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养成教程 作者:韩辰舫
去,可能是因为这人看着没脾气,却在背地里做这样不三不四的事,其实他也知道,林寒止和卢洪川其实没什么实质的关系,可是看到那照片里亲密的模样,就忍不住要生气。
慕容风硬扯着林寒止来的地方还是那个俱乐部,一路上服务生和经理和他打招呼他就像是没听到一样,揪着对方的手腕几乎是把人拖进去的。
一脚踹开门,包厢里还和往常一样,烟雾燎绕的几乎看不清人,有打牌的,有唱歌的,也有坐在沙发里已经纠缠在一起的,门剧烈一响,就看过去,直到有人看清楚来人了,这才一片打招呼声。
慕容风本来刚从国外回来,惦记着和面团温存一下,于是就推了这个聚会,这会又来了,还臭着一张脸,就估计不什么又惹到大少爷了,于是打了招呼除了几个关系特别好的过去聊两句,其它的也都没敢往前面凑。
卢洪川却是从开门就见到林寒止了,他身上还穿着白天时外套里面的高领毛衫,就算是开车来的,连个外套也没有,何况这跟本不是来这种场合的衣服,这么一想,就知道有什么事情了。
慕容风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来的,他这人年龄不大,但非常大男子主义,平时还有些古板,这样人多的场合,最出格的举动也就是捞着自己的伴儿摸两把,如果急了,可能直接拉着人就去房间了。
可这次却明显不同了,喝酒时一只手都伸到林寒止衣服里面去了,林寒止躲开,见他要发火,有人问他要不要唱歌,他二话没说就去唱了,唱到了一半,把离得挺远的林寒止一把拽过去不由分说就是一个深吻,手放肆的伸进对方衣服里揉捏。
他手劲太大,林寒止怎么也扎不开,就在以为自己要丢脸到因为一个吻窒息晕倒时,有人帮他脱离了出来。
第 23 章
“慕容大哥,你喝醉了。”
慕容风心说好,等什么来什么,老子就是要看你什么反应,果然来了。
“洪川,你可不明白这人的滋味儿。”说着还恶劣的咂下嘴,“你不懂,快,转过头去,别耽误哥哥。”
眼见着两人眼都瞪起来,林寒止郁闷到了极点,却只能上前来打原场,压着火气挡在两人中间,好言好语道:“你别闹了!”
慕容风挑眉:“心虚了?怕我们真打起来,然后谁也不要你?”
包厢里灯光太暗了,看不出林寒止被损的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可他还是压低了声音:“我们真没什么,我回去再和你解释好不好?”
“不好!你当老子是乌龟?凭什么我得和你躲回去!嗯?”
“你――”林寒止被堵得话都说不出来。
“慕容先生,怎么这样生气?”一个清朗的声音□来,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视线。
这不是,洛时么?
当年慕容风亲自当经济人一手捧红却直接毁约跳槽去对手家的艺人。
慕容风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可这么些年过去了,洛时依然红着,却没见他怎么报复。
要知道,慕容风的脾气之暴,他这么闹脾气时,就算是好朋友,都要离远些的,可这人,竟然敢直接就进来插话。
活的不耐烦了还是红得不耐烦了?怕慕容风没忘了他是不是?
可是别人的想法是别人的想法,洛时依然这么笑着走到了慕容风面前,甚至顺手递过来一杯酒,然后,然后在慕容风接了之后转头和别人打招呼去了。
就在众人想着这人会怎么被炮灰时,这场莫名其妙开始的风波,就没有然后了。
它因为大明星洛时的一句话莫名其妙的就这样结束了。
卢洪川见慕容风平静下来,他明白这种情况他如果再翻脸那就真的不给林寒止好看了,于是也坐在了一边。
“寒止,好久不见。”
“阿时,真的好久不见了。”本来一触即发的局势被洛时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似乎就给平息了,林寒止尽管心里头不高兴,仍然温和的笑着打招呼。
最难得的是慕容风,他接了对方的酒,可人家也没太理他,他却没怎么生气,仿佛是一下子就平息了怒火,坐在一边,任由洛时和林寒止寒暄。
洛时二十四五的年纪,正是当红的时候,可他并没多做修饰,利落的黑色短发白衬衫,出来应酬也是一张干干净净的清水脸,好看得像幅画一样。
坐了十几分钟,洛时客气的和林寒止打招呼说到别地方去一下,可对慕容风却只是点点头。
洛时走后又过了一小会儿,慕容风硬着声音开口:“我要回去,你和不和我走?”
