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鬼遇难记[出书版] 作者:小宝
发生这一切谁是背后始作俑者。年轻大夫到底是去哪里找出那本男男春宫图,还有办法说服小豆荚接受的?
而很快的,小豆荚就自动揭晓了答案。就听他兴高采烈地说道:「这本可是异国传来的秘籍哦,是一本必须两名男子同练的龙阳之术。这样我就明白那天三少爷您为什么会对我做这种事了。大夫说了,练这种功夫的人,在下方的人虽然在练功的过程中会有些疼痛的现象,不过只要稍微忍耐一下,反而可以采阳补阳养颜美容。三少爷您的伤就快好了,这时候练这种功夫可是对您的伤口大有帮助的。而在上方的人,则可以得到至高无上的快感。不过年轻大夫也说了,因为在下方会有些疼痛,所以三少爷您或许会有所排拒,所以先将您的双手缚起来以防万一,您就忍耐一下吧!」
三少爷一听一口气哽在胸口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小豆荚平时看起来还挺鬼灵精的啊,怎么年轻大夫随便哄哄他也相信?
按捺着气,三少爷问道:「小豆荚,你知道男女之间的周公之礼是怎么一回事吗?」
小豆荚面上立刻现出一副你污辱我的智商的表情,「自然明白。」
于是三少爷又问道:「那你知道龙阳之术又是怎么一回事吗?」
小豆荚重重点了下头,「这我当然也明白。」
正当三少爷松了口气想说这就好解释了的时候,却听得小豆荚反问道:「不过这两者又有什么关系?男人与男人之间又不能同男人与女人那样行房,难道三少爷您是怕我们裸裎相见会对您的名誉有什么影响吗?」
这回,三少爷双眼一翻,真的恨不得自己能马上昏过去,以免得承认自己有个这么蠢的贴身小厮,而且他还是自己一同长大的乳兄弟呢!
见三少爷不说话了,小豆荚立刻兴高采烈地顺手拍拍三少爷的腰,「少爷您放心好了,服侍您入浴的时候,您的身体我早就看过不下数百遍了,而我的身体也跟您的一样,我有的您都有,所以也不用避讳什么,对您的声誉不会有影响的。只是听说会有些痛,这您可真得忍耐一下了,我会尽量放轻动作的。」而自己也可以如愿再尝到像那样子口沫相濡甜美的滋味啦!而且据说之后会有更极度的快感呢!真想赶快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小豆荚期待万分的双眼进射出光芒,心中跃跃欲试。话毕,他唰唰唰地利落地宽衣解带,没两三下,已是赤身裸体站在三少爷床边。
三少爷微微低下头,眸中闪过一丝疑似诡笑的光芒后,再度抬起头时,灼灼的目光反而看得小豆荚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好啊!那你来吧!」三少爷索性坦率地翻过身来,斜着身子懒懒地偎倚在软榻上,不但一点都不害羞地亮出一身纤合度的好身材,还附带赠送一个任君宰割的诱人姿态。他瞅着小豆荚似笑非笑的眼眸看得小豆荚扭绞着双手反而开始紧张了。
从打开的窗棂斜斜射入的皎白月光柔和地覆盖在三少爷全裸的身躯之上,因养尊处优而养得娇贵的身子像是罩上了一层迷离的薄烟更显得美得那么不真实。小豆荚吞了口口水,目光由三少爷俊美的脸庞开始往下膜拜,纤细的颈项、微微突出的锁骨、在散乱黑发的覆盖下更显得性感的平坦胸膛、微微贲起四块肌的小腹,小豆荚再用力吞口口水,此时感觉口特别干舌特别燥,却无法忍住自己不将目光继续勇敢地往下移。
结实的小腹下,有一处覆盖着黑色体毛的凌乱地带,明显因为自己大胆的目光而半勃起的粉红色肉刃。小豆荚脸一红,略嫌狼狈地快速略过。自在地打开的双脚,一脚伸了直,一脚则自在地曲起踩在床榻上。看着三少爷足下被踩得略嫌凌乱的被单,小豆荚忍不住瞄瞄自己落在地上的衣衫,在脑海里勾勒起被踩在三少爷脚下的是自己,噢,不对不对,是在月光下闪着光芒的洗澡水的模样就像自己以往曾经无数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不敢深想的诱人模样。
