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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带着忠犬游凡界 作者:楚衣

    粗使丫环,阿红、阿绿、阿橙、阿蓝、阿紫、阿桃,这些个丫环都是有得一把力气的,若是掐起架来,不比男儿差!

    两位是一听长宁说公子请她们去,就猜是公子在齐家过的不好,这日子不打算忍了,所以她们自然是点齐人马,杀到齐家!

    不看还好,一看更来气了!她们公子这住的是什么地方啊!这哪是正君应该住的!这齐家欺人太甚!

    她们俩都是清盏母亲的亲信,清盏是她们看大的,如今自家孩子受了委屈,这帐自然要和齐家算!

    两人正盘算着,一进门看到歪在床上的清盏时,这心中的火更大了,她们好好的一个公子,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我的公子哟!”赵奶娘可心疼坏了,清盏可是她奶大的,比疼自家闺女还要疼啊,怎么成这样了!

    “这齐家天杀的!”陈姨火更大,加上她性子直,当时就要找齐家的人说理。

    “陈姨先别生气。”清盏见两位长辈为他动肝火,心中很是内疚,“这事我想闹大,但也怕两位吃了亏,所以,陈姨、奶娘你们看要怎么来?”

    一听他说要闹大,两人到放下心来了,就怕他还是忍,看来这回是认清了,认清了就好办了!

    “怕啥!”陈姨双手一叉腰,“公子放心,我们带人了来,一准不叫齐家如意!”

    “就是!你这身子好好养着,我听长宁说前几天病了,怎么也不给家里来个信?看这瘦的!”赵奶娘看着那小脸直心疼。

    “奶娘,我比长福好多了,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了。是我不好。”他自责识人不清。

    “小的没事,公子看清了最好,小的身子好,多吃几顿好的就补回来了!”长福笑嘻嘻的说。

    “吃好的还不容易!”赵奶娘笑道,“我把四个大丫头带来了,婉烟可会做吃食了,这就让她做去!”

    “主子想吃什么?和奴婢说,奴婢这就去做。”婉姻上前行礼。

    四个大丫环长的都不是什么绝色,都是宜室宜家的样子,穿着也是得体,半点也没有别的大户人家的坏毛病。

    “公子刚大病一场,做些易消化的吧。”长宁开口说道。

    “是。”婉姻点头。

    “婉姻、婉思,你们两留下照顾公子。”赵奶娘把她们俩个留下,“绘音、绘彩,你们两跟我们走。”她说完又想了想,“阿绿、阿蓝,你们留下看门子,别人不长眼的冲撞了公子,其他的和我们走,说理去!”

    “是!”众丫头应声。

    “这回有好戏看了。”长福轻声和长宁说。

    “齐家也是欠收拾,真当咱清府没人了。”长宁冷哼一声,对齐家是早有不满,或不是碍于公子,早就翻脸了!

    清盏看着赵奶娘和陈姨风风火火的出院了,心里不但没不安,反而特别的温暖,也许这才是家人,才是会护着他的家人。

    “主子,粥好了。”婉姻简单的做了个白粥,配了两碟小菜,不是她不想做的丰盛些,而是材料有限,“主子,将就着吃些。”她今天才来齐家,见主子的生活这般的不如意,对齐家也没什么好感。

    “嗯。”清盏烧刚退,没什么胃口,吃了半碗就不想吃了,身上又乏的厉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也不管外面如何的翻天覆地!

    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

    赵奶娘、陈姨直接就先奔了伙房,这个时候正是准备午膳的时候,伙房里是忙得热火朝天,两位嬷嬷是直接踹开门,陈姨嗓子大,在门口一声吼。

    “你管事的呢!叫他滚出来见老娘!”

    伙房顿时一片安静,见这架式以为是哪个侧夫人的人呢,却又瞅着眼生。

    伙房管事忙跑来,“两位嬷嬷是哪个夫人院里的?小的怎么没见过?可是夫人等得急了?”

    他话一出,陈姨扬起手,抡圆了,给了他一巴掌!

    啪――!

