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如意 作者:太子长琴
冲出了山洞,就把它捡了回来……”
那小貂有呜呜了两声,很是通人性。
原来是只貂,陶艳摸摸它的脑袋,倒是几分喜欢。
那琉剑对北谛君道:“这只貂是赤火貂,百年难得一见,待微臣晚上取了它的皮毛再献于主公,如今天凉了,据说雅公子很喜欢这色的,不如……”
“哦,你不提醒,我还差点忘记,他以前也有一条这样的围脖,早先弄丢了,如今倒好,正好给雅儿补上。”
“你们……要宰了它?”
一边的某人终于明白了对话的实质。急忙把小兽藏怀里勒紧了几分,“那么可爱的小东西,你们怎么下的了手!不行,不能杀!”
北谛君挑眉:“这是百年难见的貂皮,你喜欢这类的,我可以再叫人抓给你,这只不行。”
“我就要这只!”他低头看去,那小家伙瞪着圆圆的眼睛,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就要成为刀下鬼。
主位的男人貌似很伤神,按了按太阳穴。
“你想学人英雄救美?”
“……”
它长的很美么?不见得……
那小东西乌鲁乌鲁地拱陶艳,傻乎乎的乱撞。
可惜某人还是没有答应。勾了勾手指,琉剑会意地从陶艳怀里将小兽拉出来,卡住对方的脖子就拎着走了。
陶艳来不及抢回来,只好拿眼睛瞪人。“你怎么那么没有爱心啊!”
北谛君不吃他那套。
倒是有几分想安抚他的心思:“别闹了,等雨停了再叫琉剑给你抓一只带回去养如何?看这兽类呆头呆脑的,到底是跟喜欢他的人,有几分相似……”
某人压低声音想笑。
这绝对不是好话!陶艳忿忿地把头扭过去。
他生平最见不得以大欺小,以强欺弱了,那小东西还可爱的要死,怎么舍得交给北谛君摧残了?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陶艳小心思里盘算着,晚上趁天黑,将小东西偷出来,悄悄带它回深山老林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再溜回来。
嘿嘿!
月黑风高杀人夜,骤雨瓢泼做贼时。
某偏僻的营房里,鬼鬼祟祟,窜进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绕着营房寻了三遍,这才找到入口,偷偷闪了进去。
不用说,此人就是陶大公子。
陶艳在里面来回转了一圈,才在角落里发现了关着小貂的笼子,那小貂还是活着的,此时正在呼呼大睡,没有一点危机感。
陶艳叹了口气:“……还真是呆头呆脑的,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睡得那么舒坦……”
他蹲下来将笼子打开,从里面捞出了小貂兽,小东西竟然没有被弄醒,继续乌鲁乌鲁地很舒坦。它趴在陶艳的怀里,翻了个肚子,微微蠕动着,简直把陶艳温暖的怀抱当做了床。
陶艳按了按他它的肚皮,呵,还挺舒服的,难怪别人争着要扒了它的皮毛做围脖,做坎肩。
不作片刻耽搁,陶艳穿上蓑衣,怀抱小兽,消失在了连绵不断的雨雾中。
陶艳抱着小貂,竟然顺利着蒙混过了侍卫的眼睛,趁着大雨天黑,挨过了芦苇丛,竟然摸进了树林。
一路雨水稍有减弱,可是山路泥泞崎岖,陶艳走的很慢。加上没有月亮,唯一的光源不过是自己出门时灵机一动带的火石。
他折了树枝,将火点上,可惜树枝都是湿的,点上的不过是零星蚕豆大小的火花,看不清楚前路,几乎寸步难行。
陶艳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觉得好像爬到了山的中央,几次想要把小貂放到地上,低头看它的时候,小东西呼呼睡得踏实,怎么也没能吵醒它。又觉得外面几乎水漫金山,把它丢下很是残忍,自己也有点舍不得,竟一路带着他,越走越远,越怕越高。
带陶艳发觉雨水嘎然而止的时候,竟然天都开始变灰,微微发亮了!
