的衣服,刻意地羞辱和嘲弄。
一只手更是大胆的顺着腰线滑下,肆无忌惮地朝着少年双腿间探去……
☆、从心开始
君一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群人渣居然真的准备幕天席地去强一个男孩。完全没有下限的重口味。
胸口一股无名怒火腾升而起,他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随后大力拉开门下车。
可惜上天没有给他英雄救美的机会。
不远处围成一团的男人堆里突然爆出一声惨叫,君一言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如同动画片一样的神异场面,只觉自己是花了眼。
苍白瘦小的路非同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不,是吃了好几盒菠菜的神力水手,威猛无比。那群五颜六色的男人像破麻袋一样被他扔向半空,再重重摔下。
君一言头略往后一仰,忍不住眉眼挤皱到一起,下手够重的,这得要多疼啊。
巷子中央,身形狼狈的少年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
在被欺辱的那一瞬间,愤怒盈满,他几乎咬碎自己的牙齿。这个时候反而感觉到全身的力量如同开闸泄洪般喷涌而出,几乎控制不住。
看着自己制造出的一地狼藉,非同舒展了眉眼。没想到在危急时刻,灵魂和身体的契合度反而达到了极点。属于非的能量和体力全部回归。
少年衣衫破烂,隐隐□出内里雪白的肌肤,头发凌乱的粘在耳边,白皙的小脸上错落交叉着几条红印,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
明明外表狼狈不堪,但是立在那里却好似地狱狠厉的使者,扑面而来的死亡味道……
“小非……?”
老大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完全无法反应。
听到男人出声,非同才一下回了神。眼睛快速地从躺了一地的人身上扫视一圈,顺手拭去嘴角的血迹,然后对着瘫坐的男人冷冷地开口:“两清,以后不会再见了。”
单手把包甩肩上,非同头也不回,慢慢地走出胡同。出来就看见那辆毫无遮掩的黑色沃尔沃,以及车前站着的醒目的男生。
君一言居然觉得有些尴尬,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羞耻感。特别是当非同回头往胡同里看了眼,然后目光再从他身上飘过,视若无物地欲从他身边走过,这种感觉简直不爽到了极点。
君一言没做多想,想当然地一把拦住非同:“你要去哪儿?”
非同不明所以的抬眼看着他。
“我跟他们没……不是,你没看见我啊,合着哥在你眼里就是个消防栓是吧!”张口想解释,话到嘴边立刻转弯变了味儿。
“……”
虽然莫名其妙,非同还是朝着他点点头,“看到,很晚了,放学回去吧。”
又是这种不冷不热不痛不痒的话,君一言气结。恶狠狠地一把将少年推进车里,关门的力道充分显示主人此刻的心情。
“你……”
“你什么你!”愤怒之下也不系安全带了,直接脚踩油门冲了出去,嘴上仍不忘毒舌:“你现在这个鬼样子,还想去等公车啊!你也不怕扫黄大队给你逮进去!”
非同低头看见自己的狼狈,皱了皱眉。看他车速如飞,猛地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转头问:
“你有驾照吗?”
他可真有本事,现在还想的起来问这种事情。
君一言没好气的喝:“好好给我坐着,撞死了也有老子陪着!”
