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如意 作者:太子长琴
见好就收。
便对之幽道:“陶艳所犯主事,是去花楼喝酒,按理,应该禁足,至于未及子时,也不过是不小心忘记了时间,杖刑,就算了。”
“是……”
之幽刚说完这个“是”,却不料从门外冲进来一个宫人,那宫人正是杏林苑的大丫头。
北谛君看到她,下意识地又以为是雅公子出了什么事情,急忙问道:“雅儿怎么了?”
宫人跪地道:“回主公,雅公子没有事,刚刚安睡了,不过叫奴婢来,是有事要知会之幽公子。”
“说!”
“是!”那宫人看了一眼后面的陶艳才又道:
“雅公子要奴婢转告之幽公子,未及子时之事是小,犯家规杀一儆百是大,国以法先,家以规圆,请之幽公子公私分明,做好内室管事之职!”
宫人说完,就告辞退了出去,留在原地的北谛君一言不发,倒是叫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之幽见北谛君瞬间眉头紧锁,脸色不佳,像是刚刚雅公子故意与他唱反调,激怒了北谛君。一个明明只想吓唬吓唬陶艳就算了,而一个偏偏要真刀真枪对着干。
北谛君一沉默,整个大厅的气压都沉了下来,陶艳知道自己这回可是栽在了雅公子手里了!
而所有的人,都几乎认定了是雅公子在公报私仇了,看这个新妾室不顺眼,先是杀了他的宠物,再想法子整陶艳,这回痛下杖刑,肯定能叫他生不如死!
之幽公子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又将目光小心翼翼转到北谛君身上。
北谛君没有一句交代,蹙眉站起身来,竟然直接从陶艳身边走过出了大厅。
众人还在迷雾中,只听见之幽神色淡然的一句:“家法伺候!”
陶艳就被人按在地上直接板子上身。
“――啊!”
“――啊!!!!!”
“――啊……”
……
镇国公府里的这一夜,并不安静。
先是有贼人盗宝,而后陶艳回府被抓了现行,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二十记板子之后,再硬的汉子,也只能光喘气,不出声了。
杏林苑。
北谛来到雅公子床前,揭开纱帐,雅公子正握着那龙头兵符看个仔细。甚至没有留心背后站了人。
北谛君蹑手蹑脚爬上床,一把将雅儿抱在怀里:“看出什么东西来了?”
雅儿扑哧一笑,娇嗔地将他推开:
“不就是半块金子么?也不是什么值钱的,镇国公的库房里,比这个贵重的多了去了,你放在书房暗格里都能被人掏出来,看来这个贼人,对府邸早就摸了一清二楚了!”
“所以,我才要把它放你这里,不能再丢一次!”
北谛微笑着将美人的手拂过,稍稍手腕一重,那龙头便从雅儿手里摔落在了床榻之上,但闻一声轻柔而妩媚的呻 吟,美人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见对方照势顺从地眼目含春,北谛坏意地将手直接探入雅儿的下腹,他知道他的敏感点,所以只是轻轻把玩雅儿的铃口,就叫他颤抖不已。
“呃……你……”他显然很无助,责怪的眼神看着北谛,又是可怜,又是娇媚,眼里的深意是求饶,但在北谛眼中,就是挑逗了。
不理会雅儿抓他背脊的力道越来越重,北谛只顾自己玩弄着对方敏感身体,一面伸舌咬住雅儿的耳垂,顺阶之下,细细品味,慢慢撕咬。
而后怀中的人一直快速而沉重地起伏,伴随着大口喘息不止,玉色浆液全数喷在了北谛手中。
小美人已经达到快 感的巅峰!
北谛很满意他的表情,取过摆放在侧的毛巾将手擦拭干净,而后又将雅儿抱在怀里,一面顺着背,一面亲吻对方的额头。
雅儿稍作休息,从他怀里抬头,怔怔地凝视他。
“……你……不要么?”
嘴角泛笑:“要什么?”
