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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最佳男主角 作者:明日何为

    托在凤记冰大腿的手上。

    “北堂晓,有人喜欢你。”凤记冰说。

    梅仪一僵,立刻有些紧张!早听仆人说凤记冰进过他的房间,现在看来是真的!真是……小人!

    “谁?”

    “魏亚南。”

    “魏亚南是谁?”

    “他不是谁。但你却是他的偶像、小王子、他所崇拜的人。”凤记冰笑着摇头晃脑,“我朝着他耳朵吼十句都不及你轻声说上一句。”

    脖子被他的湿头蹭得又痒又难受,鼻尖闻到他呼出的气息。北堂莫可奈何地发现他真得喝醉了,好痒……

    “你能不能告诉他,演艺圈不适合他,让他早点回家……”声音渐渐地弱下去……

    北堂晓真管不了那么多。他此时心神不宁,脚底都要打滑。幸好梅仪跟在后面,否则这个空无一人的树林简直招人犯罪。

    到了家后,立刻扔了烫手山芋,留给维奇老人吁寒问暖。

    第日晚上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斜打在外面的露天地板上。比雨声更大的是风浪拍打海岸的声音。维奇老人到记冰房里查房,看到他已经躺下了,才安心得回房睡。

    凤记冰睡到半夜,醒过来感到口渴。

    他开了床头灯,喝了水。把空杯子搁在窗户边的桌上。一抬眼透过窗户看到,黑漆漆的大海上有一抹亮光。

    船?

    它在暴风雨中晃晃悠悠的,似乎没动。既没朝左开也没朝右方。凤记冰迷糊地看了半天才发现,那船明明是朝他这方向开过来的。

    不是什么路过的船,它的目标是这个岛。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

    难道是来岛上避暴风雨的落难船?

    天空猛得一个雷砸下来,闪电照亮了黑漆漆的海面,凤记冰浑身一个激灵。

    不会是来着不善吧。

    楼下有些热闹起来,也有未睡着的工人发现了。有些男人披着雨披往外冲。凤记冰打开落地门在楼上看了一会儿,打算下楼去看看。途中北堂打开门,他也被吵醒了:“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有艘船到这这岛上来了。”

    凤记冰抛了话后跑到楼下,披着雨衣的石匠重跑进来,喊道:“好像是少爷的船!”

    “少爷回来了。”

    凤记冰目瞪口呆,很快楼上的维奇老人也被吵醒了。梅仪搀着老太太下楼,“你们说什么。一秀回来了了?怎么这个时候会来?!”

    凤记冰很想出去看看,就被维奇老人严厉喝止了,“记冰,你不准出去!”她匆匆到了大厅,“你就呆在这别动。”

    维奇老人说着,自己也很不安。她来回走动,眼睛频频看门口:“怎么会深更半夜地跑过来,也不通知一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真是少爷回来了。”有工人跑进来。

    维奇老人刚想问情况,很快后面也出现了凌一秀的身影。有几个工人簇拥着他,把伞挡在他头上,虽然早已被雨水刮成了落汤,嘴角似乎还在笑。

    维奇老人松了口气,凤记冰瞪大了眼。

    倚在门口的北堂晓第一个说:“uncle你疯了吗?这种天气怎么过来了。”

    “你怎么这么突然。”维奇老人命人将毛巾递上去,“快擦擦脸。”

    凌一秀拿毛巾擦湿发,维奇老人碎碎念:“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怎么还那么不知轻重。晚上有风浪的大海有多危险,你怎么还赶在这个时候来!半夜三更地大伙都已经睡下了,一旦你出了事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办!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过来?!”

    凌一秀抬头直视过来,凤记冰有些吃惊,下一秒他长臂一揽,用力地抱紧了凤记冰:

    “就是突然想见见记冰了。”

    梅仪目光诧异,北堂晓放下了环胸的手。凤主冰则僵硬地被抱个满怀,满屋子聚集的工人女佣无不目瞪口呆。赶在这种鬼天气过来只为了看他?

    虽然凤记冰一向听不懂那些人的方言,可泥石匠说的这这句话他听懂了。“少爷真得很在乎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凤记冰是不是可以软化了?是不是可以认祖归宗了?

