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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带着忠犬游凡界 作者:楚衣

    “别说四个月了,怕是连三个月都没有。”大伯娘眼睛毒,毕竟是生过五个儿子,又有十一个孙子,一眼就看出来了。

    伯娘、婶子们眼一对,谁也去开这个口,陆凤棠已经听到了,唇上勾起冷笑。

    岑庸见众人都不说话了,轻声开口对陆凤棠说,“凤棠,要不这样,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咱们养着,你看如何?”

    她眼一挑,“不如何,又不是我陆家的骨肉,凭什么我家给她养孩子!”她转过身,对五叔公行礼,“五叔公,当初我成婚时您也在,这岑庸是生了二心了,我要休了他。”

    五叔公还没开口,岑庸大叫一声,“凤棠!”不敢致信的看着她。

    她回身,眼神冰寒,“我让你选,是做我家的女婿,还是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岑庸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岑母吼了出来。

    “当然是要我大孙子!”岑母狠狠看着他,“你敢说不要,娘立刻就死在你面前!”有了孙子,她还稀罕陆家!什么都没她大孙子重要!

    “我们不能一起养么?”岑庸这话,明显是选择了后者。

    陆凤棠冷笑,对着众族老行礼,“还请族老做主。”

    这才成婚三个月,岑庸就被一纸休书,清出门户,驳出了陆家。

    大门外,岑庸搀扶着岑母,身边跟着花寡妇,他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却又说不出是为什么,岑母还喜滋滋的和花寡妇说着。

    “等等。”大伯娘带着众女眷站在门口,叫住了他们。

    “还有什么事?”岑母不客的问。

    “先把我家的聘礼送回来,这是你家的压亲礼。”大伯娘说着,有家丁送出几只箱子,“还有,”他目光打量着花寡妇的肚子,“我们这些个人,也都生过孩子,孙子都有好几个了,小四个月的肚子,能是这样?岑家的,上医馆看看吧,她这肚子连三个月都没有!会是你岑家的种!”

    说罢,一干人回了府,大门关上。

    岑庸如雷劈一般瞪着花寡妇的肚子,看着她直害怕,岑母自然不信这话,硬是拉着她上了医馆,脉一把,别说三个月了,将将两个月!

    当时岑庸差点没掐死花寡妇,岑母顿时急火攻心,一下子就病了,没熬几天就过去了,花寡妇趁着岑家大乱时逃走了。

    岑庸成了众人的笑柄,本就不富裕的家,还了聘礼又因着岑母的事,更是穷了,岑大勇回来一听说老娘被气死了,当时就和岑庸打了一架,办完后事后断了来往。

    相比起岑庸的不顺心,陆凤棠却过的越发的顺心起来,已经怀了身孕不说,还遇上了良人。

    那日,恰逢兄长忌日,她同父母一起上山祭拜,本来陆江淳夫妇是不愿意让她来的,怕有个闪失,偏偏她主意大,左说右说,二老争不多,也只能应了,但多带家丁丫环,小心照顾着,好在不是雨季,天气干爽,地面不滑,也无大事。

    一家子到了山上,却早早有人到了,陆江淳一看是儿子的启蒙先生,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对方还记挂着自家儿子,让他眼中有泪光,又见对方带着个小子,顺口就问了。

    “这是先生的学生?”

    “嗯,算起来还是流风的学弟。”先生点头,“少言,还不见过二老。”

    年轻的布衣男子,上前行礼,“学生孟少言见过陆家二老。”他侧身要向陆凤棠问好时,看清对方的容颜时一愣,“是你!”

    陆凤棠也是一愣,“竟然是你!”

