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忠犬游凡界 作者:楚衣
”龙玉大概算了下面积,想着回头地上铺上地毯,放张矮桌就成了,都不用椅子,那么点小地方,放东西多了,反而显得乱。
“两位道爷有眼光,不是我吹,这全鸣山城内就我家这拔步床做的最好!”掌柜一边说,一边指摆在店内的那张拔步床,“两位看看,这是萼员外家订的,上面雕有福禄喜寿,两位可要照着打个?”
掌柜这话一出,龙玉才猛的想起,这床柜一般是订下,而后才做的,不过转念一想,开口问道,“掌柜,你家不会就这么一张床吧?没做好的?”
“呵呵,道爷说笑了,我们这么大的一个木器行,自然有现成的,拔步床还真有一张,只不过,那图案是千山横水图,不是很讨喜。”掌柜直言,木器行的大师傅们会做些个样品出来,质量是没得说,一般就是给人看结构用的,那拔步床用的图案还是以前一个书生心血来潮给画的图,只可惜那书生赶考去就再也没回来,前阵子被大师傅翻了出来,觉得样子不错,就打了一套,连拔步床,矮桌,坑桌,矮脚凳,以及一个大衣柜,用的料也是上等,但这图案一直入不了那些个老爷的眼,掌柜只能当样品摆库里了。
“掌柜前头带路,我们去看看,要是合了眼缘了,我们就要了,要是合不得,再订也不迟。”龙玉是想省心,但前提是要舒心,去看看也不怕什么,大不了,自己造个,用个障眼法,让别人以为是店中做的。
“行,两位道爷里面请。”掌柜引领着两人往库房走。
说是库房,其实就是一间房间,摆着各种成套的家具,两大三小件,三大五小件,四大六小件,五大八小件,什么样的都有,可配成套,也可拆来买,很方便,房内通风很好,没有尘土味,家具也干净,可见有专人打扫。
掌柜将二人带到两大三小件前,大衣柜一个,一张拔步床,一张矮桌,一张坑桌,两只矮脚凳,件是按种类分,所以矮脚凳算是一小件。
龙玉也不客气上前拉开大衣柜看了眼,四门的大衣柜相当的大,里面的空间也充足,有放被褥枕头的地方,还有一处藏银钱的暗格,他上手敲了敲,是实木的,山水的雕纹他也喜欢,比起那福禄喜寿的顺眼多了。
“雅,我看这一套挺好的,又是现成的,这一套咱的东西就够了,你看怎么样?”龙玉话是问,其实意思大概就是,相中了,掏银子吧!
“你喜欢最重要。”雅亦笑道,侧身问掌柜,“掌柜可给送货?”
“送,当然送!”掌柜猛点头,这些个大件是可以拆开的,不然都进不了门的,所以必需送,再由人按照卡槽安上,一准是看不出来的!
“那就送到这地方。”雅亦报上地址,也不问讨价还价,直接付银子,很败家!
掌柜笑呵呵的收了银子,送了一堆杂七杂八的日用小件,这些都是边角料做的也不值什么钱,他也乐意用来做人情。
商定下来,今日傍晚前就送门,两人出了木器行,估摸着还有些时间,打算再逛逛。
两人还没走几步呢,一微胖中年男子就追了上来,上来就要拉龙玉的手腕,雅亦眼急手快的先一步把龙玉拉开,“你什么人!”雅亦一声呵斥!
龙玉默默收回抬起半寸的脚。
刚刚雅亦若是不拉他,他就直接把人踹出去了,不死也是重伤,雅亦这算是救了对方了。
中年男人自然不知自己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脸因为跑动而泛红,气息也不稳,先是对着两人抱拳,而后说出的话,让人一头雾水,“两位道爷,这胡家母子日子不好过,还请两位高抬贵手给他们一条生路!”
龙玉雅亦对看一眼,眉头一锁,这什么跟什么啊!
