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生圈夫记 作者:迎风布阵
。
陆放舟动了动眼皮,像是些眨眼的动作,剧知道陆放舟这是潜意识习惯性的在思考他的话,便耐心等。
不想陆放舟的回复是继续瘪嘴,人都跑了,要身子做什么?
“傻瓜!”剧放下药碗,搂紧了陆放舟,他想告诉陆放舟小不忍则乱大谋,可话到嘴边他说不出,谋划的是他,无辜牵连的是陆放舟,他没有任何立场让陆放舟忍,他也不能告诉陆放舟太多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只有等到拿到兵权,又安全的将陆放舟从长安城带出之后,他才能坦白。
这还需要些日子,还会让陆放舟难受一段时间。剧很是不舍,但又无奈,只得叹息一声,复又拿起药碗,一口一口将药渡给陆放舟。
老郎中在发散的药内还添上了些安神的药,陆放舟喝完睡得比之前安宁多了。殿试之后的放榜和面圣是在第二日早朝之后,考生无需像殿试那一日那般四更天就起来,正经的天明起来都来得及。
因而留给陆放舟休息的时间还是充裕的,剧想着,替陆放舟好生掖好了被角,推门出去又叮嘱了舅一番后方才离去。
陆放舟醒来的时候药性还没有完全散去,有些迷迷糊糊的,恍惚间他觉得自己昨晚做了梦,梦见剧来过,抱着他用很低的气声说了些话,到底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
算了,就算记得又怎么样?不还是梦吗?
陆放舟想起现实情绪低落,舅听见里头的动静忙进来,笑说:“老爷可算醒了,赶紧下床梳洗,今日殿试要放榜,得赶早。”
陆放舟有些不想去。
舅心知肚明但也只能装着不懂,奇怪问了句:“老爷怎么不动?虽说放榜不像前日那般五更必须到,但也是有一定时辰的,过时不到会落人口舌。”
“我知道。”陆放舟嘀咕,“就是不太想去。”
“哎呀,老爷这话说得,天大的好事怎么可以不去?”舅笑。
陆放舟叹:“汝之蜜糖,彼之□□。”
“老爷,小的书读得不多,这种文绉绉的话小的听不懂。可小的知道一件事,放榜是必须得去的,若是不去,不仅老爷会被圣上怪罪,老爷的家人,包括我们少东家都会被牵连。所以老爷即便有再多的不想去,今日也得去。”舅劝着。
听到家人,听到那位素未谋面带他上长安城的少东家,陆放舟只好打起精神,别的就不提了,臻品斋少东家一番好意,他不能害了人家。
便下床梳洗了一番。
因前一日吐了血,又未食晚饭,陆放舟头晕的厉害,这是血糖低导致的,偏偏今日放榜在宫里,不能随便出去出恭,会视为不敬,甜粥甜汤之类能缓解的食物都不能吃。
好在舅早有准备,拿出些可以含的糖丸对陆放舟道:“我家少爷底子薄,也时常头晕,这是寻了名医特制的,头晕时含一颗就行。老爷现在尽管挑些喜欢的干食垫饥,出门后含上几颗,到了宫门前包管奏效。”
陆放舟点头收下,谢了声,强迫自己吃了些干食,他还是有些医学常识的,知道血糖低的时候单纯吃糖是不管用的,须得补充必要的食物。
辰时的时候,陆放舟到了宫门口,宫门口已有不少考生在等候,吴永依旧在那边高谈阔论,神情中尽是得瑟,早朝上传出消息,圣上当朝点了剧为此番征讨北蛮的主帅,并允诺得胜归朝即可与公主完婚。
驸马和公主心意相通,两人联手岂有不胜之理?吴永谈得十分得意。
陆放舟默默站远了些,他不想关于剧的事情,生怕又乱了心神,等会在朝堂上出岔子。
徐文心细看到了陆放舟,穿过人群过来与他说话,声音还特意放低了:“你怎么样了?昨天离宫的时候看你脸色那么差。”
“好多了,昨天是饿的。”陆放舟寻了个借口掩饰。
徐文也没深究,笑了句:“你呀,以后也得练练你的肚子,不要那么准时,一到饭点就饿,万一将来有机会上朝,朝议久了过了饭点,你岂不是要当庭晕了?”
