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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真灵夫产科之猎攻 作者:墨玉飞蝗

    ☆、第一个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大家久等!墨墨俺回来啦!

    前阵子病了,那种无法除根必须修养的病,然后各种事情,所以停笔了将近三个月。这期间其实又很多很多的构思,超多的,于是乃们最先看到的就是这个啦哈哈~

    另外谢谢那些在俺休息期间一直关心俺的亲们,谢谢乃们!俺超感动!大家也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劳逸结合,尤其不要再电脑跟前待太久了,很伤身体的!

    重新回来,希望文文会有一些变化,更希望大家能喜欢,能得到大家的鼓励和支持!

    俺的坑品一如既往地好呦,最近这几天每天都有23更呢,期待吧嘿嘿~~~~~~~~~

    今晚九点有二更哦,敬请期待!

    真灵国千仁医院产科手术室里,医生护士的冷静与焦灼、病人痛苦的神情和满额的大汗、猩红的鲜血、冰冷的器材,都在无影灯的照耀下无所遁形。

    被极度压抑的凝滞空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还没联络到兰医师?”简宁低声问身旁帮他擦汗的护士。

    “没有……”护士担忧地看了眼病人,“简医师,是要采用灵力助产了吗?”

    “恩,产夫已经开始意识模糊,而且……”挂钟指着夜里十一点,简宁隔绝在框镜后的冷硬目光微露一丝暗淡,转瞬即逝,接着便是抗下所有责任的笃定,“兰医师不在,那就我来。”

    “是。”护士连忙准备灵力助产所需的监控设备,是不能再拖了。午夜十二点是真灵一族灵力最弱之时,不尽快让产夫娩出胎儿,一定会有危险。灵力助产要求将灵力控制得极其精密,且消耗巨大,即使对经验丰富的简宁医师来说也是个考验。

    无奈在这方面最精通的兰乔医师,今夜偏偏……

    简宁走向一旁,推了推眼镜后换上特制手套,再回到产夫身边,聚集适量的灵力在掌心,试探着产夫可以接受的程度,小心地向高高隆起的腹部按了下去。

    凄厉的嘶喊响起,简宁置若罔闻,专心引导着腹中的胎儿。

    夜里九点,人类社会灯红酒绿、热闹非凡。

    他站在最豪华的建筑门口,抬头,低喃出它的名字:“golden night……”

    金色之夜――人类有钱有势的男人们游戏人间、寻欢作乐的地方。

    门童几次上前问他有何需要,他总是淡然地摇头,说自己在等人。两个小时后,目标终于在一群年轻人的簇拥下出现。

    任江不由得放慢脚步,站在gn门口的男人顶着一头短短的精致黑发,明明没笑却带着笑意的细长黑色眼眸,一瞬间直入人心。心不在焉地跟友人告别,他上前几步,眉头微皱。

    这人很眼熟,是谁呢?

    回忆在眉间的褶皱舒展下来时停止,嘴角不屑地勾了勾,任江转身去停车场,丝毫不理会这个不知等了多久的男人。一个月前,他们在酒吧相遇,然后上了床。

    所谓419,就是不会再有第二次。

    这种打扮,这种行为,想攀高枝的人他见多了,如今这个,也不会有什么特别。

    可开着车子出来时,那人居然又堵在停车场出口,挡住了去路。

    真是死缠烂打……

    男人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若有若无地笑,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身后被堵的一溜车不断按喇叭,响得人心烦,看来如果他不从这人身上碾过去,就只能……

    五秒后,任江长长叹了口气,倾身将副驾驶车门打开。

    男人坐上来,表情平静一如当初,连过路人搭便车的寒暄也没有。任江二话不说载着他来到两人上次办事的酒店,走进上次的房间,将外套往沙发上一甩,仰头松了衬衫领口的扣子。

    “洗澡。”

    例行公事般吐出这两个字,看也不看对方就率先走进浴室,反锁上门的声音接踵而来,清晰而冰冷。男人看看房间对角处的另一间浴室,一切好似一个月前的历史重演。他站在原地,双目低垂,不置可否地眨了眨,随后也脱衣服走进去。

