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弄风 作者:魔烟
了这黑暗,方才睁开眼来。
狭小的密室里,摆放着一个香案,香炉的上方,应该是贡奉着什么事物的地方,空空的,想来是被人取走。
南宫天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客栈,究竟是什么来路?正想着,却见柳如风在密室的里面,不知启动了什么机关,内里的墙壁突的一缩,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地道来。
三人放轻了脚步,鱼贯而入。
这条地道也不知通向何方,南宫天幕等三人急行了半个时辰,方看见被遮掩住的出口处,隐隐透入的亮光!
柳如风停了下来,回头低声说道:“公子,属下先出去看看,倘若无事,公子再出来不迟!”
南宫天幕略一点头。
柳如风已飞身扑上前去,闭上了双眼,一掌击出,劲风忽起,强劲的掌力凌空击落在用于隐蔽的杂草树枝之上,顿时之间,杂草横飞,树枝飞溅,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
在漆黑的地道中行走半个时辰,突如其来的强烈阳光,令人无法适应。
南宫天幕早有准备,闭了眼,等待一瞬,却听洞外数声惊呼!
南宫天幕睁开眼睛,急忙望向洞外。
柳如风正站在洞口,前方树下,七、八名清水客栈的店小二与那中年掌柜,正自树下站起,便要奔逃!
柳如风一个纵身,落到众人前方,冷眼一扫,喝道:“站住!谁再敢逃?!”
清水客栈众人齐齐一震,脸色惨白,收住了脚步,望向前方长剑出鞘的柳如风。
南宫天幕看了看受到阳光刺激,正闭着眼的杜如凤,低声吩咐,道:“你皆留在这里!”
杜如凤一时睁不开眼,只得点了点头。
南宫天幕方自洞中缓步走出的,看着默然静立的众人,说道:“各位可真是让本座难找!”
那中年掌柜,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看着南宫天幕,说道:“南宫谷主,我等不过是讨口饭吃,并非武林中人,南宫谷主便不能放过我等么?”
柳如风看看几人,还剑入鞘,默然走回南宫天幕身边。倒也不怕他们逃走,别说是这几人没有丝毫武功,便是江湖中的高手,也很难自南宫天幕与自己手中逃脱。
绝剑弄风 107
南宫天幕冷笑,双眼盯着那中年掌柜,道:“哦?真是如此?那这地道又是怎么回事?昨日苍穹山庄被毁,今日便有崆峒派找上门来,各位的消息,也未免太过灵通了一些?”
中年掌柜回头看了看身后几名店小二,苦笑,道:“南宫谷主太过抬举我等了!我等开着客栈,吃着这碗饭,人来人往的,各方的事件消息,自然能知道一些。”
“掌柜的何必自谦?本座不过是想问问各位录属何方!”南宫天幕皱眉,这中年掌柜说话却是滴水不露,可惜――他太过的镇静!
中年掌柜摇了摇头,道:“我等并非哪方势力,不过是无意得罪了南宫谷主!南宫谷主,您老大人大量,何不放过我等?”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说道:“如此,不用些手段,看来你们是不会说的了!”
柳如风闻言,也不再拔剑,脚步一抬,便要向面前众人身旁走了过去。
中年掌柜脸色一变,身后一名店小二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清水客栈众人脚前,以南宫天幕为中心,地面突然塌陷,一个十仗深的大坑,正处于南宫天幕与柳如风脚下!
南宫天幕、柳如风万没料到,这几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竟然设下了这般陷井,一时不防,两人齐齐坠下!
南宫天幕轻喝一声,一掌拍出,掌风击在坑壁!南宫天幕借这反震之力,一手抓住了柳如风,身形一长,便要向上方跃起!
坑旁清水客栈众人,却是不惊不慌,脸露冷笑。
只听地面四方几声轻响,如有巨蛇窜于草丛,四面铁网,自四方凸出,交错重垒,正正盖在坑上!
南宫天幕、柳如风大吃一惊,两人齐齐出掌,击在铁网之上。
四层铁网,似被什么固定,震了一震,便又稳稳地盖在坑上。
两人此时上升之势以尽,无奈地坠落坑底。
中年掌柜探出身子,望着坑底二人冷笑,道:“南宫谷主既是执意要取我等性命,说不得,也只好得罪南宫谷主了!”
