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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药庐空间[重生] 作者:谢亦

    的热糖水也送来了。

    “我姐她怎么了?”

    李非凡说不出自己是因为内疚还是什么,从那天离开后就没有再联系他姐姐了,没想到就这三两天的功夫,姐姐竟已经憔悴到了这个地步。

    扎了一针,林思思就醒了过来了。

    待俊t给她细细诊了脉,又开了些药方,见她没什么大问题,也就和颜律一起离开了。

    “小宝?”

    见颜律询问地看着自己,俊t无意识间沉着的脸,才被一个笑容打破。

    他牵着颜律快步走向电梯,对他说自己此刻心里的想法,“我没事,只是挺佩服李非凡他姐姐的。要知道就算是刚刚染上这种毒瘾,就算不轻也没多少人能忍住的。”

    那真的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

    就算在自己身体这样的情况下,依然积极地活着,看她还能给自己做饭这一点就足够看出了,只可惜,毒瘾后的虚乏无力让她不能自理罢了。

    “颜律,我真的很讨厌那些毒贩子。特别是那些逼迫别人染上毒瘾的人!”

    颜律摸了摸俊t的头,他对少年有些愤世嫉俗的神情觉得好玩,他还一直以为这孩子不食人间烟火,从不过问红尘呢。

    “你笑什么?嗯?”

    俊t伸手就捏上了颜律的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移情作用,上一世的俊浩因被绑匪注射毒品而染上毒瘾,俊t对林思思这样被迫染上毒瘾的人也多一份怜惜。

    后来又多问了李非凡几回,得知他姐姐已经没事了,才放心。

    俊t的学业也渐渐上手,在这三两个月的学习中,已经可以越级去旁听五年级研究生临床课程了。

    而宁院长邀约的座谈峰会,也应期而至。

    为期两天的峰会,是在海城大酒店的会场举行的。为了避免路上麻烦,俊t也同与会者们一样住在海城大酒店。

    见颜律给他收拾了一行李箱的东西,俊t满是无语。

    “我说,不用这么麻烦吧?带套换洗的衣服完全够了!”

    颜律可对自家小宝高品质的生活细节要求知道的非常清楚,这时候怎么也不能让俊t用酒店的浴巾睡袍和洗浴用品吧?

    俊t默了下,“颜律,你是什么星座的?”

    怎么说起这个了?

    颜律想了下,可惜他对星座实在没什么研究,只说:“我是8月27生的。”

    果然么……

    今天才发现自己的情人是处女座的某宝,看了颜律一眼,把自己摔到床上,任由那家伙去折腾了!

    送俊t到酒店,颜律又不放心地和俊t将大大小小都叮嘱了一遍。

    港城那边有些事早就要他去处理了,这个时间正好,就是晚上不能陪在俊t身边,让少年一个人住酒店,颜律还是不放心的。

    “……颜律,你果然是干妈生的。”

    颜律迎着少年颇为无奈的眼神,立即会意,少年这是说他越了越像老妈子了?

    颜律心里一咯噔。

    他心想,也是啊,俊t是自己的情人又不是孩子,是和自己并肩的人,自己这样的态度确实有点问题。

    ……少年这是,嫌他烦了么?

    就这么纠结了一路的颜律,没发现俊t抿着嘴偷笑的模样。

    停了车,解了少年的安全带,颜律张了张嘴,习惯性地正要说什么,但立即又停住了。

    俊t这时候真是忍不住了!

    他捂着嘴闷笑起来,笑看着颜律的眼神,让颜律这样面不改色的人都有些恼了起来。

    “好嘛,别生气啊。”俊t伸手圈住了颜律,亲了亲,他笑道:“你不管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颜律怔了下,倾身回吻了他的珍宝。

    车内的空气湿热了起来,在颜律的手贴上他的腰时,俊t有些忍受不住地颤了颤。

    他伸手抵开颜律的胸口,“别闹。”说话时,俊t的气息早就不稳了。

    颜律有些不甘心,但看这地点,也就只能罢手了。

    “小心点。”

    “知道啦,三师兄在呢,不用担心。”

    颜律摸了摸少年的头,让他下了车。

    “颜律。”

    “嗯?”

