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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害我们性命,此为三。你说,一二三,我有什么理由放你走呢。”

    “你……啊啊啊啊啊――”

    寂静的山岭里猛然冲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声声宛如被恶鬼缠身,凄厉刺耳,在山间荡出了丈远,惊飞了飞禽。

    渐渐地,声音低沉,沉得只有痛楚的呻吟,一声一息,吐在土地之上,烂在地底,直至再也无人听闻那令人厌烦的声音。

    丢开这满身是血的人,温御修冷冷地揪着地上那还未咽气之人的衣裳,反反复复地擦拭着手上的杀人眼,他杀人时干净利落,从不让自己的身上溅染上哪怕一丁点儿血迹。将杀人眼缠回自己的手臂,施施然转身离去。

    “本不想杀你的,但可惜,你惹火了他。你不让他痛快,我也不让你好过。我素来便是这样,他惹祸,我来挡,他不开心,我让他开心。在‘破天’里我学会最多的,便是痛快的杀人。 ”

    几日后,江盛的尸首被人发现,双目圆瞪,四肢俱毁,死不瞑目。众人深觉恶心,便一把火将其燃掉。后,江湖上传言,断言宗宗主及其子失踪,不见人影,却是谁人都未曾怀疑到千香阁上,端的古怪。

    温御修同容惜辞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耳闻阁外叽叽喳喳的窃语声,让手上的动作都滞了一瞬,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瞳,心下惆怅。谁人会想到,明莲会做解散千香阁的决定,不是继而将千香阁发扬光大,不是继续过他纸醉金迷的生活,而是选择了放弃,放弃虚荣,放弃自己的地位,放弃一切。明莲究竟想做什么,他们不懂,也不想懂,他们能做的,只是好好珍惜彼此,不再重走温少迎同明莲的路子。

    临走之前,两人携手往红湘山山顶走去,过不了几日,繁华的红湘山便没了风景,热闹的千香阁便成为了记忆里的繁华,那袭红衣便被人所遗忘。不,早已被人遗忘,明莲再也未穿上红衣,而是套上了白衫,衣裳不过是外饰,没人会去关心他为何要换了个颜色,始终没有。

    温御修想,也许,是因心如止水。明莲重情,所以心伤了,便绝望了。而千香阁内里的权力已经毁得七七八八,纪沦不服明莲已有同西苑众多男宠有了叛心,方长老私下早已叛变,而齐长老……看似最忠诚的人,实则却是背后最先背叛的人。

    地下埋藏的火药,长长一道,岂非一时间可以做到,能有此能力又不被人发觉的,莫过于阁中两位长老。然则方长老一心想夺得明莲手中的权力,又岂会心生炸毁千香阁之心,是以,唯有齐长老方有可能。是是非非,早已在齐长老暴毙后被掩盖得七七八八,也许他是断言宗易容的探子,也许他方是利用方长老私下同断言宗勾结的人,也许……不论多少个也许,其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都随着千香阁的解散,消散在历史的陈迹之中。

    站在临近山顶之处,遥遥而望那立于风中,翩翩衣袂的白色身影,温御修发自心底地赞叹,明莲放弃得明智,却也让人惋惜。偌大的千香阁,多年来好不容易在江湖上享有盛誉,却未想,他竟在最后放弃得一点不剩。若说他不明智,却又有何人能如此坦然地放弃已经紧握手中的身份与地位,仅做江湖上一个不为人知的无名小卒,若说他放得好,却又有何人能明了其中的辛酸苦楚。因着两大长老一个背叛一个死亡,同时又牵扯到了断言宗之事,哪怕纵使抓获断言宗埋火药之事,也难保断言宗本部的人揪着此事不放,上门来讨个公道,届时阁中新势力还未培养起来,他一人担当,也甚是难熬。加之那些男宠,虽作谎骗了他们,且都放了回去,但难保他们不会记恨于心,再伙同自身的势力来寻他算账。是以,整体而言,他放弃得好。

    握紧了交握的双手,温御修默默不言,指腹在容惜辞柔软的掌心,划下一个动人的字,刻进了容惜辞的心里,那是一个“爱”字。相比明莲而言,他们太幸太幸,两人在一块,未有太多的甜言蜜语,甚至连那一句“我爱你”都未曾对对方说过,但他们却知晓,对方是自己所需的人。他们在一块儿欢笑,在一起打闹,而明莲,却是在抱着一个个陌生的男人,只是麻木地练功,孤单!