    哗哗的水声先后响起,光线暗淡的灯照着散落满室的衣服,暧昧不明。任江是这家酒店的常客,这个房间,也是专为任二少“办私事”准备的。

    两个浴室,因为他从不和人共浴,甚至连浴室被旁人使用也无法接受。

    这里来来往往过不少人,二进宫,却是第一次出现。

    男人靠在床头,穿着轻薄的白睡袍,v领敞开的胸前挂着几滴水珠,等任江出来后立刻注视起他,丝毫不加掩饰的目光,期待、渴望、想念、爱意……

    任江一怔,口舌有些发干。

    他走过去,手不客气地探进对方浴袍下摆,摸到大腿根处毫无遮蔽时会意一笑,“真是心急,”露出玩味的笑容,手继续向后探,猛地前进,食指准确无误地刺了进去。

    男人猝不及防,吃痛叫了一声,原本挺直的脊背软倒进床垫,本能地收缩下/身想将任江的手指推出去,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

    “今天陪酒的小男孩居然跟我摆脸,我心情很不好,所以,有你受的了……”任江声音低沉,手指颇为恶意地搅了搅,另一手扯开对方的浴袍带子,让它松松地挂在身上,极具诱惑。

    手指从腰椎一截截攀上,仿佛在细数共有多少个骨节,最后攀至肩头,将对方因为疼痛而不得不退缩的身体稳稳按住,长腿一伸,跪趴在床上的侵略姿势,仿佛一头正在战斗中的猎豹。

    “腿打开点儿……”

    警告声落地,任江低下头猛地咬住那洁白光滑的脖颈,男人闭上眼失声大叫,头几乎后仰到极致。任江紧紧噙着那节带着沐浴液清香的脖子,听着男人近在耳边的低声呻/吟,心情大好,一手滑下抬起修长柔韧的腿,抽出手指的同时,俯身冲了进去。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让人喘息的机会。

    进入的瞬间,是比上次更甚的犹如灵魂被抽离的刺激,身体顿时陷入最虚弱,恍惚间男人看到墙上的挂钟,正不清不楚地显示着午夜十二点。

    脖子上疼痛未消,身下更猛烈的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拔高叫声,然后便是窒息的顶弄。他双腿大开被挤在床头,除了挂在任江身上那几个点的支撑,根本是悬空的。

    不受控制的叫声让他羞愧,然而努力紧闭上的嘴却总被任江恶意的动作逼得再一次张开,原本还搭在肩头的睡袍在巨大的震动中滑落,快感也在前后都被胀满时攀至顶峰。

    存在感越来越不真实,连头皮都发麻。

    紧抓着床单的手有些犹豫地伸向下腹,却在想要自己纾解胀痛时被任江恶意打掉,“你不是自己送上门的么?那就大声叫出来,给我听听。”

    仿佛被激怒了,男人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入眼只有伏在自己身上运动不止的宽阔脊背,目光悲哀地闪了闪,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任江。

    突然他双手钳住任江的腰,努力往自己这边带,硬挺的肉根更加深入,几乎要将身体贯穿。任江惊异于他的主动,不想在气势上输了,便按着肩压倒他,利用体位的优势,以强悍的腰力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男人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彻底失控,只想找个宣泄的出口。

    任江的挺进强力而急速,就在男人以为意识也要消失时,压着自己的身体猛然僵住,浓稠的液体灌注进来,然后,高大的身躯释放下所有重量。此时他头昏脑胀,几乎窒息。

    任江趴在他耳边满足、舒爽而粗重地喘着,一分钟后爬起来,拿纸巾擦擦下/身,摸了根烟出来。猛吸一口,吐出长长的烟圈,披上睡袍,慢悠悠走到阳台上吹风。

    男人动了动几乎被拆卸成块的身体,隔着窗帘看外面人高马大的背影,嘲笑般勾了勾嘴角。

    “事后烟么……”

    他以为,在真灵国无法拥有的东西或许可以在人类社会找到,却不想一来就碰了个大钉子。但既然生来就有在真灵国与人类社会间任意往返的能力,又已经找到了猎物,没理由这么快就放弃不是么?否则岂不是正中了眼高于顶的任二少的心意?