    88、梅仪

    作者有话要说:前情提示

    讲到凌一秀暴风雨夜到岛上,就为了见记冰~

    大雨过后,第二日是晴空。天空的云层散去露出太阳,草地还保留着前一晚的水珠,岛上的佣人已经一早就在收拾被暴雨打落的断枝残叶。

    坐在花坛旁的藤椅上,北堂晓闲闲地往不远处看:“我还以为教骑马是男人追女人的把戏。”

    梅仪默默递上水。

    岛上的蜂蜜水甜丝丝的,北堂呷了一口还是觉得不对胃,严峻的挑眉:“凌一秀正在往bt路上赶吧?”

    在这一天凤记冰一大清早睁开眼,就看到凌一秀躺在身侧。昨晚保姆没来得及准备床单,造成了跟凌一秀同睡一床的情况。先不论谁占谁雀巢,奇异的是凤记冰也没睡不着。早上去盥洗,凤记冰听到洗衣服的女佣在纷纷议论昨晚的事:赶在暴风雨的坏天气来,都担心死了。虽然是私生子,少爷和小少爷的关系还不错云云……

    吃过早饭后,凌一秀带他去马厩。领了马、马鞭,也不管这个学生是不是真心喜欢让他教。“握住缰绳,头看前面,双腿轻踢马腹向前。”

    马在原地转了个圈,听话地往前走。凤记冰借着马的走势往北堂晓方向看了一眼。

    “专心。”立刻传来紧贴背脊的训导。

    “……”

    凤记冰默默学了会儿。一会儿后,凌一秀跳上马背:“我带你去个地方。”

    似乎也觉得男孩子学马更应该放纵、恣意一些。由凌一秀策马奔驰的速度终于让凤记冰体会到了骑马的畅快。

    从宛如绿毯的草茵地穿过树林,到了岛后方的一个土坡。山腰南向坡地种植着大片紫云英。马到了这里,速度才慢慢缓下来,凤记冰也被这里的美景吸引住了,过分清幽安静的景色像是一幅动态的画,只有风吹过紫云英起了有规律的波浪。

    正在这时候,马昂起头喷了喷气,马蹄子不安地后退了几步。

    “它怎么了?”凤记冰拽住缰绳顿时紧张了。

    “别怕,缰绳不能乱拽,马会搞不懂你的指示。”凌一秀让他放松,自己跳下马,摸了摸马说:“这一片养着蜜蜂,刚才有只蜜蜂在骚扰它。”

    凤记冰也跳下马,草地还有些微湿,踩在上面嘎叽作响。微熏的阳光下,有人戴着防蜂帽从远处跑过来:

    “大少爷!”

    大概是许久不见,那人激动地用方言说了半天,又朝记冰连连点头笑,还让他们去参观蜂窝。

    凌一秀转头问记冰想不想去,凤记冰随意地点了下头。

    路面还有些滑,凌一秀很自然地握过记冰的手。养蜂工人看在眼里也不觉得奇怪,从大宅已经传过来不少有关大少爷如何如何重视私生子的话,亲眼看到男孩子跟少爷年轻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模样,也从奇怪到怪不得了。“小少爷,路面有些滑。你当心点。”

    走了一段路,远远地看到一个个蜂箱,蜜蜂嗡嗡的声音也多了起来。还有几个养蜂人在养殖地,照例是寒暄过后,工人热情地介绍:“小少爷。你第一次来,我们这主要养的是意蜂,虽没有中华小蜜蜂勤奋灵敏,但就适合这个地区,产蜜也多。”

    凌一秀也说:“你的奶奶身体精神,容光焕发,她常一礼拜吃上两勺蜂蜜。侯经理在外面,也常常让我捎上几瓶给她。”

    “小少爷,您瞧!这里蜂群里的蜂王,负责产卵的。”工人轻轻地抓起蜂王让记冰看。

    “喔……”

    接下来的时间都在教他如何饲养蜜蜂,怎么抓蜜蜂。结果到最后离开,养蜂工人只听到小少爷说了一个字。拖着长长的音,虽然声音轻轻的,很迷人、优雅。但给人的印象仍是惜字如金,不带感情。

    回去的路上,已经换凤记冰骑马了,虽然骑得很慢,但初次骑马的成绩也受鼓舞。

    “北堂少爷,您的电话。”女佣拿着无线电话出来。

    北堂放下杯子,慢吞吞地接过电话,传来侯娴镁的一连串的怒骂:“凌一秀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进?还有你!送凤记冰送到天边去了?怎么还舍不得回来?”