……他不走能怎么办?他只穿件毛衫别说钱,连电话也没带,难道让卢洪川送他回家然后再打一架么?
卢洪川看着他们离开的样子,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皱着眉想了很久。
回去的路上,两人仍然没什么话说,气氛却不像来时那样风雨欲来。
慕容风不知在想什么,车子仍然是开得飞快,却明显的心不在焉,林寒止乐得不在高压之下喘气都觉得不畅快,偏着头,睡了过去。
直到车停到了地下停车场,慕容风着方向盘的手也一直没有放松,最后缓慢的趴在方向盘上。
对洛时,他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了。
这几年,洛时除了多些人情事故外,竟然每每见到,都还是十八岁时那个样子。
清爽的、自在的、利落的。
不对,当年他也是个明白人情事故的人,否则,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利用过后干脆分开,再然后,看起来什么手段都没用过,却让自己这么多年都忍不下心来对他怎么样。
这样一个人啊!当年他明明知道洛时就是这样一个人,因为他的身份才和他一起,因为不想为了他放弃一切才离开。
这是洛时的好手段,慕容风自己心知肚明,可是他尽管他对这个人死心了六年,却怎么也硬不下心肠来对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觉得有人在看他,就抬起头来。
林寒止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略微皱着眉头看慕容风,见对方抬起头来,又把头别过去。
停车场里面只有昏暗的灯光,林寒止的侧脸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十分的柔和。慕容风早就不相信有什么真感情了,却突然觉得心里面暖和了一点。
两人也没说什么,慕容风开了锁,下车回了房间。
慕容风对林寒止“不忠”这件事的火气随着他把对方压在床上酣畅淋漓的大干一场而消的一干二净,但林寒止情绪明显不太对劲。
在床上他也不会让自己难受,但是像这种先是不明不白的被发一顿火,然后不顾意愿的被按在床上,就算他只是一只绵羊也会有脾气的。
不过一只绵羊的脾气也不能指望他爆发出什么小宇宙来,就连身为同居人慕容风都是第三天了才感觉出来。
慕容风刚出差回来,压了很多公事,终于把压在一起的决议以及要签的东西要开的会全处理完了,才发现,那个该死的面团子已经偷懒三天没有送饭了!
难道他还记起仇来了?
一个面团子,能生什么气?再说明明是他先跑出去和别人约会的!
算了,小脾气来了,那就哄哄吧!
慕容风这样想着,就让助理去买件首饰,历任情人里,和他本人比起来,珠宝也是能让他们一见就百怒全消的好法宝。
虽然他一直觉得,他们有时闹闹小脾气就是因为看上什么珠宝名车了又不好直说。
不过他对林寒止还是特别了一点,以前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但林寒止身上的衣服虽然都不是什么大牌子,也算有品味的,所以根据他是个造型师这一点,他特别嘱咐了一下,这次要金钱与品味并重!
然后还自己在心里捧了自己一下,看看!多像样!
第 24 章
慕容风料想过的愤怒的拒绝和欣喜的接受都没有发生。
林寒止在高级餐厅接过那对钻石袖扣,淡淡的说了句:“谢谢,我很喜欢。”
然后,就算是收下了,然后就继续吃东西。
你个吃货!就算脾气不顺也不带剩一口饭的!
慕容风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这种不喜欢又不拒绝的表情要摆给谁看啊!
