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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药庐空间[重生] 作者:谢亦

    青接过另一个奶妈手里的俊驰,把奶嘴塞进他嘴里哄他喝奶。

    和白白胖胖爱吃爱喝的俊浩比起来,遗传了外公心疾的小俊驰瘦弱了很多,而且吸奶也没多大力气只好用奶瓶挤了人奶喂大的。家里也溺爱,长大两岁才让两个孩子断了母乳,改喝牛奶。

    “小俊驰不饿吗?都不喝。”

    俊t凑过去亲了亲俊驰的脸,见他睁开眼看自己,咧嘴笑开了,自己心里满满都是喜欢,他坐着小心地把孩子抱进怀里,“小俊驰是不是喜欢哥哥啊,哥哥也喜欢你呢,小宝贝。”

    俊t不知道的是,有了空间之后,他身上的气息透着和自然浑然天成的干净气息,让对此敏感的小孩儿更愿意亲近他。

    见外甥这样喜欢自己儿子,杨宛青心里很是高兴,见一旁早了冷落的小儿子也吵着喊“哥哥”,不由伸手把他抱到俊t身边来,好让三兄弟亲近。

    单看名字,三人更像是同辈兄弟。

    俊t出生后,冠的是父姓,但名字却是从的梁家的俊字辈而不是陆家的嘉字辈,可见梁老待这个外甥不同。

    俊t小时候因为他妈妈身体不好的缘故,梁家没少帮忙照顾着。等她嫁进来后更因为梁敏的去世而俊t被接过来住了好长一段时间,所以娘俩也亲厚。

    她心里知道,梁老看这个外孙比两个双胞胎来的重些,虽然因为这个有时心里也不好过,可耐不过外甥乖巧懂事又是个身世可怜的,自己也忍不住多疼一点。

    杨宛青俊t他当自己儿子也不差了,这时候见三人亲热当然开心得很。

    而俊t看着抱着儿子逗弄笑得温柔的舅妈和无忧无虑的可爱弟弟们,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他想起怀里的弟弟在病魔的折磨下,年纪轻轻就离开了这个世界留下险些哭死的舅妈。想起俊浩被陈家子弟带的形迹放浪,最后更是遭遇绑架被歹徒注射毒品,从此染上毒瘾。他被关在戒毒所里痛哭流涕的哀求声他现在仿佛都能听见……

    偌大家业被陈家鲸吞殆尽,舅舅更是因为陈家的陷害而身陷囹圄,还有舅妈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呀呀……”

    被捏疼的小俊驰喊出了声,俊t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抱着他哄起来。

    他在心里发誓,不会了,陈家又或是谁,他绝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毁了他的家!伤害他深爱的亲人!

    等到了晚餐时间,俊t才牵着弟弟在奶妈的守护下下了楼。

    这时候,与颜律在书房详谈的老爷子也出来了,俊t见外公脸上的满意神色,又看看脸上也有笑意和轻松的颜律就知道事情成了,自己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颜律。

    他心道,能让外公这么满意的人他还没见过呢,就是自己舅舅也难得外公一句夸的,当然了,自己除外,不过那到底是隔辈相亲的偏疼,而自己也注定不会入商界的,老爷子对自己也没有大要求。

    被热情地留用了饭,回去的路上颜母忍不住伏在儿子肩上哭出了声,这下子总算是有了盼头了,总算不用委屈儿子看人脸色,总算……太多太多的压力和苦楚让一个母亲再难维持坚强。

    颜律眼睛也湿了。

    这一天,注定是他人生中的一块醒目的里程碑。

    回了家,颜母抱着小儿子夸奖了一番,而颜律却是有些疑惑地问:“颜瑾,你帮过陆俊t什么忙?”