    “我送的是老佛爷。” 北堂淡淡地纠正。

    侯娴镁在电话那端深吸一口气,问道:“凌一秀在做什么?”

    她才问完,北堂就看到二人一马远远过来,虽然从这个方向,看到的是重迭的身影。顿时面部肌肉抖了抖:“当好爸爸。”

    北堂结束电话,取名为“好球”的白马就跑到了他前面。马鼻子还示威似的朝他喷了喷气。

    “侯姐来电话了,叔叔你似乎还有很多工作吧?”北堂晓站起来。

    “你的也不少。”凌一秀跳下马背,又扶凤记冰下马背。

    已经不是单单照顾孩子了,凌一秀正在以最迅速的手段收扰人心,那无微不至的动作看在北堂眼里始终别扭。虽然他是凤记冰该回归凌家,但不想看到他们纠缠不清。

    唯奇老人这时命人端着托盘从石阶上下来,托盘上放着蜂蜜煎吐司、水果色拉,还有爱尔兰咖啡。她笑呵呵地问:“记冰,学骑马好不好玩?你去了哪些地方,有看到什么好玩的吗?”

    唯奇老人总有很多话跟她的孙子说。哪怕凤记冰总是三言两语冷淡的态度,她也能热切地把话题聊下去。其实唯奇老人很聪明。她知道这里再怎么美也只是一座岛,两三日就能逛遍所有地方。过段日子就会觉得平淡乏味,她的孙子不会一直留在她身边,所以她抓住一切能与记冰沟通感情的机会。

    岛上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日暮西沉,夕阳格外艳丽。白色雕堡似的建筑沉静在夕阳昏黄的余晖中,镀上了暖暖的金色。

    到了晚餐的时候,菜都上了,梅仪却久久没来吃饭。

    “先开动吧。”凌一秀解开袖扣,说道,“吴妈你过去瞧瞧梅少爷。”

    “对,不能饿着了孩子们……记冰、晓都吃饭吧。” 唯奇老人笑眯眯地说道。凌一秀伸手拿了空碗舀了一品翅山药羹,放到凤记冰面前。看着父慈子孝?的这一幕,唯奇老人心下欢喜得不得了。

    一会儿后吴妈挪着圆润的身子,慌慌张张地跑下来:“少爷,不好了!”

    “梅少爷让蜜蜂给咬了!”

    凤记冰心下一凛,北堂已离开位子第一个跑去梅仪那。

    “怎么回事?”唯奇老人自然也坐不住了,她站起来拉了拉下滑的披肩,担忧地往梅仪的房间走,“这屋子怎么会有蜜蜂进来?”

    梅仪的房间在通风良好的朝南向,房间以木色为主,有尽收海景的露台设计。凤记冰到了唯仪的卧室门外,看到唯仪坐在自己的床上。

    “我准备打开柜子的门拿衣服的时候,一群蜜蜂就飞了出来,把我给蛰伤了。”梅仪的旁边已围了一圈人,他的半颗头埋在北堂的肩膀下,似乎不敢让人看他的脸,只露出黑色的发顶。声音也有后怕的抖。

    凌一秀拿了些药膏过来,看记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就一把带进来了。这下更看清楚了,唯仪平日白嫩细滑的脸上,被蜜蜂叮得像麻疹一样惨不忍睹。

    凤记冰心口开始狂跳,天生敏感的他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

    唯奇老人细细软软地说了些安慰地话。凌一秀让女佣人给梅仪涂药,涂药的女仆这时气愤地说道:“这蜜蜂平日都不蛰人,肯定是被惹怒的蜜蜂!养蜂地离这里这么远,怎么样会有蜜蜂在房间里。”

    这很多人疑惑的话一出口,换来一片死寂。

    凤记冰的脸渐渐因为紧张而烧红。

    上半日他学骑马去了养蜂地,唯奇老人拉着他的手反复问那边好不好玩,很多人都听到他说学了捉蜜蜂。

    空气凝了几秒后――

    “大概是昨晚风大刮过来的……”