    “丫头,你与孟公子认识?”陆夫人开口问道。

    “娘可记得去年女儿上山祭拜哥哥,扭倒了脚下的事?”她反问陆夫人。

    “记得,记得,你还说是一位路过的公子把你背到山脚下,给你叫了马车,难道就这是位孟公子?”陆夫人略吃惊。

    “正是。”她点头,想想当时让一个陌生男子背自己下山的事,想起来就脸红,也不知怎么就信得过对方。

    “当时我也是代家师前来祭拜完流风兄,回程时就见陆姑娘摔在路边,当时有所冒犯,还请见谅。”说着,他一行礼。

    “哪的话,还要谢谢孟公子救了我家丫头。”陆夫人一边说,一边轻拍自家闺女,“平时老说让你出门带个人,就是不听,你当时要是没遇上孟公子,还不在这山上喂狼了!”说着手一戳她脑门,她撇撇嘴没说话,眼睛带着埋怨的瞪了孟少言一眼,看着他觉得有趣。

    孟少言早年是个游子,家中早无人了,走到哪落到哪,只是时不常的去看恩师,这回来了鸣山城有些落根的打算,另外也对陆凤棠有了几分意思,打从一年前,就有了心,如今又听问了她不圆满的婚事,很是懊恼,后悔当时没多留意留意,也许当时多在意些,就不让她经历那些事了。

    他来往陆家一个月的时间就提出了婚事,这让二老为了难。

    “孟公子,不瞒你说,我家丫头休夫后,有了身子,而且,我们家是不会把她嫁出去的,所以,你看这事,就算了吧,这天大地大,什么样的好姑娘你找不着,何必要入赘,又当后爹呢。”陆江淳也觉得孟少言人不错,只是,自家这情况,别耽误人家。

    “有孩子好啊!”一听有孩子他反而乐了,“这可是太好!”陆江淳不明所以,“陆叔我和您说,我家当年是遭了灾了,我人是逃出来了,当时却受了内伤,年纪小不懂事,后来让大夫看了,说我这辈子很难有子嗣,这孩子的事,咱家不说,谁知道是那姓岑的,我这辈子本该没孩子的命,有这么一个孩子,我疼还来不急呢!再说了入赘怎么了,我这没家没业的,还是我占了便宜!不行,我得立字据,别回头有人乱认亲,打着我的名号丢陆家的人。”

    他要不说这话,陆江淳还怀疑几分,听他这么一说,又一想,他是没家的人,能漂哪去?

    但经过了岑庸的事,陆江淳还是小心为上,找来了本家的大夫,脉一把,确实是当年伤了身子,是个正常男人无疑,却很难有子嗣,陆江淳放下心,去问自家闺女,还以为闺女会反感,没想到的是,这一个月来,陆凤棠有暗中观察孟少言,又做了个前世的梦,自家父亲一说,就应下了。

    两人趁陆凤棠现在不显怀,加紧把婚事给办了,这婚事是岑庸时不能比的,两人是琴瑟和谐的一起游街,一起入祖宅,两个人之前的相处就似认识了多少年一般,站在一起格外的般配。

    第二年陆凤棠足月产下一子,这可把全家上下高兴怀了,陆夫人一看小家伙就流泪了,都是外甥像舅,她原还不信,这小家伙长的可像她那死去的儿子了。

    孟少言给孩子启了个小名,叫山虎,希望孩子能平安长大。

    至于孩子的大名,陆夫人特意上神算那去求,却不想龙玉他们早就离开了,只给她留下了一张纸,上面有一个字,淮。

    她看不明白,就带了回来给闺女。

    陆凤棠一见这字,就笑了,原来她所想还是逃不过道爷的眼。

    打孩子出生时,她暗自问过,准不准认生父?

    准字多一点为淮,也就是不准!

    “就叫陆呈淮吧。”她现在可喜欢这个淮字了!

    “好听。”孟少言点头,这名字好。

    此生,不准认生父!

    龙玉打着哈欠,由着雅亦把他抱回冥界,头也没回,不看那繁华的世界,对于那个女子的狠绝,到还是欣赏的。

    上辈子有人欠了你子,欠了你情,你要到了,你欠的,用一生恩爱来还,也不过分。

    他冥后,最看不上恩怨不分的人,最欣赏恩怨分明的人。

    要知道,天道轮回,你不去计较的有时并不是宽容,反而是加重罪孽,因果循环,这才是真理正道!