一个大弧度的转弯,非同撑着手臂稳住身体,皱眉想了想,还是把安全带系上。然后自然的伸手穿过君一言的身体,帮他把安全带扣上。
君一言的身体微不可见的一僵。
非同的动作娴熟顺手毫无停滞,好像他们相识多年,他一直就这么守在自己身边,理所当然地为他打理一切。
车速在不觉中缓慢下来,他转头看去,非同精致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朦胧而美好,似乎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神情恍惚。
君一言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沉默地转过脸继续开车。
这样的路非同,竟然有些不真实。
君一言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他只知道,自己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车缓缓驶进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区,非同终于知道君一言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原因,他不过才高三,居然已经有房有车。
房子并不十分大,墙壁全部被打通,开放式的装修风格简洁舒适,最里面靠近窗口的位置被修成日式榻榻米,是他的卧床,散落着几件衣服。旁边摆放着三个真人大小的服装模特,巧妙地跟客厅隔开,木茶几上放着游戏手柄和未喝完的饮料。
整个房子乱而不脏,小而精巧,充满生活气息,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君一言随意地把钥匙往桌子上一扔,然后顺手脱下外套,看非同依然站着不动,随着他的目光一起打量了自己的屋子一圈,君一言笑了。
“怎么样,这些都是老头儿弄的。放心,等你成年了,也会收到礼物,唔,他在这方面一向大方。”
“你误会了,我不是君叔叔的私生子。不会觊觎他的这些财产。”
君一言不在意地耸耸肩,看他还矗在那儿,衣服褴褛形容狼狈的,一下想到他刚才令自己不舒服的目光,犹豫着解释:
“那个……你别误会,我出现在那虽然不是凑巧,但是那群人渣跟我可没关系,我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君一言烦躁的扒扒头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眼见对方沉默不语,丝毫不给反应,忍不住又有些上火:
“不过你也是,惹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
“……都过去了。不管怎样,今天谢谢你。”
他话语里的客气生疏显而易见,君一言一愣,也无法接话,说什么呢,不客气?只觉得自己是个多事的傻子,心里一阵烦躁,抓起旁边的衣服看也不看地往非同身上扔。
“浴室在左边,去洗个澡,你这个样子,看了就来气。”
说完,在非同反应过来之前,抓起衣服和钥匙,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氤氲,非同闭着眼任由花洒里的热水喷涌在自己脸上。
今天他接受了路非同的过去,了解了一个对自己来说熟悉又陌生的孩子的不堪过去。属于非的力量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
这一切无法解释,却又真实发生,自己究竟是路非同还是末世的非?
非同一把抹去脸上的温水,非也好非同也罢,他分不清,也不想分清。他喜欢这里,喜欢这个全新的自己,他想要的,是就这样过下去。
君一言的衣服对他而言还是有些大,衣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非同把袖子挽了几下箍在胳膊肘上。
刚出浴室,正看见君一言开门从外面进来。
见了非同不合体的穿着,他毫不客气的大笑:“你也太瘦了,这一套穿的,真戳笑点。”
“……”
“正好帮你上药。”他说着扬扬手中领着的袋子,朝着沙发努努嘴,示意非同趴上去。
“……”
这实在别扭。非同想了想,伸手欲接那袋药:
“还是我自己来吧,并不很严重。”
“爱擦不擦,你死了最好!”君一言沉了脸,把手里的袋子扔沙发上,“老子去洗澡,随你便!”
说归说,当洗完澡出来,看着路非同别扭着腰,努力伸长手臂,依然够不到后背的伤口。君一言冷眼旁观,终于看不下去,走过去从他手中把药瓶抽走,暗骂自己一声,又转脸喝他:
“趴好!”
非同微微一僵,这次到没有出言反对,乖乖地趴在沙发上,只是在他手指在自己脊背上轻轻划过,禁不住的一颤。
少年光裸白皙的后背上,几处隐隐带血的刮伤格外明显,君一言的手指微微一顿。从路非同身上传来熟悉的沐浴乳香,跟自己一样的味道,君一言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
非同感到后背的停止,微感奇怪,略动了□体。君一言反应过来,连忙加快手上的速度,上完药,一眼也不看他,自顾说道:
“不早了,你去里面睡。”
“……不用了,我睡沙发就行。”
“叫你睡就去睡!”君一言裹了条毯子随意往沙发上一滚,侧脸一看非同还站着,禁不住的烦躁:“我说累了一天能休息吗?寄人篱下就不能听话点儿么!”
