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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药庐空间[重生] 作者:谢亦

    谢谢人家。”

    原本对俊t很是心持怀疑的何卫东,因老父这极难得的对一个人的赞赏的语气,对俊t刮目相看。

    俊t听闻何卫东是医学博士出身,此前d国某个医疗研究院里工作,而今打算辞了工作留在海城的医院就职。

    他原本不怎么放在心上,待自己的导师欧阳医生问及自己的病人那个儿子是否中文名为何卫东时,还有些惊讶。从欧阳医生口中得知那位业界内的何卫东在精神科、脑科的造诣就是在国际上也颇为知名,再遇何卫东时就出面邀请了他到医大附属医院来工作。

    他原本是想着既然是导师都欣赏非常的人,自己又有一层关系在,不如就当是为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宁院长还一个人情,哪想到,这位同事,在日后将给自己带来这样大的契机!

    ☆、87?享受

    俊t为何老爷子抢救是用银针止血的事情经由那位负责医生传到了欧阳医生耳里,欧阳医生沉吟了片刻,就将这件事情说与了宁院长。

    若是这样的事情可行的话,那将给医药界带来多大的震撼,

    俊t听了宁院长的请求,尴尬地怔了下,连忙答应了。挂了电话,面对颜律询问的眼神,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瞬的不自然被男人看在了眼里,若是别人他是打死不会说的,可是对方是颜律。

    俊t抱着颜律的脖子坐在他腿上,挣扎了一下,还是说出口了。

    研究银针刺穴和外科的手术,俊t只想着该怎样做好才能让弟弟在以后的手术中更有一层保障,虽然有想过能在手术时在真人身上使用确认效果,却从没像欧阳医生或是宁院长这样,要运用这个去造福病人造福医药界。

    “……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若是以前还好说,现在怎么说他也是姚系的族长啊,竟然这样的藏私和没有担当。

    颜律对少年的烦恼并不较真,这样的想法或许狭隘,但到底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的少年年纪还小,在他看来要去思考这些顾虑这些都已经是为难他了。

    颜律:“不会,你年纪还小。”

    ……俊t默了一下,才控制住了很想抽动的嘴角。

    年纪小?

    一个心智三十七岁的人要用这样的借口安慰自己?确定不是在讽刺吗?

    颜律被瞪的有些莫名其妙,俊t可不想再从他这里受打击了,他从颜律腿上跳下来,刚伸手拿住桌上的书就叫颜律拉回怀里了。

    “小宝,你说的中西医结合研究的项目什么时候开始,嗯?”

    最后一声微带着咬牙切齿的威胁叫俊t乐了,他方才可真没将明天开始就要启动的这个项目放进行程里,看男人一脸郁闷,俊t笑了起来,“一副怨夫的样子,”他没什么诚意地亲了亲颜律,诱骗一样的语气说道:“乖,我会按时上下班的,陪你才是我最大的事业啊。”

    颜律已经开始核准行程,看看怎么配合少年的步调了,没想到除了开始的三天,俊t倒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按时上下班。

    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俊t只负责一些指导,具体的研究工作都是由他三师兄华济之处理跟进的。

    颜律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俊t面不改色,“切,三哥闲的太过分了,手艺不用废掉看师父不收拾他。”

    颜律将俊t默默扭开的头捧了回来。

    是因为我?

    ……别自我意识过剩了。

    颜律笑了,他低头亲了亲怀里的宝贝,笑看着他不说话。

    俊t摸了摸鼻子。

    ……这种纯情得想脸红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弯了弯眼睛,踮起脚抱着颜律,在男人怀里有些撒娇地道:“今天的水果蛋糕都没有猕猴桃,下次做个猕猴桃水果杯?”