    不过,他这个坏人,是不懂真理的!耸肩,头埋到雅亦的怀里,什么都没有他美容觉重要!

    雅亦笑眼看着怀中的亲亲,什么都没有他家亲亲重要!

    就这没节操了!

    爱咋咋滴!

    通往冥界的“门”再次关上了。

    ☆、(番外)血缘

    钰陵城,十里唯淮,六朝粉黛,如今更是有名的郡城,因着有一位宗王,一位郡王,以及大盛朝唯一的一位正一品贵主,如今的钰陵城已然是繁华无比,不少人前往这里寻找商机。

    今日一辆简单的马车慢慢驶入城中,赶车的是个年轻人,车上坐着一对小夫妻,身外放着简单的行礼,看样子是走亲戚。

    “两位可是想好了?”赶车的青年问车内的人。

    “张大哥,你可知这城中有个娇芳楼?”车内的男人开口问道。

    “这个,我可不知,要不找个老人家问问?”赶车的张大哥也是近几年到这钰陵城谋生的,做的是这脚活,不说把这城里走遍了,也差不多,却从没听过么一个地方。

    “这样,那就麻烦张大哥在前面茶摊把我们夫妻放下就好。”男人语气中透露出失望。

    两人下了马车先在茶摊子坐了下来。

    “夫君,你说我们不会找错地方了吧?”年轻的少妇打扮朴素,头上只有一只素银钗。

    “韵儿,辛苦你了。”承继拍了拍她的手,“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必如此。”

    赵韵反抓住他的手,“说什么呢,反正那杜家也不在意夫君,离开也好,也省得受那一家子的气,咱们是夫妻,你去哪,我自然也去哪。”

    “我只是想来看一眼,看她过的好不好,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他叹口气,心中有什么在翻动。

    他原姓杜,是凉川府的长公子,在弟弟出生前,他一直受着家中长辈的疼爱,直到弟弟出生后,他一下子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一直不明白,也曾问过父母,开始时是得不到答案,直到他和弟弟有了冲突,弟弟被他伤着了,母亲发疯一样的要打他,骂他是娼妇生的,那时他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他不是母亲的孩子,人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娶的妻也是父亲随便给他订的,他都做好将来妻子会跟别人走的准备。

    然而,上天待他不薄,赵韵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可她却能为了他,和杜家的人去争、去吵,一心一意的对他好,这些年下来,两人到真是夫妻情深。

    他也曾打探过生母的下落,想知道杜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本来没打算离开杜家,直到……

    “夫人和老爷成亲多年无子,老爷就在外面找了个女子,说是娶她,却只想要孩子,孩子被抢后,女子找上门,被夫人挡了回去,女子就上了衙役击鼓,唉!那个女子真是可怜,被打的遍体鳞伤,依旧爬着去击鼓,老爷当时和衙役交好,给了银钱,打的真是一点都不留情,我还记得那女子硬是咬着牙挺过来,似乎只要她有一口气就在讨回她的孩子,最后她伤的太重了,最后还是被她的娘亲姐妹们带走的,大少爷,我也是当娘的人,我大儿子与您同岁,我不相信这样刚烈的女子是风尘中人,如若有机会,大少爷去看一眼,也不枉她为您受了那么多苦。”

    胡妈曾经是府上的厨娘,听说他打听以前的事,特意来告诉他的,她之所以离开,大约就是见了这场面,受不了了,才离开的。

    他当时听着只觉得全身冰寒,他想像不到,一个弱女子被打的遍体鳞伤,还能去击鼓,他更想不到,他的父亲杜怀天能这么的狠心!

    他只觉得从小到大,哪一次也没这么冲动过,直接冲入书房质问杜怀天,问他怎么下得去手,怎么干得出这样的事!有德人家这四个字也敢挂!

    结果自然是他被打罚了,赵韵顿时就不干了,直接把事给闹大了,杜家去母留子的事闹了出来,杜怀天夫妻怕事闹太大影响到他们的儿子,就给了他们一笔钱,把他们逐出了杜家。

    他所知道的,只有几个线索,钰陵城、娇芳楼,以及生母的名字,海妍。

    “没事,慢慢找总能找到的。”赵韵安抚他。

    “也不知这娇芳楼还在不在。”承继叹气。

    茶摊子的摊主是个老汉,“二位是找娇芳楼?”

