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穷?你早说啊! 作者:邀日月
抽,就静静地看着它烧光。像是一个人,用一把火,烧尽了自己所有的天真。
第二天,宁友川给萧齐打了一个道歉的电话,并邀请他担任《红云》的男二号,然后一遍遍地和编剧协商剧本的调整。
与此同时,谁都不知道的是,小贾对向阳提出了解约。
“不经过经纪人擅自挑选角色,越权行事,此为其一;争夺角色手段不当,此为其二。向阳,你是个好演员不假,但我对你很失望,因为你这是在毁你自己。”
小贾不紧不慢地和向阳说了这些话,然后看着向阳平静地签了解约书。
“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上他而已。”
向阳低着头,轻轻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大人。
日月脑子混了,写了个bug。
胡小刀之前在金梅奖演过一次主角。我之前只计划着让宁友川赏识他,结果一时脑抽记成在这里写这个情节了。于是修稿。给大家阅读带来不便非常抱歉。
耷拉耳朵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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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的演员表最终确定下来,明眼人都知道萧齐的落马和向阳的上位是一次黑幕。但是没有人会去计较这个,因为向阳如日中天的人气和风云影视老总的认可是也是他成功担纲《红云》男一的先决条件。所以即便这其中有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齐从宁友川钦点的男一沦为男二,倒是没表现出太大的心理波动,和向阳见面的时候也依旧是客客气气的。不过,他与向阳打招呼时,称呼的是“向助理”。是《天下第一刀》拍摄时他对向阳的旧称,那时,向阳还是宁友川的一个助理。
听见萧齐这样称呼自己,向阳面上没有丝毫动容,表现得从容得体、落落大方。
随即一切尘埃落定,万事俱备,只等春节过后开机。
路家的认亲风波接连不断,路长歌本就内心躁动,经过连日来无聊的见面和众人有意的试探,渐渐接近了心理底线。终于,当路先生的堂弟带着路先生的侄子来路家拜早年的那一天,路长歌爆发了。
路先生没有兄弟姐妹,身边常用的两个侄子都是堂兄弟的孩子。当年路先生做生意混的风生水起,两家都主动将孩子送到他身边带着,表面上说的是想让路先生当成自己孩子培养,内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谁也不知道。
路先生多年保持单身,外面也没有私生子出现,所以大家传来传去竟都猜测路先生有隐疾,此生无法生育。因而更有甚者拐着玩儿地向路先生推荐自己家儿子,打起了过继的主意。路先生先是对这些暗示感到恼怒,可是时间一长,人也就麻木了,渐渐的就对各种猜测一笑置之。直到路夫人和路长歌出现在路先生的家庭里,这些风波才逐渐平息。
确切地说,表面上平息了。毕竟名义上,路长歌与路先生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可是那些打着过继主意的人,他们的孩子要和路先生有着那么一丝家族上的联系。
这其中,路长歌大堂兄路畅,就是打着过继主意最甚的那个人。
路畅从小长在路先生身边,又加上父母一直对他灌输跟紧路先生的思想。这么些年来哪怕在路长歌面前,也要摆出一副自己才是家里人,路长歌和路夫人都是外人的模样来。路先生提点过他几次,他才有些收敛。
后来路先生把他送到国外去留学,说希望他以后能成为路长歌管理生意的助力,他这才明白自己永远不会成为路先生的继承人。连带着路畅的爸妈,也都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天意弄人,本来他们已经平息了继承路先生生意的念头,国内就传来了路长歌失明,精神失常的消息。
路家夫妇急忙为路畅申请了休学,带着路畅回国给路先生“拜年”。
“这是上好的人参,国外的东西虽好,却比不得国内的东西滋补。”路先生的堂嫂在一番寒暄后把年礼放在了待客的茶几上。
“还有路畅他爸托人找来的熊胆,是专门补眼睛的。这个是给长歌的”路先生的堂嫂又转头对长歌说道,“你一定要尽快养好身体。你爸爸的生意啊,一天都不能没有你。从前路畅在的时候还能帮着你爸,现在不行了,路畅不在他身边,你又病了,你看你爸都瘦了。”
这话本来没那么过分,只不过它让路长歌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一直在路先生身边很多年的年轻人,他一举一动都具有路先生的气质,他成熟稳重帮路先生做成生意、照顾家人。他对自己也很周到……
成祥。路长歌已经好久没想起这个人了。路长歌不禁苦笑,其实他并没有离开多长时间。但是他却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他后来从耗子那儿得到了成翔离开的原因,所以路长歌很清楚,他和成翔这辈子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
这件事能怪路先生吗,路长歌不知道,他自己就是写戏的,所以太清楚人生如戏。
