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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逃之夭夭[盗墓] 作者:钟晓生

    1、第一章

    李夭夭在看到苏颐的刹那,转身就跑。他跑出商场,忘记手里的牛奶还没结账,商场的电子门发出呜哇呜哇的惨叫声,吓得他将牛奶一抛,更加没命地跑起来。

    追出来的苏颐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打红色老人头,连点都不点,就往打算追李夭夭的两名保安身上一甩:“别追!我替他结账!”老人头还在天上飘着没落地,苏颐和李夭夭都跑出几百米远了。

    保安们傻了眼。

    李夭夭跑了十几分钟才敢回头,只见身后人群熙熙攘攘,已没有苏颐的身影了。他松了口气,闪进一条小巷子里,摸出一包软壳烟,弹出一根,凑上前用嘴叼住,开始摸火机。

    他刚将烟点上,气息还没平,胸口仍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忽见巷子口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李夭夭叼着烟呆了零点零一秒,拔腿就往巷子深处跑。

    “咳咳咳……”

    身后人剧烈地咳嗽起来。

    李夭夭跑出十几步,速度越来越慢,犹豫了片刻,终于转过身走回苏颐身旁。苏颐咳得满脸通红,神情十分痛苦,显然有些不对劲。李夭夭熟门熟路地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瓶喷雾,没好气地说道:“张嘴。”

    苏颐喘着粗气,一手紧紧扣着李夭夭的手腕,微仰起头配合地让李夭夭往他嘴里喷喷雾。

    李夭夭嘟哝道:“有哮喘还跑这么猛。”

    苏颐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手紧紧抓着不放,生怕让李夭夭跑了。

    过了一会儿,苏颐气息恢复正常,咬牙切齿道:“李夭夭!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李夭夭斜着嘴角,似笑非笑:“老子都跑到天涯海角了,你还不放过我。”

    苏颐用力咬着下唇,又圆又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好不委屈。

    李夭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道:死基佬,是不是男人啊,动不动就红眼睛,跟个兔子似的。

    苏颐控诉道:“你逃什么!”

    李夭夭一副无赖腔,耸肩道:“你追我我当然要逃。”

    苏颐眼眶更红了。

    李夭夭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邪邪地坏笑道:“大哥,我不是躲你,我是怕我自己一看到你就控制不住又爱上你,我是躲我自己呢。苏大哥你行行好,放小弟一条生路吧。”

    苏颐心脏狠狠一紧,疼得他微微弯下身。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腰,恶狠狠地说:“你现在住在哪里!”

    李夭夭赔笑道:“小弟刚刚退了酒店,今晚的住处还没着落。”

    苏颐瞪着眼睛说:“那好,今晚你跟我住!”

    李夭夭说:“别介啊,今晚约了人打牌,估计要通宵,不劳烦您类。”

    苏颐看出他在耍赖,一边丝毫不敢放松地抓着他的手腕,一边尽量用身体挡住他的去路以防他随时趁自己不备逃走,几乎把李夭夭压在墙上:“我、跟、你、去!”

    李夭夭无奈道:“苏颐,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颐耸了耸肩,还是一脸凶神恶煞:“你别想逃!”

    其实苏颐长的很清秀,白白嫩嫩像个中学生,看起来就像个任人揉捏的包子。他现在做出凶恶的模样,不仅没有威慑力,反而显得很搞笑。

    李夭夭不屑地“嗤”了一声:“拜托,好聚好散,大家还是兄弟,不要弄得那么难看嘛。”

    “兄、弟?!”苏颐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不动了。他嘴一瘪,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你跟我上床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李夭夭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干笑道:“拜托,大家都是男人,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

    苏颐将哭未哭地盯着他,突然凑上前吻他,没什么章法的吻法,软软的嘴唇胡乱地往李夭夭脸上贴。

    李夭夭快被这块狗皮膏药弄疯了,又舍不得出拳揍他,只能用力推搡他:“喂喂,大马路上,你别乱来啊!”

