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男主角 作者:明日何为

    有关凤记冰的网页，有些谩骂的贴子，其中有一篇点击率很高。

    《我进来了，我又出去了――记凤记冰两年不到的演艺生涯》

    这篇文笔犀利广为流传的文章，文笔恢谐幽默的讽刺语言洋洋洒洒，似乎判定了凤记冰从此退出演艺圈的结局。作者“飞来一笔”，回复应承的人很多，顶贴顶得厉害。

    于萱对他恨得牙痒痒啊！你懂个屁！

    她立刻跟贴“我觉得凤记冰挺好的……（省略两千字）”，不过就算想洗白，马上就有黑人的上来，“你真是有眼疾”、“你该吃药了”、“你该回娘胎重造”……

    她发言的速度，跟不上人黑的速度。于萱狠狠敲了下鼠标。“真是气死人了！”

    “你还是歇歇吧……等这阵风过了就好了。”小胖在一旁安慰。

    “你啥意思？等记冰过气了？没人理了？就风平浪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胖微微发窘。

    “我现在就去网上发新贴――凤记冰是凌一秀的私生子！”

    “这样不好吧，你做得够过了！”

    可目前什么都听不进的于萱噼噼啪啪敲起来，不出一分钟贴子建立完毕，标题就是“凤记冰是凌一秀的儿子”，她发贴成功！没多久贴子就盖起了高楼。

    2楼：天哪，什么绯闻都出来了！凤记冰是凌一秀的儿子？搞笑。你大爷的！什么都能编。

    3楼：如果同性恋也会有儿子，那我明天也去搞同性恋！

    4楼：不会是真的吧~~~说起来，两人长得很像啊。

    5楼：像个鸟毛，凤记冰出道前整过容。

    …………￥！

    任何于萱想都想不到的回复一一滚出来了。

    半个小候后，于萱从沾沾自喜，到小胖欲哭无泪，“电脑被黑了……”

    65、浓于血脉

    “一秀，有电话恶作剧说你是凤记冰的父亲。”

    话到嘴边，侯娴镁不知道为什么仍是没说。这一迟疑，凌一秀已经从眼前走过，修长的背影没入走廊转角。侯娴镁回到办公室，取出文件看了看，心里意外地一直放不下。

    如果只是恶作剧，会一连两天不依不挠地打这个电话吗？

    她啪得放下文件，禁不住有些好笑，怎么会被一个恶作剧电话搞得神经紧张。蓝柏冰不会允许有任何人靠近凌一秀的，连一只苍蝇近身都难，更不用说让一个女人搞大肚子。

    曾经就有一位不自力量的小歌星靠近一秀……最后被整得很惨。

    小歌星？

    侯娴镁微微一愣，对了，那个小歌星是谁，后来怎么样了……

    时间慢慢地耗尽，她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和低声的谈话。

    柏冰，你就是这么对付自己的情敌的？手段真惨忍。

    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是死都死不光的。

    侯娴镁只不过记得当时的一些细节而已――一个女人瘫倒在凳子边上，全身地都在抖，表现出过分的恐慌与精神失常。她其实已经记不得她的面孔了，可那样愤恨的眼神是如何都忘不了的。

    同样身为女人，对蓝柏冰的手段也不敢全认同。她蹲□子递给她手绢，可女人却一下子挥开了她的手。

    你叫什么？

    女人抬起长发掩盖下的半张脸，像要人记往一样，干枯的嘴唇慢慢开合，说了两个字。

    ……凤艳。

    侯娴镁猛得站了起来，百合叶的空调吹出来的风冷得直打哆嗦。明明开的是暖气，额际竟然泌出了冷汗。

    “你真的不要跟我们住一块？”

    凤记冰还是坚持住在外面，林依兰深水a区的老房子，一通二的破旧别墅。但似乎让他格外中意。

    如果现在回内地，会被认为是逃兵。记冰也没脸回去见大叔。然而就这么耗着可不是办法。雷轶鸣隔三差五来闹还高利贷，现在吃住用的都是阿姨的，拍《捕杀》所挣的钱也花光了，目前是要命的赤贫状态，非常需要工作。

