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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称心如意 作者:太子长琴

    !”

    “主公的想法,微臣等不敢揣测。”

    “罢了,他若真能听我劝,估计孩子都能打酱油了!琉剑,你说北谛叫你来做什么?”

    “主公想借皇宫物件一用……”

    “什么东西?”

    “当年高丽进贡的那颗千年人参……”

    “人参?”太后觉得稀奇,普天之下,又什么东西是叫北谛稀罕的,原来不过是颗人参。

    ……可是这颗人参,在先帝入土之时,因为之前没有来得及享用,所以早就跟着先帝一起去了西方极乐,陪葬了!

    “人参处处有,北谛想要叫人再到高丽买就是了!只是这颗人参早先随了先帝一起去了!”

    “埋了?”琉剑大惊。

    “有什么不妥么?”

    “这个……主公原来想借人参做聘礼……”

    “拿先帝的人参做聘礼?”太后提高了声音,“北谛是在太不像话了,这怎么可能!就算没有埋到皇陵,进贡给皇帝的人参,现在若到了北谛手中,外面又会有人说三道四,说外戚窥伺中庭!”

    太后尽管事事仰仗弟弟,但脑子却不糊涂,什么事情对家族好,什么不好,分得很细。

    “这……臣回禀主公就是了……”

    琉剑向太后告辞,回到镇国公府向北谛君说明了情况,北谛君后来又跟琉剑说了什么,外人自然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而后的三日内,京城大小药铺里的人参,全部被一位官人收购了。

    九 抓上花轿

    o(s□t)o

    高丽盛产泡菜和人参,京城一时风靡,据说是本土产的也要打上【高丽】比较好卖。

    陶艳不解:泡菜味的泡菜,人参味的人参……它就没其他东西了?

    杜安晨:o__o”…… 有。

    陶艳:什么?(⊙_⊙?)

    杜安晨:……泡菜味的人参……和,人参味的泡菜……

    陶艳:……_|||……

    十日后是良辰吉日,镇国公的府上抬来了八人大轿,一切规格都按寻常百姓嫁女儿的风俗习惯来。

    前几日早就送来了喜服和吉品,婚典用的东西全部都不需要陶家准备,北谛君处事滴水不漏,样样都齐全了。

    北谛君又从自家府里召唤了行事慎密的丫鬟,名叫涵雪,特别伺候陶艳,以后也就是陶艳的贴身丫头了。

    涵雪年纪很小,处事机敏,嘴巴也甜,一到陶艳房里,就开始给陶艳换衣服。

    涵雪带来的喜服是周正的大红色,不过样式奇特,就是简单地外袍,跟睡袍无异,外面只有一根红色系带把衣服扎牢。

    陶艳脱了衣服,在涵雪的陪同下沐浴焚香。涵雪说这是北谛君的习惯,他喜欢干净。

    切,他喜欢干净,难道别人就不喜欢?

    陶艳努了努嘴,也不敢把牢骚往外发,洗干净后换了这件喜服。

    整理妥当,他站在铜镜前仔细看了看,这衣服下摆很宽,又没有衣领。上衣襟开到锁骨处,一根带子系得根本不牢靠,手一抽,带子就松了,更加离谱的是,这个北谛君还不喜欢别人在里面加衣服,就是这样光溜溜地单穿这一件外袍。

    幸好现在天气暖和,如果是在腊月寒冬,这一件衣服不是明摆着要他的命么!

    陶艳左看右看,都觉得衣服很不搭调,里面什么也没有,就好像是花楼的姑娘,穿成这样怎么看怎么风骚。

    涵雪又领着陶艳坐在镜子前,将他的头发擦干又仔细梳理了一遍。梳妆台上又个红漆木盒,打开一看,竟然是饰物和脂粉,这些东西都是出嫁的女人带的,他一个男人,弄这些干嘛?