南宫天幕握着柳如风的手一紧,制止了他想要再度跃起之势,微眯了眼睛,望着上方的中年掌柜,说道:“如今,掌柜可还要说,只是寻常百姓?!”
中年掌柜冷哼几声,转了转眼珠,说道:“南宫谷主,明人不说暗话!只要南宫谷主交出问天宝刀与问天刀法,我等立即转身便走,绝不加害于南宫谷主,可好?”
“问天宝刀怎会在本座手中?掌柜的这是什么意思?”南宫天幕心中一跳!眼中精光一闪,这清水客栈倒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能猜到问天宝刀落在自己手中?却是不知,这问天宝刀早被自己当作人情,送于了断魂谷……
中年掌柜得意地笑道:“南宫谷主可不要否认得太早!我等知道南宫谷主昨日之前一直留在苍穹山庄,怎的南宫谷主一走,苍穹山庄便突发大火?想是南宫谷主杀人夺刀吧!我等原是想引了五大门派之人,先耗去南宫谷主的随身侍从、影卫,不想那崆峒派竟然没有与你们动手!可是南宫谷主,你放过了崆峒派的人,却是告诉了我们,你身旁影卫只怕是一个都不在吧?!”
这个掌柜的……倒底是什么人?南宫天幕微眯了眼睛,也不答话,冷冷地看着上方的中年掌柜。
“唔……对了,南宫谷主还有一个贴身丫环!呵呵呵,至今不见现身,想来若不是被南宫谷主派了出去,联系绝谷之人,便是被南宫谷主留在客栈里?”中年掌柜有些恶毒地笑道:“那女人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材没身材,却能得到南宫谷主这般爱护,看来与南宫谷主的关系非同一般哪……”
柳如风眉稍一扬,满含杀机的目光直冲中年掌柜而去。
南宫天幕略一皱眉,手上运力,将便要发作的柳如风,牢牢地拉在自己身边。
中年掌柜突一挥手,却见铁网之上,陷井四周,那几个不会武功的店小二,搬着瓦罐,拿着火烛,出现在坑旁!
一人兴奋地道:“掌柜的,我等还没有杀过一门之主,若是杀了这绝谷谷主,可不知是什么滋味!”
中年掌柜狞声笑道:“南宫谷主,待到你死之后,我信门中人,自己会让你那丫环去与你陪葬!你大可放心!眼下可没有人能救你们,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堂堂一谷之主,若是死在我等这些不会武功的人之手!可真会遗笑八方!你可要想想,是那问天宝刀、刀法重要,还是谷主你的性命重要!”
信门?原来如此!南宫天幕冷笑,不过是以打听消息,叛卖消息为生的旁门左道罢了,难怪如此想要那问天宝刀与刀法!南宫天幕看也懒得再看那中年掌柜一眼。
只听一声娇叱,一道长鞭突然自地道中窜出,卷在一名店小二的颈上。正是先前说话之人
那店小二顿时脸色惊恐,张了嘴,却被那长鞭勒得死紧,发不出声音来。店小二双手一松,丢了手中瓦罐,急忙去拉颈间的长鞭。
长鞭一甩,将那店小二扯得飞起,重重地砸向一旁的几人!
一条人影自地道中跃出,正是因为闪了眼,而留在地道中的杜如凤!
瓦罐落在铁网之上,罐口已被打开,立时一股火油自罐中涌出,洒下坑来。
南宫天幕一拉柳如风,闪身让开,贴墙站了,看着这火油皱了皱眉。
柳如风见状,忙大声唤道:“凤儿,弄开这铁网!”
中年掌柜一惊,急喝道:“快把火油扔在铁网上,点了!”
杜如凤怒喝:“你敢!”
长鞭一展,急怒之中的一鞭,将那中年掌柜抽得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时也不知他死了还是活着。
“掌柜!”几名店小二悲吼一声,立时将手中的瓦罐火烛齐齐掷向铁网!