    小胖帮着整理了一下，抬头瞥见凤记冰穿了见眼熟的t恤。“你现在穿的是什么？媒体可是很挑剔，北堂晓一件衣服就能品头论足半天。”

    “不见人就好。”打扮也是需要钱。

    “什么，做为明星怎么可以不见人？”

    “过气明星而已。”凤记冰折了报纸垫上补漏洞，这几日媒体的势头已经减弱。而且他相信也找不到工作了。“如何可以赚到很多的钱”已成为头顶大问题。

    小胖端详了一会儿他花猫一般的脸。“算了，这几天你的确不用出去。”指不定被记者逮到这副样子，又能成为评击的笑料。

    这时门“绲亍毕炱鹄矗那持续敲门的声音有种非要把逼出来的的感觉。小胖操起扫把，“记者不会那么快就找到这了吧？”他从猫眼里看了一下松了口气，“是于萱！”随即拧开门。

    “记冰！”于萱就像龙卷风一样刮进来，她有点手舞足蹈,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有个人想让你见一见。”

    “谁？”凤记冰谨慎地问，他不知道于萱胡芦里卖了什么药。

    “侯娴镁。”

    “你说谁？”凤记冰又问了一遍。

    “记冰，我们都知道了，凌一秀是你的爸爸的事。”于萱一五一十的说了经过，“凌一秀不会不认你的，你目前的情况很糟，也只有凌先生能帮你了。”

    凤记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脸色已变成前所未有的难看：“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我不想被人说成拍戏不成，去抱凌一秀大腿！”

    这是第一次见凤记冰发怒。不是面对敌人，是面对朋友，而且是个女孩子。

    小胖回过神后扔了扫把，愤怒地提起他的衣服：“凤记冰你不要太过分，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凤记冰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他看看脸色苍白的于萱，“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

    小胖推开他，又待发怒，凤记冰站稳了直起身，“约在哪？”

    这是一栋维也纳多利亚式建筑，里面清幽雅致，空中幽幽放着钢琴音乐。架子上一碟一碟的dvd整齐地码着，都是二十年前的真迹，包括凌影帝的成名作，还有蓝柏冰拍摄的好莱坞电影，有的多是绝版货。这里出租碟片的只能是vip客户，还限定期限归还，虽然限制很多，但对于柏秀饭来说无疑是天堂。

    “这是一个资深柏秀迷开的店，今天我让她把店让给我一日。”侯娴镁轻声说，“这里来自五湖四海的客人都是柏、秀的影迷。他们有的来至日本、有的来至首尔……”

    她走在前面，回头仓促地看了眼少年，又飞快地转移视线，“进来吧。”

    少年的帽檐压得低低地，但是那张鼻青眼肿的脸还是让初看到的侯娴镁吓了一跳――看来过得很不好。

    这让她的决定稍微摇摆了一下，高跟鞋的脚步声听起来有片刻的迟疑。

    最后停在架子末端，《南门烟雨》――“主演凌一秀，导演蓝柏冰”，侯娴镁轻轻地从架子上取下，如水墨画渲染的美丽封面，撑着伞的凌一秀和女主角走过石桥。“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都好久了……”

    她的手抚过画面，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导演爱上男主角，一段比影片中更刻骨铭心的感情由此展开。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他俩是为了联手炒红《南门烟雨》，才传出同性恋情。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来真的。”

    凤记冰冷淡地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碟片。他其实更想问的是侯娴镁叫他来的用意。他们来真的？呵，他亲眼看过他在们沙发上翻滚当然知道假不了。

    “一秀很努力。他去拍戏那会儿，全身出湿疹奇痒，剧组都想让他休息几天，可他还是坚持拍完。那时柏冰怕他用手抓破身体，而坚持给他亲自上药……”

    正当凤记冰开口要打断这秀恩爱的话，风铃声响起，有客人进来了。

    “店主怎么不在？”印花玻璃窗外，虽然看不清她们的样子，但能听到她们的声音。“我都想问问店主是不是真的，报纸上刊登一秀和女人亲亲我我。”