雨停了,天也亮了,陶艳找了一块巨石,爬上去休息。又拿枯叶接了一点水搓了把脸醒醒神。这个时候,小貂貌似也睡够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开始伸展四肢。
他把小东西从怀里掏出来,郑重跟它告别,尽管小貂十分之不明白陶艳此刻恋恋不舍的表情代表着什么。
“小貂啊,虽然你长得一脸土拨鼠的搓样,可本公子也没嫌弃你不是?”
“¥¥¥+……”
“你以后要跟土拨鼠好好相处啊,以后万一发达了,别忘记本公子今日救过你一命啊!”
“¥¥¥+……”
可怜的小貂眨巴眨巴眼睛,一头雾水。
三五 猫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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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陶艳跟北谛君去打猎,见到一只貂,陶艳不认识。
陶艳:啊,土拨鼠啊土拨鼠,你也来晒太阳?
小貂:¥¥!……(_5555人家明明是只貂,哪里像土拨鼠……)
陶艳:( ⊙o⊙ )哇,没反应,难道我认错了?
小貂:……= =(你终于发现我不是土拨鼠了?)
陶艳:r(s_t)q好吧,长得像土拨鼠却不肯承认自己是土拨鼠的土拨鼠,你也来晒太阳?
小貂:……_(……555555……人家不要跟那么奇怪的人在一起啦!……)
“你以后要跟土拨鼠好好相处啊,以后万一发达了,别忘记本公子今日救过你一命啊!”
“¥¥¥+……”
可怜的小貂眨巴眨巴眼睛,一头雾水。
陶艳也不再理会它,随它去了,拍拍屁股站起来,某人大功告成,准备下山。也不知道他跑出来,山下的营地不知又闹出什么乱子来了。
那么想着,陶艳飞快地朝山下冲去,转眼一溜烟的不见了。
小貂云里雾里,呜呜地舔着自己的尾巴,似乎根本不领情,打了个滚,继续睡觉。
可不想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貂突然被人压在下面,一个巨物扑倒在自己身上嗷嗷直叫。
小貂睁开眼睛。
那陶艳竟然又回来了,一把抱过小貂揣在怀里。
――
“小貂!――人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啦!……呜呜……”
“¥¥¥+……”
……
于是就这样……
陶艳……迷路了……
陶艳抱这小貂在上山乱逛的时候,山下的营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北谛君晚上特意端了一锅鲜滑爽口的山鸡煲来给他尝尝,结果一拉开帐子,不见了陶艳的踪影。开始以为他是出去蹦q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就把山鸡煲放在桌子上,自己躺在陶艳的床上休息,一面等着他。
北谛君一边休息,一边还在想,等会这小子回来了,要如何好好的惩罚下他,说都不说一声就跑外面,还害他等。
北谛君不喜欢等人,不是说他没有耐心,而是那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敢叫他等。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北谛君开始不耐烦地蹬被子。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北谛君隐约觉得陶艳有点过分了。微微感到不满,盘算着惩罚的手法,似乎要加重。
半个时辰过去了……
某人终于反映过来事情不太对头。
外面风雨交加,就从陶艳那慵懒的个性,也不想是会在大雨里胡闹的人!
腾地从床上跳起来,传唤来了涵雪。
“你主子呢?”北谛君脸色发绿,似乎很生气。
涵雪战战兢兢,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能如实说她所知道的。
原来之前陶艳问她要了一块火石,又拿了一件蓑衣,说是出门逛逛,没有留意他去了哪里,以为只是逛逛……
这时,琉剑从外面冲进来,来握了一把程光发亮的小尖刀。
“主公……早上抓来的那只貂不见了!……我正要去剥皮,却只剩了空笼子!”
貂不见了?
北谛君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情。脸色由绿变紫。
这个陶艳保不济是带着小貂跑了!