    那叫一个响亮,打得伙房管事原地转圈,眼里直冒金星。

    “我呸!一个妾也敢叫夫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正君了!啊!”陈姨一声呵斥,反到让伙房的人放下心来了。

    “放肆!哪来的疯婆子!敢在我齐家撒野!”伙房管事没来得急开口,到被正好过来的侧室方氏抢了话,伙房管事哪会有不满,立刻上前赔笑。

    “你齐家算个什么东西!没我们公子帮衬能有今天!齐仁忘恩负义的东西!放任你们这些个小昌妇欺负我们公子,今儿个,老娘就要好好的说道说道!”陈姨一撸胳膊,随手抄过个碗往地上一摔,“妮子们!给我砸!”

    四个粗使丫环一听令,二话不说上手就砸,那手上可不讲究,掀桌子、摔盘子,别看伙房里的都是大男人,可这清府出来的丫头可不简单,更何况大男人也不好近人家姑娘的身,要不然说不清!

    顿时伙房乱成一片!

    “反了你们了!你们谁啊!都给本夫人住手!”方氏气的脸都扭曲了,身边的丫环立刻出手去拦清府的丫头,但这哪是能拦的住的!

    一直老神在在的赵奶娘给身边的绘音、绘彩一个眼色,两个丫环顿时明白了,同时出手,一人拽着方氏一只胳膊,往她腿窝上一踢,人当时就跪下了,还没开口叫呢,陈姨伸手大嘴巴子的招呼!

    “你也敢称夫人!妾就是妾,妾永不为妻!你跟谁嚣张呢!老娘打你都是给你脸了!”

    陈姨一点也没留情,一下一下实打实的,连五个巴掌都没有呢,方氏的脸已经肿的老高了,惨叫声阵阵。

    齐家的人一看侧夫人被打了这还了得,都撸袖子要上手,绘音一边扭着方氏,一边侧头喊,“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们家嬷嬷都是有诰命在身的!”

    这话一出,众人还真不敢动手了,这有诰命在身的,打了他们算是收拾下人,他们要是敢动手那就是犯上!轻则大牢里半年,重则发配!

    等等,清府的大公子好像是大将军来着!

    还好和正君不是一母所出,应该不会来找事吧?

    不会有事?

    顺府县城外三十里,清盛大将军正在回府的路上,打从清盏嫁入齐家,这七年来他就没个好脸色,他那要什么有什么弟弟怎么就非要嫁给这么玩意儿!让他百年后怎么和爹和两位母亲交代啊!

    清父一生娶了两位妻子,大儿子清盛是原配所生,因是难产,产后虚弱不到一年就去了,三年后续弦娶了第二位妻子,也就是清盏的娘,清盛也是由着续室带起来的,兄弟俩感情相当的好!

    他这回回来就是要看看自家弟弟过的好不好,要是不好!

    哼哼哼!

    ☆、(叁)

    赵奶娘和陈姨带着人把伙房给砸了不说,还把侧夫人方氏给打了,更是把伙房打劫了一翻!

    上好的吃食,带走!给公子补身子!

    绝好的银屑炭,带走!给公子暖屋子!

    别看现在已经是春末了,可清盏那院子偏,又阴冷,这炭火一冬天都不够烧的,陈姨一见伙房那一屋子的炭火就来气,让妮子们捡好的挑!

    全都给她家公子运回去!

    清府的嬷嬷大闹伙房的事,不用半柱香就传遍了齐家,再加上脸肿的老高,哭着寻死腻活的方氏,齐仁就是不想知道都难!

    “妹妹这是怎么了,这脸是让谁给打了!”侧夫人柳氏一脸心疼的问,心里却乐开了花,你也有今天!叫你平日里什么都和我争!

    齐家两个侧夫人平日里姐姐妹妹的相称,但是私下里也是斗的你死我命的,尤其是在清盏被冷落后,这两个是谁都想压对方一头,撑了家里的权。

    如今一直不出声的清府突然闹上门了,让她们俩感觉到了危机,不会是清盏要翻身吧!