    小巷子里虽没什么人,但正对着的大马路口已经有不少人探头往里看了。

    苏颐总算撤开嘴,抬手看了眼腕上欧米茄的手表,拉着李夭夭往街上走:“找家饭店坐下说。”

    李夭夭就跟犯人似的被他扯着走了。

    两人进了一家日本料理店,李夭夭不情不愿地在榻榻米上跪下,嫌憋屈,又改成叉腿坐,曲起一腿的姿势。

    穿着和服的服务员走上前,将两份餐单分别递给二人:“空你急哇。两位先生现在点餐吗?”

    李夭夭从兜里掏出烟,斜叼在嘴里,一边摸火机一边斜睨年轻漂亮的服务员:“空你急哇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kimoji和一库,叫两声听听?”

    服务员微微变了脸色,却还是保持着客气:“先生,这里不能吸烟,您可以到厕所去抽。”

    苏颐似乎是生怕李夭夭跑了,忙说:“我陪你去厕所抽。”又转头对服务员说,“抱歉,我们等一会儿再点餐。”

    李夭夭一脸流氓相地拍桌:“什么破地方,抽个烟还要去厕所,老子是抽烟还是抽臭气啊!”

    服务员的脸色已非常难看。周遭也有不少客人向这边看来,一个经理模样的人皱眉盯着李夭夭,考虑是否走过来请这位客人离开。

    苏颐知道李夭夭是故意与他过不去,忙迭声向服务员道歉,扯了扯李夭夭的衣袖:“你不喜欢这里吗?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吃。”

    李夭夭皱着浓密的眉头,冷笑着说:“大少爷,小弟习惯在天桥洞底下吃盒饭,吃不下这高档货。咱一中国人,不喜欢吃洋快餐。”

    苏颐小声嘀咕道:“这不洋,也不是快餐。”见李夭夭色变,又嘀咕了一句,“我知道你喜欢中餐,我就是觉得这里比较安静……要不咱去大排档吧。”说着就去拎包。

    李夭夭的喜好苏颐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当年苏大少爷没少陪着李夭夭蹲天桥洞下啃馒头、捡烟屁股抽。李夭夭也不是穷到这份上,而是贱,就喜欢体验这种底层人民的生活以达到某种变态的心理快感。

    李夭夭还有个爱好就是装乞丐,不知从哪里弄来两件满是窟窿、卷了边、泛黄的白背心,心血来潮就拉着苏颐蹲人民广场上讨饭。两个白白净净的小年轻故意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苏颐演技不好,李夭夭有时装瞎子、有时扮瘸子、有时还会弄把二胡或吉他卖艺,堪称十项全能。苏颐问他这些是跟谁学的,李夭夭都说是师父。

    一到下午五点两人就收工,拿着一天讨来的钱在大排档或火锅店饱餐一顿,然后开着苏颐的劳斯莱斯回家去了。

    “行行行,”李夭夭不耐烦地晃晃手,“得了,就这吧,有什么话快说。”

    苏颐沉默片刻,说:“先点餐吧,边吃边说。”

    李夭夭将菜单一推:“你点吧。”

    苏颐的身体并不好,除了哮喘,胃和心脏都有点毛病,以前跟着李夭夭混的一年里他几乎天天拉肚子,三天两头就要上一回医院。

    他直接跳过了生冷食物的页面,点了些天妇罗、烤鳗鱼、鲫鱼汤和鲍鱼粥等热食,将餐单递还给服务员:“就这样,谢谢。”

    “哎,慢着。”李夭夭挑起一边眉毛,坏笑着摁住他的手,慢吞吞道:“我还没点呢。”

    苏颐愣了愣,乖乖将菜单递给他:“你点。”

    李夭夭翻开前两页,随意扫了一眼,将菜单一阖,递给服务生:“五盘和风熏牛肉,五盘生鱼片。上快点。”

    苏颐微微一怔,什么也没说。

    菜上的很快,一盘盘热菜冷菜接二连三地端了上来。

    李夭夭不动筷,抱着胸冷冷地看着苏颐。

    苏颐对着他一伸手:“手机给我。”

    李夭夭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干什么?”

