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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血涂之路[末世] 作者:今尘

    。所以adrian,我必须把你弟弟带回去。”

    “mall他……”袁怵一时接收了太多消息,头脑有些混乱。他从凌夙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眉头却一直紧皱着,“原来真的是这样,mall的血可以解丧尸病毒,以前父亲喝醉的时候无意中提起过,我们这一支从很久以前起就有这样的特性,一个人体内带有暴虐的因子,就必定会有另一个人带有缓解的因子。父亲他,他年轻的时候就……”

    袁怵突然脸色大变,出现了少见的极度吃惊的表情。他的双手几乎不由控制地颤抖起来,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mall的血可以解病毒,那,那我呢?”

    “adrian!”凌夙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袁怵太聪明了,一旦说了些什么,他就会推论出其他来。很显然他已经想到了什么,并且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住了。凌夙本来打算先带他回空间和父亲相认,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真相。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袁怵本来还有些许的怀疑,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但他一看到凌夙的神情,便什么都明白了。他们两个已经坦诚相见这么久,对彼此都非常熟悉,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袁怵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瞬间沸腾了起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一口吞噬掉。这个结论实在太让他吃惊,他几乎没有勇气去接受这一现实。这怎么可能,原来自己才是造成这个世界大混乱的罪魁祸首。一直以来他都以拯救世界的战士自居,但现在想想是多么地可笑。

    当他自以为正义地举起枪,向着那些代表着邪恶的丧尸开枪时,他其实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恶魔。他有什么资格去枪杀别人,如果没有他,根本不会有丧尸的存在。

    他记得小时候父亲总喜欢摸着他的头,对他说一些诸如“以后爸爸要是成功了,全是你的功劳”之类的话。他当时只知道父亲在搞药品研究,具体是什么并不清楚。现在这些事实一点一滴地汇聚起来,最终组成了一个残忍的事实。他的父亲,在拿他的血液做研究。十年前给凌夙父亲注射的那支药,一定就是用他的血制作出来的。

    这是引起整个世界大混乱的最终开始,并且从那一天起,世界就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迅速地被毁灭了。虽然大规模的丧尸潮要到五年后才会发生,但作为这一切的起源,袁怵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完全摧毁了。

    他以前认定的、接受的那些全都是错误的,当真相完全摆在他的面前前,竟是如此地鲜血淋漓。他不由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猛地推开凌夙跳下床来,光着脚就要往外面冲。

    凌夙见情况不对,赶紧扑了过来,几乎是用强地将袁怵整个身体找在了肩膀上,重新扔回了床上。然后不等对方爬起来,便又迅速地扑了上去,双手一把按住他的双肩,同时用膝盖顶在他的腹部上,让他完全使不上力气。

    袁怵一句话不说,也没有挣扎,只是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将头撇向了一边。他的脸上带着倔强的神情,似乎极为愤怒,却没有一下子爆发出来。

    他这么自虐又倔强的表情,看得凌夙心疼不已。他慢慢俯□去,轻轻地亲吻他的双唇。可袁怵却总是将头转开,不让他触碰。凌夙知道,他现在正进入自我厌恶期,如果处理不当的话,他甚至有可能会自杀。

    一直以来他都背负着极大的心理压力,现在突然又往这上面加了如此沈重的一根稻草,他很有可能完全崩溃。凌夙将唇贴在他的脸颊上,呢喃道:“别这样亲爱的,这不是你的错。谁能决定命运呢?与其想那些没用的,倒不用想想怎么才能让我把你和mall带回去。只要研制出了这种药,就可以拯救整个世界了。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你觉得这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你的父亲还活着,他既然能制造出病毒来,就也可以制造出治疗的药物来。你非要抱着悲观的想法活下去吗,凡事往好的方面想,你会活得更轻松的,adrian。”

    “我,我没有办法……”袁怵的眼神空洞无神,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就像两颗漂亮的玻璃珠子,这无生气。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先回去,一切事情等先见了你父亲再说,好吗?adrian,adrian!”凌夙见他没反应,便伸手去拍他的脸颊,忍不住叫了几声。

    就在他想焦急不安的时候,袁怵突然冷冷地开口道:“后天中午一点,你来找我。那天中午兰斯会在美国广播电视台做现场直播。”

    “现在不行吗?”