“你这话,我可听不懂了。”龙玉眼角一挑,往前迈了一步,“我们是逼迫他们了?还是要他们的命了?不过,你先告诉我这胡家母子是谁?我们前几日才进城,举目无亲,更是谁也不认得。”
“道爷,您这腰间的黑玉佩可是胡家的家传之宝,是胡家先祖留下的,您要怎么解释?”杨老五的话暗指龙玉抢了人家的玉佩。
龙玉眼一眯看着他,他突然抖了下,“你说他家的是黑玉佩,对么?”
“对!”杨老五点头。
临街的茶楼上,陆凤棠正和陆夫人歇脚喝茶,听到外面热闹就看了眼,正看到这一幕,母女俩同时摇头。
“这杨老五又是被人利用了,也不知这回是为了什么。”陆夫人叹口气。
要说这杨老五大好人一个,心软,然而就是因为心软被人利用,还不是一回两回,他还当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让人是很无奈。
“这种人很可气。”陆凤棠淡淡的说了一声,却想知道楼下的两名论道者怎么解释。
她猜多半是有人有求,先施恩,再开口,想必有人做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来解围。
果然她看到有一名妇人从另一个巷子快步走来,然而,她还到跟前时,就听到被看热闹的人围在中心的龙玉开口说道。
“既然是黑玉,那么就和我的不一样了。”龙玉手一翻,腰间的黑玉佩翻了个面,背面竟然是暗红的玉佩!这下众人傻了眼,另他们傻眼的还在后面,只见雅亦也把腰间的暗红玉佩翻了个面,变成了黑玉佩。
两面玉佩雕的图案不同,却都是半面黑半面红,显然是出自一块玉石。
“这对玉佩叫半面红,取的是最接近冥界的火灵脉上的玉石,是我二人结伴侣时,他亲自取得,我亲手雕刻而成,怎么会成了别人的?”龙玉的话中带着不满,压人的气息放出,让众人直打冷颤。
胡家妇人,默默的退回巷中,不敢往前再走半步。
天方酒楼上,一锦衣人皱起了眉。
“失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伍)
龙玉说的什么最接近冥界的火灵脉上的玉石,完全是胡扯!
就是修罗特产的两面玉,大多都是两面两色,颜色大多不匀,而像这均匀的到是少见,龙玉闲来无事时就雕两玉佩,就雅亦那家伙,是龙玉带什么他带什么,尤其是一对的!
也幸亏如此,才免去了麻烦。
想必他们是一进城就让人盯上了,暗红的玉石不好找,但黑玉还是相对好找的,所以对方就打算算计龙玉,一下子打眼了!
龙玉连读心计都不用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眼前这个是被人当探路的,看样子还是不知情的,还当自己做的是好事呢!懒好人,很多时候也会害死人的!“心善是好事,但也要看用得对不对,不然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他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都笑,这被卖了还给人数钱的事杨老五还真干过!
杨老五心善不假,人好也不假,但是有些太烂好人了,好心办坏事,也不是一起两起了,要是别人,大家打两句骂两句的,可这杨老五是真没办法,你一说他到委屈上了,见过女人又哭又闹的,这杨老五岁数不轻了,坐地上嚎头大哭样子让谁看了都觉得不舒服,就好像自己欺负老实人似的!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无视了,见着杨老五一替人一出头就知道有好戏看了,十回里有七回是办了正经的好事,也有几回是让人利用了,胡家母子众人也是知道的,老胡一走就剩娘俩了,日子过的紧,手中有块家传的宝玉,也舍不得买,也曾经有人上门要买,也有过论道人说是灵玉之类的,所以开始时,大家不确定这事是怎么回事,猜这事是真的,毕竟龙玉他们眼生,鸣山城内的人还是向着熟人的。
现在看来,杨老五又被人利用了,这胡家母子怕也是掺和进来了。
众人又疑惑,这跟两论道者有什么关系呢?
龙玉看也不看臊的满脸通红的杨老五,拉着雅亦直接走人。
本来杨老五正觉得委屈呢,见人一走就更委屈了,吧哒吧哒的开始掉眼泪,那可怜劲,就像是被龙玉他们欺负了!
