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他愤怒地跺了跺脚,恼恨这作者究竟是怎地了,别人都骂到鼻头上来了,却还如此客气的说“谢谢”,简直像是把那人当主子一般对待。
直到几日后,他方知晓,为何作者连一句狠话都不敢说。那一日,这个骂作者的人,又一次过来打2分,他接连打了几日,逐章复制评论内容,一章里面打了十几个,作者每次都很耐心的回复他“请右上角点叉”,结果,他还是无视作者的话,继续疯狂的打负分。眼看着这原本为数不多的作品积分都被扣到了临近负分,而许多新来的读者,看到这满屏的负分后,都纷纷跟在那负分之下回复说:“原来这文这么难看,还好我没点进去看,谢谢扫雷”。
作者终于爆发了,几日后,她猛灌了一口水,一抹被气得通红的双眼,愤怒地点到了[回复]键上,干净利落地回了一个大字:“滚!”
看到那回复发出的那一刻,容惜辞乐得是拊掌大喜,真真是大快人心,但喜乐之余,又愤怒地跺了跺脚,骂道作者为何不多骂几句,那人这几日来,由一开始针对文中人物骂,到后面,全部针对作者开骂,连作者的全家都骂上了,那说话是有多难听便有多难听。
可当第二日,容惜辞在看到那人似因被骂“滚”之故,回来打了满屏负分的时候,才知晓,原来作者也不好做。那满屏的负分,使得作品的积分降到了负分,那些负分仍是原来那一个人打的,言辞激烈,语带羞辱,一章里面十几个负分,全部是低俗不堪的污秽语句。而平日里,会天天出现在作者文下给她评论的那个读者,再也不见了踪影,这文最后一章的点击,只有一个,而那唯一一个,还是骂人者贡献的。
那一日,容惜辞看到作者关上了电脑,趴在桌上嘶声大哭,听得人肝肠寸断。他渐渐领悟,不是不能骂回去,而是骂回去后,得到的反倒是更犀利的怒骂。她与那人,相隔甚远,见不着面,只有一条网线连通着彼此,在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世界里,那人可以随意地怒骂一个与他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只因他不需负任何责任,甚至可以将自己的愤怒全部宣泄到作者身上。但作者却极其无辜,在强忍着他人的怒骂,还得强逼着自己镇定,去回一句句与反骂而违心的话,然后关上电脑,窝在被子里低声哭泣。没人能帮助她,她只能强撑着逼自己面对这一切辱骂,再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写完这个故事,哪怕,没有人看……
容惜辞心里便如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陈杂,一开始,他对作者是一种出于本能的讨厌,因为她总是将他们写死,总是打断了他们的事情,但现在,他却突然变了心境,因为他觉得她很可怜。
曾经,他看到她在qq上与好友哭诉的聊天记录,她说的一句话,让他感触至深:我写死他们,只是想有个读者跳出来,跟我说,我好喜欢这个人物,大大别写死他们,让他们复活吧之类的话。可是,一直都没有,无论这人是生是死,都没有人关心,没有人挽留。其实我求的,不过是一条简简单单的评论,一个能为我的文产生共鸣的读者而已。
其实,作者只是一个想得到知己与掌声的普通人。
后来,作者在那些负分评上都回了一个“滚”字,激动之下她意外打碎了一个花瓶,在瓷器碎裂的声音里大哭出声。
哭够了,泪尽了,她便回到了电脑前,打开那没有人看的后台,将剩下所有的存稿都放了上去,设定发文时间。然后,她竟打开了写到“只见天地变换,那一幽静的小庭院便不见了踪影,而是换成了――”的那一章节,把鼠标挪到了“――”后面,对着电脑喃喃自语:“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又是怎么改变剧情的,但既然你同温御修有关系,便回去陪他吧,希望你们能幸福。”
末了,她电脑也没关,就穿衣出门了。
此后几日,她没再回来,那文每天都在自动更新,但鼠标依旧落在“――”之后,容惜辞心里顿时生出了愧疚,心想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分了,他虽然解气了,可是作者心灵上却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他跟着这作者这么久,知道她的性格很开朗,大大咧咧的,凡事都不放在心上,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哭得那么伤心。后来,等了作者数日,都未见到人时,他终于放弃了等待。
他行到那碎裂的花瓶之前,定定的看着,作者离去前,一直都未打扫这花瓶。这花瓶的碎片是如此的刺目,好似一种耻辱,深深印在心底,抹之不去。
花瓶,花瓶……
阖上双目,目光里都是这个花瓶的印记,霎时,脑中忽而闪过一道明光,怵然睁开了双目。盯着那静止的电脑屏幕,容惜辞再不犹豫地闷头冲了进去,只因他,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关乎温御修所中之毒真正来处之事!