    猎物即使再强大,也将在专制它的猎人脚下俯首称臣。

    任江抽完烟进来,发现男人还是靠在床头淡然而懒洋洋的样子,跟他从浴室出来时一模一样,他不禁恍惚质疑,刚才那场激烈的情事究竟有没有发生?

    “兰乔。”男人抬起头看他,终于打开金口,轻轻吐了两个字。

    “嗯?”任江莫名其妙。

    “我叫兰乔,兰草的兰,乔木的乔。”

    任江一怔之后是不屑,他对这个人的名字记忆这个人本身都没兴趣,今晚只是意外。而且很明显,他根本没有告知对方自己姓名的意思。

    看看表,再看看床上一直很安静的……兰乔,稍微考量了一番,他放弃了回家的想法,而是选择躺在兰乔身边,被子一蒙,闭上了眼睛。

    兰乔不置可否地看着他,按了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随手将床头灯关掉,也躺下了。

    第二天任江醒来,兰乔已经走了。那人的脸仍然不是很清晰,唯独记忆深刻的,是在他体内疯狂驰骋的快感,和那具光滑柔韧、异常好摸的身体。

    一回到真灵国手机便狂叫不止,多个未接记录和短信,果然是出事了。任江急忙赶回医院,冲进办公室时正好跟准备回家的简宁撞上,两人都是一愣

    换下医生袍的简宁显得有些累,他推推眼镜,惊讶道:“兰医师?”

    “简医师……”兰乔扶着门框喘了几下,“产夫怎么样了?”

    “后来采用灵力助产,总算有惊无险,父子平安。”简宁一如以往面无表情。

    “那就好……”兰乔松了口气,“麻烦简医师特地跑一趟,不好意思。”

    “没关系,应该的。”简宁突然一顿,神色古怪,“兰医师……”

    “嗯?怎么了?”

    “没什么,我先走了,再见。”

    “简医师,”兰乔又叫住他,“能将今晚如此凶险的情况化险为夷,经验和资历都是最老的,又有足够的管理能力和责任心,您为何仅仅满足于做我的副手?”

    兰乔很严肃,简宁已近中年,无论哪方面都优秀得无可挑剔,但却总是不露锋芒。一丝不苟的穿着和基本无变化的表情很容易让人对他敬而远之,继而渐渐遗忘。

    简宁顿了顿,有些不在乎又像是利索当然地答道:“能在你这个年纪就将灵力控制得恰到好处、甚至是出神入化的人少之又少,我当你的副手,有什么不对?”

    简宁走掉,兰乔站在空荡的走廊上,出神半晌,深深的疲倦从头笼罩到脚,他转身慵懒地靠在门边的墙上,连进办公室坐下的几步路都懒得走。

    彻底释放了身体的束缚,顿时,一头过腰的深紫色直长发代替了之前的黑短发,无力忽闪着的黑眸也变成了深邃晶莹的紫色,更隐藏着一抹不易觉察的忧郁――带有每个家族标志的发色和瞳色,才是真灵一族的本来面目,只不过有人会选择在需要时用灵力将那碍事的长发收一收。

    况且兰乔也知道,自己若是以这幅摸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实在是有些扎眼了。

    刚才和他做/爱的任江,如果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又会有什么反应?

    “兰乔,一个人站在那儿傻笑什么呢?”