    “喂喂，一秀才不会和其他人亲亲我我呢，他怎么对得起柏冰？”

    “一秀是柏冰的，绝不容许第三者插足！”

    凤记冰的脸刷得白了。

    从来没想过这个后果。他不是第三者，也似第三者。一旦被知道，可能会被当成不贞的污秽垃圾吧？

    侯娴镁的眼角范围锁定少年，她当然没有漏看少年一瞬间变得灰白的脸色，但是她不能心软。

    她走出庭廊，到了种满绿色植物的后院。在那里点燃了烟，猛吸了几口，又重重地吐出。

    “他们去签证结婚，流言蜚语，太不容易了。一秀为他放弃了影帝大路。虽然你看到董事会的那群老头们如今一个个腰包满满红光满面，但是一秀当初为了拉他们合伙也几乎无所不用。”

    记冰捂住自己的嘴鼻，阵阵烟味的入侵让他不舒服地喘了几口。

    侯娴镁一愣，流露出悲伤的眼神，“你跟他真像。”她动作流利地掐灭烟头，“他也不能抽二手烟。所以一般他在场的时候，我们都不敢吸。”

    “索性大家已经习惯了，习惯柏冰和一秀两个大众情人。他们不分彼此，浓于血脉。”

    有什么在头脑中崩离！

    凤记冰猛得抬起头，“你跟我说这些做甚么？！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搅他们！”

    突然一种钻心的疼痛袭卷脏器。凤记冰疼得弯腰，他不得不扶住墙壁。脚似乎粘滞到迈不动，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不用这么说，毕竟你们也是有……血缘。”侯娴镁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她并没有注意到凤记冰的异样，朱红色的唇仍在张合。

    凤记冰什么都没听到，而她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留意到。直到身体的那股阵痛过去，他才听到她最后一句话――“他们的婚姻是经过维奇老人见证的。”

    凤记冰努力挺直身子，“我要走了，我朋友还等在外面。”

    于萱完全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从头到尾跟着过来，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看着侯娴镁的车扬长而去，把他们甩在后面。

    所有的人都觉得不该说出来，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不行

    “记冰，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可是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牺牲的是记冰？！为什么不能说出来？难道凌先生也要这样的结果？

    “于萱，谢谢你。”凤记冰将头靠上她的肩膀，“谢谢……我已经醒了。”

    那一句浓于血脉。

    高架上排起了长龙，只因有一辆雅哥非法停车。“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有人大力拍打车窗。

    侯娴镁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抹了抹满面泪痕。从蓝柏冰那里得到证实,她就自作主张替凌一秀作了决定，“我没事。”她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见，重新启动车。

    当踩着高跟鞋再进柏秀大门时，她又变回那个俐落、完美的女强人，公关部经理侯娴镁仿佛套上了无懈可击的精致面具，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你们去找过凌一秀了？！”闵利发出不满的声音。

    于萱低声把大致的情形告诉了养母，包括侯娴镁最后让记冰永远不说……

    “侯娴镁这贱人。”闵利恨恨地骂了一句。这女人的自私表现出来了，历来有任何不利于柏秀威胁到柏秀的，侯娴镁都抢在别人面前通通杀绝。

    “不就是凌一秀面前的一条狗吗，自己还以为……”她蓦得收了口，看着头垂得低低的凤记冰，涌起一股怒其不争的恼火，“还有你！这样的身份不会被承认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也许凌一秀有他的精子银行，他的亲骨肉他想什么时候有随时可以，哪怕十年、二十年、八十年后都可以！你不过是借用了一下母体！孩子，呵……孩子对他们这种有钱人来说算什么，你猜他们这些成功人士最在乎的是什么？时间、效率、还有最要命的‘计划’。你凤记冰根本不在凌一秀的计划之内！你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弄不好还是累赘！”

