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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穿成男配去修仙 作者:五军

    心中兜兜转转之后,终于是轻轻一叹,视线假作无意的看了华凌一眼。

    元宝在前面慢慢扑楞着肉肉的翅膀,此刻见他的目光又怪怪的朝自己主人而去,便忽的一下,搁在了俩人中间。将那看起来猥琐无比的目光挡住之后,才邀功似的往自家主人的脸上拱了拱,随后冲着前面一处石门清脆的叫了一声。

    眼前,正是叶争流天天修炼的玉室。

    诧异的对望一眼,叶争流便缓缓打开了玉室的大门。这玉室的空间极为宽敞,因是守道山首座专用的地方,室内的一处,放了一套石桌石椅,另一侧的石床之上,也铺着柔软的锦缎。

    只有正中的一处,捡起一个高高的圆形玉台,上面铺着一个蒲团,此刻缓缓自转,看起来颇有几分灵气。

    元宝自从进入此间之后,目中便显出了几分茫然。随后却自行从华凌的肩上落下,小爪子一颠一颠的在这室内走了起来。直到半响过后,它才坚定的站在了那石桌之上,随后冲着俩人的方向,扇了扇翅膀。

    而这一番扇动之下,却见这玉室的空间陡然剧烈的震动起来,而原来的石桌,却也迅速的向下沉去。

    华凌见状却是毫不迟疑的冲元宝的方向电射而去,同时却将手中的一个蓝色小壶,往叶争流身上一抛。见那小壶瞬间将叶争流护了起来,便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入了那石桌的洞中。叶争流心中一紧,也随后跳了进去。

    俩人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要被那巨风吹散架一般。虽然被无数的风刃割到,但是下降的速度,却也越来越快。偏偏这其中却是一点灵力也施展不出。就在俩人骤然看到下方显出了一块黑黝黝的土地,而自己俩人眼见就要栽进去的时候,空中却是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鸟鸣。

    随后身下一软,只见一只巨鸟将他们齐齐托在了背上。

    这巨鸟的头部是翠绿的华羽,头顶金色的皇冠,身上的被毛,也是金灿灿的极为漂亮。只是它身形过大,直到将俩人安稳放到地上之后,叶争流才晕乎乎的看见,那鸟的腹部,竟然是赤红色。

    刚要为这份惊喜赞叹一下,叶争流便见那巨鸟目中,却是飞快的闪过戒备的神色,随后尖利的长喙一顶,将自己拨拉出了老远。随后便老神在在的坐在了他和华凌中间。

    直到看到这里,叶争流才脸上一黑,看向了刚刚分外威风的巨鸟。

    “元宝???”

    果不其然,那巨鸟听这声呼唤,却是极为得意的抖了抖身子,斜着黑溜溜的小眼,冲着他清鸣了一声。只是这声音却比在外界时清脆悦耳的多。

    似乎也察觉到这一变化的元宝,随后便扭了头,冲着身子另一侧的华凌,又连连低鸣几声,直到自家主人宠溺的摸了摸毛之后,才幸福的闭上了嘴。

    叶争流脸上一黑,正想问它怎么回事,便见这方空地之上,徐徐汇聚起了一条条细小的灵柱。而随着灵气的不断聚集,虚空之中,缓缓显出了一个人的影像。

    这人一身青衣,身后背着一把长剑。而他的面前,却是黑压压的一群人影。人影之中,又有无数的幡旗随风飘荡。

    随着灵力的不断汇集,那些幡旗之上的字迹,也逐渐清晰起来。

    叶争流心头一动,便见身旁的元宝,脸上的嬉笑之色全无。只怔怔的看着这虚影的景象。而它的身子,也开始慢慢的缩小,最后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就在叶争流心中疑惑的时候,对这一切浑然不觉的元宝,黑溜溜的眼睛中,却慢慢露出了一种哀伤的神色。

