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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灵异怪谭之人间鬼味 作者:躺下爷压

    也是最下等的。”它跳上祁穆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再来?”

    “明年清明。”

    “太久了太久了。”画眉在祁穆肩上蹦来蹦去,封百岁伸手把它赶开。

    画眉拼命挥动翅膀,飞在祁穆旁边,“那我跟着你去看别人,如果那个人不喝,就让我喝吧。”

    “你那么小,不怕喝醉吗?”祁穆笑道。

    “怕什么!我变成人喝就好了。”画眉骄傲地在空中飞了个来回。

    走出公墓,祁穆转进旁边的烈士陵园。

    园子门口的保卫室里跑出一个守陵人,叫住了他。

    “哎,你是来扫墓的?”

    祁穆点点头。

    “你一个人?”守陵人打量着他。

    祁穆又点头。

    那人眨眨眼,凑过来道:“也就看你是一个人,我才跟你说,这园子呀,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守陵人一副“你真白痴”的表情,瞪眼道:“陵园嘛,还能有什么问题?闹鬼呗!”

    他压低声音说道:“告诉你,以前我早上起来就会进去逛逛,有时候会听见军号声和操练的口号,还有踏步的声音!一开始我还纳闷,后来一想,这里面埋的都是些什么人?是那些战死的兵呀!”

    “这么恐怖?”祁穆睁大眼睛。

    “当然啦,我现在都不敢进去了。”守陵人心有戚戚地说:“你自己小心点。”

    “好。”祁穆点着头,嘴角忍不住地翘起来。

    守陵人说完了鬼故事,又拿出一串纸折的白花,问祁穆:“一块钱一朵,要不要?”

    “不用了。”祁穆拒绝。

    守陵人不死心地推销道:“既然来了,总要带点东西嘛。之前还有好些小学生组织来扫墓,个个带一朵小白花,拴在那些树上,多好看!”

    祁穆抬眼看看园子里的树,郁郁葱葱,就是没有半点白色,再看那人手里的白花。

    “被他回收了。”封百岁下了结论。

    守陵人虽然听不见封百岁的话,却被祁穆看得浑身不自在,讪讪地收起花,摆手道:“进去吧进去吧。”

    祁穆向里走的时候,还能听见他在后面自顾自地嘀咕:“现在的日子真不好混,几个月卖不出去一朵”

    绕过高耸的纪念碑,陵园里真的传出嘹亮的军歌,然后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走近了发现,几排墓中间,坐着四五个穿军装的兵,各自靠着墓碑正在聊天,看见祁穆,就向他招招手。

    祁穆微笑着点头,看了一圈,道:“我记得去年来的时候,还有七个人。”

    他们都笑起来,其中一个甩着帽子说:“老三老四去投胎了。”

    “你们呢?”

    “也差不多了吧,就想多陪陪咱们团长。”一个小兵说。

    坐在中间的军人挥手去扒他的头,“我需要你们陪吗?该去就去!”

    “是!”小兵朝祁穆做了个鬼脸,大家又是一阵笑。

    “又来看老吴?”那个团长问祁穆。

    “嗯。”

    “还带了朋友?”团长看向封百岁,朝他点了点头。

    封百岁也回他一下。

    “哟,小穆有朋友了?”

    几个大兵一听,纷纷凑热闹地围过来参观封百岁。

    “小伙子不错嘛。”一个兵拍拍他的肩膀。

    另一个一巴掌拍上他的背心,顿时发出一声闷响。

    “体格还可以。”他评价道。

    封百岁黑了脸。

    祁穆笑笑,向他们介绍:“他叫封百岁,活的时候是我的同学。”

    “同学?”封百岁不悦地挑眉。

    祁穆又补充道:“现在是我朋友”

    看一眼封百岁的表情,祁穆脸上的笑容更深,“嗯很好的朋友。”

    “真好。”团长飘过来,笑道:“小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会来看我们,好几年了,我们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总是一个人现在好了,有你陪着他。”

    团长看着封百岁,“你们可要好好相处。”

    “当然。”封百岁淡淡地道,口气却不容质疑。

    团长满意地拍拍他,转向祁穆道:“老吴早就去投胎了,你不用年年来。”

    “知道是知道。”祁穆走到一块碑前蹲下来,拿出酒瓶放好,“不过总觉得还是应该来一下,算是帮我爸纪念。”

    “是你爸的朋友?”封百岁问。

    “战友。”

    封百岁挑起眉,“你爸还打过战?”