    十一岁的孩子懵懂地看着自己的大哥憨憨地挠了挠头,“我不记得了,他比我小一届,念三年级呢。”

    颜律又想到,原来那个孩子已经十岁大了吗?那么小……他看了看十一岁的已经长到自己肋骨高的弟弟。

    那个孩子才和他腿差不多高……

    ☆、告别钢琴

    俊t之后就在梁家住下了。

    梁老笑呵呵地旁敲侧击地想问出外孙在陆家受了什么委屈,可发现这孩子长了一岁,却像是懂事了十岁,怎么问都坚决不让他多担心,只笑着说没事。

    大年初四这天,梁业炜带着妻儿去了南方的老丈人家拜年。原本该初二成行的,可家里只有一个老父在过年冷清,幸而现在有外甥陪着。

    祖孙两人喝了下午茶就迎来了来拜年的客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俊t的授业恩师,他的钢琴老师谢老师。谢先生原本是俊t外婆的学生,来教俊t也纯粹是出自这方面的情谊。

    他的拜访倒是让俊t又想起一遭来。

    上辈子,他的童年少年和青年几乎都在钢琴的陪伴下度过,十八岁被谢先生推荐到了维也纳进修,之后在国际上也小有建树。

    但这一世,他不愿就这么按部就班地重新来过,别说他现在不需要这样的培训了,就是他水平不怎样也不打算继续弹奏钢琴了。

    谢先生有些吃惊地看着俊t,“为什么!俊t不是很喜欢钢琴的吗?还是老师训练你太辛苦了?”

    他没想到自己最看好的学生竟然会说出放弃的话来,他这个学生在钢琴上很有灵性,而且也是个能坚持住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看重了。

    梁老也有些疑惑,心想陆家那边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竟然让外孙隐隐有些性情大变的征兆。

    迎着两人的目光,俊t一时间笑容都变得苦涩了。他很想告诉他们,学钢琴出了所谓的培养情操消遣时间过活对他而言剩下一点微薄的兴趣所在,还能有什么呢?

    ――你们知不知道,那时我觉得自己是多么没用,这双手除了弹钢琴,连扶起跪在面前求我照顾妻儿的舅舅的力量都没有……

    俊t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曾经在钢琴上飞弹,到头来却只有那个人冷笑着捏着他下巴说的一句话:“钢琴家?真是昂贵的奢侈品,可惜摆了这么多年,我真的腻了。抱歉啊,俊t。”

    那个他引为知己挚友的男人,那个请求自己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最后只让他心冷。

    陈家……

    用这么多年算计梁家,得到舅舅的信任,甚至算计他的感情,最后将这些全都毁于一旦。

    俊t暗自捏紧了手心,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

    深吸了一口气,俊t微笑着道:“外公,老师,我想学医,以后做一个医生。”

    他这样笑着说,让梁老心里大受触动。

    他抱着自己的外孙,心想这孩子真是长大了,虽然还有些可笑的梦想,不那么务实,却也知道孝顺了。“好,好,当医生也好,弹钢琴也好,小宝想做什么,外公都支持你。”

    谢先生劝了很久,见学生是打定了主意,而不是自己以为的一时兴起,只能惋惜地叹气。走时还不甚甘心地和梁老谈了一阵,明言俊t在钢琴一道上必有大作为的话,可惜梁老只是笑呵呵地道:“这么点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定性,他喜欢做什么都随他去,孩子嘛。”

    梁家帮扶颜家的事情很快就在业界传开了,各人看法不一,大多人都不看好梁家这次的手笔。

    “那个老狐狸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好心了……”宋老爷子敲了敲书桌,看来,他得去探望探望这位许久不见的老友了。

    两个月后,当众人看见颜家的招牌被撤下换上了梁家的牌子,这才了悟!梁家这哪里是帮颜家,分明是趁火打劫吞了颜家的家业啊!也不看看梁家在国内的生意做得这么大,还想把爪子伸到国外去,他也不怕烫了手!

    不少自以为错过了吞食颜家机会的人都大为扼腕,而当俊t从报上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心惊。

    这是怎么回事?当初不是说好……

    俊t想不明白,而同时又得知高他一届的颜瑾竟然已经很多天没来上学时,更是吃惊。

    这……难道真的是外公?