他前科累累,早就应该想到!谁知道刚刚从柴房里放出来,竟然又给我跑路了!
逮不到你,我就妄作北谛君!
他眉头紧锁,从鼻息呵出暴戾之气,整个大帐里气压凝重。
“――琉剑,你带人给我把方圆十里的地都搜遍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陶艳给我从地里刨出来!”
陶艳没什么方向感,带着小貂在山林里转来转去都找不到路,他很是郁闷。天还是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下雨,肚子又饿,四肢又无力,逛着逛着头昏眼花,几乎要把怀里的小貂兽当做卤肉一口咬下去。
“我们会不会死饿死在这里啊,小貂?”陶艳都快哭了。
哎,谁叫你自作自受,偏偏要把人家拐出来呢?
那小貂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辜。
陶艳想,应该从山顶走,所谓站得高,看得远。于是往上面爬去,不知道爬了多久,前面出现了很宽的山涧,两座丘壑中间裂了很宽的裂缝,昨夜一夜的雨,山泉暴涨,裂缝中积满了水,奔流不息,就好像是条大河。
那裂缝中央横陈了一根树,卡在两侧好像一座木桥。估计是昨天被雨水冲下来的。
陶艳小心翼翼抱这小貂从树干上爬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道,天阴着,连太阳在哪个方向都看不清楚,自能跟着瞎转悠,见是没去过的大道,都想过去看看。
跨过了山涧,想找点野果充饥,结果他忽略了一点,现在是秋天,哪里来的野果给他吃?时鲜的水果早都没了,要啃也就只能扒了树皮啃啃。
那天空再次乌云密布,气压降低,原先止住的雨又开始降下来。
从小雨一点点密集,变成大雨,远处还有从高处奔流而下的水声。
“想我陶艳一世英明,难道要死在着荒郊野外不成?……呜呜呜呜……”
某人心有不甘,却是无能为力,呜呜叫唤也没人听见。
他找了一棵遮天蔽日的老树,一屁股坐在树桩上,又冷又饿又困,将唯一有点热气的小貂牢牢抱住,竟然昏昏欲睡起来。
“好吧好吧,天要亡我,那我就睡死好了,睡着了就不会冷,也不会饿了……我睡,我睡,我睡……”
陶艳口中念念有词,渐渐合上了眼睛。
朦胧之间,忽然面前出现了一具巨大的身影,黑压压的压过来。
那黑影挡在陶艳面前,还散发着余热。
熟悉的男音从天而降:
“陶艳!――你就那么喜欢跑路?”
某人一惊,急忙睁开眼,赫然出现了救星一般伟岸形象的北谛君!
揉揉眼睛,看是不是幻觉。
对方怒气冲天,一把将自己从树下拎起来,又道:
“――爬墙上树,拉人私奔,这回又打算逃跑么?”
陶艳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不过同样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又离死期不远了!
北谛君简直快要自爆了。
陶艳隔三差五玩失踪,相当叫他跳脚。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晚上得知陶艳不见了以后,心里徒生不是滋味的难受。
就好像你吃一碗菜,那菜你原先不爱吃,每天摆在你面前你天天看,突然有一天你想尝尝了,可那碗菜又偏偏长了翅膀飞了。
你说,挠不挠心?
所以北谛在连夜叫人掘地三尺时,自己亲自带了人搜山。
因为那小貂是琉剑从山上带来的,按理说,陶艳揣了小貂走,应该会回山里。可惜天黑路滑,又是瓢泼大雨,北谛君一行人怎么也找不到人。
好不容易天亮了,大家嗓子都几乎喊呀了,也不见陶艳半分踪影。
莫不是被野兽吃了?这个围场野兽多的是!
那么想来,心更急躁,北谛君连连砍了几棵大树泄愤。
一边的琉剑一脸无奈,若再寻不到人,怕是北谛君发飙,会把一座山的树都砍光了!