    “打过啊。”祁穆点头,道:“你知不知道当年的自卫反击战?”

    26

    26、陵园之歌(中)

    没等封百岁说话,一直被忽视的画眉忽然飞下来,落在地上时已经变成了之前的男人。

    “既然你要看的人已经不在了,就让我喝吧。”他说着,抱起酒瓶。

    那些兵吃了一惊,问祁穆:“那是什么东西?”

    “活了很久的画眉鸟。”祁穆回答:“自称是妖仙。”

    “什么叫东西!”男人不满地道:“而且为什么是自称?”

    “不是你自称的吗?”祁穆疑惑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

    “画眉”团长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道:“这只鸟我以前好像见过。”

    祁穆看着正在喝酒的男人,想了想道:“你见到的可能是另外一只吧,画眉都长得差不多。”

    “说的也是。”

    “团长,邦哥来了!”一个小兵飘过来报告。

    “啊,他来了。”团长立刻掉头,回到自己的墓前。

    一个穿着军装,面容邋遢的男人慢悠悠走过来,看见祁穆和他身边抱着酒瓶的陌生人,愣了一下,道:“小穆,你也来了?”

    祁穆点点头。

    他看一眼那只画眉妖,也没有问什么,自顾自转向团长的墓。

    男人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支,放在团长的墓碑上,一屁股坐下来,也给自己点了支烟。

    深深地吸了一口,男人对着墓碑说道:“欢欢,这包烟是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喜不喜欢?”

    “嘻嘻欢欢”旁边几个小兵哄笑起来,团长尴尬地飘在他面前,脸上微微泛红。

    男人又说:“对不起啊,好久都没有来看你,这几天帮人家干活,赚了一笔,你瞧,好烟哪”

    他把烟盒亮出来,笑了笑。

    “最近我来,觉得这园子里安静了好多,是不是又有兄弟走了?你也差不多了吧?”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答,他转头问祁穆:“小穆,欢欢投胎了没有?”

    祁穆有些为难地看一眼团长,后者朝他点点头,祁穆想了想,却说:“没有。”

    男人咧嘴笑起来,眼神温柔地看向墓碑,“就知道你不会去,你小子舍不得我。”

    小兵们一阵起哄,纷纷笑着去推团长,团长的脸更红了。

    坐了一会儿,烟快燃尽了,男人说:“欢欢,你一个人留下也不好”他捏住烟头狠狠吸了一口,站起来道:“等最后一个兄弟要走的时候,你也走吧,投个好人家。”

    然后他轻轻拍了拍墓碑,转身离去。

    团长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想叫他,犹豫了一下,又垂下手,默默地看着碑上那支已经熄灭的香烟。

    封百岁问祁穆:“那人是谁?”

    “赵兴邦,也是他们的战友,幸存下来的。”

    “他和那个团长,是什么关系?”封百岁觉得那两人之间好像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这个嘛”祁穆道:“我也没问过,不过好像大家都知道。”

    旁边的画眉一点也不关心人类的问题,他把酒瓶喝干了,又问祁穆还有没有。

    “没了。”祁穆摊手道。

    “真小气”画眉不高兴地嘀咕,然后重新变成画眉鸟,拍拍翅膀飞走了。

    祁穆看着那只忘恩负义的鸟,很想用酒瓶把它砸下来。

    走出陵园,祁穆看看手表,时间还早,就对封百岁说:“你想不想去看看赵兴邦,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封百岁对赵兴邦不感兴趣,倒是对他和团长的关系很感兴趣,于是就同意了。

    祁穆坐车进城,领着他去电影院,封百岁还在想难道那个赵兴邦是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就见祁穆往电影院后门的楼梯下一指,“喏,就在那里。”

    赵兴邦正独自蹲在角落里,面前摆着一个象棋盘,他拿起一个棋子走出一步,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又拿起另一边的棋子动了一步。

    “自己和自己下棋?”