    俊t摇了摇头,他不大相信外公真的会做出这样趁火打劫的事情,虽然商场如战场,商人逐利无所不为,但这个人是他的外公啊!无论如何,他是不相信外公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他是知道整个颜家和颜律本人的价值比起来根本无足轻重,而外公分明也很欣赏颜律,不可能会衡量不出两者的轻重啊。

    还是说这中间出了什么事故?又或者这些是舅舅的意思?不,外公如果不答应的话,舅舅也不会……

    就在俊t为之烦恼的时候,颜瑾找上了门来。

    起初俊t心里惴惴,拿不准这个小学长找自己是为什么。他想了很多,甚至连小孩子冲动地报复想痛打他一顿都想过了,没想到对方却竟是腼腆地笑着邀请他到家里吃饭。

    吃饭?

    俊t心里有些不安,自从梦见自己是死于飞机上的套餐之后,他对于用餐的邀请,还是来自可能对他和梁家有敌意的人的邀请心里是有些排斥的。但到底想去一探究竟也不想就这么和那个颜律朋友不成反成仇,也就答应了。

    颜家早从别墅区搬离,现在住在一家中等人家的平房里。房子不大,却收拾得很整齐干净,也不大布置,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太冷清了。

    是颜律亲自来接的人,也没有开车或是叫车,他们现在住的地方离这所学校并不远,走路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一路上,三人有些沉默。

    小颜瑾虎头虎脑的还不大晓事,而颜律是秉性沉默,剩下一个想问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的俊t暗自觉得尴尬。

    总算颜律先开了口。

    “我家里过几天就要搬去海城了。”他说完,想起这么小的孩子可能不知道海城,刚想解释,就见孩子仰头急急地问他:“为什么?”

    颜律牵着俊t的手,这个动作除了那天被孩子主动牵着外,从来不和人牵手的颜律却做得自然,而一直想着心事的俊t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被人牵着手的事实。

    颜律低头看脸上有些着急的孩子,不由得桃了挑眉,“没有为什么,只是海城更有利一些而已。”

    俊t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脸上并没有什么不虞之色的颜律,一时间拿不准梁家兼并了颜家的产业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看的。

    自己纳闷了一阵,还是问出了口:“是因为梁家并购了颜家的产业,所以你……”

    颜律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也会知道这些。

    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是梁家告诉他的,他是知道梁老非常看重这个外孙的,他知道这些并不奇怪。看孩子疑惑的表情,他一想就知道是为什么了,他解释道:“不是。梁家愿意接收颜家的乱摊子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原本我也打算放弃颜家的经营,重新做起。”

    得知颜律的打算,俊t有些惊讶,要知道上辈子的时候颜律是重振了颜家而后开创了更大的事业王国的,可他现在竟然说他原本就打算放弃颜家的家业?这是怎么回事?

    看孩子更疑惑了,颜律却敏锐地知道他不是听不懂,而是听懂了自己的话而产生了别的疑惑了,因而他接着道:“颜家的产业对我来说是个束缚,他的经营模式太老套了,家族式的经营方式只会拖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就是说一辆玩具跑车,电池没有了可以再换,可轮子已经坏了,转不动了,就不能再前进了。明白吗?”

    俊t恍然,他知道上辈子他接手家业之后花了大力气重整内部,还引起了很多亲朋的不满,但若是梁家接手了,动起手来就不需要有这些顾忌了。但,这和颜律一家丢开颜家的产业到海城重新发展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而梁家需要的也不是这份产业,而是颜家在国外的人脉,帮助他们把梁家原本的产业打出国外市场去。将这些卖给梁家,你外公也帮助我还清了欠债,这样我就可以放开手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颜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和一个十岁的孩子说起这些东西来,大概也是因为他也承受了太多的压力,这时候总算能松了一口气而想找个人倾诉而对方是个无害的孩子的缘故吧。

    俊t越听越觉得自惭形秽,到底重生的人是谁啊?!