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通往浅阁的道路,目光所及之处,温御修还在踮脚搜寻着他的踪影,心中一喜,他迈开了双脚,朝着温御修飞奔而去。
“御修――”
“惜辞――”
含情脉脉,语带缠绵,不过几步的距离,宛如隔了千山万水。眉目里传动着丝丝情愫,近了,更近了,很快,容惜辞便能扑到那双手打开的怀抱里。
然而,身子一转,霎时扑了个空,摔得个趔趄。
横目一瞪,容惜辞怒道:“你何意思!”
甩了甩手,温御修抱胸上下打量着容惜辞,迟疑地道:“好端端的投怀送抱,一定没甚好事,你以为我会抱你,哼……哎哟喂,你又踢我……”
容惜辞收回了愤怒的一脚,哼了几声,但嘴上虽挂着恼意,可这心底却是说不出的甜蜜。他在现实世界好几日了,一个晚上便穿了许多地方,若从时间上来算,他可谓是过了十几日,都未见过温御修了。虽然温御修方才躲了开来,但在他摔了的时候,还是好心地扶起了他,阔别十数日不见,心中的思念竟是无法言说。
“你瘦了。”迎着那愕然的面庞,容惜辞轻手抚上温御修的脸,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好似要将他镌刻到心底。
nb 而温御修则是探手到了他的额头上,望天一叹:“奇了,未起热啊,怎地今日这般反常,哎哟喂……”膝盖又受一记,疼得他弯下了腰,抚膝抱痛。
容惜辞瞪了他一眼,便昂着头朝房内走去。
但还未跨进房门,他低头一瞧,有些疑惑地蹙起了眉头:“咦,这儿有人来过么?”
“嗯?怎地了。”温御修凑了过来。
容惜辞指着门口的地道:“我们临出门去寻明莲前,我在上头洒了一层粉末,好方便我有外人进入而有所察觉,但现下这些粉末散得七七八八,方才我同竹清一直都未进屋,只得你一人走动,若光你一人往来,这粉末不至于会散得如此之快才是。”
温御修顺着他所指望去,正见地上果然有一些不太显眼的粉末,挑了挑眉道:“今夜风有些大,指不准是风吹的呢。”
“唔,”容惜辞颔首,“只怪我方才一时未察,也不知可是有人闯入,罢了,若是有人闯入,他们也未得什么好处。”
心里咯噔了一下,温御修阴测测地问:“闯入了会有何坏处。”
笑眯眯地指着那扇门,容惜辞道:“这门上我洒了粉末,若手碰上,不过一个时辰,便会手痒难耐,泡水都难止痒意。”
“若是用脚踹呢。”温御修的脸愈来愈沉,几近刮风下雨。
“用脚踹,这我可没法了,不过么,”容惜辞弯了下腰,目光在门上走了一圈,这门上也毫无脚印,“想来应是没人踹门才是。怎地……了……”蓦地对上一张黑云密布的脸,容惜辞不安地吞沫了一口。
“容、惜、辞,你娘的!跟在一块,便没个好事!”啪地一掌,拍到了容惜辞脸上,将他那小巧的脸裹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愤怒地一扯开手,容惜辞这才知温御修为何如何生气,只见这手掌一片通红,似团火烧。
噗嗤一声,朗笑大笑,原来温御修中了他药粉的招,容惜辞一边取出解药给温御修擦,一边嘲笑他这手,似个猴儿屁股一般。
而温御修的脸,则是越来越沉,最后,一怒之下,在容惜辞擦好药后,就把他拽到了床上,一边挠他痒痒,一边剥光他,然后――
“嗷,你娘的温御修,混账!”