    “闵姨！别说了，别说了行不行……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会出去嚷嚷了。”于萱紧紧攒住闵利的胳膊，她知道闵利的话说的没错还句句戳中要害，她干了蠢事好心办坏事无法反驳，她只是在凤记冰伤口上抹盐而已。

    “平日我不想说，今天把话说清楚，未免你们再继续蠢下去。”

    闵利深吸一口气，她看着头牢牢埋在胸前的凤记冰，“说出来无外乎有两种情况。一、外界承认你，呵……不就是私生子吗？现在社会无其不有！凤记冰你要感激凌一秀，是他给了你一张漂亮的脸，是凌一秀创造了你――相信我，他们会这么说的。”

    “二、外界否定你。他们的心里只有柏秀。你是凌一秀不贞的事实，比第三者插足还更惹人厌。他们愤怒的同时，也开始唾弃凌一秀的人品。那么……凤记冰，你更乐意见哪一点？”

    闵利总能给予最揪心的答案，于萱抖着唇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回头看看沉默得仿佛不存在的少年。

    死寂了几分钟，凤记冰抬起头来：“我不会去找凌一秀，我跟他毫无关系。”

    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神色，但那目光让人心寒，平日漂亮的眼睛仿佛两汪黑潭死水，像是有什么被紧闭关上了。

    在场几人一时间都仿佛被堵住了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

    66、我想见他

    我喜欢你的勇气

    仿若中毒般陷入生命垂危

    如此愚蠢的苦恼，等不及放纵的热夏夜晚

    “记冰，我们去唱歌吧！吼出来心情就会变好了。”

    “就算唱得不好也没关系，总之不要一直这样发呆下去。我呢，可是对我自己的唱歌水平相当有自信哦！”于萱拍了拍胸口，她是说得轻松又自信，但笑容怎么看都带了点强颜欢笑。

    “走吧，权当陪陪我好吗？”

    都说成这样了，小胖忍不住在凤记冰背后推了一把。

    三人去了ktv，大厅里正在放“热夏”的旋律。

    最近一首名为“热夏”的单曲，火热攻占各大音乐榜单榜首，辣的歌词走到哪都能听到。

    小胖订了包厢号，三人走过去时，“他妈的，你爹妈没生你养你吗！小杂种~”

    突然走在他们前面的人不小心撞到了另一个青年，换来一句骂声。

    虽然明明不是在骂自己，但凤记冰的身体明显一僵。于萱赶紧拉着他走：“没事没事，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进去吧。”

    于萱进去后脱了七分袖牛仔外套，她里面穿的是黑色雪纺裙，衬得肌白如雪，服务生放上水果盘退出去时,都忍不住向她望,此刻当然不会去注意一些男生。

    于萱的歌是唱得非常动听的，完全不啻于一些歌手。可是不知道知道的，唱着唱着就落泪，一首歌唱得柔肠寸断。

    小胖无奈地扯了纸巾给她，“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来放松心情的吗？”

    “我唱歌感情饱满、热情洋溢又怎么了嘛！这本来就是一首忧伤的情歌。”于萱抹了抹眼睛。小胖无奈，正好下一首歌出来了，“啊，这首歌是我的。”

    正是目前大街小巷风靡的“热夏”。

    mv里亚热带的风扑面而来。属于暧昧男女的青春旋律，伴随着摇滚风，热情洋溢激情磅礴。

    除了□上身的北堂晓，伴舞的都是年轻黑人，有男有女。跳舞的肢体动作也帅到让人心跳怦怦加速。这个mv一出空前火爆，无疑已成为时尚男女在ktv最爱吼的歌。

    北堂晓故意晒得黝黑的皮肤涂亮粉，像黄金一样诱惑着人，让人无法移开视线，魅惑的动作足够挑战人的末梢神经。黑人美女露出小蛮腰，穿着水钻闪亮脐钉，完全的不可抵抗。据说这首歌是北堂前阵子专门去亚热带海岛录制的。

    凤记冰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北堂晓。他愣愣地看着mv里几乎让人缺氧的北堂，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小胖声嘶力竭地唱完了，猛灌了几口水。“我算是明白了，北堂流的汗不是假的。”