    还是这一位也是重生的?不过看颜律的模样,再想想此人上辈子让人望尘莫及的作为,只能叹道成功一定是有理由的,有些人生来就是让人连嫉妒都觉得卑微的存在。

    就是俊t这样对经济一知半解的重生人士也是知道国家大体的发展态势的,海城――国家的商业之都,和帝都并作国内两大巨头的所在,在不久的将来将成为国内的贸易中心金融中心。

    而93年这时候多少人的眼睛都黏在远在南方的深城上,却已经有人看到了海城的潜力。这样的人注定要站在世人的前端,不是没有道理的。

    三人说着就到了颜家,一路上云里雾里闷闷不乐的颜瑾这时候撒欢地冲到了家门,一边拍门一边叫道:“妈妈开门,妈妈开门!”

    颜母闻声赶紧来开门,见了走在后头的大儿子牵着的俊t,不由瞪了眼咋咋呼呼的小儿子,哪有丢开客人自己胡闹的道理?

    她歉意地笑了笑,赶紧把人请进来。原本她的意思是要请梁老一家吃饭的,但打了电话都被推辞了,颜律便道如果要答谢,请梁老的外孙也是一样的,诚意到了就行。

    拿了拖鞋,颜母看了眼大厅上摆着的供奉的灵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别怕啊,这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她担心这么小的孩子会怕这些东西,照她的意思,请人家吃饭也该选出酒店有些排场,奈何这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铺张浪费倒显得做作了些。

    俊t笑着摇了摇头,反而让颜母带他拜谒了颜父的灵位还上了香。

    颜父因为死于海难,到现在尸体也未曾找到,想来要找到的希望非常渺茫了。

    想到这里,俊t心里有些唏嘘,这世界上除了岁月可催人老,只这种无常的世事最催人老,好比颜律,又好比自己。

    若不曾遭遇那些,何以一夜长大?

    ☆、两厢

    颜母的手艺很是不错。

    她本就是家庭主妇,虽以前家里有帮佣做饭,但一来她自己喜欢,二来家人也喜欢她的手艺,所以三不五时也会亲自下厨,这手艺到底没有荒废。

    见俊t喜欢,也忍不住多劝了几句让他多吃些。

    “谢谢伯母,很好吃。”俊t真心道了谢,长大之后他已很少吃这样的家常菜了,即便到酒店点些,也吃不出那种属于家的滋味来。

    见孩子是真心感动,颜母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她大概知道这孩子的处境的。母亲早逝,还有那么个后母,搞出私生子的父亲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也知道这孩子在家里快活不了的。她从前听说了,也要惋惜上一阵的,更何况现在这个孩子还成了她颜家的大恩人!若不是这孩子,她的儿子们想必也要受很多苦。

    这么一想,颜母对俊t更怜爱起来。

    饭后,颜母开始收拾,而颜瑾被打发去睡了午觉,没有午休习惯的俊t则有颜律作陪。

    两人复又说起颜家迁居海城的事情。93年的春节邓主席与上海各界同贺度过,这样的事情说不得就是国家之后将重点发展上海的先兆了,当年的深城不正也是这样从一个渔村变作如今的模样吗?

    那位睿智的领导将给中国的经济带来怎样的惊喜,是无法预估的。

    颜律又一一分析了上海从地理人文各个方面而言发展国际贸易的优劣之处,曾经拥有中国最多租界的直辖市,自然有它的底蕴在。

    说了一阵,直让俊t崇拜起来!

    颜律有些好笑地看着孩子眼睛都好似冒出星星一样地仰视着自己,说不得心里有些怪异的自得。

    这种自得和被自家弟弟崇拜的感觉完全不同,仿佛是来自一个同龄人的崇拜一样。

    不知为什么,这个孩子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平常孩子十岁是什么样的,单看自己弟弟如今十一岁家逢巨变还因为被保护得太好而懵懂无知的样子就知道了。

    ――这个孩子很特别,颜律这样想到。

    颜家果然在几天之后举家搬离了帝都。

    很多人对于‘梁家将颜家赶尽杀绝’的手段很是唏嘘,就连宋老这样的人都只道老狐狸越老心越狠了,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手来得巧。