难得地吃干抹净容惜辞,温御修满意地圈着容惜辞的身子,抚摸着他的后背,炅镆幌拢舔了舔舌。
容惜辞有气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吐着喘|息,半句话都说不出。也不知是温御修受他压制久了,还是怎地,今夜他异常狂野,足足要了三次,方放过他,使得他现下,一身虚软无力。
轻手放下重重帐幔,温御修紧了紧盖在容惜辞身上的被子:“竹清,可救了。”
容惜辞打了个呵欠,点了点头:“唔。能不能活下去,便看他的造化了。”
温御修把眉一拧:“此话何意。”
容惜辞动了动酸软的腰肢,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温御修的肩头,软软地道:“此前我曾替他把过脉,许是多年做皮肉生意之故,他的身子亏空得厉害,加之中了毒,这身子更是垮了,若后半生,多加调理,活过半百不成问题,若是继续做这档子事,只怕不出几年……”双眼一黯,怅惘地道,“我予他的隐香解药里,便有一些补药,希望他能撑过去。”
“定会撑过去的,放心罢,”温御修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这么多年,他都坚强地活了下来,我想,他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想活下来,是以他定能撑过去的。”
“活下来,撑过去”,自语着这两个词汇,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身影,容惜辞猛地抬起头来,结实地撞了温御修下巴一记,还未待得他痛呼出声,便抓着他的手道:“温御修,你可是有个大哥?”
身子剧烈一颤,僵硬地转头,温御修竟语带颤抖:“你……怎知晓他。”
看到温御修这神情,容惜辞直觉不对劲,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迟疑地问道:“他……你先告知我,你可是有个大哥。”
唇抿成了一条痛苦的薄线,温御修神情黯然地点了点头:“有,但,他早已不在人世……”
轰地一下,宛如晴天霹雳在容惜辞耳边炸开,他瞪大了双目看着温御修,直待他再一次出口他大哥不在人世后,他才缓缓地消化开这句话。原来,那人还是未逃过死亡的命运么,霎时,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软下来,容惜辞静静地望着自己的掌心,不发一言,他原以为自己救人,可以逆天改命,可以同那双写下自己的手抗争,却原来,生命如此脆弱,他还是救之不及。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似被容惜辞问起之故,温御修的呼吸都沉了几分,抱着容惜辞的手都多了几分无力。
“我大哥,是我毕生最钦佩的人。”一句带着悲伤的话语从口中轻飘呼出,只是短短一句,便好似竭尽了温御修所有的气力,连怀抱的手都没了气力。
“我是庶子出身,娘亲因难产而亡,家里没个人疼爱我,唯有大哥不离不弃。我原以为,可以一直陪着大哥,辅助他,走到庄主之位,却未想,我见不着那一日了。当我多年后归家之时,我见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一点儿呼吸,也不会起身,抱着我说,御修,哥哥在这里。”
他故意撇开了与家人失散的那一段过往,但容惜辞却感觉得到,与他哥哥被迫分离的痛楚。
身手环上了温御修的腰,容惜辞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口,聆听那一阵阵活着的心跳声:“死者已矣,生者方要珍惜。”他真庆幸,温御修哪怕是死了,也能到他的故事里寻他,而那个人,也许死了,便再见不着了。
