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灵夫产科之猎攻 作者:墨玉飞蝗
了任江一进门就暴怒甚至动手的准备,可结果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突然间,他发觉自己似乎已经无法掌控这个弟弟了。
扛着兰乔出了酒店,任江不由地打个哆嗦,世界白茫茫一片,雪比自己来时又大了不少。
兰乔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车上,盖着任江的大衣。他揉揉眼睛坐起来,任江英俊挺拔的侧脸从后视镜映出来,让人觉得满心安慰。虽然有许多疑惑,可看到窗外的一片雪白时,还是忍不住先惊讶地赞叹了一声,“下雪了!”
“嗯,昨天夜里下的。你醒了,冷不冷?”
“不冷,”兰乔情不自禁地趴在窗边,“真美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的雪。”
“你家乡在南方?”任江问。
兰乔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对了,我怎么会在你车上?昨天晚上……”努力去想昨晚的事,任峰叫他去酒吧,说得很不愉快,他喝了葡萄汁。
“昨晚……你喝了什么吗?”任江不了解情况,只好先试探着问。
“喝了葡萄汁,然后就没印象了,难道……”
“嗯,那杯葡萄汁里有东西,他们端错了,端给了你。然后你昏倒了,我哥就把你送到酒店,又给我打了电话。我加完班过去,看时间晚了,就没回来,在酒店住了一宿。”
“这样吗?”兰乔按按太阳穴,总觉得还有些事不对。
“你还难受不?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到公司叫ta找那家酒吧索赔。”
“算了算了,我也没怎么样。”兰乔左思右想,怎么想怎么怪,记忆被强行挖去一块又强行给填上一块的感觉真不好。这时,任江突然笑嘻嘻地转过头来。
“最近出了几部新片,看过的人说不错,我订明晚的情侣票咱们一起去吧?”
“明天是周五,晚上你没应酬?”
“没有,就算有也推掉,去电影院约会,你不是已经想了很久了么?想看什么片子?”
“你决定吧。其实我从没去过电影院,第一次,看什么都行。”
“既然是你的第一次,那我一定好好挑选。”说着任江向后伸手,手指勾了勾,兰乔疑惑地上前,任江突然扭头,对着他的嘴唇使劲儿波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兰乔无语,笑着推推他的肩,“专心开车吧你。”
任江平视前方,笑得有些感慨,心想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让我一个人尝就够了。
白天雪停了,到晚上又纷纷扬扬地下起来,鹅毛一般。阳台上,两人抱在一起看雪,任江要喝白酒,兰乔便专门调了个凉菜。任江装逼地拿个陶瓷小酒盅,让兰乔窝在怀里,自己左右开弓,嘬一口酒,吃一口凉菜,美滋滋地拽文:“人间美味,良辰美景,千金一刻啊!”
听着从背后传来的强烈心跳,看着天空中悠然舞蹈的洁白雪花,兰乔想,幸福也就是这样了吧。
任江夹了口菜,喂给兰乔,等兰乔咽下去便把酒盅递到他嘴边问:“喝不?”
兰乔摇了摇头,“不喜欢白酒的味道。”
“你懂什么,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白酒后味香醇,需要慢慢品才能品出精髓。”
“怎么个品法?”
任江邪邪一笑,低头亲了兰乔一下,唇分时说:“这样,你仔细尝尝。”说完舌头一顶,长驱直入,让酒香侵入兰乔的整个口腔。兰乔抱紧他,用力回吻,那种疯狂地想要夺去一切的心情,让他自己都有些害怕。
这个雪夜,能不能再长一点儿?