    苏颐说:“我要你的新号码。”

    李夭夭斜着嘴角冷笑一声,报出一串数字:“139185……”

    苏颐冷静地打断道:“我不信,手机给我。”

    李夭夭斜眼看他,一脸嘲讽:“就算你知道这个号码,我不能换新卡?”

    苏颐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过了几秒,他又重新睁开眼睛,努力使自己的目光看起来不悲伤:“为什么?”

    李夭夭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好聚好散啊大哥!”

    苏颐说:“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我找了你一个月,你换手机换qq,一见到我就跑。我做错什么了吗?”

    李夭夭的脸扭曲的有些变形:“没,大少爷您什么都好,是小弟变了心,没敢当面跟您说分手,只好躲着。”

    苏颐呼吸一滞,片刻后又恢复平静:“我不同意。”

    李夭夭笑了。

    他隔着桌子对着苏颐做了个勾手指的动作,苏颐果然向他凑近些许。他上身向前倾,一把拽住苏颐的领子,苏颐几乎扑到桌上,打翻了一碗味增汤。

    李夭夭鼻尖顶着他的鼻尖,危险地眯起眼睛:“苏颐,我好像不欠你什么吧。宝贝我也全都留下给你了,只求你不要再缠着我,老子对你没兴趣了。明白?”当初他走的时候的确只拿了几件衣服,连最喜欢的玉晗蝉都没有带走,这一个月来想的他夜夜抓心挠肝。

    苏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发颤:“你欠我。”

    李夭夭又笑了。

    他松开苏颐,懒散地屈腿坐着,一脸不屑:“我欠你什么?”

    苏颐说:“你偷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李夭夭举手作投降状:“大哥,千万别说我偷了你的心,太他妈琼瑶了,咱都是大男人。我要真拿了你什么东西,你报警呗,让警察来找我。”

    苏颐说:“你现在住在哪里?”

    李夭夭不理他。

    苏颐说:“我要真报了警,你就成逃犯了。我不想看到你被通缉,你告诉我吧,你的手机号和地址。”

    李夭夭被他逗得哭笑不得。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李夭夭端起一杯凉白开,喝水下火。苏颐叹了口气,语气放软,听起来倒有些像撒娇:“你就是欠我的。李夭夭,你上了我一年,要不让我上回来,要不就上我一辈子。总之我不会放过你。”

    “噗……”李夭夭嘴里的水喷了一桌。他提高了音调嚷道:“卧槽,还有上赶着追男人操你的啊!你贱不贱呐!”

    霎时全餐厅的人都将目光投向此处。

    苏颐一贯脸皮薄,这一年来跟着李夭夭虽已提升了厚颜无耻的境界,却还是经不住涨红了脸。他依旧倔强地盯着李夭夭,舌头却已有些打结:“我、我不管。你看着办!”

    李夭夭嗤笑了一声,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和风熏牛肉丢进嘴里,然后指着五盘牛肉说:“行,你吃光这五盘牛肉,我就考虑考虑呗。”

    苏颐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拿起筷子去夹牛肉。

    和风熏牛肉是生食,切得薄薄的生牛肉配上洋葱和酱料,典型的日本食物。五盆牛肉量倒是不多,这种料理店的菜色都胜在精致,把五盘牛肉垒在一起大约也就一小碗,不过苏颐刚刚胃出血做完手术,这些带血的牛肉吃下去恐怕够呛。

    眼见着苏颐的筷子将将到了嘴边,手腕却被李夭夭一把扣住了。

    李夭夭冷着脸道:“行了。”他掏出手机丢给苏颐,“自己记号码。”

    苏颐眼睛亮晶晶的,开心地抿嘴笑了笑,拿起李夭夭的手机开始拨自己的号码。

    李夭夭闷闷不乐地吃完饭,虽说先前嚷着不喜欢小日本的食物,却还是将桌上的碗盘扫荡的干干净净。吃完后还一脸嫌弃地看着苏颐:“大少爷,自助餐你就吃这么点?”