    而随着那青衣剑修缓缓的掉转了头,朝这处淡淡的看了一眼,它却终于凄厉的叫了一声,奋然向那人的怀中飞去。

    第63章

    幡旗之上的“青城守军”四个字,越来越清楚。

    那人像是看到了这处的变化,见元宝扑来,却是虚虚的抬了抬手,想要抚摸一下元宝的羽毛。只是那虚影毕竟是个幻象,元宝轻轻抬了下翅膀,便径直从那手指之中穿了过去。而随后,它满目的期待,也化成了滚滚的泪水,从一双漆黑的目中,缓缓滚落了下来。

    假的,都是假的。

    那人已经死了,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可是即便如此,它还是贪恋的绕着这虚影缓缓的飞着。见那虚影缓缓有消散的迹象,却是忍不住的一声声愈发凄厉的哀鸣,满目之中都是祈求。

    叶争流怔怔的看着,只觉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眷恋,哀伤,痛苦以及丝丝缕缕的恐惧,混杂着各种说不清的滋味,慢慢滚沸了,浇在了自己的心上。而仿佛,又有另一个分外漠然的自己,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心中冷冷一哼。

    这声“爹”,在口中辗转几次,还是没能说出口。

    似乎感到了自己的虚弱,那人微微合上了双眼,随后便见原本细小的灵柱,竟然慢慢合到了一起。等这些灵柱拓宽到数丈之后,那人的身形却是再一次的凝实起来。源源不断的灵力供向那人的脚下,等了半响,便见那剑修轻轻吁了一口气,径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他长的剑眉星目,五官不过算得中上之资。然而一身剑气凌然,却是给他添了十分的气势,使得整个人,都显出了一份超脱的俊逸之感。此刻他微微凝视过来,叶争流心中一凛,便微微低下了了头。

    谁知那目光不过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

    那人只是淡淡的看了叶争流一眼,随后,便将目光落在了华凌的身上。见华凌一怔,这人却是微微颔首,说不出的慈爱可亲,“他,还好吗?”

    听到这话的叶争流,整个人都不好了。惊诧的抬了眼望去,便见原本无限依恋的元宝,目中竟然也露出了茫然和不解,随后却是轻轻的扇了下翅膀,飞回了华凌的肩上。

    那人见状也不恼怒,只是又冲着华凌点了点头,“我,是青城叶青。”

    “你?”华凌脸上微微一变,却是有些发白。目光一闪,下意识的便看向了叶争流。

    叶争流只觉得,如今的剧情,真是越来越难懂了。不管叶青是用了什么的通天手段,竟然能够使得一缕元神藏身在守道山之中。然而按照常理,现在应该是父子相认痛苦流涕诉说怀念和委屈的戏码吧?怎么画风一边,这叶青就冲华凌去了?

    见元宝也有些反常的守在了华凌身侧,叶争流便冲着华凌安抚的一笑,随后快速移步,戒备的站在了华凌的身旁。

    叶青见状,却是微微皱眉。然而他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执着,见华凌不出声,又继续问道:“我问的是云琦,这许多年没见,却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家父很好。”华凌淡淡的说,见对面的人还想再问,便有些恼怒的抬高了声音,“前辈若想再问什么,怕是晚辈无可奉告了。自从晚辈记事起,家父就一直在闭关。”

    “闭关?”叶青微微一愣,随后却又无奈的笑了一下,“云琦总是这样,为了家族和金城,什么都可以放弃。我却没想到,竟连妻儿都舍弃了。”见华凌脸色微微发白,他却是犀利的看来,轻声问道,“怎么样,被他抛弃,是不是很难过?日夜盼着,都见不到他一面,很痛苦,是吗?”

    “你看,你都这么大了,都没能见他一面。怕是你母亲,更苦吧?却是不知道日日孤枕,夜夜独眠,那女人,怎么熬过来的。”

    这种话语,虽然说的温和不已,却叫人听的身上发冷。叶争流见华凌听这话之后,身子微微颤抖,而脸上的血色,也在极速的退去,便心中一恼,连忙将托在了他的胳膊,转身将他护在了身后。

    叶青见状,却是轻轻一叹,随后又径直冲着叶争流的方向,微微一点。随着一本功法秘籍的古书慢慢浮现,叶青便正色说道,

    “我儿叶子实,为父困守此地十几年,为的便是将此事当面交代给你。如今得见,终算了了心事。”随后,他便示意了一下那本剑谱,“你毕生任务,便是保护金岭庄少庄主。”

    见叶争流目中茫然,他便冲着华凌微微颔首之后,重新看了过来,“还不向华庄主之子宣誓效忠!”