「如何,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三少爷兴味盎然地仔细地观察着小豆荚脸上的表情。对于小豆荚的目光在移至某个部位时加快速度逃逸的情事忍不住勾起一边的嘴角。他朝小豆荚伸出一只手,刻意放低了语调,略带喑哑地说道:「怎么了?来呀,我还等着呢!」
小豆荚有些怯步,事到临头,反而感到手足无措。
「小豆荚?」三少爷催促地喊着,望着小豆荚同样赤裸着的身躯,目光更深沉了。「你不来我就过去?」
「我」小豆荚绞紧双手。奇怪了,明明躺在那里任人宰割的是三少爷,怎么弄到最后反而像是自己才是那个要被摆弄的人,感觉像是自己脱了衣衫送上门去似的。
「你真的不过来吗?那我」
当小豆荚回过神来时,却猛然发现三少爷已经不晓得在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了,而且还一面低下头以称不上君子的炽热目光锁着自己,一面伸出舌头色情兮兮地舔着下唇,仿佛在回味着什么无比美好的滋味一般。当三少爷突然出手拖住自己的腰把人往床上一带时,小豆荚这才猛然爆出一声尖叫:「哇!」似乎到这时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你如果不过来,那我只好自己过来了。」三少爷以强健的身躯压制着小豆荚的动作,伸出舌头舔了下小豆荚的脸颊,露出如野地的饿狼在看到到口的美食般的眼神,唇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小豆荚也只能像是缩在饿狼嘴边无助的小白兔般瑟瑟发抖着,一面在心底想着三少爷能不能把卡在自己双腿间的那条大腿缩回去啊,自己这样子大张着双腿翘起屁股的模样,感觉起来真的、真的屁股有些凉凉的耶
一口接一口地舔弄着小豆荚的眼、耳、鼻、唇,三少爷灼热的气息就喷吐在小豆荚的脸上、颈上,喑哑的声音低低地回荡在小豆荚耳廓边,使房内的气氛更显得淫靡万分:「说真的,我还挺喜欢你那种奇怪的按摩手法。不信?你看看,它已经因为你而变成这样子了。」说着,三少爷半是强迫地拉着小豆荚的手伸按向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触手的高温及饱实感让小豆荚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个到底是什么部位而『唰』地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那个、那个,才不是因为我呢!」半晌,小豆荚终于挤出话来。
「明明就是因为你。」三少爷故意将生气勃勃的股间在小豆荚大腿内侧摩擦了下,吓得小豆荚忍不住惊跳了下,下意识地夹紧了下双腿,然后一发现自己不小心夹到了什么东西时,又惊吓着连忙张开腿让自己的肌肤不要接触到那样东西。而三少爷也因此发出了一声语意不明的呻吟。
「我」小豆荚惊慌地望着三少爷看起来似乎十分痛苦的表情,难不成、难不成自己真的夹到了三少爷的那个了吗?真的很痛吗?看起来真的很痛耶!小豆荚一时忘了自己当前的处境,不由自主地分心想到,有一次小厨房劈柴的阿义被甩起的柴枝打到那里,也是整整痛了两天下不了床。