    “太晚了,我现在出去找mall的话,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我需要和mall先谈一谈,你给我们点时间做准备。”

    “好,那我就等着你。adrian,千万别让我等太久。”

    再次见到袁怵,让凌夙不由心为之一喜。但在短暂的狂喜之后,他又陷入了不可自拔的不安之中。那天袁怵的表情一直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在得知父亲还活着他,他似乎确实有抑制不住的喜悦。但一想到自己便是造成世界大失衡的元凶时,他的神情便再也没办法让人安心下来。

    凌夙那天晚上本来是想留下来陪着袁怵的,却被他直接赶了回去。并且被警告最近这段时间都不准去找他。凌夙百无聊赖,本想每天和他腻在一起,却不料到最后连面都见不上。袁怵显然心情有些纷乱,并不想过多地见到他。凌夙体谅他现在的情绪,也不方便整天去找他。

    虽然他对于曾经去过的地方,他可以来去自如。也就是说,他只要随便用意念一想,便可以回到袁怵的房间。但他却不敢保证那屋子里会不会有其他人。如果他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别人,只怕袁怵立马就会被带离,整个小岛上的安保人手也会成倍增加。

    为了后天中午的再次相逢,凌夙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并且对以后的美好生活进行一系列地幻想。比如他要和袁怵怎么重新装饰他们的家,袁怵会喜欢做什么工作。他说过不想再碰枪,那是不是有其他什么兴趣爱好?他们要不要在这里建个大型的公园,可以让他们有地方手牵着手去散步。

    凌夙所想的一切都非常美好,每次想着想着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很快他又会变得迷茫起来,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是不是真的能实现。

    这一天两夜的等待,几乎将他的心力熬干。以至于到了那天中午的时候,凌夙都觉得有些迷茫,甚至有些害怕,不知道应不应该就这么过去。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那天中午一点钟的时候,凌夙准备去到袁怵的房间。那个时候屋子里已经不止袁怵一个人,还有他的弟弟袁竞。

    凌夙几乎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因为袁怵不止一次和他说起过弟弟的样貌。他这样说的时候,还是在空间里养伤的那段日子。那时候的他总是时而充满希望时而又满心绝望,对于能不能找回弟弟似乎一点信心都没有。

    现在他们总算在一起了,凌夙本以为袁怵会更高兴一些。但那天在房间里见到他时,他却只觉得袁怵似乎又清瘦了很多。他当时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正在慢悠悠地抽着一根烟。他弟弟袁竞就站在一旁,似乎有些无奈地望着他,片刻之后才开口道:“哥,别抽了,你不是不喜欢抽烟吗?”

    “偶尔抽一根其实还不错。”袁怵一抬头就看到了凌夙,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又弯下腰将烟头在玻璃茶几上摁灭,似笑非笑:“好了,接你的人来了,走吧。”

    袁竞这才注意到凌夙,不由吓了一跳:“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坐直升机来的?”他说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地向露台那边扫去,似乎想求证自己的想法,但又很快否定了,“不会,没有声音。”

    袁怵看弟弟一脸疑惑的模样,忍不住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跟着他就行。爸爸正在等你。”

    “adrian!”凌夙一个箭步冲过来,扯住了袁怵的手,“你什么意思,你不走吗?”

    “哥哥你不同我们一起走?”袁竞急了,“你要不走,我也不会走!”

    袁怵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和你一起走。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用着急,只要跟着他就可以了。他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袁竞狐疑地打量了凌夙一下,似乎在寻思哥哥的话值不值得相信。凌夙却有点着急,扯着他们两兄弟道:“走吧,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兰斯今天真的不回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飞机的螺旋浆正在快速地转动着,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袁竞刚想问是不是来接他们的飞机,就感觉哥哥的手猛得一用力,整个人便被甩了出去。

    不过他没有摔在地上,而是直接摔进了凌夙的胸膛里。袁怵回过头来扫了他们一眼,神情竟是无比的镇定,毫无慌乱的神色。

    &,带他走,马上。”他说话的时候,已经从腰间拔出枪来,身形利落地挡在了凌夙和袁竞面前。那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跑过来的时候凌夙甚至觉得有一阵风突然吹来,吹起了袁怵衬衣的下摆。透过那薄薄的布料可以看到里面绷紧的肌肉线条,像

    62、7475 生离

    是随时要把衬衣撑爆似的。

    “哥,你怎么会有枪!”袁竞惊叫一声,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你,你抢了警卫的枪!你一早就知道会出状况是不是!”