    少年扶着车门,倾身回车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也是,记得想我。”

    看少年就这么不负责地丢下他,颜律摇头失笑。

    港城

    对颜律的到来,亚瑟用无数个白眼迎接。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可恨你这糊涂君王,叫我等臣民――”

    颜律一个冰冻的眼神才算解救了已经饱受亚瑟这一月一变说话风格的众人!

    试想,要不是他们抗压能力已经在蓝颜得到了千锤百炼,哪里受得了在这样怪声怪调的吟诗声中工作的环境?!

    高层会议过后已经是晚餐时间了,颜律也难得和港城分公司的高层们一起用餐。餐后,一直不被颜律搭理的亚瑟疾步追了上来。

    他不顾颜律的冷眼勾住颜律的肩膀,“嘿,leo,你的态度太不尊重你的情人了,为什么都不介绍给你最好的朋友认识呢?”

    最好的朋友?

    看亚瑟指着自己,颜律很是不给面子地给了他一个怀疑的眼神。

    亚瑟环臂,“leo,其实你根本没真把人家弄到手对不对?那真是太明智了,像你这样无趣的情人,任谁都要三思而行!”

    颜律冷瞥他一眼,钻进车里,一个华丽的甩尾,让亚瑟在尖叫声中只能跳脚地看着颜律驱车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颜律一下车,就给俊t打去电话,可许久都没人接,打到酒店,依然如此。

    颜律皱起了眉头,虽然少年的战斗力他给自己打过包票,但他怎么可能不担心?这宝贝不在自己眼皮底下,他怎么能安心?

    心想着是不是还在会议中,犹豫了片刻,颜律还是给华济之打去电话。

    “咦,交流会早结束了,小九回房间了啊?可能是没听到,我去给你叫一声。”

    这么说着,华济之到了隔壁,敲门。

    反复敲门!

    “小九?!小九你在吗?”

    这下,别说电话那头站直了身体皱了眉头的颜律,连华济之都开始担心了!

    叫来酒店人员开了门进去,华济之大喊:“小九?!你回答我!小九!”

    咔哒一声。

    俊t打开了浴室的门。

    “……怎么了,三哥?”

    别闹!

    不是这个味道!

    主人把他藏起来了!

    主人好小气!

    呜呜呜……

    ――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漫天的草药正将俊t淹没在一片绿色中!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眼睛获得自由啊!

    他们只能看到俊t的长发正无风自动,一身淡薄的月白色长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从水雾缭绕的美梦中走出的神祗一般。

    就是华济之都愣了一下,他心想,了不得了,自家这小九越长大越……真实便宜了颜律!

    他将电话递了过去,“颜律找你。”

    俊t一看,就明白自己在空间里被草药们缠得脱不开身的时候,颜律可能都担心坏了!

    他说了声自己没事,就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了三师兄,在心里狠狠警告了缠着他走动不得的草药们一声,才得以拿到手机,给颜律拨去电话。

    “……我都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颜律,你该多给我一点信任。”

    听少年微嗔的语气,颜律笑了起来,“我知道,宝贝,我会的。”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了那种亚瑟口中最不合格的情人呢?再如何亲密,给情人自己的空间,是必须做到的。

    而自己,也不是不相信俊t。

    怎么说……好像一联系不上他,心里就慌。

    曾经,他就试过一次这样总联系不到小宝,那一次给他的阴影实在太大了!没有洪水,这世界上却也有无数的危险,他如何能不担心呢?

    俊t也发现,一味想着颜律霸道,但……自己怎么从没注意到,是自己没有给颜律足够的安全感呢?