“……”
这一夜,非同重生来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来打扰。
一觉醒来天放亮,满室柔和的光线让他有一瞬间的茫然。
客厅里没有人,一大早君一言已经不见人影,非同顺手拿起桌上的闹钟,已经9点,早过了上学的时间。
他居然独自去上课,没有叫醒自己。
这个想法非同自己都觉得难以相信,脑袋又是一阵眩晕。正怔忡间,君一言拎着袋子从外面开门进来,如昨晚相似的场景,非同一愣。
“唔,醒了?正好过来吃早饭。”
“你……”
“哦对了。”他放下手中的袋子,一拍脑袋,转过身跟非同说:“我帮你请过假了,说你发烧,明天跟你们班主任说一声就成。”
他才刚上学没几天,其实身上也没什么伤,不需要特别请假。非同这么想着,自然不会傻的当真说出口,被某人教训。反正已经迟到了,这么歇一天也不错。
不知是否是响应他的心声,君一言果然不负所望的开口:
“你现在这样子跑学校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我爸给家暴了,老头儿冤不冤啊。”
“……”
☆、疯狂小贼
把早餐给他放下,君一言说有事,风风火火的就又出去了,非同猜他说的有事应该不是去上课。
君一言买的药十分管用,不过一夜,他脸上的伤痕已经明显好转。非同对着浴室的镜子细细地又上了遍药,这张脸的所有权不知是暂时还是永久,自然要保护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是路非同对不起自己,还是自己对不起他,也很难说。
吃了饭,时间还早。
沙发上放了套崭新的灰色运动套装,是君一言喜欢的样式,号码却是适合自己的大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
非同看着镜子里那个年轻飞扬的少年,心中有种陌生的悸动,说不清道不明的。
自然不愿意傻呆在房里,非同动手收拾房间,把昨天自己穿过的衣服洗好晾到阳台上,整理好自己留下的痕迹,这才拎着收拾好的垃圾,轻轻带上门。
街上人流熙攘,热闹而繁华的景象让他看的近乎入迷。在经历过黑暗无声的绝望,这样的生机勃勃实在让人喜欢。
他毫无目的,只是在温软的阳光下缓步慢行。有风轻送,拂脸而过的轻柔低喃。
街景喧嚣。
路边一个老伯大嗓门的在推销魔豆种子,只要浇水,5到7天即可发芽,据说在叶子长大变粗后,上面还会显示有字。
非同驻足,随着众人一起围观。
突然后背被人轻戳,非同扭头,后面的年轻男子瞟了他一眼,咧嘴一笑,又提示性地向左看去,随即转开目光。
非同皱眉,感觉左边口袋微微异动,他根本不用看,一把扣住那只伸向自己口袋的手,高举起来。
小偷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非同蹙着眉心开口:“我身上没钱。”
这句类似解释的话实在诡异,小偷脸一红,恼怒地一甩手,无声地骂了句脏话,扭头就跑。
非同也不阻拦。
回头去看刚才提醒自己的男人,身后已经无人。
这么一出小插曲,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他并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热闹,于是转身顺着街道往前走。
早餐吃的晚,中午也不觉得饿,非同随意的四处游荡,路过一家珠宝店的时候,匆匆瞥过的一点银光吸引了他的目光。
非同下意识地摸了摸光滑的耳垂,
那一对银钉是十分普通的十字架形状,上面小小的镶了一颗钻石。跟前世里,妈妈留给非的耳钉极为相似。
导购小姐热情的迎上来,“先生,是送女朋友吗?需要我帮您推荐么?”
“谢谢。”非同摇摇头,“我随便看看。”
下午店里生意不错,不远处妖艳的年轻女人正朝着身边的中年男人撒娇,突然的一声惊叫显得格外突兀,“哎呀――我的钱包不见了!!”
非同闻声望去,一个身影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的跑出去。中年男人气的脸色胀红,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快速追出去。
非同一顿,也闪身而上。
街上人多,费了些劲才追到他们。
包括刚才那两个保镖在内,三四男人围着一个人在踢打,脚不停歇地踹在中间趴着的那人的身上,嘴上骂骂咧咧,“tmd,谁的东西你都敢偷!不长眼的东西!”
“我看你是要钱不要命了,手欠剁!”
“……”
那小偷蜷缩成一团,双手护着脑袋,一动不动。
这样下去要打死他不可。
非同出声阻止:“住手!”
男人们闻声望来,其中一个阴测测地对着非同开口,脚下动作依然未停。“不管你的事,小朋友少来冒充英雄!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那好吧,我报警,让警察来解决。”非同说完就转身。
“妈的!”
男人们恨恨地松开脚,再不管地上蜷缩的人,一脸怒气地朝着非同围过来。
他本不想多事,小贼偷东西也确实可恨,但是这些人嚣张的嘴脸让他格外不舒服,眼见他们有恃无恐的围上来,非同眯了眯眼,也丝毫不打算跟他们客气。
随着对方最后一个人躺下,非同难得地嚣张了口气。
“输了,滚吧。”
走在后面的人心有不甘,趁着非同不备从怀里抽出把匕首就要偷袭,没等动手,背后一阵剧痛,男人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被殴打的满身脏污的年轻男子扔掉手中的木棍,摇摇晃晃地走近。非同意外,那鼻青脸肿的面孔竟然有些熟悉。
那人看到非同倒笑开了,扯着脸上的伤口,又疼得直咧嘴。
居然就是刚才看魔豆时候,提醒自己有小偷的那个男人。
他竟然是小偷!?