    没有相伴的人,没有可以信任的下属,甚至在出事时,只能寻温御修他们这种不算朋友的对手,说不清的寂寞。

    温御修将嘴轻凑向容惜辞的耳畔,嗫嚅几许,挣扎着欲出那一句动听的誓言,可心中一赧,却屡屡道之不出,只能直起面来,静穆凝望那对灵动的眸子,在容惜辞缓缓阖

    眼之刻,慢慢地将鼻息喷洒在他的脸侧,将吻往那红润的唇上贴去。

    然而,在即将吻上的那一刻,时间竟蓦然停滞,所有的动作生生地止在了一处,僵在了那里!

    他们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恐惧,能听出对方心里的渴望,可是,无论是他还是他,都无法再前进一步,做哪怕一个动唇的动作。只因,现实世界里,那篇名为《受之无愧》的文,被深深地挂上了一个刺目的“锁”字!

    作者定定地看着这一排排的负分,看着那一字一句骂文骂人的话语,心寸寸凉透。好几次,自问写文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自己开心,为了能有人陪着自己看文中那些人物个悲欢离合,却没想,收获的却是孤独与痛苦。

    她放弃了继续写这篇文,将它深深地锁起,了断这让她心痛的东西。这篇文被人改了又改,里头的剧情被改得面目全非,她也曾打开过改动后的文去看,发觉完全变了个模样,原定的主角变成配角,原定的死亡变成死而复生,她所有的心血都被人嘲笑般地一一抹去。

    看着眼前专栏里的那一株枯树,她心里涩涩的,既有舍不得又有挣扎的绝望。叹息一口,生怕自己反悔,她决绝地关掉了后台界面,断了网,打开了电脑上存着的《受之无愧》文件夹。一个个文档扑入视线里,原来的自己,最喜欢打开文档,看着写下的生命,原来的自己,最喜欢在文档上怀着满腔热血打下一个个动人的文字。可惜,那都是原来的自己,她心累了,曾经有的热情因为剧情的篡改而被磨掉,曾经有的快乐因为满排的负分而被销蚀,最后,只留下了痛苦。

    贝齿一咬,狠了狠心,将这个文件夹拖到了回收站里,按下了那一个“清空回收站”的键。从此告别曾经在指尖下灵活的生命,告别曾经美好又痛苦的回忆,就让《受之无愧》成为沉淀在心中不愿提及的回忆。

    这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长很长,她随着这个梦看到了许多悲欢离合,看到了许许多多她不曾见过,甚至不敢想象的东西。

    梦里总有一个一袭白衣的年少男子,他总是会从一本放置电脑旁的书册里,化作一团白烟飘忽而出。容貌清秀,气质出尘,但却是脾性略燥,常常将自己挂在嘴角的两颗小虎牙现出来,对着空气嘎吱嘎吱地咬。他笑起来特别清纯,便似那种长不大的小孩子,活蹦乱跳,怎生都不老实。他还特别喜欢抄着自己手里的古琴,对着一个人的头猛砸,砸得不亦乐乎,笑得没心没肺。

    他总是这样,自己能把自己逗得很开心,直到他去了一个地方,遇到了一个人,他才渐渐地收敛了心性,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他叫那个人“御修”,那个人叫他“惜辞”。

    一幕幕画面在梦中徐徐展开,他们的初识,他们的死去,他们在不经意间改变的事情,他们为活着为改命运而抗争的,还有,他们哭着在现实世界里对着正在打字的自己嘶吼的一幕。画面一幅幅地走过,最后,停留在了一个永远定格的画面。

    他与他面对面而望,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容颜,却仿佛隔了千里万里,明明是洒在脸上的鼻息,却永远不能碰触,那即将贴上的红唇,仅隔几厘,那启唇欲言的爱言,却哽在了喉头里。对接的眸瞳里,闪着惊慌与痛楚。

