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夜奇谈 作者:耳雅
罗嗦,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她点点头。
“钱良怎么死的?”宵北问她。
女鬼抬头看了看宵北,低声说,“我是个寄生鬼,喜欢吃人的爱情,这张皮子,是一点点的感情拼凑起来的。”
宵北看蓝冥,有些疑惑――有这样的生物存在么?
蓝冥倒是认真点头――有的!
宵北不免失望,为什么吃爱情这么美好东西的鬼怪,会这么丑陋。
“正常啊。”白楼看出了宵北的失望, “每个人的爱情都不一样么,有很多都是畸形变质了的。”
“我骗钱良的家里人,待在他身边,只是因为他对你的那种默默地迷恋,真的很美味。”女鬼低声说,“于是,我一点点地激发他的迷恋,让他越来越思念你,这种思念越深厚,我就吃得越饱。”
宵北忍不住皱眉,邪恶!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钱良的家人若是知道了,必然很后悔!
“可是,后来钱良渐渐变了,他的思念有些过头了,于是就开始变成埋怨,这时候,思念的味道变了,变得很苦。”女鬼后悔地说,“而且……他发现了我的问题,大概是我晚上换皮的时候,被他看见了,于是钱良就逃走。我不能让他说出去的,所以就追他去了。他大概太害怕,跳下楼摔死了。”
“那你跟王天华什么关系?”宵北疑惑。
“王天华是我的下一个目标么!”女鬼说,“他现在和余凯的妹妹是一种变相的畸恋,要抵抗众多阻挠,还要背负背叛旧情人的罪名,所以他们爱得很无畏的。这个时候的味道也很好……”
“那是不是味道变不好了,你还会杀了他们?”
“我没有杀人啊!”女鬼哀求,“那是他们自己害死自己的!”
“王天华为什么要找你?还有,钱良干嘛让余凯小心王天华,你和余凯又有什么关系?”蓝冥问,“一次说明白了!”
“王天华找我,是想了解钱良的病情……因为他的旧情人,和钱良也有些交情,他想让我帮帮忙,能不能撮合两人,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退出,和那小妹妹在一起。”
宵北皱眉,有些惊叹,人在维护自己利益的同时,竟然能够如此自私自利。
“不对啊,他们不都说和你有暧昧么?”蓝冥左右看了看那女鬼,没啥吸引人的地方,会喜欢上她那口味也忒重了。
“不是的……我利用他们的幻觉,跟他们相处的时候让他们看到我就看到梦中情人的样子。”女鬼低声说,“外人看来我还是原来那样,所以会产生误会,利用这种办法,我来让他们的感情升温。”
众人都明白了,难怪钱良会疑神疑鬼,他看到了王天华和心理医生一起出现过,所以打电话给余凯说要小心王天华。
“余凯为什么也有黑气?”
“因为……余凯思念朋友,想要为他报仇,这种纯洁友谊也挺好吃的。另外……他最近恋爱了,我觉得王天华和他妹妹之间迟早有一天也会变质,所以就拿他做下一个目标了。我真的没有主动害人啊!我只是碰巧。”
“你说谎!”宵北皱眉,“为什么门口有那么多吓人的字,还有带刺的手印?!”
“我……”
“你是在暗示钱良去死,是吧?”蓝冥冷笑着摇头,“因为死前的那最后一刻思念,是最美味的极品,不是么……’
再看那女鬼,脸色已经刷白,“不关我的事啊,我们就和人类吃东西一样么,自然是要吃最好吃的……啊!”
她惨叫一声,契獠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恶魔越界伤害到人的下场是什么,你自己清楚的吧。”
白楼拿出了符咒,“你既然违反了契约,那么下地狱吧!”