    “mall!”袁怵突然大喝一声,虽然没有回头,声音依旧振聋发聩,“马上离开!”

    外面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袁怵的声音再大,也几乎被掩盖了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露台,只见天空中放下了一架软梯,一个人从上至下快速地爬了下来,身手利索地跳到露台上。那时间不过就短短几秒钟,就像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从天而降了。

    袁怵看着那人慢慢地向屋里走来,嘴唇泛白,微微有些颤抖,似乎那枪也变得有千斤重,一时竟难以握住。

    “兰斯……你,你没有做全国演说?”

    兰斯一面解着衬衣的袖扣,一面微笑着走上前来:“不,我做了,不过提前录好了。无所谓,反正现在有心情看电视的人也不多,刚刚恢复部分电视频道,基本上都是播些军事节目,我想应该也不太会有人看。对了adrian,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反抗我了,之前你不是一直很乖的吗?”

    兰斯说最后那两句的时候,语气平淡的就像在有人谈论天气,一点儿也不像个铁血领导者会有的口气。但袁怵听了之后却脸色微变,目光极为隐忍。

    兰斯慢慢地向袁怵走过来。他的步伐虽然不快,却极具压迫性,连脸上的笑容都让人觉得暗含深意,袁怵看他越来越近,心跳加速到几乎要晕倒的地步。他太了解兰斯这个人了,他向来都是那种做事会做绝的人。如果今天凌夙他们走不掉的话,可能连命都会没有。

    虽然mall对他来说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但像他这么铁血的人,对付背叛者向来不会留情,说不定到最后连他也会一起杀。

    外面直升机的轰鸣声依旧响个不停,螺旋浆转动带起的风甚至吹进了屋里,带起了厚重的窗帘。袁怵定定地望着兰斯,只觉得他就像只猛兽,顷刻间就会扑到面前,一口将他们三个人都撕碎。

    他转过头去,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冲凌夙吼道:“带mall走,马上,带我弟弟了离开!”

    “adrian!”

    “哥哥!”

    凌夙和袁竞同时叫了起来,同时扑了过来。这个时候空间的大门已经打开,只要他们踏进去,就可以立马离开这个世界。但与此同时兰斯也已靠得很近,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扯住袁怵的手臂,将他生生扯过去。

    凌夙只恨不得自己身上都瞬间长出十七八只手来,或者有一双飞毛腿,能在瞬间拉住袁怵,将他一同带入空间。

    但奇怪的是,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袁怵非但没有向他这边靠近,反而有一种要向兰斯走过去的感觉。他不由心急如焚,耳边虽然嘈杂不堪,但他却似乎只听得自己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袁怵的名字。

    袁怵却只是默然地转过身来,因为飞机声实在太大,凌夙甚至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能分辨他的唇形,隐约感觉他说了个“走”字。

    那一边空间的门已经开了,凌夙却还是忍不住冲上去要拉住袁怵。袁怵却像着了魔一样,慢慢地向兰斯走去。当凌夙终于走到他背后的时候,他听得袁怵平静地说道:“兰斯,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份上,放他们走吧。”

    兰斯微微一笑,两手一摊道:“好,他们可以走,但你一定要留下。我可以不要这个姓凌的小子的命,甚至可以不要你弟弟这个试验材料,但是你必须留下。”

    兰斯说到后来,似乎也有些动情,脸部的肌肉放松了一些。他慢慢朝袁怵伸出手,似乎想要把他带走一般,就像一个父亲在看着自己的孩子,要将他带离这个可怕的世界一般。

    凌夙突然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出手的话,也许真的永远都会失去袁怵了。他被这种感觉刺激地几乎无法呼吸,身体不由自主就做出了反应,死死地扯住了袁怵的手腕,怒吼道:“不准走,adrian,你听到没有,不准和这个家伙走。跟我离开这里,跟着我,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

    他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一股子蛮力,一手拉着袁竞,竟然还有力气去扯袁怵。袁怵没料到他会突然发疯,身体不受控制地被他拉动了几步,几乎很快就要走近到空间门口。