明知故问!雅儿瞪了他一眼,扭头不去理睬他。
“你不要,刚刚为什么还要替我……那个……”
北谛笑着将雅儿搂紧,不舍得撒手。
“大夫说过,你每日服药,内火太重,要时不时地帮你降降火,才刚帮你降下去,体制还虚,我又怎么能趁人之危?”
雅儿回头,与他四目相对:“……你帮我降了内火,自己忍得住?”
他调笑着一面故意伸手朝北谛君下腹探去,刚到中途却被对方截住。
“别动!”
“怎么了?”某人故意问道。
北谛眼里是无可奈何,捏住雅公子的手把玩:“不能忍,也要忍,那么薄的衣服,不用摸,光看着隆起来的衣料就知道了,还问我人忍不忍得住?你这一动手,倒真叫我忍不住了,等下受罪的,还不是你……”
雅儿这才乖乖地不在戏弄他,却又不满道:“最近控制力见长啊,是不是在九房公子地方如鱼得水,一点火都没了?全把内火都灌给陶艳了?”
说道陶艳,又想起了刚刚他挨了板子的事情,而今晚北谛来杏林苑的一个原因,正是为了晚上这件事,要好好问问雅公子。
“……晚上我本意放过他,可你执意要打,我想知道你如何想?”
雅公子知道北谛君那么晚了还过来,一定是有事询问,不期然,果然是因为陶艳!
他抿了抿嘴,赌气道:“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今天免了他,日后家法说话,还有什么公信的,那些下人都不用惧怕了,府邸迟早乌烟瘴气!……你那么疼他,怎么不救他?”
“呵呵,吃醋了?”北谛又将雅公子的下巴抬起,看他眼里淡淡的酸味涌现,并没有反驳,有时候急于反驳会显得自己更心虚和被动。
“……我的雅儿要打,就算你想打皇上的屁股,我也得由着你,等你打完了,我再拿着项上人头去请罪!――何况,只是一个小小陶艳罢了,打就打了,他以后,也不敢瞎折腾了。”
“油嘴滑舌!”
雅儿这才收了架势,合上眼睛安静地靠在北谛君肩头睡去。
北谛一手拂过床纱,从衣袖里冲出一股气,吹灭了床头的蜡烛,这个寝殿终于安静下来,唯有那床角里的半截龙头,竟然透过窗外射入的月光,闪出寒冷而粼粼的金光。
一下下,刺进了北谛的双眸中。
北谛将被子拉紧,裹好了雅公子,待那唯一对雅儿仅有的与众不同的温柔散尽后,浮现眼帘的,却是晚上自己出力将剑刺向贼人腰下的一幕。
看来,想抓住这个轻功极高的贼人,挖出幕后主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厢郎情妾意共缠绵,这厢鬼哭狼嚎难入眠。
陶艳算是被那二十记板子给打惨了,霹雳巴拉下来,屁股开了花,雪白的屁股肿成了山包,那一块血肉模糊不说,几乎惨不忍睹。
他趴在床上等涵雪上了药,腰着枕头一肚子委屈。屁股疼,脑子也糊涂,连灌了三碗药水,这回肚子涨的路都走不了。可怜他还不能那屁股对准床榻,一碰就是嗷嗷大叫。
就这样趴在床上趴了一晚上,也不敢随便动弹,到了第二天早晨,陶艳被人弄醒,很不高兴地嘟着嘴巴,恍恍惚惚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一张熟悉而却叫他恨得牙痒痒的脸,印入了他的眼帘。
――北谛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房间里,桌子上还放了一箱药物。
“醒了?医生说早上起来要换药!”
陶艳一个激灵从床上挣扎起来,下意识地拿双手遮住了自己的屁股,一面后怕地朝后躲,不安地默不作声。
北谛见他一副惊觉的样子,颇像受惊的兔子,不免觉得好笑,又是放柔了声音:“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药!”
“那……那什么……涵雪来就好了!”
北谛似乎没听到一样:“怎么?还会害羞?――把裤子脱了!我看看伤势,别叫本君亲自动手把你裤子撕了!”