说着,不顾那女鬼的挣扎,在她额头上贴上符咒,吟诵起了咒语……
这时候,窗口传来了风声,宵北抬眼望出去,就见之前跟着王天华的那个死神站在了窗台上,手中举着镰刀。
他用镰刀打开了地狱之门,契獠一脚将那尖叫这的画皮恶鬼踹进了地狱之门后面的深渊之中。
大门关闭,死神离开。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夜晚的凉风将地面上薄薄的糖粉吹起,整个房间都有淡淡的甜味,腻人得很,确实令人生厌。
“门口的手印没有了。”契獠站在门外,指了指空荡荡的墙壁,“的确是那东西在搞鬼。”
“我们还要去一趟王天华和余凯的家。”蓝冥对宵北说。
“他们还有什么问题么?”宵北一愣,莫非还有恶魔?
“这倒不是的。”白楼拍了拍宵北的肩膀让他不用那么紧张,“只是他们的那种感情已经渐渐畸形了。就好像钱良对你的思念畸形了一样,王天华和余凯家小妹的感情受到很大的压力、还有余凯对真相的迫切追求也在变得越来越可怕……这一切都需要净化。不然,过盛的感情都会变成危害。”
听完了蓝冥的解释,宵北良久才轻轻地点了点头,“这就是所有的情深不寿么?”
“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只是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契獠在门口,抱着胳膊慢条斯理地说,“人类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新鲜的念头一旦过去了,就只剩下责任来维系了。”
“不是那么绝对的。”宵北嘟囔了一句。
蓝冥对契獠和白楼摆摆手,“分两头行动吧,你们去找余凯,我和宵北去找王天华。”
将钱良家的大门关上后,众人分头离去。
……
“北北,你别那么消沉么。”
走在寂静的大街上,蓝冥见宵北闷闷不乐的,就伸手拦住他肩膀,“不幸每天都在发生。”
宵北踹他一脚,“少安慰我,你也是恶魔!”
“哎呀,你个薄情寡义的人类啊!”蓝冥追着宵北跑,见他脸上稍微缓和了一些,也放心了。
“我还是准备跟王天华谈谈。”宵北认真道,“他应该更负责任一些,别到时候再弄出一个悲剧来。”
“说了也不见的有用,大多数人都是顽固不化,不见棺材不落泪,若是人人都能听人劝,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蓝冥话刚说完,就看到前方王天华的公寓门前人头攒动,还有警车和救护车。
“怎么了?”宵北紧张起来,跑过去,就见到几个警察正在处理善后。
“出什么事了?”宵北问其中一人。
“……三角关系导致的情变吧。”那个警察见过宵北和蓝冥经常在警局走动,知道他们是景耀风的好朋友,就压低了声音道,“据说呢,一个男的脚踏两条船,然后原配找来了,和小情人扭打起来,原配刀捅小情人,男的去挡了一刀,重伤了。最后两个情人都着急了,打电话报警。”
“那男的是不是叫王天华?”蓝冥替宵北问。
“是的。”警察看了看记录上伤者的名字,点了点头,就带着人一起离去了。
“……怎么弄成这样。”宵北无奈。
“事实证明就算没有恶魔挑拨,人也会自相残杀。”
宵北白了他一眼,“少充圣人!”
“我是驱魔人。”蓝冥搂着宵北的肩膀往回走,“走啦,想开点吧,谁让他脚踩两条船呢。”
“那钱良呢?”宵北始终很在意,“他也没伤害任何人。”
“北北,这世界上每一天都很多人因为意外而死。”蓝冥耸了耸肩,“人偶尔也应该适当控制一下自己的感情,就算所谓的感情只伤己不伤人也不该放任其发展,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宵北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对于钱良的死,还是耿耿于怀。
……
第二天大早,蓝冥爬起来想找宵北。
做完契獠他们回来说,余凯去了医院,王天华的情况也稳定下来了,并没有丧命。所以蓝冥想着宵北也许想去看看两个老朋友的状况……可推开房门一看,宵北没在,古鲁伊也不再。
“斯芬克?”蓝冥找到斯芬克,“北北去哪儿了?”
“北北说,坚决不能告诉你!”斯芬克认真道。
“是么?”蓝冥笑着将它踹入房间关上门……随后,客厅里的众人都听到房里传来了斯芬克的求饶声,“我说呀!北北去给钱良上坟去啦!”