    “大爷可是知道?”承继忙问。

    “自然是知道。”老汉点头,“要说这娇芳楼原是被人误会成青楼,其实是正经的茶楼,只是人们的成见太深,直到贵主认回了亲,才给正了名,你们往城中最大的酒家找,如今的随家酒楼就是曾经的娇芳楼,这随家的姑娘都是厉害的,映红的刺绣,瑞香的蜜饯,皇华的制香,茉莉的酒,海妍的茶,这都是一等一的,大多是贡品,你们要是去……”老汉还没说完,两人已经抓到了重点。

    “等等,您说的海妍是?”承继问的有些急切,想知道,这个海妍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

    “噢,我上面说的那些是随家酒楼的绣师,甜师,制香师,调酒师,制茶师,海妍就是随家酒楼第一的制茶师。”老汉说着叹口气,“可怜她年轻时被人伤透了心,随家这么多姑娘时就她还是独身一人,若是成了亲,怕都要当上奶奶了。”

    “多谢大爷,我们过去看看,请问怎么走?”赵韵忙开口问,说不准这人就是自家夫君要找的人。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看到了。”老汉一指。

    “多谢。”付过茶钱,两人快步走去。

    老远就看到随家酒楼的招牌,说是酒楼,和个小山庄似的,可见生意多红火,酒楼侧面开着一排小门脸,卖刺绣、蜜饯、熏香的,酒和茶这么精贵的东西一定是在店中,离酒楼越近承继心跳的越厉害。

    此时不是饭点,人却也不少,一中年女子从里面走出,头发盘的整齐,用一根乌木钗束着,身上的衣裳颜色偏重,样式简单,却看得出料子非常的好,面相看得出来,年轻时必然是个出彩的,她站在门边和小二说了几句,小二很乖的点头,想来她不是客人,反而是主家。

    赵韵不知对方是不是,回头想问承继时,却发现他眼睛中满是泪水。

    很多年后,承继被妻子问起当年的事时,只觉得是血脉至亲。

    ‘从我第一眼看到她时,我就知道她是我的生母,哪怕我从来没见过,不知她的长相,但第一眼看到她时,我就知道,她是,这就是血脉至亲。’

    他想往前,却不敢往前,看着海妍出门,有一名中年男子走在前与她相离一步而行,似是小心的保护。

    不知为何,承继看到那男人时,突然有一种海妍就是应该被这样的男人护着的!又想到老汉口中,她是孤身一人,怕是被伤狠了,谁也不相信了。

    夫妻俩在钰陵城买了一家小店,做奇货生意,钰陵是大城,南来北往的商人不少,他们店卖新鲜玩意儿,生意说不上多好,却也够他们生活的了,最重要的一点,这小店的门正对着随家酒楼的大门,承继只要坐在店中,就可以看到酒楼,只为了看她而已。

    不是没想过去相认,却又没脸去认,想想她受的那些苦,他就没那个脸。

    海妍当年受的伤,伤到了骨头,一到阴天下雨,寒冬时节,腿就从骨头里疼,承继找了不少偏方,暗中找人送去,见效很少,一天天这么看着,一年年过着,直到他的儿子出生,他特意去送了红鸡蛋,也不敢说相认的事,然而,他总有一种感觉,对方是认出他了。

    有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海妍的旧伤发作,请了不少大夫,也没熬过个这冬天,病的那些时日,承继夫妻俩在床前伺候,海妍临终前把手上的金镯子摘下来,带到赵韵的手中,拍着她的手。

    “你们要好好的,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其实大家谁都知道,谁也开不了口,承继为她披麻戴孝,供了牌位。

    来年时,凉川杜家因当官的小儿子贪污军饷,而被满门抄斩。

    承继特意带着香烛给海妍上坟,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娘,儿子这辈子不孝,让娘吃了这么多的苦,来生,我还做您的儿子,好好的孝顺您!”