第二天一早兰乔回了医院,简宁帮他把第二根安胎棒放好,说:“你还不知道吧?童蒙昨天中午出现临产征状,但宫缩无力,用了两支催产针,到现在效果还不行。我建议他剖,他又不肯,”简宁看看表,面露担忧,“快24小时了,恐怕到时候羊水不够。”
兰乔有些意外,但很快镇定下来,“他那么恋家,估计是想趁年轻多生几个,剖的话对孕囊损害很大,他一定不肯……我去看看。”
宫缩无力,此时的童蒙倒不是很痛,但浑身难受,知道自己难产的情况心情又很不佳,爱人正哄着他吃东西补充体力。看到兰乔进入待产室,他立刻如同久旱逢甘霖般挥手哭诉:“兰医师你都知道了么?呜呜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他们说你最近请假了一直不在医院……”
兰乔自责道:“对不起,最近有些私事,不过现在我来了,我帮你。”
“呜呜可是宝宝不肯出来,怎么办……”童蒙一派可怜地指指自己高隆的肚子,“上次不是还说宝宝很好动急着出来吗?怎么该出来的时候他又不动了?”
“是宫缩乏力,又不是宝宝不动。你是专业护士,怎么也开始说胡话了?”兰乔打趣道,洗手换衣服回来检查宫缩强度、羊水、产口、胎位,问童蒙有什么感觉,童蒙说疼痛还好,就是腰酸得受不了,肚子坠得厉害,可产程却很缓慢。
“兰医师,”童蒙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早上简医师说,再打一剂催产素和宫缩剂,到中午如果还不顺利,就要做灵力助产。”
“嗯,”兰乔点点头,“你不愿剖,现在就只能这样了。”
童蒙跟爱人对望一眼,他爱人问兰乔:“兰医师,听说灵力助产很痛苦?”
兰乔还没表态,童蒙就不耐烦地插话道:“哎呀生小孩哪个有不痛的嘛,你什么都不懂就别少见多怪了,有兰医师在这里你放心就好啦!”
他爱人听话地不再言语,兰乔加了催产素和宫缩剂,嘱咐童蒙几句,回办公室等待。
中午十一点,兰乔再给童蒙检查,宫缩较之前有所加强,但照这个缓慢的速度发展下去,肯定会超过24小时成为滞产,那时产夫和胎儿都会有危险,当机立断,兰乔决定采用灵力助产。
叫护士准备产房,助产士张罗着童蒙,兰乔全副武装进入产房后,一切准备妥当,实习生见有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都跑来观摩。
“童蒙,不让你爱人陪产么?”兰乔问。
“算了啦,”童蒙躺在产床上,状态还算不错,“他可不知道灵力助产要比一般的分娩痛高两级,他在的话,我会不好意思叫出来,怕吓到他。”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做了个鬼脸,兰乔笑了笑,安慰道:“放心,会顺利的。”
“童蒙,我会根据情况调整灵力的强弱,你产口打开的程度也不理想,所以持续时间会长一些,也会更难过一些。你不要害怕,不要紧张,保持规律的深呼吸,我叫你用力时再用力。”
“知道的,我一定配合!”童蒙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开始了。”
兰乔一声令下,首先扩张产口,护士密切关注着仪器上的数据,一有变化就报给兰乔,助产士在童蒙耳边温柔地根据他的身体反应作出指导,一切井然有序。
兰乔的灵力牵引精密而细致,无形中也会让痛苦显得更加密集,童蒙最初还能忍受,渐渐地便呼吸急促,然后大量出汗,开始轻哼,直到后来痛苦地大声嘶喊。
若说产房里流汗最多的、最累的,除过童蒙,就是兰乔。
将近三个小时后,童蒙的宝宝终于出生,胖乎乎的,护士抱去做检查,兰乔松了口气,开始按压肚子帮他排除胎盘和淤血。童蒙死鱼般躺着,不说话也不动,只有眼睛能看出生气。
大功告成,兰乔刚要离开,就听护士突然叫起来:“兰医师!童蒙开始大量出血,情况不妙!”
刺耳的“滴滴”声紧跟着响起,仪器们纷纷报告产夫各项指标危险!