    苏颐含笑不语。

    李夭夭主动结了帐,双手插兜,一颠一颠地走出料理店。

    苏颐三两步追上,小心翼翼地拿手去握李夭夭的手,却被李夭夭躲开了。于是他一把勾住李夭夭的胳膊,李夭夭试着挣了一下,没挣开,不由嘴角抽搐――小绵羊是什么时候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长成大灰狼的?

    苏颐小声道:“你跟我回去吧……”

    李夭夭不耐烦道:“不去!老子习惯睡马路。”

    苏颐低下头,声音更小:“我病还没养好……”

    李夭夭怒道:“靠!老子习惯一、个、人睡马路!明白的?”

    苏颐不说话了。

    走过两条街,李夭夭问道:“你开车了没?”

    苏颐摇摇头:“没有。”

    李夭夭认命地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家。打车还是坐地铁?”

    苏颐微笑道:“走回去吧!”

    李夭夭嘴角抽搐:“横穿半个上海啊少爷,黄浦江怎么办,游过去还是飞过去啊?”

    苏颐停下来认真地看着他:“别叫我少爷。”

    李夭夭从善如流:“行,苏颐。打车,我送你回去。”

    李夭夭拦下一辆出租车,为苏颐拉开前门。苏颐不肯上,李夭夭冷笑一声,迈腿就往前边的位置跨。苏颐拉住他:“陪我坐后面。”

    李夭夭挣了几下,奈何苏颐倔强的很,眼见司机不耐烦,李夭夭只得陪他来到后座。

    坐上车,苏颐强硬地握住李夭夭的手,与他十指交缠。李夭夭看准了他今天是要纠缠到底了,只冷笑一声,连挣都懒得挣。

    苏颐道:“你别把手机卡换了,我这个月找你找的都快疯了。”

    李夭夭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苏颐道:“我有消息,宝鸡市有一单,你接不接?”

    李夭夭神色一动,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向苏颐:“……年份?”

    苏颐微微一笑,肯定地说道:“先秦。”

    李夭夭显然很吃惊。

    他犹豫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抵不住诱惑,却又故作不情不愿地应下了。

    苏颐凑近了些,讨好地在他耳边呢喃道:“跟我回去吧,晚上住在我那。”顿了顿,不等李夭夭的拒绝出口,补充道,“我们商量一下这一单的细节。”

    李夭夭实则早已心动,却还是忍不住别扭:“电话里说就行。”

    苏颐语气更软:“电话里说不清楚。跟我回去吧……”

    他的热气喷吐在李夭夭的耳畔,李夭夭心头一热,终于勉强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2010年的最后一天发新坑

    祝大家大家新年快乐,新年新气象!

    2

    2、第二章

    苏颐的住处是一个别墅区里的小别墅,三层楼外加地下室和阁楼,单层楼面积不大,但统共五层加在一块就挺厉害了,小时候和伙伴们玩捉迷藏,一局就能玩上个把钟头。

    苏颐上了大学后,这栋别墅就只有他一个人住,后来又多了个李夭夭,再后来,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李夭夭往餐桌前一坐,两条腿干脆利落地甩到餐桌上,又伸手去掏烟:“说说详细的。”

    苏颐笑眯眯地在他身边坐下,还拖着椅子往他那靠,被李夭夭嫌弃地驱赶:“去去去,坐我对面去!”

    苏颐瘪瘪嘴,坐在他身边不肯动窝:“先前我们队被宝鸡市茹家庄文管局请过去,说那里发现了一个古墓。茹家庄可是西周遗存和墓葬分布密集的地方,王老就带着他们去了。”

    这事李夭夭知道。那次发掘工作苏颐原本也是要去参加的,临上飞机前突然哇地吐了一地黑血,紧接着就昏了。被送到医院,发现是胃穿孔,已经很严重了,开刀补了胃才算好。就因为这件事,苏颐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头几天李夭夭还守在他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半个月后李夭夭就没再出现过。

    等苏颐急不可耐地出了院,回家一看,发现李夭夭的东西都被他带走了,手机换了卡,qq从好友名单上消失了,整个人跟世间蒸发了一样。

    李夭夭掏出烟点上,烦躁地抽了两口:“接着说。”

    苏颐道:“小乔告诉我,那里出土了一个鼎,年代是西周的,鼎口上刻的铭文是‘鱼’字。”

    李夭夭蹙眉:“陕西宝鸡市……鱼?”