    少庄主?!

    叶争流吃惊的看向华凌,却见后者的目中,飞快的闪过了愧疚和痛苦。而当华凌看到叶争流一脸的不可置信之后,终是缓缓低了头,将自己的胳膊,从叶争流的手中抽了回去。

    叶争流微微一怔,只觉得那人的身体,透着冰凉。

    这些年许许多多的疑点,几乎瞬间被破了开来。当年试炼,何元见他和华凌背身而战,说他把后背露给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

    后来在交易坊,柳青说庄主夫人如何如何的时候,华凌故意打断。

    在金城客栈之中,他讲出了许多三城之间的秘事,俨然对这些很熟的样子。

    青锋赠剑之时,他作为回礼的丹药。

    还有……

    还有这次大战,那黑衣人要抓的活口。

    叶争流身子一震,复杂的看了华凌一眼,见那一向骄傲又贱歪歪的人,此刻面色灰白,却又倔强的紧咬住了下唇,便是轻轻一叹。也不管身后的叶青如何,只是对着他温声道,“我不会对你宣誓效忠。”

    见那人猛然看来,目中凄然,叶争流便将手抚在了他的脸上,安抚了拍了拍之后,却是反手一剑,就冲那个青衣剑修猛然劈去。

    见那一剑未触及那人的身影就消散开来,叶争流便是冷哼一声,直直地对视过去,“你算哪棵葱,还来吩咐我?笑话!”那那青衣人面上发黑,叶争流便是冷冷一笑,“你以为,有这青城守军的虚影,便能迷惑我等不成?别说你不过是一缕元神,今日便是叶青本人,说了这番阴毒的话之后还想让我听命与他,也得好生掂量掂量。”

    叶青和那银发男子的爱恨纠葛,他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却也知道个差不多。这些年闭关之后,那些残存的记忆,偶尔也会在他脑中闪现,他慢慢细品下来,却发现这场恩恩怨怨里,那个女子,也是个完全的受害者。

    那银发男子,如今看来,应该是金岭庄的庄主无疑了。有次却是说,那女人并不愿嫁他,她原本有自己相爱之人的。然而因她容貌妍丽,却被赤阴宗强逼了去。

    叶青作为青城的大将军,一身战力非凡,更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将魔军击退,这原本是叫人非常爱戴的一位英雄。

    但是他在感情上的抉择,却叫叶争流心中一直难以苟同。忘不掉,离不开,偏偏又心存怨怼。说白了,就是犯贱。

    然而不管他自己如何,乃至最后身死,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今日的这番欺压华凌,却是有些恶毒了。那夫人被迫困守在金岭庄之中,深爱之人远离也就罢了,便连丈夫都不待见,这又什么好幸灾乐祸的吗?

    便是叶青自己,又有多了不起?

    想到这里,叶争流便冲着对面的虚影狠狠的说道,“你当年死守那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谁还挡了你的道不成?守不住那人的心,那是你没本事!明知道他将家族城池放在第一位,自己还百般乞怜,说白了,不过是犯贱!”

    见那人气的浑身灵力暴涨,叶争流目中慢慢变的森冷,却是继续斥道:“便是你自己,还是什么圣人不成?你又负了多少人?”

    “先不说叶子实怎么来的,叶青,今日你要明白,叶子实出生之后就被你遗弃在了青城之中受尽凌|辱!别说如今不是他本人,便是他自己来了,你这个只管生不管养的,又哪来的资格指手画脚,决定他的一生?”