    兰乔一愣,“白楚?你怎么在这儿?”扭头看着楼梯口处的银发男人,因为自己想到任江居然不自觉的发笑显得有些懊恼。

    银发高个儿男眯着眼微笑,边走边说:“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产夫突然生产,他的主治医师,并且是当晚值班、最擅长灵力助产的兰乔医师竟然人间蒸发,这件事……我父亲已经知道了。”

    白楚的父亲,正是千仁医院的院长。

    “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白楚走到兰乔身边,伸手撩起他颈边一缕长发,雪白的脖子失去掩盖露了出来,“你该不会是去了人类社会吧?而这个,又是谁留下的呢,我的兰乔?”白楚上前的动作让兰乔本能地偏过头,那灼灼的目光,终于使他想起任江在他颈间凶狠而持续不断的撕咬。

    ☆、第二个夜晚

    兰乔恍然大悟,原来简宁欲言又止的古怪眼神,是因为看到了这个。带着几分享受,他摸了摸牙印,不答反问:“这么说,你是替院长来兴师问罪的?”

    “错,我不仅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反而是来解救你的,”白楚将那缕紫发在指间一绕,“晚上我家有聚会,爸妈叫你也来。”

    兰乔将头发拉回来,“看吧,到底还是要兴师问罪。”

    白楚不甘心地扣住兰乔的脑袋轻轻一歪,扎眼的牙印再次露了出来,“究竟是谁,舍得对如此美丽的你下这种狠手?那个人类……我真是好奇。”

    近乎审视的目光让兰乔微有不悦,“白楚……”

    “打住,”白楚眯着笑眼,食指竖在嘴边,“我不说了,晚上七点。”

    “好,我先回家睡一觉。”

    刚一站直就传来一阵猛烈的眩晕,兰乔身体软倒,让白楚抱了个结实。

    耳边一声低低的嘲笑,白楚说:“哎,真是让人不胡思乱想都难。”

    兰乔无奈地叹口气,将散落各处的灵力提了一些,推开白楚的怀抱,走了。

    白楚看那背影,摆脱什么似地甩了甩头,深邃的银眸在灯光下越发耀眼。

    真灵国的生活方式与人类相似,但他们基本摒弃了对能源的利用,与生俱来的灵力不仅是保证一族生命和精神的基础,更渗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灵力可以脱离体外进行存储、提炼和转化,代替能源,从而保证了环境良好和生态平衡。

    比如开车,这里的车与人类的车在外形上没差别,但不用燃料。方向盘上有个感应区,兰乔将自身灵力聚在掌心,接上车内的灵力储蓄盒,启动驾驶模式,就能牵引车子发动。

    真灵一族使用灵力有无数种模式,功能各异,每个个体控制灵力的能力也有差别。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真灵国,有人会开车,有人不会开,有人开得很好能成为赛车手……诸如此类问题的原因。

    归根结底,与人类个体各有擅长的道理是一样的。

    今年只有二十六岁的兰乔能成为千仁医院产科的权威,也正是因为在产科医疗方面,无论技术手段还是灵力手段,他都是最强的。

    可在厨艺上兰乔的灵力控制却连普通都算不上,回家冲了杯速溶果汁,冰箱里取出大概是上周买的菠萝包,随便咬了几口,觉得脑袋沉重,便匆匆冲个澡,倒进被窝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下午快六点时他被门铃吵醒。惊异于自己的高质量睡眠,打开门,那里毫不意外地站着白楚。

    “你来了,”兰乔打个哈欠,转身进屋――对这个人他是丝毫不见外的。坐回床边想让自己再清醒清醒,不料突然有个重量从头顶压下来,是白楚拿着浴巾帮他擦头发。

    “总是头发不干就睡觉,你是医生,该知道这样会头痛吧?”

    兰乔仰起头眨眨惺忪的睡眼,伸出食指对着自己的脑袋,“可是,从来没有疼过。”

    白楚微一愣,更加大力去擦那头厚厚的紫发。兰乔并不拒绝,双目无神地看了一阵,才发现白楚穿得很正式,银发也显出了完整的长度,高高地扎在脑后,刘海有些凌乱,却更显飘逸。

    也难怪,今晚白家的家庭聚会将有许多父辈参加,老一辈厌恶现在真灵一族的年轻人换短发、改发色瞳色的流行风潮,认为那是对他们所鄙夷的人类的追捧。

    兰乔按住头顶的双手,又打了个哈欠,“你出去吧,我换衣服。”

    白楚低头凝视兰乔挡在头发后的脸,“我不能看?因为……那个人类?”