众人走到裂缝处,看到一树横在山涧中央,那树干几乎被流水冲断。
北谛寻思片刻,竟一下跳了上去,行到了对岸。
琉剑正要跟上,北谛君摇手道:“你们别过来了,我去看看,这木桩快断了,当心掉下去!你们别杵在这里,去那边看看!”
琉剑点头,带了其他人继续朝里山行去。
北谛君一边走,一边拿剑砍了被大雨淋得很不像样子的草草木木,却越走越火大。
那陶艳几次被自己抱在怀里都没动他,现在到是后悔了。早知道以前就不该心软,早点做了他,省得他到处乱蹦q,找都找不到了。
这家伙野性很大,不安生,想要他学乖,不得不吃死他。
北谛君咬了咬牙,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这回被自己抓回来,二话不说,先要扒了他的裤子,叫他哪里都去不成!
想着想着,突然眼前出现一棵大树挡住了北谛君的去路,北谛君心里正恼火,那树出现的不是时候,抽出利剑,准备一刀劈之,突然发现树后传来“呜呜”的打呼声。
北谛君惊愕不已,什么野兽竟然能在大雨天呼呼大睡?
小心翼翼提剑行前,
――
只见陶艳怀抱着那只小貂,一面哆哆嗦嗦,靠着老树好像睡了过去。
北谛君顿生感激老天之心,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幸好啊幸好,刚刚没有一时冲动把树劈了,那一刀下去,估计连这家伙都能一刀两断了!
可笑别人心里急的要死,他却抱着那只傻貂睡个舒服。
抓他回去,这次,决不轻饶!
陶艳被北谛君吓醒,愣在原地。那身影越逼越紧,眼看就到贴到自己身上来了。
陶艳闭上眼睛,以为会挨揍,结果北谛君竟然只是从他怀里将小貂整个儿拉了出来。
那小貂全身哆嗦,脸涨的通红。在半空中挣扎不跌,抖啊抖,抖啊抖,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了,还是因为北谛君的气场是在太强。
北谛君将小貂的后蹄子捏住,甩了甩。
那样子好像是要把它丢出半空。
陶艳一急,站起想去抢它。
“你做什么?不要杀它!”
北谛君一把挡回去,臭了脸。“谁杀它了!倒是你想杀它才对!”
“我?”某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北谛君又气又想笑:“你把傻貂掐得太紧,差点被你闷死!你没看它脸都紫了么?甩两下给它通通气!”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小貂看他的眼神很是幽怨。
呃……又不是故意的……
北谛君把通了气的小貂又送还到陶艳手里,表情严肃:“……为什么昨天晚上跑掉了?”
某人声音还是嗡嗡叫:“……你要杀它,我就带了跑了……小貂很可怜的,才那么点大……”
没想到这人还有点爱心嘛!
北谛君又问:“既然送到了山了,怎么不马上回来?你知道我……咳……别人有多担心么?”
他的潜台词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可最后话到嘴边,还是把【我】,又改成了【别人】。
“……”低头不敢出声,说自己迷路了,是不是太丢脸了?
“恩?”声音提高半度。
“……迷……迷路了……”
“……= =|||||||||||||――迷路?”
北谛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家伙常常弄不清楚状况,没想到竟然会二到找不到回去的路!?
“恩。”
某人很肯定地再加强了语气。
北谛君觉得自己真是三生有幸了,被他金玉堂那夜耍了么?怎么就娶了个那么二的人回来?
大雨不止,北谛君将陶艳一把拉过,拽了他的手腕就朝原路往回走。
――
可惜北谛君也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一直不断的雨水,冲刷了山地表层,山洪不期而至,一横刀的劈过来,早就断了他们的回路!
三六 两人洞穴
o(s□t)o
陶艳是个路痴,这点杜安晨从小就知道。
唯一不会迷路的路线,是从家里到东街集市买零食的路,或者从私塾到东街。
每次走着走着走散了,杜安晨都不心急,因为陶艳天赋异禀。
怎么个天赋异禀?不论在哪里走散,等杜安晨吃饱喝足后,往东街糖葫芦铺子门口一寻,那小子一定就在那里,屡试不爽,然后把人一抓就能平安回家了。
北谛君听完,很是佩服:杜兄,你真是厉害!