    “好。”

    感动可以很简单,或许那句‘我爱你’不是日常用语,却在日常中的点点滴滴,让你知道,这个人在乎着你。

    人的感情,永远是一种双向运动。

    如果俊t真的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他或许还不能意识到这样的事情。虽然颜律给他的在乎和迁就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但他明白,能量与感情永远遵守着守恒定律,见过那么多的聚散离合,他又怎么还不明白,一味的付出和纵容若是越过了界,只会让两个人手里扯着的橡皮筋,断开时,一个人摔得疼,一个人弹的疼。

    特别是如同他们这样承受着巨大的家庭和社会的压力的恋人,有太多太多的难以预测,那么,在能做到的能为对方考虑着的事情,他都会用心。

    或许他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情人,但他希望,在他们的爱情里,能给颜律幸福。

    ……唔,这样他大概一辈子都成不了一名敬业合格的大夫了。

    他说过了,他陆俊t就是个自私的人。

    华济之的生活却过得不大如意,医馆的生意冷清,他本就是懒得和那些病人打交道没人上门他也乐得清闲,可哪想到小师弟一句话就结束了他的惬意。

    谈绪起先还幸灾乐祸,在他看来华济之就是太没事业心了,男人闲成这样某种意义上该感到羞愧才是,不过才没过两天他就知道,对于华济之的忙碌最不习惯的就是自己。

    华济之无事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是坐在咖啡厅最容易看到厨房的角落,捧着本书或者干脆就看着他和那些客人打交道,每每做了一道糕点或是泡制一壶他喝不惯的咖啡第一个尝的都是他,就连店里的伙计,都因为这个总是闲的让他们随时怀疑楼上的中药店明天就会倒的华医生不在而感到一丝寂寞了。

    爱人的情绪华济之如何感觉不到?他左思右想,还是打给了师父原本是想借由师父的口让小九回来接手,哪想到没说两句,师父一句“去给我抄《医训》十遍!”就挂了电话。

    他莫名其妙,只能在无限无奈中让谈绪给他磨了墨听话地用毛笔字抄写起拜入师门就开始背诵的姚家《医训》起来。

    谈绪嘀咕:“也没人看见,你做什么这么认真?”难道是受的奴役太深了?

    华济之反着毛笔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师父的话,别想着阳奉阴违,知道吗?他可也是你父亲了。”

    谈绪立刻就不抱怨了。

    “……写出来什么没有?”

    看了一阵,见华济之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谈绪忍不住问道。

    华济之叹了一口气,在谈绪以为他要说出什么大哲理时,忽然翻了一个白眼,“我是傻的才跟师父说这种事情!”

    他师父那个人啊,看着万事不挂心,但对病人的尊重对中医或者说对救死扶伤这件事抱着怎样大的认真和骄傲,他不是早就了解了吗?竟然只想到师父对西医的不屑,而忘了这一次的研究项目造福的可是广大的病人,师父绝对是乐见其成!

    听了华济之的解释,谈绪有些不自然,华老的形象一下子在他心目中从一个爱计较小孩气重的怪老头膨胀成了一位仙风道骨的医仙!

    看他表情,华济之哪能不知道他想什么?华济之哭笑不得,“你啊你,没什么事情能逃过师父的眼睛,幸好你不是他养大的,否则早晚掉一层皮!”

    若换做自己心里就是嘀咕一句师父不好,那绝对是拐杖伺候了!

    日子过得不大如意的除了他两人,还有颜妈妈。

    不知收到多少份结婚请柬,又不知在婚礼中被多少人问及什么时候喝上颜律的喜酒的颜妈妈脸上真有些挂不住了。

    她也不是多掌控欲强的母亲,只是二十七岁的年纪,哪家的孩子不是结了婚就是孩子都有了?独她这儿子!前两年还能逢人就笑说他事业忙,还有的等呢!可这一等这么多年也不是个办法啊?这不,前头又喝了海城一富商家孙子的百日酒宴,那白白胖胖的孩子一笑啊,颜妈妈心里就心酸。

    颜妈妈心里能不着急吗?

    说是有了喜欢的人了,可什么时候看他有带人回来见她的意思?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别和那谁家的孩子似的,都上局里领了证才想起通知她一声才好!颜妈妈越想越不是滋味,一会儿想着是不是儿子根本还搞不定那女孩,毕竟那臭性格,是个女人都处不好的。一会儿又想到是不是儿子被自己说的烦了,才说这么句话来搪塞自己的?