    俊t暗叹了一口气,他说起自己这一天的经历,被许许多多年长的人又是‘小师叔’又是‘族长’地喊,可真新鲜。

    几句话,就让电波中流淌过他们轻松愉快的笑声。

    看着手里挂断的手机,想着男人让他去睡,互道晚安时心中的甜蜜。

    俊t笑得有些傻气。

    这场恋爱里,他们可还都是见习生呢。

    笨手笨脚的,不论是多了一世经历的自己,还是原本强大到无所不能的颜律。

    ☆、73?小细节

    为期两天的峰会,经历过一天的交流后,与会者对今天的交流更是充满期待!

    这就是他们的族长!

    这样年轻的、博学的人,将带领他们姚系走入怎样的未来,他们对此充满期待!中医,已沉寂太久,太久了。

    俊t这一次还是难免有些紧张,毕竟他面对的可不是学生,而是在业界内都已各有成就的姚系人!

    况且,只有两天的时间能说些什么呢?

    他为此一面做着充足的准备,一面又止不住担心。好在临开会之前,宁院长已经将汇总而来的疑难案例和姚系诸人想要交流的地方都罗列出来,给了他明确的方向,不然,这还真是无从下手了!

    但要说完这些,显然这点时间也是不够用的。

    俊t仔细看了这些资料,挑出几个有代表性的,着重在交流会上做了详解,其余则是一一用心写下建议,交还给诸人。

    两天的峰会,让与会者满载而归!

    俊t虽然年轻,但在针灸和制药的造诣远比他们这些埋头研习考究多年的姚系人要强得多。毕竟,俊t依据的不是模糊不清难辨真假的遗留古书,而是《药经》!

    许多人都舍不得走了,时间到了还纷纷缠着俊t探讨,就是要到了俊t的联系方式还不罢手,一个个都在邀约下一次的峰会了。

    这些人脾性大都任性乖戾得很,从来也自我惯了,这时候说起话来也顾不上自己年长的事实了。

    华济之和宁院长出面劝了许久,又说下一次一定召开,届时绝对不忘通知众人的话,才算解救了已经被纠缠得没了法子的俊t。

    待人都散了,俊t才松了一口气。

    婉拒了三师兄和宁院长的邀请,俊t乘车回了家。

    只是两天而已,到了家,俊t却又一种终于回家了的感觉。

    他为自己这样的情绪莞尔,脱了鞋,一声“颜律我――”脱口而出,才想起男人此时根本不在家的事实。

    俊t怔了下,不免为自己心里一闪而过的失落而觉得矫情,他站在玄关看着自己踢乱的鞋,好一阵才蹲身下来把鞋整理好,在鞋柜里放整齐。

    看着鞋柜里自己和颜律陆续放着的整齐的鞋,俊t心里就是一暖。

    他伸手将颜律的鞋倒过来看了眼鞋码,46,比自己要大五个数,俊t用手指在自己脚上比划了下,那家伙的脚掌可真够大的,以前居然都没发现。

    他因自己这个发现,心情全然好了起来。

    打开冰箱,果然,没了男人的家里,就连冰箱都没那么清新活力了。

    俊t摆弄了下显然不如从前那样新鲜的蔬菜,倏然间想到,这个家可不就是颜律当家么,那人竟是那样贤惠的人!

    他偷笑出声,心情愉悦地给颜律挂去了电话。

    而正会议中的颜律做了个暂停的收拾,堂而皇之地接起了手机。

    ――“颜律!我回家啦!”

    少年满是轻快的声音,让颜律怔了下,他随之笑了起来。

    那个笑容,让会议室陡然间笼罩起了一股不可思议和诡异的气息!再听到――“宝贝,你已经吃过了吗?”时,看着总裁大人的背影,一群人华丽丽地石化了。

    面面相觑,两个声音蓦地大喊出声!

    “老板娘?!”

    “宝贝?!”

    这个世界……确定还在地球上吗?

    颜律可不管这些,听少年还没吃晚饭,他便说要让他定好外卖,一想,家里从来都有自己主厨,根本也没机会吃到外卖,那些外送电话早也不知丢在了哪里。

    俊t摆摆手,“我有手有脚,你也别小瞧我!其实我也是会做饭的!”