    “回九夫人,这些啊,都是我们主公,精心为您挑选的,特命奴婢给您换上!”说完,涵雪从盒子里拿出一条红绸带,将陶艳的头发简单缚上。

    陶艳以前是束发,头发全顶头上,再拿簪子插牢,如今都被放下来,俊秀面容,不见往日阳刚。

    “怎么不用骨簪?带子我不喜欢。”陶艳拉住了涵雪的手,把原来的银簪递到她手里。

    涵雪一愣,抽回了手,面有难色:“夫人恕罪,镇国公府的规矩,新人进门,全部不能以簪盘头,主公说,簪子太利太冲,不合夫人们温婉的性情,全部要以红带束发……恐怕奴婢不能从命……”

    还有这样奇怪的规矩?这个北谛君的府邸,到底还有什么家规?

    陶艳负气地把簪子丢在地上,只好随了涵雪摆弄。

    他不知道,北谛君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别有用心之人在新婚的时候,拿簪子做利器谋害他人,喜服里面不加里衣,也是因为这样就没有办法藏东西在身体里。

    梳完头,还要描眉扑红粉,别的不会,这个识胭脂,画眉毛,京城没有第二个人比得上陶艳。陶艳一摆手,叫涵雪一边看着,这个他自己来。

    片刻功夫,陶艳梳妆完毕,一旁愣是没有插手的涵雪看得目瞪口呆,这个陶公子,与众不同。

    经过整修,配上这身衣服,陶艳更显阴柔。

    这时只听门外铜锣鼓乐乍起,涵雪知道,主公迎亲的花轿到门口了!

    带着一队人马进来的,还是琉剑。

    陶艳不是女人,不需要很多女子的繁文缛节来约束,喜帕也免了,众人吹吹打打来到花厅,陶老爷和夫人,以及众哥哥们的脸色都不好看。

    陶艳不等涵雪就冲在琉剑前道:“我要的人参给我父亲做药引的彩礼,可是带来了?”

    琉剑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后面有两个仆役抬了一个箱子,放到陶家老人面前:“陶大人,陶夫人,请过目!”

    陶才走上前去,打开了箱子一看,一面散发出一阵上好人参的香气。

    箱子分成四层,每一层都装满了手臂一样粗的人参。

    可这些,都不是陶艳点名要的,因为陶艳要的那颗长了千年,人参根部长了九个头,而这里的,没有一只是九头的。

    “大人是来糊弄陶艳一家的么?千年人参有九只头,这里那只有九头?”

    陶艳微笑地问道,看样子,是那人参不好拿,陶艳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若不见人参,他就可以不用坐花轿了。

    “九夫人火眼晶晶,下官又怎么敢欺瞒您,这些的确不是您要的九头参,不过,却都是北谛君搜遍了整个京城的药材铺,买到的所有能买到的人参,这些人参没有千年,也有百年,每只都可以当做贡品,而他们合起来的价值,完全可以堪比千年人参!”

    “哼,我要的只是千年的,这些百年的,我到京城随便哪家药材店都能买到,有什么稀奇的!北谛君如此没有诚意,那我也就不必按照约定走了!”

    陶艳得意洋洋,一副要离开花厅回房间的样子。

    “陶公子且慢!”

    琉剑一个眼色,站在陶艳身后的涵雪马上展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如何?”陶艳回头瞪着琉剑,“你们北谛君自己爽约,可不要怨别人。”

    陶家上下此时正松了口气,也跟着陶艳开始起哄:“正是,正是!”

    琉剑不急,笑眯眯地把身上的佩剑摘下放到箱子盖上道:“公子不要着急,主公还有话没有说话。”

    “恩?”