    兰乔的眉头顿时厌恶地拧在一起,白楚呵呵笑起来,安抚似地拍拍他的肩,走了。

    兰乔脱下睡衣,昨晚任江暴行的证明骄傲地留在身体各处,不快地扯扯半干的头发,打开衣柜,选了件立领衬衫――脖子上的痕迹,还真是麻烦。

    到了白家首先问候白楚的父母,接着就是对自己昨晚的失职致歉。

    身为院长的白父看着这个跟自己儿子并肩站着的紫发紫眸的年轻人,并没有动怒,而是用劝导的语气说:“这个记录会留在你的档案里,你最近参评的高级医师可能也要缓一缓,庆幸的是没有出事,这也是告诫你,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仔细谨慎……”

    白楚突然将兰乔的肩膀一揽,故作不快道:“爸,昨晚我已经说了,是我硬把兰乔从办公室叫出来的,而且我们俩在一起,当然要关机了……”

    兰乔不自觉地皱眉,推开白楚,“院长是为我好,否则也不会跟我说这些。”对着白父微微躬身,“您放心,不会有下次。”

    白父点点头,继而对兰乔微笑,“在家里,不用这么客气。”

    “是,”兰乔显得有些生硬,“伯父。”

    坐在一旁的白母对这对年轻人是越看越高兴,见公事谈完,便说:“你们俩也该着手准备婚事了,都是家里的独子,父母们都很着急。”

    白父也道:“是啊,不久前跟兰乔的父母见面,还说起了这件事。”

    兰乔低着头默然不语,白楚盯着他看了几秒,心里无奈地耸了个肩。

    “爸、妈,我们俩暂时不打算结婚,你们也知道,我现在还没办法踏踏实实安下心来管理家族的事,兰乔也是,事业上刚有起色,还想继续做出成果,爸你也不想医院失去一个好医生吧?”

    白楚笑得很是无害,兰乔也跟着笑说:“希望伯父伯母再纵容我们一次。”

    白家父母双双叹气,只得暂时作罢。

    参加聚会的是白家的主要亲友,席间自然少不了对兰乔与白楚如何优秀如何般配的赞赏。兰乔微笑着谢过众人,礼貌地与大家喝酒聊天,两个小时的聚会结束,白天养足的精神被消耗殆尽,又陪着白家父母喝了会儿茶,终于逃离应酬,到三楼白楚房间外的阳台上透气。

    不久,换上居家服的白楚也来了,跟他并肩站在一起。

    “怎么搞的,”静静地看着白家宽敞的花园,兰乔抱怨道,“既然你我都对那个婚约没有遵守的自觉,还是尽快跟父母说清楚吧,否则误会会越来越深。早知道当初真不该答应跟你演戏。”

    白楚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白家和兰家是真灵一族五大显赫豪门中的一员,我们的婚姻注定无法自己做主,你跟我出生前就定下婚约,你不会天真地以为,那只是个婚约吧?”

    兰乔低下头,长睫下的紫眸透着些许看不清的情绪。

    白楚继续说:“就算婚约能如你所愿顺利解除,可以你白家独子的身份,你以为你能一直保持单身么?下一个与你缔结婚约的人,估计很难能像我这样大度地放任你三天两头跑去人类社会寻欢作乐。再说你的工作,也正是因为你是我的婚约者,医院是我们白家的,你的父母才能同意你以一名医生的身份出现在那里。”

    “这我当然明白,”兰乔有些烦躁,“只是……”

    “你对我来说也有同样的作用,我们互不侵犯又互相扶持,拖下去有什么不好?”白楚侧身凝视兰乔的眼睛,深邃晶莹的紫色,比天上的星星更加耀眼美丽。

    “打破平衡,一般都不会有好结果。”手指顺了顺兰乔的长发,“逢场作戏,你明明也是高手。”