    还没想个明白,就接到一个老相识的电话,说是请她喝他小女儿的电话,“哎哟,你女儿今年才十八岁吧?”

    “g,记差了,都二十三了!”

    二十三就结婚了?听着那头还在抱怨女儿结婚晚了的话,颜妈妈就没心思再聊了,这么说下去定又要问起她那个糟心的儿子!

    果然。

    “说起来,过不了多久可得上你家喝喜酒去了!”

    颜妈妈心里正盘算着用什么说辞打发问起儿子什么时候结婚的事,哪想听到这一句,她奇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儿子有女朋友的事全公司都知道!这人正是颜律当年从帝都带到海城的老副手,一听这话,颜妈妈就觉得靠谱啊!

    刚拿起电话就想好好问一问儿子,一想,现在的年轻人可不比她们,可能还想着甜蜜些时候呢,自己这时候问,万一给了儿子太大的压力反而把这事情搅黄了,那可了不得了!等年底的时候再把这话提提,让儿子带人家到家里过个小年也更正式一些。

    完全不知道颜妈妈的打算的颜律和俊t,当然也不会想到她会在阴错阳差下给了他们更自由的时间。

    他们在一方天地里,忙碌着更幸福。

    俊t找到了另一个陪着颜律的时间,那就是在男人做饭的时候,给他切菜,他如今这一手刀工可不同寻常!虽然有时候颜律又是觉得土豆丝切得匀称的仿佛用尺子量出来一样看着有些太没有……对,家常的感觉,不过看俊t自得其乐的样子,他也享受其中。

    “做饭可是个有大学问的艺术,你知道吗?吃着好吃还不是最好的,看着好看,”说话间,俊t将雕刻比西餐厅大厨还标准的青色边缘的萝卜玫瑰绕着餐盘点缀了一圈,末了,起身拍了拍手,他洋洋自得地端起餐盘欣赏着,转向了颜律,“瞧,你吃的是什么?是艺术,懂吗?”

    ……这真的只是一盘麻婆豆腐而已。

    “干嘛?”俊t挑了挑眉,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你有意见?”

    颜律赶紧摇头,十分认真地道:“红配绿,非常好!”

    “……”倒是俊t自己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种瞎话你也说得出口啊!”总算停下来了,才颇为赞赏地亲了亲颜律,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要谢谢我知道吗?要是没有我,你的日子该过得多没趣啊。享受生活,享受――”

    “你。”

    嗯?

    俊t眨了眨眼睛,他有些不确定地看向男人,他刚才没有听错吧?什么叫享受生活,享受……他?!

    男人却是面不改色,伸手拿下他手里的麻婆豆腐,亲了亲他,笑着道:“谢谢宝贝,不过,小心烫到知道吗?”

    ……果然是他听错了吗?

    看着男人翻炒食物的背影,俊t决定让自己,忽视吧,他的颜律怎么看都不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啊。

    ☆、88?出事

    俊t和颜律的生活过得十分惬意,若不是某一次颜妈妈来电说起要不要在寒假给颜瑾安排一个补习老师的事情,他们都没注意到学校该结束一个学期的事情。

    大学上得老不正经的俊t也终于想起这么一回儿事,他的学籍可还挂在医大呢,心想着是不是也需要回去参加个考试,问过宁院长知道不需要他才算松一口气。

    颜律见状不由好笑,“紧张,就是考试挂科也没什么。照我说,你根本不需要上大学了,小宝。”

    俊t哼了一声,不搭理他,看了一阵书,忽地就想起一件事来,“颜律,我觉得我很有必要。”

    “嗯?”

    “上大学!”

    颜律干脆放下文件,洗耳恭听。

    “你是硕士学历?”

    “经法双硕士,怎么了?”

    “……要是拿不到这张纸,我连小学都没毕业过。”

    颜律顿住。

    默了下,十分真诚地道:“小宝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天才!”