    “我家主公说,陶老爷既然是受惊吓旧疾复发,用人参做药引不可过重,已经请教了御医,御医建议用一般百年人参即可,千年人参药性过重,不适合散发旧毒。”

    琉剑传了北谛君话,貌似他已经想好了解决陶艳的这个难题。

    “其二,陶公子请要千年人参,是为了尽孝,我家主公即成了陶老爷的乘龙快婿,一起尽孝是常理,不过公子可能有所不知,那千年人参五年前已经随先帝沉睡皇陵了,北谛君为了尽忠,自然得舍小家而为大家。如果陶公子这样也无法体谅,北谛君也无话可说。不过陶家历代为朝廷守卫疆土,是为对君的忠臣,一定可以体谅北谛君这片对先帝,对皇室的赤忱忠心……”

    “这……”原来咄咄逼人的陶老爷被琉剑的一番话说地哑口无言,全家人都僵在原地大眼对小眼。尤其是先前准备回房脱衣服的陶艳,此时恨得牙痒痒。

    琉剑的这番话,全部是北谛君言传身教,果然一切都如主公所预料的,麻烦也变成了小情趣。琉剑朝陶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

    “吉时到了,陶公子……不,现在可以叫九夫人了,拜别双亲,是不是就可以上轿了?”

    陶艳尽管百般想办法拖延时间,可终究没有逃得掉琉剑的魔抓,最后在他的蛮力制服和涵雪丫头的循循善诱下,还是被乖乖地抓上了轿子。

    坐上八人大轿,还被逼着拿了一只拳头大小的苹果,涵雪说这是取平平安安的意思。陶艳觉得全身难受,特别是这件男不男女不女的喜服,漏风漏到大腿处,幸好自己腿毛不长,不然叫涵雪看到也太过尴尬了!

    越想越不服,早上很早被人从床上拖起来梳洗,根本没有时间吃点东西,此刻看到自己手里水灵灵的苹果,恨从心生。顾不得吉不吉祥,“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味道还不错,很甜,又多汁!

    就这样,从京城郊区,陶艳被一路抬到城东的镇国公府,中间经过了足足一个时辰。

    再由正门七饶八饶,过了一个湖,两座院子,三架石拱桥……才到了他的别院。

    陶艳没有心思去欣赏府里的花花草草,亭台楼阁,只是在涵雪说“夫人快到了”的时候简单看了眼自己别院。

    这座别院造在花园的林荫深处,偏西南角,闹中取静,别院的拱门前挂了金子匾额,上书篆刻三字――“称心居”。大概是取了想要事事称心如意的意思。

    呸,什么称心居,你镇国公想要称心?我陶艳偏不让你如意!

    这就是陶艳头一回踏进这浩瀚府邸的真实心里写照。而后在与这位传奇色彩极浓,且私生活传闻又最神秘的当朝王公的斗智斗勇中,颇是过得风生水起。

    而陶艳这句“想要称心,偏不让你如意”的名言,倒是出乎意外的,成就了这位未来的镇国公九夫人。

    陶艳直接被带进了称心居的寝殿,里面贴满了喜字,用大红绸布装点一新,完全是正宗的喜房装饰。一进门,外面两个丫鬟两个杂役鱼贯而入,给陶艳请了安后,直接站在一边等候涵雪的指示伺候。

    这时琉剑也走了进来,对陶艳道:“我叫琉剑,夫人可能已经知道了,是北谛君的贴身侍从,也做管家,涵雪丫头是您的大宫人,另外还有四个宫人让您使唤――主公今日在朝中当值,晚上才能回来,当然,还有喜宴,夫人就请安心在这里等候,主公晚上要与夫人喝合卺酒的。”

    什么啊,今日新婚,竟然还处理国事要等晚上再回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陶艳想要早日见到这个北谛君,跟他理论一番。

    “夫人好好休息,下官现行告退。”

    “等等!回来!”

    琉剑刚要走,又被陶艳叫了回来。

    “我不喜欢你们叫我夫人,以后只要叫我陶艳,或者陶公子即可。”

    琉剑倒是有点意外。

    “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琉剑一揖,离开了房间,走之前又回头看了眼涵雪,使了使眼色。

    涵雪是个聪明人,琉总管交代的要紧事情怎么会忘记呢?

    当下目送琉剑走了,伺候陶艳坐在床上,又招呼四个宫人先下去,这才慢腾腾从梳妆台下抽出一册书来,伏下头贴进陶艳耳朵,柔声问道:

    “公子……可跟别人行过房……?”