二四 呜呜上药
o(s□t)o回归了……
陶艳被打了屁股,心里不服,仗自己最小,要控告北谛君虐待未成年。
衙门不鸟他:你还未成年?身份证,户口本,护照,驾驶证,毕业证……统统交出来!
陶艳:…… |||||
过两天又心生一记,要控告北谛君使用家庭暴力。
衙门继续不鸟他,给了两字――“驳回”!
陶艳觉得衙门跟北谛君穿一条裤子,都不是好人。
事情被杜安晨知道,笑得满地打滚。
陶艳:笑毛?笑毛?(t_s)
杜安晨:家庭暴力是指夫妻,夫妻是指一公一母,你家主公是公的,你是母的么?
陶艳:5555555555……_……
北谛对陶艳道:“快把裤子脱了我看看伤势,别叫我亲自动手把你裤子撕了!”
那声音里有威慑的作用,陶艳咬了咬牙,只好把心一横,慢慢吞吞地将裤子一点点往下来。
北谛见他动作是在太慢,有点不耐烦,竟直接走到床前,一把将陶艳的肩膀按住,猛然伸手拉下对方的裤子,一直褪到膝盖处。陶艳不想北谛君竟然那么大的力气,自己的私 处也被人一览无余,又急又恼,刚想拿手遮住,又被北谛君按到在床上不得动弹。
“你……”
“别乱动!”北谛君压住陶艳的手,这才将目光投到他的臀部。
――
二十记杖刑,不是闹着玩的瘙瘙痒而已,陶艳原先的皮肤被长杖打得破了皮,伤口并不浅,
昨天上了金疮药也只是止住了血。
北谛君见惯了这样的猩红,可是看到陶艳的血肉模糊时,心里不由觉得难受。
――
这个家伙,可当真没有一点陶家的功夫?
细皮嫩肉不说,才区区二十下,就伤成了这样?
陶艳三代习武,怎么到了他头上,没有遗传半点抗性?
他放柔声音道:“陶家的男人怎么那么不经打?”
对方哎呦一声,咬咬牙:“你以为陶家出来的都要会武功不成?”
这话不善,北谛君只一笑了之。
昨夜他没有留在大厅就去了杏林苑,原因有二:
一个是不满雅公子执意要打陶艳,他想问个明白,可看到雅公子的时候,所有的重话又都吞进了肚子里。
另一方面,他并不想看到这个小家伙,哭叫喊疼的样子。
后来他也听说,称心居的主子狼嚎了一个晚上。
之幽其实已经拿捏了分寸,不然陶艳不会还有力气跟北谛使鬼脸斗气,早就半摊了。
只是陶艳从来都是娇身惯养,细皮嫩肉,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
再看陶艳此时把脸贴在枕头上,满头都是汗水,隐忍的厉害,北谛不禁皱了眉头。
可不打也打了,谁叫你陶艳明知故犯呢?
北谛君打开金疮药,将冰凉的药膏一点点抹在陶艳身上,对方因为刺骨的凉意敏感地颤动腰身,而后药膏渗入皮肤,进到伤口中,刺激着他的神经,拿不住的疼痛。
“啊……疼!”
北谛下重力按住扭动的腰身,没有停手。
“忍着点!药性强,所以疼,不过也好得快!”
“唔……”陶艳咬住枕头,眼里含着水珠。
终于,北谛停下了手,又帮陶艳套上了裤子,陶艳噙着泪,几乎哭出来。
“……什么地方啊!稍微晚点回家就打人屁股!还说要免了的!打了人家一顿鞭子现在又拿糖来哄人么?”