此时听到这话,仿佛有人在着意抹杀成祥的存在一样,让路长歌双耳刺痛。
“你放心。我眼睛没那么容易好。”路长歌摸索着把礼物推了回去。
路畅母亲的话刚说了一半,前面做的铺垫没了着落,尴尬低愣着,被堵回去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下面是不是想说,我叔叔太忙,压力太大,身体也不好,不如叫路畅回来继续帮忙。他在美国学习这么久,应该足够有能力了。”
路畅看着路长歌的眼神仿佛要杀人。路长歌看不见路畅家人的反应,继续说下去。
“你放心吧。我从来没想着和叔叔要些什么。你们做的那些事儿,我也干不来。自己的前途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总惦记着别人的已经够没趣了,还总怕有人碍着你们的道儿,有意思么。”
路夫人扯了扯路长歌的胳膊,和路畅一家露出歉意的微笑。其实这些人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她清楚得很。她只是有些无奈,她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不难过到极致,又怎么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他最近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她们所有人都把他逼得太紧了。这些天络绎不绝的访客,和路先生逐渐明朗的表态,对路长歌来说都太难接受。
“孩子心情不好,迁怒你们了。我带他回去休息。”
路夫人扶着路长歌回房间后,路畅一家便告辞了。路先生看着茶几上的礼品盒,还有路长歌回房间的路,生出一丝挫败感来。
他连日来的努力,都被刚刚那一声“路叔叔”拒绝了。
这一切该怪谁呢,难道真的怪他么。
向阳经纪人解约的风波仿佛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状态。相比之下,情绪波动较大的竟然是林一贤――小贾终于又只属于她自己了。
“这就对了,咱们才是绝配。所以呐,无论你走了多少弯路我都不会介意的!我会在你身后默默地等着你,守护你。”
小贾打了个寒噤,“我当初也只是爱才,等等……你离我远点。”
林一贤露着阴险的笑容一步步逼近小贾,宁友川和路长歌到底是因为谁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可以说向阳是她最不待见的那种人了,她怎么放心小贾带着这种人闯社会。说到底,小贾若是期待事业上的成功和近益,有她就足够了!
不管顺利与否,遂愿与否,新年的钟声一下下敲响。烟花齐放的夜空十分美丽。
路长歌听着一声声的爆竹炸响,坐在电脑面前敲击键盘。电脑没开电源,他就是找着敲击键盘的感觉。想到什么话就敲什么话,时间长了自己写了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路夫人说路先生为了给他听响儿,买了两大箱的爆竹不歇气儿地放。尽管如此路长歌还是对过年提不起兴趣。在他的世界里,早就没了时间的概念。
过了一会儿,路长歌发现自己在键盘上敲下的是四个字。
《绝世孤独》。
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儿,路长歌察觉在自己的血管里,开始流淌一种叫做激|情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进入收官阶段了。三万字左右完结。谢谢长时间以来大家的包容。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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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路长歌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完成一部话剧。
秦怡最开始还每天乘公交地铁往返于宿舍和路家之间,后来干脆就住在了路家。两个人一个口述一个笔录,把剧本从初稿到再稿、终稿完完整整地整理了下来。当秦怡在键盘上敲几下最后一句话,并把剧本整理出来,按照路长歌的习惯打印装订成册的时候,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一刻,秦怡是动容的,他想他确定了一件事――路长歌堪称鬼才。
他的消沉是一种蛰伏,是沉淀而非沉沦。对于路长歌来讲,经过这段瓶颈期的度过将会把他带上一个新的台阶。所谓穷而后工,秦怡真正地领教到了。
“师兄,我能把这个剧本拿去给老师看么。”
路长歌愣了一下。他虽然喜欢话剧,却暂时没有将它做出来的计划。手里的这个剧本只是他一时兴起,一次尝试罢了。所以秦怡说要拿去给老师看,大概是想帮自己推荐一下吧。c大的教授里有一位有名的话剧导演。这本子拿给他看,也可以得到一些指点。所以路长歌点了点头。
“可以。”
秦怡直接把那份打印好的《绝世孤独》装进了书包里。
正月十五那一天,路长歌在电视上听到了宁友川新片《绝世孤独》的新闻发布会。他听见向阳在众人的关注下侃侃而谈。
路长歌从来没像现在一样痛恨一个人。向阳这种人难道生来就是为了剥夺?