    “噗……”陶艳刚刚拿了茶杯灌了一口水,就被涵雪的问题给呛住了,喷了一地的茶水。

    好不容易缓过来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问我这个问题?”

    涵雪也是满脸通红,没来不觉得什么,陶艳一说就觉得确实不好意思了。

    “这是琉总管叫奴婢问的……奴婢也是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显然,陶艳绝对不是吃素的。

    常年跟着几个公子哥儿混,又是花楼的常客,哪里只会光看看就买单呢?不能说阅人无数,这跟姑娘行房的经验却也不少。不然,又怎么会引得姑娘们知道他一手画眉技艺?

    “行房……自然是有的……难道你觉得我就那么没女人要?”

    把嘴一撇,陶艳又沉浸在了往日美好岁月的回忆当中。

    “这……”涵雪面带尴尬道:

    “奴婢问的,不是公子您跟女人们行房……而是……跟男人……您应该知道……主公,可是个男人……”

    十 折腾

    o(s□t)o

    陶艳被抓进北谛府邸之前对杜安晨道:北谛那厮敢硬来,老子就跟他拼了!(t_s)

    杜安晨:……拼?拼什么?

    陶艳:(⊙o⊙)……拼命……

    杜安晨哈哈大笑:……拼命叫他不要停?

    陶艳:……ㄒoㄒ……(555555又被欺负了……)

    “……您应该知道……主公,可是个男人……”涵雪道。

    “……”

    “……”

    房间里一阵沉默,答案不言而喻,陶艳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阅人无数,却没有猎奇到对男人感兴趣的程度。仅管天朝自古不排异类,朋友里的杜安晨,就是男女通吃。前面一个梨花班的名伶柳儿,在没有和金玉堂的红人窃脂私奔前,是杜安晨最中意的胯 下客。

    杜安晨有一次邀请陶艳去梨花班听曲喝酒,对着台上的柳儿,微醉道:

    “世间绝色,不分男女,有时候,知根知底的男儿身,比女人更讨人的欢心,耍弄起来,最是过瘾。”

    陶艳那时候觉得就算是男人比女人还要过瘾,他都不会亲自去尝试这池春水的深浅。

    那男人的身体再是如何柔软,都比不过女人枕边细语和煦如春。

    所以就算看过猪怎么跑,没吃过猪肉,跟吃过猪肉的,还是有很大距离的。

    陶艳抓抓脑袋,如实回答:“……你以为我饥不择食变态到这种程度?自然是没有!”

    “哦!那就好。”

    那涵雪对这个回答并不吃惊,笑呵呵地将手里的书册打开:“这是琉总管叫我给公子送上的教学书,公子定要好好学了,奴婢是女孩子家,不懂得这些的,嘿嘿……”

    涵雪笑的很是诡异,有是别有深意地把书塞到陶艳怀里,连忙捂着脸,逃似的奔出了房间。陶艳还没有反映过来,一瞬间房里就没人,这时才把怀里的书抽出来随意翻了几页。

    这一看,却又跟石化了一般地僵直在了床头,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全身跟点了柴火样的烧起来。

    如大家料想,那书册,正是市面上找都找不到的春宫图,里面可谓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坐莲式,六九式,卧龙式……百千姿势变化无偿,图解还搭配文字,画风大胆露骨,就算是习惯于风花雪月之事的人,也能看得满面赤红。

    还有要提的是,这里面的主角,不是一般的龙凤配,都是男男行乐之图。

    陶艳知道男人与女人不同,承受一方没有名器可以承载容量,用的,都是后 庭。

    曾听杜安晨说过,他和柳儿第一次行乐时,一时按耐不住,却又准备不足,生生进入柳儿的身体,柳儿疼得龇牙裂齿,哭叫求饶声吓得他不敢前进一步。

    又见床榻上渗出几滴血,想来,如果不是有了经验的,一定是异常疼痛。

    陶艳想着这些话,不仅伸手朝自己后股摸去,汗水倒是渗出了一层,好像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马上就有人要粗暴地把自己撕裂一般。