    “我什么都没做。”

    凌一秀只说了半句,因为凤记冰异口同声地说了后面一话。众人又愣了。

    这次愣的时间更长。

    凌一秀突然“噗嗤”笑起来。他像听了有趣的笑话一样笑得前俯后仰,又忍俊不禁地伸手捧住凤记冰的脸使劲揉了揉,笑说:“我平日想尽办法让你跟我多说话,你总是不语。该你沉默的时候,你偏偏又多话。”“小笨蛋……你那么单纯,大伙都不会认为是你干的。”

    本来在场的仆人听少爷这么一说,也看出了小少爷那是没心眼。喂药的女仆现在认真想起来也觉得完全不会有这种事:“小少爷,大少爷喜欢你喜欢得紧,从早到晚一步不离地呆在你身边,你想犯错都怕没机会哩。”

    众人就笑起来。凌一秀平静地看看梅仪的伤势,说:“既然梅仪的房间会有蜜蜂进来,那就搬到东厢的空房去。吴妈你帮忙照顾梅仪上好药等会儿再弄点吃的来,大伙都散了吧。”

    大伙这时一阵尴尬。

    凤记冰还不明所以,已被,凌一秀拉着他出去了。马上,唯奇老太太也跟着出来。凌一秀还没下第一个台阶,就被叫住了:“一秀!”

    可能她声色严厉了点,记冰见这个温柔的老太太突然沉下了脸,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唯奇老人对记冰立刻缓下脸色,说:“记冰先下楼吃饭,不然饭菜都凉了。奶奶和你爸爸说句话马上就下来。”

    凤记冰只好带着困惑先下去了。

    等看着记冰下去后,唯奇老人才说:“一秀,你这样做得太过了吧。”

    一秀给梅仪换的房间接近二楼洗手间,这房间位置自然大大不如之前。维奇老太太说道,“在你还没来之前,梅仪和记冰之间那都是和和气气的。”

    “他也不是做给我看的。” 凌一秀拍了下楼梯扶手。

    维奇老人相信她的孙子不会欺负人,但她也着实糊涂这件事。她还没明白的时候,凌一秀打断她的思绪,说:“妈,我会带记冰走的。就像我刚说的,从前记冰跟我说话都不是这样的子。以前既使他知道我他的老板,他都不会那么介意跟我相处,他也有很多话会跟我说。我真得想回到从前。”

    “这是两码事!”

    “我现在就说自己的事。记冰我得带在身边。你看他不肯叫我爸爸,也不肯叫你一声奶奶。证明他还放不下……我带他走的时候你不拦着,当他真正放下的时候我会带他回来。你放心,我不会再让那些女人接近记冰了。”

    “急不得。我们只能慢慢地感化他。”维奇老人的手搭上凌一秀的手背,叹口气。“好吧,你去做。我不拦着,等你成功的时候再带他回来。”

    凌一秀点头。

    “但你说梅仪不是做给你看的又是什么意思?”维奇老人走了一半台阶又顿住。

    北堂眉头皱得很深。梅仪从小没爹没娘,跟他做过三年同学兼好友,进入维多星学院的学费也都是唯奇老人赞助的。现在有了记冰,他也看到了,在凌家的处境是大大不如之前。

    “我来吧。”北堂接过吴妈手中的药与棉棒,小心地凑近梅仪的脸,勉强笑道,“涂了马上会消肿的,忍忍哈……”

    “北堂哥。我想跟你出去。”

    “什么?”北堂手上的动作一顿。

    梅仪抬起头,平日干净白皙的漂亮脸蛋被毁容了,他的也眼圈也红红的,着实可怜兮兮。 “我不想一直呆在这个岛上。虽然这里很美,但它不属于我,我想去外面。”

    北堂收回略微吃惊的表情,“你确定?”