童蒙艰难地喘气,眼皮缓缓闭上。
兰乔上前查看,一瞬间的惊慌已经被冷静代替,“马上手术!”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任狂犬这百分之百的信任!这不想让小兰难过自己抗下一切的责任感!狂犬攻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有木有??!!
公务在身,小兰不能跟任狂犬幸福看电影了!另外剧透下下章将有重大爆点嘎嘎嘎!
☆、婚约背后的秘密
站在产房里近九个小时,高强度的工作、灵力大量消耗,就是一般人都难以承受,更别说兰乔已是怀孕近六个月的孕夫。幸运的是有惊无险,童蒙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被送到病房继续观察。身心俱疲的兰乔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看了眼挂钟,八点半。
手伸进口袋,碰到一张硬卡片,是今晚七点半的情侣座观影票。
任江说下了班来接他,在外面吃饭,吃完一起看电影,然后兜风,走到人少的地方就下车,手牵着手或者勾肩搭背在雪地里散步。然后去街边摊吃夜宵,回家,洗鸳鸯浴,用投影仪边看g/v边做/爱,最后抱在一起睡。
任江又说了,其实鸳鸯不是好鸟,最爱偷情,大雁才是最忠贞的,伴侣死了,它会殉情。他笑问兰乔是鸳鸯还是大雁,兰乔想了想,认真地说,我想做大雁。
任江愣了一下,紧紧把兰乔搂在怀里说,逗你玩的,我要是死了,你不许殉情。
兰乔说估计咱俩得一起死,你把我干死,我让你精尽人亡。
任江哈哈大笑。
兰乔捏了捏兜里的卡片,嘴角微微弯起,眼眶却有点儿湿。
休息室的门开了,白楚走进来,银色的长发束在脑后,黑色小礼服优雅挺拔,估计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目光。白楚问:“可以走了吗?爸爸妈妈他们都等急了。”
兰乔不知道这个“爸爸妈妈”是仅指白楚的父母还是连着自己的父母一起叫了,他说:“再等等,两到三个小时,怕童蒙的情况有变化。你们先吃吧,不用管我。”
白楚不耐烦,“医院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
“可我要对他负责!”兰乔起身怒道,“我答应过他,要保证他父子平安!”
“兰乔你不要再故意拖延了好吗,”白楚无奈地说,“无论你拖到什么时候总要面对。”
“我故意拖延?我要真想故意拖延就不会出现!你们谁也别想找到我!”
白楚冷哼一声,“去人类社会找那个男人?”怒极反笑,他点点头,“好,我等你,一天我都等了,还在乎这两个小时吗?你想想待会儿怎么跟爸爸妈妈他们交待吧!”
甩门而去,兰乔气冲冲一头栽在床上,临走前又去看了童蒙,确定没问题,才换衣服坐上白楚的车。这时已经十点多了,兰乔想起任江,心里难受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计划是早上回家谈婚事,半天时间怎么也能搞定,无论结果如何,都能赶在七点半前回去。可现在人算不如天算,总觉得这样一错过,就把所有都错过了。
看不到未来的幸福,和看得到未来的痛苦,他该怎么选择?
聚会本来订在外面,拖延到现在,就只能回到兰乔家进行。白楚已经告诉几位长辈兰乔突然有个手术,情况紧急抽不开身。长辈们都能理解,此时除了兰乔的父亲,面色都很和悦,白楚的母亲还问兰乔忙了一天有没有吃饭累不累之类的。
兰乔道了歉,谢谢长辈们的关心,说自己没事,和白楚面对面坐下。
兰父皱着眉看他,“待会儿就把辞职信写了,婚事有很多细节需要你亲自去忙。”
兰乔不置可否,白楚母亲又说:“兰乔啊,刚才跟你妈妈说起,不如将婚宴摆在游轮上,客人们一边观光一边享受婚宴,油轮就以你们的婚礼打造命名,你们也可以直接用它去度蜜月,环绕真灵国一周,或者出国……这样一定会很有意义,你和白楚觉得呢?”