    “哦?”

    他满是取笑的声音让俊t不爽了,什么啊,他可说真的!

    “意大利面!嘿嘿,颜律,你可没口福了,小爷这手艺一般人都比不上!”

    那种只要开水泡了,倒了酱汁搅拌一下的东西?

    颜律没说明自己的怀疑,他说出了另一件非常现实的事情:“小宝,家里好像没有意大利面。”

    “……”

    有这么打击他的积极的吗?!

    听对面那人笑说,虽然没有意大利面,米线倒是有一些的,和意大利做法也没什么不同,拿开水浸泡煮沸捞起来,酱汁他有准备好的成品,热一下就可以搅拌着吃了。

    俊t脸上滑下几条黑线。

    这个人,是在赤/裸/裸地嘲笑他的智商吧?!

    一边做着面,一边和某个好不愧疚地晾着一会议室高层不管的颜律聊着。真操作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不是颜律在一旁指导,他还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捞起面,该怎么放盐之类的调料,酱料又该怎么个热法。

    总算完工了,艺术家脾性一点没褪的某宝总觉得少了什么,用动起手脚要施展手艺做一个漂亮的荷包蛋!

    “啊!”

    手被油烫了下,俊t惊呼了一声,听对面的颜律紧张地问他,他忙道没事,一铲子翻开,“啊!都焦了!”

    颜律简直要忍不住笑了,“乖,面要凉了,你想吃好不好?那个蛋还是别吃了。焦了不好。”

    俊t回头一看,果然面冒着的热气已经没有之前多了!

    就这么毫无形象地坐在客厅里,在组合沙发前的玻璃桌上吃着面,一面还和颜律说天说地,有时甚至夸张地笑得差点被呛到。

    挂了电话,俊t还意犹未尽,而回到会议室的颜律全然不顾高层们内心对晚餐的想念呼唤,硬是发挥了资本家最无耻的品性,让高层们加班到了晚间八点!

    开玩笑,若是再拖到明天,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他那宝贝,离了他,根本一点都照顾不好自己。

    这么想着,颜律仿佛获得人生最大的成就一般,一种自得感油然而生。

    夜晚,又被空间里的小家伙们缠了一番的俊t才得以来休息。

    以前总觉得有些挤的床,原来空旷得厉害。没了那个死皮赖脸抱着他睡的男人……俊t很想说一声‘霸占一整张床的感觉真是久违了!太棒了!’,可最终还是只是在黑暗中盯着那个人的枕头。

    他凑过去。

    味道。

    确实有颜律的感觉。

    那些小家伙,明明也没有鼻子,怎么就会嗅到颜律的气息呢?

    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俊t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颜律还未到家。

    俊t也难得能在空间里呆这许久,把这些日子以来总是和主人匆匆见上一面的小草药们感动得欢欣雀跃。

    自从和颜律住在一起,白天要上课,就是没有课程安排的时候,颜律也总陪着他。到了晚间……那人还非得死皮赖脸地赖在自己房里。

    当然了,俊t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默认纵容了他这样的行为的。

    这么想着,俊t对草药们也有些愧疚,故而,在球球和跳跳要求他出空间玩的时候也没有拒绝。

    已经长到雪狐那般大小的球球和跳跳,舍弃哀怨地阻拦它们的小伙伴们,撒欢地跑出空间。

    看两个小家伙在客厅上追逐嬉闹,俊t不由莞尔,这些草药们就和困在一方世界的鱼一样,自得其乐。

    那些鱼,是因为只能拥有短暂的记忆,所以每一个来回对它们而言都是新鲜而非枯燥。那这些草药们呢?是否植物的天性就是如此?