    不过当多年后,曾经四处央求他们伸出援手的年轻人在商界大展头角,创下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时,他们已不是一个扼腕能形容他们那时的悔恨了。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俊t最近多次在课上睡着的事情让老师大动肝火找上了家长的事情。

    说来,俊t有些无辜的。

    让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一个顶着品学兼优过了三十年的男人,回到小学三年级还得和小朋友们一样右手搭着左手坐得直直得听老师教学‘白日依山尽’或是加减乘除这样的运算还能不分心的,俊t表示他真的做不到。

    于是乎,干脆就分神召唤着古书,开始认真地看药经。

    这两个多月来他已经能识得百种草药的药效了。

    万事开头难就是这个道理,俊t尽管聪明,可也到不了过目不忘一眼极懂的地步,相反的,他只能反复地抄写、背诵。而现在,他当真只停留在记下和理解的程度,对具体怎么使用这百种草药仍是一知半解。

    而因为《药经》是本古书而且是本医书,即使图文并茂,空间里也有相应的实物对照,但很多表达的意思都不是俊t这个把一辈子的时间都花在了钢琴这种高雅新潮的音乐上的人能懂的。

    于是乎,就只能寻着时间撇下家里的司机,上书店寻找各种古文书和字典藏进了空间里,边看边学。

    说起这些当真是宏图大志尽在手,徒鞠一把辛酸泪。

    好在好歹也有了成果,那些晦涩的字眼和表达慢慢地理解上手了。

    正是恨不得废寝忘食地去背读药经的时候,怎奈现在的身体还只是十岁的孩子受到的约束多,而这种上课时间可不就成了绝佳的时间段了?俊t很不客气地开始挂羊头卖狗肉。

    可惜好事多磨,几次因为看得太专心而没听见老师的叫唤,被误认为是睡着了,惹来老师的不满。

    93年的时候老师还是极其权威的存在。这时候说要叫家长,一般的孩子早吓破胆了,不过俊t对此只能表示无奈,这位辛勤的园丁是白费心思了。

    果然,来的人是陆家的管家。他那后母和爷爷奶奶自然不会管他,而他父亲忙,这段时间更是随领导下乡探访去了,根本不在帝都。

    老师见来的人竟然是个管家,俊t的父母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不由母性大发。她也不多责骂孩子了,反而语重心长地和管家交代一定要和他父母谈话,要重视孩子的教育,多给孩子关心之类的话。

    这件事难免惊动了梁家。

    第二天梁老就将外孙接回了家。他倒不是责怪孩子,而是担心孩子嗜睡这毛病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外孙这几年体检都显示健康,没有遗传到他的家族心脏病的症状,可老人不敢掉以轻心。

    为了不让老人担心,俊t很听话地配合了一系列的检查。他心里真是欲哭无泪,看个书还有这么多波折,这也算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了吧?

    就在这样想方设法的背书生涯中,俊t脱离了三年级的大队,在梁家过了一个快活的暑假,复又踏入了四年级的新一轮摧残生涯。

    话分两头。

    且说颜家初入海城的境况。

    “……呕。”

    颜母看着趴在洗手台上大吐特吐的儿子,心疼得直掉眼泪。一面忙活着放热水给儿子擦脸洗澡,一面又忙活着到厨房煮醒酒汤。

    看着大厅上还供着的灵位,颜母哭着骂道:“作孽啊,颜康你死了落了个干净快活,留下我们母子活受罪,你就满意啦!”一边骂着,又忙不迭给儿子准备换洗的衣服去了。

    颜律初到海城只带了颜家以前的两个老助理,其余人马都是重新招募的。

    人手,公司的铺位、各项手续证书,这些就少不得走动多时!更何况还要联络厂家,政府的国外的关系要打点,他这段时间在海城和深城、珠城这些地方不知来回跑了多少趟了。

    这应酬更是少不了的。

    像今晚这样喝到深夜回来吐个昏天暗地的情况也早已不是一次两次。

    也亏得颜律此人忍功极强,在人前不露半点形色,搞得那些人赞叹的同时更来劲地给他敬酒。好在他本人人前也是长袖善舞,推杯换盏的功夫在这几个月内已是炉火纯青,否则没准真如颜母担心的那样,这么个年轻的身体都要给喝垮了。