    苏颐点点头:“小乔他们现在还在那挖着呢,据说看下葬的礼制,应该是某个小国的君主,也就是‘鱼’国。估计那国太小了,历史上没记载。”

    李夭夭斜了他一眼,感到莫名其妙:“你坑我呢?你们考古队还在那,我能捞着什么好处?”

    苏颐的某位叔叔是个考古学家,他自小耳濡目染,就入了这条道。他是考古系的研究生,因为家里的关系,年纪轻轻就进入了考古局工作。他的父亲是房地产商,故家中富庶,苏颐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关于这点,李夭夭一直很奇怪,以他的见闻,这种大商人不都要求子承父业么,怎会同意儿子干这种活?

    对此,苏颐解释道:“我是幺子,家里还有两个哥哥。我身体不好,从小家人都挺惯着我的,我喜欢做这个他们就让我做。”

    对此李夭夭表示愤愤不平:“你知道有钱人怎么表达自己有钱吗?超生,不停地生,拼命地生,生的越多越有钱!”说完这句话又目光深沉地拍了拍苏颐的肩膀,“你们家才三个,还太穷!再接再厉吧!”

    苏颐低头羞涩一笑:“其实我还有两个姐姐……”

    李夭夭:“……”

    至于李夭夭的职业,从干活的性质上来说和苏颐差不多,目的却是大相径庭――他是个盗墓贼。

    不过按照李夭夭自己的话来说――“啊呸,我师父是个盗墓学家,老子好歹也是个盗墓工作者!别看不起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言归正传。眼下两个人坐在餐桌旁,苏颐说:“你别着急。如果小乔给的信息没错,他们挖的那个墓应该是某位‘鱼伯’的墓地。如果是这样,这鱼国不可能只有一位‘鱼伯’,这个家族肯定有完整的应承关系,历代‘鱼伯’墓就在那附近。”

    李夭夭长长地吐出一口烟,表情有些微妙:“我靠,太刺激了吧!在你们考古队眼皮子底下抢死人的东西,这要是被抓了,你和小乔都得玩完啊!”

    苏颐腼腆地笑了笑:“考古队现在还在茹家庄,估计不会这么快就找别的遗址。我们动作快一些,不会有事的。”就算考古队想到要寻找发掘其他关于“鱼国”的古迹,一层层报告往上打也得好一段时间。

    李夭夭一锤定音:“行!这礼拜五就去,我去找老余和老佘。”

    晚上,苏颐进书房用电脑定机票,李夭夭则掏出手机给老搭档打电话。

    “喂,老佘啊……噢,你是老余啊……师兄?啊呸,现在是老子有好处想到你们,你叫声师兄来听听?……”

    等苏颐定完了机票来到李夭夭的卧房,还听他跟电话里的人斗嘴个没完。

    “呸!啊呸呸呸!你帮老子换过尿布?老子怎么没尿你一脸?”

    “什么?老子喜欢你?!我靠,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怎么不说你自己天天光着屁股在我和老佘面前耍流氓?”

    “师父?别拿师父出来压我,我可是师父得意的关门弟子,他老人家必须向着我……”

    “行行行,不跟你胡扯,找你们有正事呢。你们现在在哪?”

    “什么?!土耳其!卧槽!浪费老子电话费!”

    说完就直接把电话给撂了。

    苏颐满头黑线:“你跟你师兄们说了吗?”

    李夭夭呆了三秒种,烦躁地挠挠头:“没,他们搁土耳其旅游呢。”

    苏颐嘴角抽搐:“那怎么办?就我们俩?”

    李夭夭闷坐了一会儿,又重新抄起手机,开始拨刚才的号码。

    “……靠!”李夭夭把手机往被单上狠狠一丢:“妈的欠费停机了!”