    但就在这时,兰斯也突然发力,扯住了袁怵的另一个手,先是利索地卸下了他手里的枪,然后便开始向手下发布命令。

    只听他一声令下,房门立马被人一脚踹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纷纷将枪口对准了凌夙。这个时候,只要兰斯一声令下,很快凌夙等人就会被打成蜂窝。

    袁怵一见这个阵势,整个人突然便有些疯狂起来。他冲兰斯大声地吼着,嘴时不停地叫着“no”“no”,同时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在凌夙面前。他当时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就算要死,他也要死在凌夙前面。

    兰斯本来还真有让人开枪的打算,但看袁怵这么不要命地拦在那个小子面前,他又有些不舍得。他对袁怵是真心真意的,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上心。他为了他,几乎可以放弃一切,到最后他却依旧只对另一个人动心。

    想到这里,兰斯不由冷笑了起来。他也不想多废话,直接就用手去扯袁怵。他力气极大,凌夙因为还要拖着个袁竞,一时争他不过,手心里一打滑,袁怵的手便滑了出去。

    他当时脑子嗡地一声就大了,想也没想就又扑过去要拉回袁怵。但就在这时,袁怵却突然抬起一脚,就像上次那样,当着他的胸口就是猛烈地一踢。

    这一下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差点将凌夙的肋骨都踢掉。凌夙只觉得胸前一痛,刚想骂这小子同样的招式又来第二回,却不料身体已经站立不稳,向后趔趄了几步。身后的空间大门顿开,他就这样扯着袁竞的手,直接跌了进去。

    这一次,他甚至连袁怵最后一面都没有看清,整个人便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

    他摸着胸前的伤口,感觉那就像是袁怵留在人间最后的一点气息。他的脸就这么在他的面前渐渐变得模糊,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将他看清。

    眼睛酸涩难耐,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凌夙再也忍不住,终于在空间隧道里放声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大结局,哈哈。

    63

    63、大结局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拉开,里面的人鱼贯而出,一面说着什么,一面大步离开。走在最后面的年轻男子一面整理着衬衣的袖扣,一面向外走去。在他身后还跟着个中年男子,一直在和他说着什么。

    年轻男了步伐很大,脚步异常坚定,似乎每一步踩在地毯上都能发出沉重的脚步声。他的神情从一开始就维持着一种坚毅的表情,目光深邃地令人不敢与他直视,像是会被他的目光直接在身上烫个洞似的。

    身后那个下属一直在向他汇报着什么,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年轻男子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凌厉地扫了对方一眼:“所以你说,这个月到底有多少人被治疗,又有多少人被送到我这里?如果你连这样的数据都搞不清楚的话,我想我大概要换一个助手了。”

    那中年男子心虚地抹了把汗,刚想要开口辩解几下,就见有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露出一截白色的袖子。那只手直接拍在年轻男子的身上,随即便听到有人在耳边笑道:“好了mall,你也别逼得太紧了。最近抓到的丧尸是越来越多,要治疗的病人也越来越多,你也要体谅一下下面的人。他们毕竟不像你,没你那么丰富的经验啊。”

    袁竞转过头来,见是聂西风,一直紧绷的脸孔不由放松了一些,颇有些无奈道:“我也知道大家都忙,但还是要抓紧时间才是。我希望能忙将全世界的丧尸都治好,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局势越来越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对了vt呢,今天的会议本来应该他来主持的,怎么不见他人影?”

    “他忙着去见大人物,正在换衣服做发型,没空来开什么破会。”

    “他倒清闲,又想去见谁?是不是约了漂亮的姑娘约会?”

    聂西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你可就冤枉他了。他今天要去见的,是一个男人。”

    “男人?”袁竞不由皱起了眉头。自从五年前他哥哥失踪之后,他就没见凌夙再对任何一个男人动过心,“他要去见谁?”