    “爷!你给要给妾身做主啊!清府的人欺人太甚!妾身是没脸见人了!”方氏呜呜的哭着,平日里一脸梨花带泪的样子招人疼,而如今这脸肿的老高,整个脸都扭曲了,自然说不是好看。

    齐仁有些嫌弃的撇过头,“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动手打那有诰命在身的嬷嬷?”好在他还没糊涂到为了个妾室与清府对上。

    “爷,妹妹这样也是因正君而被打的,让正君来给妹妹道个歉这事也就了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柳氏这话还真敢说,让正室给侧室道歉,这分明是侮辱人!

    齐仁有些迟疑,怎么说清盏也是他的正君,给一个妾室道歉,有点过了。

    见他迟疑柳氏给方氏一个眼色,方氏立刻要撞墙,“我不活了!”身边的丫环立刻拉住她。

    “侧夫人可不能啊!”

    “妹妹别想不开啊!”

    柳氏一边拉着方氏的袖子,一边对齐仁喊,“爷,正君一向体贴您,见不得您为难,如今这事本就是清府的人不对,让正君道个歉也没什么,不能看着方妹妹撞死吧!回头外面在传出正君逼死侧室的事,咱齐家的脸往哪搁!”

    听柳氏这么一说,齐仁也觉得有道理,怎么说他也是一家之主,这为了齐家的颜面,也不算委屈了清盏。

    “管家,去叫正君过来。”齐仁一开口,方氏柳氏暗中对视一眼,都盘算着一会儿怎么为难清盏!

    管家去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他一个人回来的,不见清盏,齐仁眉头一皱,“怎么回事?”他是没想到清盏还敢不来见他!

    “回禀爷,正君院里的人把小的拦在院外了,说是正君正病着。”管家也知道前阵子清盏生病的事,却故意没说。

    “正君这病的可真是时候。”柳氏抿嘴轻笑。

    一听这话齐仁顿时火了,指着门外,“你去和他说,他不来,爷就休了他!”

    “是。”管家也没当回事往外走,这往年一吵架都是这话,一准正君过来哄人。

    然而这回也邪性了,管家没一会儿又回来,直接回道,“正君身边的长福说了,让您拿休书来,别拿话吓唬人。”管家是觉得大约是这话平日里说的多了,正君那边也不在意了。

    齐仁一听这话顿时火气上升,当时还真就写了休书,丢给管家,“拿给他!”他到不信清盏会接了休书,结果只会是来认错!他已经把一切都归为清盏的错了!

    管家应声出去了,前两回是连院都没进,这回拿着休书长福长宁到让他进院了。

    一进院子,就看到几个粗使丫头在收拾行礼,四个大丫环清点着正君的陪嫁,院子里摆了一地的东西,再进到屋中,今日和往日不同,屋里烧的十分暖温,清盏坐在太师椅上,腿上盖着毯子,面前桌子上摆着各种吃食,两个嬷嬷正一左一右的给他布菜添汤,看也不看进门的管家。

    “公子,喝点汤,这汤打清府带来的,昨儿个熬了一宿的,夫人听说我们俩要过来特意让带过来的,快尝尝合不合口。”赵奶娘从小盅里盛了一碗汤送到他手边。

    金色清澈的汤,不见半点油腥,清盏浅尝一口,眼中露出诧异,“灵芝鸡汤?可是我哥要回来了?”

    “公子这嘴还是这么的灵。”陈姨笑言。

    “若不是我哥归家,还有谁能让我嫂子这么的上心。”清盏笑言,话是这么说,但这个嫂子人是真好,对他也很好,长嫂如母这话,应正在他们清家上。

    “公子这话说的,不是还有公子您么。”赵奶娘又给他倒了些汤,“这汤温补,公子多喝点。”

    “这鱼也新鲜,公子吃些。”陈姨给夹了块雪白的鱼肉,剔刺针剔去刺,才将鱼肉送到他的面前。

    管家就站在门口,几次想开口都被长福长宁给拦下了,他又不好直接走人,直到清盏吃完饭,长福长宁才让他开口。

    “正君。”他只叫了一声。

    清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拿来吧。”这平淡的态度让管家有些摸不准,还是把休书送上,长宁接了过来,送到清盏的手上,管家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见清盏点点头,“告诉齐仁,休书我收了,从此嫁娶两不相干。”

    管家顿时傻眼了,完全没想到清盏会这么收了,不是应该去求当家么?这怎么回事?