“非常感谢风云给我的机会,也非常感谢宁导演对我的照顾。还有我要对我的粉丝们说,我会继续努力,拍出好作品回馈大家。”
路长歌眼睛看不到,所以他不清楚向阳还是不是那个忧郁的悲情王子。他突然生出一种冲动,想把他从那个高高的台子上拉下来,看看他的反应是不是会和自己一样落魄。
甚至比自己更难过。
可是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打了个转儿,便一闪而过。
他不是向阳,他是路长歌。
发布会继续举行,路长歌静静地听完所有人的发言,然后换了台。
路先生对他的平静感到意外,不过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在带着路长歌去做例行检查的时候在路上问他痊愈了以后想做些什么。
“你知道的,我需要有个人在身边帮忙。”
路长歌几次想回避的话题还是再一次被推倒自己面前。他认真地想了想,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来。
“其实也没想过要做什么。我那天,扫了你的面子吧。”
路先生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到这个话题上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到成祥。”路长歌打开了车窗,冬日的凉风吹了进来,车子里的空气终于不那么闷了。
路先生没想到他这么说,一时间语塞。
“其实,您应该明白的。我有自己喜欢的事业。我不想接手您的生意,首先是因为我没有资格……”
路先生想打断路长歌的话,可是嘴唇开开合合,却又听他继续说下去。
“其次,是因为我不想变成第二个成祥。我从小没有父亲,我来到您身边,不是为了和您相处出感情,然后再离开。”
“长歌你……”路先生有些气闷。可是又的确认为长歌能说出这些话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路畅的业务能力如果真的那么棒,你倒是真的可以让他来帮你。这种事儿,只有真正发自内心的喜爱,才能做好吧。”
路长歌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一个星期后,宁友川的《红云》在n市开机。
同一时间,路畅没有陪同父母坐上返回美国的航班。他们这次出行,达到了来时的目的。路畅被路先生重新带在身边,慢慢接手他生意上的一部分事情。
由于时常出入路宅,路畅经常会碰上路长歌。
他没有过多的奉承,也没有像当年那样对路长歌抱以讽刺和挖苦。他只是偶尔带着颇感兴趣的态度和路长歌讨论路长歌的作品。比如,他看过路长歌的那部电影,看过他写的文章,总听见家里的长辈提起过。
路长歌只把他当成是引开路先生注意力的随便一个人选,自然不肯与他多寒暄。只是每每遇到都摆脱不了他的纠缠。本来路长歌对他的话从不在意的,直到他从路畅那儿听来一件事情。
路畅说,那个青年编剧学院奖,是路先生花钱买来的。
路畅的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他太清楚只要路长歌对路先生的事业不感兴趣自己就会有更多的机会,所以才不厌其烦地和他聊那些该死的电影。可是路长歌的态度太差了,一个从小在外长大的野孩子也敢和对自己不理不睬,他心里不爽才一时口快说了这事儿。
但是仔细一想,如果路长歌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写作的天赋,不再从事创作了怎么办。
那岂不是会成为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
不,根本不是竞争对手。如果路长歌决心从商,他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路长歌没理会他心里的想法,路长歌现在唯一能顾及到的事情,便是要去质问路先生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所以他尽量让自己平静,心平气和地去找路先生求证。几乎是预料之中的,路先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路先生这个人,即使他做事会用一些手段,会掩人耳目,可是总体来说还是光明磊落的。而且路长歌的事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他知道,所以根本没有打着隐瞒的心思。包括他帮路长歌买那套房子的时候也是这样想,早晚有一天,他是要认回这个儿子的。到时候儿子花老子的,也是天经地义。
当然,他也知道路长歌的脾气,毕竟他那倔强的性子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所以一开始他便没想主动提起这件事。看来,是路畅沉不住气了。
路先生心里鄙夷了一下,到底是年轻人,堪不得重用。若不是情况紧急,他也不会乱挑人。