    洗了澡,喝下了解酒汤,颜律强撑着安慰了母亲几句又问了这几天弟弟在学校的近况才回房,倒头就睡。

    有些人醉酒当时不难受,一觉醒来头重脚轻各种折腾,而颜律就属于后者,当时闹腾得凶,不过醒来后但没什么后遗症了。而这四五个月,他的酒量也练出来了,没有前两个月那样逢喝必吐,对酒桌上的拿捏也更有手段了,原本喝醉的时候也少了。

    不过今晚,请的是外贸局和工商局连同检验局的局长副局,说什么也得舍命作陪。

    这么久了,也有几笔订单做成了。他留学时的同学建下的人脉也慢慢稳固了下来,短时间不用担心衣服的销售渠道。国内这些关卡也逐步疏通着,原本临时拼凑起的公司也渐渐步入了正轨。

    而现在,还不是放心的时候,必须更努力!至少,该换一个房子,也该给小弟转一个更好的学校,一直租用车也不是办法,要给公司配置至少两台车……

    这么盘算着,颜律渐渐陷入了沉睡。

    颜母看着儿子关紧的房门抹了一阵眼泪,到小儿子屋里给他重新掖好了被子,才回了屋睡觉。

    颜瑾因为转学的关系,颜母担心他跟不上,让他留了一级,这时候也和俊t成了同级生。

    新学校和从前的子弟学校不同,公立的小学里大都是几条街的孩子,来了个从帝都转学来的同学,班级里原本新鲜了一阵,不过很快这种新鲜劲也就过了。

    孩子们习惯了这个转学来的同学,但颜瑾却没那么容易适应,不是说学校的课程难了,而是从教学到各样细节上的不同都让他心里有些失落。

    他最喜欢的自然课没了,他有些想念以前课上搭建了一半还没有完成的木坦克。音乐课也是几个孩子背着手想幼儿班里的孩子一样跟着老师唱歌,来来回回无非是那几首《祖国的花朵》《东方明珠》这类的歌曲。而且一周才有一次这样的活动课,其余全部围绕着语文数学转。

    他又想起那个穿着白裙子弹钢琴叫他们唱《雪绒花》的音乐老师,以前她还夸过自己呢……

    不过,有一次看大哥趴在厕所吐得那么难受,这些不满意他都不敢说了。虽然还是这样小的年纪,就算没有了爸爸也有大哥在他身前遮风挡雨,他也知道家里和以前不一样了,也知道大哥和妈妈好辛苦的。

    他在一次作文中,写到,我的理想是做不让妈妈掉眼泪的儿子,做一个让哥哥不操心的弟弟,我希望哥哥和妈妈永远快乐。

    稚嫩的孩子,也以自己的方式在成长着。

    1993年,陆俊t和颜律都迎来了各自人生的新生。

    这之后,他们注定会拥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小草药萌物

    草木的气味芬芳,无风,但花草馥郁的香气仿佛在空气中自由地滋生着,跳跃在俊t的呼吸中。

    每日的晚饭后是俊t最闲适的时光了。搬一张躺椅在空间里,躺着或是趴着,看一本书,喝一杯茶,哼一段小调。

    在这里,俊t觉得安全而自由,没有丝毫的束缚感。

    俊t最喜欢的,就是躺在茅屋前的流水旁,水声潺潺,空间里唯一的生动,可以和他分享这一方天地。不是没想过带只宠物进来,可是也怕糟蹋了药田里的草药也就作罢了。

    虽然空间里没有太阳或是月亮,顶头一片看不真切的灰蓝,不过,白天和黑夜的转换却是存在的。

    而空间里的时间和外面同步,但白天和黑夜的时间就不同了,俊t观察发现,几乎就是48个小时的白天后渐入24个小时连续的黑夜。大概也正是如此,这里草药生长的周期也较外面更短一些。