随后,房内恢复了平静,蓝冥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来,转身……轻松出门。
斯芬克鼻青脸肿晃荡了出来,“嘶……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
蓝冥匆匆赶到了公墓,他还记得上次老笑告诉宵北的,钱良的墓碑地址,寻了过去。打老远,就看到宵北坐在坟前,捧着手里的大包。
蓝冥走近,就见宵北靠着墓碑,低头看着包里。而包里,古鲁伊正趴在一包餐巾纸上,双手托着下巴仰望宵北……两人似乎是在谈心。
宵北仰起脸,见蓝冥站在自己身边。
“我要弄死古鲁伊!”蓝冥开口。
古鲁伊张大嘴巴,赶紧钻进包里将拉链拉上。
“你干嘛,一来就发疯。”宵北推了他一下。
蓝冥坐在了他身边,“嫉妒!”
“行了。”宵北不满,“我看你还在睡觉,不想吵醒你所以自己来了。”
“真的?”蓝冥心情稍稍好过了些。
“嗯。”宵北点点头,“再说了,在这里多闷,你来了也肯定觉得没意思。”
“在这里坐了很久啊?”蓝冥看了看身后的墓碑,“王天华没死,他们一家人似乎坐下来谈了。”
“那样最好,早些坦诚地谈一谈,比什么都好。”宵北双手托着下巴望向山下密密麻麻的墓碑,“你猜,这里有多少人是年纪轻轻,因为感情而死的?”
蓝冥失笑,“别那么伤感。”
“其实那个鬼也没有说错。”宵北伸了伸腿,“情深不寿啊。”
“世事无绝对。”蓝冥笑着伸手弹了弹宵北的手背,“我就见过有人恋了千年还在恋着的。”
“什么人啊?”宵北好奇。
蓝冥盯着他的双眼,“好的东西的确有,但是少……少并不代表没有。越是少,才越是珍贵。”
“说那么深奥?”转开脸,拨弄着大包的背带。
蓝冥笑了笑,陪宵北做一会儿。
……
两人坐了很久才回到ex,刚进门,就听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
王天华最后还是选择了未婚妻,说是这次她的疯狂行为又让他重燃爱火了。
“这是什么道理?”宵北疑惑。
“你朋友的思维逻辑似乎很混乱。”契獠表示完全无法理解。
“我更好奇的是,他未婚妻还愿不愿意跟他结婚?”蓝冥问。
“嗯,这个好像不愿意了吧。”白楼忽然有些感慨地说,“兜兜转转很多年,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原点,物是人非似乎是永恒的结局。”
no84
宵北这几天突然病倒了,病得很重,高烧不退外加人事不省,却是查不出病因。送去医院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白楼给他把脉,发现脉象也是正常的,就是高热不醒。
一连三天下来,原本就偏瘦的宵北病病怏怏躺在床上,已经有了些奄奄一息的样子。
古鲁伊已经不吃饭了,原本白嫩嫩的火盆样子如今也变得无精打采,整天窝在宵北脖子旁边一脸的哀愁。
“怎么回事?”蓝冥很担心,一直坐在宵北身边陪他。
白楼翻阅了个种资料,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宵北可能让人下了巫术,也就是俗称的,被诅咒了。
“诅咒?”契獠觉得莫名,“干嘛诅咒宵北?他又不得罪人,而且总跟我们在一起。”
“可能就是因为总跟我们在一起才招来无妄之灾的吧。”白楼伸手摸了摸宵北始终烫热的额头,“是谁在搞鬼呢,在这样下去宵北真的会出事。”
“会不会是竞争对手?”契獠皱眉问,“跳舞方面嫉妒宵北才华的,或者是工作上得罪过的?”