非同的惊讶太明显,男人呲着牙笑了笑,说,“是不是很惊讶,这么快又见了。”
“你是贼?”
“嗯。”他毫不掩饰地点点头,神情正经的抱怨,“不过今天收成不太好,这下又要搭上医药费了,哎呦,肉痛!”
“……”
“别惊讶,少年。那贼是笨蛋,你身上没钱,他还去摸你,这不是占便宜嘛!我自然要提醒下你别吃亏。”
“……”
看来他是死不了了,非同不愿多事,更不愿再跟这不正经的小偷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天色渐晚,这么逛了一整天,也该回家了。非同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暗自叹息,君叔叔虽然有给他零用钱,但是过惯集体生活,他实在是没有花钱的习惯。况且自己这身是新换的衣服,分文没有,他翻遍了全身,连个钢g儿都没有找出来。
非同倚在地铁站口,在脑中盘算着步行走回去的可能性。方向感体力耗费他都没问题,就是回去太晚,君叔叔万一在家,该怎么解释。
不知道君一言在干什么,在这里自己唯一可能遇到的熟人就只有他了……
正想着,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轻佻的在耳边响起:
“又是你啊,嘿,这一天能遇到三次,谁说这不是缘分我揍丫的!”
非同抬眼看去,也觉得十分无语,世界真小,眼前脸上五彩缤纷看不出真实长相的男子,正是刚分手不久的那个倒霉小贼。
“认识一下呗,少年。你叫什么名字?说真的,你身手蛮不错,武校的吧,练多久了?”
见非同不搭理自己,男子伸手摸了摸溃烂红肿的嘴角,抽着气依然不停嘴,“别这么冷漠无情嘛,好歹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哥们得打听对了名字,烧香积德咱不能便宜了别人不是。”
“……”
玩笑开够了,男子终于正了神色,上下打量非同一番:“你怎么自己在这儿发呆?看你这身装备也不像没地儿去的人啊?”
非同下意识地往旁边的地铁站入口看了眼,才道:“我没带钱。”
“钱是好东西。”男子一副顿悟的表情,心有戚戚地连连点头,“一分钱难倒英雄,你看你刚才那么威武,现在没这几块钱不也寸步难行!”
看他只买了一张单程票塞给自己,便要抽身离开,非同忍不住开口:
“你不走?”
非同是问他怎么不坐地铁,男子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斜着眼睛看他:
“这是邀请么?”他刻意说的暧昧邪恶,“要我去你家里坐坐”
非同无动于衷,向他扬了扬手中的卡,“谢谢。”
“救命恩人呢,客气什么!”男子笑嘻嘻的扒拉扒拉头发,终于稍微正经了一点,“我这个样子也没法出去见人呐,学校离得不远,我得回去养养。”
“……你还是学生?”
“呃,谁说学校里只有学生啊,我是盖学校的农民工。”男子意识到说漏了嘴,打了个哈哈补救,起身要溜,“不说了,一会儿工头儿看不见人要揍我了。走了走了,后会有期。”
到家的时候天色已黑,在门口居然遇到君一言。他似乎是准备要出门,脸色不怎么好,看到非同慢慢悠悠地从外面走来,一下来了气。
“你哪去了?说都不说一声,一整天不见人!”
急冲冲的语气里竟有了些担心的味道,非同只当他还在为昨晚的事内疚,轻轻回道:“随便逛逛。”
君一言沉了脸,一言不发地转身抢先推门进了屋。非同抿了抿唇角,随后也跟上。
餐桌上因着多了一个人,比得平时略显热闹,几人虽然还是沉默依旧,但是动作间细微的声响,让吃饭这个平常的事情变得生动鲜活。
君景行心情不错,闲话间果然还是问起了非同昨天夜不归宿的事情。
他正犹豫该怎么回答,那边君一言出乎意料的接口回答:
“哦,他昨天出了点事不方便,就住我那儿了。”
“怎么了?”