上完药,面对陶艳怒气冲冲的责问,北谛也不解释。
“一处有一处的规矩,这里不需要你念书做圣人,自然也就又它其他的要求,进了门就是镇国公府的夫人,出门喝花酒本来就不应该。……本君身份特殊,子夜前回家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不过是你昨天回来的时候不对,府里出了事,宫人们都在,若不打你,雅公子就没有办法向别人交代!……以后长点记性,不要想着可以投机过关。”
“……”陶艳不吭声,他心里不服,实在是想一口咬过去,无奈现在行动不便。
北谛见状,放下心来,传了宫人进来。
两个宫人拎着多层的食盒,从里面取出热气腾腾的食物整齐摆放于陶艳前,香气四溢。
“我叫人特别做了粥和点心,这几日伤口发炎,不要吃荤腥的,好好躺着,改日再来看你!”
北谛一走,涵雪便窜到陶艳惊呼道:“除了雅公子,主公以前可从来没有给别的夫人上过药啊!他对你也挺好!”
好?好个屁!
打了人家屁股在先,然后再来假惺惺做好人,下人面前成了圣人了!?
“呸!那你有见过别的夫人挨板子么?丢脸都丢大了!”
“……哎,板子没有,可受伤的多了!平时哪个夫人没有一点磕磕碰碰的啊,总有人走路不小心撞到大树,要么从台阶上摔下来,可主公也没有给他们上过药啊!”
“……”
哼!陶艳不再说话,赌气将一碗粥喝得精光!
皇宫。
年幼的小皇帝瑞诚今年八岁,在位五年,可惜离勤政还有整整十载岁月。
今日是月中,按规矩,北谛君都会听从太后的旨意入宫考核小皇帝的功课。皇帝课业繁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礼义廉耻,都各有老师教作,而今日所上的礼教课,小皇帝正是拜了礼部状元郎周柏轩为帝师。
瑞诚长得虎头虎脑,平时素爱活动,是个不肯停的主,眉目间倒是长得越来越有太后华贵的容颜。
一见到北谛君,小瑞诚便嬉笑着扑到在他的怀抱中,不停地要叫舅舅抱。
北谛一把将小东西抱起来,扛到肩上,小皇帝又惊又笑,却舍不得叫北谛放手。
太后笑着摇摇头,命将宫人带小皇帝回寝宫休息。一面对北谛君道:“你看看,瑞诚几乎把你当做了他的父亲,在他心里,你就是天,就是地,连我这个母后,他都不喜欢粘,却只喜欢跟你一道。”
周柏轩一揖,像是夸奖:“太后,皇上性格刚烈,天资聪慧,自小阳刚气十足,自然喜欢跟像北谛君这般英武不凡的大人在一起,才有共识,想是不久将来,皇上成年后,定会比先帝更有帝王之才!”
“但愿如此……”太后笑笑,像是想起来什么,转身对北谛君道:“我听说昨天晚上,你府里遭了贼人?可有此事?”
北谛君回过神来:“嗯……贼人不知如何知晓了我藏在书房的兵符,想将它偷出来,幸而我与琉剑撞上,总算没有丢失宝贝。”
“那贼人可抓获?”
“还没有,已经加派了人手,可是还没有找到。”
“能从主公手里侥幸逃脱的,应该是个高手……那,贼人的样貌,可有看清?”说话的是周柏轩。
北谛君摇摇头:“天色太暗,又穿了夜行衣,所以至今没有头绪,不过……那晚的用剑在他腰下划了口子,伤口虽然不深,但却伤在臀骨处,此人走路一定一瘸一拐,所以我命属下,如看到此类伤残者,统统严加盘查。”
“恩。”太后应了一声,事情交与北谛君处理,一定是可以叫她高枕无忧的。
聊的差不多了,太后站了起来自己给自己捏了捏肩膀,到是很有自我玩笑的意思。
“年纪大了,一年不如一年,随便多坐会,腰酸腿疼,这几日,不知道是不是宫里的宫人手艺差了,给我画的妆,个个都显得没精神。”
听太后那么一说,北谛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现在估计还躺在床上哀号,光想象他趴在床上挣扎不起来的样子就觉得触动了自己某根神经。
北谛微笑道:“太后正值富贵年华,哪里来的年老,若是宫人画眉施粉不好看,我那里倒是有个专门研究这个的能人,可以借给太后一用,不知道他能不能讨得您的欢心。”
“哦?谁?”