“大老爷们,有手有脚的,怎么就没脑子呢?被人利用了,还有脸委屈了!还不回去,别给咱这鸣山城丢人了!”陆凤棠陪着陆夫人从茶楼下来,不客气的开口,这话说的有些难听,却听周围的人起哄。
“就是杨老五,你这都第几回了?还上这当?”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够丢人的!”
“娘,姑奶说的好有理。”
七嘴八舌开口的大多是陆家人,陆凤棠近些年打理着银号的生意越发的好了,还在族内设了一千两的救急银,请族长和长老们看管,谁家要是有个急事,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可以让族内德高望重的老人为保,申请救急银,但每次最多只能申请一百两,还银不用利息,但若是有银后不还,族中会给以处罚,相对的万发银号也会不做对方的生意。
再加上万发银号开的分号多了,别人家不说,陆家的这些个人存银子自然会选万发银号,同姓不说,陆江淳的辈分又在那了,陆江淳也是个老实人,却不是烂好人,他老实于做生意公道,为人正直,却又不会乱出头,大家要顾,小家更要保。
所以比起来,陆江淳除去儿子意外丧命,这一辈子也是小富即安,他家夫人本就好的,嫁入他家就没有过二心,虽说不用伺候公婆吧,但当年他大哥入了军,大嫂怀着孩子,都是他那夫人前后照顾的,他大嫂当年是难产,他家是又请大夫又请稳婆的前后忙呼,还把家中保命的人参拿出来吊命,这才保得大小平安,让他大哥大嫂现在还记得这分情!
他家大哥那是还乡的武官,在这一带能说得上话,在陆南村买了地,盖了房子,颐养天年,平日里逗着小孙子小孙女,时不常的上城里串串,对这侄女到是非常的喜欢,觉得这性子爽利,对他脾气!
也就这样,外姓人也不敢招惹陆凤棠,就算她不嫁招婿到现在都没招到合适的,也没人敢嚼舌根!
杨老五一听她的话更是委屈上了,撇了撇嘴,“你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这说话,难怪找不着婆家。”当真是没眼价的。
他这话一出,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杨老五!你找揍啊!我们家凤棠也是你能说的!”
“就是,就是!凤棠哪里是找婆家是收婿!不就是没看上你那侄儿么!你就说这话!”
“要我说,他家那侄儿好吃懒作,让他养出一身的懒骨头,还想当我陆家的女婿!纯粹做梦!”
“没错,没错!”
这城里六成人姓陆,各个都是沾亲带故的,杨老五哪里说得过他们。
“娘走了。”陆凤棠到也不生气,拉着陆夫人直接离开了,和这种人生气,有失身份!
不过,那两位道爷,看起来到是厉害!
“丫头,我看那两位道爷很是厉害的。”真是母女,想到一块去了,“等他们支了摊子,咱去算一卦吧。”
“好,听娘的。”在很多事上她都不会和陆夫人顶嘴,对着干,而是很乖的应下,尤其这些不痛不痒的事上,能哄得陆夫人高兴才是重要的,算一卦也没什么,又少不得一块肉。
龙玉雅亦被人闹了下,也没打扰他们逛街的兴致。
“啧啧!你说怎么就有人傻成这样?这是上辈子造了多少孽啊?”龙玉一边摇头一边说,圣父这种生物,他还真没怎么见过,见得最多的就是那“柔弱”的白莲花!
