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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真心莫镀金 作者:天恒有月

    一阵酸软。

    上一回他这么累,正是逞强要学武功扎马步的时候。

    殷灼枝呆愣了一会,坐在那里出神。他的尾椎处疼痛仍有,被贯穿的不适感留在体内如骨附蛆,一刻也未曾消失,然而,他只是坐着,好似沉入了自己的思绪。

    荆不镀侧了侧身,将桌上的小碗拿起,走到殷灼枝的身边。

    “你醒了?”

    殷灼枝身子一僵,有些戒备地往后挪了挪。

    “不用怕。”荆不镀轻声道,“我只是给你熬了一碗药。”

    殷灼枝知道自己这般已是失礼,然而这毕竟不受他的控制。抿唇低眼,伸出手去,“有劳。”

    荆不镀却没把碗递给他:“我喂你。”

    “……灼枝自己会来。不必麻烦先生了。”

    荆不镀将碗端着,手臂伸得远远,坐在荆不镀的床边,道:“你叫我什么?”

    殷灼枝自知错口,一不小心又叫错了称呼,有些喏喏,眼睛瞥向一边,却不吭声。

    荆不镀知道他这是拒绝,看他这副模样,先前答应他与他欢好,现在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然而,哪怕他后悔,他们也是做过了。

    “你既这么想自己来,那我也只好让你自己来。”出乎意料的,荆不镀竟然没有逗他,手臂收回来,把碗递到了殷灼枝的面前。

    殷灼枝看他一眼,很快又低头,把药碗接过,很快地一干而尽。

    荆不镀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手帕,把药碗放了,殷灼枝抹干净嘴巴,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

    荆不镀走回来,坐回他身边。一双眼睛,移也不移地望在他身上。最主要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唇上。

    殷灼枝立刻又低头,似乎不愿意被他的视线投身。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你若再叫错,喊我先生,我便要罚你。”

    殷灼枝愕然而视,“先生!”

    荆不镀一个倾身,忽然把他压上床榻,两只手按住了殷灼枝的手腕,额头碰到他的额头。殷灼枝挣扎了两下,一下也没挣动。

    “想必,你休息得差不多了,现在这时辰,刚好可以让我们再来一次。”

    殷灼枝连忙摇头,着急道:“不……不……我还很累……”

    荆不镀看他一眼,挑眉道:“灼枝,你在一个医者面前撒谎,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些?”

    殷灼枝满面通红,自然知道这话并不可信,可是,先前欲海中仿佛要死了的感觉还让他心有余悸。根本不愿意再来一次。

    “这治病……难道还要好几次的吗?”

    荆不镀凑近他,反问道:“谁治病,不用好几次?”

    殷灼枝扭开头,“我……我还觉得痛……”

    “讳疾忌医,怕痛怕苦可不好。”

    殷灼枝怨道:“这治病的法子本来就古怪,到底要这般多久呢?”

    荆不镀目光闪了闪,沉吟道:“大概三次吧。”

    殷灼枝愣了愣,“那我们已经有了两次……”

    “谁说的?”

    殷灼枝抿唇道:“先前,我们……不是已经两次了吗?”

    荆不镀这才明白他这是指他射入他身体的次数,心中一动,看着他笑,不说话。

    不得不说,荆不镀笑起来时,倒与传言中的不同,传言里他笑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落到人堆里肯定是看不见的。可是,他现在笑起来,却让人无法不注意……

    这哪里是对病人的态度?分明就是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态度。

    殷灼枝心中有些气愤,大抵因为他身上还痛着,而荆不镀却这样压着他。“好歹我也是你的病人,你既答应了治我,对我自该要认真一些,你不能……你不能存了别心,故意欺凌,纵然你不属正道,医者仁德,总也要守一守……”

    “有花堪折直须折,再者说了,我如何不守医德了?”

    殷灼枝满面羞红,低声道:“至少,至少你过几天再找我治,等我不疼一些……”

    荆不镀怔了怔,目中光色一闪,笑道:“好。”

    凑过去,在殷灼枝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殷灼枝一愣,竟没来得急阻止。

    殷灼枝睁大眼睛,仿佛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荆不镀起身,把怀里的宣纸拿出来。那纸折得四四方方,十分小片,看起来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把那宣纸递给了殷灼枝,示意他拿着。

    殷灼枝有些狐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这是什么?”

    荆不镀直接躺在他身侧,半侧着身支起脑袋,“你看看。”

    殷灼枝把宣纸展开,只见上头写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先生,你……”他立刻把纸折了回去,塞回荆不镀的怀里。

    “不喜欢这句吗?”荆不镀问。

    殷灼枝扭脸朝里,抿唇不语。

    荆不镀沉吟道:“我知道,这般说话,你一定不信我,以为我只是调戏你,所以,倒不如这句话……”

    他又把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宣纸塞入殷灼枝的衣襟里。

    殷灼枝把它拿出来,看也没看就要塞回荆不镀那里,荆不镀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笑道:“你若不看,我只好直接做了,毕竟做,要比写句话让你明白得多。”

    殷灼枝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抽了回来,侧着身背对着荆不镀,把宣纸展开。

    荆不镀的字很好,然而,写得却是正楷,楷书总被当做书法的基础,但正因为是基础,要将楷书写得出神入化,也更难一些。荆不镀的字便很好,几乎让人挑不出错来。

    只见最首第一句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看起来又不过是赞誉他的诗,可惜了这一手字,却仍旧拾人牙慧。

    殷灼枝无聊地继续看下去。

    只见第二句却是:不与百花并丛立,敢将三昧比妖红。

    愣了一愣,殷灼枝抿唇道:“先生认为我是妖红么?”