“谢谢,谢谢伯父伯母为我们考虑这么多,”兰乔突然吐了口气,站起来,双拳按在桌面上,将所有人看了一遍,“但我恐怕没办法跟白楚结婚,对不起。”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
父母们用惊诧、甚至是恐惧的眼神看着他,就连白楚也没想到,一向稳重识大体的兰乔,竟会当场说出这种话!周围还站着管家仆人,他当真什么都不顾了!
“让长辈们等我这么久,真的很对不起,现在很晚了,所以我长话短说……”
“兰乔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兰父一声怒吼,吓得仆人们又是一哆嗦。
“爸,我很清醒,我会对我所说的一切负责,”兰乔坚定地看着父亲,“我和白楚从小相识,我们相互了解,但正因为了解,我才清楚地知道,我不爱他,他大概……也不爱我。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我认为,我们不能就这样草率地结婚。”
白楚不可置信地抬头盯着对面的人,丝毫不掩饰目光里的愤怒。兰乔也不介意与他直视,却平静得多,深邃的紫眸中只有淡淡的孤独,看不出一丝波澜。
“兰乔……”围着毛领梳着高髻,肤色苍白的女人低声开口,即使在这样尴尬的局面下,她仍是难掩温柔,“忘了上次妈妈跟你说的话了么?婚姻是基础,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你们既然这么多年都在一起,关系融洽,就证明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所以……”
“妈妈,我们是成年人,爱与不爱,能不能爱,都有自己的判断。妈妈你也说过,父母的心愿,就是子女能过得幸福,勉强结婚,我不幸福,白楚也不幸福。难道那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我经过深思熟虑做了这样的决定,对不起……尤其是白伯父白伯母,对不起。”
白楚猛然站起来,跟兰乔对视片刻,对着兰乔的父母躬身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无论谁被当众拒婚都会觉得颜面扫地,更别说贵族。
白家父母脸色也很难看,白父狠狠瞪了儿子几眼,起身道:“发生这样的事,我身为兰家家主,难辞其咎,对不起。不过两位放心,白楚与兰乔的婚约在他们未出生前就已订下,并写在了国历和五大贵族族谱上,已成事实,无法改变。兰乔最近情绪很不稳定,希望两位给我些时间教导儿子,帮他度过瓶颈期。刚才我们已经敲定了婚期,新年的第一个周末,白楚和兰乔的婚礼,将成为真灵国新年的第一个盛事。”顿了顿,他微一躬身,“今天招待不周,请见谅。”
军令般的话语让人不得不信服,亲自送走白楚的父母,兰父看看儿子,冷声道:“你跟我来。”
午夜,兰家家主书房里还亮着灯。兰父坐在桌后,手边放着大茶杯,显然要长谈。兰乔站在书桌前,颇有些心如死灰的意思。沉默许久后兰父说:“兰乔,婚约你必须遵守。不只因为你自己,更因为你的母亲,和整个兰家的未来。”
兰乔疑惑地抬起头。
“你妈妈三十岁生了你,可你并非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兰乔吃了一惊,兰父喝了口茶,继续说:“你妈妈嫁给我的当年就怀孕了,经过检查,是对双胞胎,而且还是一双女儿!”兰父的语气有些许颤抖,“一对双胞胎女儿,这对我、对兰家、甚至对五大贵族来说都是个巨大的喜事。但喜事背后总有忧愁,真灵国女子身体羸弱,怀着双胞胎负担又很大,你妈妈辛辛苦苦撑到临产,已经很不容易。保险起见,我让她在白家最好的医院待产,并跟当时的专业权威,也就是白楚的父亲说好了,让他亲自接生。我倾尽一切努力,可没想到,你妈妈仍是难产,那对双胞胎还没出生就已经停止了心跳,你妈妈也受了重创,危在旦夕。”
兰乔木然,一向不苟言笑威严冷酷的父亲,此时成了感伤往事的老者。母亲那样温婉柔弱的女子,竟也经历过如此肝肠寸断的过去。
“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妈妈的身体一直未能恢复,产后一年都没下床,甚至还病危过好几次。你无法理解,那样的日子,我们是如何撑过来的。”
兰乔心想是啊,如今他听来只有遗憾和不忍,究竟是怎样的痛,不经历,便不能真正体会。
“让人没想到的是,我的手下无意中查到,你妈妈的难产和双胞胎的夭折,其实是白家有意为之!白楚的父亲当时并不是白家家主,而正是亲手扼杀我的一双女儿这件事,成为了他当上白家家主的最大筹码!”
