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生圈夫记 作者:迎风布阵
放舟听得一头雾水,徐文笑解释:“陆兄,刚会馆去贡院门口看榜的人说你也中了。”
“我?”陆放舟一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徐文忙点头:“真中了,就是名次靠后了些。”
“第几……啊?”
“孙山。”
“啊?”什么意思?陆放舟皱眉。
徐文笑摇头:“陆兄是不是高兴坏了?名落孙山的典故都忘了?”
我去!名落孙山就是说排在孙山之后的人都没中,也就是说他中了最后一名,要不要这么玩他啊?就不能再减点分直接落榜吗?陆放舟欲哭无泪。
偏偏徐文还催促:“陆兄,快,赶紧的回去,你上报的住址不是会馆也不是客栈,送喜的官差是不来会馆的,直接去你住处的。你人没到,他们这会一定还等着,莫让他们久等。”
陆放舟听着云里雾里的往回走,心里满肚子都是怎么办?又没法早回家了,讨厌/(ㄒoㄒ)/~~
刚走到临时住处,果然见舅在门口不住的探头,一见陆放舟到忙说:“举人老爷可算回来了,官差在里头等了好久,赶紧进去吧。”
陆放舟有些不情愿,直到看到官差脸上带着点不耐烦的笑容时,他才略微清醒了下,这是长安城,天子脚下,可不能轻易得罪人,便是头一个出来送喜的官差,那也是不能看低的。
忙吩咐舅:“快,去取赏银,我房间的匣子里。”然后万分歉意的对官差道,“劳两位久等,我未曾想到自己能高中,一早便去了会馆,直到榜都放完了,才有人跟我说我也中了,赶紧的赶回来。”
官差跟着敷衍的笑了笑,直到舅出来,陆放舟递了两个沉甸甸的红包过去,官差的笑容才真实了起来:“举人老爷谦虚了,哦不,该换个称呼了,进士老爷,小的等着老爷高中的好消息,下回有幸,必再为老爷走这么一趟。”
大梁朝的规定,贡士入了殿试便不会再有落榜的可能性,殿试后会重排顺序,一甲赐进士及第,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官差此刻便称呼陆放舟为进士老爷,自是可以,即便陆放舟是最后一名。
听得陆放舟一阵不好意思,水成他那样怎么就能中进士了?忙得又说了些客道话,客客气气将官差送出了门。
然后把门一关,把头发一挠,瞅着从里屋出来的舅,一阵苦脸:“我这么就中了呢?”
舅忙笑说:“老爷也真是的,是高兴事,怎么就苦脸了?”他说归说,心里也有些不安,剧决定来长安前,将各方面的事宜都细细谋划过。
陆放舟中举进殿试这个假设是被放在最后面的,就如何处理这件事,剧也做了相关的谋算,应对之策都不是寻常的策略。他是受命于剧贴身保护陆放舟的,从这一刻起,他当加倍用心,以保万无一失。
便道:“老爷也莫要苦脸了,还是速速写封信回去报个喜,少东家那边有艘船隔日便要回去,让他们带去。”
写信?报喜?陆放舟自问一点都不想写这封信,他只想回去,进了殿试,拿了进士出身就得当官了,京官他一点都不想当,当了会让剧就为看他冒风险来长安城的,外放就更不想了,压根就不会把你放回原属地当官去,而且外放是成绩好才有的待遇,他这种的估计就是往哪个旮旯头一放,再无出头之日的。
怎么办啊/(ㄒoㄒ)/~~
陆放舟默默的想,默默的走回屋,坐在灯下几度提笔,几度搁笔,半天没写出一个字来。
舅悄悄看了眼,他本也不想提写信这码事的,可当初定的对策是万一得中,那初一中举到十五入殿试考试这段时间,决不能让陆放舟接触到过多的人。
好在陆放舟来之前就没跟浙东道那些考生多来往,中了之后因为名次的问题,并无太多人上门来结识他,更别说这段时间内考生们热衷的开席同游切磋,或是去拜会大儒什么的,一律没陆放舟什么事。
徐文倒是找上门来过几回,陆放舟与他熟识,便直白的表明了不太想去的想法,徐文看了一个劲的摇头:“现在不努力走动,你真指望回头殿试,靠圣上点你状元啊?”
“别提状元,点了我,我也不要,名不副实,丢人的。”陆放舟抱头。
看得徐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都想得这么通透了,那便去搏一搏啊,真不要你的仕途了?”
陆放舟看了徐文一眼,没回答。
徐文彻底叹息了:“别人为了门路撞得头破血流的,就说那天那个吴永吧,都昏了头扒上四殿下那边的人了,你倒好,放着孙阁老这么好的优势不利用,死窝在家里。”
“吴永那种介入党争的行为是去找死的,我比他做什么?”陆放舟嘀咕。
听得徐文直跺脚:“算了,不理你了。”
到了三月十五,舅送陆放舟去了大明宫。大梁朝规定殿试当日罢朝一日,考生四更起,骑马执灯自朱雀大街过,五更到大明宫前。有宫人引领入宣政殿,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然后颁发策题。
陆放舟是紧赶着五更到的,前头已有不少考生,因入宣政殿后会有点名一道程序,故而入宫时的队伍排序是乱的,以先来后到为主。
陆放舟来得迟便站在最后,徐文来的也没早到哪里去,跟陆放舟隔了个考生,此时尚允许考生间低语,徐文便转头向陆放舟打了个招呼。
陆放舟忙回了个。
又一个考生前来,许是快到时间了,那人走得分外的急,还一个劲的呵斥牵马的小厮,陆放舟听其声音觉得有些熟悉,转头一看,头大了,是吴永。
吴永下马匆匆排上了队,亦看到了陆放舟,本就因路上耽搁来得迟而心里不爽,看到排在他前头的又是放榜那一日怼过他的陆放舟,顿时冷哼一声,轻蔑道:“呦~~你也能中啊?”