艰涩地一抹红了的眼眶,温御修搂紧了身上之人:“他的尸首,是明莲送来的。那一日,明莲一直静静地站在他的尸首面前,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鬓发。那是我第一次见着明莲,也是第一次觉得,这江湖中疯传的高手,也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男人。为何我敢放心来到千香阁,那便是因我感觉得到,明莲并不会真正的伤害我,他其实未有想象中的那么坏。若非立场不对,我想,我也能同他做朋友。”
容惜辞闻言,浑身一震,若非那一日,意外见到温少迎同明莲的故事,只怕他也想不到,温少迎、明莲以及温御修之间有这么多的纠葛。初见时,还以为明莲看中的只是温御修的练功能力,是以方会下药来逼迫温御修。但如今细想来看,明莲似乎一直都未真正胁迫温御修,甚至由得自己,在千香阁闹腾,也许他胁迫温御修的目的,并非那么简单。
叹息一声,温御修顺了顺容惜辞的长发:“罢了,你究竟下山一趟,遇到了什么东西,莫非你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咬了咬牙,容惜辞重重颔首。将自己回到现实世界里的事情一一说给了温御修听。说到自己跑去给明莲下药时,温御修紧皱的眉头舒了开来,言道自己救治温少迎时,温御修蓦地抱紧了他的腰肢,再到作者被人打负分,哭泣之时,温御修却只能怅惘一叹。
末了,讲到自己穿进来时,容惜辞霎时一拍温御修胸脯,借力蹦起,结果,不但温御修抱胸痛呼,连他自己都被撞到床顶而连连揉脑袋。
“我说你作甚呢,一惊一乍的,赶去投胎不成。”温御修嘴上虽骂着容惜辞做事毛躁,但给自己揉胸之时,也不忘伸手给容惜辞揉揉发顶,
咧着嘴没
心没肺地笑了一声,容惜辞越过温御修下了床:“快,给我穿衣,我想我发觉你先前所中之毒从何而来了!”
虽是疑惑,温御修仍是话不多说,赶忙捡起地上的衣裳,给容惜辞穿好,而自己趁着容惜辞穿靴时,套好衣裳。
拉着温御修走出了房间,来到小厅的右侧,走向那个放书的书柜。
这书柜上的摆设,从那一日小僮擦拭后一直都未有所变化,摆放整齐,一排排的书册,从底下一层,摆到了倒数第二层,而在最后一层上,则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装饰品,其中一样便是花瓶。
抿了抿唇,容惜辞从怀里掏出了一方锦帕,把自己的手裹了几圈后,便要踮脚将那上头的花瓶取下。
温御修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作甚?”挑眉望他,容惜辞不悦地道。
温御修将他的手缓缓拉下,取过手心里的锦帕,道出了一句颇有内涵的话:“你不够高。”
“……我呸!”容惜辞啐了他一口,为了显示自己的高度,他努力地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以显示自己的优越之处,结果却悲哀的发现,踮了脚尖还是不够温御修高……
轻松地按着容惜辞头顶,温御修语重心长地道:“惜辞啊,多吃些肉,趁着年轻,再长高些。”
容惜辞背过了身去,吸鼻子画圈圈。
学着容惜辞的动作,温御修小心翼翼地裹紧了手里的锦帕,以防万一,还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锦帕,裹在另一手上,慢慢地将花瓶取下,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好了,你弄这花瓶下来作……甚……”还未能问完话,便在目光扫到容惜辞那方锦帕上时,愕然了。
只因那方银色的锦帕,碰到花瓶之地,竟变成了黑色!
从温御修的肩头钻头出来,容惜辞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道:“唔,果真未猜错。”
吞沫了一口,温御修侧头,趁机将自己的脸在容惜辞光洁的脸蛋上偷偷蹭了蹭:“这是怎地回事。”
容惜辞一爪子拍开他,抽回了自己的锦帕道:“我这锦帕乃是特殊材质所成,遇毒便会变色。而这毒,便是你中的隐香毒来源。”
“什么?!”温御修愕然道,“这毒怎地会到了我的身上。我的毒不是在糕点上么?”