    她甚至能听到,他们的心声:

    “却原来,我们自始至终,都斗不过一双写下我们结局的手,斗不过一个删除的按键。”

    “惜辞不怕,有我在。无论是消失在尘世间,抑或是真正地赴了黄泉,我都陪着你。”

    “可惜这一次,我救不了你了。”

    “救不了,便一起走罢。至少,我们不是孤单一人。”

    “你怨么。我怨啊,为何她始终不明白,始终不知我们所想,我并非真想针对她,我只是不想背负这在泥淖里挣脱不出的命运。她是创造我生命之人,她给予我一个让人瞧不起的身份,我认,但我却不想认,我未有翻身的资格。我也是有生命,有爱恨的,哪怕我仅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呵,我何尝不怨,好不容易活下来,却屡屡死亡。好不容易得到了地位,却将要消亡。可我能有什么法子,终归,那是一双随意决定我们命运的手,她让我们笑,我们便笑,她让我们哭,我们便得哭。我们便是她手上的木偶,无法挣脱那根线脱离出去。”

    “好黑啊,我看不见你了,我也看不见明日的朝阳了。我想吃烤鸟儿,我想弹琴唱歌,我想做许多许多事情。我的医书还未看完,我的病还未治好,我还有许多人未救,我还有一个你,未能抱到亲到……”

    “惜辞,不哭,不哭……”

    泪顷刻断弦,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作者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脑中一直在嗡嗡地响起那一句痛心的话语――

    “我的医书还未看完,我的病还未治好,我还有许多人未救,我还有一个你,未能抱到亲到……”

    何其狠心!

    她疯了一般地冲到了电脑桌前,抖着手捧起那本《攻成身退》,沉沉地翻开到“容惜辞之死”的那一章,却愕然发现,那里一片空白,再往前翻,便见一个“不知名人物”来到了容惜辞的身旁,跟着他同方解杨在崖边对峙,跟着他掉下悬崖,在猴间嬉戏翻滚,到他们死在墙门之前,再到他们遇上乐唯之后。

    泪如雨下,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猛然打开了电脑,随着开机时间长久的等待,她的心焦灼不安地砰砰直跳。

    终于跳出了开机画面,她疯狂地点击着“回收站”,急躁地等待着电脑反应过来。可,看到里头白茫茫的一片时,心寸寸凉透。恍然忆起,她将回收站清空了。

    毫不迟疑地,便打开了她的作者后台,进入那被锁上的《受之无愧》后台,把“全文锁定”的状态改回了“连载中”,再点击“修改信息”。 时间在那一直都在转的圈中流逝,眼前的界面变得灰黑,始终未显示一句“文章基本信息修改成功”。她简直要疯了,不停地更换着浏览器,刷新着页面,只期望能解锁,但似受到重重阻碍,一直都未成功。

    这一篇文,始终锁着,锁着他们的回忆,锁着他们的曾经,锁着他们的欢笑。

    他们一直保持着那个即将吻到彼此的动作,再也没有继续。

    回想起这篇文伴着自己的岁岁月月,响起在键盘上愉悦地敲击出他们故事的心情,再回首一看,心中怅然。

    对着空白的回收站,兀自发呆,静默地打开了qq,去寻自己的好友,却发现对方不在线。乏味地点开了聊天记录,一页页地浏览,看着好友对自己的劝说,看着……

    身子蓦然一怔,双眸死死地盯在了记录里一长串的信息里,看向记录日期,是她同好友哭诉自己想封笔弃坑的那一天,后来莫名停了电,她切换到了手机上qq,以致她未有看到这一回复。

    这个多字的回复里,满是好友对自己的劝慰,其中几句,震撼心扉:“你真的不要太在乎这些数据与负分,那些都是你成长路上的一粒小石子,你要是因为它们,而停下脚步去把它们一一踢开,兴许你的路因此而变得宽敞,但你也有可能会因为踢开它们而弄得精疲力尽,再也没有走下去的力气。可你要是对它们不屑一顾,继续勇敢地迈步前进,也许你会磕磕碰碰,摔倒几次,但我相信,终有一天你能不断坚强地爬起,走到你想到达的地方。”