「还说不是你。」三少爷惩罚性地低头咬了下小豆荚胸前的嫣红,吓得小豆荚一下子回过神来,下意识就伸出双手掩住自己的胸前。三少爷双眼迸射出异样的光芒,灼灼锁着小豆荚惊惶的表情:「还是说,那位年轻大夫只教了你怎么点火,却忘了教你怎么灭火?」
「我、我」小豆荚惊慌失措,早就说不出话来了。
圆月如盘,银银阴阴。
坐在医庐外的年轻大夫合上手上的医书,望了眼上了枝头的月娘,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应该进行的差不多了吧?」年轻大夫站起身来,看了看时辰,自言自语道。「这样子就可以了,这下子他可是欠我一个人情了,而且仇也报到了。明天早上再去看看情况去。」
又打了个呵欠,年轻大夫转身朝医庐内走去,唇边绽出抹满意的笑容。
枝头的残叶随着夜风打了个寒颤,不胜娇弱地脱离了枝头,缓缓飘落。
「那就我委曲一点,把剩下一并教全吧!」三少爷趁小豆荚一时之间还回不过神来,一把拉开小豆荚的双足顺势拿过枕头抬高了他的臀,正想着该从那边开始,突然『锵啷』一声,小豆荚掌中跌出一个透明小罐滚落在软榻上。
「这是什么?」三少爷困惑地拿起那小罐,跟着双眼一亮,「没想到你连这个都准备好啦?好极了。」说着,拔开小罐口的软木栓,一阵淡淡的香气漫了开来。
「那是」小豆荚还没开口解释那个浓稠液体的作用,就看见三少爷已径自将手指伸入小罐中挖了一坨出来,并顺手就将那东西擦在自己的身后的小口突然传来一阵冰凉又奇异的触戚,冰凉过后,一阵小蚂蚁爬搔般的酥麻感自涂抹了油液的地方开始往四周漫了开来,小豆荚忍不住蹙着眉头哼了起来:「唔唔」
「好可爱」一面不住低头一下又一下亲吻着脸泛红晕的小豆荚,三少爷笑得好不开心,口中一面喃喃道:「好可爱、好可爱」
双腿间一阵又一阵的骚热让小豆荚不安稳地直哆嗦着,努力克制着到口的呻吟使他闷红了脸,忍不住抬高了绷紧的腰间,无助地摇晃着臀部。
「这么想要吗?」三少爷又低头亲了他一口,问着。
小豆荚已经说不出话来,半睁半闭着湿润的双眼,落水的小狗一般可怜兮兮地渴望着忍不住加大了笑容的三少爷。
「好好好,你这样子真是可爱的让人受不了,又可怜又可爱啊!」三少爷自言自语道,一面将自己也快忍耐不住的肉刃摆置在小豆荚正一开一合哀求着的小口外,一面道:「真是的,那家伙也真狠,到底是用了什么东西啊?药性这么强。这下子人情可欠大了。」想到如果一个弄得不好,现在躺在那里哀叫呻吟的人就是自己,三少爷忍不住大大地打了个寒颤。
连忙甩了甩头摇开脑海中那个可怕的景象,三少爷让自己回到面前这美好无比的美景中,臀部微一用力
或许真是小豆荚每曰练着的奇怪身法发挥了功效,在贯穿的那一瞬间,小豆荚只微微蹙了眉头一会儿,很快就重新摆动着腰肢晃动起来,而三少爷自然也很乐意有这样的发展。
窗外的风不知道何时变大了,呼啸着拂过黄土地,也掩去了房间内一直持续不断的喘息呻吟,直至天光亮。
第六章
小豆荚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不过等他再对慌开眼的时候,却已是曰光大白的时候。伸手遮了下从窗外直逼眼而入的阳光,略微有些惊慌地发现应该已是正午时分。他轻摇了下头试图让意识更清楚些,但怎么觉得已经睡了这么久还是好累。
小豆荚花了一些时间才让自己重新记忆起荒诞的昨夜,脸一红,这才发现身边早已没有三少爷的身影。也是,都已经正午了,三少爷也早该起身了。这样想着的小豆荚连忙也想爬起身来,只是才刚半抬起趴着的身躯,腰际及臀部就抗议地传来一阵阵酸疼及刺痛感,累得小豆荚又无力地重新跌回床榻上。
房门『咿呀』地一声被推开了,小豆荚正想对进来的三少爷抱怨他昨晚的需索无度,却在看见来人竟不是三少爷而是满面莫测高深的年轻大夫。小豆荚半是吃惊、半是大羞,连忙拉过来床上的被褥直想钻进去。只是疲累的身躯让他的动作迟缓许多,那只被单只能勉勉强强地遮住他狼狈的大腿及腰部以下私密处。