    祁穆点头道:“他经常这样,一下就是一天。小时候我来看电影,旁边米线馆的老板娘让他去帮忙从货车上抬蜂窝煤,一车十块钱。他只搬了一车,就不干了,又跑回去下棋。老板娘问他怎么不继续搬,他说,赚的钱已经够今天吃饭了。”

    “那以后怎么办?”

    “老板娘也是这么问的,他就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考虑。”祁穆笑道:“有趣吧?这件事情我印象特别深刻,曾经觉得他就是世界上最乐观的人。”

    “”封百岁想了想,道:“他脑子正常吗?”

    “这就不知道了。”

    祁穆说着话,上前向赵兴邦打招呼:“邦叔。”

    “小穆?”赵兴邦回过头,招手道:“来来来,陪我下一盘。”

    “我下的不好。”祁穆推辞道。

    “没事,就下一盘!”赵兴邦小心地抚平棋盘纸,重新摆好。

    封百岁推推祁穆,在他耳边说道:“我下。”

    祁穆才安心蹲下来。

    第一步,祁穆走得很保险,只是动了一步卒。

    第二步,换成封百岁,他拉着祁穆的手,拿起“马”,跳了一个田字格。

    赵兴邦愣住了,祁穆也愣住了,小声问封百岁:“这是什么意思?”

    “下棋。”封百岁回答。

    祁穆提醒他:“‘马’走的是日字格,‘象’才是走田字格!”

    “哦。”封百岁面无表情地拉着他的手,又把那个“马”拿了回来,淡淡道:“记错了。”

    “你到底会不会下!”祁穆瞪他一眼,不好意思地对赵兴邦道:“我是真的不太会。”

    “没事没事。”赵兴邦摆摆手,笑起来,“以前我和欢欢下,也经常悔棋。”

    不是我想悔啊祁穆在心里呐喊,不情愿地替封百岁背下这个黑锅。

    赵兴邦却从祁穆的动作里看出了异样,问道:“小穆,你旁边是不是有朋友?”

    祁穆不打算再瞒,就爽快地承认了。

    赵兴邦兴致勃勃地道:“那就让他和我下,我看看你朋友水平怎么样!”

    “他的水平也不怎么样”祁穆小声说。

    “让他试试嘛,不试试怎么知道!”赵兴邦对着祁穆身边的空气说:“你来,给小穆展现一下你的水平。”

    封百岁欣然应战。

    祁穆看阻止不了他们,干脆轻轻松松在旁边看着。

    这盘棋结束的很快,因为最后封百岁直接拿着“”一路飞过棋盘,毫不犹豫地干掉了赵兴邦的“帅”。

    这让围观的祁穆目瞪口呆。

    赵兴邦也呆了一会儿,随即哈哈大笑,“娘的,算你厉害!”

    “可是他违规了”

    封百岁挑眉道:“不是说‘’可以随便走?”

    祁穆叹气,“你走的也太随便了”

    “管他有没有违规,我就觉得挺好玩嘛!是我输了。”赵兴邦笑道:“小穆,你这朋友很好。”

    哪里好了

    祁穆看看赵兴邦,又看看封百岁。

    赵兴邦把手里的棋子一丢,不下棋了,让祁穆陪他聊天。

    祁穆说起那时候的蜂窝煤事件,赵兴邦笑了很久,“这事都让你看见了?有没有告诉欢欢?”