    兰乔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他指的,是自己与任江的相处。

    欧式的华丽阳台上,他迎上白楚的目光,银色的光辉闪动不止,银色发辫垂在背后,刘海潇洒地随风而动,温柔的笑容,英俊的面孔,高贵的气质……

    虽然他经常故意惹自己不快,可不得不承认,他将是一个好伴侣。

    然而,他们虽然缔结了最神圣的约定,心却根本不属于对方。

    突然兰乔脸色一变,转身进屋。

    “你去哪儿?”白楚奇怪地问。

    “……洗手间。”

    兰乔将两个水龙头开到最大,以掩饰剧烈呕吐的声响。

    十天前他发现自己怀了孕,有些迷惘,完全没想到真灵一族男子皆能受孕的体质在做/爱的一方是人类时仍然有效;更没想到居然只是一个月前的那一次就中标了。不过这倒更坚定了他拿下任江的决心。说出来有些好笑,但毕竟……任江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个动了心的人。

    对方是个难啃的硬骨头,这没关系,因为轻易就得到的爱,往往不会长久。

    晚餐全被吐了出来,他拿凉水冲了冲脸,缓了几分钟才出去。

    白楚抱着双手古怪地笑,却不揭穿他,“明明是个医生,却总不注意养生。”

    兰乔沉默,这是第一次,在白楚面前,他觉得很难堪。这家伙聪明得令人发指,但凡他愿意,哪怕是一个头发丝儿的细枝末节,都会在不动声色中知道得清清楚楚。

    回去的路上,白楚自始至终再没提起过之前一直津津乐道的“那个人类”。兰乔脑中却反复着白楚关于他们家族的论断。他从来没忘记,也不需要被提醒。

    自真灵一族有历史以来,就一直保持着近乎极端的男多女少的人口比例,男性间的婚姻成了必然,男子也逐渐有了产子能力,但人口比例却依旧没变。五大家族之所以显赫,原因之一也在于他们保留有高贵的女性血统,兰乔和白楚的上一代都有女性,但遗憾的是,真灵一族女性生育能力很弱,到了他们这一代,全是清一色的男人,并且是独子。五大家族不可能放弃对真灵国的掌控,因此无论在能力或人员上都急需提升,这个重担,自然落在兰乔和白楚这辈年轻人身上。

    回到家的兰乔毫无睡意,站起镜子前一脸漠然地脱下衣服,手掌搭上小腹,已经能感觉到胎儿的灵力了,不过由于参杂了人类的血统,比一般胚胎弱了很多。

    他在玩火,一把名叫任江的火。

    任江家的地位虽然不如重视血统的真灵一族兰乔家尊崇,但也不差。他是x二代,又是家中老二,责任小了不少,仿佛从娘胎里出来的任务就是享乐。

    偏偏他是个犟脾气,不愿被人拿老子娘说事儿,虽然在老爹的公司落脚,但几年下来确实干了不少实事,让人刮目相看。可他有个毛病,就是太爱玩。

    这天任二少又去gn享乐,带着狐朋狗友三名,凑齐一桌麻将。

    桌上一共八个人,牌友四个,陪人四个――两男两女,风格迥异。陪任江的是个水灵的男孩,据经理说才十七,刚来没几天,特意给他留的。

    男孩很有眼色,一边张罗吃喝一边恰到好处地说话调节气氛,时不时开个玩笑,雅俗共赏。任江心情一好,牌运也跟着来,得意地让男孩帮他按色子上今天的第十庄。

    敲门声响起,看着男孩手下又是一副好牌的任江想也没想,说了声进来。

    “任少好,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笑容僵住,任江扭头一看,侍者打扮推着推车站在门口的,居然是……那个兰乔。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预计有三更!求花求抱抱求甜言蜜语!