    积累着每一段的记忆,在不断的成长中享受一份安逸又单调的时光已然满足。

    嘱咐了一声,俊t也就随它们闹去了。

    他继续看起书来。

    课程的学习,比俊t原本预想的要顺利很多,却也有很多他始料未及的问题。

    心脏,独这一个器官,涉及已是很多!心外科和心内科,已是两个大类了,其中与解剖学等学科更是紧密相关。

    理论上的东西倒是难不倒俊t。多年来的阅读习惯,他学习这些要快上很多,也根本不需要按部就班地跟随着任课老师的脚步来学习。

    早有宁院长打过招呼,俊t学习起这些,更像是在和导师们探讨。

    要学习的东西当然也就越发多了。

    心脏,心脏。

    俊t用笔画下不知已经画过多少次的心室图,人体周身的血脉都在这个狭窄的地方汇聚,除了大脑,当属这个地方最神奇了。

    他心想,现在科技成熟了很多,给外公和俊驰照一个完整的心室图不难。到时候探究起外公这家族遗传病的病因该就容易很多了。

    一念起,他又想到了自己身上。

    摸了摸胸口,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如今和正常人的心脏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呢?

    空间就存在在这里,该是多神奇?

    他没有死,也没有因这凭空多出的东西而感到任何的不适。

    其中的奥妙,俊t完全无法窥探一二。

    一眼看到图纸上的心室图,俊t想还是别管这些了,或许什么时候偷偷给自己也照一个心脏全图,但现在这个不是重点。

    目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其实,俊t早已盘算着和宁院长商量让他暑假的时候就开始在医院实习,他在积累理论是早有太多的问题,想要亲自去验证了。

    也可以观摩几场手术,不至于之后真的动起手来就慌手慌脚。

    对了,这件事情还必须提前和师父说一声,若是叫他老人家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他到心外科实习的事情,还不知要生多大的气呢。

    一想到这,俊t就乐了。

    远在帝都的华老捏了捏有些发痒的鼻子,“不知道哪个小子念叨我呢,”他转向不想搭理他的三婶,“照我说,一定是小九!就属他最淘气了。”

    三婶翻了个白眼,“少爷,我看谁想你不得准,你这八成是染上风寒了!”

    真是的,还真当他着身子骨和年轻人似的啊!

    华老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而被他念叨着的小徒弟,此时正专心地看着书呢。

    直到――

    “哐啷!”

    一声巨响吓得俊t一抖,回头看去,两个尖叫着的小家伙火速离开犯案现场钻回他的胸口,独留他一人看着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的玻璃咬牙切齿。

    而开门进来的颜律,也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

    “小宝!?”

    颜律连鞋都来不及换,就这么冲了进来。

    俊t默了下,该死的,看他不把这两个家伙收拾一顿!

    ――这叫他怎么和颜律解释啊!

    ☆、74?医院实习

    暑假在学生们千盼万盼中婀娜而来,俊t也以一个‘神秘校草’的身份度过了他的大学的第一学期。

    不过,暑假的到来,并不意味着他能同其他学生们一样享受悠闲的时光,过上吹空调打电动的夏季了。

    但梁家接到电话说是自家小宝暑期不回来了,梁家老小俱是郁闷之极,小俊驰和小俊浩更是哭闹着要去海城找哥哥。

    过了一个学期,两个聪明的孩子已经过了相信‘妈妈说长到什么高度就能到海城找哥哥’的承诺的年纪了。

    不过这显然也是不能实现的,毕竟以俊t和颜律的忙碌,孩子到了那头谁照顾?梁舅妈总不能撇下家里静养的公公不管吧?请人也不放心。

    俊t在电话这头听着弟弟们的哭声,心疼,转念一想就打给了他干妈商议。

    本就没什么事情做的女士一听要接两个孩子来玩,交给她照顾,顿时欢天喜地!俊t顶着颜律冰封万里的冷气压,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两个弟弟。

    听着小孩儿的欢呼声,梁舅妈心想,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只想要哥哥不要妈妈了,转念又想,真是好久不见小宝了,上次在庙里求来的平安符还没机会给他呢,趁着送孩子到海城的功夫,正好!

    挂了电话,转身。

    果然,男人的唇线都抿得死死的了。

    俊t嘿嘿干笑两声,极其主动地献上了讨好的吻。

    “好啦,不要这么小气嘛,他们都还小呢。再说也就玩几天而已。”

    几天?