“就是我刚刚娶的九房夫人,陶都尉的幺子,名叫陶艳!”
太后听到这个名字倒也十分又兴趣:“你屋里的,真是什么样的人才都有,明天你把他带来我看看!”
北谛面露难色:“明日不行,陶艳昨天犯了家规,被罚了杖刑,屁股开花下不了地,估计……等伤好,还须几日……”
太后也不强人所难,只是点了点头,要北谛记得带陶艳进宫来就是。
从皇宫出来,周柏轩与北谛君同坐一撵,周柏轩从马车窗望向越行越远的瑰丽皇宫,似有心,似无意。
“宁可错杀三千,不可网漏一人!”
北谛君回过头,对上周柏轩犀利的眼神,打趣道:“呵,让你进礼部,还真是太屈才了,我看,你应该去刑部大牢,专门管重刑犯才对!”
周柏轩回道:“别光顾只盯着外面,你府里的,可都是卧虎藏龙之辈!”
“什么意思?”眉头一紧。
“……我的意思,主公自然明白!”
北谛君不接话,但只是浅笑。
马车行到周柏轩衙门口,北谛君这才对下车的对方悠悠道:
“……他根本不会武功……”
“……臣……也不过就是一说而已……”
周柏轩眼里的光盈盈闪烁。
那日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称心居里的梧桐落了一地的叶子,早上陶艳推门出去的时候,地上像是扑了一层金光灿灿的地毯。
踩在叶子上,沙沙响。
陶艳突然觉得好像回到了陶家大院,那里曾经也有一棵老梧桐,他小的时候,哥哥们喊他一起爬树,可他却不喜欢,他就爱站在树下看他们爬,秋天的时候,他踩着树叶,哥哥们笑他是个没蛋的他也不在乎。
没蛋就没蛋,就算有蛋,那蛋能当鸡蛋吃么?
所以陶艳现在在落叶上蹦q,很有一种回忆的味道。
不想前面传来一男人很没道德地咯咯笑声,将陶艳的甜美回忆全部打碎了。
他一抬头,有人就扶靠在树下,颇有闲情逸致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怎么在这里?今天不用去办公么?”
不屑说,这个讨厌鬼,一定是北谛君!
北谛君从树下走出来,踩着树叶来到他面前,陶艳从来没有那么近的胸贴胸地跟对方站一块,
如今一比,高等次等就见了分晓了。
北谛君比陶艳高出了半个头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陶艳抬头就刚够到人家鼻子,这样的劣势马上换算成定律:
――要是跟北谛君起冲突,从体型上看,绝对不能跟他硬干,硬干的结果一定是自己吃亏!
“今天没有什么事,所以早回来了,顺道来看看你……”
北谛笑着看陶艳活蹦乱跳的样子,刚刚看他踩在树叶上蹦q,很是健康,估计屁股上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
“……你就那么喜欢蹦q?”
“呃?”陶艳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我喜欢听树叶沙沙的……”
对方的嘴角泛起了弧度,沉思片刻:“……这倒是个有趣的嗜好……我知道有个地方,你应该会喜欢!”
“啊?”
陶艳自打北谛君进来就一直在犯傻,这回又没有回神,就被对方拉住了手腕,直接拖出了称心居。
“喂!喂!轻点啊!……手疼!……”
陶艳一路挣扎,不过从开始就清楚地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北谛君的对手,所以在他被对方抱上马的时候,也就坦然地接受了。
陶艳被北谛君送上了马,挪了挪屁股,整出个舒服的地,好叫自己不觉得屁股难受。等他坐舒服了,他才发现北谛君竟然也跟他上了同一匹马。
这马叫连波瑜,是北谛君的爱骑。
小畜生全身白毛,头顶捋了一撮金,雄赳赳气昂昂,很有几分它主人盛气凌人的味道。
北谛君爱马如子,平时决不允许他人借坐,今天拉上了陶艳,他竟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喂,干嘛跟我一匹啊?两个大男人!”某人心里不爽地发出抗议。
“……你的屁股好像经得起摔了?”某人翻身而上,跨坐在他身后,故意将手戳到陶艳的屁股上。
而后就是一阵反射性弹跳,陶艳微感刺痛,自觉地把身子整个往前移了移,给北谛君腾出一个空间来。
再看他的脸色,似乎开始渐渐转红。
“我是怕两个大男人,把你的马压垮了!”