    “不是他本人?!”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惊的面色陡变的叶青,却是猛的高声问道。

    “对,不是!他本人,已经死了。”说到叶子实,叶争流只觉得心中一痛,无尽的伤心之情像是万蚁钻心一般,刺的他颤栗不已。那个淡然善良的少年,竟然那样惨死在青玉府中。之前,他怜他同自己一样无父无母,只想着给他报仇。

    然而今天见到这缕元神,他却徒然感到一阵愤怒!叶青,竟然连最后一点元神,都要放在金城的城郊,守着那个抛弃他的人!若是当时他留在了青城,选择看顾着叶子实,那个少年,又怎么会惨遭搜魂!

    而今,叶子实,已经魂飞魄散了!

    这话一出,叶争流只觉的被无尽的哀伤浸满,双目一酸,却是缓地缓流下了两行清泪。那个少年,再也找不到痕迹了。这些年残存的记忆,对他从来没有任何排斥。像是这一切,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一样。而随着他占据这身体的时间日益加长,他对原主的感知,也越来越弱。

    好多次,他甚至错以为,这就是自己。

    “若是你有什么遗愿,只要合理,我自会替你完成。”这个叶青,即便不是那个真实的人,那也算的是那人的一部分,他承了叶子实的身体,本就想着维护这一脉。若不是今天这人的做法让人厌恶,他或许真会恭恭敬敬的,敬那人一声称呼。

    “不会的,不会的……”原本杀气腾腾的虚影,却在听他这么说之后,剧烈的震动起来。而随着叶争流回神,冷冷的看向他,那人却是倏然明白了什么,指着叶争流惊呼出声,

    “是你!?”

    第64章

    这一声的惊问,隐隐带着几分的恐惧。叶争流一怔,便见那虚影竟然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之后,迅猛的向这方扑来。心中一缩,见这方天地虽然广袤,但是视线所及之处,竟然都是那黑压压的青城守军,叶争流终是狠心一戾,跃到了半空之中。

    这虚影吸引着无尽的天地灵气,只是一声怒吼便搅的天地之间一片混沌,此刻恶狠狠的一剑劈来,却是带了十足的杀意。叶争流目中一狠,却是将自己半数的灵力都灌输到手中的灵剑之上,错身避出几丈远之后,又飞速的欺身上前,在那人的侧方倾尽全力的连斩数剑。

    那人靠着脚下的聚灵柱支撑,腾挪之间却不如他那么方便。看准这一点,叶争流便隐隐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他见那灵剑的剑芒刚刚要汇聚一线,倾力斩去的时候,却见那人猛然扭头,目中阴狠的看了过来。

    那张脸上,却是俊逸潇洒之气全无。一双星目此刻发着诡异的红光,等他看到叶争流的落身之地的时候,便连口中,都是一阵“吼吼”的声音。那已经完全不像是人形了。

    叶争流心中一惊,便见那人嘴角掠过一丝阴笑,随后只觉心中一冷,不及思考便是冲天而起。而就在他抽身的瞬间,就见原本他站立的地方,已经现出了一条巨缝。像是被剑气所伤。而那巨缝的四周,却是草木皆焚,一片死寂。

    不等他回神,只觉心神一寒,却是连续数道的剑气先后劈向了他,即便他竭尽全力的连续奔突,都被其中一道斩断了一道衣角。这番的狼狈,却叫他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而那个人,只不过一剑之威罢了。

    这,才是剑修。这普普通通看似斩空的一剑,却已经像是分神修士一般,自行劈开了数处空间,化作无数剑神直冲目标而去。而叶争流刚刚的数剑,却是如泥牛入海一般,了无踪迹。甚至那灵剑之上,都没能幻化出那龙腾虚影。

    诡异无比的虚影,站在灵柱之上似乎嗤笑着他,嘴中不时发出“嗬嗬”的声音。叶争流觉得自己体内的灵气,几乎就要枯竭。然而就在他心中一沉的时候,只见那人的另一侧,却是一道耀眼的白光斩碎时空一般,径直朝着冷笑的虚影当头而去。

    那虚影反应极快,身子一矮,却是躲入了聚灵柱子之中。叶争流见华凌在另一侧冲他微微颔首,心中狠厉之意顿起,竟将身上剩余的灵力全数逼往右手之中,而随着他的右手渐渐变的坚硬,却是嘶吼一声,合身像那虚影扑去。