    梅仪点头。

    “如果老夫人同意的话,我这边没问终于题。”

    “太好了。”梅仪双手握住他的手,终于笑了。

    89

    89、马后炮

    北堂飞回香港,带走了梅仪。要说服老人家其实挺简单的,只要重复在她耳边说上三遍以上,主张人身自由的唯奇老太太就能耳根子软了。

    带走梅仪的事,凌一秀并没有什么意见。因为梅仪看起来也更喜欢和北堂呆在一块,凌一秀只说让北堂好好照顾梅仪。

    记冰第二日也和凌一秀了回了香港。捕杀吸血鬼ii快上映了,片花的反响甚佳,公司在忙着做上印前期的宣传。一秀回港处理两日来堆积的工作,在例行公事的会议上还提出了一件事,让公关部帮忙去办。

    侯娴镁答应下来。

    柏秀的董事杨老在会议结束后,走到侯娴镁身边摇头叹息,说:“早猜到他会公开了。前阵子还为了一个私生子收购了一个破唱片公司,那不是滴血是放血!凌一秀一世英明,到头来没想到还是栽在一个小鬼身上。人真是缺什么就要什么,就算拿功名利禄大把金钱去换都不惜。”

    在他们一些董事的眼中,娱乐圈养小老婆包养二奶,有私生子私生女是很普遍的,就算爆出私生子丑闻也能很快压下来,凌一秀完全不必认了。

    侯娴镁笑了笑,“杨老,既然上头交待下来了,那我只得照办。我先去忙了。”

    她说完,快步走出公议室。

    凌一秀是喜欢自己的小孩,还是因为喜欢凤记冰。侯娴镁猜不到。

    至少她觉得如果是雷导的儿子雷轶鸣这样的,一秀不会认。对唯奇太太收养的梅仪,他也没见多亲热。可能是……正巧那个孩子是凤记冰吧。

    weave活蹦乱跳地到公关部找美眉聊时,看到北堂经纪人jas正跟在侯娴镁身后愁眉苦脸地说:“送香水怎么样?手表?还是……他最喜欢的白衬衫?”

    侯娴镁放下文档,交待了助理工作。自己也有点伤脑筋:“我自己都不知道送什么好呢。”

    weave好奇地推了推美眉的肩膀,“诶诶,他们在说谁啊?谁那么大面子要你们这么费心思送礼。”

    公关部的女职员向weave悄悄靠近一点,小声说:“三天以后是老板儿子的18岁生日,会议中老板提出来了要大办!”

    “凤记冰?”

    “还能有谁!”美眉咯咯笑着说,“难道我们老板有很多私生子吗?”

    “都是马后炮啊马后炮。当初他离开公司后也没有谁管过他死活啊。”weave一拍掌,又疑惑道,“可那jas也不用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吧?”

    “得罪了小太岁呗。上回jas为了保北堂,主张公开凤记冰殴打过北堂的事,给凤记冰引了很多负面影响。你来之前,jas已经向侯经理发了好一通牢骚,说交情好的人也不事先跟他提个醒,哪知道穷小子会摇身一变成太子爷啊……”

    说到这,美眉和weave聚在一块,抖着肩一阵闷笑。美眉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 “现在都在传这公司也马上会是他的,连老佛爷身边的小红人都被赶出来了。你可以想象为什么要如临大敌了。都赶着拍马屁呢!”

    ……谣言就是这么产生的。不过weave还真信了,他庆幸自己没有得罪过凤记冰,甚至还有次帮到过他。

    weave从公关部出来,顺便去48楼晃悠了一趟,没见到人。又到了楼下,终于见到了,不过这时凤记冰身边早已有人亦步亦趋地粘着。

    “我是真心喜欢当演员的!凌一秀他最近不是在讨好你吧?只要你一句话的事情,就能导演安排我演个角色呗,很容易拿下的啊!”

    感情是把他当成一张后台通行证了。

    weave过去当作“碰巧”般遇到凤记冰,比任何人都抢先说:“嗨~~记冰,生日快乐。” weave手头不宽裕,更不可能买个穷酸的礼物买给老板的儿子,也难怪他先下手为强地想来这招。

    “我生日?”但他没想到换来凤记冰一愣。

    “诶??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的生日?”

    weave吃惊地张了张嘴,马上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立刻变了张苦哈哈的脸,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吗!凌总没告诉你,肯定是想给你个惊喜。当我什么都没说哈……”