低头避开君景行探究的目光,偏偏对面的君一言埋头吃饭不再吭声,非同斟酌着回答:
“没事,不小心脚崴了一下,现在已经好了。”
“崴着脚了?一言开车送你回来的”不等非同回答,君景行已经黑着脸朝儿子呵斥:“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拿到驾照前不许开车,你还敢带着小非,出了事怎么办?!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君一言没有否认,看着父亲形于色的怒气,不屑地嗤笑:
“不想我开,当初你给一个未成年送车。只许看不许动,搞笑呢吧?”
被儿子顶得气闷,君景行懒得跟他说那么多,直接按下一个电话号码:
“老夏,去拿备用钥匙,把一言的车锁库里,车库钥匙一会儿给我。”
这就没收了他的车。君一言耸耸肩,不甚在意的继续吃饭。倒是他老爸,讲完电话后看两个孩子默然吃饭,才觉得自己脾气急了,特别是当着非同的面,有点小题大做。
缓和气氛地朝非同笑笑,君景行说:“不让他驾车是为你们好,等成年了小非也去学驾照,上大学的时候就能自己开车。”
君一言抬头看了非同一言,然后随意的夹了筷子土豆丝塞进嘴里。
“不用了,君叔叔。”非同放下筷子,摇了摇头。“我喜欢坐地铁和公交车,这样的交通工具很好。”
君景行只当他是懂事的客气,也并没有打算立马就送车,笑了笑,刚要接话,桌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随手接起。
这时候君一言也搁了筷子。非同感到他的目光在盯着自己,抬眼看去,他却已经转开了视线。
君景行放下电话对非同说:“秘书给你找了家教,是a大的高材生。本来说今天就能来的,那孩子家里有事说要晚几天。这样也好,正好这两天你熟悉熟悉学校环境,有什么不懂的等他来了问他。”
非同本不想这么麻烦,但也不好一直对君叔叔说拒绝,并且对于学校的功课也多少有些担心,于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迎难而上
第二天一早起来,吃早饭,偌大的餐桌上,少年独自一人显得有些冷清。
他心里是不愿意跟君一言有什么过多牵扯的,可是明明在一个学校,自己独自离开又难免突兀。
想着昨晚他对自己的帮助,非同无声地叹了口气,准备上楼去叫君一言。
正巧吴嫂从厨房出来,看他走到楼梯口,立刻便猜出了他的心意,“少爷不在家里,我一早起来就没见他了。”
吴嫂的口气习以为常,非同皱了眉头,他会这么早早的去上学吗?君一言会吗?
到了学校,非同先去班主任的办公室,年轻的女老师语带关切,“烧退了吧,去看医生了吗?”
君一言请假的理由倒是非常大众化。非同点点头,“看过医生,病已经好了。”
“嗯……君一言同学来帮你请假。他说,你们是表亲?”
表亲?
非同无奈,只能顺着君一言的话往下说,“……嗯,他是我远房表哥。”
直到教室里,非同还是别扭君一言给自己编造的身份。表亲,他可真会想!最后班主任那一脸了然的笑容,让他想起自己刚来那天训导主任的反应。忍不住心里有些不舒服。
刚坐到位置上。胡迭一马当先的扑过来,“非同你去哪儿了?昨天怎么没来啊?”
“……发烧,请了一天假。”
“啊?那现在还有没有事啊?”胡迭夸张地惊呼,说着伸手便欲朝他额头拭去。
非同身体微微后仰,不着痕迹的避开,客客气气地道:“已经好了,谢谢。”
“不是因为等我放学,让风吹着凉了吧,那样哥就只能从窗户上跳下去,以此谢罪了!”
“……”
前排的楚婷婷适时地回头,“得了吧,咱这可是一楼。就您老那重量级的,蹦下去最多把水泥地砸个坑,破坏公物,何必呢!”
“钢牙妹,你怎么能人身公鸡呢!”
女生一听立刻炸毛,拍桌而起,“死胖子!你说谁是钢牙妹!?”
“谁牙上长钢筋说谁……”
“……”
看着他们热闹的斗嘴,不参与,居然也有欢乐美好的感觉,非同在不知不觉中放柔了唇角。
老师踏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
胡迭伸臂舒腰准备进入梦乡,看见老师手里的教案,打了激灵,想起什么似地连忙转过脸说:
“非同,忘了跟你说,昨天老班通知下星期学校要摸底月考。”
“考试?”
“嗯对,主要是针对高三学生高考前的模拟练习。但是咱学校对考试向来一视同仁,我们高一也跑不掉。”老师开始讲课。胡迭见缝插针,语速飞快地解释,“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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