    心神激荡,豁然开朗。

    她默默地将这一段话复制了下来,放到一个新的文档里,好好保存。再一次打开了作者后台,只看了一眼还在转圈的界面,便点到了“我收到的评论” ,拉开来,逐条逐字强迫自己看下去,心平静而定,没有半点因为评论的辱骂而生出难受之情。

    于是,就在这茫茫一片的负分里,她寻到了一丝动力,那一条被掩藏在负分之中的正分,那一句“作者加油!我很喜欢配角逆袭主角的剧情呢,233333,希望多写点配角逆袭主角啊,很喜欢你的文呢”感染了她的心。笑着点了[回复],只用最简单的一句“谢谢你”去表达她内心此刻的感动。

    她去网上接连不断地下载数据恢复软件,一个个试,一个个用,接连几个小时坐在电脑前,尝试着恢复那被她删掉的文档。

    天亮了,鸟鸣了,终于看到了希望。

    颤抖着手指,差些连鼠标都握不住,看着目光之中“受之无愧”四个大字,她激动地心潮澎湃,强忍住心头的喜悦,点选了恢复。不过短短须臾的回复时间,便让她觉得好似有一辈子那么长。

    待得那失而复得的文件夹重回自己桌面时,她竟是趴在桌前,喜极而泣。便好似自己辛苦诞出的孩儿,在走丢后,重回自己的怀抱,那种激动,不言而喻。

    打开文件夹,看到里头的内容一样不少后,她笑着一抹脸上的热泪,切换到了作者后台的界面,意外发现,弹出了一个对话框:“文章基本信息修改成功”!

    好似俩俩相通一样,彼此感应,文档归来,锁上的文,也解开了。

    点开被修改得面目全非的内容,她笑意盈盈地将“不知名人物”全部改成了“容惜辞”,点了“确认修改”,再返回《攻成身退》那文前台,思虑了片刻,对着下方一条许久以前的那条哭诉容惜辞之死的评论,再次点了回复:

    网友:好心痛:评论:《攻成身退》 打分:2 发表时间:20130815 03:23:20 所评章节:70

    大半夜看到容惜辞死的这一章,心好痛,眼泪哔哔地流。大大,让他死而复生,给他一个疼他宠他的小攻吧~好心疼他,为什么要对他这么不公平,有那样的身世和出身,后来好不容易能逃离火海,却还得为主角这个渣男而死,至死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自由和爱。大大,你这个后妈,嘤嘤!

    [1楼] 作者回复 发表时间:20130815 12:20:23

    亲,人死是不能复生的哦。容惜辞作为一个配角,他已经完成帮助心爱的方解杨成就绝世武功的人生使命了,所以,他走得也没有遗憾了。

    [2楼] 作者回复 发表时间:20141202 11:30:23

    时隔几个月再回来看,心态大有不同。原来的我,觉得配角不重要,死了便死了,也不打算花费心思去塑造这个人物。没想到,真是大错特错,我为自己不重视他们而感到深深的自责。亲你说得很对,容惜辞的一生太过悲剧,至死都没有个好结局,对他来说太不公平。我打算重塑这个人物,再次给他生命,还他一个美好的结局,以弥补我对他的亏欠。我打算将另一篇《受之无愧》大修,将容惜辞的结局,写在里面。亲,欢迎有空去看看哦~

    关闭评论的界面,作者打开了《受之无愧》的后台,将里面的内容一一提出,本想全部修改,但发觉无从下手,好似这些被改过的地方,已经被他们改得很好了,她若再改,只是画蛇添足罢了。

    所以,关掉了文章内容界面,她将鼠标挪到了文名之上,删去“受之无愧”四个大字,把它改成了“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修改信息,文章基本信息修改成功。

    这一次,让你们做主角。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顿悟了[鼓掌]└( ̄  ̄└)(┘ ̄  ̄)┘[鼓掌]

    ☆、第七十二章?再改变命运

    眨眨眼,好似能动了。动动唇,似乎能发声了。

    “啊啊啊……”容惜辞清咳几声,仰首对天咕隆咕隆啷了几口,蓦然一动,扯着温御修笑道,“我能动了,能动了!”