    虚影显然也是一惊,似乎对这近身搏斗很是忌惮,刚要拔剑就见另一侧的白光接二连三的斩了过来,那其中蕴含的隐隐让他恐惧的力量,竟然让他有了想要逃跑的想法。而这想法不过一瞬,就见叶争流已然到了近前,而他的右手,却是直直抓向了自己的心窝。

    叶争流靠近这聚灵柱之后,便觉得无数的灵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奔向灌入了自己的丹田。到了现在,竟然有隐隐撑爆丹田的迹象。而他的周身,也已经被冲突的灵力割的满身是细细碎碎的伤痕。然而他却是硬撑着这股剧痛,右掌再次狠狠运转,倾力朝那人的丹田捣去。

    泛着黑色光芒的右掌径直从那人的身躯中穿透而过,虚影见此刚要松一口气,就见随后无数的掌影,竟然在他体内轰然炸开。而随着他的哀嚎,这聚灵柱却是倏然一闪之后,纷纷消散了开来。而那些黑压压的青城守军的虚影,也被风一吹,顿时消失了一个干净。

    已经落回原地的叶争流,回神看那些顷刻间化成尘埃消散的景象,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那不是他,”仿佛知晓他在想什么,华凌站到他身旁,却是微微一叹。然而到底不愿说出那人的名字,只是用他代替,“那是强行割舍的一束执念。”

    “你也看出来了?”叶争流苦笑一声,见元宝卧在他的肩头恹恹的样子,便诧异的看了过去。

    “元宝以前,是家父驯养的灵宠,后来……”华凌目中有些黯然,艰难的说道,“后来,便时常在他们之间传递消息。”见叶争流身上被灵力冲击的不成样子,他顿了顿,还是先住了口,飞快的从怀中取出几个灵药瓶,将那次得的灵珠喂入了他的口中。

    那灵珠一入口,便让叶争流目中一亮。见华凌心情低落,便忍不住舌尖一扫,轻轻抵了下那微微有些凉意的指尖。

    这番举动,却有些孟浪了。见华凌脸色一下通红,瞪视过来的双目之中,水光氤氲,微含恼怒。叶争流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妖精”,却是忙按捺住有些荒唐的想法,忙皱了眉头正色道,“然后呢?”

    双目清明一本正经的样子,倒真像是对刚刚的事情毫无察觉似的。华凌狐疑的看他一眼,见他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便叹息道,“元宝对气息极为敏感,自从那人看向你我之时,就感到了不对。只是,即便是执念,也是那人的就是了。”

    叶争流点了点头,便往远处望了望。这处天地自从那些汲取灵力的虚影破灭之后,便显出了几分生机来。而随着万物的逐渐复苏,这空间之中的灵气,也是再次变的纯粹干净。见不远处的有处场地更为的宽敞,其中花草也长的极为茂盛,俩人对视一眼,便朝那处走去。

    元宝虽然依旧目色悲伤,然而还是尽职的巡视了一圈。见这处的确灵气极为充裕,而且周围的地方,也没什么危险的存在,俩人一鸟,终于齐齐松了口气。

    叶争流贪婪的呼吸着这其中的灵气,他的丹田刚刚便被那些灵力贮满,此刻却只能过过嘴而已。然而即便这样,也叫他心中无线欢喜。

    “若是南行长老知道这里就好了。”华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却是微微侧头。

    叶争流笑笑,不在意的薅了一把灵草,拿在手中把玩,“师父在你们家可是得了大造化,在这里修炼多久怕也不顶在你们家一年吧。”说完却是意识到不好,忙讪讪的看去。

    华凌脸上先是一白,随后却又坚定的点了点头,“对,那是我家。”他微微低头,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我印象中,只见过他一面。你问的那银发的男人,的确是他。”说完,他深吸口气,看了下叶争流的脸色。

    见叶争流面色如常,只是专注的盯着他看,华凌微微侧转了头,继续说道,“成元大陆之中,只有家父是银发。据说是因为华氏一族有仙家血脉,血脉一旦觉醒,头发便会变成银色。”

    “那你呢?”叶争流目瞪口呆的看过去,忽然间脑中却是一道灵光,随即脸色一变,忙探身问道:“是不是只有你们姓华?只有金岭庄的庄主的后代,才是华姓?”