    凤记冰看着他像一阵风似落荒而逃。

    他呆在原地,疑惑中手机铃声响了,是凌一秀找他吃中饭。一直粘在身边的魏亚南立刻双掌合十:“拜托了,拜托了――”

    凌一秀带他到离公司近的最佳用餐地点。菜不多,四菜一汤,但都很精致的料。有一级厨师烧的泡椒凤爪、酱汁牛小排,蛤蜊汤……又叫了份点心蟹黄汤包。

    “今天于萱没来上班吧?听说是被家人叫去了。不过你放心,她很快会回来的,毕竟这个工作很适合她。”吃饭的时候凌一秀都在找话聊。

    凤记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低声说:“我18岁生日已经过了。”

    他还努力回想了下生日那天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不过没想起来了,反正那天已经过去了,他也没奢望过生日。

    凌一秀笑道:“不管它有没有过都要办。说是为了生辰举办,但主要还是想公开承认我们的关系。”

    凤记冰愣了愣。我们的关系……

    凌一秀点了点头,笑得愈发温柔:“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总要给外界一个交待吧。”

    再回到公司时,凌一秀的办公室已经多了不少礼物。arani,oga,lv 各类大牌奢侈品接踵而来,侯娴镁送的是hers birk包,jas送的是香水,皇荣的黄易天也在第一时间送来了一座玉雕的送子观音,在卡片上估计还写了什么字,不过被凌一秀揉掉扔垃圾筒了。

    再接着,鼻子很灵的媒体也开始络绎不绝地打电话过来,问凤记冰生日的是事是否属实。记冰走在路上,迎面碰到的人都在说恭喜。像是要把从前未过的十八年生日通通补完,凤记冰收到了一辈子都没收到过的礼物与祝福。

    他仿佛从一个噩梦中跌入另一个美梦。一些陌生的面孔对他露出真假难辨的笑容。他不具真实感,也就一点都不高兴。他浑浑噩噩,以前是愤怒推着他走,现在是凌一秀拉着他不得不前行。

    他想去林姨家看于萱,刚走到玄关,范琪月的手突然从背后穿过凤记冰的腋下抱住。“我把自己送给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礼,只好投怀送抱喽~”

    柔软的胸部紧贴在记冰背部,几日不见她的cup尺寸又大了不少,像凤记冰这种老实人当然不会注意到。

    “别闹了,放手!”

    “我是说真的。” 范琪月笑着,赖皮地抱紧了不撒手。

    忽然旁边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凌记冰有长进了嘛。不只改了姓,还改了性。”

    范琪月见来人是北堂晓,立刻松开了手。看到北堂手里拿着一个玩物,马上笑嘻嘻地说:“北堂。你也是来送礼的吗?可是这礼物……未免太寒酸了吧?”

    北堂晓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把手中的东西抛给凤记冰。

    凤记冰接过北堂扔过来的玩物,愣愣地看着这只毛聋聋白肚皮的……鸭子?

    “可爱吧?”

    凤记冰正想说话,北堂突然站到他跟前,恶意地朝鸭子的肚子狠狠一捏。张大的鸭嘴巴突然朝记冰喷出液体,喷了他一脸。

    “哈哈哈……”

    被耍着玩了。范琪月立刻捧腹大笑。

    凤记冰怔愣地抬手擦了擦脸,立刻手上、袖子上也沾染上了红色的液体。他的双眼发直:“血?”

    身体仿佛浑身被钉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他还能记得惊恐的声音奔走相告“有人跳楼了”!

    明明只是恶作剧,他又回想到了那一天。

    那时他全身发抖脸色发白,周围的一切都是嘈杂刺耳的声音,直到有只大手从背后遮住了他的眼睛。轻声说着,记冰别看,别看……

    “成田医生?”