    “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马车就在外面,我叫人进来搬东西。”赵奶娘开口说道,转头对陈姨说,“你陪着公子别让人欺负了。”

    “放心吧,我别的本事没有,打人的本事还是有的。”陈姨活动了活动手腕,面色不善的看着管家,眼中带着杀气。

    管家也猛的反应过来,立刻往外跑,直奔主厅,人还进屋就喊上了。

    “爷,不好了,正君收了休书,要离开齐家!”

    齐仁听言,顿时脑子嗡的一声,他想过很多结果,唯独没想到这个!他几乎是用奔的出了院了,连方氏柳氏惊讶的神情都没留意,他直接奔到向大门口,正见一群清府的家丁抬着箱子往马车上搬,粗使丫头们核对着,四大丫环抱着精贵的细软往车厢内放,两个嬷嬷拥着清盏慢步走来。

    清盏穿着一件纯白的毛皮披风,长长的几乎拖到地上,头发梳的整齐挽了个髻,用一根乌楠香木钗固定,脚也是一双毛皮靴子,只不过是灰色的,应该是灰貂的毛,这种貂很难猎到,要做这么一双靴子很是不容易,他手上抱着个小暖炉,暖炉外面裹着名贵的缎子,而清盏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有些病怏怏的,似乎是真的病了,却也不妨碍他的气质,此时他看起来就似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整个人都透着贵气。

    齐仁想到这暗中自嘲一番,清府的小公子,不是就是富贵人家么!

    眼见着清盏就要迈出齐家了,齐仁猛的回神快步走了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口气有些不太好的问,“不是说病了么?怎么还出来?”

    说话间齐家的家丁也跑了出来,把清盏三人拦在了里面,与外面的人隔开,陈姨本要动手,被赵奶娘拦下了,有些事还是要她家公子自己来了断。

    清盏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休书我收了。”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清盏你有必要这样么?”见他提起休书,齐仁心中有一股的火,“咱们成亲七年了,不过是让你道个歉,你甩什么脸子!”他还是觉得清盏不过是想拿捏他,下巴一挑,“你要是出了这个门,就永远都别回来!”他就不信了,清盏的真敢!

    “齐仁。”清盏从见他开始,心中没有以前的那份激动,只有平静,果然是不爱了,“我们成亲七年,这些年打从你纳妾开始,你可还有关心过我的时候么?我住的是什么地方?吃用的是什么东西?你可知道?我三天三夜的高烧不退,你别说出现,连知道都是不知道,你觉得你这样,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清盏我们打小就相识,我以为你懂我。”齐仁没觉得自己做错,只是觉得此时的清盏太过咄咄逼人,“妻以夫为纲,你不应该事事为我想么?”

    “可惜,我是男妻,本就不应该被困于后院。”男妻与女妻不同,拿男妻当女妻是对男子的侮辱!“我们打小相识,你就半点不知我的性子?让我道歉?”他冷笑,“让我给一个妾室道歉?齐仁你还真想得出来!你可知有一项罪名叫宠妾灭妻!”

    “清盏你想告我不成!”齐仁恼羞成怒呵斥道。

    清盏抿着唇没开口,思量着告他的可行性,念头这么一冒出来,他自己心下都笑了,这种是他原来可是万万不会做的!

    “格老子!齐仁你和谁说话呢!我家小盏告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怎么了!”一声怒呵,一队人马行来,士兵手中长矛扒拉开拦路的齐家家丁,一男子骑高头大马走来,不似一般将领虎目剑眉,而是个非常俊美的将领,身上却透着戾气,那一双冷目盯着齐仁似是要剐下一块肉来,清盏与此人几分神似。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清府大将军,清盏的长兄,清盛。

    “大哥……”齐仁弱弱的叫了一声,眼神求助的看着他。

    “本将军可没有你这样白眼狼的弟弟,我清府更没有你这样的男儿!”清盛不客气的回绝的他,转头对着清盏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家,你嫂子做了一桌子的菜就等咱兄弟俩了!”