    荆不镀听出他似乎不太开心,道:“怎么了?”

    “桃花徒照地,终被笑妖红。先生莫要告诉我,你没有听过这句诗。”

    荆不镀道:“我自然听过。”

    殷灼枝的声音便冷淡了下来,“那先生却又为何笑我?”

    荆不镀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半晌也没说话。

    殷灼枝有些气愤,同时又有些委屈,他本没有那么在意清白,纵然荆不镀把他吃了他也不过怨他手重。可是,若荆不镀吃了他,还拿他当“妖红”看待,这却叫人难过了。他不是轻浮人,只是听从了他想要治病而已,他却如何能那般看他?

    荆不镀却是忽然笑了。

    殷灼枝咬牙,低声哼了一句。

    荆不镀将他抱得更紧,笑道:“素闻桃花公子什么也难入心,哪怕旁人说他容色差劲、病病歪歪,他也不过淡然视之。灼枝,你为何在意我的看法?”

    殷灼枝愣了一愣,随即却道:“我本也不在意。”

    荆不镀亲吻他脑后的头发,细细蹭了。

    殷灼枝僵住身体,抿紧唇瓣。

    荆不镀道:“你若非妖红,怎么又能勾了我的心去,这自古来,便只有妖魔鬼魅,才这般勾引人……”

    “我何时勾引――”止住话,殷灼枝知道他这又是在撩拨他呢,忍住辩驳的冲动不说话。

    荆不镀却不肯放过他:“你记不记得你七岁的时候写过一首词?”

    殷灼枝道:“我那时写的诗词多了,却是哪一首?”

    “最有名的那一首。”

    殷灼枝讶然道:“落花吟?”

    “正是落花吟。”

    “这诗分明正经,哪里能勾人了?”

    “空腹高心,不镀真金,看古今风流人物俱零星。花自落,花自新。丰茂从不忆曾经,落花流水不回头。花,也冷清,水,也伶仃。”

    殷灼枝低声道:“这词不过小时候胡乱想的……终难登大雅之堂。”

    荆不镀笑道:“若难登大雅之堂,却不会流传这许久,当年我可也拜读了。”

    “一词五花,外人溢美过剩,只道我顾影自怜,将我自己比作落花,却不知我只是词穷,因此将一个‘花’字反复使用。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小李看出我只是词穷。旁人说的什么‘暗示’、‘重复’,都不过溢美。”

    “我却觉得,最高明处在最后一句。”

    殷灼枝忍不住回头:“为什么?”

    “冷清的其实是水,伶仃的其实是花,花觉冷清,水觉伶仃,自然是说,它们体味的都是对方的心情。你的确将自己比作了花,但你不是自伤身世,而是渴望知己。落花流水不回头,若花随水不回头,灼枝,你若能找到水,便会像花一样跟着他不回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殷灼枝心口一阵狂跳,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半晌,却只能艰难地转移话题,道:“你说我的词勾人,哪里勾人了?”

    “你想找条流水跟着他不回头,前头又说那人得是有真材实料的,不镀真金,真金不镀,那岂非是在说我?”

    他这分明是强辩,殷灼枝面色却忍不住红了,道:“你……你真不要脸,那时候你还没出名呢……我只是用了个词罢了。”

    “所以,这便是缘分了。”他笑着伸手往上抱了抱他。

    殷灼枝的脸更红,几乎像要烧起来,他想要说些别的冲散自己的感觉,可是想来想去,却一句话也无法说。只好任由红晕从脸蔓延到脖子根。

    荆不镀看着他红了的耳垂,凑上去啃了一口,也没有继续轻浮的举动,却把他搂得更紧,身体贴着身体。

    殷灼枝虽未回头,但是背后紧贴着的他的胸膛传来砰砰砰的心跳声,渐渐与自己重合,忍不住又往里挪了挪,用手掩住了自己的面。

    哪怕殷灼枝不想承认,但是,他说的那些话的确打动了他的心。

    原本荆不镀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不但是陌生人,而且还是有点坏的陌生人。

    可是,听了他的那些话后,殷灼枝忍不住对他起了好感。心中,忍不住亲近了许多。

    落花流水,若花随水……

    他小时虽是伤春悲秋,故吟花水,然而,心中的确想找一个知己。这么多年来,懂他的词的也许不少,但是直接和他说的,却不多。殷灼枝觉得自己被打动了。

    铺开一张蜀纸,半晌也没能下笔,墨汁从笔尖凝聚渐渐落下,落在纸张之上,渗出一片晕黑。

    殷灼枝连忙将纸撤了,看那纸上的一点墨迹,不知怎的,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面色微红,垂着眼将它揉成一团……

    再铺开一张干净的纸,殷灼枝没有急着下笔,而是支着脑袋搭在纸旁沉思。

    落花流水,落花流水……

    他与荆不镀,可有落花流水的缘分?

    时光流得很快,不多时磨出的墨便干了。纸张上半点墨也没有,纯净如新。

    “公子……”

    李子福端了粥来,轻声唤他。

    殷灼枝身体一震道:“小李,这么快,你……你――何时了?”

    李子福疑惑道:“这时辰和往日不是一样吗?“

    殷灼枝掩饰性地低咳一声,捂了捂嘴:“没事,我只是出神了……对了小李,白素素还在外头等药么?”

    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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