“你为什么这么做……”路长歌的声音有些发抖。他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单纯的愤怒来形容了。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房子,不是靠自己买的。
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成绩,不是自己争取的。
究竟还有什么不是自己通过努力得来的?原来从头至尾,自己只是一个笨蛋。
“你真是……太过分了。”
路先生惊讶地看着路长歌留下眼泪。他突然有些明白这个孩子的心情了。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用相对温和的语气解释。
“当时,我帮你买房子只是想让你好过一点。至于那个什么奖项,也只是想让你高兴罢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也没和你特意说明。我很抱歉,看来我做了一件错事。”
路长歌似是用全部的力气去打一团棉花,对方没事,自己没事。两个人都不痛,想打,却不知道怎样继续。
他站直了身体,想了半天,才想了最厉害的一种攻击方式。
“谢谢你,叔叔。”
路先生的表情僵硬到几点,强忍住心里的怒气,说了句“不客气”。
路长歌走后,他将烟灰缸掼到地上。路先生整个人气的发晕却无从发泄。因为他知道,从始至终错的最多的人都是他自己。
王柏川知道这件事之后好好安抚了路长歌一顿。
“你看啊,我帮当初非要我跟他一起盖房子。说我这套不行。你看我现在不也弄得好好的。其实长辈都是希望能有人继承他们的衣钵的,但是只要我们能成功,能玩得转,玩的不亦乐乎,他们其实也不会反对。你啊,就等着吧,时间一长,你爸就明白了。”
路长歌甩开他拍着自己肩膀的手,满脸的恼怒,“他才不是我爸。”
王柏川哈哈笑了两声作罢。
“你怎么没跟去拍电影?”路长歌转移话题。
王柏川哼唧了一声,“没意思。”
路长歌追问,王柏川才说了真心话。
“我就是挺难受的,你说当初,咱们那么一大摊子人,到如今不知道为啥,都散了。而且,让你那么一说,我现在看向阳那小子,是越来越不顺眼。”
路长歌默不作声,以前宁友川的片子都是用王柏川做制片,现在他不去也不知道他用不用得惯别人。他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连王柏川都不去了,不知道宁家班还剩下几个人。
n市。
《红云》片场。
“第七十八场,第七十八场准备!各部门请注意了,第七十八场准备。七十八场后面是九十二场……”
场记扯着喉咙吼了两声,然后找了个地方坐着去了。
各部门忙碌着备场,架灯的架灯,换镜头的换镜头,布景的布景。副导演带着群众演员走戏,向阳和萧齐刚接受完一家来探班的媒体采访。
向阳的小助理殷勤地递过一杯梨汤,又架起折叠椅让他坐下。
向阳目视前方,看着混乱的片场。不远处是对着大兼和摄影师灯光师看回放的宁友川,他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和与满足。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最终他会以平等的姿态站在宁友川面前。但是他从来没想过,与宁友川合作共同创作一部电影的感觉是这么好。
每一次他出现在镜头前,面对众人惊艳的眼神,听着宁友川用严肃的口吻给自己调戏,他所感受到的满足感是从没有的。
即使是《迷城》那部电影也没给他这样大的激励。他是宁友川用尽全力要去拍好的哪个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要被他重复看上好几遍,他的每一句话都要被他用耳机循环听上好几遍。他是主角,他是导演,他们可以配合得天衣无缝,默契更胜从前。
突然,他的笑意尽敛。他想起在b市修养的路长歌。
是不是他们一起创作剧本的时候,他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向阳又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糟透了。
演员副导演跑过来通知向阳准备走戏。看见他阴郁的脸吓了一跳,诺诺地开口,“小向老师,导演叫您走戏。”
向阳立刻收起脸上的不悦,和颜悦色,“我情绪有点不好。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该脸色冷一些,你有什么好的意见吗?”一句话把刚刚的尴尬掩饰的一干二净。
副导演受宠若惊,立刻口若悬河地说起了自己对剧本的理解,两个人并肩朝镜头前走去。
一切就为,宁友川扶着自己的额头歪着脑袋看监视器。他叫王柏川留下照看路长歌,也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照看好……
想到这里,宁友川又觉得自己可笑。
路长歌哪里需要他照顾,他又什么时候照顾好过他呢。
还是安心拍戏吧……
胡子拉碴的宁友川拿起水杯咽了一口浓茶。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写的不顺手。所以就开了 个新坑――