    “我不是医生,我是爸爸。”背后熟悉的声音说,凤记冰浑身疲软地靠在那人身上牙齿打冷战,接着感到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爸爸帮你去洗掉。”

    “喂?”北堂没想到开个玩笑也会这样,刚想伸手碰记冰却被凌一秀狠狠瞪了一眼。吓得范琪月都后退了一步,躲在北堂背后了。

    从长廊过去的时候显得格外冷清,明明应该会有很多人,凤记冰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中午吃的食物像是要从胃底向上涌出来,内脏也在激烈的绞动抽痛。

    “闭上眼睛。”那人温柔的话后,清水冲刷了他的脸。他的脸上的液体和着他的眼泪通通流到了下水管。

    如果是电影就好了……总是想那天一定是看了场恐怖片。刻意去遗忘它,却要时不时想起。结果还是不能忘了它。无法摆脱母亲死亡的阴影。

    “我果然不能在这里……”凤记冰双手撑在大理石上,脸上的水滴嗒掉下来。已经没有假血了,但他仍然不敢抬头看。“我怎么能忘了,她活着的时候听到柏秀会发疯,凌一秀会让她发疯。”

    “别这样,一切已经过去了。” 凌一秀声音沙哑,拥过不住颤抖的身体,右手小心翼翼地拿手帕拭去他脸上的水珠。他希望他不要那么害怕,他想让他知道他才是最能依靠的人。

    但凤记冰很快打掉他的手,抬头故作冷静状:“我去趟阿姨家。”仿佛又一下子又被拉开了距离。

    90

    90、有机可趁

    闵利、单芯、林依兰仨再加一个能凑成一桌麻将,闵利是很希望那个缺席的在某个午后出现的,哪怕把她们吓得魂飞魄散,说一声“跟你们开玩笑的,我好端端地活着呢”。

    在凤记冰出现之前,她还能凭着一股执念。等他出现后,每天的日子变得毫无意义。

    以前年轻的时候她也有抱负,提到未来能兴奋得几天几夜睡不着。她们的职业是先敬罗衣后敬人,所以每天都打扮得光鲜亮丽,能挣几个钱的时候都往打扮上花了去了,到现在也注定这辈子不会大富大贵了。

    “我们向凌一秀要钱吧。”这个午后,闵利的话成功地让林依兰和单芯霍然看向她,表情惊恐。

    “我们年轻时候的损失,”闵利朝在窗外的阳光眯了眼,“能挣钱的唱片、我们的前途都被两个基搅没了。我觉得我们可以……”

    “你讲不讲道理。对付我们的是蓝柏冰!你这么做只会让记冰为难,更把他更推往凌家!” 林依兰说道。

    “他已经去凌家了。” 闵利淡淡地朝她瞥了一眼。她们并肩坐着,内心却相差甚远。闵利一直觉得这个女人很笨。

    “那是你就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他,逼得他反而去了凌家。”

    “林依兰你一大把岁数了还这么天真!” 闵利终于忍不住大声嘲讽,“就算我嘴巴抹了蜜,凤记冰他仍然会去凌家!谁不想当太子爷?谁不想有钱住更大的房子、有保姆伺候,出入有司机?就算没我逼迫,他一样会摇着尾巴往凌家跑。”

    “你……”林依兰嘴巴没闵利厉害,气得转头对继续修剪指甲的单芯催促,“你也说句话啊!……难道你也赞成?”

    单芯吹了吹自己修理的指甲,满意地左看右看。嘴上说:“闵利你再这样子下去,就像个没心没肺的老巫婆了。有些钱拿着烫手,我看记冰那孩子挺乖的,我也不想当怪阿姨,让他难做人。”

    “就你们高尚!”闵利讽了一声,“活该一辈子做穷鬼。”

    “闵利,”林依兰皱眉,“我早就想说了,凌一秀好歹也是记冰的父亲,你在记冰面前总是把凌一秀说得难么难听?‘搞基’‘搞基’……你以前不也一直暗恋他妈妈吗。”

    这话一说完,林依兰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单芯想阻止不及,结果就这么吵起来了……

    凤记冰按门铃没人来开,听到里面动静,还是自己转了门把开门进去。那仨人都愣了,单芯无奈地说:“记冰,你怎么挑这个时候来了。”

    凤记冰没想到就算他不在,她们也能吵个天翻地覆,一时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记冰你就不该回来。我们这里只会局限你的发展。如果你在他那里很快乐你就不该回来!” 这回连林依兰的口气都很不善。“如果你回来是因为觉得和凌一秀在一起生活会有愧疚的话,你可以往另一方面想。你妈妈也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林姨?”

    凤记冰听林姨那口吻已不像平日的林姨,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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