杜如凤急怒交加,娇叱连连,也来不及去管那几个连滚带爬的店小二,一鞭抽飞了火浊,拔出了随身小刀,奔至铁网边上,将四周系着铁网的粗绳尽数斩断,飞起一脚,踢飞了铁网。
南宫天幕、柳如风早看得清楚,齐齐纵身,跃出陷井。两人身上干净整洁,却是半点火油,也未粘上!
柳如风眼角余光,正扫见几名店小二,扶了那中年掌柜,正要向一旁树林窜去,冷笑一声,身形一闪,长剑出鞘,瞬间跃至几人身后,剑光连闪,几声惨叫,正要奔逃的几人腿上鲜血直冒,一头栽倒在地。
南宫天幕方带着杜如凤,走上前来。
柳如风收剑回身,恭声道:“谷主,那掌柜已死。”
南宫天幕回头,向着杜如凤赞许地笑了笑。
杜如凤怔了怔,眼神复杂地望了望转回头去的南宫天幕背影,收起了长鞭。
南宫天幕看着正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几名店小二,说道:“想活命的,就老老实实回答本座的问题!否则,便叫你等偿偿七绝搜魂手法的厉害!”
几名店小二一惊,脸上突然现出决绝之色,牙关一咬,口中喷出黑血,旋即头一歪,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柳如风一惊,忙上前几步,俯下身去,看了看,站起身来,回头说道:“他们服毒自尽了!”
南宫天幕皱了皱眉,一群靠叛卖消息为生的信门中人,也能有这般死士?
南宫天幕转身看着杜如凤,说道:“方才多亏了凤儿!”
柳如风低了头,蹲下身来,仔细搜查那掌柜、店小二身上的物品。在那坑底,原本四重铁网,或许能让一般的江湖中人无可奈何,却是难不住自己,但却被南宫天幕阻止了自己的动作,原来是为了卖给凤儿一个人情么?
杜如凤望了望柳如风,看着南宫天幕,说道:“凤儿不过是做了自己份内之事!谷主过奖了,如今凤儿也算是绝谷下属。”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说道:“凤儿,便是绝谷规矩,赏功罚过。你也算是立了一功,可想要什么奖赏?”
杜如凤眨了眨眼睛,偏过头去,见柳如风正在搜查那几具尸体,并未注意这边。
悄悄地靠近了南宫天幕,杜如凤低声问道:“凤儿也不要什么奖赏!凤儿只希望谷主能认真回答凤儿一句话!”
南宫天幕心中有底,瞧了装作毫不知情,依然在那几具尸体上忙碌的柳如风一眼,也压底了声音,问道:“你说!我保证一定实话实答,绝无半分欺瞒!”
杜如凤看着南宫天幕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问道:“在谷主心中,我哥哥,算是什么?是你的侍卫?仆从?”
南宫天幕一笑,就知道这妮子要问这个!端了端脸上的神情,诚挚地看了看杜如凤,低声说道:“唔……应该是我最重要的人罢!”
杜如凤不满地皱眉,瞪着南宫天幕,道:“就这样?!”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
杜如凤怒道:“这算什么回答?最重要的什么人?下属?侍从?仆人?”
南宫天幕歪了头,装着犹豫,眼见杜如凤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也不再逗她,柔声说道:“最重要的心爱之人!”
杜如凤一怔,眼神复杂地看着南宫天幕,却又觉得心中松了口气,说道:“你们可都是男人!”
这话杜如凤也对柳如风说过!南宫天幕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却又霸气十足,道:“那又如何?!”
杜如凤似被南宫天幕震住,低头,想了一会,道:“好!我会看着谷主你,希望你能如你所言一般,不要让哥哥难过!否则,我会带着哥哥,离开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南宫天幕自信地一笑,柳如风会离开自己?笑话!怎么可能?!