    温御修目光柔柔,抬手轻拭容惜辞面上的落泪,笑声低低:“惜辞。”他未向容惜辞那样蹦来跳去,仅是用自己温柔地话语去诉说心头的震颤,一个紧紧地拥抱,将容惜辞抱入怀中,重吻乱下,吞下容惜辞口中的激动话语,缠绵不断,不停地吸取着他嘴里的津|液,手心抱得如此之紧,似要生生将他嵌入骨髓里,疼入心底。

    他们动情相拥,他们终于从消失的命运里走出,他们破获新生。他们甚至能感觉得到,有什么不同的东西,从心底涌生。毕竟是创造自己生命的人,冥冥之中,互相有所吸引。放开彼此的拥抱,轻按着自己的胸口,能感觉得到,从现实世界里传来的信心,作者,终于明白了她真正需要的东西,明白了自己写作的目的。

    甚好!

    拉着手,两人缓步朝山顶走去,迎着那白衣之人,心底不再有昔时的敌对,只有一片祝福。经历过太多事情,大家都已放开许多前尘,只愿天下大好。

    明莲不似他们,有所感觉,他只是在文章解锁之后,便继续僵硬地进行地他出神的动作,他凝望这片山头已经许久许久。放下一切之后,才觉得世间很大,并不拘束于一个温少迎,也不拘束于一个千香阁,他还年轻,他还可以去寻觅一个真真正正爱他的人,不为练功,不为地位,只为他。

    远方的山下啊,太小太小,缭绕在云层之下,看不清,动着双腿,再往前行几步,他想看清这多年甚少出外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美丽,抑或是肮脏。

    可惜……

    “不要自尽啊――”倏尔拔高的语调在身后响起,惊得他身子不稳,差些摔下,所幸他下盘功夫扎实,足被稳稳地落了回来。但,却因身后受到一个冲击,人又给摔了出去,于是……

    “温御修,你作甚!”

    “呃……本想拉着你,不让你自尽的,可惜好似……”

    “啊!我们掉下来了。”

    容惜辞淡定不已的话,和着耳边呼啸的风响起,三人才恍然发觉,自己深处在半空之中,正在享受着一路阅览着山川美秀,云里雾里穿梭的景致……当然,如果从高山上掉下去能不死的话更好了。

    “咋办。”接过两个黑脸的怒视,容惜辞咂了咂舌,“作甚瞪我!”

    两人收回了视线,抬头望天。方才温御修本想拉回人,岂知容惜辞急急忙忙地一头撞上……是以三人有幸一同坠崖……

    明日,大家伙会不会在山底下发现他们三人的尸首,至此江湖传言,明阁主因千香阁一事心情低落,不忍苟活于世,又因得不到温御修而心情不舒,是以便拉着他们俩人,从高山上跌落,成就殉情佳话……

    不不不!猛地甩掉这个恐怖的想法,温御修决定自救!

    于是,高山之上,云雾之巅,想起了一阵又一阵地凄绝呼唤。

    “救命啊――我不想又死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阵袅娜白烟从电脑屏幕前升起,温御修从中而出,左顾右看,发觉自己竟回到了现实世界,而身边还跟着一人一鸟,多好的画面,多和谐的时刻。

    如果那个人不是明莲的话……

    三人在坠落的途中,享受了无边的风景,也享受了掉落山崖重心下垂,被蓊郁高树刮面的痛感。肚里食物倒跟斗不说,这头上都是眼冒金星,脑袋昏沉。白烟闪过之后,容惜辞便凭空消失了,讶得明莲双唇惊张,不过多时,他们俩也随同两眼一黑,昏迷过去,仅在即将意识昏沉之刻,听到一声熟悉的鸟鸣。

    再然后,便是现在了这个世界里。

    挑着眼皮看着明莲头上的纤羽,如今纤羽也是成魂之态,第一次来到现实世界里,兴奋地飞鸣不停,明莲倒是较为镇定,带着纤羽在现实世界里走来走去,上到一个书架上的书册,下到地上的一双拖鞋,都瞧了个清清楚楚,眼底写满了好奇。