“上辈子欠的太多,这辈子就这样了,也有是后天的,这杨老五看起来像是后天的。”雅亦见过些,一直不喜欢这类,就像龙玉不喜欢白莲花一样。
“后天的?”龙玉疑惑的眨眨好看的细长眼。
雅亦被他电着了,没忍住(压根儿就没忍过)亲上了他的眼睛,“就是生长的环境,还是从小就被灌输概念。”
“那不是洗脑么?”龙玉歪头想了想,“我从小也被灌输我是人的话,我怎么就没真成人?”在玉庄时,这话没少听人说,上到龙靖,下到下人,什么生为人要怎么样怎么样,结果龙玉还是深刻的记得他是半修罗的事实。
“那是因为,”雅亦眼睛沉了下,“你做为人无法活下去,而亲亲你又有强烈的求生欲,所以才成不了。”玉庄的人除去最初的那些,后来被他家亲亲斩杀的,没一个能轮回的,福缘,寿命全加注到了龙玉的身上,让他断送了玉庄,应验了杀戮之神出世的预言。
“这样啊。”龙玉耸耸肩,不在意。
雅亦看着他的眼睛,满是宠溺,以及那藏的极深的心疼,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发。
当年龙靖是知道那个预言的。
龙家会出个杀戮,会断送龙家。
龙靖一直无法断定杀戮是谁,直到龙玉出卵之时,天空出现异象,从而让他断定了是龙玉,而他本想用捧杀来养废龙玉,然而,真瑶护的太紧,他没有机会,那次的封棺之事,若说他不知道龙玉还活着,别人也许信,但雅亦是说什么也不信的,给一个孩子用六寸厚的棺椁?这是厚葬?还是生怕人没死透?
雅亦冷笑一声。
“怎么了?”龙玉侧头看他不明所以。
“没。”他摇头,“就是想到那杨老五太过可笑。”这些事,他是不会和他家亲亲说的,恨的已经够深了,没必要再徒增烦恼。
“是可笑。”龙玉也觉得那人可笑至极,“前面那家致味斋看起来不错,咱去吃吧,吃完了好回去等家具。”他到不是饿了,只是闻着里面飘散出来一阵又一阵的海鲜味,馋了。
“行。”雅亦见他那眼睛闪闪发亮,只觉得可爱极了!
龙玉属猫的,特别爱吃河鲜海鲜,大约是小时候吃不着,才会特别的喜欢。
这话要是说出去大多没人会相信,堂堂玉庄少主能少吃少穿?
若是没人对着干自然不会,而那时龙玉在玉庄身单力薄,那些个侧室姨娘们只恨他不死,暗中给他下了不少绊子,曾经有过一个月只送冷食,还是在寒冬腊月,菜食都冻的梆梆响,馒头能直接当凶器!
那阵子龙玉什么没吃过,从被放进来要毒害他的毒蛇,到院子中的柳树皮,他就是想活下去,不想死,不让他们如意!
龙玉就算在那困境中也能想办法让自己过的好些,更别说还有萧景这么个助力,柳树皮都能让他们做出花样了,可见有些事是天赋的事!比如两人对做饭,都无师自通了!这是贺莫凡拍马不及的!
一顿海鲜吃的很舒心,菜算不得精致,好在食材够新鲜,吃的龙玉小肚子都鼓了,雅亦一个劲的给他揉肚子,还说,这里面要是咱儿子就好了。
被龙玉翻了一记白眼。
慢往家走,当消食散心了,走到楼前,刚好木器行的人来送家具了,邻居家都在修葺铺子,也没开门做生意,于是一块帮着搬家具了。
众人一边干一边聊,明显快上了很多。
果然应了那句话,远亲不如近邻。
作者有话要说:
☆、(陆)
龙玉他们只是将屋子收拾了出来,地上自然还是铺上一层厚厚的地毯,家具摆在相应的位置,楼下的小厨房龙玉看了一眼,就非常的不满意,张家人走时几乎把什么都带走出了,别说锅了带个案板都没留下,炉灶又破损的厉害,真不知那家人是怎么用的!
正好两家铺子修葺,泥瓦工也有会垒灶的,龙玉就花了几个钱,请对方把旧灶拆了,按照他画的图垒个新的。
他画的是一大三小的炉灶,大的可以炒菜,小的可以蒸饭煲汤,王家和时家两家看着都觉得好,也想做一个,龙玉就直接给他们画了一个七眼灶,两头各一个大灶,大灶边上各一个中灶,而后两个小灶,还有一个是专门烧水的灶眼,看得两家人很是喜欢,于是三家的关系又近了些。
至少,王大娘不似刚开始见到龙玉他们那么客气生疏了。
约定着等大家都收拾好了,有时间了一起聚下,吃个饭。
翌日,龙玉还没有醒,雅亦已经醒了,看着怀中人那睡得直打小呼噜的可爱样子,怎么也不忍心叫起来,抱着人翻了个身,龙玉在睡梦中自然的趴在雅亦的胸口,不但蹭了蹭,还拍了拍,引的雅亦差点兽性大发!
