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生圈夫记 作者:迎风布阵
,纷纷赶回张二狗家,张太婆的事还没完呢,得去帮忙。这个村子的大部分人都姓,基本都沾亲带故的,就算出了方才的那种怪事,他们也没理由推脱不去帮忙。
张二狗不敢再让陆放舟去当道士,宁可少一个人敲道场,少许不热闹点,还巴巴的送来了两碗素菜,一碗米饭。这是专门给道士备的夜宵,以慰劳道士敲一晚上道场的辛苦。
陆放舟毫不客气接下了食物,忙活了一天,他只在早上吃了些豆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自己吃的同时,陆放舟也没忘招呼二妞吃,他虽然在出门前嘱咐过二妞按时吃饭,但刚才去厨房看了眼,豆子没少,说明二妞压根没吃饭,就赶紧洗干净了碗,分了半碗给二妞,又夹了不少菜给她。
“你还小,要多吃点。”
二妞一边点头扒饭,一边悄悄把菜夹回去一点,看得陆放舟愈加心疼,下决心一定要天天让二妞有好菜好饭吃。
吃完饭后,陆放舟照理去屋子边的溪沟里给二妞打水,现在是七月,正是暑热最盛的时候,山里虽然凉爽,但免不了出汗。
陆放舟自己爱干净,想着二妞也不能脏。
洗澡水烧好兑完后,陆放舟照理去了门口,让二妞在屋里自己洗。厅堂里横七竖八的放着些箱子,陆放舟就着烛光随手打开了些。
箱子里的东西大都被掏出过,换回来的时候因为急,都是一蜂窝的胡乱塞进去的。
陆放舟随手抽出几样,似乎都是成年女子的衣服,颜色多素净,样式倒是挺好看的。
忽然一块丝帕从某件衣服内飘落了下来,陆放舟捡起一看,丝帕一样薄如蝉翼,一角绣着两个字,兰玉。
兰玉?
陆放舟觉得有些耳熟,他想起了从张太婆手里拿来的那块丝帕,拿出来一看,四句诗的结尾连一起一看就是:兰玉放舟。
他是陆放舟,衣服的主人是兰玉,这丝帕难道是他们俩的定情之物?
如果是定情之物的话,张太婆捏在手里做什么?
陆放舟奇怪,将两块帕子收好,继续翻东西。
翻到一半,二妞已经洗完了,出来奇怪问陆放舟:“爹爹在干嘛?”
“看看箱子里都有些什么东西。”陆放舟转头回答了二妞,一转头他就发现了个奇怪的地方,二妞穿在身上的衣服极不协调,虽然长及膝盖,但是腰身明显大很多,袖口也不对,便道,“怎么穿了这种衣服。”
二妞听了明显有些害怕,旋即又平静了下来,他爹爹已经不是以前的爹爹了,应该不会说她,便道:“昨日的衣服洗迟了,尚未干,我就寻了件以前的旧衣来穿。”
陆放舟一听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的衣服不合身,怎么不找件合身的?”
二妞一听低了头,她的衣服大都不合身,都是拣她娘的旧衣服改的。
陆放舟见二妞不说话,大概猜到了原因,忙问:“你平时的衣服都放哪,给爹爹看看。”
二妞答应了声,引陆放舟去看,衣服竟是放在柴房的某一处,用一个破布包抱着的,陆放舟一件件拿出来看,都是大人的衣服改小的,还改得特别粗糙,就剪短了袖口,用不怎么平整的针脚随便缝了下。
陆放舟举起了其中一件,问二妞:“自己缝的?”
二妞羞愧的低了头,“嗯”了声,她的衣服最初是由下人缝的,改的,后来下人被陆放舟赶走,她就只能找村里的张寡妇帮忙,张寡妇是村里唯一的裁缝,人是还好些,就是家里穷。见二妞付不起钱,就要了二妞娘的一些衣服当酬劳。
这事后来被陆放舟知道,打了二妞一顿,骂她败坏家风。弄得二妞再也不敢找张寡妇缝衣服,改成自己缝。但她毕竟小,也没正经学过针线,缝出来的样子很难看,陆放舟看到过又是一通骂,骂她笨,连缝衣服都不会。
后来,二妞就再也敢在陆放舟面前穿这种衣服了,只能小心的维持的仅有的那几件合身衣服不破,只有在陆放舟看不到的地方才穿一穿。
此刻见陆放舟又问起缝衣服的事,她便低了头,不想陆放舟并没有骂她,反而笑夸:“女儿啊,你太厉害了,我长你这么大的时候,压根没捏过绣花针。”
二妞愣了愣,她爹爹是男子,不捏绣花针很正常。
陆放舟看出了二妞的想法,笑了,古时候的男子不捏绣花针确实正常,但陆放舟所处的时代捏下绣花针不奇怪,不然出了门上了大学,连个扣子都不会缝,岂不是太没用了?
便道:“爹爹会缝扣子,但除了扣子,其他就不会了。”
“会缝扣子?”二妞崇拜的看陆放舟,扣子可难了,比缝衣服难多了。
陆放舟不知道古人的盘扣和他缝的扣子是两码事,还一脸得意的笑:“改天爹爹给你缝。”
二妞重重点头,她爹爹真棒!