    话说陶艳入府第一夜,可以叫洞房花烛,不过这个新婚之夜与别人家相比,却有点冷清。到目前为止,看着华灯初上,夜幕降临,他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夫君大人。

    只是不断有宫人进进出出,涵雪隔一刻钟就来汇报下外面的情况,比如说几时开席,几时有位高权重的大臣来贺喜,又几时从宫里送来了吉物。同时,院子外面宫人穿梭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多,喧闹声,嬉戏声,不停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与之而来的,还有各样精巧的吃食和水酒。自己身前的圆桌不断被食物所填满。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吃食,陶艳没有出息地狠狠咽下口水,正准备动筷子,就被涵雪从桌子上一把拉了下来。

    “这是等主公回来一起喝合卺酒时的下酒菜,公子饿了,奴婢再去厨房拿点心过来。”

    什么嘛,还要等主公来了才能动筷子。陶艳只好恋恋不舍地坐回到床上,百无聊赖想等这群宫人走了以后偷偷抓点东西塞肚子。

    点心有什么好吃的,哪里比得上桌子上的大盘酱汁碎鸡可口?

    红烛点得通亮,一根接着一根融化,变矮,又被宫人取走换作新的。看着月亮升到中空,陶艳心里七上八下越是不安生。

    他琢磨的是到时候这个素未谋面的北谛君,如何度过艰难一夜。

    若他要来真的,陶艳准备先跟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清楚他跟他没有什么感情的基础,硬来是要伤身的之类。

    若还是不行,他要强行跟他同房的话……陶艳将目光对准了桌子上摆放的酒杯。

    嘿,要是不听劝,就破罐子破摔!以命相抵!

    想着想着,不觉有点迷糊,瞌睡虫上来了。

    “你家主公什么时候才回来?” 陶艳没气地问陪在身边的涵雪。

    不过回答千篇一律“快了快了!”

    快了快了,什么时候才叫快了?正又准备发作,想说“我困了,再不来我就不等他先上床睡觉了!”时,只闻房间外一片骚动,宫人忙不迭地脚步雷动。

    雄厚有力的男声,突然从房门外传来:

    “――怎么?你等不及夫君我了么?”

    这一句话,把原本坐在身边的涵雪彻底地震到了地上,原先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听见了这样的声音竟然结结巴巴地跪倒在地恭敬请安道:“主公万福!”

    来人步履矫健,走路带风,所到房间之内,立即弥漫了让人顿时觉得压抑的气场,这种莫名的感觉,陶艳觉得异常熟悉,好像在哪里感受过。

    所以当他抬起头,碰巧和这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离死期不远了。

    ――眼前的这个人身着绛红喜服,头顶灿金礼冠;凤目不笑而威,龙梁刚而坚毅;再者天庭饱满,深邃双瞳看人入木三分。

    配上浑厚有力的男音,不失华丽的王者之气。

    陶艳两耳嗡嗡直响,围绕着半月前在金玉堂中,那个叫自己毛骨悚然的声音,

    ――【你……扰了送给西域使节的礼物……怎么赔好?】

    而这声音的主人,竟然在这里重逢。

    屋漏又逢连夜雨,所谓冤家路窄就是此番情形。

    那晚的蓝衣男子,如假包换,正是陶艳的夫君,镇国公北谛君!?

    陶艳此刻可谓是五雷轰顶,乌云罩头,恨不能一头撞在房柱上死过去,见到了北谛君一副看好戏的冷笑面庞,背脊湿了一层。

    连连打了趔趄,跌跌撞撞摔在床上。

    惊慌失措中,想要叫别人解围,乍一看,刚刚还有数位宫人的房间,转眼只剩下了他和北谛君二人,而那先前还咋呼的涵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去,不见踪影。

    那北谛君见到陶艳此番狼狈,竟然毫不吃惊,声音由开始的朗声,变得温柔起来,一面安然自得走近了婚床,一面对他调笑道:

    “怎么?夫人等不及,自己先上了床,想要跟为夫共渡良宵了?”