好在他知道结果,要是这个时候把他家亲亲那什么了,一定会被踹下床的!
这一夜他就是这么抱着他家亲亲睡的,以前也抱,不像现在翻个身都抱着人,原因无他,就是床太小了,龙玉睡熟时翻身差点踢到墙,之所以是差点,是因为他手急眼快的将人抱住了,于是就干脆这么抱着睡吧!反正他家亲亲抱着也很舒服!
“唔……”龙玉轻呤一声,迷迷糊糊坐起来,眼睛中水汽朦胧,这明显是没醒呢!
雅亦这一大早上就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
为什么是刺激的一幕呢?
首先,雅亦有裸睡的习惯,从而龙玉被逼养成了个习惯。
其次,龙玉是趴在雅亦胸前睡的,这么一坐起来,就正好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撑起,被子滑下……
想想看,能不刺激么!
咕噜!
雅亦吐了口口水,看着还没完全清醒的亲亲,我那什么一下,不会被揍吧?
他伸手拉着龙玉,让他俯下身,唇凑了过去,顺着他的眼一直吻到唇,温柔而轻柔的挑开贝齿,一记长吻,到把龙玉吻得清醒几分,眼中水雾退去,脸上却泛起了红潮。
“亲亲,早。”雅亦笑的温润,揽着龙玉坐起身,在他唇上啄了口,“该起床了。”(众人:=皿=合着就亲一下啊! 雅:都想什么呢!我是那么禽兽的人么! 众人:您还不禽兽啊!)
“早。”龙玉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回亲了一口,打了个哈欠,“我昨天夜里是不是踢着墙了?”
雅亦拿过衣服给他一件一件的穿上,“没,你还没踢到时,我就把你抱住了。”两人衣服穿好后,他拉着龙玉坐起来,拔步床的小回廊让他们用做了梳妆台。
说是梳妆台,不过是一面剔透的水晶镜,一个梳妆盒,盒子里面放着一把墨玉梳,几只钗,发束,当然,龙玉想用什么,都能从这看似不大的梳妆盒中取出来。
而雅亦每天最爱干的事就是给他家亲亲梳头!
墨玉梳执在手上,沾上竹叶上的雪水,慢而轻的梳过龙玉的长发,一梳到发尾,梳齿轻压头皮,从上压到下,手指托着长发,发丝过手指,又顺又滑。
梳理通顺,束上发束。
今日雅亦给他选的是最扎眼的火玉发束,红中透金,又傲气又富贵,可以说配得上他家亲亲。
偏偏穿一件天蓝色绣金纹的长袍,一下子就把龙玉给衬托的更妖孽了!
只要龙玉不穿的全身金黄,就怎么看怎么妖孽,配上金纹是没问题,但一穿上全身金黄,那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像顶着冥王真容的雅亦穿上雪白的长袍,怎么看怎么违和。
大约这就是气势的问题吧。
两人收拾好了,出了屋,此时天刚亮,那两家却早已起了,正在打扫店铺,打算着近日再新开张。
见龙玉他们下来,打了个招呼就去忙了。
两人直接走到东门靠近门口的位置那里果然留一块地方,两人住的地方离东门不算远,他们到时城门开了一会儿了,人却没多少进城,东门离近的是商铺又近富人区,这门大多是走马车,北门临近市场,大多人会从北门进城,所以有北门热闹,东门清冷之说。
但这点对于龙玉他们没多大关系,不过是支个摊子,安静些也不错。
于是,东门门口一直空的位置,终于支起了一顶帐篷,绸缎的面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帐篷四角垂着四凶兽石坠,石材看不出材质,然而凶兽雕的栩栩如生,让人心生敬畏!