    祁穆摇头。

    “那就好,可不能让他知道我这么过日子。”

    “邦叔”祁穆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你不把第二天的钱一起赚了?”

    赵兴邦潇洒地挥手道:“还是那句话嘛,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见祁穆还是一脸不解的样子,他摸出烟,挪到旁边靠着墙坐下,“你爸有没有跟你说过那几年打仗的事?”

    “自卫反击战吗?”祁穆摇摇头,“没有。”

    “那你知不知道是和谁打?”

    “越南?”

    赵兴邦点点头,说道:“那几年我们很长时间没有打仗了,经验不足,越南人一打过来,慌慌张张地应战。很多刚刚入伍的新兵,集训都没有结束,就被拉上去了。”

    “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热血沸腾的,看着旁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倒下,身上到处是血,场面那叫一个惨啊到后来就什么也不管了,只知道向前冲,弄死几个算几个,给兄弟们报仇,根本不怕死。”

    “真的,流弹嗖嗖地过去,眼睛都不眨一下。有时候就觉得,死了倒好,不用独自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

    说到这里,赵兴邦的目光有点散,愣愣地看着前方,手里的烟一动不动,烟灰留了很大一截。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那场战争死了很多人,我们一个团最后没剩下几个活的,欢欢就是在我面前倒下的。一颗子弹,打进他这里”他指了指心口的位置,“等我反应过来,他的衣服已经红了一大片。他还笑,让我别犯傻,躲到后面去。”

    “我没听,等他闭了眼睛,提起枪就冲到最前面去了,想着趁他还没被阴司勾走,赶紧陪他一起去。”

    赵兴邦自嘲地笑笑,吸了一口烟,“不过我运气好,竟然没死成,等仗打完,也没再寻死了。你想啊,在战场上都没死掉,哪还那么容易死?”

    祁穆默然不语,他认识这些军人很多年,但是从来没想过他们是在什么样的战场上失去生命的,只能根据赵兴邦的形容想象当时惨烈的景象。

    他记得小时候问过父亲,为什么那些叔叔能天天那么开心?

    得到的回答是,因为他们见过了真正的地狱。

    重新回味这句话,才能渐渐明白那时候说话的人是怎样的百感交集。

    “那现在太平了,怎么不过点好日子?”祁穆问。

    赵兴邦摇摇头,“什么才算好日子?”

    “嗯”祁穆想了想,“悠闲的生活,每天都过得很轻松?”

    “我就是这样啊。”赵兴邦摊手道:“饿不着,冻不着,每天就是下下棋,到处走走,轻松得不能再轻松。一开始还时常想起战场上的事,连烈士陵园都不敢去,后来知道欢欢还在,能经常去看看他,已经很满足了。”

    “如果他去投胎了”

    赵兴邦的眼神暗下来,“投胎就投胎吧,他已经耽误这么多年,也该去了。”

    两人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祁穆说:“邦叔,你明天还去陵园吗?”

    “去,没多少日子了,当然要去。”

    祁穆站起来,和他道别。

    离开电影院,封百岁问:“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赚第二天的钱了?”

    “大概知道吧。”祁穆回头看了一眼楼梯下那个自娱自乐的身影,“你不是也知道了?”

    封百岁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第二天出门前,祁穆特意挑了一瓶家里的好酒,想着如果那只画眉还在,就让它尝尝。

    进了陵园,那几个兵正围在一起唱军歌,看见祁穆来了很高兴。

    大家都拱其中一个出来唱歌,那个四川小兵显得十分不好意思。

    “快唱快唱,扭扭捏捏像啥样!人家小穆好不容易来一次!”

    “那我就唱一个”他站起来,清了清喉咙,开口唱道:“宋有凤鼓雪狼催”

    “哈哈哈哈”底下一片笑声。

    祁穆小声问一个兵,“他唱的是什么?”