《机械时代的农耕师》
是一篇种田文,讲的是一个古代少年穿越到未来世界去种蔬菜,然后发家致富的故事。外挂是一罐子种子,花籽菜籽什么的。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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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时光一闪而逝,路长歌过得索然无味。前段时间迸发的创作灵感一闪即逝,他再也没写出像《绝世孤独》那样顺手的剧本来。
不过倒是还有一个好消息传来,路长歌的剧本被c大的孙教授看中,并着手购买然后安排商演。因为是老师的缘故,路长歌报了一个很低的价格,孙教授联系了自己带出来的剧团开始着手排演。
经过一轮首演,《绝世孤独》居然引起了评论家的一致好评,他们在评论文章上写到,这部戏剧将人物的刻画做到极致,心理描写惟妙惟肖,难以想象,写出这样一部戏剧的作者曾经受过怎样的遭遇。
很快,路长歌的背景就被挖了出来,单亲家庭长大,年纪轻轻就获得过学院奖,商业片成绩卓著,曾经执笔金梅奖作品,后因奖项失利而消失在大众关注中。这位年纪轻轻的编剧因意外伤害导致失明,在黑暗中坚持创作终于在话剧领域取得成功。
媒体的报道永远都是夸张的。路长歌被成功塑造成一个才高八斗的年轻作家。一时间路长歌居然名声大噪,还与正在紧张包装《红云》的名导演宁友川扯上了关系。
有记者甚至挖出多年前两个人一同进出的照片来,路长歌与宁友川的友谊又为他的身价增添了筹码。
路长歌听说这些事之后都是一笑置之。看来孙教授也是懂炒作的人,只是他不太明白他们不炒演员炒自己做什么。会不会目的有些偏离……
日子过得匆忙,等宁友川从n市拍戏归来,《绝世孤独》的宣传海报已经贴满了大街小巷。宁友川看着“编剧:路长歌”一栏,站在海报前看了很久。
然后巧合的是,在海报附近的一家店面,路长歌在秦怡的搀扶下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怡看见宁友川想要过来问好,被宁友川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挡住了。
宁友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路长歌在自己面前消失。路长歌穿着一件米色的毛衣,外面是浅灰色格子布夹克。宁友川看着那个背影,走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对面相逢不相识,原来并不是一种很惆怅的感觉。宁友川觉得,可能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与路长歌之见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路长歌在秦怡的搀扶下进入路先生派来接人的车子,转头问道,“刚刚是宁友川吧。”
秦怡愣了一下。路长歌笑道,“你手臂僵了一下,肯定是认识的人喽。可是又没过去打招呼,应该是被拦住了。不愿意让你告诉我遇见了他……应该就是宁友川吧。”
秦怡轻声应了一下,算是默认。
“宁导演,其实人很好。很随和,对师兄也……”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路长歌的表情波澜不惊,仿佛他与宁友川之间的恩怨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曾经他爱他入痴,后来又恨他入骨,遭难以后又一度把他当成是唯一的依靠。可是现在,一想到这个人,他却能心如止水。或许,这是一种成长吧。
路长歌不以为意,叫司机开车回家。
路先生对路长歌最近的转变感到满意。他趁着谈生意的机会,把路长歌带去和生意伙伴见面。路先生仔细观察自己和那些人讨价还价时路长歌的反应,可是他最终还是失望了,在酒店里谈生意的过程中,路长歌一直吃菜喝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一点兴趣都没表露出来。
路先生看着他坦然自若的模样,不知道他是震得抵触这一行,还是单纯地对自己发泄不满。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路先生都必须断了让路长歌接手自己生意的念头了。
因为他没有时间了,他不可能用很短的时间再培养出一个成翔。
还未等路先生计划处下一步怎么做,路长歌就惹上了大麻烦――有人揭露《绝世孤独》恶意炒作,质疑编剧身份造假。路家每天都有记者打电话来询问当初青年编剧学院奖是不是路先生出面搏来的,还有路长歌之所以能担任金梅奖的编剧是不是因为路先生暗箱操作的关系。
路长歌未等对这些做出回应,那些来暗访的记者便被扫地出门。路先生敲打了两家媒体之后其他媒体也没了动静。这一切来的太快,虽然攻势短暂却让路长歌感到了危机。