“不会啊。”风小宇想了良久摇头,“北北人很好的,谁会不喜欢他?而其我们是小剧场演出,又不是大剧团涉及到很大的利益。”
“我有办法。”蓝冥突然沉声道,“你们都出去等一会儿。”
众人面面相觑,斯芬克招呼大家,“唉,都撤吧撤吧,我们去外面等。”
等房门关上,蓝冥坐到了宵北的身边,对趴在枕头上拿块小手绢给宵北擦汗的古鲁伊说,“古鲁伊,帮我拿两块冰来。
古鲁伊飞去一旁的小冰箱里,捧来了一块冰块。
蓝冥将冰块轻轻地按在宵北的嘴唇上,冰水占到烫热的唇,很快就融化了一些,透过唇缝流进嘴里,透着淡淡的甜味。
宵北的意识处于一片朦胧之中,渐渐清明,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声音熟悉。
“北北?”
……
“蓝……”宵北张了张嘴,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句。
蓝冥见宵北清醒了一些,便凑上去,额头轻轻顶住宵北的前额,闭上眼睛……
宵北的意识之中,那模糊的声音更加清晰了起来,的确是蓝冥的声音。
“北北,你觉得不舒服?”
“嗯……”宵北无法开口说话,但是意识却可以与蓝冥交流,感觉有些奇妙。
“你怎么样?”
“晕……累……还有点怕……”
“怕?”蓝冥微微皱眉,“你怕什么?怕人还是怕事情?”
“只是有一点点,我觉得好像要出事。”
“北北。你现在四处找找,集中精力想……源头在哪儿!”
“源头?”
“没错!”
宵北尽量控制自己的心神,让自己保持清醒,想要找到所谓的“源头。”
集中了精力的接过就是……他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片奇异的景象,自己似乎身在云端。
身边都是雪白的云朵,而头顶有金色的光辉洒下来……美丽又壮观。
宵北被强烈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睛,他用手遮挡住前额,想要阻挡那刺目的阳光,却瞥见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一个人。
那人身形高大,有一头金色的长发,长发在金光照耀之下,显得异常夺目。
在那一瞬间宵北产生了某种错觉,那不是蓝冥么?!
他快跑上前了几步,“蓝冥!”
那人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只是看着远方。
宵北越跑越近,才觉得那人应该不是蓝冥。
他的个子比蓝冥更加高大,而且那一头金色的长发好长啊。身上穿着古怪的战袍,还有一条血红色的披风,左肩之上,有一个金色的,张着嘴露出长牙,正在咆哮的狮头。那表情,让宵北想到了斯芬克……
“你是……”
宵北走到他身后不远处,站住了,叫了他一声。
那人抬头看向远方,良久,才缓缓地……缓缓地回过头来……
……
“啊!”
蓝冥原本见宵北的气息渐匀,温度也低了不少,以为他睡着了,怕他睡梦之中迷失在意识里,所以离开了他的额头,想要让古鲁伊再去拿一块冰来,却听到宵北惊叫了一声,然后嚯地一声坐了起来。
再看宵北,脸色苍白,前额面颊上都是汗珠,黑发湿了,垂在额前,黑的更黑,白的更白……虽然看着很可怜,却也挺艳丽的。
“北北。”古鲁伊一头扑过去搂住宵北的胳膊。
宵北回过神来,低头看他。
“你怎么样?”蓝冥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抬起他下巴,“吓成这样?看到什么了?”
“呃……”宵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说,“没……没看到什么。”
“当真?”蓝冥自然不信,宵北的样子说明他不止看见了,还看到了一些不能让自己知道的东西。
听着宵北的嗓音沙哑,古鲁伊蹭了蹭他后,飞去给他捧了一杯温开水来。
宵北接过摸了摸他脑袋,端起来将一大杯开水都喝完,那种严重脱水的感觉才稍稍缓和了些。长长吐出一口气来,宵北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身上那种脱力无助的疲累感也消失了,整个人精神奕奕。
“你睡了三天了。”蓝冥帮他擦了擦汗,问,“还难不难受了?”