“哼,就你这干巴巴的小身板?”
北谛君很满意他的反映,笑着将人往怀里顺了顺,“――抱紧了!”
说完抓住缰绳,风似的往前冲了出去。
二五 攻受逛街
o(s□t)o
陶艳是个废柴,这点杜安晨太清楚不过了。
不过他偶尔会有突然的灵光一闪,外加狗屎运,比如,就在金玉堂“成功”逮到了东床快婿北谛君。
陶艳过门前,杜安晨去祝贺他新婚快乐:谢天谢地,陶艳你总算有人要了!
陶艳:……o(n)o不要啊……人家不去……
杜安晨:有人要你,你就该蹦q了!
陶艳:……o(n)o不要啊……人家不去……
杜安晨:…… |||||过两天我看说不要的,就应该是北谛君了……
承他吉言,没有想到陶艳过门一月有余,才情没看到,鸟事到是惹了一堆。
北谛君大呼:……o(n)o不要啊……我要退货……
(路漫漫啊……其修远兮,北谛君啊……请您慢慢享受兮……o(n_n)o……)
北谛君很满意他的反映,笑着将人往怀里顺了顺,“――抱紧了!”
陶艳耳边起了风声,呼啸而过,转眼镇国公府被远远抛在了脑后,北谛君驾马没有朝大街上跑,而是直接沿着小路,冲上了府邸后面的山坡。
陶艳这才知道,北谛君是想带他爬山来了!
果然不出一刻时间,北谛君的连波瑜跑上了一座连绵山丘,山路两边的树木都因为秋色而落红,等那马蹄下传来很有韵律的“沙沙”“沙沙”声时,陶艳这才发觉,他前面整条山林大道上,铺满了梧桐叶。
“哎呦!”
陶艳一路颠簸,屁股被摔得甚疼,连波瑜一停,他整个人朝前冲,拉都拉不住。一冲就冲到了地上,屁股直接落地!
北谛君见状,忍不住又笑起来,陶艳气闷,加以白眼报答,早知道就不跟他出来了,摔了屁股开花不说,还被人嘲笑,丢脸丢大了。
不过陶艳还是被对方从地上顺手拎了起来。
“摔疼了?”
某人没好气的回答:“你要被人打了二十记,伤没大好就从马上摔下来,你看看自己疼不疼!”
“叫你抱紧了,怎么不抱紧点?”
某人继续气急:“……那你怎么不拉好我?”
北谛君轻笑,盯着陶艳嘟囔起的脸看了好一会,突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一面调笑道:“行啊,你行动不便,本君现在就拉着你走!”
“你……”
陶艳全身起了疙瘩,急急向外逃开,这一挣扎竟然连续跑到了一丈开外,把树叶踩得噼里啪啦响,北谛君站在远处,又被陶艳逃命样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北谛君不过是故意逗逗他,这个家伙每次想躲开他的时候,表情都有趣的很,很是值得回味!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再见陶艳跑开后,脚上好像按了弹簧,来回地在这条大道上疯了一般跑动,一会儿踩踩这边,一会儿踏踏那边,好像很久没有出来透气似的,看到什么都觉得很新鲜。
随之而来的,是他脸上的表情浮现出以前没有的欢乐和轻松。
北谛看到眼前一幕,不知为何,竟然从心底涌现出一些东西来,一时叫他自己手足无措。
他想到了多少年以前,他和姐姐都没有进京的时候。
好像也是这样秋高气爽的一日,阿姐踏上了京城来的马车,那马车跑得很快,他舍不得阿姐走,就一直跟在后面追。
好像也是这样的林间大路,地上铺满了秋叶,马车轱辘碾过的时候,沙沙作响。
这个声音一直久久不散,直到今天,他还能想起来,那个时候的阿姐,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女孩子,而他,才刚刚入学知道了之乎者也。
谁能想到呢?那个秋天过去,等到来年第二个秋天来临的时候,北谛君也是从那挑秋叶大道上,听着沙沙作响的声音,一路来到了京城,才成就了如今的镇国公北谛君!