    陶艳抬头又见北谛,刚刚的四目相对,触了电一般,再看北谛眼神用意不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

    原来自己摔倒在床榻之上时,喜服的下摆大开,一直岔到大腿根部。而因为被北谛的色情意味的话语所挑衅,满面通红。就算他以前也拿这样的话对着姑娘们开玩笑,此时身份调换,被一个男人调戏,却也是羞愤至极。

    这样的样子,半卧塔前,衣衫不整,又面带潮红,这是花楼的姑娘勾引恩客的专属姿势,如今用在他自己身上,不是明摆着想要勾引北谛的意思么?

    意识到了这点,陶艳急忙从床上起来,将胸前的衣带牢牢系好,义正言辞道:

    “原来你就是北谛君!”

    “不错,我们又见面了,陶公子……哦,不,现在已经不应该叫陶公子了,”北谛微笑着从桌子上取来两只酒杯,斟满酒,一只推到陶艳面前道:“喝了这杯合卺酒,就应该叫九夫人了!”

    “你……你早就知道了我是陶家的?那天在金玉堂……你这是想报复我还是什么?”陶艳并没有伸手接过他的酒杯。

    北谛君坦然道:“自然是知道你正是陶艳了,不然怎么会招你做第九房夫人呢?”

    “你……你那么做有什么好处?”

    “好处?”北谛君竟哈哈大笑起来:“我的九夫人记性可不大好,那么快就忘了么?那日在金玉堂,你扰了场子,明明看到金玉堂的姑娘逃跑却不喊人,为此得罪了西域使节,我好不容易才息事宁人,你害我花了不少功夫……”

    北谛话锋一转,先前的善意全然不见了,目光直追陶艳,看得他心里发毛:“……――你别忘记了,我说过,会要你赔偿!”

    赔?拿什么赔?

    再说是西域使节看重了窃脂姑娘,又不是你北谛君看上了,就算要赔也是赔给西域使节,可据杜安晨说,那两个使节早就回了大漠,要赔也来不及了。

    陶艳心里叫屈,明明闹场子的是一伙人,偏偏别人没事,怎么就光抓住他不放了。

    北谛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又解释道:“你若没那么多事情,我要的人又怎么会抓住机会跑了?现在本君要以人抵人,天经地义。”

    “可……你要拿人,那也是拿来送给西域使节,凭什么就做你的小妾!分明是公私不分,我不服!”

    “你不服?呵呵。”对方饶有兴趣地看陶艳抗议:“西域使节已经回了大漠,不过为了以儆效尤,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你这个赔货。”

    “什么?赔货?”

    这句话有点伤人,北谛君早上命琉剑带着他的校卫军,包抄了他的家,恐怕他不肯进轿子,就拿人来威胁他。可这兴师动众的结果却是北谛觉得还委屈了自己,是为了以儆效尤而“勉为其难”做给别人看的榜样!?

    “不就是个人么,花楼里多的是,你分明是公报私仇,觉得那夜我对的诗比过你们东厢,你没有面子罢了!”陶艳一张小嘴也不示弱。

    “你果然……很有趣!”

    “恩?”

    这是北谛在听了陶艳噼里啪啦一堆推脱责任之词后所发的结论,在听到这句后,他陶艳显然一时失神,不知道如何回复。

    “原先是觉得不如做一回善人,放了你们,不过后来走之前,你偏偏被我看到,你说,是不是你自己命不好呢?”

    北谛魅笑道:“方才觉得,若放你在京城继续过逍遥日子,怕日后也是京城的一大祸害,看在你样貌还算周正的面子上,本君倒是很乐意为民消愁,不如索性收了你,偶尔听你对对诗,说说词,到也不错!”

    “你!”