    说这些话太过晚了。

    守坟的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话,“树欲静风不止,子欲养亲不在。”中年男子除去坟头上的草,“没事,我们还有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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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山城,灯会,人头攒动,家家户户出门赏灯,灯会上各种卖吃食的,卖的最俏的就是小孩子们都喜欢的红通通的糖葫芦。

    “娘!娘!吃!”三岁大白嫩嫩的跟小金童似的大名陆呈淮,小名山虎的小家伙带着虎头帽,手里举着一串糖葫芦,一定要让陆凤棠吃第一口。

    “山虎真乖!”她小小的咬了一口。

    他笑嘻嘻的转过头,糖葫芦送到孟少言的嘴边,“爹!吃!”

    “唉!好儿子!”他抱着儿子,心里那叫一个美,就着妻子咬的地方咬了一口,“好儿子,爹娘都吃过了,你吃吧。”小家伙这才抱着慢慢啃起来。

    “我抱吧。”陆凤棠伸手。

    “人多,还是我抱吧,你拉着我的手。”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妻子,“前面有做并蒂灯的,咱买一只吧。”

    “行,挑一只。”她点头,手反握紧他的手。

    一家子往前走着,谁也没注意身后有一人看着他们。

    角落里,写文信的摆子,岑庸孤零零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那样的亲密,和一家人一样,心中苦的发涩。

    [九]清官难为,人心非石

    ☆、(壹)

    龙玉站在迷弥殿中,满眼的怒火。

    已经回来三天了,这三天,他就没见着他家雅亦!别说亲亲抱抱了,连睡都睡的不好稳!这三天雅亦压根儿就没离开阴殿半步!太气人了!

    阴殿中,雅亦几乎被埋没在无数的公文中,一殿加一偏殿的公文,堆积如山,而他坐在王座上,淡然的翻着批着,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这本就是他身为冥王应该做的事,他没有不满,不代表龙玉没有。

    龙玉怒气冲冲的刚迈出迷弥殿,突然想到了什么唇上勾起诡异的笑,退了回来,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三层精致的食盒,唇上的笑意更深了。

    懒得走路,叫出焱,一路前往司辰的宫殿,说是宫殿和龙玉的迷弥殿比起来就是个小院子,好在舒服,不然司辰早就叫唤了,辰殿中,司辰正逗着团儿,团儿被逗的满脸通红,眼见着司辰正要亲上去,干坏坏的事的时候,大门被踹开了,司辰都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他家爹爹,不然,谁敢这么踹门,还踹的理直气壮!

    “爹,你注意点,这是我和团儿的家。”被打断了好气,他口气自然不好。

    “注意什么?”龙玉眉头一挑,“你是我儿子,我还注意什么?”说着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你有这闲功夫,还不帮帮你父王去!”

    “那些我又不懂。”司辰耸肩,无所谓的说。

    “是、么?”龙玉眼睛一眯,顿时他一寒,他哪是真不懂,就是不愿意干。

    “我这就去!”在干活与得罪自家爹爹之间,还是选干活吧!亲了自家团儿一口,风一般的跑了!

    根据经验,他家爹爹是不会为难团儿的。

    然而,要是他知道这回的后果,想必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在此时离开的,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

    “团儿。”龙玉走到桌边坐下,放下食盒,团儿的眼睛从他一进来就一直绕着食盒打转,听到他叫自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爹爹。”小声的叫了声。

    “爹爹做了些点心,来,你尝尝。”说着他打开食盒,一碟碟精致无比的小点心摆了一桌,她的眼睛已然直了,“吃吧。”他拿起一块喂到她的嘴里。

    她嗷唔一口咬住,那美味的味道,让她的眼睛直冒粉红泡泡,太幸福了!

    龙玉给自己倒了茶杯,慢慢喝着,看着她左一口右一口的吃,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团儿,我不在这有的这段日子,司辰没欺负你吧?”