    “是,哥。”清盏笑眼瞅着清盛,知道他是关心自己。

    那眼神瞅的清盛脸皮发热,调转马头,对着亲兵一声吼,“都他奶奶的看什么呢!还不接二爷回府!”

    “是!”亲兵们一声应,把齐家的家丁给挤到一边,把清盏请上了马车。

    齐仁三翻两次的想阻拦,可士兵手中的兵器是不给他面子的,直指着他,让他不得靠近半步。

    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清盏蹬上马车离开了齐家,他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说不明道不白,然而更多的担心是少了清府的支持,他们齐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此时他还没有明白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肆)

    冥界,迷弥殿。

    暖玉雕花的软榻上,龙玉半卧,轻薄的月朦纱长袍,衣领大敞而开,露出好看的锁骨,深紫色的长发披散一榻,配上一张妖孽的脸,怎么看怎么像是勾引人的妖精。

    他面前是一面幻术化成的水晶镜,里面映出的人正是清盏,里面的事也是他的事。

    “这下,你可满意了?”龙玉挑着眉问跪在软榻边的羽希。

    “谢殿下。”羽希叩首。

    龙玉发出一声冷笑,“羽希啊羽希,当年你被武德星君欺负成那样也不曾求过本后,如今到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来求本后,本后很是不解,你连自己都不爱惜,却会爱惜别人,那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并无关系。”羽希摇头,“只是从他身上看到了过去的我,不想他成为另一个我。”

    “你可后悔留在冥界?”龙玉声音发冷发沉,好似只要他说一句后悔,龙玉马上灭了他的魂一般。

    “不曾。”羽希摇头,他自己也知道他没有来世的,已经不能轮回了,而他又不甘心就那样消失于六界之中,留在冥界是他唯一的选择。

    因他的回答龙玉的眉头舒展开,心情也好上了几分,突然戏谑的开口,“不如这回你同本后一起去人界,看看那清盏接下来的日子会怎么过。”

    羽希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殿下知道的羽希不能离开冥界。”

    “那有何难,不过是件法宝的事。”龙玉不在意的开口,唇角一勾,声音中满意是蛊惑,“羽希,你就不想看看他会走什么样的路?会不会为了那个人回头?会不会重生情意?你就当真不想看看么?”

    “我……”羽希犹豫了,他与清盏是完全的陌生人,时代不同,空间不同,完全没有交接点,然而,他透过清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与其说他是在救清盏,不如说他是在救自己。

    这是他的执念。

    “好啦,你就别欺负羽希了,真欺负哭了,看你怎么办。”雅亦凭空出现落在软榻上,将龙玉揽入怀中。

    “他哪有这么爱哭。”龙玉细长眼对他一抛,似嗔似瞪,风情万种。

    “对,亲亲说的都对。”雅亦抱着他的肩笑道,“反正闲来也无事,去玩玩吧,羽希也很久

    没去人界了,小黑这阵子也闹着要去,你看看要不要带上小蝴蝶?”

    龙玉没好气的翻他一眼,“把小黑和小蝴蝶都带走,那群幽夜蝶还不造反了!”

    “它们不敢。”雅亦脸上是笑,可眼中闪过阴狠,让所有的幽夜蝶突然打了个冷颤。

    “敢不敢可不好说,咱俩不在家,就你那熊孩子,回头再挑衅幽夜蝶去,引起暴动,那烂摊子还不是你我收拾!”龙玉口中的无比嫌弃的熊孩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儿子司辰,鉴于司辰最近老招惹龙玉不高兴,所以把这个熊孩子的名称扔他头上了。

    司辰觉得他可冤了,不就是抢回自己的媳妇么!怎么就成了熊孩子呢!爹,你还能再不讲理点么!