「我就猜你该醒了。」年轻大夫慢吞吞地说,走到床榻边,边放下手中端着的铜盆,边说道:「别遮了,做都做了,还害什么羞啊?」
小豆荚好半晌后,才能勉强自己抬起尴尬而羞红的脸问道:「三、三少爷呢?」
年轻大夫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早知道你会问,走好久啦!」
「走好久了?」小豆荚闻言大惊,「上那儿去了?」
年轻大夫耸耸肩,「当然是回应家庄去啦!据说是有急事的样子。」话毕,他微微歪着头打量着听了自己的话更加显得惶急想起身,却又力不从心的小豆荚,言不及义地道:「看来时间还是太短了,瑜珈练得火候还是不够。」
那里理会得年轻大夫在那边念着什么,着急的小豆荚伸出一手就拉住年轻大夫,「求求你,扶我起来,我也要赶回去。」既然三少爷这么十万火急地回去了,想必是庄子内真的发生什么大事了,那他也必需快点回去才行。
「急什么!」年轻大夫一瞪眼,伸出一根指头在小豆荚腰上点了点,正巧戳在小豆荚的痛处,痛得好不容易才勉强半爬起身的小豆荚又失力地跌回床上,「瞧瞧,都成这样子了,还赶什么赶。」
「可是」
「你家三少爷既然特别交代了要我来照顾你,而且吩咐了你不需要急着赶回去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你要休息多久都可以,我看你还是不要勉强吧!」
三少爷交代了不要自己赶回去?而且还让年轻大夫还照顾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年轻大夫转述了三少爷的话语的小豆荚不但一点都不感到高兴,反而还觉得有一股失落感就心底直冒上来。他怔怔地瞪着床面,喃喃自语:「三、三少爷这样子交代吗?」
自己该不会是被抛弃了吧?
经过了昨晚那样子的热烈、那样子的激情,即使是原本身为童子鸡的小豆荚也明白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明明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姑娘家,无需为了这种床笫之事就要死寻活的,但好歹自己跟三少爷也是十多年的乳兄弟交情,而且还发生了这种违背伦常的亲密关系,无论如何,当自己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在自己身边的竟然不是曾经亲密一夜的他,心中那股子浓浓的失落就是怎么也无法排遣。
「好了好了,该做正事了。」年轻大夫趁小豆荚还沉溺在浓浓的自伤中的时候,一把就拉开了小豆荚搁在腰间的薄被单,露出凝了一滩一滩白浊液体的大腿、臀部。年轻大夫嘘了声:「哗,看来那家伙战力还挺强的嘛,还是已经堆积太久了。」
听他这么一说,回过神来的小豆荚大羞,连忙要抢回年轻大夫手中的被单,只是年轻大夫高高举起了那只被单往旁边一扔,硬是不让小豆荚抢回去。年轻大夫还一面道:「这些东西在体内留久了可是对身体不太好,不想等一下肚子痛的话,还是赶快让我处理一下比较好哦!在大夫面前还什么好害羞的。」说着,不让小豆荚有反对的余地,就捞起搁在一旁水盆中的湿毛巾,强制地开始清洗小豆荚双腿间的痕迹。
无法反抗的小豆荚只好将头埋入枕头中,任年轻大夫替自己清理着难以启齿的污痕,心里更是悲哀了。明明是三少爷留下令人羞耻的痕迹,三少爷却要年轻大夫来替自己清理,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其实也不过是他玩玩的对象,用过了,也就可以随手抛了呢?