门口垂着重纱,重纱这东西不是说这纱有多重,而是里面的人不想让你进你是无论如何都进不来的,这也是论道者的有缘入之的意思。
重纱上浮着一行字,一日三卦。
也就是说,无论再有缘,一日只算三卦。
帐篷中,地上铺着厚地毯,一张青案桌,案桌后一张宽椅,够他们两个人坐的,案桌对面,两把普通的圆椅,青案桌中间放着一只长方形的托盘,托盘里是雪白雪白的细沙,到底是不是细沙没人知道,只是看起来像是,细沙上画着两朵彼岸花相依在一起的图案,桌案上还有两杯清茶,那对白玉茶杯,薄如纸,透过茶杯看到里面金色的茶水,煞是好看!
两个人现在正在帐篷里吃早餐,确切点说是,龙玉吃,雅亦喂。
一盅海鲜蒸蛋,一笼虾饺拼蟹黄烧麦,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很不简单,海鲜是鲜活,蛋是当天的,最新鲜的材料做的菜,味道自然好的没话说。
“萧景怎么就知道你想吃这些?”雅亦一边喂食一边吃醋。
“嗯,不难猜,我喜欢吃海鲜河鲜,搭配着来就行了。”龙玉笑眼张嘴吃掉食物,“你就别吃醋了。”
“我从来不吃醋!”雅亦难得傲娇一把,引来龙玉一阵阵的轻笑,凑过去在雅亦的唇上亲了下,立刻人就被治愈了!
陆家,陆凤棠醒来,坐在床上,回忆着昨天的那个梦。
那是个繁华的城市,身边是嬉笑的好姐妹,一起出门一起逛街,被人误会成不是良家女子时,姐妹们一起上前掐架理论,最后被家里的阿娘给罚了。
‘别人作贱你们,那是别人的事,你们不可以自贱,这上前掐架的事,是好人家的女儿应该干的事么!’
海妍不懂,她们明明就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为什么不能理论了!她生性泼辣,也就没把阿娘的话放在心上。
她遇到他时,那是一个阴雨天,她上街买东西,下起雨来时,她没拿伞,就在屋檐下躲雨,就遇到了那个人。
对方那一抬头冲她一笑的样子,让她顿时心跳加快,就那么无征兆的爱上了,才有了后来的一切不幸……
陆凤棠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梦中人心中的悸动,然而,她不知道她若见到那个人会有什么反应?
“丫头,醒了么?”陆夫人在门外问。
“醒了。”她应了一声,陆夫人就推门进来了,她从小陆夫人就给她一定的尊重与空间,大约陆夫人小时候家里就是这样对她的,所以养成了习惯。
“你五婶给介绍了个人,家里一个老母,不过是跟着那人的兄长过,前些年他父亲生病把家里给拖累了,卖了几亩地,他家的日子不好过,你五婶看着他人品还可以,而且又是他上门,所以他家的人不能找上咱家门来,想让你看看入不入眼。”陆夫人坐到床边拍着她手和她说。
“是哪村的?”陆凤棠歪着头看陆夫人。
“陆东村的,和你五婶家的儿媳妇,也就是你八嫂是一个村的。”这七拐八拐的关系,也就是两家真的比较好,要不然陆夫人都记不住。
别人一般叫谁家的谁,这城里姓陆的能叫上声夫人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陆江淳的妻就是其中之一,想对的陆江淳也被人称一声,陆三爷,能叫成爷的也不多,可见他家在鸣山城的地位不低,在族中也是不低的。
“姓什么呀?”陆凤棠补上一句,“不会也姓陆吧?就算出了五服了,我也觉得别扭。”
“你个傻丫头,同姓不婚,你忘了?再说,你娘我能给你找这么一个,回头要是真不合,族老也会为难的!”陆夫人伸手轻点了她额头一下,“是姓岑。”
“噢。”她嘿嘿的笑了两声,并没有告诉她娘亲,是因为她梦中的那个世界,同姓可婚,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
母女俩人稍做打扮,出门去见人,出门时天还晴着,快到相约的茶楼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好在离茶楼不远,她们快跑两步到了屋檐下。
陆凤棠身上沾了起雨水,伸手弹着,陆夫人先帮她弹着,这时有一人也跑到了屋檐下。
她突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侧头望去,只见一个清瘦的男子站在另一边,抚平衣服,似感觉到有人看他,看了过来,愣了下,对她一行礼。
“可是陆姑娘?在下岑庸。”
她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的酸涩,以及说不明的得意。
帐篷中龙玉靠在雅亦肩头,透过重纱看着外面急匆匆而来的雨,重纱很神奇外面看不到里,而里面却看得到外面,他将手中炽热的茶放在桌上,勾起一记淡泊的笑。
“风水轮流转。”
作者有话要说:
☆、(柒)
福至茶楼是鸣山城内有名相亲之地,因为名字好,位置也好,在天宝街相临水道的地方,放眼望去是水道两边的柳树,迎风轻摆。
茶楼一共三层,每一层都分割成小雅间,可坐四到六人,包括一楼,这里主要就是相亲见人用的,一般生意也做,只是没有这相亲的生意多,最多的时候小雅间都订满了!