    羽希还没点头,这两夫夫就决定了,到了小黑与小蝴蝶谁去谁留下的问题的时候,有点为难,龙玉是想带小蝴蝶的,因为季琏很靠谱,也就是说小黑偶尔不靠谱下,但是小黑又特别的想去。

    最后还是季琏开口说不想去凡界,龙玉这才带上了小黑,小黑对他家公子五体投地,同时对冥后殿下的嫌弃表示很受伤。

    当然他的反应龙玉是不关心的,叮嘱了自家熊孩子一番,又转头对萧景说麻烦他照顾。

    让司辰直暴躁,他那么不能信任么!

    这话要问龙玉一准说有!

    雅亦和小桑交代好后,直接揽着他家亲亲开了“门”,最先走进去,羽希带着一串凝魂珠与小黑特尔跟着二人一起进了“门”。

    清盏一进清府的门就被长嫂拧着耳朵给拎祠堂了,从小就被长嫂训,所以他知道这会儿是不能反抗的,不然更严重!

    “跪下。”一进祠堂长嫂张氏一直祖宗的牌位,清盏乖乖的跪下了,“清盏你是不是不拿自己当清府的人了?”

    “我没……”他小声的反驳。

    “还敢说没!当初你执意要嫁给齐仁,嫂子是怎么说的?”张氏眼睛一瞪,“若是齐家对你不好,尽管回来,家里有嫂子给你做主!可你到好,在齐家过的那是什么日子!还敢让长福长宁不和府里说!要不是你自己都忍不下去了,是不是到死也不让我们知道!你心疼齐仁,怎么不见他心疼你!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你哥和你嫂子我!你这个样子我们能好受!”

    “夫人,小盏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清盛开口为弟弟辩解。

    “你给我闭嘴!”张氏对着他就是一声吼,“我还没说你呢!就这么把小盏带回来啦!”

    “不带回来还留齐家不成?”清盛有些不爽的反问。

    “你怎么也要把齐家给我砸了才成!还让那白眼狼把小盏休了!要休也是咱小盏休他!你这榆木脑袋都想什么呢!你也给我过来跪着!”张氏一声吼清盛乖乖的过来,同弟弟一起跪在祖宗牌位前,张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兄弟俩,“跪到开饭前!”说完甩袖子出去了。

    兄弟俩对看一眼,好像还有两柱香就开饭了。

    这张氏也是个嘴硬心软的啊!

    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事,过了半个时辰也没见开饭,两人以为是张氏气大发了,有意罚他们,最后还是清府的大少爷,也就是清盛他儿子,清盏他大侄子,跑来告诉他们,他娘张氏点齐人马,上齐家要说法去了。

    顿时让兄弟俩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要砸了齐家的节奏啊!

    张氏是啸水郡林大将军的嫡次女,因着是嫡次女所以随了母姓,母家是医林世家,一手的医术了得,又因着她是女儿家,从小是林府张府两家宠着,医术是随了张府,可这脾气是跟她爹林大将军如出一辙,见不得自家人被欺负,她要是不上齐家那才说不过去呢。

    齐家这边还没从正君离开的事中反应过来,大门就直接被人砸开了,一身正装的张氏往门口一站,就一句话,“欺负人欺负到老娘家里来了!也不打听打听,我张白芷是好惹的!我家小叔也是你齐家说休就休的!要休也是我清府休齐仁!今儿个要是不给我清府个说法,老娘不光砸了你齐家,还告齐仁这白眼狼宠妾灭妻!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娘砸!”张白芷一声令下,清府的人抄着家伙就开砸,他们这厢砸着,她还对看热闹的众人说道。

    “各位乡亲!我家小叔那是清府的二爷,打小聪慧,当年的程相爷都是称赞过此子大才的,为了齐仁这个没心肝的放弃仕途,嫁为男妻,这事本来我们夫妻是不同意,但扭不过我家小叔一片痴心,这成亲七载,齐仁是怎么对我家小叔的,不用我多说大家伙也是知道的,欺负我家小叔,仗着我家小叔的一片痴心,一再欺凌,此翻因他家妾室口无遮拦,惹怒了我家嬷嬷,被我家有诰命的嬷嬷教训了!他!齐仁!竟然让我家小叔给个妾室!道!歉!真是欺人太甚!我家小叔不肯,他便一纸休书把我家小叔给休了!我到要问问,他齐仁凭什么!”她对着众人一抱拳,“我张白芷是武将家的女儿,不会那些文绉绉的话,也不懂那些文人的酸腐,这日子我家小叔是没法跟他过了,但这休书轮不到他给!众位若是打扰了个位,我张白芷在先给个位赔个不是,还望海涵!”