    这间卧室是当初李夭夭住进来后重新装新过的。李夭夭口味独特,喜欢古埃及文化,于是自个儿去装潢店订做了一批埃及壁画图案的壁纸,把房间四面墙都贴满了。这还不算,最恐怖的是他把原先的床卖了,订做了一个棺椁形的床,床单枕套地毯全都换成古埃及的图案,连睡衣都特地订做了两套画成一圈圈缠绕绷带装的衣服。完事后他特别得意,声称自己“简直成法老了!”

    可怜苏颐每天和他挤在没有棺盖的棺材里睡觉,早上醒来的时候总有种穿越感。

    苏颐笑了笑,坐在棺材沿,掏出手机拨打老余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老余接了。他的声音有些飘渺,语气更带着一种谨慎和试探:“苏……颐?”

    苏颐笑道:“师兄,是我。我和夭夭有单子找你们接。”

    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老余骂道:“夭夭那混蛋一天到晚蹬鼻子上脸,还是你小子上道。你们和好了?”

    苏颐怔了怔,轻轻“嗯”了一声。

    远在十万八千里之外的老余明显松了口气,嚷道:“我说呢,那王八羔子说跟你分了我就觉得不靠谱,他能舍得你?大师兄跟你说,小两口吵架……”

    苏颐腼腆地笑着,不停“嗯嗯啊啊”地应声,在一旁一脸警惕地盯着他的李夭夭用脚趾都能猜到电话那头的混蛋说了什么,于是不耐烦地催促道:“快说正事!国际长途呢!”

    “咳,”苏颐轻轻咳嗽一声,但隔着无线信号的老余显然不识相,还在喋喋不休个没完,苏颐无奈地打断道:“余师兄……”

    “啪!”一个巴掌声,电话里安静了几秒,紧接着传来一个冰冷而沉着的声音:“什么事,说。”

    苏颐知道那头换了个人接电话,松了口气,说:“佘师兄,是这样的……”

    他简单地把西周古墓的事情说了一遍,对面沉默了五秒,说:“改签,晚三天,我们回来。”

    苏颐开心地笑了:“好,我知道……”话还没说完,电话里传来咯的一声,对面已经撂了。

    苏颐看向李夭夭:“佘师兄说他们很快回来,把机票改签到下礼拜一。”

    李夭夭一脸不耐烦,没好气道:“别一口一个师兄,那是我师兄,跟你没关系。”

    苏颐上扬的嘴角渐渐沉了下来,瞪着委屈的大眼睛看他。

    李夭夭皱着眉头挥挥手:“给我拿条内裤来,老子要洗澡。”

    别墅里有两间浴室、四间卧房。李夭夭在三楼的浴室里洗完澡,边拿毛巾擦着头发边走出来,只见苏颐穿着睡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正站在门外等他。

    李夭夭冷着脸绕过他往自己的卧室走,苏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到了卧室门口,李夭夭猛地转身,抬起胳膊拦住去路。

    苏颐猝不及防,两人的鼻子撞到一块儿,一齐痛呼出声。

    “唉……”李夭夭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无奈地叹气:“苏少爷,小的要睡觉了,您自便?”

    苏颐鼻子红红的,一脸倔强地看着他:“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为什么?李夭夭自嘲一笑,斜倚门框抱着胸,一脸痞相:“我玩腻你了还不行啊,你这人缺不缺心眼啊!”

    实际上苏颐应该算是个完美度90的情人了。他相貌好,家世好,更重要的是脾气一等一的好。李夭夭觉得他对自己简直有点盲目崇拜,无论自己有什么要求他都答应,自己做什么他都肯陪着,在床上更是只要自己喜欢,什么样屈辱的姿势他都肯尝试。

    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不好,那就是身体。那天李夭夭送机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苏颐吐了一地黑血,小脸煞白煞白往地上倒,险些没给吓昏过去。他什么样的祸没闯过,什么样的刺激没体验过,却在那一刻觉得自己栽了。

    苏颐眼眶又泛红,嘴唇哆嗦着说:“我就是缺心眼,我不同意分手。”

    李夭夭又想起那天那个人跟他说的话――“你的幸福完全是建立在他的不幸的基础上的!”