“没事。”宵北摇头,笑了笑,“原来睡了三天啊,难怪那么饿。”
“咕叽咕叽。”古鲁伊在一旁叽里咕噜嘟囔着。
宵北捏捏他腮帮子,心疼地说,“古鲁伊这几天也都没吃好么?真可怜,一会儿咱们一起吃一顿好的。”
“咕~”古鲁伊搂着宵北的胳膊蹭来蹭去,脸上也恢复了原先的神采。
蓝冥微微皱起了眉头,宵北突然将话题引到吃的上面,似乎不想自己再追问。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迟疑了一会儿,蓝冥还是又问了一句。
宵北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不自主地望向一旁。
蓝冥心中已了然,宵北是个老实人,怎么可能骗人,就知道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我去叫白楼来给你看看……还有,晚上想吃什么?”
蓝冥并不逼他,低声细语地问。
“想吃……”宵北想了想,“吃饭。”
蓝冥见他心不在焉的慌神样子,也有些无奈,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也安心了,不管梦到了什么,没事就好……说不定北北做了个春光荡漾的梦,所以羞于启齿呢。
站起来,蓝冥到楼下叫了白楼,就和契獠商量晚上的伙食去了。
宵北见蓝冥走了,才松了口气,伸手搂住还在蹭自己的古鲁伊,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办啊古鲁伊,我好像看到蓝冥的老爸了……”
“那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他……”
宵北一惊,才发现斯芬克原来趴在床尾,因为一直趴着没抬头,所以宵北没注意。
“你怎么在这儿……”
“总之啊。”斯芬克舔了舔爪子,“千万别在蓝冥面前提起他老爸的事情。”
“。”宵北对蓝冥父子之间的仇怨也略有耳闻,叹了口气靠在床背上,琢磨着蓝冥老爸为什么会在自己梦中出现呢?还有啊,他刚刚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听清楚,宵北就感觉脚下一空,然后急速坠落……低头再看,就见自己是从天上往下摔的,下面的s市全景一览无遗,这样摔下去不摔死才怪了!所以他才大叫那一嗓子惊醒。
宵北想着想着,突然又觉得莫名起来,自己就看到了那人的正脸,很英俊、有些年纪,和蓝冥有那么三分相似……可样貌英俊的老外不都是这个样子的么?怎么自己第一眼看见那人,就知道他是蓝冥的老爸呢?
“你可算醒了啊。”
这时候,白楼走了进来,见宵北皱着眉头靠在床上发呆,古鲁伊在他肚子上滚来滚去,松了口气,看样子痊愈了。
“来,我给你把脉。”白楼给宵北把了把脉,说实话,原本他也没问题,只是这回高烧退了。
“没事了,好好休息休息。”白楼说着,让宵北把手伸开,他要看掌纹。
“掌纹?”宵北不明白白楼的用意,但还是摊开手让他看。
白楼看了看他的掌纹,皱眉沉吟了一会儿,脸色难看起来,“果然么!”
“果然什么?”宵北不解。
“北北,有人诅咒你!”白楼说着,指着宵北掌纹某处突然出现的一处断裂,道,“看这里!”
宵北之前也关注过自己的掌纹,因为白楼会看相,所以跟他讲过,哪根是生命线,哪根是事业线之类的。
宵北发现自己的生命线发生了改变,原先一直顺遂下来的地方突然多了一个断裂处,旁边出来了一根分叉……绕了个弯后,按原来的路径继续前行了,纹路似乎加粗加深了些。
“怎么会这样?”宵北不明白,手纹这种东西还会因为生病而改变的么。
“这个断裂口。”白楼指着那莫名多出来的一道断痕对宵北说,“是有人给你下了咒,而且还是死咒,北北,有人想要你死。”
“呵……”宵北抽了口气,惊得睁大了眼睛,“要我死?
“嗯!”
“为什么呢?”宵北有些不明白,“我没得罪什么人啊……”
“这次真的很危险,幸亏有人用强大的法力帮你把那个咒语阻断了,接续了生命并且加上了保护,之后一切危害你生命安全的诅咒都不会生效了。
宵北一愣……脑袋里突然就出现了蓝冥父亲的形象,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是他给自己下了咒,还是说,救自己的人就是他呢?