    你确定等他们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你会狠下心不答应他们在海城待一整个暑假的要求?

    颜律心里因为爱人这不亚于九级地震的决定,闷闷不乐。

    他早就算过了,这个盼来的暑假,这个小东西一三五值班,剩下的二四六周末怎么说他也能多些时间陪自己了吧?

    但这神来一笔,他已经可以预见这部分时间要缩短九成了!

    俊t撒娇地说了好几声都不见颜律好转,索性就不管他了,自顾自地开始准备起弟弟们的生活用品来。

    他对这些哪里有什么研究,最后还是兀自生了一阵闷气也换不来宝贝丝毫的注意的颜律聪明地放弃了无意义的消极抵抗,一一置办。

    俩宝贝到海城的那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来接人的是颜律和颜妈妈,一刻都不想等的俩宝贝来的这一天他们心心念念的哥哥正好到医院报到呢!

    “颜律哥哥!”

    两个孩子见了颜律就扑了上去,“哥哥呢?”

    ……比长辈们敏锐多了的孩子知道找哥哥得问谁。

    颜律弯身抱起了他们,“回家等一会儿就可以见到哥哥了,哥哥在工作呢,好辛苦的。”颜律比起以前显然对孩子已经很有手段了。

    两个孩子懵懂地明白了颜律哥哥这是让他们待会儿见到哥哥时不要太吵的意思,和颜律让他们少纠缠他的宝贝的灌输概念也相差无几了。

    两个许久不见的女人也毫不冷场地聊开了,加之颜妈妈就是个喜欢孩子的,一路上笑声就没停过。

    另一边,俊t在医大附属医院也顺利报到。

    才见到他那被宁院长委托将带俊t两个月的刚从手术台下来的指导医生,‘嘭’的一声,办公室已经被人撞开了!

    “师叔祖!真的是你!”

    来人一见俊t就笑开了,不顾几人的惊讶,一下冲了上来,“太好了!快!您来给那孩子看看!”

    二话不说就拉着俊t离开。

    “g,爸――”

    被弄愣的指导医生一看这阵势,喊都喊不住自己的老丈人,无奈也只得跟着去了。

    他还道宁院长亲自点名要他来带的新人是谁呢,竟就是自己老丈人一直挂在嘴边夸着的那位年纪小小的师叔祖么?

    若真有他丈人夸得那么厉害,他哪儿有那个本事带这位‘新人’啊。

    想到这里,疲劳作战一夜的欧阳医生更觉头疼了。

    俊t被带着要去看的是苏主任一个小病人,男孩只有八九岁,一次随父母去爬山的时候被蛇咬了,虽然及时被送到医院输了血清,可不知道为什么分明解了蛇毒,孩子却不能走路了,而且腿上的肌肉竟然和老人一般开始萎缩起来!

    男孩的父母带他不知求了多少医,都快花光家里的积蓄都不见孩子好转,也是听人说的,转而到了这家医院看中医。

    孩子的症状缓解了许多,这让已经绝望的孩子父母重新看到了希望!

    “师叔祖,您快看看,我是依着您给的法子也这孩子用的药施的针,这看着是好了点,就是痛得厉害。”

    这就是问题了!

    症状有了缓解,但孩子原先没什么感觉的腿却疼得厉害。某种意义上说,这现象是件好事,可这才多大的孩子啊,哪里忍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孩子的母亲在边上看着,眼睛就没干过,好几次都想,就是瘫痪一辈子,也不再让孩子受这种罪了!

    俊t蹲下检查已经吃了药昏睡着的孩子的腿,孩子的父母惊讶地看向儿子的主治医生,“苏医生,这……”

    苏主任满是自豪地道:“这位就是我家里九师叔祖,我师父你们是知道的吧?他见到这位也得喊一声师叔的,你们尽管放心,有我师叔祖在,这孩子保准药到病除啊!”