    那人回答:“松有风骨雪难吹啊!好笑吧?哈哈”

    “”

    团长在旁边拍了一下那个兵的头。

    祁穆转头去问封百岁:“你说那只鸟还在不在?”

    封百岁抬眼看看四周,对他说:“你把盖子打开。”

    祁穆依言打开了酒瓶的盖子,不一会儿,就有扑扇翅膀的声音传来,那只画眉飞快地从树林那边飞到他们面前,落地时已经变成了人形。

    “小鬼,我闻到酒香了。”他扬起优美的眼角,得意地说。

    祁穆眨眼,晃了晃酒瓶,“要不要?”

    “当然要!”他扑过来,一把抢下瓶子。

    看他垂涎的样子,祁穆不免失笑,“你究竟几岁了?”

    “记不清了。”他舔了舔嘴角,“肯定比你大!”

    “”

    正说着,就听那些小兵叫道:“哎,是邦哥!邦哥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场战争,就是中越自卫反击战,我都是听长辈说的,感兴趣的筒子可以求教度娘。

    有人问我,赵兴邦到底为什么不赚第二天的钱?

    其实要告诉大家,这个人物是有原型的哦~~只是现在见不到了,我也没有去问过他的想法,只是猜测而已。

    到底为什么?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p了个s:潜水的各位,没错!说的就是你!

    偶尔也冒个泡吧民那~~这么冷清感觉像是没人看一样,很没有干劲嘛~

    俺坑品很好的说,不过也需要正直的读者来督促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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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27、陵园之歌(下)

    祁穆抬头,就见赵兴邦走过来,向他打了个招呼,又像上次那样在团长的墓碑前坐下。

    “那个守陵的小子又跟我说听见你们唱歌了。”他笑笑,“你唱歌有没有比以前好听一点?”

    小兵们立刻笑了起来,团长生气地朝他们瞪眼。

    赵兴邦又断断续续说了好些闲话,最后才道:“欢欢,哪天你要走了,就让小穆跟我说一声。”

    这话一说,大家都笑不出来了,纷纷偷眼看团长。

    团长叹了一口气,飘到他面前,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却从当中穿了过去,只能讪讪地放下手。

    气氛一下子变得伤感。

    祁穆忽然开口说:“欢叔,其实你可以附在我身上。”

    大家都是一惊,转头看他。

    封百岁不悦地在旁边说:“你想冷死吗?”

    “只是有点冷,怎么可能会死。”祁穆转向赵兴邦和团长,“以前我被附身过,没有危险的。”

    赵兴邦双眼放光,“附身以后我就能和欢欢说话吗?”

    祁穆点点头。

    “小穆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团长脸上有些担忧,又有一点跃跃欲试。

    “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祁穆说。

    “真的没有危险吗?”

    “没有。”

    团长想了想,问道:“那我要怎么做?”

    “你走进我的身体里就行了,记住不是穿过。”

    “我试试。”

    团长飘到祁穆面前,伸出手,一点点没入了他的身体。

    封百岁下意识地碰了碰祁穆的手臂,没有温度,冰凉一片。

    他皱起眉,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祁穆”动了动手脚,然后走向赵兴邦。

    “邦哥”

    阴阳相隔,面对面唤了多少年的名字,终于有一天,能让对方听见。

    “欢欢?”赵兴邦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握住他的肩膀。

    团长小心地抬手,手指触到了赵兴邦脸上温热的皮肤,惊喜不已。

    赵兴邦看着祁穆的脸上出现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神情,和那个曾经患难与共、并肩同行的人重叠在一起,忍不住将他揽进怀里。

    封百岁远远地看着,抱着手冷哼一声。

    团长也激动得快哭了,拍拍赵兴邦的背,柔声说道:“邦哥,你放心,我不会走的,就算兄弟们都去投胎了,我也会留在这个园子里。”

    “欢欢”赵兴邦很想叫他去投胎,心里却偷偷地高兴,以至于开不了口。

    “邦哥,等你也死了,我们就一起去投胎。”