    看热闹的人直说哪里哪里,不打扰之类的。

    可齐仁就气的肺都快炸了,好个张白芷,真是软硬兼施啊!先说清盏的好,又摆出她的家势,但凡有点眼价的,连清府都不敢得罪,更别说张白芷身后的林府张府了!

    刚从“门”里出来的龙玉一行,正赶上这场好戏,龙玉靠着雅亦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这妮子好利的嘴,繁夜将来有她一半,我要省多少心啊!”雅亦点头同意,小黑心里给繁夜喊冤。

    羽希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要是当初爹亲在世,知道他被人那般欺负,必会像这妇人一般冲到伍启面前为他讨说法!

    这回他果然没有做错!

    “张白芷,你到底想干什么!”齐仁一声吼。

    “干什么!要说法!”张白芷理直气壮的说,“你说,我家小叔犯了哪条了,你休他!你说啊!”

    “他,他,他,善妒!”齐仁他半天才说出这么一个,实在是清盏这人身上真没什么毛病,七出中无子根本不能往男妻身上放,他只得说出这么一个!

    “我呸!”张白芷直接啐了他一口,转身给门外的众人抱拳,“各位,齐仁有两房妾,都是六年前纳的,我家小叔若真是善妒能让她们进门,能让她们活到现在?到是齐家妾室没规矩,欺压到正室的头上,各位说说有齐家这样的人家么!”

    “我可听说了,这齐家的两房妾可嚣张了。”

    “我也听说了,那架子摆的,在外面以夫人相称。”

    “这不是宠妾灭妻是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着齐仁,让他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心下更是把清盏恨上了,完全不记得当年的海誓山盟。

    这一仗自然是张白芷大胜而归,虽然不是她要的清盏休齐仁,却也是和离,从此齐仁清盏两不相干,至少她家小叔的名声是保住了,她这一闹齐家的名声也臭了,和离就和离吧!

    回府,开饭喽!定要喝上两盅庆祝庆祝!

    ☆、(伍)

    张白芷回到府后很是高兴的喝了整整一小坛的烧酒,然后倒头就睡,完全把祠堂里的那俩兄弟给忘了,让兄弟俩在祠堂里住了一宿,当然了,有大少爷清朗给送吃喝送棉被,到也饿不着冻不着他们兄弟,可这心里就不大好受了,两人说了不少话,这七年没怎么见,话可不少。

    “这几年你也不在家,这家里可清静了不少,连朗儿都觉得有些闷了。”清盛面前烧着火盆,里面煨着几块地瓜,他时不时用火钳翻一下,“你前些年还知道回来一趟,这些年是连回都不回了,你说你,还真能忍。”

    “让哥担心了。”清盏听他说着,回想着,当年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了?眼里就只有一个齐仁,把他哥他嫂子放哪了?这俩可是从爹娘过世后最疼他的人!最亲的人!

    “不过你是怎么想通的?”这点是清盛有些不解的,他这弟弟是一根筋,怎么就突然就想通了?

    “死过一回了,就没什么想不通的了。”清盏讽刺的笑了笑,笑自己那七年的可笑,笑认识了齐仁那么久,竟然还要冥界走遭才能明白,笑自己傻!

    “我看也是。”清盛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只当他是病了一场想通了,或者是听出来了,而不想提罢了,“有什么打算?娘的嫁妆给你留着呢,你要不要打理打理?”

    “行啊,过两天我打理铺子,打铺好了就搬出去。”清盏随口一说,清盛不干了。

    “搬什么搬,自家人,家里还少你吃少你穿了,非要搬出去!你就不怕别人说我把你赶出去的?”清盛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弟弟一眼,手上却从拿一个煨好的地瓜,剥了皮,用巾帕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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