    陶艳恨极,却被说得哑口无言,直盯着他张口说不出话来,北谛见他愣在原地,又把酒杯递到他面前。

    “春宵一刻千金,你在欢场打滚自然晓得这个道理,不要浪费时间了,喝了这杯合卺,你就正式是我北谛君的人,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十一 洞房大战

    o(s□t)o

    陶艳很懒,小时候上学读书常常落跑,而且跑得叫私塾老师抓不到。

    可他跑了以后竟然也不到处蹦q,赶时间回家。每次都是这样的路线:

    私塾――》赵六酥糖铺子――》王二麻花店――》孙大冰糖葫芦摊――》陶府后院――》陶府后院假山――》陶府后院假山洞内――》陶府后院假山洞内石帮子。

    北谛君不解,问杜安晨:他小时候跑假山洞内的石头上干嘛?

    杜安晨:……睡觉。

    北谛君:……=__=|||||”……睡觉不会回自己床上?

    杜安晨:……他懒,房间离他远,从后门溜回来,假山又近又暗,刚好白天可以睡觉……

    北谛君:……=__=|||||(无语中……)

    “……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北谛故意把这个【做】字拖长音加重说。

    傻子也知道这个有事要做的【做】是什么意思,不过陶艳又怎么可能会乖乖就范,仍由北谛君摆布呢?

    就算对方曾经在皇位之战的杀戮上,让敌对权臣整整一个家族于一夜间消失地干干净净。

    这样叫人闻风丧胆的男人的耐性,在陶艳眼里,也并非不可挑战。

    “……那个……我知道北谛君您有八房夫人,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才情子,我陶艳一没姿色,二没才情,三不会取悦人,四也没有尝试过伺候男人……我看为了北谛君您的舒适度,还是找其他熟悉知晓您身体的其他夫人比较好!”

    “哦?”

    对方咪咪笑,显然对陶艳的这些小伎俩熟烂于心,“你没姿色,这点我早就知道了,若看重姿色,我还不如去找花楼的小倌;其二说你没才情,这点,陶公子你倒是自谦了;三说你不会取悦人么……没有人生来会,一回生,二回熟,现在不会,更要多试几次,才能熟能生巧不是?你说你没伺候过男人……呵呵,就因为你没有伺候过,所以本君才觉得新鲜,尚有待开发,这点,最对我的胃口!”

    陶艳瞪大眼睛,着实没有想到北谛君见招拆招的功夫一流,就跟早上他差琉剑扛了一箱子人参到他家,还说话说得滴水不漏叫全家人无以反驳,确实厉害。原先想叫他知难而退是明显不可能了,然后要怎么才能逃脱呢?

    见陶艳一直不说话,北谛不知道他其实是在想蒙混过关的法子,略微有点不耐烦,正声对陶艳道:“既然木已成舟,不要叫我们都不痛快!”

    这回说完直接把杯子塞到陶艳唇边,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线,竟好不怜香惜玉地直将捏住陶艳的下巴,把酒倒入了他的嘴巴里。

    陶艳没想到他会动蛮力,一时挣扎不掉,酒从喉咙下去又呛到了气管,不停地咳嗽起来。

    北谛见他喝了,眉头微微舒展,在陶艳回神的刹那竟又一把扯过他的喜服,将陶艳整个拉到自己怀里。

    陶艳精神未定,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北谛抓地牢牢的,想要挣扎,不想北谛早有准备,一只手就束缚住了陶艳的两只手腕,并把他们交叉在一起拷在腰后。

    北谛脸上说不清楚是喜是惊:“没想到腰还挺细的!”

    “……你……”

    【你】字还没有吐完整,北谛又进行了下一步动作,空出的一手直接摸上了陶艳的腰。

    “……做什么?”

    “不做什么。”

    “……你还说你不做什么?”

    “确实不做什么。”

    那手揪住腰上唯一的带子用力一抽,“嗖”一声,衣带便抽离了陶艳的衣服。

    结果可想而知,陶艳的喜服整个从肩膀处滑落下来,原先就扎得不牢靠,领子开在锁骨处,现在更好,大门敞开,陶艳里面什么也没有穿,胸口的肌肤因为突然少了遮蔽物,接触到了冷空气,纷纷起来抗议,起了疙瘩。

    更夸张的是,连下身的私 处,都被北谛君看了个清楚。

    有这样敏感的感应,北谛君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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