    “哈哈!”赵兴邦笑得眼角都湿润了,“等我也死了,我们就不投胎了。我带你去以前的部队看看,那些小毛头都长成大人了。”

    “好。”团长也笑。

    “欢欢,我一直想问你,这里疼不疼?”赵兴邦的手抚上祁穆的心口。

    “疼。不过只是一会儿,很快就没有感觉了。”团长说。

    “那就好”赵兴邦情不自禁地靠过去,贴着祁穆的脸蹭了蹭,又把他的身体抱得更紧了,在他耳边轻声说:“欢欢,我想亲你”

    围观的小兵们窃笑着起哄起来,有的还吹起了口哨。

    团长不好意思,想把他推开。

    赵兴邦满不在乎地道:“怕什么,你都死了,还有谁会管我们?”

    “我!”封百岁突然过来,一把扯开赵兴邦的手,黑着脸拉过祁穆的身体,眼神变得异常警惕,冷冷地道:“出来!”

    团长飘了出来,红着脸退到一边。

    祁穆如梦初醒,看见封百岁难看至极的脸色,也觉得刚才的状况实在太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倒是赵兴邦略带愧疚地朝祁穆笑笑,“真是不好意思啊,小穆,吓到你了。”

    “没事没事。”祁穆连连摆手。

    封百岁一把抓住他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更加不爽。

    “回家。”简短地说完,他拉着祁穆就往外面走。

    祁穆尴尬地朝目瞪口呆的小兵们挥挥手,以示告别。

    回去泡着热水,祁穆趴在浴缸边上问封百岁,“怎么才能让他们俩见面啊?”

    封百岁直接把毛巾丢到他头上,口气很不好,“你就那么想让他亲你?”

    “我是说除了附身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不知道,我不是神棍。”

    于是恢复体温之后,祁穆和封百岁就去找真正的神棍。

    “让鬼和活人接触的办法?”

    祁穆点头。

    “附身啊。”张老头道:“你不是试过吗?”

    封百岁立即拉下脸。

    祁穆叹气,“看吧,我试过了,这个方法不太好。”

    张老头摸摸胡子,“你要的是特定的鬼还是所有鬼?”

    “特定的就行。”

    “那好办。”

    张老头弯身下去,在摊子下面翻了一会儿,找出一个生锈的小铜铃,递给祁穆。

    “你让那个活人把血滴在铃上,等铃身出现红色的记号,就把它拿给那个鬼带着,这样就行了。”

    祁穆谢过张老头,把铜铃收好。

    老头朝祁穆一摊手。

    “什么意思?”

    “钱啊,你以为老朽的法器是随便给的?”

    祁穆皱眉,“以我们的交情,还要收钱?”

    张老头道:“如果是给你们用的东西,那倒不必,但这是拿给别人的东西,老朽就不能让你白做人情了。”

    “要多少?”

    “缘分价,还是十块吧。”

    祁穆只好掏出十元给他。

    重新回到烈士陵园,已经夕阳西下,赵兴邦竟然还没走,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墓碑前,团长安静地飘在他身边,小兵们在旁边聊天。

    祁穆把铜铃给了赵兴邦,说明用法,就离开了。

    绕过纪念碑,突然听到有人说:“小鬼,你的酒瓶。”

    祁穆回头,画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把空空的酒瓶扔给他。

    “你什么时候再来?”

    “不知道,过几天吧。”

    “你的酒很好喝,让我想起以前养过我的那个人。”他勾唇一笑,轻轻说道:“鸦。这是那个人给我的名字,赏脸让你叫。”

    “鸭?”想想又觉得不对,祁穆问:“是黄的那种还是黑的那种?”

    “当然是黑的。”

    “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画眉吧?”