“……什么?!”兰乔彻底懵了,“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兰父少有地激动起来,他站起身,身体前倾,拳头一下下砸着桌面,发出低沉的闷响,“你以为五大家族之间的关系是表面上这样友好的、亲如一家的吗?我可以断言,五大家族的家主们,没有一刻放弃过独掌真灵国的野心!”
兰乔倒吸一口凉气,兰父喘了喘,放缓声音道:“然而一族独霸已经不可能,所以大家便开始不断地改变势力对比,追求最大的自我利益。你还年轻,也没有涉及家族事务,所以你看不到,五大家族私底下小摩擦不断,而形成规模的冲突,大约几十年就有一次。”
“可是,五大家族分管不同的领域,基本上各司其职……”
兰父摆摆手,“军事,我们兰家占了近一半,青、墨两家控制另外的一多半,朱、白两家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小规模武装;经济五家都有控制,但以朱家为首,其他四家只占很少一部分;青、墨、白三家共管文化,白家独占教育和医疗。按理说,白家应该是最保守、最中立、也最为收敛的那个,但事实正好相反,一直采取观望态度的,反而是朱家。”
说着,兰父从用灵力封印过的抽屉里拿出一本资料递给兰乔,兰乔大略看了看,大惊失色。
上面详细记录了白家三十年来的动向,包括与其他家族的不正当交往、秘密的势力发展、甚至有暗中接触外国军政要员的记录。
“爸,这……”
“这是我特务部队的调查结果,按现在的情况看,青、墨、白三家已经连成一体,力量对比的核心就移到了朱家身上。朱家有实力,也够神秘,现在两方都想找他合作,可没把握之前,都不敢先下手。所以和平状态应该还会持续一阵子,而你们这一辈,就是关键。”
兰乔一凛,“贵族”二字的含义,他似乎今天才有些明白。
“所以你还没出生我就与白家定下婚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楚父亲的想法,恐怕跟我相同。白楚曾在军队三年,你以为那只是简单的服兵役吗?既然你不爱他,那就最好,即使结了婚你也不会难做。等打赢了这场仗,你想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爸爸,”突然之间,兰乔还是难以接受,“那您的目的是什么?灭掉白家吗?”
“这不可能,五大家族必然共存,说实话,我也没想过一定要达到什么目的,只是身在此位,就必须为家族荣耀而战。就像你们医生治病救人,分内事而已。”兰父定定地看着儿子,目光坚定而犀利,“兰乔,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必定成为兰家的下任家主,好好想想,你该做什么。”
兰父端起茶杯,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背对兰乔,声音有些压抑,“医生只跟我一个人说了,你妈妈……恐怕撑不过明年。所有内情她都不知道,千万别在她面前提起。她生你时也是难产,煎熬了28个小时,也幸亏我找了军医在家生,如果又去医院,有没有你,恐怕都是未知数。”重重地叹了口气,“好了,回去睡觉吧,我希望,你能尽快想通。”
作者有话要说:小兰受艰难抉择的一天终于要到来了!!!很鸡血有木有???!!!
另外另外,过年期间乃们记得要经常来看本墨鱼哦~!俺会正常更新!俺是好孩子!
ps说这章是爆点,其实下章爆点更大!最近总是爆点啊啊啊啊!