这两天就是这样,林寒止倒是把自己在他身边的身份把握的挺好,他求欢他能也配合,顺手欺负两下和从前一样,温温吞吞的不会给脸色,可是,慕容风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了,两人之间就算最开始他半强迫状态时也没有的那种,像是有意识的疏离。
臭绵羊莫非想变成一只藏羚羊?
他就不相信了,绵羊能长出角来顶人?!
林寒止洗了澡刚走出来,就被人扑住,连拖带抱的扔到床上去。
他也不说什么,反正又不反感,现在讲什么贞烈那也太假了,于是就积极配合。
说实话,慕容风在床事上还算是可以,他后面容易流血,他就尽量用其它方式让两人都尽兴。
再者人家慕容风和他之前就说得清楚,他也就是个暖床的,既然答应了,就没什么理由矫情。
其实那天他被慕容风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又带到那个场合动手动脚的,觉得特别侮辱,不过他天生就不是个会爆发的人,所以只能等着自己慢慢理顺了那口气儿。
慕容风闹过了别扭后悔了想哄他他也知道,可他其实没那么生气了,只是一想到慕容风那种对待没玩够的玩具或是出气筒的那种态度,就觉得别扭。
放不放真心在自己身上那不重要,但两个人相处,至少也要把对方当成人不是么!
脸上一疼,回过神儿来。
慕容风压在林寒止身上,一只手按着对方的双手,另一只手扯对方脸颊。
“走神儿?嗯?”
“抱歉。”林寒止说着,有点湿润的眼看着慕容风,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回过神来了。
慕容风低头看,那人的眼睛长的特别好,线条干净清润,最好的是一对黑黝黝的眼珠子,温温润润的那种黑,直视人的时候,就有一种特别真诚的感觉。
但是不知为什么,慕容风就是觉得别扭起来,总觉得他心不在焉似的,本来想做的事情,突然就没了兴致。
林寒止见他翻身趴到了一边,想了想,开口道:“阿风,经常让你生气是我不好,我想我们是不合适――”
“闭嘴!”慕容风脸闷在枕头里面大吼一声。
“阿风――”
“我叫你闭嘴!”慕容风呼的抬起头,冲着林寒止大吼一声。
“……”林寒止没再说什么,这种情况要是他还在房间里,保不准就会打起来。
于是从柜子里取了条毯子,打算去沙发睡了。
什么世道哦。三天两头的要去做厅长。
刚走到门口就被大力的拽回来甩回床上,慕容风一把抢过林寒止手里的毯子,甩门出去了。
咦?他怎么突然学会谦让了!林寒止正在疑惑呢,慕容风又一脚把门踹开:“阳台上那张床呢?”
“……阿林拿走了啊!”拿走好久了啊。
“你给她做什么!”慕容风皱起的眉头都快夹死一只蚊子了。他想起来,林寒止从来不会在那里躺,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
“哦,她喜欢在阳台躺着,说是那种垫子买不到了,前几天收拾东西时顺便就拿走了。”
果然!慕容风一脸嫌恶的把脸揪在一起,那女人躺过的东西!
“你让我用那女人用过的脏东西!”
林寒止只道慕容风又在发斜火了,本想忍气吞声,终于还是没忍住:“我和她也在一起过。”
“林寒止,你胆子大了是不是?”慕容风完全暴发了,上前狠狠捏住对方的下颌,“你是不是对她忘不了啊?嗯?”
林寒止叹口气,“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
“那你怎么突然学会顶嘴了?嗯?你是为了什么答应我的你忘了?”慕容风向前欺身,“还是你觉得优雅和你那破孤儿院没了也没什么,有卢洪川帮你再开个?”
见林寒止偏过头去不理人了,慕容风盯了半天,挫败的松开手再次甩上门出去。
慕容风趴在沙发上一遍一遍的摁遥控器。
什么也看不进去,一直想着,绵羊不理人了!