杜安晨:厉害的不是我,是陶艳,他每次都不挪屁股!
综上所述:要抓陶艳,就那么简单!
北谛君啊,请牢牢记住这点,人不见了,东街糖葫芦铺子!
北谛君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一直不断的雨水,冲刷了山地表层,山洪不期而至。
待他们欲想往度过河流,殊不知洪水冲断了老树桩子,一条巨大河沟挡住了他们下山的去路。那河流奔腾不息,只朝山下冲去,也不知道河沟到底有多少深。
北谛君环顾四周,竟然没有一棵结实的树木可以再做成独木桥的样子,周围密密的山林,参天的都在深山里,这河沟边,都是灌木。
他皱了眉头,对一脸苦闷的陶艳道:“你会游泳么?”
陶艳是旱鸭子,摇了摇脑袋。
“那只能等他们发现了!等着吧!”
陶艳的蓑衣淋了一晚上加一白天,此时微微有点渗透,入秋寒气十足,雨水冰凉刺骨,单单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全身起了疙瘩,不断打喷嚏。
北谛君的眉头锁得更深,竟然直接把自己的蓑衣取了下来,盖在了陶艳头顶!
这个出乎意料的举动,叫陶艳一时不知所措,呆在了原地。
北谛君,竟然把自己的衣服给了他?
这个平时很不可一世的北谛君?
“怎么了?被雨淋得脑袋进水了?一直看着我干嘛?”声音的主人很是平静,不解地望着陶艳目瞪口呆的样子。
“你……把衣服给我……那你自己……”
“我?”对方笑了笑,原来这个二愣子也会关心人啊!又道:“我行军打仗什么风雨没见过,身体强壮着呢,只是你,一点也不像你几个哥哥,都不知道是不是一家人来着!”
什么啊,取笑我弱不禁风?
亏我开始还感激你来着!呸!
陶艳把头一扭,不再理会他,找了棵枝叶还算密集的树躲了起来。蹲在树下,却觉得刺骨寒意,忍受不住地想缩在一起。
北谛君走到树下,想着也不是办法,将陶艳从地上拉起来。
这手捏过,冰冷。
“去找个遮雨的地方躲躲,那么大雨,树叶再多也没有用!”北谛君拉起陶艳,又朝山上行去。
走不过几百米,那陶艳怀里的小貂突然探出了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睛扫了一眼四周,突然从
他手里一跃,整个跳了出来。一落地就没命似地往前跑去。
“呀!小东西跑了!”陶艳来不及抓住它,只能看着它一溜烟的样子急的跺脚。
北谛君连追了几步,那小貂竟然跳上了一棵树,嗖嗖嗖地不见了。
“……还真是什么人养什么东西!那家伙也是一撒腿就给我跑的主!”
北谛君追不及,折了回来,对着面前的陶艳道。
那话里还有怒气,不过是想说陶艳三番五次落跑,叫自己很为恼火。
陶艳见小貂跑了,心里很是难受,也不理会北谛君话里的意思,只是管自己呜呜地嘟嚷。
突然觉得全身被蓑衣包裹的陶艳很像一个孩子,眼睛清澈地叫自己好像能够看清楚倒影。
北谛只好安慰道:“小貂回家了,早晚要回家,在你怀里还得让雨淋,不如现在就放走它,也许是它认得了路。”
他听了话,点点头,却是实在的老大不高兴,跟在北谛君的后面一声不吭。
那小家伙在自己怀里,也有一天一夜,不说一声就跑,是在叫他高兴不起来,好歹有了一点感情,它怎么可以那么薄情的不留念呢?