☆、极乐
“爸爸,请给我一天时间处理私事,然后我就回来履行婚约。”
一夜无眠,出门前兰乔这样对父亲说。
此时他站在影城门口,将兜里那张过期的情侣票揉了揉扔进垃圾箱,通话记录显示昨天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一点任江不断地给他打电话,后来就没了,大概是打烦了、生气了、心灰意冷了。
按了回拨,“嘟嘟”声响起,兰乔站在雪地里,心跟着怦怦跳个不停。
任江接了,但没说话。兰乔问他在哪儿,他厌烦地说在家。
“对不起,昨晚我突然有急事,我……”
“啪”地一声,电波被切断,任江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兰乔抬头看天,雪似乎比刚才更大了,街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像他这样穿着薄薄的衣服,没围巾、没帽子、没手套,傻乎乎地站在路边,脸色通红,双手僵硬。
任江躺在床上呆呆地看天花板,卧室被他熏了整整一夜,烟雾缭绕,像着了火似的。短信提示音突兀地响起,他吓得抖了一下,隔了很久,才不情不愿地查看。
“昨天失约是我不对。我现在在影城门口,今天人不多,有很多空票,随时都能买到好位子,我们现在去看好不好?我等着你。”
任江把手机一扔,闭上眼。翻来覆去一阵后,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继续翻来覆去。
兰乔没再发短信也没再打电话,就耐心地等,两个多小时后,面如瘟神的任二少终于气哄哄地出现了。任江上下打量他几眼,生生忍住把外套围巾脱下来给他戴,再用双手捂住那双冻得青紫的手的冲动,而是十分不悦地责问:“怎么不在里面等?你不冷啊?”
兰乔无所谓地微笑起来,“我怕你来了看不见我,又着急。”
任江鼻孔里哼了一声,率先走进去,心说你昨天怎么不怕我着急?
也没征求兰乔的意见,他自作主张选了个马上开场的片子,买了对情侣票。一回头愣了,兰乔怀里抱着两盒大号爆米花和两杯大号可乐,就快拿不住的样子。任江没好气地接过来一半,径自往里走,兰乔连忙跟上去,问他买了哪个片子,任江没说话,把票递给了他。
影厅里稀稀拉拉,连三分之一都没坐满。
他们的位子在较靠后的地方,真要做什么也不会引起围观。
厅里逐渐暗下来,银幕亮起,兰乔突然有些兴奋,终于,跟任江在电影院约会的愿望实现了。这么想着,他便靠在任江肩上,时不时捏爆米花吃。任江因为没消气,所以没有搂他,也没有其他反应,最多抽空喝两口可乐,兰乔喂他吃爆米花,他便厌恶地摇头。
其实他俩的注意力都没在电影上,因为每当影片演到转折或高/潮剧情,大家发出低叹和惊呼时,他俩总是跟不上节奏。兰乔不由地抱紧任江的胳膊,整个人往他怀里缩,任江意外地皱眉看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影片结束时,兰乔看任江那盒爆米花还是满满的,可乐却喝光了。
“你不喜欢吃爆米花?”
“太干了。”
“不是买了可乐让你就着喝吗?”
任江顿了顿,突然厌烦地站起身,“不爱吃就不爱吃,哪那么多问题。”
出了影城坐上车,任江一手在方向盘上敲啊敲的,似乎没想好该去哪儿,或者说些什么。其实他最介意的还是昨天的失约,兰乔随随便便用“有急事”糊弄过去,更多的解释一句都没有,当他是傻子好哄吗?两个人在一起信任很重要,对这种事当然会很在意,这么简单他都不懂吗?
“要不现在去超市买点儿菜和底料,今晚在家吃火锅好不好?”