他提完卢洪川就后悔了,明明理智上早就明白林寒止和卢洪川没什么。
林寒止和他在一起之前,连自己也对男人感觉都不知道,卢洪川心里想什么那是他的事,他喜欢林寒止也间接说明自己眼光好,所以就算他们之前认识又能怎么样。
卢洪川过了年就出国了,一走三四年,林寒止对自己来说也不过就是个玩物,保质期过了,换了就是,所以自己也没什么机会戴绿帽子,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要提,妈的。
疼!林寒止睡的迷迷糊糊的,脸越来越疼,终于郁闷的睁开眼。
借着月光一看。
吓!慕容风脸揍得极近,正在恶狠狠的笑!一只手掐在他脸上,按疼痛的程度来讲显然是十分的用力。
林寒止左躲又闪,慕容风索性骑在对方身上给固定住,两只手一起上!
“疼!”大半夜的,干什么啊!
见对方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慕容风终于心里顺溜了一点,倒头在床的另一侧,一个翻身,手脚并用的把人拢到自己身下压住。
嗯,终于舒服了。
……
……
……
喘不上气了。林寒止苦闷极了,他多少次睡着了被压成相片,索兴他睡得死,也就无所谓了,可是这样压着,实在是睡不着啊!
蹭来蹭去的也出不来,无奈,推:“阿风,我上不来气。”
“嗤!”慕容风不耐烦的哼一声,手脚一起抬起来。
咦?这次这么顺利!谁知刚刚深呼吸一口气,对方的手脚就又压了回来。
!!这是做牢给的放风时间吧!
“想跑?哼!”慕容风哼了一声。
跑到哪里啊!林寒止满脸黑线的想。
“阿风?”林寒止软下声音来叫。
“哼!”
“阿风?”
“干嘛?”不耐烦的语气。
“咱们聊聊天好不好?”
“睡觉!”哼,想和我聊天,不理你!
“我睡不着,就聊一会儿好不好?”不把话说明白会被压死啊!
“切!毛病多!快说!”道歉吧!快道歉!竖起耳朵。
第 25 章
“我小时住的那个孤儿院的院长叫兰姨,她是洪川的阿姨,”慕容风的怀抱透风,林寒止挣扎出一只手来给慕容风盖盖被子。
切!给我盖被子也讨好不了我!死绵羊!
“无聊!”然后呢?
“洪川很小时妈妈就去世了,所以他一直和兰姨住在院里,那时院里我是大孩子,要带几个小朋友一起,其中就有洪川,兰姨要筹善款还要给我们联络上学的事,一直很忙,所以洪川就和我亲一点,一直到他十一岁时被卢先生认回去。”
“八卦!”快点说。
“他回去接受精英教育,一定比不上小时候的散养来得舒服,所以当然会一直记挂着院里,但是不方便直接和兰姨联系,所以,经常通过我给院里些资助,这次的存折,是他的攒的钱,明年就出去了,所以就都拿出来了。”
“没趣!”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老子的人住的孤儿院,不用小屁孩子给钱!