    “是的。”华凌微微点头,见叶争流脸色不好,忽然猜到了他的想法,又笑了笑补充,“不过金城之中的老百姓,很多给孩子取名时会以华开头。华某不一定是我们华氏一族的人。像是我们平云峰之中,就有师弟叫华彬、华风的。”

    他进平直宗,原本就为了避开金岭庄的耳目,若是这名字一看就让人能猜到他的来历,他也不会这么大大咧咧的用本名。叶争流脸色一缓,却又想到了别处。

    “华师弟,你可认识业师叔?”

    “不认识,我都没见过。”华凌摇了摇头,“我拜入平云峰,就为了平云峰暂无掌教,管束能松一些。平云峰和朝阳峰的首座,却是都没见过。”

    “那,就有古怪了。”叶争流目中微冷,想到那日在树林中听到的对话,只觉一股凉气钻心,让他忍不住一阵后怕,“业师叔从未往平直宗传过任何书信,那些都是宗主杜撰的而已。华师弟,当日阴宗主说,业师叔来信特意嘱咐你参加大寿,怕是另有其意。”

    见华凌也是目中凝重的看过来,叶争流忍不住狠狠一唾,“这个人,才是城府极深之辈!”咬人的狗不叫,越是平日里看起来温和端方的人,一旦阴狠狡诈起来,果然谁都比不上。想到那嚣张跋扈的晁显均,不过一夕之间就命丧若虚峰。叶争流便忍不住一阵冷笑。

    果然,阴睿明留着这人,不是因为除不掉,而是因为不放眼里吧。只是,这次忽然发动,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南行谨修为恢复,华凌的身份暴露,听月门破阵而入杀到若虚峰,这些看起来都极为自然的事情,却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的目的所在。

    叶争流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却是忽然想到了他被送入通天峰之时,那句隐约在耳边响起的话来,“欢迎回来,魔掌争流。”以及叶青的那缕执念看到他时,满脸的惊诧。

    回来……

    第65章

    阴睿明再阴险狡诈,被困在秘境中的叶争流都表示,那应该是出去之后再考虑的事情了。如今贸贸然掉入这秘境之中,俩人却是几次三番的想办法,都无法找到出去的通道。

    这几日他们在这处秘境之中四处游走,却发现这里竟然有一条细小的灵脉。虽然也就筷子粗细,然而却贯穿秘境而过。也因为这灵脉的滋养,自从那些聚灵阵消失之后,这里的花草树木,竟然疯了似的窜了起来。

    “噗”的一下将口中的灵草吐到高高摞起来的一处草垛上,一只胖鸟便对着不远处嘿嘿直乐的人呸了一声。

    好嘛,元宝大人还没从那股伤心中回过神来,就被叶争流这厮扔到了这处草长的两人高的地方来,让它清理一下。

    若不是自家主人有事问那坏蛋,元宝表示一定会将那人啄成猪头!

    “现在,可以说了?”华凌将元宝的小动作收在眼底,见自己的身子有些挡了那怨毒的视线,却是嘴角一挑,脚下挪了几步,将叶争流完全露了出来。

    “说,我说……”干笑两声,叶争流便将当日去交易坊如何遇到听月门,如何被那青锋投了一眼却因此和一个小宗门发生冲突的事情,交代了出来。虽然对这个师弟竟然专门追问这种事情感到诧异,但是心中也算松了口气。

    对方好歹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不是叶子实这种事情。想到他必定是心中有分寸,不愿让自己难做,叶争流微微一顿,便有些试探的问道:“你怎么专门问起他?”莫非……对师兄有那个意思?