任江这会儿正烦着呢,瞥了兰乔一眼,没说话。
“我……今晚很想和你一起吃饭。”
兰乔语气诚恳,甚至带着点儿祈求,任江顿时心一软,开车走了。
雪后路况不好,连续几次打滑转空轮,任江又气得爆起粗口来。好容易到超市,停车场几乎被周末采购的车子占满了,任江开着车在光滑的冰面上前前后后进出几次,才终于找到了一个车位。
进了超市,兰乔推推车,边走边问任江想吃什么,任江说随便,兰乔就改变策略,随手拿起蔬菜或者肉问他喜不喜欢,任江也不就范,统统都说还行。兰乔无奈,不想又把他弄烦了,只好自己挑。转了一会儿,任江说里面太热,出去抽根烟透透气,叫他快点儿买。
一瞬间兰乔有点儿失望,但还是答应了,跟他相处的最后一天,总不能以吵架收场吧。
可惜满载而归时又遇上了问题。
超市停车场的出口是个很陡的大上坡,这两天一直下雪,路面没来得及处理,此时任江的车卡在坡上打滑,上上不去,还不停地往下溜,又危险又尴尬。
任江皱着眉头折腾来折腾去,车子发出刺耳的叫声,每每前进两步,紧跟着就后退三步。兰乔被弄得前后摇晃,抓着头顶扶手,正想说什么,却见任江猛然冲自己甩来一记眼刀。
“非要买菜买菜,火锅就那么好吃?现在你高兴了?!”
发泄完,他拉下手刹推门下车,靠在车门上,摸出烟烦闷地吞云吐雾。
兰乔无奈,只好自己坐上驾驶座,低头研究了一遍。
人类的车除了不用灵力牵引之外,开法应该差不多吧?回忆着任江每次开车的步骤,目测了一下坡长和大致需要的能量,呼了口气后,拉开手刹,双手握住方向盘,档位挂好,一脚大油踩到底!
车子尖啸着飞了出去,把靠在车门上的任江甩了个踉跄。
脑袋懵了,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车疯了一般冲上滑坡,又猛地一下仓皇停住,简直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温柔的兰乔做出来的事。但他的性格,不一向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
紧接着,任江看到前面的一辆车上下来几个人堵在他车门口,兰乔也下来了。原来他用力过猛没收住,撞坏了人家一个尾灯,还刮花了漆。
兰乔连忙道歉说好话,对方人多,看他腼腆又是一个人,便恶言相向推推搡搡,想趁机敲一笔。任江怒了,跑上来将兰乔护在身后,挡住正面冲过来的男人,十分霸气地把烟往雪地里一扔,“想索赔,你们就都给我好好站着。”他掏出钱夹,现金全部扔在对方车屁股上,又用手机抄了牌号,“修车到底花多少钱我会找人查清楚,你们多一分都别想捞。”
怨气终于发出去一些,他领着兰乔拉风地开车离开。
“对不起……”沉默了许久,兰乔说。
任江没理他,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嗯嗯”两声挂断,对兰乔说:“公司有事,我送你回去,晚上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了。”
兰乔愣住,“我……今晚很想和你一起吃。”
“说了公司有事!”任江吼道,兰乔叹了口气,目光移向窗外,不再言语。
晚上,他把火锅汤煮好,各种菜、肉、虾、鱼都洗好切好摆上桌,蒸了米饭,抱膝坐在沙发上,从五点等到十点,任江没回来,也没打电话。
他去洗了个澡,然后去书房写医院的工作总结和辞职信,写一会儿就走神,不停地看表,今天晚上,他还能等到见任江最后一面吗?
快十二点,终于把两份东西赶了出来,发到自己邮箱,把原文件删掉,回收站清空。这时候门锁响了,他连忙出屋,任江正在换鞋,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还饿不饿?吃点儿东西吧?”
任江瞥了眼桌上丰盛的且完全没动的晚餐,有些许动容,愣了一下说:“不吃了。”
冲完澡任江进书房,半天都没出来。兰乔忍不住进去看,他正坐在电脑前,手上翻着一叠文件。兰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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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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