    小学没毕业,却已经有如今的成就了,要不是他的宝贝,谁能做到?他颜律自认他是没这个本事的。

    俊t只当没听见,一纠缠这个问题就要让他再次吐槽自己已经沧桑到不行的心智了!他想着自己当真连小学都没毕业,起了心思就打过电话问家里有没有拿过他那本小学毕业证书,果然一家人根本没人注意过这件事情。

    对比起自己上辈子那份光鲜的履历,俊t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生活在小调侃中,踏着轻快的步调前行着。

    颜律倒是遇见上一个麻烦。

    这个麻烦就是去而复返的路易斯。

    本来在颜律的干涉下,他是没可能出现在海城的,可谁让他这一次怂恿来了他表哥,吉尔?莫泊桑,这个f国现任某议员和贵族的儿子,触及敏感的政/治/问题,海城的海关虽然得知有路易斯此人踏入国境却也不敢把人遣送走。

    路易斯只为自己能够再次找到机会接近美人而欣喜若狂,根本没有察觉吉尔在听到颜律的名字时一闪而逝的微妙表情。

    吉尔原本打算先看看这位传说中的颜律长成什么个模样,也好让他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这样大的魄力招惹那个人记恨到现在。哪想到一连三天,他那蠢货一样的表弟连跟踪的法子都用上了,竟都没让他见到颜律一面!

    郁闷之下,他给他那位死党打去了电话,说道他可算见识到那个颜律是何等的猖狂了,竟然根本不给他莫泊桑家族半点面子。

    一听吉尔在华国,并和他记恨了很多年的颜律周旋,可还没忘记当年颜律给他的毕生难忘耻辱的罗杰马不停蹄地买下机票,末了又想起那个恨透了亚瑟的约翰起来,他可是听说了的,那个风光无限的颜律现在可不就是护着亚瑟的吗?

    要寻仇,当然不嫌人多了!

    两人来得很快,撇下一无用处的路易斯,三人谋划了一番,总算有了一个满意的法子。三人策划起跟踪来,不比路易斯这种用一点障眼法就被耍得团团转的。三人亲自蹲点跟踪,在吉尔和约翰看来,这个法子真是傻透了,花点钱请人教训颜律一顿可不来得轻松愉快?

    “你们想花钱找谁?别小瞧了那个混蛋,你以为能欺负到我罗杰头上的是什么人?约翰,你小子,你讨厌亚瑟也不看看leo颜是怎么拦下那些骚扰亚瑟的人的!这些在道上收钱的人,早和这混蛋狼狈为奸了!”

    颜律的生活十分规律,跟踪了几天,从来都是准点上下班,沿着一条单调的路线走,根本没有他们下手的地方!

    约翰不敢置信,“他是功能障碍吗?为什么都不见他找女人?”

    吉尔道:“找什么女人,这leo颜喜欢的是个男人!我听路易斯那蠢东西说,他家里可养着一个比缪斯还漂亮的男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罗杰尖叫出声了。

    见两个同伴疑惑地看向自己,罗杰顿时收敛了自己震惊的表情,要是这两个人追根刨底起来他就为难了,那件丢脸的事他是打死也不会说的,他早发过誓要将那件事带进棺材里!

    他赶紧道:“想我亚瑟是什么人?他leo颜如果是同,怎么可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这个理由倒是非常具有说服力,想这位男女通吃的花花公子一生最让他骄傲的成就大概他床上有过的男人女人已经可以开一个大型展览会了。

    等了几天,总算让他们找到机会!

    这一天,接到俊t电话说下午因为研究项目出了些问题所以需要加班的颜律还是准时下班了,他开车到南郊外的一个古朴的裁缝店。

    这里的裁缝手艺好,祖上出过不少的苏绣贡品,俊t在华家穿惯了旧式的长衫,休闲在家的时候比起自己的休闲服他更习惯穿长衫,天气已经冷了,虽然家里不大需要穿着加厚的长衫,颜律在给俊t定制长衫时多定制了一套冬着的长衫。

    裁缝店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店里已经很少接生意了,比之国外的高级定制其实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正因此,趁着颜律到店里取衣服的时候在颜律的车子里动了手脚的三人守在了颜律回程的路上。果然,车子在僻静的田野路上抛锚了。

    颜律试了下重新打火,车子却没有丝毫动静,他看了看油量表,也没有问题。

    他下车掀开车前盖检查,发现油缸里的油被人换成了水!