陆放舟遂放回了二妞的衣服,告诉她以后不要再把衣服放在柴房了,明天天亮后,他会好好给二妞整理下房间,腾几个空箱子出来,专门给二妞装衣服。等过几天有空了,再去找人给她做些合身的衣服。
二妞高兴的答应了,父女俩便回了书房,在昨晚睡觉的地方又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吃完剩下的豆子,陆放舟就开始跟二妞一道整理起东西来,陆放舟负责运箱子等重物,二妞负责将箱子里的东西归类整理好,再放回去。
两人忙活了一上午,随即发现了问题。
还来的东西不全,大都是主卧室里的,樟木箱子,洗澡的浴盆,格挡浴盆用的小屏风,以及拔步床上少的器物摆件,被褥什么的,还有恭桶。
但二妞那间的东西,以及厨房里的水缸、罐子什么的都没有还回来,厅堂上的椅子茶几什么的也还缺,还有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家里的那套小圆桌也没有。
怎么就还了一半?陆放舟百思不得其解,照说村民们昨天不都被他唬到了吗?唬到了就该都交出来啊?
陆放舟在家里厅堂上来回踱了好久,最后决定出门找人去问问,便继续叮嘱二妞不要随意开门,自己则寻出了门,往张二狗家走去。
还没走到目的地,就看到五个穿着道士衣服的人坐在张二狗家后门的坡地上,道士衣服上带有些黄色,特别醒目。
陆放舟当即有了主意,这事问村民估计问不出来,问剧他们或许能得真相,便忙上前。
“呦?秀才啊,来给钱吗?”昨天的壮汉很快就发现了陆放舟,扯开大嗓门笑说。
陆放舟赶紧赔笑:“再允几天,我一定给,绝不拖欠。”
“不给钱,你来作甚?”壮汉当即收了笑脸。
陆放舟只得继续赔笑:“来问些事,不知这位大哥方便不方便讲?”
“问事啊?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一样……”壮汉笑,“得给钱。”
“g……”陆放舟咂咂嘴,这汉子看着人也不错,怎么掉钱眼了?
“厩澹莫要戏弄他。”剧适时开口,替陆放舟解了围。
壮汉厩逅坪鹾芴剧的话,便立刻住了口,其余三人也不再是看热闹的表情,剧遂走过来问:“所问何事?”
陆放舟便将村民还东西只还了一半的事跟剧说了通,最后不解问:“怎么就还了一半?”
“居然还能还给你一半?难得!”厩逦吹剧说话,先插了嘴。
陆放舟一愣,剧则问:“张发财家的东西可有还你?”
“哪个是张爱财?”陆放舟不知。
“张爱财都不记得了,真是傻到家了?”厩逡⊥贰
剧解释:“就是昨天把你赶出来的那家。”
“那家啊。”陆放舟羞了下脸,摇头,“没有。”
“那便是了,他若没还,村民必不会全还。”剧道。
陆放舟愈加不解,壮汉已经开腔解释了,连带着其余三人,旧剑舅,拘悖整一个山清水秀四人组,把陆放舟的到底给抖了个清楚。
原来张发财这个人颇有点头脑,早年就和陆家家里一管家婆子的女儿成了婚,管家婆子说话颇有分量,陆放舟不得陆家老爷喜欢,还干下了私通孙阁老女儿的糊涂事,便被陆老爷打发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
陆老爷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除会了读点书之外,什么都不会,一村子的地交给他,也不知道怎么营生,便想着找个人跟他一起过去。
张发财跟管家婆子自荐了,管家婆子颇喜欢这个女婿,觉得他去那种小山村浪费,但张发财拍胸脯保证,若是归他管,一年挣回五十两银子不是问题。
五十两可不是小数目,管家婆子将信将疑的答应了张发财,让他带着自家婆娘去小谭村。
张发财确实有本事,连哄带骗让陆放舟跟他签了契约,地交于张发财管理,张发财约定每年上交多少。
陆秀才酗酒,不久手头就没多少钱了,契约因此也跟着改了,改来改去,最后张发财成了实际的地主,村民要种地都得找他去,而陆秀才那边,他只需要每年给点酒钱就是。
这么一来,别说五十两,一百两都能让他抠出来。管家婆子别说多开心了,在陆老爷和陆家二少爷面前一个劲的说张发财得好话,陆家父子遂不再管小谭村这边的事,就算陆放舟偶然写信去抱怨,也都被他们无事了。
陆放舟听完怒了,他虽然有人人平等的等级观念,但也忍不住骂了,仆人骑到主子头上了?像不像样啊?
“有什么办法跟他解了这些契约?”陆放舟问。
“这就要看契约是怎么签的,违约是什么内容。”厩逅档溃“我寻思违约绝不会是让你把地给他,这地说到底是陆家老爷的,不是你的,那家伙绝不敢要走地,只敢要些钱,你要是有足够的钱赔他,这事解决得了。”
陆放舟一听傻了,他哪有钱?便道:“就没别的方法?”
“有啊,去衙门告他,告仆人欺主,就是……”厩宥倭硕伲“去衙门递状纸,请状师也需要花钱。”
又是钱!陆放舟扶额,就不能不花钱吗?
“g,陆秀才,你要是真没辙了,我指点你一条明路。”旧胶鋈豢口,他昨晚摔了下,现在身上还缠着绷带,十分好辨认身份。
陆放舟忙问:“什么路?”
“你的岳父大人,乃县里德高望重的孙阁老,还兼着府学的职,专管你们这些秀才的月银,你去求他通融下,将下月的月银早点发给你,你再拿这些钱去衙门告他。”
陆放舟一听拍大腿:“这主意好。”忙拱手谢旧健
旧矫飨缘囊汇叮他这可是戏言,孙阁老不喜欢陆放舟这个女婿是全县皆知的,阁老就这么一个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便宜了陆放舟不说,还早早的故去了。
陆放舟此去别说是求通融,就是见也估计难见上一面。
然而陆放舟并不知道这一茬,满心都在计划如何去求岳父大人通融。
旧街坏每戳剧一眼,剧扫了旧揭谎郏略做警告,然后对陆放舟道:“小谭村去嵊县有二十里山路,以你的脚程打个来回需一天,你若要去便得立刻出发。”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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