今日,陆家约了三楼的一个雅间,一头坐的是陆夫人和陆凤棠,一头坐的是陆五婶和岑庸。
陆凤棠慢悠悠的喝着茶,眼皮都不抬一下,反到是岑庸紧张的手心直出汗,雅间内两个年轻人谁也不先说话,气氛有点不对。
陆五婶忙开口介绍,“凤棠啊,这是岑庸。”又侧头对岑庸说道,“岑庸,这是我家堂侄女陆凤堂,万发银号你听说过吧?那就是她家开的,这丫头打理起铺子可是一把好手!”
“听说过,听说过。”他忙点头,“我上学堂那会儿就听过万发银号的大名。”
“你上的那家学堂?”陆凤棠突然开口问道,“不是维明吧?大多学兄学姐我都记得,看你的年纪和我差不了多少。”她这话说的他有些脸红。
维明学院是鸣山城内首屈一指的学院,其实不光是鸣山城内,是这一带最有名的,每三年招一次学生,不少学生是从千里之外赶来的,然而,维明学院招收学生严格,每年能考进去的没多少人。
本国不禁止女子入学堂,也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一说,相反的,有才学的女子反而更加的抢手。
不少富裕的人家都愿意送女儿上学堂,当然能考入维明学院是再好不过的,但维明学院每次收的人数都有限,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女子,考的和男子一样,也是奇怪,每次总有三两个女子特别的优秀,陆凤堂就是其中之一。
而学院也给了她们这些女子足够的尊重,没有任何的看不起,能够在一干男子面前杀出来,足以证明了她们的努力与天赋,相对的学院对于在学院内学习的女学子,比对男学子宽容了很多。
虽然,她们不能考取功名,最后还是要嫁人生子,但有一点,她们从学院内毕业后,都会被称为女先生,得到别人的尊敬,一但她们的婚姻有了变故,错在对方的话,她们可以上衙门告状,自有县官为她们做主,最厉害的刑法就是家产全归她们,而男方清出户!
女先生可以开学堂,却只能教女童,而维明学院也有女先生,教的却不分男女,大约这就是国家办的学院和自己开的学堂是不一样的。
陆凤堂是以全优的成绩毕业的,如若不是她想继承家业,也许会留在维明学院当为女先生,但她还是觉得做生意比较有意思,如今还和学姐学妹们有联系,也有生意往来,和一些学兄学弟的夫人姐妹也有些交情,她这人做事光明磊落,什么事都放明面上,远近有度,身份也在那了,也没人敢说什么闲话。
“就是村里的小学堂,哪里能和维明比。”岑庸心下发虚,不敢正眼看她,他是真不知道,原来她是维明学院出来的。
“可考了功名?”她似无意的问,“有功名在身的话,田地能免税,你家也能轻松些。”似有意又似是无意,这话有些不太好听。
他尴尬的笑笑,垂着头说道,“父亲上山时摔了,身体有了毛病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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