    他心下警惕,忽听一声“leo”,他没有回身,而是敏捷地朝声音的另一个方向躲避,没想到,迎面就是一阵喷雾。

    吉尔边使劲按着手中的迷药喷雾剂,边赞赏地对罗杰说道:“果然和你说的一样,这个人心眼真多!”

    罗杰道:“嘿,别再喷了!你想弄死他啊!”

    吉尔这才想起这件事来,他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颜律,想到买迷药的时候人家和他说的按一下就可以让一个人昏迷,也不知道他用了那么多剂量会不会出人命,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无趣了。

    他蹲下来,原本想试一下颜律还有没有呼吸,完全没预料到原本应该昏迷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狠狠地扭到背后!

    吉尔痛叫的声音,吓得回到自己的车里拿捆绑颜律的绳子的罗杰吓了一大跳,一转头,就看见颜律狠狠地将吉尔踢到在地上的声音!

    不可能吧……

    罗杰吞了吞口水,仿佛听到了骨头裂掉的声音,想到某个非常不愉快的回忆,罗杰丝毫也不觉得蜷缩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吉尔有什么丢脸的地方!

    该死的!

    买的什么迷药啊!他要炸了那个该死的假药商!

    慌乱中想着应对方法的罗杰,不会想到颜律确实中招了,他脑袋晕了两下,就不受控制地眼前一黑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

    但也仅限于一瞬间而已!

    不过一瞬,他的脑子就是一阵清明!

    是他脖子上早两年俊t送给他的‘平安藤’编织而成的项链,他早已经戴的习惯得仿佛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此时也不知道是因为项链的关系所以才从昏迷中瞬时清醒。

    他只是清醒地知道了自己的处境,看了看四周,枯黄的田野中央的泥土道,除了地上惨叫的已经没了任何攻击力的黄毛男人,显然他的同伙正在前方的那辆车旁。

    颜律快速地跑了上去!

    这时候丢下绳子想逃跑,罗杰绝对不承认那是一种恐惧,任何人在那种已经可以预见悲惨结局的时候看见一个恶魔扑过来,想逃跑完全就是一种不能责怪和苛待的本能啊!

    可惜,他心里正在祈祷的上帝显然抛弃了他!

    被自己丢开的绳子绊倒,狼狈地摔在地上,根本不需要颜律费力,轻而易举就踩在他身上了!

    头发被凶狠地扯了起来,颜律冷眼看着这个外国男人,他可没有任何和这个人客气周旋的意思,他没兴趣从这些人口中知道他们为何而来,总有人会为他处理好这件事。

    听着这个凶手挥舞着大叫“leo颜,这是误会!”,颜律确定了这个人武力值的无害,顺手将他脚边的绳子扯上来讲凶手捆住,这才松开钳制着男人的一只手,往裤子口袋里掏手机。

    正思索着看这些外国人的身份警方恐怕不好介入,还是找炎华会来得方便的颜律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凶手还有另外一个共犯!

    听到空气被划破的声音的时候,颜律立刻意识到了危险,他却只来得及抬头,一记闷棍就狠狠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鲜血,乍然从颜律额头飞溅而出。

    与此同时,正对着塑胶人边下针边讲解的俊t指间的银针猛地一抖扎偏了,他的声音顿了下,有些不适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陆医生?”

    俊t对旁人摇了摇头,正要继续,心里难受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怎么回事……

    他按了按隐隐又热了起来的心口,俊t心里正奇怪,就听见球球一声惊呼,“主人,它们说是主人的配偶出事了!”

    俊t呆了下,猛地拔腿就冲向了门外!

    “小九?!”

    “陆医生?!”

    “师叔祖?!”