    他这么一问,团儿立刻气鼓鼓的睁起了眼,掰着手指告状,“有!不让我吃糕点,不让我出去玩,不让我好好睡觉,不让我……”这怨气可不低,说着说着,垂着头没活力的开口,“爹爹,你是怎么把父王驯的这么老实的?”她每回见龙玉把雅亦压的死死的时候,都是非常的崇拜,好想知道啊!

    “你要知道,距离产生美,要让对方知道,我并不是非你不可,我有的是人要,离了你我一样好好,他就会死死的抓住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这叫危机感,你呀太老实了。”龙玉淡言。

    “那要怎么才能做到有危机感呢?”团儿虚心请教。

    “四个字。”龙玉伸出手指,“离、家、出、走。”一字一顿。

    “管用么?”她有点怀疑。

    “你说呢?”龙玉反问。

    她想起每回爹爹离家出走,父王就暴躁的样子,爹爹回来后,父王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嗯!看来爹爹说的没错!

    “爹爹!带我离家出走吧!”圆圆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龙玉唇上笑意美的艳丽。

    上勾了。

    东西都不用收拾,龙玉早就收拾好了,百宝乾坤袋里什么没有,直接拉着团儿往“门”开启的地方走,最近去的地方有些多,所以,雅亦让小桑专门管理“门”,防着那些动机不纯的闯入,所以龙玉带着团儿找上小桑。

    “小桑开门。”龙玉话一出,小桑那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开玩笑,他要是把门开了,王不会放过他,大皇子也不会放过他,现在那两都在阴殿里忙呢,他只能叫来萧景、贺莫凡以及季琏,想让他们把龙玉给劝回去。

    “少主这是怎么了?小桑欺负你了?”贺莫凡话一出,就把小桑给惹着了。

    怎么说话呢!这谁欺负得了冥后啊!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了!

    小桑白他一眼,“还不把你家少主劝回去。”

    “我家少主要干嘛你就依他呗,你拦了也没人记你好。”贺莫凡耸肩。

    小桑瞪他,心想,你说的到轻巧,合着每回被收拾的不是你!

    “少主,这回要去哪,东西带够了么?”萧景一边问,一边往乾坤袋里装东西,“带些蜜饯,肉铺,还有这个鱼肉松,冰露水也带些,还有……”碎碎念的,还真是亲爹啊!

    “嗯,嗯,嗯。”龙玉一边听一边点头,可乖的样子,又装了满满一乾坤袋的零食,“我回头给你块玉,上面能直接穿到我的落点。”他眨眨眼,说是给一块,其实是两块。

    “明白。”萧景一点头,自然明白是怎么个意思。

    “小桑,你开是不开?”龙玉交代完了,回头看小桑,对方还是坚决的摇头,龙玉侧头,叫了一声,“莫凡。”

    小桑心中暗笑,殿下莫不是昏了头,贺莫凡又打不过他!

    贺莫凡当然不会扑上去同他打架,而是乖乖的把自己的青玉朝芴交给了龙玉,龙玉反手一抓,眼中一沉,青玉朝芴跟火烧过一般出现睚眦纹,贺莫凡心中暗爽,这是加强炼化啊!赚了!

    龙玉拿着青玉朝芴往小桑脑袋上一拍,小桑还没明白过来时,就直愣愣的倒下了,龙玉把青玉朝芴反丢给贺莫凡,从小桑身上取了“钥匙”,交给萧景,萧景自然帮他开了门。

    龙玉正要往门里迈时,就见季琏到了,想也没想,直接把季琏给拉走了,让季琏身后跟来的小黑傻了眼。

    “这是主子带着公子,私奔了?”小黑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

    “没看到少主还带着团儿殿下么!”贺莫凡瞪他,什么叫私奔!会不会说话!

    小黑愣了一下,似是猛的反应过来,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叫,“不好了!冥后带着公子和团儿殿下私奔了!”

    贺莫凡磨牙,欠抽的小子!

    萧景关上“门”后,踢醒小桑,把“钥匙”丢回给他,带着贺莫凡走人,小桑躺在地上欲哭无泪,这日子没法过了!