容惜辞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缓步远离温御修,眼珠子在四处打转:“嗯,盖因十五那日,我出外归来,发现有个小僮在打扫。我因初次见到那人,便吼了一声,他当时正欲拿这花瓶下来擦拭,被我一吓,手里的花瓶差些便要摔下地,好在我及时冲了过去,帮其扶稳了花瓶。后来一问,方知原来这人逢初一、十五俱会过来打扫的。但这并非重点,重点是,那一日因着扶花瓶之故,我的手碰到了花瓶上的毒,然后……”咕哝一声,容惜辞还未说完,便见眼前之人的脸黑云密布,眸中带火。
“之后,”温御修一步步朝容惜辞走去,话里都带起了咬牙切齿的味道,“竹清到来赠送糕点,你在挑选糕点时,将每一个糕点都摸了个遍,因而你手上的毒素便浸到了糕点之上。你百毒不侵,自然无所畏惧,但我却……”
后头的话,不必多说,便已知晓,非百毒不侵之体的温御修,自然便中了毒。
“那么,敢问你先前那种若是接近毒素便会流鼻血的症状,何处去了,嗯?!”温御修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他掰着双手,发出咯咯的声响,一副气势汹汹要教训容惜辞的模样。
“嘿嘿嘿,”容惜辞傻笑着后退,讪讪地道,“竹清在糕点上头下过我的药。兴许是在这一药一毒的作用下,我身体便没甚反应了。咦,不对!”他跳脚起来,指着温御修道,“那药虽与隐香混在了一块,但药效还是有的,为何你一直未被迷昏?我那药,可是能让人睡上大半日的。”
“……”
温御修冷笑一声,话不多说,就朝容惜辞扑了上去,挠起他的痒痒,在他受不了的笑声中,冷笑道:“小爷未告诉你,药对小爷我,是无效的么。”
“哈哈哈,别挠了,对你无效,哈哈哈,为何,我这可是,哈哈哈,特制的药,哎哟喂,温御修,你够了!”
容惜辞终于发威了,他反手切到温御修的肩头,足下一滑,整个人便如泥鳅一般,从温御修的怀里溜了出去。
手心一空,失了温度,温御修不满地负手,哼了几声。
“诶,”容惜辞道,“你为何会不受我药影响。”
“想知晓?”看着容惜辞亮起的双眸,温御修笑眯眯地指着自己的脸颊道,“亲我一口,我便告诉你。”
“好哇,”容惜辞直接弯腰褪鞋,朝温御修砸了过去,“吃鸟去罢,用我的鞋亲你!”
侧身一闪,温御修摇了摇头:“你当真难伺候。罢了,其余的我不便告知你,总之我幼时时受过训练,是以不惧药一类的东西,当然,毒于我而言还是有用的。”弯腰捡起容惜辞的那只靴子,捧起容惜辞那只玉白的足给他穿上,“天气凉,莫着凉了。”
“哼,”自己的药,对对方没用,容惜辞自然没个好气,微一撇嘴,联系前事而观,又拉下了脸沉吟出声,“如此纵观而瞧,兴许从一开始,明莲赠予纪沦的糕点里,便是无毒的。”
温御修微怔,颔首接口:“唔,确有可能。依着明莲这人的精明度,若是他先下了毒,指不准便会被人发现,落人口实,倒不如借他人之手,嫁祸他人。只是未曾想,事情在某些方面发生了变化。”
容惜辞接着嘟囔了几句对明莲的不满后,便将注意力放回了花瓶那处。
“奇了,好端端的为何要在房内放一个有毒的花瓶,瞧这样子,似不欲让我们碰这花瓶?可若是涂毒,若非我们意外吃下这毒,这毒于我们而言,也不痛不痒。”
翻了个眼皮,温御修抱胸道:“你怎知这毒不会从皮肤侵入,你百毒不侵,自然无所畏惧,加之后来未多久,竹清便来了,手上的毒都过到了糕点之上,你自然还未能出现流鼻血之症。”
皱了皱眉头,容惜辞揉着眉心道:“不,我有反应,那时我碰到花瓶后,便觉得头脑昏阙,我以为是纵欲过度,便给自己施了针,后来你便回来了。”
“……”温御修的脸黑了几圈,那时容惜辞在摆弄针器,自己回来时,吓了他一跳,致使他扎破了自己的手指,而自己心疼他,便给他吸吮了,只怕那时,自己便将这毒吸入肚里了。
“至于可会从皮肤侵入,”容惜辞抓过了温御修的手,笑眯眯地把它往花瓶上凑,“御修啊,你便牺牲一下罢。”
“去你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温御修啐了容惜辞一口,“要试你自个儿试,哎哟……”
收回踢上温御修的脚,容惜辞将目光放回了花瓶之上,虽说想试试这毒可会由肌肤侵入,但他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随意拿温御修的命开玩笑。
将两块锦帕覆在手上,容惜辞捧起了花瓶,摇了摇,只听叮叮几声,随着他的晃动而响起,他蓦地一愣,想到当时接下这花瓶时,也听到了这声音。当时还以为是花瓶磕到书架之故,而如今来瞧,莫非,这里头放有东西?