    他叹了口气,语气稍稍放软:“苏少爷,我是野鸡,你是家凤,这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事儿,咱俩不合适!”

    苏颐瞪大眼睛,显得万般无辜和委屈:“怎么不合适,一年不都过得好好的吗?”

    好个屁!你都快死了!李夭夭在心中咆哮。

    他一甩前额的头发,故作深沉地说道:“以前吧……你是纯0,老子是纯1,咱俩凑一块,合适!可是最近老子突然发现,其实以前我都没认清自己的本性,我明明是个纯0来着……”

    他话音未落,苏颐已经扑了上来:“没关系,我不介意的!你喜欢被怎么上都可以!”

    李夭夭一头黑线地推他:“哎呀,你怎么就不识相呢!”

    苏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我知道你都是借口……你明知道我是被你掰弯的,什么纯0纯1,我没有……”

    李夭夭说:“去去去,谁掰你了,明明是你追的老子,你自己把自己掰弯的,别赖我头上!”

    两人在门口僵持了一会儿,李夭夭无奈道:“你就说你到底想干嘛吧,喜欢勉强不来的,我不喜欢你了,你强迫我也没用。”

    苏颐说:“我暗恋你八年都等下来了,现在我也能等你回心转意。”

    李夭夭简直要哭了。他暴躁地抓抓头,轰鸽子一样轰着苏颐:“那行,你慢慢等,我现在要睡觉了,我想一个人睡,成不?”

    苏颐犹豫了半晌,恋恋不舍地往后退:“好吧……晚安……”

    李夭夭敷衍道:“晚安,晚安。”

    苏颐走出两步,突然又退了回来。

    李夭夭炸毛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我警告你,你再烦我,我立马走人!”

    苏颐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手:“我不打扰你……我可以在你房里打地铺吗?”李夭夭深吸一口气,正欲发飙,只听苏颐继续道:“我、我怕你……怕你又丢下我跑了……”

    李夭夭愣了三秒,一腔怒火瞬间被浇熄。他松开苏颐的衣服,侧身让出一条道,指着房间中央的棺材道:“你睡棺材里吧,我睡地上。”

    苏颐还不依,连连摆手:“不不不,我睡地上,就睡门口。睡在棺材里,你走了我也不知道……”

    李夭夭又好气又好笑,丢下他一个人往房里走,兔子一样跳进自己铺的柔软而有弹性的棺材里。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抬起下巴,懒洋洋地开口:“行了,你跟我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鱼伯墓的故事改编tv10套探索发现节目的“发现古鱼国”这一期。

    3

    3、第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余鱼=鱼鱼=大师兄=话唠(外强中干,其实本性向鱼一样懦弱温顺但是嘴很欠)

    佘蛇=蛇蛇=二师兄=面瘫(看起来一脸严肃其实像蛇一样很腹黑,所以他是领导者)

    这样应该不会记混了吧?

    晚上两人躺在同一个棺材里,横躺着恰填满棺材底。

    苏颐翻了个身侧躺着,小心翼翼地挨近李夭夭。

    李夭夭也翻了个身,面对棺材壁。

    过了十分钟,苏颐试探地将手搭上李夭夭的腰,李夭夭没好气地说:“你敢用强的,老子马上就跑!”

    苏颐闷笑两声,将手收了回来,缩到棺材另一边。

    过了半小时,李夭夭翻了个身,粗声粗气:“喂!”

    苏颐绵羊似的细声细气:“嗯?”

    李夭夭说:“你怎么会突然就胃穿孔了?以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苏颐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也不是没有……我以前胃疼的时候就吃点达喜,其实我便血很久了……”

    李夭夭想起苏颐先前似乎的确常吃一种白色的咀嚼片,他本以为是糖,如今想来竟是药了。他皱起眉头说:“你便血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苏颐更加羞赧,小声说:“我以为……是那个的太过火了……”

    李夭夭:“……”

    “我靠!”李夭夭简直觉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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