    俊t根本顾不上这些,心里急声问着球球和草药们是怎么回事,慌乱地开始掏手机,手机滑了手在俊t急速的奔跑中摔在地上霎时分了好几块!

    听着草药们乱七八糟根本说不清楚,俊t心急得根本顾不上手机,他冲向一个刚下了客人的出租车,“快!快去――在哪里?!”

    草药们又怎么可能说得清楚地址?

    俊t粗鲁地司机推了下去,一个甩尾,飞快地驶离医院,球球草狐狸的身体从俊t心口浮现出来,“主人!是这边!”

    俊t在一片怒骂声和喇叭声中强行调离了方向!

    而另一边。

    头部受到重创的颜律闷哼一声,向后踉跄一步,扯着罗杰头发的手也松开了,重获自由的罗杰看见约翰闭着眼睛大叫着一下一下用铁棍往颜律身上砸,尖叫了一声!

    “狗/屎!你要打到我了!”

    约翰听见这个声音,才敢睁开眼睛来。方才他正开了面包车的另一边门清理车后箱,好把计划中昏迷的颜律放进去,哪想到就听见吉尔惨叫的声音。他探头一看,被颜律满是杀气的样子吓得躲了起来。

    要不是听见罗杰求饶的声音,惊吓中在他们各种设想而准备齐全的攻击武器中抽到一根铁棍的约翰发誓他真的不会壮着胆子来攻击颜律!

    一看被自己打得满脸是血的颜律,约翰尖叫一声丢开铁棍,他有些腿软,抖着手赶紧把狼狈地扯绳子的罗杰解救了出来,“快走!上帝,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还活着吧?”

    罗杰一看颜律凄惨的模样心里也不确定了,但看到颜律撤开捂着额头的手,满是鲜血的手还想撑着车身站起来,他心里就开始犯悚,若不是车身上留下的血印子和颜律尝试了几次都不能站起来的模样,他一定转头就跑!

    那头,吉尔哀叫的声音还在响着,两人左右看了下,立即跑了回去把吉尔扶了起来,“行了!别叫了!”

    “威廉!快让威廉来!”吉尔大叫家里私人医生的名字。

    想比颜律,罗杰两人根本没心思管这个只是被踹伤了的约翰,粗鲁地吼了声:“闭嘴!等到威廉你小子早痛死了!”

    他们把吉尔塞到车后座上,吉尔一回头看他们把颜律也往车后座塞,一看颜律鲜血淋漓的样子,吉尔尖叫起来!

    “你们干什么!快把他丢出去!”

    他们本来就是要给这小子一个教训的,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还带他上车干什么!

    罗杰和约翰根本没空理他,两人慌手慌脚地上了车,猛地又想到车上的血迹,赶紧下车脱了上衣马虎地擦了擦颜律留下的血迹,赶紧将车开走了。

    “啊!上帝,他的血流到我衣服上了!混蛋!你们谁帮我把他推开啊!”

    已经慢慢失去意识的颜律此时根本坐不住,随着颠簸的车子倒在了吉尔身上。

    可驾驶座上和副座上的两个人根本没心思理会他,他们正被该怎么处理颜律而争执不休!

    约翰:“随便到什么有人的地方把他丢下就好了,我们这也算帮了他。”

    “你疯了!用你的脑子想一想,你知道华国的警察有多难缠吗?还是说要让吉尔这样和我们赶到机场回国去?!”

    “难道你要带他去医院吗?!”见罗杰不说话,约翰不由得地道:“就是你!亚瑟虽然讨厌,可这个leo其实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自己说的要教训他!现在反倒可怜起他了!”

    罗杰边开车边吼道:“你们难道想杀人吗?!会下地狱的!”

    和已经被家里宠坏得无法无天连对犯罪都没什么感觉的约翰和吉尔比起来,从严格的基督教家庭中成长的罗杰,绝对无法做到就这么丢下颜律不管。虽然想教训颜律的就是他,不过他想的最严重的就是给颜律拍几张裸/照做一些处理再传给当年的校友,一雪前耻而已!