    “温郎,你好似一点儿也不觉得新奇,莫非你常来此么。”

    一声温郎唤起了温御修一身的鸡皮疙瘩,明莲丢下了挂在嘴里数日的苦涩,换回了原先那般唇角勾勾的调侃,问话中也不忘多打趣几句。

    深将他眼中挥不去的痛楚放入眼底,温御修也未同他计较称呼,直接行到了电脑旁的《攻成身退》上,凝目这被阖上的书册。皱紧了眉头,这书被阖上,也不知可能进去。

    “你作甚呢?”从他肩头窜出一个头,明莲笑眼弯弯,盯着这书瞧,“里头有……啊,莫不是容惜辞?”

    温御修颔了个首,简单地将他同容惜辞诡异的穿书之事道了出来,明莲听得一惊一乍,连连点头,话都被吓得哽在了喉头。

    “如此说来,你若想归去寻容惜辞,必得从书册中进去,尚得算准时候,不若,有可能碰上他将死之时?”

    “不错,”温御修掏出了扇子,抵在额头,“可问题是,我要如何进去,这书册不开,我算不准时候。”

    “翻书不便成了,想恁多作甚。”

    “若能用手翻,便好……了……”戛然而止的话音,在看到明莲伸手捧起那本书到处乱翻的时候,讶然不已,“你你你,你竟能捧着这本书?!”

    “嗯?很奇特么。”明莲挑眉,“你捧不来?”他将手上的书塞进温御修的手里,可显而易见,这书穿过了温御修的手,甭说捧了,碰都不成。

    “……”

    不愧是主角,当真是有福相,连一本魂体都未能捧的书,都捧了起来。

    温御修不再多言,凝目凑到了明莲身侧,看着那一页页被翻过的内容,凑得之近,明莲都在那闷笑他是不是想同自己亲近。

    毫不理会明莲的废话,温御修的手,在明莲翻到其中一页时,虚无地按了上去:“且住,便在这里止下!”

    “嗯?”循声而望,便见这里出现了“容惜辞”三个大字,里头内容大意一览,是容惜辞在同他人说话。

    “方才我一直在看,都未出现容惜辞三字,这儿方现,指不准,惜辞便是在这儿第一次登场的,既是如此,我便要去改他的命运。”穿进书册里后,对着上头朗朗明月,温御修如是说道。

    明莲自始至终不作表态,经过太多事情后,他早已看淡,对温御修同容惜辞的感情那叫一个羡慕。现下他同温御修两人再无利益同立场的不同,自然也不会多加加害他们。经过温少迎之事后,他沉稳了许多。

    提眉望天,此时月中舒朗,左右一看,两人正在一处高墙内院,耳边的院子吵吵嚷嚷地疏漏出女子柔媚的歌声,尚有男子带着轻佻的笑音,推杯碰酒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床帏之下动情的吟哦丝缕响起。不待明莲出言,温御修已然明了此地是何处――青楼。

    nbsp

    这儿是容惜辞初次在文中出现的地方,是第一次被提及之地,为何,却是在这种地方。

    不……不会的。

    温御修心下震颤,欲从心底挑出一丝辩驳之言,却恍然发觉,失了声。

    那身上成迷的伤疤,那纯真笑容后的那一抹苦涩,那双自称看遍天下听遍人心的神眼、神耳,足下一颗形似屈辱的红痣,听到“你没用”“男宠”后愤然发怒的容颜,一眼便知竹清乃是同路人的心,常常在嘴里唱的艳词,尚有……

    “放手,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一声带着呜咽的嘶鸣在院子里欢声笑语中显得极其突兀,温御修两人静默一刻,便掠身上了屋梁,趴伏而看,一个俊俏的年约实十数岁的少年,被人拖曳而行,语中带着哭腔,无力而瘦削的胳膊挣脱不出身侧那个大汉的桎梏。

    许是被少年吵嚷着厌烦了,大汉猛地甩开了他的手,摔他一个趔趄后,抱胸睨他,声音震震,满是胁迫之语:“陈少爷点名要一个右足心底有一红痣的相公,我们楼里,便只得你同容惜辞两人。前儿个日子,容惜辞忤逆了老鸨,挨了顿打,这身上落了不少疤,让他去伺候,咱还丢不起这个脸!你同他不是好兄弟么,你替他去伺候有啥意见!”