    “兰斯?麦克米兰。”聂西风一说完这个名字,就笑眯眯地转身离开了,只剩下袁竞一个人站在电梯前,还在回味着他那富含深意的笑容。

    聂西风说得没有错,袁竞也没有听错,凌夙今天确实要去见那个叫兰斯的家伙。自从五年前他带走袁竞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凌夙其实一直想把袁怵找回来,凭着袁文的帮助,他也能大概确定袁怵所在的位置。但显然这一次,兰斯已经学乖了,不会再由着他的小情人耍性子,尊重他的所谓隐私自由之类的破东西。

    兰斯这一次几乎动用了所有的精锐部队,来对袁怵进行全方位立体式地保护。凌夙根本没有机会近得了他的身,哪怕出现在他方圆两公里的地方,也会让兰斯立马发现,几十把机枪会在瞬间对准他的身体,好几次都差点要了他的命。

    刚开始的一两年里,凌夙还换有一点希望,总觉得兰斯总有疏忽的时候。只要给他找到机会,和袁怵单独见面,哪怕只有一分钟,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带他离开那里。

    但渐渐的他就发现,兰斯这个人和自己耐心一样好,他在不停地寻找机会救出袁怵,兰斯却也半分没有放松对袁怵的监视。

    这样一年拖两年,两年拖四年的,凌夙只觉得自己的希望越来越渺小,到最后甚至连做梦都很少梦到袁怵了。

    这种痛苦如蚁噬的感觉,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的心。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的话,说不定真的会熬不下去了。

    他把袁竞带回来没多久,袁文就利用他的血液制造出了第一代的治疗新药。当时他们还不能大规矩地对丧尸进行治疗,只能先小范围地抓几只回来做为试验。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新药的效果非常好,就和丧尸病毒一样,一旦注射,二十四个小时后病人就会恢复正常,很快就变得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凌夙一开始还没什么明确的规划,等发现这药真的有效时,他便开始着手更大规模的救治。他需要抓更多的丧尸回来,单靠他的袁竞两人显然不够。

    于是袁竞便开始利用他在苍狼学到的那一套,挑选合适的人选,开始训练他们,就像在训练一支军队一样。

    那些被救回来的人,心里都对凌夙存着一份感激,对于丧尸真的是深恶痛绝,所以执行任务的时候更为上心。凌夙让军工厂特别赶制了一批特制枪枝,类似于麻醉剂,让那些士兵装配。执行任务时一旦见到丧尸便向前射击,只要击中,丧尸便会失去攻击能力,转而变得非常温和。

    因为这个方法,凌夙在这几年里的势力其实已经扩展得很大。从最初只是在空间里小打小闹,到后来拥有正规编制的军队,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搜捕丧尸,强迫它们接受治疗。

    地球就像是春天洒满种子的泥土一般,慢慢地又开始恢复他的生机。越来越多的丧尸开始变回成人的样子,甚至大家都开始向凌夙购买新药,以防一旦再被咬伤,可以在最初的二十四小时内就实行自救。

    因为这支药,凌夙的生意越做越大。当时在全球范围内,最赚钱的大约就是军火商了。因为想要对付丧尸,单凭人力自然不够,所以大家都及其渴望能得到一两支杀伤性武器,很必要的时候可以拿来自保。

    但自从凌夙的这款新药问世后,几乎一夜之间,他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在空间里建造了好几个制药厂,又从全球各地去搜刮来原材料,加上袁文将袁竞血液细胞里的有效成分精炼出来,那几个制药厂几乎全年无休,每天都有人加班加点工作。

    用聂西风的话来说,或许在不久的以后,凌夙就会取代那个靠军事力量夺得天下的麦克米兰将军,成为这个世界新一任的统治者。

    凌夙对能不能成为统治者一点都不感兴趣,他比较有兴趣的是,面前坐着的这个人,把自己找来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两个可没什么共同话题,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合伙人,他们之间有着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一个叫做袁怵的男人。

    通俗点来说,他们两个就是所谓的情敌关系。

    凌夙本以为兰斯把他找来,是想问他收购一些治疗的药物。毕竟他也曾经想过要研制出药物来抑制丧尸的大规模蔓延。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全是丧尸而没有人类的话,他这个最高领导人的位置坐着也没意思。

    不过出乎凌夙的意料,兰斯请他过来,两人面对面坐了半天,他却一句关于新药的话都没提到。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问问凌夙有什么打算,是不是继续准备和他对抗下去,找机会把袁怵救出来。凌夙听到这个问题不由觉得好笑,随便扯了几句便带了过去。

    他并不愿意和兰斯这样的人讨论袁怵,在他看来,这个人不过是利用了袁怵性格中的弱点,来对他实施掌控罢了。

    不过说到最后,凌夙也忍不住扯着嘴角笑了笑:“或许我应该再等几年,等到我有足够的势力与你对抗时,就可以把adrian给救出来了。不过在此之前,你可不能亏待他。”