    那自得的语气,让俩父母更加疑虑,也让门口的欧阳医生表情僵了僵。

    就是俊t都赧然了,他轻咳一声,“苏延啊,不用这样喊我,直呼我名字就是了。”

    欧阳医生一听自己要带的‘新人’直呼老丈人的姓名,心里是震惊的。也是,任谁听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叫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名字都会觉得奇怪,俊t自己就觉得这样的行为非常不礼貌。

    可实在是没办法,喊这些称呼自己‘师叔祖’‘师叔’的人‘爷爷’?这个问题着实让俊t为难了一阵,后来宁院长说了,直呼他们的名字就是,怎么也不肯让俊t用敬称称呼他们。

    “这怎么行,您……”

    俊t一声叹息让苏主任辩驳的话停住了。

    若是之前让自己喊一个小毛孩子师叔祖,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肯?不过短短两天的相处,他就知道,这孩子,当得起自己这一声‘师叔祖’!

    不过想来,这样的称呼也是让这孩子为难吧?

    难得的,这位在自己女婿眼里脾气乖张与他师父(宁院长)不遑多让的老中医,还体贴了别人一回。

    苏主任还拿来了孩子的病历,又给俊t讲了自己开的药方和治疗的法子,“师叔――这,您看我这法子可有什么问题?”

    俊t没答声,这会子,他正以银针刺入了孩子的小腿,拔出时仔细辨认了银针上的气息,他自然没有敏感到那个地步,分辨这没有变色的银针上是否有毒的气息的还是空间中的小草药。

    听益草确认了有毒的气息,俊t才肯定了心中的判断。

    但他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俊t起身,看向了孩子的父母,“这孩子被蛇咬的地方可有……一种蓝紫色花蕊是橙黄色的花草?”他想到俩人可能不识得‘龙涎草’的学名,便换了问法。

    俩人皆摇头,当时情况紧急,他们哪里会注意到这些。

    苏主任一听这话恍然大悟,“您是说,这孩子还中了别的毒?可也没听说龙涎草毒素有这么厉害啊,只会引起轻微的麻痹才对。”

    俊t解释道:“是蛇涎混了龙涎草的花粉。”他心里沉吟了下,问道:“上面没有说,是什么蛇咬了这孩子么?”

    他复又翻看起了病历,苏主任看了眼一脸茫然的孩子父母,替他们道:“我问过给这孩子输血清的医院了,他们说依据当时的判断,给孩子输的是红斑蛇的血清,应该差不了。”

    俊t点了点头,他一面让人拿纸笔来,一面开始给银针消毒着道:“你出的药方,若看缓解的功效,问题不大,只一味忍冬藤和毒素有冲突,所以孩子有时疼痛难忍。”

    苏主任面色恭敬地受了教,又认真地看了俊t给孩子施针,不论是手法还是准度,教他着用针几十年的老手还见高招!

    他见了不免激动!

    待看到睡梦中的孩子满头冒出冷汗,浑身开始轻微抽动,苏主任正欲压住孩子,却见俊t左手接替了施针的手,右手抬起,指尖银针的冷光一闪而过,分别在孩子身上落下几个银针,竟是不看都已经认穴又准又快!

    要不是俊t表情太过严肃,惹得室内的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苏主任此时早拍手叫出声了!

    俊t还是第一次用《药经》上所述的银针经络循毒的法子,这时候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了。

    待终于寻到了孩子身上的毒蔓延到如何的程度,才开始用银针开始引导这些毒素往回退,将毒素逼到脚踝以下,俊t才停了手。

    他松了一口气,接过苏主任早准备好的毛巾擦了额头上的汗水。

    他对苏主任道:“稍后我给他重开一副药,再过一阵,你为他将毒素引出体外。”他指了指孩子的脚,示意毒素都已经集中到了那里。

    就是亲眼所见,苏主任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一想到姚系的医术如今已臻化境,苏主任更是激动得手都颤抖了!

    他连声应是,恭请师叔祖去休息,之后的事情他都做得好。待一听小师叔祖竟还要听女婿交代什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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