    “你唱得很带劲！”于萱鼓掌。

    “还差了很多。”小胖也算谦虚，他把话筒递给凤记冰：“你也来一首吧。”

    “会唱什么歌？这么多歌里有没有一首会唱的？挑一首喜欢的唱一下啦！随便怎样都好，不唱也可以哼哼，像你这样一直不说话很让人很担心诶……”

    凤记冰全身窝在沙发里，听到这句话默默地低头，姿态像是抗拒一样。

    于萱立刻说，“记冰不会唱歌就不要勉强他啊！”

    “我没事，你们不用小心翼翼的。”凤记冰这时伸手，他白皙的手接过话筒。“你们想听什么？”

    小胖“嗤”一声牙都酸了，拜托，说得他好像什么都会唱一样。他总觉得凤记冰这种个性腼腆内向的人，要真唱起来歌不抖得走音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要不，也是来这首？”像是故意捉弄他，小胖指了指“热夏”。

    凤记冰点了一下头。

    原因是他也很想再看一遍mv。总觉得北堂的造型跟平时的不一样，唱□处时和黑美人的肢体动作也太过夸张。

    于萱和小胖都很吃惊。说实话他们都没想到记冰会同意，而接下来发生的实在太出人意表。

    我喜欢你的勇气

    仿若中毒般陷入生命垂危

    如此愚蠢的苦恼，等不及放纵的热夏夜晚

    不安分的情种

    在我相思成灾的枕边

    每当措手不及的醒来，依旧是见不到你的冷面

    夜晚悄悄拉开了黑幕，已经不只是用优秀就能评价了，哪怕是□处的高音都唱得很见功底，无与伦比的唱功！

    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他的表情不经意地流露迷惘的神色，像个孩子。如果不是走在他身边，几乎能走丢。可是这样的少年，似乎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小胖拉了下于萱的长发，“你自从听他唱歌后，视线还没从他脸上移开过。”

    于萱尴尬，脸微微一红。

    于萱和小胖自小就被林依兰收养，而他们心知肚明，会被收养的原因绝大部分就是因为歌唱得很好。他俩也自认为很有天份，只是这天分跟凤记冰比起来差了不只一截。

    “不过也真是没想到啊，”小胖视线同样落在凤记冰身上。“阿姨们似乎也还不知道……”

    也许是心境不同了，此刻的凤记冰看上去那么平静，跟他唱歌时沸腾的样子不同，跟他全身蜷缩在沙发里的样子更不同，脸上逐渐淡化的淤青在路灯的晦暗光线下也消失了。

    “记冰，明星的脸可是很重要的，你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脸。你太不爱惜自己的羽毛了。”

    “是啊。”小胖赞同，“我听说北堂前年在内地m城演出前被打了一拳，回演才被迫取消。当时说是因为感冒，但其实如果是感冒早就由官方宣布延后了，也不用让几千名观众白白等。”

    小胖回头看着突然站住的凤记冰，“怎么，你不相信？”

    “一听就是谣言啦，北堂晓怎么可能被打？连近身都困难的好不好。”于萱说。

    凤记冰撩起额前黑发，他的冷汗一下子就来了。

    内地m巡回演，被打？巡回演？……

    他几乎不敢细想，可那念头以燎原之势迅速飙升，刺激得他打了哆嗦。他急切地问：“还有当时的报纸吗？”

    “应该有吧，可是要当时的报纸干吗？”

    找出当时的报纸并不难，图书馆肯定是有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凤记冰还能记得当天北堂穿的衣服。紧身皮裤长筒靴，亮闪闪的金属丝网质背心。他以为那样花哨的打扮肯定是个二世祖，没想到其实是为了工作。

    就在那日，打扮妥当要马上要赶卦演出现场，结果倒霉地在半路遇到了他。

    凤记冰捏着报纸的手用力过猛，指甲盖泛白，突然“嘶啦”一声报纸碎成了两张。

    “记冰，怎么了？”