一股鼻酸,小豆荚禁不住红了眼。
「三少爷还有交代什么事吗?」小豆荚埋头在枕头中,声音闷闷地传出。
年轻大夫瞥了小豆荚的后脑勺一眼,「没了。」
果然没了吗?还一句安慰也没有。
小豆荚咬住下唇,眼角余光瞥见落在床底下的一样东西。那是昨天晚上自己给三少爷缚在腕间的手巾,那时的自己还妄想着什么全都是骗人的吧?那个挣不脱的模样、那罐浓稠的药液,突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竟然一转身就揪住了年轻大夫的衣襟:「你们都是骗人的吧?你们是串通好的吧?那个秘籍也是、那个草药也是」
被小豆荚揪住胸口衣襟的年轻大夫一点惊慌的表情也没有,而且还一脸镇定地扬起一抹淡笑:「这我倒是不否认。一开始我们确实是串通好的。」
串通好的、串通好的、串通好的
年轻大夫的话不停地在小豆荚的脑海中回荡,小豆荚的脑袋中『轰』的一声,登时全乱了。那个总是在自己恶作剧时斜睨着自己却包容着自己的三少爷是假的;那个总是在知道自己背着他赚小外快后,口中斥责脸上却带着无可奈何笑容的三少爷是假的;那个会在自己作噩梦流得一身冷汗要自己半夜去洗澡的三少爷是假的;那个昨晚用着十分着迷的眼神怜着自己、宠着自己的三少爷是假的竟然都是假的,那自己到底该相信什么?自己还能相信什么?
此时此刻,小豆荚突然想起被二少爷强来而终于跳井的小凤姐姐。他终于明白那种心中一片惶惶然,茫然不知所依的感觉,仿佛、仿佛天地如此之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如果看起来那样真诚的三少爷竟然也会串通别人来设计自己,那自己还能再回到他身边去吗?
小豆荚心中只觉得既悲哀又痛苦。
如果今天他是个姑娘家,被少爷强要了身子,他还能说是少爷强迫了自己而搏得别人的同情;可他今天是个男孩子,是少爷身边跑腿的小厮,这样子的他被少爷强要了身子,别人反而会讥笑自己没用、被白吃了吧?
小豆荚痛苦地握紧了拳头自己竟然也会沦落到被白吃的下场,向来只有自己会白吃别人的,哪有自己被人白吃的份呢!
重重的一拳挥出,『碰』地一声吓了年轻大夫好大一跳,瞪着小豆荚突然显得愤慨万分的表情有些不明就里。
怎么可以?自己怎么可以被白吃?这太有损他小钱鬼的封号了。今天任何人骂他没用、骂他无出息什么的都没关系,就是不能叫他被人白吃而默不做声隐忍不发。
小豆荚[细了眼,在心中思量着。
不行,他一定得去向三少爷讨回这个公道。如果、如果三少爷当真只是玩玩的,那他、那他起码要跟他索讨自己的卖身钱才可以,好歹他小豆荚也是个奇货可居的童子鸡说。然后、然后呢?然后离开应家庄吗?
恚”鹣顾盗恕h绻三少爷又没有要自己离开,应家对下人也还不薄、油水也还挺多,他干嘛自己没事找事做给自己找麻烦啊!
在心底下定了决心,小豆荚终于暂时释怀了。『咚』地重新趴在软榻上,他用斜眼瞄了瞄年轻大夫,心想:这家伙也是共犯,不多从他身上捞点好处下行。于是小豆荚大剌剌地指使道:「我腰疼,再多给我捏捏吧!」
阳光普照,风和曰丽,这算是和平的一天?
虽说给自己心理建设了要自己无论如何不要把与三少爷上床的事太放在心上,但心底要说完全不在意还是骗人的。小豆荚卧床的同时,还是忍不住要想:说不定真是家里有急事、说不定一处理完三少爷就会有讯息来了。说不定捎信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是了,送信也要时间的嘛,自己还是再多等一两天以免错过了。只是想归想,一直到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都还有任何来自应家的消息的时候,小豆荚也不自主地慢慢有所觉悟自己心里最坏的打算似乎是成真了。
「那么在意啊?你是真爱上了你家少爷,还是纯粹只是为了被白吃了在不甘心?」正在将药材分门别类曝晒的年轻大夫瞥了眼整天失魂落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紧张兮兮的小豆荚,忍不住调侃。
「什么意思?」小豆荚瞪着动作始终慢条斯理的年轻大夫问道。
年轻大夫慢吞吞地拿了根镊子将竹筛子里小豆荚看起来觉得都差不多的花枝草叶一样样分开来,没有回答。
就在小豆荚瞪着他瞪得眼睛都酸了,正准备要放弃的时候,年轻大夫这才又开口了:「如果你只是因为被白白玩弄了而感到不甘心的话,就要更放宽心才对。反正应家家大业大,要索赔人又跑不掉。你这样子伤心伤神万一弄差自己的身子,不是反而更吃亏吗?喏,桶子拿起,去那边的小溪里帮我汲一桶清水过来。」
小豆荚楞楞地接过年轻大夫递过来的桶子,因为年轻大夫的话而有些失神。
是了,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在意?真的只是因为和三少爷上床觉得被白吃了的关系吗?