北谛君看他的样子,别别扭扭,想笑又笑不出来。看来他们是彻底的被困在这里了,只能等琉剑发现了来救。原来是三国同盟,一国现在还跑了,也难怪陶艳会丧气。
两个人默默地走,也不知道行到了哪里,北谛君身上被雨打湿了,再这般下去,估计两个人都要得病。
遐想之间,突然从前面的老树上窜下一只东西来!
什么玩意?
北谛君警觉地抓了剑把,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赫然立在自己面前的竟然就是刚刚跑掉的小貂!
走了怎么还又回来了?
陶艳见到小貂,一阵激动,飞快地跑过去就要抓它,不想那小貂灵活的转身,又嗖嗖嗖朝前连蹦带跳。
“呀,干嘛又跑啊!欺负我没吃饭啊,信不信我把你炖了吃?”某人几乎快追不上了,在后面气喘吁吁。
北谛君疾步跟上,只道面前出现了一面悬崖,中间露出一个杂草丛生的天然洞穴,他们这才知道,刚刚那只小貂,不是逃跑了,是带他们躲雨来了!
那小貂窜入开阔的洞穴,又回头盯着两人蹦q,好像在说:快点,快点!
主人盛情款待,客人怎么能有不进的道理?
北谛君拉着一面糊涂的陶艳进了洞穴,这才知道别有洞天。
这个洞穴不大,大概有一个房间大小,也没有再深入进去,成一个半月形的样子,里面除了杂草到也干净,估计不是什么野兽聚集地。
这里早年还有豢养黑熊,不过后来因为怕会影响樵夫山人作业,也就没有了黑熊的踪迹,狼狐之类的,他对付倒是绰绰有余。
陶艳一进来就只顾着和小貂亲热,嘴里叨念着“亏我没白放你性命”“还算知恩图报”之类的语言。那小貂被捏在怀里,几乎又要岔气。
看他们的样子,实在是逗趣。
北谛君把佩剑丢在地上,开始悉悉索索地把自己淋湿的外衣脱下来。
听到这个动静,陶艳突然很警觉地停下了动作,抬头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你干嘛?”
北谛君一时没想到陶艳的怪异想法,不解道:“这你都看不出来?”
以问句对问句,暗示不明,十分可疑!
吃了那么多次亏,下意识的条件反射,两手抓紧了自己的衣服。
某人担心对方会脱完自己的,就会把目标放他身上开始脱他身上的!
“……看……看不出……”
脱衣服脱得很烦躁的北谛君没有留心陶艳的诡异表情:“脱衣服!”
“脱衣服……干嘛啊?”这声音几乎是喊叫出来的。
北谛君这才发觉不对劲,把头扭到陶艳身上,只见对方抱着小貂活像一只鹌鹑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还把衣服抓得牢牢的。
那看他的眼神提防地好像他是坏蛋,会一口就把对方吃下去一样。
北谛君这才明白,原来陶艳这样家伙是以为他脱衣服想要对他不轨?
靠,这个家伙满脑子的大便色,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东西!
某人脸拉得粉长,可心眼还真不是一般的坏,看着陶艳极度无辜的样子,偏偏还就像去逗他。便邪笑着一步步走进陶艳,蹲下,将他怀里的遮挡物拎出来,丢一边让它自己玩去。见陶艳怀里放空,扯过他的衣服,坏意道:
“你说,我脱衣服干嘛?”
“不……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原因,陶艳说话的时候,明显的底气不足,牙齿打颤,全身瑟瑟发抖。
“不清楚?嗯?”某人眉毛上挑,很是盛气凌人,一副老鹰捉小鹌鹑的样子。
他竟然伸手就揪住了对方的蓑衣,唰唰地直接从陶艳身上剥了下来,陶艳已经吓得不知道怎么办了,呆在原地仍由北谛君上下其手。
“哼……现在清楚了么?嗯?”