    “我……”颤颤巍巍地打抖,那少年本想出言辩驳,却在听到“容惜辞”三字时蔫了下来,膝弯一屈,慢慢地朝地跪下,结结实实地给大汉磕了几个响头,“求求你,我不想去,放过我们俩罢,求求你,来世我做牛做马,必报你恩德。”

    “呸!”大汉猛地一脚踹上少年的身子,但许是顾及他一会儿的伺候,落脚时收了一些重势,嘴上还是重话威胁道,“乐新!你可切莫太当自己是回事!你以为你尚是风乐谷里的少爷么,哼,既然被卖到了这儿,便知你日后的命运,老老实实认命,倒能讨点好处,若是不依,便等着似容惜辞那般被打罢!”嘴里说着,这手就扯了出去,拖曳着哭嚎的少年往前走去。但未得几步,大汉后劲一痛,整个人便迎面扑倒在地,不省人事。

    从泪痕中抬起头来,乐新便见两个男子立于眼前,自身的本能让他单手撑地倒退了几步,惊如小鹿的眸子里刻满了恐惧。

    “放心罢,我们俩不会对你咋样的,”不同于一脸阴霾的温御修,明莲笑得坦荡荡,他行了上去,伸出了一只手给乐新,但乐新不为所动,不禁又退了一步,撞到墙上时,方借力慢慢站起,目光里的戒备显然他做好了趁机溜走的打算。

    温御修移步向前,努力平压心底的震颤,沉吟问道:“你识得容惜辞?尚有风乐谷,乐新?乐唯同你是何关系?”

    双瞳瞬间瞪大,原先恐惧的神色霎时换成了震惊,乐新冲到了温御修的面前,连怕生都忘了,急急然道:“你……你识得我哥,你可知他在哪儿,他可还好?!为何他要丢下我,为何。”

    温御修怎知晓现下的乐唯在何处,比起这两兄弟的纠葛,他更担忧容惜辞。轻撇下乐新越攥越紧的手,抿唇道:“你……先告知我容惜辞何在,他如何,我再告知你大哥的情况。”情急之刻,脸皮都不顾了,只得作谎骗人。

    乐新一咬皓齿,将他们俩打量了一遍,颔了个首,答应下来。

    看到眼前这个不到十岁的少年容惜辞时,温御修竟是双眼湿润,站在床前,半步都挪不出去。

    明莲不忍见着,偏过了头,拍着温御修的肩头:“我出外走走。”

    乐新扑到了容惜辞的面前,拉起他的手,低声哭泣,诉说着方才的恐惧和温御修两人的相助。

    容惜辞j□j在被寝外的手臂上,落着不少鞭伤,一眼可见他伸手拍着乐新背部的艰难,但他还是笑,笑得很纯真,两颗小虎牙缀在嘴里,忖得他天真无邪:“我先前便同你说了,挨一份打,至少能保后|庭不被开花,你还说你怕疼,这次长见识了罢,下次可得注意些,不若今后再被人偷偷抓走,便麻烦了。”

    “嗯!”重重地颔了个首,一抹脸上的泪光,乐新这才想起他身后之人,转身之时,惊见温御修泪流满面。

    “你……”

    “你是救了乐新之人?”少年的声音犹很稚嫩,此时的容惜辞不到十岁,但话音却有着少年不该有的沉稳。

    点了点头,温御修迈步向前,想像乐新那般握住容惜辞的手,却又生怕自己的力度过猛,弄断了那纤细的手。

    “惜辞,他说他有我哥哥的消息!你说,可是哥哥要归来寻我了!”

    容惜辞沉默了,他定定地望着乐新欣喜的笑脸,也静静地望着他从欣喜中黯然低头,神色哀戚。

    “我可带你去寻你哥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温御修便挺身站出,说了这一句。

    容惜辞微有一愣,乐新却是欣喜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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