呆呆地提着桶子往村尾小溪的方向走着,小豆荚不知道为什么,竟在这当儿想起了投井自杀的小凤。小凤因为被她不喜欢的男人给玷辱了,所以痛苦万分地自杀了。那自己呢?除了因为三少爷撇下自己不管的事,有没有因为单纯和三少爷上床而后悔?有没有?
虽然平时不太用脑子,但这个问题一浮上脑海,小豆荚的脑海里立刻有了明确的答案:他不后悔,他一点都不排斥和三少爷有了肌肤之亲这档子事。若是时间能够倒转重回那一天晚上,他想,自己还是会让事情顺其自然再发生一次。不是因为自己是男孩子而不必在意贞操,而只是单纯的想要自己快乐、也喜欢看到三少爷快乐的表情。
停在小溪边,小豆荚望着澄澈的溪水,彷佛又看见了在那条熟悉的水边,那个五、六岁的孩子追着比他约莫大个三、四岁的少年,学他打水漂、学他潜水捉鱼、学他设陷阱追兔子。
那个五、六岁的孩子总是追在那个少年身后,亮晶晶的眼神跟随着他,模仿着那个少年的一切、也分享着那个少年的一切。当他摔倒了,膝盖跌得好疼好想哭,那个少年会跑回来把他扶起来,拍着他身上的尘土哄着他不要哭;当他花了老半天也捉不到一条鱼好不委曲的时候,那个少年会把战利品分给他一半;当他做坏事被娘罚站罚饿肚子的时候,也只有那个少年会帮他求情,还偷偷地将自己晚餐留一半下来分给他吃。在那个五、六岁孩子的眼中,那个少年是万能的、是无敌的,是他的天、是他的地、是他的全世界。每每望着两个相偕顽皮恶作剧的孩子,娘总是会又好笑又好气地摇着头,然后要他们绝对要一直做好朋友,相互扶持。
在他十岁之前,曰子一直是这样无邪地持续着的,直到那曰
那曰他在小厨房外捡到了一串好漂亮好漂亮的珠子,不用说,他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串珠子拿到了那个少年的房里,准备在那个少年下课之后与他分享这个令人惊喜的发现。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了这串美丽的珠子,他还特地将那珠子用娘不要的小针黹盒收好了,然后才兴高采烈地去做总管开始交代给他的事。
没想到那串珠子竟然出事了,还连累到了娘身上。他还记得娘发丝散乱脸色若金纸气游若丝地跪倒在杖刑场上,因偷窃二姨太珠宝罪名而遭家法的背后一片血肉模糊,那个少年则因为出面求情而被关禁足在房间内整整一个月。而他,则因为应家大夫人一句「不应牵连无辜」的话语反而什么事都没有。
娘因伤势过重,在一个月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自责自己没能帮上忙的少年也从此失去了笑容,宛如在一夜之间长大成人的漂亮脸孔上从此堆着的只有虚伪、客套的笑容。所有的打击加上内疚自责,让小豆荚在那之后大病了一场,等他真正病愈再次见到那个少年的时候,两人之间似乎便已失去了那种天真与赤诚,成为了真正少爷与小厮之间的关系了。然而,小豆荚在心底始终忘不了那个少年真挚开怀的笑容
抱着膝盖在河岸边坐了下来,小豆荚无法掩饰自己心里真正的渴望。
想再一次见到那个有着真挚笑容的少年,好想、好想、好想想看见他快乐的表情,所以,如果能够再一次见到他,要自己付出什么代价自己都愿意。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当那夜自己看到他那满足的表情的时候,自己再没有任何的犹豫,只是自己的决定是错的吗?