    叶争流原本也不是守旧之人,在异世大陆那种动不动卖腐就能红的环境下熏陶出来,他之所以能保持自己的童子身,多半是归功于身为散修的尴尬境地。

    散修不仅无处落脚,更是随时面临着被人围攻的境地。就像修士之中的流浪者,受尽欺压,饱尝辛苦。

    那些女修却是个个实际的很,无不争着抢着在那些大宗弟子出现的时候卖弄风骚。无非是希望能被那些人看重,自己也得以入高宗名门修炼罢了。

    想到这里,叶争流便是心酸的撇了撇嘴,想到自己如今不仅年纪轻轻,更是平直宗的一峰副座,比叶子实原来的身份都要高出许多,顿时有了一种得偿所愿的满足感。看向华凌的目中,也是熠熠生辉。

    好吧,若是这个师弟非要死缠烂打赖上自己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因为这人不错啊!”华凌却是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见叶争流脸色有些古怪,便斜了眼哼笑道,“你这什么表情?”

    “不过就见了一次面,你怎么知道他不错?!”叶争流眼神变得有些微妙,随后眯着眼,却是带了警告的意味,“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倒不用担心。”华凌微微一笑,目中却是柔和了下来。“其实,青锋道友倒也算得上我家的常客。”自从刚刚道开了身份,俩人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说话之间,却也不再刻意避讳。

    “我母亲,很喜欢他。”那个一身剑气凛然的剑修,人缘儿比自己好不少呢。虽然寡言少语,却引得众人交口称赞。尤其是母亲,对那个人颇为关心。

    想到自己那时赠给那人的灵药,怕是能让他们听月门一宗少奋斗许多年,华凌的心情便有些复杂。

    “你们认识?”叶争流一愣,却是有些吃惊。

    “我认识他,他并不认识我。”华凌斜眼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摇头轻叹,“我母亲多次夸他天资聪颖,年少有成。我曾心中不服,偷偷去瞧了一次。”瞧过之后,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与那人的差距,有些远。

    似乎感到了他心中微微的失落,叶争流却是适时的插了一句,“你也不错。”

    “那是。”华凌开口笑道,“我今日问你,却是想到了那日在空间中得到的消息。这几年那些宗门被一剑毙命的弟子,多半是被他所杀。若是这些事情,是由金岭庄交与他去做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见叶争流目色渐渐凝重,华凌一字一句的吐出了四个字,“魔族余气。”

    “怎么可能?”叶争流一惊,下意识的便反问道。

    华凌也不过是暗中猜测,此刻也不是十分确定,见叶争流满目骇然,便细细分析道:“听月门原本是个小宗门。我母亲因看重青锋道友年轻有为,所以暗中将他引到了金岭庄。听说那个宗门之中,也有件极为重大的秘事的。而他们宗门之所以衰退至此,便和那场秘事有关。”

    “那次与青锋道友同行的,却还有听月门的门主。具体他们的谈的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是自那之后,听月门便成了金岭庄暗中的杀手。而金岭庄,也会视情况供给他们越级进阶的灵药。”

    叶争流想到当年那地卜门弟子口中听月门傍上了庄主夫人那句话,心中一动,也明白了华凌的言下之意。那些宗门弟子,是金岭庄要他们死。然而庄主夫人却不想因此惹上什么麻烦,所以找了一个打手。

    若是哪天事情败露了,那听月门,便是弃子。

    华凌见他陡然凝神,却是轻轻一叹,“青锋道友,也算得上正直忠义之人。你信他,却也没错。”虽然自己不喜欢他,但是那人却值得敬重。那日赠送的一盒灵药,除了不想让叶争流和他们有所瓜葛之外,却也存了补偿之心。

    最近几个月,那些人去金岭庄的次数,可是越来越少了。

    “我信他,也信你。”叶争流只觉得刚刚的心思顿时被冲的一干二净,想到不久前说的那句带歧义的话,便转头看了过去,“我说过,不会对你宣誓效忠。”见华凌脸色微变,他便握住了对方的手,认真的说道,“我与你,是师兄弟,是朋友,也是相互最信任的人。我不想因为那一句话,让你日后认为,我对你所做都是出于下属的忠心。”

    他握紧了那微微有些凉意,此刻却又陡然烫起来的手,一字一句的说,“我叶争流,便是哪天为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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