    司辰一听说,他爹爹又拐了他媳妇了,整个都炸毛了,丢下手里笔就想走,雅亦冷呵一声,“坐下。”

    “父王!我媳妇!”他回头就对着雅亦吼。

    “丢不了。”雅亦淡淡的看他一眼,指指文件,“说好的,不批完,都不准走。”

    辰司现在万分后悔,和雅亦分工合作的!完全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啊!

    媳妇啊――!

    雅亦一边批文件,一边想,他家亲亲这是生气了?还拐了团儿,嗯,看来是气这小子不是气自己,快批,批完了找亲亲去!

    手下的速度立刻快了很多。

    小桑黑着脸回来时,司辰的眼睛快喷火了,小桑行礼,“王,冥后殿下,不知打开的那个门,去了那个境世界。”

    雅亦手中的指只是顿了下,接着批,完全不急的样子。

    “父王,你还说丢不了,这不就丢了!”司辰可坐不住了。

    “急什么,先把活干完。”雅亦一副我就不放你的意思,让司辰直磨牙,有这样的父亲么!有么!有么!

    有呀,冥界就是这样!

    雅亦可平静了,他知道的,他家亲亲一定有后手,就算没有,他也能找到,嗯,想玩,那就放松一下好了,不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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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国,县都城,燕西城。

    一辆马车停在了城外,马车上最先下来的是一位衣着素雅的公子,怀里抱着三岁大的女娃娃,小娃娃粉嫩嫩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可招人稀罕了,公子回身又将车内的另一个孩子叫醒,拉下车,那是个八岁大的男孩子,脸有些冷漠,容貌也是清冷,却也看得出,长大了必是俊美不凡。

    公子付过车钱,带着两个孩子进城了。

    两个孩子,女娃娃还迷迷糊糊的,可男孩子就不一样,明显是清醒了,拉着龙玉直接到没人的角落,抬头看着龙玉叹口气。

    “主子,你有必要这样么?”小大人的口气,让人觉得很是可爱。

    然而,谁又知道,这并非是小大人,而从大人被变小了。

    没错,那公子就是龙玉,女娃娃就是团儿,男孩子自然就是季琏了。

    “季琏,别皱眉,你现在才八岁。”龙玉笑嘻嘻的说,“怎么,给我当儿子还委屈了你不成?”

    “主子,快把咒给我解了,这个样子,很奇怪。”季琏眉皱的死紧,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八岁时在干什么了,他似乎,没有过童年。

    “我觉得,很好,就这样吧,你也不想回头被误会,你是想当我夫君呢还是夫郎?”龙玉眉一挑,明摆着告诉他,这里不禁男风。

    他想到雅亦那妻奴样,撇嘴,“还是当儿子吧。”

    “乖了。”龙玉满意了,“走,找地方去。”一手抱着“闺女”一手拉着“儿子”往城里走。

    季琏只能被拉着,变小了,看到的景色也不同了,似乎这样,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2月了,日子过得好快

    希望今年一切都好好的

    ☆、(贰)

    繁华的大街上,突然传出杀猪一般的叫声,紧接着是特有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哭腔,一边哭一边骂,那声音,和戏台上唱戏的有一拼。

    团儿被这一声嚎直接给吓醒了,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这“大了”很多的世界,半天没反应过来,就像被吓着小貂儿!(作者:她本来就是貂! 龙玉:滚! 作者:qaq!)

    “闺女,怎么了?吓着了?”龙玉一口的官腔让身边本来想问是不是吓着的大婶退了半步。

    城镇上的人一般都说土话,要问也会问咋啦,哪像龙玉这纯正的官腔,恐怕比新来的官老爷都正。

    “爹爹,这是哪呀?”团儿揉揉眼睛,看清龙玉,也就知道不是世界大了,是她又变小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变着变着她也就习惯了,反正跟着爹爹又饿不着,冷不着的!

    习惯果然是一件可怕的事!

    “一个县城,咱们落落脚,醒了正好,去看看前面什么事,看把我闺女吓的。”龙玉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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