    “那又怎么样,他分不出来。”鸦高傲地扬起下颚,一转眼又变成了画眉,拍拍翅膀说道:“下次记得带酒。”

    祁穆笑笑,抱着酒瓶继续向前走,封百岁若有所思地飘在他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

    “你在想什么?”祁穆问。

    “我在想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应该更进一步?”封百岁说。

    “更进一步?”祁穆不解,“你的意思是要义结金兰,烧香拜一下?”

    “不是。”

    “那是什么?”

    “比如像赵兴邦他们那样。”

    “啊?”

    封百岁有些烦躁地停下来,突然拽住祁穆的胳膊,探身过去,迅速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凑到他耳边说:“我的意思是这个。”

    祁穆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封百岁的脸,愣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把他推开。

    “说话就说话,干嘛突然这样。”祁穆不自在地说。

    “你在不好意思。”封百岁面无表情地点破。

    祁穆脸有些热,别扭地移开视线。

    封百岁接着说:“你之前有没有亲过别人?”

    “没有。”

    封百岁心情大好,“那再来一次。”

    祁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抓住了,嘴唇再一次贴上来,这次就不仅仅是点到为止,封百岁甚至按住祁穆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等他们分开,祁穆有些气息不稳,心头痒痒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封百岁握住他的手,祁穆觉得尴尬,挣了一下,却被握得更紧,也就由着他了。

    就这么沉默着走出陵园,守陵人眼神古怪地看着他们,祁穆默默低下头。

    一路回到城里,祁穆终于发现情况不太对头。

    在公车上就有人不断地看他,走在路上,也有很多人把目光转过来,还有一些结伴的女孩子,一直在偷瞄,甚至嘻嘻哈哈地窃笑。

    “怎么回事?”祁穆问封百岁。

    后者抬眼看看,无所谓地耸肩。

    “祁穆?”忽然有人叫住他。

    祁穆停下一看,是班上那个叫文沁兰的女生,自从鬼屋事件以后就没怎么接触过,她倒是经常试图和他攀谈。

    “你”文沁兰的表情有些受惊,目光转向封百岁的位置,“这位是?”

    祁穆立刻知道不妙,和封百岁对视一眼,指着他问文沁兰:“你是说他?”

    “不是他还有谁!”文沁兰的眼睛不住地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飘,祁穆急着想要放开,却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喂”祁穆侧头过去小声叫他。

    封百岁目不斜视,留给他一边淡定的侧脸。

    祁穆只好放弃,尴尬地对文沁兰道:“他是我朋友。”

    文沁兰眼角跳了一下,干笑道:“你们感情真好啊。”

    “还不错”祁穆硬着头皮点头。

    “那你们继续我要回去了。”文沁兰说完,匆匆跑开。

    祁穆目送她的背影消失,问道:“为什么她能看见你?”

    “我怎么知道。”封百岁回答。

    “那就是说,其他人也能看见你?”

    “也许。”

    “糟了!”祁穆拉起封百岁就跑。

    “我倒觉得还不错。”封百岁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满意地说。

    一路跑到张老头的铺子,老头吓了一跳,“怎么了?”

    祁穆指指封百岁,气喘吁吁地问:“为什么别人能看见他?”

    张老头走过来仔细打量封百岁,说道:“他体内多了一股生气,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让他与阳间发生联系。”

    “生气?哪来的生气?”

    “活人的。”

    “只要是活人的生气,就能让他显形?”

    “不是。”张老头意味不明的目光转向祁穆,“就老朽见过的活人里,只有你可以。”

    “”祁穆和封百岁同时想起陵园里的那个吻,封百岁看不出表情地撇嘴,祁穆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就怕被张老头看出真相。

    “那现在怎么办?”

    “不必担心,只要等生气散去就能恢复正常了。”

    “要多长时间?”

    “一两个小时吧。”

    祁穆放下心来,不敢再多说,匆匆和封百岁一起离开。

    张老头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闪了闪,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哟”

    回到家,祁穆忽然想起以前的事,就问封百岁:“上次有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什么上次?”

    “人工呼吸那次啊。”

    “哦,那个,后来没做。”

    “没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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