原来之前的炒作并不是《绝世孤独》承办商动的手脚。看路先生的反应也不像是他的手笔。路长歌百思不得其解,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认为这种行为非常无聊。
事实上,对这件事感到不满的人还有路先生。最近总有人调查他和路长歌之间的关系,甚至有人明目张胆地询问路长歌是不是他的私生子。这件事本就是他想要烂死在心里的东西,现在被人提及便像是一根刺戳在心头。更何况路先生的时间非常宝贵,根本没有多余的生命浪费在这上面。再加上他一点也不希望有人对路长歌在暗中进行攻击,所以路先生这一次出其地认真起来。
不到三天,路先生就查明了真相。花钱捧路长歌的人是向阳,揭发路长歌的人也是向阳,不停地卖消息给媒体的人还是向阳。
路先生得知这个结果之后难掩身心的疲惫,这个结果也是在他意料之中。他思索了半天,最终决定把这件事告诉路长歌。他相信狼的血管里不会出现狗的血液,这次事情的爆发搞不好可以成为一个突破口,让长歌认清在这个世界里,只有绝对强势,才可以保护自己。
与此同时,宁友川在一次采访中公开表示力挺《绝世孤独》的编剧路长歌,他很客观地评价了路长歌的优点,和局限性。“他是一个性情中人,与他合作非常轻松。虽然有时他会很倔强,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放松。但是对于一个编剧来说,这是很好的特质。我希望媒体能公平公正低对待他。”
宁友川的这番话起了很大的作用,使一些恶意的攻击戛然而止。
对于这次声援,路长歌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向阳知道自己的行为暴露了。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掩饰。为了毁掉路长歌变强大的可能性,他已经孤注一掷了。
他在n市明白了一个道理,有资格站在宁友川身边的人,一定是能在事业上与他达到共鸣的人。曾经他以为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严苛认真的工作态度就能赋予自己这种资格。可是经过《红云》的拍摄他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共鸣并不是在宁友川拍戏的时候为他沏杯茶,也不是宁友川要开发布会的时候帮他选几套衣裳,那些都太微不足道。
真正的共鸣,是当他思考一个人物应该具有哪些特质时,自己准确无误地将他表演出来。在这次拍戏过程中,有好几次,他看见了宁友川赏识的目光。原来,只要在艺术上和他保持一致,就能得到他的认同。那种默默地在背后付出许多年时光的蠢事,根本得不到他一丝的怜悯。
也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一点,向阳真正懂得了路长歌的威胁性。他终于明白宁友川那句“一起做全中国最好的电影”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竟然是宁友川要邀请路长歌与自己比肩。
向阳不能忍受。
所以他选择用极端,激进的方法去毁掉路长歌与宁友川站在一起的可能。他在拿自己获得的名誉、地位去做赌注。他的对手不仅仅是路长歌,还有路先生。
他赌路先生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因为他知道路先生有多么希望能尽快认回这个儿子。路长歌对创作没兴趣,或者更甚,从此在没任何人承认他的作品,就此退出这个圈子,那么他和路先生的愿望就能够同时达成。
只是,从结果来看,这一次他输了。
向阳苦笑,“果然,到底还是父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再有一个大情节,本文就完结了。完结之前不会停更了。
新坑开垦中,讲的是一名古代少年穿越到未来世界去种田的故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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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长歌静静地听着路先生对自己说起关于向阳的事。路先生他采用了一种安详的口吻,像一个长者,用略带轻蔑的口气客观地陈述这件事实。路长歌听完之后,很快猜测到了路先生的用意。
路先生要打击向阳,眼下最好的机会就是《红云》的宣传期。路先生虽然不懂这些,但是他只要肯花钱,任何一个包装团队都可以通过严密的策划把向阳搞臭。
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做法不能说太过分,但是却是打击面甚广的做法。不仅向阳会倒,连带着为《红云》这部电影投入大部分时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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