若是昨日,南宫天幕虽然相信柳如风不会背叛自己,但如果要他走的人,是眼前这位杜姑娘!南宫天幕只怕还真有几分担忧。
可是现在么……南宫天幕的双眼,情不自禁地瞟向了前方……
柳如风半蹲着身子,正仔细地搜查着几具尸体,似乎这几具尸体上,有着什么十分有趣之处,瞧也未向这边瞧上一眼!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既然话已说开,便也不再隐匿,也不去管一旁的杜如凤,火热的目光不停地在柳如风的身上游移……
进了绝谷,要想出谷,可就没那么容易!何况这位杜姑娘与杜夫人一旦到了绝谷,南宫天幕相信,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日后娶了一位、或几位妻妾,柳如风也绝对不会离开自己……
妻妾么?南宫天幕不由自主,回来头来,在又是放松、又是紧张,紧拧着秀眉的杜如凤面上一转,脑中不由得闪过了谷中被自己丢在一旁的几名侍姬,与那断魂谷的梅大小姐、梅越心!南宫天幕突然打了寒颤……
女人……还是算了,哪里有柳如风来得称心如意?!南宫天幕甩了甩头,将一脑袋的冷汗甩了出去……
“希望如此!”杜如凤握紧了粉拳,说道。
南宫天幕笑了笑。
两人不再言语,转头看向柳如风。
两道火辣辣的视线,刺在背上。柳如风站起身来,低着头,走了过来。
南宫天幕却眼尖地发现,柳如风的耳根,略微有些红晕。
“谷主,这几人身上什么都没有!”柳如风躬身行礼,说道。
南宫天幕沉吟一阵,道:“我在南阳之时,不曾停留于苍穹山庄!这些事,怎会是这般平民百姓能猜测得到?想来他们身后定然还有高人!呵呵呵!信门?!既然敌暗我明,也只能等了!”
“等?”杜如凤疑惑出声。
“不错!等!等他们再次出手,等他们露出破绽!我们走!”南宫天幕说着,大袖一挥,当先离开了此处。
当下柳如风挖了个坑,将几具尸体一起埋了。三人也不再回那清水客栈。
一只信鸽,从清水客栈一旁的村落中飞出,扑打着翅膀,也不知飞向了哪里。
某处看上平凡无奇的庄院中,一名青年手持信鸽,解下鸽腿上的竹筒,取出一个纸卷,恭敬地双手递给了一旁正悠然品茶的老人。
老人接过纸卷,展了开来,略略一扫,笑了笑,道:“这清水等人还真是……绝谷谷主这是么好对付的么?传令下去,信门所有人等收敛踪迹!传出流言,就说绝谷已从苍穹山庄夺得了问天宝刀与问天刀法!”
手持信鸽的青年恭声应了,转身出了院落。
老人轻抿了一口香茶,舒服地叹息,望着蔚蓝的天空,自语着道:“唔……绝谷谷主换人了么?也姓南宫?不毁清水客栈,以示无意与我信门为敌?!却又杀我信门下属,以示威胁?呵呵呵……就让我看看,这位南宫谷主的手段罢!”
绝剑弄风 108
杜如凤瞪圆了眼睛,还未反映过来,那房门已当着她的面,“砰”的一声关上。
杜如凤只觉喉中发痒,想要大声吼叫,让哥哥出来,可是想到方才,柳如风似乎并未挣扎、反抗。杜如凤愤怒高昂的头,又垂头丧气地低了下来。
整整一夜,杜如凤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总觉得似有似无的响动声,自隔壁房间传来……
第二天,杜如凤顶着两个黑眼圈,早早便坐在院子里,等了半天,方见南宫天幕与柳如风出来。
“哥哥,你没事罢?”杜如凤一跃而起,扑向柳如风,左看右看、上瞧下瞧。
柳如风怔了怔,笑着摸了摸杜如凤的长发,道:“没事!”
南宫天幕微笑着,看着两人,这两日吃饱喝足,又得柳如风的确认,自然是看着什么,也极为顺眼!
突然,南宫天幕神色一变。
破空之声突起,满天劣质木箭自院外射出,直扑院中三人而来。
柳如风抓着杜如凤,运力一甩,将她扔向了身后的房中。反手拔出腰间长剑,搅碎了那粗糙的木箭,足尖一点,人已落至了南宫天幕的身边!
“什么人?”南宫天幕冷哼一声,衣袖一拂,内力透出,零零星星射至身前的木箭被震得粉碎。
四周无人,也无声回答。又一泼劣质的木箭,自院外两侧射出!