“是没什么意思,不过阿风,我和洪川真的没什么,以后我们别再因为这个不愉快了好不好?”黑暗中,林寒止声音低低柔柔的,有点妥协,更多的是安抚,听起来顺耳极了。
“哼!”勉强答应,不过以后还要看你的表现,慕容风轻轻哼了一声,眯着眼,快要睡着了。
“真的!我们凑在一起,不管是什么原因,终归是缘份,既然觉得还过得去,就好好相处好吗?就算以后分开了,也是朋友。”林寒止的声音软的像催眠曲一样,让人不知不觉的安静下去。
可慕容风呼的睁开眼,上半身支起来。
“怎么了――”林寒止话音未落,脸又落在慕容风手里,被狠狠的掐一把,然后恶狠狠的一口咬在下巴上。
“你是老子的人!就算以后分开了,要是敢再让哪个男人弄到手,我就把你弄死!”说完,咣当一声躺下,凶狠的把绵羊又往身下塞了塞,这才睡了。
他终于还是变成了床垫的一部分……林寒止悲哀的发现,口舌全部白废了,死了心,强迫自己在缺氧又负重的情况下硬睡过去。
睡着前昏陶陶的想,总是这样缺氧,不知道会不会变傻……
慕容老爷子退下来好几年了,但仍然有早晨听听汇报的习惯。
他这会打完太极,才刚刚六点,坐在他那古董餐桌前吃着小笼包,喝着豆浆,听着他孙子的近况。
他老花眼了,可听人念报纸总有种服老的感觉,所以,就不如听听他感兴趣的事。
又赚了多少钱或哪个支脉被连根拨除这些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还听的原因,就是听听他的乖孙子,那小兔崽子是不是又长能耐了。
慕容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他脾气火爆又随心所欲惯了,但他的责任他绝对不会推卸,这也是他爷爷敢在儿子儿媳极度不着调的情况下,早早放心颐养天年的原因。
他十八岁时开始接手家族事业,爷爷要求他必须上完大学,于是他就学校公司两头跑,在身份不透露的情况下从最基层开始,做过一整年的业务员,破格升到业务经理再到主管,二十岁时突然任性了一次,跑到优视去做了个经济人,自己选了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洛时。
这是他最出格的一次,不过他能力好但看不透人,真的带出成绩来了,人却飞了。
再然后他又回到正轨上,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接手家族企业。
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从俯视人或事,在基层那几年,让他总结出许多的弊端,比如官大一级压死人,再比如,就是裙带关系。
累么?当然累,开不完的会,出不完的差,谈不完的项目。
但是烦么?相反,他干劲十足。
慕容老爷子晚年常和人说,他儿子一辈子做对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生了这么个孙子。
他任性么?
当然任性,二十岁时就莫名其妙的说遇到真爱,结果是个男人,气的他爷爷心脏病都犯了,可是慕容风把人藏得好啊!一时间,想动用家族势力去杀人都不知道找谁。
后来呢?他交往的对像有男有女,各式各样,可谓是常换常新。
花心么?当然花,但是,根本没用心。
也不过就是你情我愿的玩意儿而已,他并没花太多心思在这些人身上,跟他在一起前要体检,物质欲望可以满足,但是不能让他花废心思,他没时间同时和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所以觉得腻味了就直接换了。
慕容老爷子觉得,他孙子这样的生活,在结婚前,完全是可以的,根本算不上糜烂。
可是最近这个,叫林寒止的,已经快要四个月了吧?
询问过一次,也不见慕容风多放在心上的口气,却不知为什么,一直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
慕容风常年的作息时间,都是早晨六点半起床,跑步,洗澡,吃早餐,然后七点半准时去公司。
上满发条的机械一样,但他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每一天都有新的目标要挑战,干劲十足。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醒来不是直接下床,而是要看一会儿身边的人,不一定带什么欲念,但至少也要摆弄两下,才舍得起来。
这个人睡着了也会下意识的让着他,所以每天早晨慕容风看他时,都是紧紧贴在床的一边,或平躺或趴着又或者侧身,都能保持着一个类似于立正的姿势,有时一只手还会掉到地上去。
这时慕容风就会拖住他往中间拽,衣服被重物――也就是慕容风压出来的摺子抚抚平,再盖好被子。
林寒止睡得熟,摆弄起来软塌塌的,摆个什么姿势都可以,根本不会醒。
于是他一直以为这个床的风水好,因为每次醒来他都是在床中央。
值得一提的是,林寒止没有换床,而是换了住处。
绵羊到底也没长出角来,闹一次别扭最后还要哄着对方,那次吵过架,第二天慕容风就趾高气扬的要求搬家了。
他说本来住林寒止这四面透风的小破房子就觉得不舒服,现在觉得到处都有他原来女人的味道,混身痒痒,林寒止这边还在温言软语的哄着,他那边已经动作快的收拾个包出来,把林寒止几件常穿的衣服一塞,人往胳膊底下一夹――就搬走了。
从提出要求,包括说明理由到说服教育,再加上收拾行李,咣当一锁门,前后用时不到两小时。
慕容风的房子是个独栋的小别墅,离优视也不太远,而且林寒止发现虽然是富人区但不远就有地铁站。
最重要的是慕容风那张大床。
慕容风就算横躺着呈大字张开,再把手指脚趾都张到最大,也能留下一个人睡觉的地方。
于是,就算房子有楼梯,取个零食都要楼上楼下的走,他也接受了。
不接受也不行,做为一只被包养的绵羊,他哭都没有用!