    凤记冰一声不吭，脑中天旋地转，他只觉得自己罪不可恕。

    还记得北堂晓说，如果是眼睛的话，我还能戴墨镜。结果自己恬不知耻地说，那你也可以戴口罩啊。

    结果是那天出现在报端的他，真的是摘了雷朋墨镜戴上口罩，面向观众九十度鞠躬致歉！

    “记冰？”

    如果这事他一早说出来，把他爆打一顿后，事情也就那么过去了。毕竟谁也没法回到过去，凤记冰就算后悔也不顶用。可北堂晓除了恶声恶气给了他一些皮肉之苦外，从来没有提过当日有个演唱会。

    而对凤记冰来说，的疼痛远远不比精神上的亏欠，他现在不能装作不知道。

    小胖和于萱对视一眼，看凤记冰就像丢了魂一样。

    他来来回回走来走去，咬着指甲苦苦皱着眉，过了很久才打定主意般停下来：“我想见北堂晓。”

    “什么？”于萱真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小胖同样吃惊：“你现在出了柏秀，也很难见到了吧。”

    “我想见他。”凤记冰说。

    他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当年犯了怎样的错。当他知道的时候，就想立刻向北堂晓道歉，也许于事无补，但好过此刻的坐立不安什么都不干。

    “可以吗？”

    当他抬起那样湿润的眼睛询问时，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拒绝。

    歌迷见偶像并不好见。

    除非公共场合，不到几分钟的近距离见面。

    相比之下，凤记冰想单独见上北堂晓一面，更不好见。

    他已经跟柏秀没任何关系了，也没法堂而皇之地进柏秀。如果想在在外面见，北堂的守卫队也不会让他靠近，只能想办法找熟人帮忙了。

    “我可以找詹姆斯试试。”

    凤记冰找出手机，至从离开柏秀后就一直没有用过这部手机，手机一直处于停机状态。他进入名片夹直接往下拉，jas当时存过号码，幸好那日没把手机还给凌一秀。凤记冰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他神色严肃地按下拨号键。

    jas肯定没想到他会打电话，一开始没听出他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知道是他是谁。

    “我想见北堂晓！请你找机会让我见他一面，我有些话要当面跟北堂说！”

    jas的口气很冷淡。他并没有好奇凤记冰为何要见北堂晓，反而是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我想知道17日北堂有没有见过你？”

    他的口气怪怪的，但没记冰来不及细想。17日？不正是北堂晓突然出现在他和雷轶鸣面前，并揍了雷轶鸣的日子吗？“……有过。”

    对方立刻挂了电话。凤记冰大叫了一声“詹姆斯”！

    以前的jas对他笑言相向，相处还是颇为愉快的！可是现在好像变了……凤记冰失望地合上手机盖。

    其实他也知道，自从那天后，北堂一定不会想要再见到他了。

    “帮帮忙啦。宋琳，就一次。”于萱找上她的好朋友要求帮助凤记冰，她的好友是业余模特。

    “于萱，等我四年。”宋琳想于萱要不就不找她帮忙，一找她就是让她爱莫能助的大忙。“最多四年，那时我一定很红了，能见得了北堂晓。”

    “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的。”于萱愤愤地放开她。

    “他居然跟吸血鬼长得一模一样。”宋琳说话的同时频频看远处的凤记冰。

    “废话，他本来就是演吸血鬼的好不好，”于萱于是也回头看了一眼。凤记冰只要站在一边，已经有来来往往的人朝他行注目礼了。

    “他的侧面怎么那么像我超级偶像一秀。”

    于萱拉下脸，“既然帮不上忙就赶紧闭嘴。”

    “等等……”宋琳空手一抓，抓着她不让走，“再想想其他办法啦~”她说这话时就像在故意拖延时间，目光就像看一道食物一样馋涎欲滴地望着凤记冰。

    “明明看不去很温顺漂亮，怎么评价会如此烂？”宋琳低声仿若自言自语，结着又说，“有没有想过要他来模特圈发展，呵……可惜身高好像还不够。可惜可惜~”