双眸望到了
花瓶里头,只见这里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清,但能依稀感觉得到,里头放有东西。
将花瓶倒过来,摇了几下,可这东西竟出不来,卡在了瓶口。
“这是……”
蓦地一喊,温御修惊愕出声。
“嗯?”容惜辞侧头,探到花瓶口去瞧,发觉这东西露了个头,依稀可见后半截未露头的模样,这是一个令牌。
“邬乘令,是邬乘令!”还未待得容惜辞发问,温御修便激动地喊了出口,“快,快些将它弄出来。”
点了点头,容惜辞用力地将花瓶摇动,而温御修则取了布巾,在瓶口处往外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成功将那令牌抽了出来。
看到手中那失而复得的令牌,温御修竟激动得说不说话来,连捧着令牌的手都在打抖。
容惜辞凑头过去瞧,只见这令牌同温御修给自己的画出的那个一模一样,令牌正中,刻着一个“温”字,显示主人的身份。
抢过了温御修手里的令牌,容惜辞唤他去打了一盆水,便将令牌扔进水里。
果不其然,浸泡了一会儿好后,这水变成了黑色,温御修长吁了一口气,好在他方才谨慎,用布巾包裹了令牌才拿出来,不若一会儿又中毒了。
容惜辞撑颔道:“唔,原来那时,我所见的所谓的‘架’‘房’指的是湘阁房内的书架上,这明莲倒也厉害,莫怪我那时翻找了个遍,都未能寻着可疑的地方。原来,竟是将这令牌放到了我们房内。呵,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处,若非那一日,意外发现那小僮打扫,只怕我也万万想不到,你要寻的东西,便在此。”
平缓心头见到邬乘令的激动,温御修叹息一声,摇头道:“明莲果真非一般人,我们先前太过小瞧他了。”
重重颔首,容惜辞接话道:“如今你的东西已经找着,接下来,你当咋办。”他也未开口过问关于邬乘令之事,只因每个人心中总有不愿说的秘密。
温御修皱眉思忖:“我可不信明莲当真会让我们出去,是以,即便我们寻着了这东西,我们也得装作未寻,然后,伺机寻路逃跑。”
容惜辞赞许地点头:“不错。”裹着手,将邬乘令从水中取出,将其放在摊开铺好的一块白布之上,细心地将上头的水渍擦干,他擦过一次,又让温御修递过一块新布,继续擦,连一个细小缝隙上的水珠都不放过。
擦拭了三遍之后,容惜辞又唤温御修打来了一盆新水,将这令牌扔入水中,瞧着这水未有变黑后,他才放心地将其捞出,放到白布上,擦干。
做完这一切,他还未松懈,从怀里取出了一瓶药粉,洒在被洗净的自己的锦帕上,沿着令牌的纹路,将药粉均匀地涂抹在令牌每一处。这一动作,要求极其细心与认真,因为药粉为粉末状,不容易沾完令牌每一个地方,是以他反反复复地将令牌涂了五次,才放心地放下令牌,吁了一口气。
温御修赶忙凑上去给他揉肩捶背,道声辛苦了。
他浅浅地嗯了一声,将令牌捧在手里转了几圈,一直未给温御修,感觉到自己身体都未有何不适后,才将令牌交还到温御修手里。
“拿着罢,以后,切莫弄丢了。”
欣喜地捧着这失而复得的东西,激动之下,温御修抱着容惜辞,送上了火辣辣的一吻。两人在一起许久,俱是打闹来得多,那种缠缠绵绵的吻,两人都甚少接过,但一旦吻上,那便是吻到天荒地老也不放手。
红着脸轻推温御修,长吻毕后,容惜辞的呼吸都多了几分急促,若非方才方被温御修折腾了几次,他还真想将人推倒煎了。