沮丧地将头颅靠在膝头上,小豆荚的心完全乱成一团。
「叫你来提水,你是提到北大荒还是提到南蛮去啦?」凉飕飕的声音中写满了嘲弄。
「大夫」小豆荚猛然回过神来站起身,嘿嘿陪着笑,「抱歉抱歉,我马上就回去了。」
年轻大夫冷哼一声,「真要思念万分的话,就追回去啊!又不是不认得路。」
「可是」
「去吧!」年轻大夫忽然朝来的方向呶了呶嘴。
「什么?」小豆荚微一怔。
「什么什么?」年轻大夫翻了翻白眼,「你不是在等应家那边来的消息吗?还不快去。」
「应家那边有人送消息来了吗?」小豆荚才跌落到谷底的心思瞬间又飘飘然起来,一面拔腿就跑一面兴奋地高喊应道:「我马上就去。」
瞪着小豆荚飞奔而去的迅捷身影,年轻大夫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跑这么快,还不知道前头等着的是毒蛇还是猛兽哪!」不过瞧小豆荚那股高兴的劲儿,就算是毒蛇猛兽他也会很乐意地扑过去吧?
年轻大夫叹息着摇了摇头,看前几天天诩离开时那股子严肃至极的表情,想是发生什么事了。身为他的损友,虽然偶而会给他找找麻烦,但该出手帮忙的时候,自己是绝对不会落于人后的。天诩这次离开的时候虽然交代了自己要好好照顾保护着他的小情人,不过,天诩,这回你可看走眼了。
年轻大夫缓缓地走向被孤伶伶地搁在溪边的空水桶,「天诩,你的小情人早就已经准备好要陪你撑起那片天,他不再是永远落在你身后要你保护的小娃儿了。」
兴冲冲地跑回医庐,千想万想,小豆荚怎么也不会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会是这个人。
「善哥?你怎么会来的?」
年纪轻轻就被从大少爷身边的书僮兼小厮被拔擢成掌管应家最大洋行生计的帮办,面前的青年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心安的沉稳气质,静静地立在药圃旁,眺望着屋畔、篱笆边、及高高的树梢,平淡没有表情的面容上让人丝毫看不出他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听着小豆荚走近的脚步声,他没有回过头来,只是指着高高的树枝头处的鸟巢,说道:「看。」
「什么?」小豆荚一怔,乖乖地按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就见高高的枝头上,一只凶猛的鹫正停驻在比雀鸟巢正高一点的地方虎视瞻瞻地望着下方的雀鸟巢。而浑身伤痕累累的母鸟虽然仍啁啾猛叫着试图吓退敌人,但浑身的血迹斑斑及逐渐变弱的叫声明白地昭示着母鸟再也撑不了太多时候了。而雀鸟巢里几只脆弱的幼鸟眼看就要成为猛鹫今晚的夜宵。
「啊,危险!」小豆荚也看出惊险处来了,不禁紧张地忘形大喊起来。「善哥,我们得想想办法救它们才行。」
沉静的青年却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依旧望着那个眼看就要家破鸟亡的雀巢。
「善哥」不知道青年在想些什么的小豆荚不禁心慌地催促着。
「你救不了它们的。」青年淡淡地道。
「什么?」小豆荚瞪大了双眼。
「你救不了它们的。」青年重复,转头望向小豆荚的目光中充满小豆荚看来显得十分冷漠的光芒。「除非它们自己强硬起来,否则任何人都救不了它们的。即使救了它们这一回,它们也活不过下一回。」
除非自己强硬起来,否则任何人都救不了的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醍醐灌顶般深深地刺进小豆荚的心中。小豆荚浑身一颤,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好的气息,慌得他一把捉住青年的衣角,迭声问道:「善哥,是不是庄子里发生什么事了?三少爷出事了吗?他还好吗?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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