    最近要考试的亲们加油哦!【同样苦逼考试的人飘过……

    ☆、第三个夜晚

    那张脸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力和不真实感,一瞬间任江以为自己穿越了。兰乔微笑着,耐心地等他开口吩咐。而他明显没能接受这个现实,在一片木然中,他听到对家的女人娇滴滴地开口。

    “蓝色的那个是什么酒?好漂亮啊……吴少,你说了要请人家喝酒的……”

    女人腻歪地靠向男人,吴海――任江从小玩到大的刎颈之交――爽快地招呼兰乔,“小意思,来,把那个酒拿过来,再给任少他们把杯子满上。对了,你们不是有个法国蛋糕师么,弄几块蛋糕来尝尝,嗯……”他看向对面,“任江,要不再整点儿啤的,谁点炮谁来一扎?”

    “随便,”任江心烦意乱,兰乔的突然出现和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表情就像在将他的军。他已无法集中精神,胡乱地接牌打牌,等兰乔走到自己这边,目光一瞥,顿时被入眼的小东西弄炸毛了。

    兰乔脖子上贴着一张创可贴,明晃晃的提醒和控诉。

    随手扔了张牌出去,紧接着就听其他三人推牌齐吼,“哎呀!和了!”

    一瞬的面面相觑后,笑声四起,任江愣在当场,妈的,太狗血了,太神话了,一炮三响。

    此时兰乔做完侍者工作,正往门口走。

    “等等,”任江突然发话,微怒命令道:“你留下,站我跟前。”

    这话僵住了所有人脸上的笑容和惬意,这个侍应生究竟做错了什么?仅仅因为他一进来任江就一炮三响而迁怒,未免也太小气。

    兰乔却心如明镜,吸了口气,走到他身边。

    陪酒的男孩敏锐地发觉了任江周身气场的变化,不由地往外挪了挪。牌局停下来,刚上的酒和蛋糕没人敢动,更没人敢插话,吴海也只是疑惑地看着任江。

    任江轻蔑地打量起兰乔,对方的目光却像会说话似的,将不久前的一夜情/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觉得自己像只被兰乔握在手中的气球,任意揉圆揉扁,且总会在即将爆炸的前一秒故意将气口松松,弄得他一肚子火却没处发,无比难受。

    狠狠攥着牌,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兰乔眼明手快地给他再满上,可这行为看在任江眼里却是挑衅,好像在说“看喝不死你”。

    他气坏了,长臂一伸将正发愣的男孩按在怀里,宠溺地捏了捏那瘦削的下巴,呲牙一笑,装作心情很好,“来,咱们继续打。”

    麻将机叮叮当当重新工作起来,时间却由此成为一个分水岭,将任江今夜的聚会划做完全不同的两部分――他现在的目的不是打牌,而是欺负兰乔,往死里欺负兰乔。

    接下来的时间,任江一只手打牌,另一只手像玩小猫似的将男孩扣在胸前揉捏,男孩十分配合地脸红娇嗔,时不时发出孟浪的低/吟,任江很满意,又骚情地给男孩喂了几口酒,然后故作不经意地挑眉看了兰乔一眼。

    他要狠狠地鄙视他、羞辱他。

    可兰乔仍是端端正正地站着,一脸恭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大伙儿看戏般欣赏着任江和男孩之间高/潮迭起的嫖与被嫖,吴海实在看不下去了,冲任江咳了两声,让他收敛收敛。可忙碌的任江充耳不闻,贴着男孩的耳朵讲黄段子,男孩咯咯直笑,他便恶意地动手将黄段子付诸实践,男孩的笑声也逐渐变了调……就这时候,他也没把牌局落下,“五筒”,自信地扔了张牌下去。

    兰乔的嘴角再次勾了起来。

    他又放胡了。

    任江笑容一僵,他不在意输赢,可连着两局放胡很没面子,且更让他在意的是身后如芒刺在背的目光。本能地,就将一切不快都迁怒在了兰乔的身上。

    “喂,过来给我捶背。”一口闷掉一扎啤酒,他瞟了眼身后的人,命令道。

    兰乔愣了一下,站着没动,任江面露不满,蹙起眉头用眼神警告他,上位者的习惯使他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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