“喂!”
陶艳在远处喊他,将他重新来回到现实。
“恩?”
对方一手叉腰,很是得瑟,指了指肚子。
“我饿了!”
他微笑着驾马到陶艳眼前,一面将手伸向对方道:“走,上马!”
“去哪?”
“――带你上街,不是饿了么?”
陶艳一听有东西吃,两眼放光,急忙拉住北谛君的手,恨不得自己蹦上马座。北谛君轻松一拉,他便整个人又被圈在了中间。
不过这回,陶艳既不闹,也不再别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是供养他的大金主,谁说了算!
――
大街上人很多,两边都是小贩,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所以北谛君和陶艳没有坐在连波瑜上,北谛君一手牵马,一手拎着陶艳,以前这家伙还是很变扭,不肯乖乖就范,不过后来北谛君在他耳边一阵嘀咕,他就任由着他拎自己的手胳膊了。
北谛君说:“安生点!”
“我又不会跑了!”
“保不齐你还真跑了!”
“……那你也有办法把我找出来!”这声很小,想是埋汰,不过还是被对方听见了。
北谛君嘴角开花:“有种就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不然就给我安生点,否则晚上就扒了你裤子!”
“干嘛?”
又要打我屁股?不是吧?他镇国公府里的人,怎么都喜欢这一招?打别人屁股还能上瘾了?
而后从北谛君嘴巴里吐出两个字,陶艳立刻僵在了原地,再也不敢胡乱蹦q。
北谛君冷笑道:“――操 你!”
两个人就这样以一种及其怪异的姿势和表情从街头朝街尾移动,两边有卖热包子的,有买馄饨的,还有烧鸡烧鹅之类。
蓦然看到前面有个老人在卖糖葫芦,陶艳停了下来,指了指北谛,又指了指糖葫芦。
“要这个?”
陶艳飞快地点了点头,北谛甚至还能听见他从喉咙里往下咽的口水声。
北谛君上前挑了一串大的替给了陶艳,那陶艳心花怒发,一把抓过来就开始啃,鸽子蛋大小的一颗竟然一口就塞进了嘴巴,把两边的腮帮撑得大大的。
原本以为就这样,不想陶艳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不错,竟异常自觉地有从草棒上取下几串来,一手抓不过用两手抓,还抓不过就直接揣怀里。
北谛君笑着任由他拿了,跟在后面付铜板,一面又道:“以前没吃过啊?要不要把这一串都扛着背回家?”
那陶艳嘴巴里塞满了,鼓囔着说不清楚话:“你府……里……没有……街上的……才好吃!”
就这样,陶艳一路走,一路啃,在北谛君眼里,简直是饿鬼投胎一般。看到烧鸡烧鹅到没有那么大反映,唯独看到糖葫芦两眼放光,程亮程亮的!
“我听别人说,陶家五公子很富才情,诗词歌赋了得,特别是心情好的时候,看你那么高兴,随便做首诗来我听听!”
“咳咳……”
那陶艳刚刚准备吐核,没想到被北谛君那么一说,一口气没顺上来,那山楂核直接被咽到了肚子里。
北谛君见状到是吓了一跳,连忙用手使劲拍他的背。
好不容易咳嗽好了,那陶艳憋气憋得满脸通红,抹了抹嘴巴朝北谛君喷过来:
“咳咳……什么才情,你不知道我科举次次落榜么?还来埋汰我!”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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