“哪有的事,我怎么可能上朝?”陆放舟想起自己答的那个考题,心道皇帝没把他发配到不知名疙瘩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最终得到的官职却让陆放舟很意外。
此番殿试,他的名次不高,只得了个同进士出身,却得了户部四司之一仓部主事的位置,正六品。
大梁朝的户部,设尚书一人(从二品)、侍郎两人(正四品)、各司内还有郎中(正五品)、员外郎(从五品)、主事(正六品)。
主事虽然是整个户部内官阶最低的,可这是户部呐,管地,管钱,管粮,还管发工资的地方,肥缺呐,六部内也就管官员升迁吏部能跟它一较高低。
徐文高中了,三甲之一,榜眼,进士及第。
三甲照例都是入翰林院的,状元是翰林院修撰,其余两位是编修,大梁朝对翰林院比较重视,官阶也往上提了些,修撰从前朝的从六品提到了从五品,编修从正七品提到了正六品。
如果单从官阶来看,徐文这个榜眼只落得与陆放舟这个吊车尾的平起平坐的结果。
但入翰林院向来是不提官阶的,谁都知道入翰林方有资格入阁,暂时的官阶低没有任何关系,这些人注定要比同榜的其他学子要走得远。
最让人意外的是吴永,二甲末尾,进士出身,圣下赐了他个知府的官位,知府在大梁朝是从四品的官位,所辖范围甚广,是个肥缺,本该高兴。
可圣上赐了他个崖州知府,崖州在大梁朝最南端,一块需渡海才能过去的陆地。本不属大梁,是先帝时,娄家军平定南海时顺便收回来的,设州没多少年,知府倒是换了好几个,据说大都是因水土不服告病的,也有运气不好直接死在那的。
总之吴永算是高阶流放了,听到这个委任时,之前一直神采飞扬的吴永终于脸色刷白,差点连谢恩都忘记了。
在户部的日子,陆放舟十分忙碌,他隶属四司之一的仓部,管的是各种粮仓,物仓,银库之类的,正值用兵之际,钱粮都要从这里出去,这里的几个郎中、员外郎和主事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一听到皇帝新任命了个主事给他们,守着殿试放榜谢恩结束就把人拉去户部帮忙了,也顾不上了教了,直接一叠东西往陆放舟的桌上一放,言:“看着学吧,能分担一些是一些。”
好在陆放舟在家里看惯了账本,本身又是学经济出身的,这一叠东西没难倒他,紧赶慢赶的在天黑前也大致弄清楚了。
看得仓部其余几人甚是高兴,忙中抽出了点时间,对陆放舟笑说:“来来来,本该是大家出份子出去吃一顿的,可现在事忙,只好将就了。户部的伙食不错,把饭食都端过来围一桌就算请过了哈。”
说话的是仓部的一位郎中,约莫三十多岁,笑容十分真挚,语气随和,看着就亲切,见陆放舟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甚是高兴,还笑指着其他人:“我可事先告诉你们啊,这可算是我师弟,不能因着他是新人就往狠里欺负他,把什么脏活累活都给他干。”
“你放心。”其他人忙点头,他们仓部在户部四司中算是比较和睦的,说话的那个郎中姓谢,叫谢林。谢氏自前朝便是大士族,又有从龙之功,因一贯低调,便是目前嚣张至极的杜氏亦拿他们没办法。
谢林早年四处游学,拜过不少名师大儒,他说陆放舟是他师弟,那陆放舟必然是师从某位大儒,怠慢不得。
陆放舟对大梁的士族不是非常清楚,又初入朝堂,无从辨别谢林之言的真假,只得暂时腼腆的笑着应付过去。
待吃完消食的空隙,谢林悄悄与陆放舟道:“非是我诓你,师弟的事是真的,我早年游学曾拜于孙阁老门下,你亦师从阁老,自然是我的师弟。阁老在长安城内还有其他门人,回头得空了,我为你一一引荐。”
“这……如何使得。”陆放舟推却,他无心官场,并不想结交这些人。
谢林识人眼光颇准,一见便知陆放舟想法,摇头笑:“莫要推却,你来长安城之前,我们几个都收到了阁老的信,让我们将来若有机会照应下你,阁老从不开口求事,这是头一回,我们不能辜负阁老,你就更不能了。”
“嗯。”陆放舟默默点头,心底有些泛酸,剧就这么说离开就离开了他,他有一种整个世界都忽然塌了的感觉,直到谢林这会说起,陆放舟才想起他还有二妞,还有孙阁老,这么一老一少的,本该是他挑着担子照顾,结果却累及孙阁老拉下面子帮他。
太不应该了!
陆放舟吸了吸泛酸的鼻子。
谢林看到笑了:“这么就哭了?那回头累死累活的别哭哦。”
“才、才不会。”陆放舟整了整神色。
“那好,今天先放你回去,好生休息,明日辰时必须到此办公,不得偷懒。”
“嗯!”陆放舟点头,他病还没好,一天下来已经撑不住了,便不逞强,依着谢林的意思回去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陆放舟:剧,亲妈还没把剧情走完/(ㄒoㄒ)/~~
剧(抱紧陆放舟,斜眼看):你,怎么说?
蠢作者背心一凉,当即跪地:大将军,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第59章
陆放舟出门的时候, 舅已在门口等候,一见就说了通在宫门口久侯不到以为出事,后来遇到徐文徐榜眼才知道陆放舟是一接受完任命就被户部的给叫去干活了,便忙不迭的来户部门口等。
这番话自然只是说辞,剧算定陆放舟的委任不会出长安城,基本就是六部之内寻个主事的职位让他坐一会,便深夜联络了那些安插在六部之内的暗线, 命他们届时照应一番。
会送去户部,还是目前最紧要的仓部,是剧没有料到的, 幸亏此番决定领兵之时,他便详细考察过仓部的大小官吏,知道仓部郎中谢林出身不凡,又曾与孙阁老有旧。
将陆放舟交于谢林, 剧是放心的。
舅在第一时间就得悉了陆放舟的委任,寻了个正经理由到了户部门口等, 待陆放舟一出来便带着他回家。
陆放舟见着舅,忙道了句:“辛苦。”然后随着舅往住处走去,边走还边考虑了件事。
他进了户部,当了主事, 短时间内是没法回嵊县了,得在长安城住上个一年半载了,要住这么久就得去寻房子,他现在住的地方是臻品斋少东家名下的一处偏僻小院, 专门为他赶考收拾的。现在考完了得还给人家,已经麻烦人家了这么多日子,不能再麻烦下去。
至于寻屋子,陆放舟犯难了,户部目前这么忙,他哪有时间?
想着便已到住处,陆放舟若有所思的下了马,舅将马牵去马棚安顿,然后回来笑问:“老爷似有心事,若是能说可说说看,小的虽是下人,有些事说不定能帮上忙。”
陆放舟一听觉着也行,便将之前想的与舅说道了番。
舅一听便道:“老爷无需急着挪地方,我们少东家的产业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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