第 26 章
“你来干什么?”慕容风冷着脸问。
“看看你,怎么,我发短信你也不回,打电话你还挂断,现在人来了,你还要把我赶出去么?”洛时不请自到,此时正坐在慕容风办公室的沙发上,姿态优雅,星味十足。
见慕容风皱着眉不说话,洛时笑笑,站起身来走上前,“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的。”
他边说边走到慕容风身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觉得,好像就是这么两个月的事?”手轻轻的覆在对方的手上,“两个月你就把我忘了吗?风。”
洛时,洛时。
慕容风闭上眼,手背传来温热的触感,在冬天的里还略微出汗的手心,洛时,难道,你对我还是紧张的吗?
洛时,早对这个人死心了,却下意识的不会伤他分毫。
这五六年里,虽然一直想不明白心里到底是盼着他飞黄腾达的走向至高点,还是,还是一名不闻到转过身来再求他。
久而久之,习惯了会在娱乐新闻里寻找他的消息,看看这人过的是好是坏,有正面新闻时看看他抿唇微笑,出了什么绯闻就在心里嘲笑两句。
可是这两个月……慕容风经他这么一提,也突然想起来。
似乎是他发过一个短信,问了句最近好不好什么的,但那时正好看到林寒止玩那白痴的扫雷游戏却专门往雷上点,就鄙视的上去示范了一下,结果在对方的眼神中觉得自己高大起来,又顺手带他玩了会儿三国杀……
后来,后来就忘了。
第二天,洛时打了电话来。
洛时给他打电话的号码多少年来都没变过,他手机里从来没存过洛时的号码,最早是因为想要保护他,后来印在脑子里,换过多少手机也不会忘了。
那个电话号码让慕容风习惯性的愣了片刻,接起来,洛时有一点沙哑的声音:“干什么呢?”
干什么呢?慕容风回过神儿来,林寒止正被他压着,床上运动作到一半,绵羊脸色带着绯红,可是眼睛困的都闭上了。
当时心里骂一句:死绵羊,还需要早睡晚起,事真多,难道他其实是头猪么!
绵羊懒得要命,两人在床上,如果不进到他身体里,他就会不洗澡接着睡,慕容风有怪异的洁癖,不愿意自己的“羊皮垫子”带着汗黏糊糊的,于是只能把人拎起来,洗干净,再拖回来。
这么一折腾,第二天才想起来前一晚接了洛时一个电话,那个电话的通话时长是一小时零五分钟。
洛时的等待,这么多年来,这是最长的一次。
他的电话和短信向来是在夜深人静时。
有时问句你好么,有时就是沉默着不说话,慕容风很多年来习惯了他问一句就回答一句,他沉默时就一起沉默。
听他的声音,好像是感冒了。
不知道他听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觉不觉得是自己在对他示威。
慕容风心里半揪不揪的难受了一下。
几次按到回拨的键子上,然而终究是过了容易暧昧的夜晚,就没了那种心情。
“老板,快十二点了哟!你再不走,下午咱们这里又不太平了!”林寒止正和大家聊天,有人看了眼时间,笑眯眯的提醒自家老板。
于是林寒止拎了他那两个饭筒!不是,是保温筒出去送饭了。
“老板被慕容先生收服的真规矩啊!”众员工摇头叹。平日里一天只上半天班的老板最近这几天因为慕容先生在优视,所以每天来得最早走的最晚的啊有木有!