    这一天,俊t蹲在茅屋后的药田的阡陌中,仔细地辨认背诵着草药的药性。《药经》,这本仿佛赋予了灵性一样的古书,正漂浮在他面前,每当他默念到一味草药名称时,就欢快地翻到了那一页。

    时光静好,在俊t的低语声中,静静地流淌着一段无垠的流光。

    两个小时后,俊t才停了下来。“今天就到这儿吧。”他自语了一句,蹲着抬手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一边拧开手上的广口杯,俊t一边想着,还是早点出去瞧瞧,免得又同上一次一样一不小心入了神,连舅妈喊他都没听到,搞得一家子兵荒马乱。

    站起身,因为长期的蹲身而有些头晕的俊t晃了晃,不留心把广口杯的水倒在了药田上。俊t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缓过了那一阵,转身就准备离开,哪想脚上猛地缠上了什么,他一时不察就这么被绊倒了!

    “啊!”

    “啊!”

    “!”

    惊呼了一声的俊t听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他也顾不上疼了,猛地回头看!

    ……什么也没有。

    俊t呼出一口气,翻身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擦破的手心,心里一瞬间闪过的却是‘三七,化瘀止血,活血定痛’!

    俊t不由得笑起来了,这可真算不上一个好征兆啊,职业病什么的……

    正起身要离开,抬脚时却又被什么碰到了脚。

    这一次,俊t看得真真切切!

    他脚边的一株草药,‘伸出’了一条‘绿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裤脚。

    他盯住那根小茎叶,碰到他的‘手’战战兢兢地缩了回去,那株草药原本低垂的花骨朵儿,此时却抬了起来,仿佛在仰视着他……

    ……无视吧。

    这一定是幻觉!

    俊t抬脚――

    “唔!”

    又是那个声音!清脆得和小俊驰俊浩差不多年纪的软嫩声音!

    五条‘绿手’猛地缠上了俊t的小腿,那感觉像瞬间盘旋而上的蛇一般,让俊t第一个感觉不是觉得新奇,而是后背发凉!

    “不要走!主人!”小小的声音喊着,“水,我要喝水!主人我还要喝水!”

    俊t呆住了。

    “水!”

    “哪里有水!”

    “啊!是主人回来了吗?!”

    “这个气息……和主人不一样啊!”

    “管他是谁!水!我要水!给我浇水!!”

    “水!给我水!水!水!水!!”

    ――一时间,千百个苍老混杂稚嫩尖利的声音不断在俊t耳边狂叫!

    仿佛几百年没吃过饭的乞丐伸出手向你手中的肉包子用着冒着恶臭的饥渴语调,药田里原本没有丝毫动静的药草的茎叶疯狂地滋长!纷纷朝俊t冲了过去――

    衣服、裤子都被撕烂了……

    俊t深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太过震撼了,他此时此刻竟然异常淡定。

    俊t:“我给你们水。先放开我。”

    草药们仿佛感受到了小主人身体里散发出的一种冰冷的,他们不明白的叫做‘危险’的气息。这时候,就算是无情草木,也都是识相的!

    一团团绿色散去后,留下一个头发凌乱、衣裳破碎的承受万千凌虐一般的俊t。仿佛一股凉风吹过……

    等终于喂饱了这群家伙,俊t整个人都虚脱了!

    “主人……”

    听到这个声音,在地上挺尸的俊t浑身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你们是吸血鬼吗……我不干了!吸干我的血吧!我不干了!!

    一抹沁凉舒服的触觉贴在俊t脸上,闭着眼装死的俊t这才睁开眼来。

    只见,一株草药正伸长‘手’,用叶子轻轻覆在俊t脸上。

    俊t坐了起来,草药的茎叶跟着伸长了,在他手边轻轻碰了碰。俊t有些茫然地摊开手心,见那株草药从叶片上沁出一滴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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