“谁那么缺德要害北北啊?!”希塞尔端着两杯牛奶进来,一杯给了古鲁伊,一杯递给宵北,“北北,先黑背牛奶,你几天没吃东西了,晚上蓝冥他们说吃你最喜欢的海底捞,买了很多海鲜,龙雀给你做蛋包饭呢。”
“真的啊?”宵北一听吃的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
古鲁伊也饿得直打滚。
“我洗个澡,马上就来。”宵北说着,起床,和古鲁伊一起去浴室泡澡了。
宵北洗澡去了,白楼坐在宵北床边问希塞尔,“希塞尔,下死咒需不需要通过死神?”
“如果是死咒的话,死神一定会有一些察觉。”希塞尔说着,取出了自己的镰刀,打开窗户,爬到宵北的床上,用白色的粉笔画了一幅召唤图……
不多久,四面八方的死神都从召唤符之中钻了出来,数量之多让白楼吓了一跳。
“最近有没有人使用过死咒?”希塞尔问,“你们感知到过么?”
众死神面面相觑,纷纷表示没有,最后,一个叫赛斯的女死神突然说,“在三天前,西南面似乎有一些异动。”
“异动?”希塞尔知道找到了线索……西南面,那里有什么呢?
希塞尔未来会是路西法的接班人,在地狱,他的地位仅次于路西法,所以周围的死神都是完全听命于他的。
“帮我去找找,也通知所有的死神一起去找,我要找出害我朋友的那个人!”希塞尔吩咐
“是!”众死神一闪,全都没影了。
随后,白楼将宵北的床单被罩都扔到院子里烧了,这上面都沾着一股邪恶之气,不管怎么样,那个诅咒宵北的人,怀着浓浓的恨意。
洗完澡,宵北神清气爽跑出来,给古鲁伊换上了最可爱的哈姆太郎装,吹干头发下楼,。刚到楼梯口就闻到阵阵香味了,是蛋包饭和烤排骨的味道。
“咕叽~”
快饿死了的古鲁伊飞冲了下去,落到一盘子蛋包饭旁边,张嘴――嗷呜!
宵北到了蓝冥身边坐下,拿起勺子吃饭,蓝冥帮他煮海鲜。
“这么早吃饭?”
这时,ex的大门被推开,景耀风走了进来,风小宇乖巧地将白楼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白楼瞪了他一眼,景耀风则是已经坐了过去,问宵北,“醒了?没事了吧?”
“嗯,已经好了。”宵北点点头,吃蓝冥给他剥出来的蟹肉。
“你最近很忙么?”契獠问景耀风,“几天没来了。”
景耀风耸耸肩,“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出什么事了?”肖华问。
“最近出了不少命案。”景耀风摸摸额头,“大多是情杀……现在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怎么了,一句话说不拢就动刀子。”
肖华打开电视机,“这几天倒是的确有很多这方面的报道,而且大多都是年轻情侣。今天早上还有一对,俩大学生一起去食堂,女生说要吃西红柿鸡蛋,男生说不让吃,女的骂了男的一句还将他推下楼,男生摔死了。”
“啊?”宵北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为了一盘西红柿鸡蛋杀人?”
“这个算是意外吧?”蓝冥问。
“相比起最近的几个案子,这件已经算是很合理的了。”景耀风很顺手给白楼夹了一筷子菜,“前天一对高中生情侣,高中生么,本来也只是牵牵手做做梦的恋情。没想到男生打篮球,一个球没进还摔了一跤,女生笑了他一句。那个小男朋友竟然揪住女生的头发将他往投篮架子上撞,生生撞死了。”
“呵……”众人都忍不住抽了口气,“太凶残了吧!”