“这可说不上谁收服谁,我看慕容先生黏老板倒是紧呢,上下班车接车送的,午饭都在一起吃,一点自由时间也不给啊!”
“不过老板做饭很好吃啊,那天我偷吃了口牛肉,唉呀!香!”
“这你也敢!要是让慕容先生发现了,你就完了!”
“不会的,我认得,老板的饭筒是绿色的,慕容先生的是蓝色的嘛!”……原来谁都知道自家老板好欺负。
“真的那么好吃?那咱们和老板说说去他那里蹭饭好不好?”
“那慕容先生――”
“也对啊,不过咱们和老板商量商量呗!他一定不忍心拒绝咱们的!”
林寒止送饭送了几个月,不论是优视大楼还是慕容家总部大楼的接待啊还有慕容风的助理啊,都已经习惯了他每天中午十二点前来报到,连通报都不需要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要说慕容风工作起来真是守时的可怕,他十二点要吃饭,那晚一分钟――呃,他都是要生气的!
林寒止的时间是北京时间,在十二点整时到达慕容风办公室门口,象征性的敲两下门,然后就进去了。
然后就,看到了。
洛时站在慕容风极近的地方,一只手覆在对方手上,另一手亲昵的搭在慕容风肩头,而慕容风坐在那里,正一脸,嗯,不知什么想法的看着洛时。
慕容风听到门响回过神儿来,一看进来的人,懵了一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查到在林寒止眼里,自己现在和洛时贴得极近,突然就冒出一股说不出的烦躁来。
偏偏洛时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和林寒止打招呼:“寒止,好久不见。”
林寒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慕容风皱着眉冲他说:“出去!”见对方愣了一下,像是极不耐烦的又接了个字:“滚!”
……
林寒止站在门口,短暂的发愣过后,眨了眨眼,冲洛时点个头算是还过招呼,然后转身出去了,这人把从外面把门带上这句话发挥的很好,门关的那叫一个严密。
“你盯着门把手做什么呢?”洛时轻声音。
慕容风这才从他自己说的那个滚字里回过神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当时脑子一懵就说出那个字,更不明白的是,说完之后突然有一种血往脑袋上冲的感觉。
那感觉,慕容风到很久以后才明白,那是被人捉奸在床的心虚,十分的心虚。
林寒止生气了?伤心了?这家伙显然没有,甚至走到外面助理室的时候,还笑眯眯的告诉助理慕容先生在忙,不要打扰他。
林寒止不精明,但人情事故还是很明白的,否则也不会在这大染缸里一步步走到这样的位置。
听说慕容大少工作时可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的,那今天这个镜头,再联想到之前见到洛时那次慕容风的失常。
再想想两人之前的种种。
……他觉得,他好像是知道了一个……嗯,秘密。
慕容风当年那个人,就是洛时吧!
“咦?你们是吃饭么?怎么这么快啊!” 优雅的员工一见自家老板走出去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就问。
“哦,他那里有客人,可能一会儿要出去吃,所以我就回来了。”
“咦?那,那个饭还在?”
“是啊,还没来得及――”吃字都没说出口,手上的饭兜就没了。
优雅其实养了一群道貌岸然的狼,抢起他们绵羊老板的饭来一点不含糊,本来要出去吃的人,叫嚣着出去买了一堆菜,把两个饭筒放在正中间,围着午餐了。
“咦?可以啊!下周我要出去,可能要圣诞节后才回来,如果可以,新年前一起聚餐吧!”林寒止手里捧着碗正吃,有员工和他提到他那里混饭的事,果然不出所料,好脾气的老板轻易就答应了。
“那慕容先生――”
“……?”林寒止想了下,“他没关系吧,过节他一定是要回家的。”
“老板,那新年呢?新年也可以去你那吗?还有,新年咱们休几天啊?”
林寒止想一想,没脾气的计划:“新年咱们休息一周好不好?如果有不回家的,也可以去我那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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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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