    兰斯端起面前的咖啡,几乎凑到了嘴边,却又重新放了下去。他握着咖啡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他那一双凌厉的眼睛一直在凌夙的身上打转,最后终于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苦笑:“你大约还能再等几年,但他可能已经等不了了。”

    “你说什么?”从进屋起就一直表情从容的凌夙,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一旦事关袁怵,他就无法冷静下来。那简直会要了他的命。他几乎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身体向前倾,越过茶几两手直接拎住了兰斯的衣领,大吼道:“adrian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一旁的保镖见状,刚想要冲过来拔枪,却被兰斯挥手制止了。那些跟着凌夙过来的保镖们也几乎同时动手,一时间屋子里气氛十分诡异。

    兰斯微微摇了摇头,冲凌夙道:“我没把他怎么样,是他自己要把自己怎么样。事实上这五年来,他一直住在医院里,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病越来越重,医生说了,再这么下去,他可能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凌夙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霉,嘴唇刹那间变得惨白一片,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他,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抑郁症。很严重的抑郁症,一开始的时候是尝试自杀,这几年里,光是自杀我就救了他不止五回。再后来因为长期服药的关系,他的身体受到很大的损害,已经有些不认人了。有时候我站在他面前,他会伸出手来摸我的脸,可是摸到之后又会很快缩回去,似乎我并不是他想要见到的人。”

    凌夙突然觉得眼睛发涩,五年前离开时的那种痛苦纠结的感觉,瞬间又涌上了心头。他强忍着眼里的泪水,哑声道:“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

    事隔五年之后,凌夙才有机会再次见到袁怵。他发现这甚至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结果,而是因为袁怵一直以来的努力。他用自己的身体拖到现在,似乎是和兰斯在做着无声地抗争,逼得他不得不退步。

    如果他不让步的话,结局只有一个,那便是袁怵的死亡。这几乎是无法避免的,就在不久的将来。

    凌夙跟着兰斯去病房探望袁怵的时候,只觉得这短短的几百米路好似一辈子都走不完。通往病房的走廊又长又安静,每一扇门都紧闭着,窗帘也遮得严严实实,不露出一点缝隙。

    凌夙听着自己皮鞋在地面上发出的“嗒”“嗒”声,竟没有丝毫兴奋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走在通往地狱地路上,很快就会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这个时间外面阳光灿烂,走廊里却是光线昏暗,而且让人不由觉得一阵阴森森地发冷。凌夙走到最后,几乎快要没有力气。他和兰斯最终停在了一扇房门前,兰斯用随身携带的磁卡替他开了门,然后轻声道:“进去吧,我把他还给你了。”

    凌夙一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你说真的?”

    “我这个人从不玩花样,如果我不想你见到他,我根本不会请你过来。我本来也想,即便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是好的。但我发现我错了,他甚至连人都不愿意让人得到。或许只有你才能开解他。他的心病太重了,进去吧,进去告诉他,这个世界已经快要恢复平静了。让他可以放下那些不必要的负罪感,活得轻松一些了。”

    凌夙眼睁睁地看着兰斯转身离去,修长的背影在眼里渐渐化为了一个黑点。他眨了眨眼睛,推门走了进去。屋子里倒比走廊要暖和一些。那个他记挂了整整五年的男人,正安静地躺在沙发上。

    他的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睡容安静而平和,却让凌夙感觉不到一丝生气。他看起来真的是太瘦弱了,五年的时光完全地改变了他,让他变成了一个衰弱而单薄的病人。

    凌夙进屋的时候,甚至没有吵醒他。他多么希望袁怵能像以前一样,突然从沙发上蹿起来,然后凌厉地将自己制服。可惜的是,现在的他,似乎连呼吸都很微弱。

    凌夙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摸一尊蜡像,没有一点温度。

    他慢慢地低下头来,将头靠在袁怵的脸颊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这一次,他哭得非常厉害,放肆地就像一个小孩,情绪几乎不受控制,处于完全崩溃的边缘。

    adrian,我来接你了。凌夙心里默默地说着这句话。

    袁怵,他最爱的男人,时年三十岁。

    公元2032年

    国际机场的候机室里,一个年轻男子安静地坐在那里翻报纸。那是他在椅子上随便捡的,也不知是谁落在这里的。

    旁边坐着一对老夫妻,看上去年纪挺大,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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