陆放舟不理他,反正现在在宫门前,这货要是再说当日的话,那就是作大死,他可不想掺和。
不想吴永似乎看明白了陆放舟的想法,嘲笑一声:“我不像某人明哲保身,只谋自己利益,北境战事吃紧都只想着自己的茶叶卖不出去。”
陆放舟依旧不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他那一日说的卖茶不过是借口,北境这种干系大梁安危的事情,岂是轻易可以议论的,更何况吴永那一日说的话都可视为忤逆了。
吴永见状愈加冷笑:“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告诉你,你想错了!圣上英明,非是你这种小人之心能度出来的,就在昨日圣上已降旨为长平公主赐婚,新驸马便是娄氏旁族之人,甚是骁勇善战,驸马即日便会带兵前往北境,与公主一道平定北境。”
驸马?娄氏?陆放舟只觉得脑中轰得下,娄氏?是谁呀?
“哦,顺便跟你说个你肯定不知道的事,驸马叫娄琰。”
剧?!
作者有话要说: 陆放舟:剧剧,这是怎么回事/(ㄒoㄒ)/~~
剧:亲妈作的,来,我帮你虐他!
蠢作者(惊恐~~):不要啦,小虐怡情嘛!(被揍飞~~~)
蠢作者/(ㄒoㄒ)/~~:好吧,我明天后天都写大肥章,把要虐的快点虐过去!!!
第57章
娄琰?是他认识的剧吗?
剧曾与他说过, 他姓旁的三水是因堕民身份添上的,后堕民身份去除,但三水旁还是保留了下来,以作证。
“琰,琰圭的琰,琰圭有锋芒、伤害、征伐、诛讨之象者。驸马的名字取得可真好,诸侯有不义者, 王命使持琰圭之节执之,今之风宪将帅近之。北蛮历来不义,就该征伐诛讨!”
吴永继续说着。
陆放舟呼吸一窒, 琰!剧的琰便是这个“琰”字,当初孙阁老为新茶取名为黛玄眉时,剧曾点明过。
真是剧?
是怎么回事?
长平公主的驸马?
剧曾与他聊起过长平公主,对这位一己之力据守北境的公主颇为赞赏, 可剧没透露出喜欢她的意思啊,剧喜欢的明明是他啊!
“呦~~陆放舟, 你脸怎么了,白成这样?紧张的?还是……难不成你也肖想长平公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凭你这种也配?”吴永的声音里充满了轻蔑。
要公主干什么?我要的是剧,剧是我的, 公主才是夺人所爱的那一个!陆放舟糊里糊涂的想着,糊里糊涂的跟着,连怎么进的宫门,怎么走的殿前广场, 怎么从旁经过含元殿,最后怎么到宣政殿的一概都没印象。
待点名的时候,陆放舟总算是稍微回了点神,好在他是最后一名,要所有人都点完才点到他,不是头一个,要是头一个就麻烦了,铁定会定他一个殿前失仪的罪,那可是大罪,大梁律法规定是可以直接剥夺考生资格,永不许再考的。
不过……剧都不要他了,罪不罪的还有什么意思?
陆放舟想着,情绪又低落起来,勉强坚持着应付完了点名、散卷、赞拜、行礼四个环节,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打开卷题一看,问策的题目是:清水无鱼。
陆放舟想都没多想提笔就开始写,写着写着思绪又跑到剧身上了,剧是不是被逼当的驸马?因为北境战事吃紧,大梁却无将可派,公主便寻上了剧,以驸马之位相许,要剧出山带兵?
不对啊,剧不像是会觊觎驸马之位的人,长平公主……陆放舟瘪了瘪嘴,他与公主相遇过几次,看着公主也不像是会拿驸马之位诱惑别人的人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放舟恨不得立刻弃了卷子出去问剧,可现在在殿试,殿试要是交白卷或是没答完题都是大罪。
他还要留着命去问剧,可不能死!
陆放舟一面想一面定睛看了眼卷子,乖乖的,他都答了些什么?陆放舟忍不住扶额,清水无鱼这种考题考的是考生对官场的一种态度,这题说好答也好答,说不好答也不好答。
好答的是又只需要冠冕堂皇的论一番,不需讲究实务;不好答的是答过了,没答过都是错,答过了会让皇帝认为你这个人将来会有贪污舞弊的倾向,没答过会让圣上认为你这个人过于清廉,不会委以重任。
可看看他答了什么?
整一个鱼类养殖方法!
我去,这、这不是找死吗?问政,又不是问养鱼,他真的会被皇帝以名不副实,确为舞弊的罪名下大牢的吧。
陆放舟整个人都吓了跳,默默看了下篇幅,赶紧着补救,将养鱼之法论为比例,以此为例洋洋洒洒的空论了一番。
应该能圆过去吧?
陆放舟心想,忐忑的交了卷,殿试的成绩将会在明天揭晓,考完试的考生安排在宣政殿外等候,待所有考生都交完卷方才一到离宫。
等候的时候,考生间曾有一个一阵小喧闹,是靠近紫宸殿的那些考生发出的,据说是长平公主带着未来的驸马前来面圣。
陆放舟站得有些偏,努力的踮脚看了,只瞄到一个背影,他便如被雷击。
是剧!真的是剧!
他与剧相知相爱一年,对剧身体的每一处都十分熟悉,那么大个背影他自然认得出,便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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