表情很是戏谑,言辞很是危险。
某人突然发觉,跟混蛋北谛君出来,是件大大失策的事情。
才不要在这里被这个混蛋吃掉呢!这里连个能反抗的东西都没有!好歹要抗到回大本营。
所以在北谛君将外衣都脱光后,敞开内衣,显露完美阳刚的胸部线条后,陶艳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别混淆,那完全是出自对于自身安全考虑的惊恐的口水!
“……你……你你你你……”
说话开始结巴。
“什么你你你你你,我才要问你,你在想什么!?”
北谛君看对方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直接拿手指送了个脑瓜嘣给陶艳。
“啊!”
那家伙马上龇牙咧齿用手揉额头,眼睛瞪地很大,又无辜,又迷茫。
“下雨衣服都弄湿了,你也把衣服脱了,等下生火把衣服晾干!受凉了本君可没闲工夫管你!”
原来是脱衣服烤火啊!
陶艳的小心肝都快蹦出来了,总算松了口气。等陶艳慢腾腾地把湿的外衣剥下来,北谛那厢,早就砍光了洞里干燥的枯枝,堆起了篝火。
打火石随身带,就是有这个好处。
陶艳慢慢腾到北谛君面前,将衣服一道递给他晾在篝火一侧,然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坐在上身全裸的北谛君身边。
见对方傻乎乎的愣在原地,北谛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哦……”陶艳老大不情愿,坐在北谛君身边,还中间空出个人形来。
对方因为这个漏风的距离微微不太满意:“你给我坐近点!”
恩?坐近点?
陶艳很自觉地朝篝火移了移,就是不肯往北谛君方向挪,那中间的位置一样大,不过是陶艳离篝火的垂直距离近了。
某人再次气结。
“……谁叫你离篝火近了!都不怕烧到自己!我让你离我近一点!”
“……”一脸苦色,颇为烦恼。
某人气结至于,几乎想要伸手把陶艳抓过来狠狠打他屁股了!
“……我又不会吃了你!”
声音突然提高,陶艳知道这个家伙快到了忍耐的极限了,再不顺从他,他要发飙了。
总算乖乖地挪近了几分,不过不敢靠太紧,他心里有阴影,怕对方做出什么叫自己反抗无能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样总算和平相处了一段时间,谁都不说话。原来冰冷的身体微微发热了起来,篝火烧得很旺,陶艳觉得舒服极了。
原来被北谛君丢开的小貂也似乎感到了温暖,扑哧扑哧爬到篝火边,懒洋洋地四脚朝天开始睡觉。
陶艳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早就饿得没了力气,看小貂睡得舒服,自己也犯困,正想翻倒在地上蜷缩成团子,刚刚一直没开口的男人闷声一哼,又把他直接吓清醒了。
“喂……”
“?”打了个激灵。
“你饿不饿?”
这不是废话么?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不饿才怪呢!
某人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哦……”北谛君淡淡一声,隔了一会儿,又道,“我也有点饿了!”
那说话的时候,陶艳用余光瞄去,北谛君眼里闪出烁烁寒光,那寒光跟利剑一般,唰唰唰地射向了一旁圆滚滚肚皮的小貂……
寒意,渗透了陶艳的脊梁……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小貂,绝对不是一只完整的小貂……莫非北谛君眼里的……是一块被剥皮去骨,架在树枝上烤得油滋滋,外脆里嫩的貂肉?
!!!!!!!!!!!!!!!!
陶艳脑海里闪过这样恐怖的画面,一跃而起,挡在小貂兽前大呼:
“英雄!饶命!!!!!”
英……雄?
北谛君觉得陶艳这个市井杂烩的气节很是有趣:“我又没准备吃你,你喊什么饶命?”
陶艳很是无辜:“……那你脸上的表情,分明是狰狞的要吃小貂的样子……你也不能吃它!”
“不吃它,我就吃你!” 北谛君的眼神颇为意义不明。
心里想的却是:你要是点头说【宁可吃我,你也不能吃小貂】,那本君今天就成全你……
念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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