“不太对劲啊。”蓝冥皱起了眉,“这也太反常了。”
“会不会有非人为因素在搞鬼?”肖华指着电视新闻,“看,又有一对情侣出事了。”
“我也觉得可能有什么妖魔鬼怪捣鬼,所以来找你们,吃完饭,跟我一起去趟现场吧。”
众人都点头,这事情的确蹊跷!
no85
吃完了饭,宵北和蓝冥还有白楼跟着景耀风一起去了现场。
希塞尔本来有外语课要上,但是觉得这次的事情很离奇,所以也跟着去了。
这次的凶杀案发生在一个广场,也是年轻的情侣,男孩儿给女孩儿买了粉红色的气球,女孩儿不喜欢,男孩儿用气球的绳子,将女孩儿勒死了。
在场的警员都觉得事情实在是不可思议,这男生得有多凶残多冲动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宵北他们看到那男孩儿的时候也觉得怎么都无法想象。这男生很瘦,十岁的样子,斯斯文文戴着副眼镜。
男孩的家长和学校老师也都来了,据他们说,男孩平日脾气温和品学皆优,实在没法想象会做出这种事。
蓝冥远远看了一眼,挑挑眉,“就他那体格,能不能勒死一只兔子都是问题。”
“嗯……”希塞尔蹲在一旁看着女孩儿的尸体,宵北也过来看,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他不喜欢看死人那无神的双眼。
“被谋杀的啊……”希塞尔蹲在尸体旁边看着,“感觉好怪。”
“怎么怪?”宵北毕竟只是个普通的舞者而已,对尸体什么的可没什么研究。
“你看这个女人都没有挣扎。”希塞尔说着,指了指那女生的脖子。“上面只有勒痕没有伤痕,你想啊,人类被勒住了,别说是被人谋杀,就算是自杀,也会多多少少挣扎一下的吧,这个是本能。”
“是啊……”宵北微微皱眉琢磨了一下,“真的很可疑啊!”
“没错。”这时候,景耀风和蓝冥也走了过来。
景耀风蹲下,托起女性死者的手,道,“看她的指甲那么干净,根本就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他的指甲为什么长了那么多花出来?”希塞尔不解地指着指甲问。
“,这个是艺术甲片。”宵北道,“很多地方有作的,短一点的呢,女孩子平时会用来做装饰,长的呢,大多舞蹈演员跳舞的时候会用到,孔雀舞之类要展示手的那种舞蹈最长戴了。”
“很好看啊。”希塞尔摸摸下巴,“用胶水粘上去的么?”
“可能吧。”宵北道,“你回去问问明羽和小爱吧,她们一定清楚的。”
“可是没有看到她们用啊。”
“因为家里有小孩子,还有小爱怀孕了。”白楼笑了笑走过来,“指甲油和洗甲水里面大多又苯,对小孩子不好,古鲁伊和小狼崽们都在发育期,小爱还怀孕了,自然不能用。”
景耀风微微皱眉,“对了……之前的几个死者或者涉案的女生,似乎也有做指甲。”
“是么?”宵北吃惊,都是做了指甲的姑娘出事?
景耀风让人拿来了之前所有涉案人员的照片,将已有的照片逐一对比了下,发现果然,那些女生都做了花样各异的指甲。
“会不会只是巧合?”宵北问,“现在女生做指甲很平常。”
“嗯……”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下,虽然说的确有可能是巧合,但坦白说,还是可疑。
“我找人调查一下她们的指甲是在哪儿做的。”景耀风说着,到一旁找别的警员吩咐去了。
……
之后,现场来了些围观的人,还有新闻媒体,宵北想去剧团看看,所以就和蓝冥等一起离开了。
相比起这次的离奇杀人案件来说,那古怪的梦境和新剧的排练情况更让宵北担心。
老样子,蓝冥送他过去。
“你真的不忙?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宵北对紧跟在身边的蓝冥道。
“不行,你病刚好,万一又不舒服了呢。”蓝冥还是小心翼翼地照看宵北。
他们从前门走,却没有看到前台有人练习。
宵北
恋耽美
分卷阅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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