    无奈之下,也不敢就这么带着自己的犯罪证据去医院的罗杰几人只好把颜律带回了原本准备抓到颜律后关住颜律的租来的简陋小平房。

    将颜律放到地上,吉尔在两人的搬动中还在不断哀叫着。

    两个行动能力没问题的男人这时候犯难了,势必有一个人看着这里,另一个人去买药,可他们根本没人愿意揽下买药这样的事情啊!

    又是一番争执,最后在吉尔的痛骂声中,好歹一起长大的罗杰只得认命地出门去买药。

    “你们拿布给leo压住头啊,上帝,我已经尽力了。”

    边说着,罗杰伸手拉门。

    “嘭!”

    “啊!!”

    木门硬生生被人踢散了架!连带着罗杰被一脚踹到了地上,只叫了一声,就昏了过去!

    ☆、89?平安

    俊t找到颜律的时候,被粗鲁地丢在地上的男人,已经失血到嘴唇都白得和纸一样了,

    俊t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挪动双腿的,总之他蒙了一下,下一秒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将地上的颜律抱在怀里了。

    “颜……颜律,”

    再如何优秀,做各样手术再如何从容,俊t这时候完全是六神无主了,颤抖着手抚摸颜律的满是血的脸,一时间除了掉眼泪大脑完全瘫痪发不出任何命令,

    “主人,”要不是跳到颜律头上的球球大喊了几声,俊t根本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慌忙地喊道:“快救他!你们快救他!”

    十几株待命的草药这时候纷纷冲出俊t的胸口扑向了颜律!

    俊t极力冷静,他脑子开始恢复了运转,什么草药止血什么草药刺激提神在自己都觉得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本能地吼了出来!

    俊t只见不断有草药在颜律的伤口动着,他清楚地看见颜律额际上一道三指宽的致命伤!他抖着手摸向颜律的脉搏,可根本静不下心探听出任何东西来。

    俊t直吸了几口气才算没有崩溃地大哭出声,他抱着颜律只想带着颜律到空间里,可是试了几遍都没能成功,他心里怒骂了一声该死的,可除了喊着草药们更快地给颜律处理伤口根本别无他法。

    他的眼泪不断砸下来。

    不知道什么是难过的球球这时候也跟着直掉眼泪,它看了看主人,又看了看主人的配偶,喊了声‘跳跳’,在俊t根本分不出注意力的时候偷偷掰下一段身体的草茎,塞到颜律的嘴里,自己则瞬间被准备好的跳跳扯回了空间。

    “吱吱!”

    “……嘘,要被主人听见的。”被弟弟带着回到了‘赤珠狐草’的草本母体中,只有跳跳一个人听见哥哥喊了声‘疼’。

    草药们纷纷退开,俊t愣了一下,手里立即按住了颜律的脉搏,脉象在瞬息间已经变得强有力!甚至有些激烈!

    俊t正担心是不是草药们的功效太强,但很快,颜律的脉象就趋于稳健了。

    “哎哟!”

    正驱使着草药们将颜律稳稳地抱起平放到小平房的床上的俊t听到声音,惊地回头。

    看到拼命拉扯着地上昏迷着的人的外国男人,俊t一瞬间浑身都爆发出冰冷的杀气来。原本已经因为自己脱口而出的声音吓得不敢出声,奢望着俊t没有听见的约翰,此时吓得一抖又将好不容易拉起的罗杰再一次摔到了地上。

    颜律已经被缓缓放到了木板床上,俊t心里想杀人的念头都冒出来了,可是根本顾不上管他们,喊了一味草药将企图逃跑的三人迷晕,因为颜律的好转总算冷静下来的俊t,开始细细为颜律探查起身体的状况来。

    颜律伤在了头部,那么关键的部位,俊t也不知道光是草药们的功效能不能治好。可纵使心神不宁,在颜律没醒来前,他也无从知道颜律大脑内此时的状况。

    而又不敢轻易移动颜律,俊t拼命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站起来在屋子里找到了水盆打来了水从空间中拿出毛巾,开始给颜律擦去身上的血迹。

    颜律身上集中在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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