爱不释手地捧着手里的这块令牌,温御修笑得脸都开了花,在容惜辞脸上落下轻柔的一吻:“惜辞,多谢你,陪着我。”
轰地一下,脸红得如同滴血一般,容惜辞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喃喃着道:“嗯……不用谢。”他们两人之间,甚少说些客气话,一旦说了,那都是发自肺腑的,是以都会让对方有些不适应。
左右端详了片刻,确信令牌是真的后,温御修便将令牌好好的放入怀里,轻轻一按:“如今令牌已寻回,该如何逃脱,便是个问题了。”
单手撑着下颔,容惜辞眼珠子转了几圈:“这个倒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要如何逃,方能不被发现。”
“嗯,不是问题?”温御修一挑眉尾,“莫非你已知晓如何逃?”
会心一笑,容惜辞重重点头:“只是,逃出去后,你身中的红香该怎办。”
温御修的脸瞬时沉了下来,他看向容惜辞,问道:“你可能续我的命。”
容惜辞低眉道:“应是可以,可红香我不知药方,你大哥给我的解药配方里虽有,但不全,我始终还是救不来你。”
浅浅一笑,温御修揉了揉容惜辞的发顶:“能续命便好,我们先逃罢。多留一日在这里,我心不安,虽说我于他而言,没甚威胁,但我怕的是你出事。你也知,他同你不对盘。”
“那你身上的红香该怎办。”容惜辞顿时没了主意,他在千香阁已经许久,到处都弄得鸡飞狗跳,可是红香的解药都未弄到手。
温御修摇头道:“我死不了的,放心罢,若真死了,了不起便去你的故事里寻你,但我可不想死在这儿。再者,我来此那么久了,红香都未发作,指不准明莲都忘了这事呢。”
容惜辞低头思虑了半晌,点了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_(:3」∠)_精分无能,以上精分内容纯属虚构
☆、第四十八章 ?两人的争吵
这一夜,两人相缠了许久,容惜辞没有主动,被动地躺在温御修的身下,接受他的爱抚与亲吻。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都未曾诉说过彼此心中的情意,他们只是用自己的动作,诉说对方在自己心底的位置。
不过出乎意料的,这一晚上,两人欢|好之后,竟然大吵了一架。
起因是温御修在欢|好后,因为太过劳累,便懒懒地躺在床上歇息,容惜辞身上黏糊糊的,自然不乐意,推拒着温御修去打水来给他洗身子。
温御修被容惜辞压在下方惯了,忽而主动出力,这力气还未回上来,便软声拒绝了。
可容惜辞不乐意了,冲他大喊了几声,说他不在乎自己。结果这说着说着,也不知说到了什么,容惜辞炸了起来,一股脑把对温御修的不满都吐了出来,说自己跟着他来到这个鬼地方,什么好处都未捞着,反倒为他忙东忙西的,而他整日里便是翘着个脚,同明莲眉来眼去。
他这么一说,温御修也恼了。想他对容惜辞一心相护,情有独钟,容惜辞竟然越说越难听,还说自己同明莲有了一腿,登时这气就窜了上来。一个掀被穿衣,温御修理也不理会他,直接摔门就走,懒得同他计较。
霎时,闹哄哄的房里,便只剩下了容惜辞一人的呼吸声,静得可怕。
温御修出外了许久,一直都未归来。容惜辞气恼,只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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