    宋琳咋舌，突然胡疑地视线终于放过凤记冰，到了于萱脸上：“你怎么会跟他在一块的？”

    “我是让你帮忙，不是让你来盘根究底的。”于萱气得说完就走。

    宋琳连忙扯住她，““帮，我帮。”

    “听说最近柏秀在招模特，我进去时带上他。”

    “柏秀……吗？”于萱皱眉思考，不知道凤记冰愿不愿意进去。

    “北堂晓在外面行踪不定，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一步会在哪！我们就去柏秀碰碰运气啦。”

    于萱把话转达给了凤记冰，他本以为凤记冰死都不会进去。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很快就答应了。

    凤记冰这么想见北堂晓吗？

    67、接吻

    “应聘的是两个人吗？”

    “就我一个。”宋琳往前一步，站在凤记冰面前，“他是来为我打气的。”

    她笑得艳若桃李，那样子像是说自己才是正主儿。柏秀的工作人员也没怀疑，拿出来客登记表：“两人都登记一下。”

    宋琳和凤记冰签了字，当然后者用的是假名。他握笔写字时头垂得很低，很快写好字把笔一扔。

    “两位请上二楼。”

    宋琳道谢，拉了凤记冰赶紧就走。

    凤记冰改变了眉型，用肤腊刮在眉毛上。还戴上了小胖的黑框眼镜，平光镜片成棕色。身上穿的是件宽大的男士蝙蝠衫，面前是埃菲尔铁塔图案，打扮很潮。

    柏秀本来就像一个秀场，进出里面的人花样繁出奇型怪状，如此着装反而不会让人多看一眼。若是简单的以往一样的白衬衫，会让人一眼就认出来，并且宽大袖子的衣服和帽子让人看出他的背面体型。

    装扮是万无一失，但还是止不住地心慌。宋琳同样紧张地攒着小包包，疾走两步，皮鞋叩在明镜似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她压低声音说：“真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出来，我是挤破了头的想进去。”

    凤记冰摸了摸帽子，无言以对。

    “你抓紧时间，见过他后马上到地下停车场，于萱就在那里等。”宋琳在胸前迅速比划了个十字，念叨“上帝保佑”，两人进入电梯后分头行动。

    一个按下的楼层是2，另一个是38。

    “把模特的服装帮送过去，他们人手不够。”

    “好的，马上。”

    还没到指定楼层，电梯就停了。有工作人员进来电梯，凤记冰只得出去。38层目标太明显，怎么说都是北堂私人休息室了。

    步出电梯才知道这里是企划广告部门，一路上都有人经过，匆匆忙忙的也没人注意他。柏秀人多也杂，只要过了登记那关，偶尔碰到面生的都不会起疑。

    北堂常常在休息室打游戏，或者是在柏秀的健身室，或者是七楼的排舞场……这样一说，范围太大了，他也没那么多时间找他，说好了超过半小时没见到人就闪。

    凤记冰正暗自焦急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北堂晓晚上的演唱，多拍几张漂亮的照片，上回的曝光过度。”

    有演唱……

    可能在化妆间？

    凤记冰立刻选了个没运行的电梯，乘坐到了sheere的工作室。

    化妆室周围没什么人，凤记冰进去时里面都静悄悄的。这里忙得时候――特别是演出前动静都很大。是不是还不到时候？

    凤记冰不由放轻脚步，轻手轻巧地进去。当他摸到门把，打开化妆间虚掩的门时，打断了一对正在接吻的人。化妆师weave和他的师兄sheere在此之前正在亲热。

    凤记冰以前在柏秀近两年都发现他们是这层关系，没想到等出了柏秀才揭晓。

    “我什么都没看到。”他慌张地关门出去。

    “站住！”sheere喝止他！“凤记冰。”

    sheere一看就认出意外出现的人物。他本来就是厉害的化妆师，近距离10公分就能看出用了什么牌子的粉。

    “什么？凤记冰，在哪？”weave茫然。

    在离开之前曾打气般说过weave总有一天会比他师兄强，可现在看来，weave想要赶上sheere还早着呢！

    sheere大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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