南宫天幕与柳如风对视一眼,这些木箭做工粗糙,放箭之人的臂力也不算太强,但这般射进来,总也是个麻烦!两人一左一右,飘身跃起,长剑翻转,护住全身,跃出院墙!
数十名或老或少,或男或女,衣裳纷杂,手持木弓的人正立在墙外,眼见南宫天幕突然跃出,皆是面带惊讶,未能想到,敌我不明,院墙两侧木箭齐发,院门正中悄然无声,这绝谷谷主竟然不走院门,却向着明显向着这人多之处跃出!的
“你等是什么人?为何偷袭本座?”南宫天幕落下地来,长剑一挥,将正挡在下方,太过惊讶以至尚未反映动作的两人劈作两半,沉声喝道。
数十人正摩拳擦掌,正待一涌而上,却又被南宫天幕干净利落的两剑震慑当场!
“本座再问一次,你们是什么人?”南宫天幕眉头一皱,这些人临敌之际,竟然发呆?!哪里来的这些不入流的人?
“啊啊啊……帮主,少帮主被人杀了!”那数十人似被南宫天幕这一句喝问惊醒,人群乱蓬蓬的发了一声喊,竟然调头便向院门方向扑去……
南宫天幕目瞪口呆地看着数十人乱糟糟地跑向院门,虽然先前在院中时,发现木箭是自两侧而来,正面院门没有一个木箭,便心知院门前方定有埋伏!可是此时这些人竟然没有一点掩饰,连叫带嚷的,便直接跑向院门,岂不是白白的泄露了自家的埋伏……
南宫天幕摇了摇头,看着众人奔逃的背影,与其说,他们是武林中人,不如说他们不过是会了几个把式的平民百姓……
南宫天幕心中有了底,看也不看脚边的两具尸体一眼,便也不慌不忙地跟在这些人身后,行向院门。
行至院门前,那群人向着正守在门前的五十来人的后面,一名扎须中年大汉扑去,口中纷纷叫嚷个不停。一时间,有如数十个苍蝇,嗡嗡乱响,让人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闭嘴!”中年大汉暴吼一声,道:“都闭嘴!王五,你来说,你们不在那边守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看来这大汉在众人里,极有威望,一声暴喝,众人果然纷纷闭上了嘴。
一个青年汉子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说道:“帮主,刚才院子里的人飞了出来,把少帮主杀了!”
“什么?”中年大汉呆了一呆,道:“你说武儿被杀了?”
中年大汉似才反映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那王五的衣领,怒火冲天地咆哮着道:“哪个不张眼睛的王八蛋活腻了?敢杀我的儿子?!”
那王五被抓着衣领,拎了起来,脖子被衣领勒住,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翻着白眼,拼命挣扎了起来……
“咳!你们是什么人?”南宫天幕看不下去了,哪里来的一群活宝?
中年大汉却是理也未理南宫天幕,提着那王五,使劲的摇晃,暴喝道:“是谁?是谁?”
那王五颤颠颠地伸了手,指向南宫天幕。
中年大汉的眼睛终于是瞧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南宫天幕,道:“是他杀了我儿子?”
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的王五拼命一头。
中年大汉一把扔开了王五,拖着一把五尺长的长柄大刀,便向着南宫天幕冲了过来,口中喝道:“他奶奶的,敢杀我儿子?老子活劈了你!”
南宫天幕叹一口气,这人说招式没招式,说内力没内力,虽然一把长柄大刀挥得是虎虎生风,却是全凭了一把子蛮力!
持剑的右手微微一动,正要一剑劈出,却见眼前人影一闪,柳如风已落至身前,剑光一闪,那当头劈来的长柄大刀已断成了两截。柳如风飞起一脚,踢在中年大汉的胸腹间,将那大汉踢得凌空飞了出去,口吐鲜血,直撞到了后方的泥墙,方才停了下来。中年大汉手足抽搐了几下,落下地来,软成一团,口鼻间鲜血直冒,眼见着,是没有活气了……的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柳如风身上血腥之气极重,而来的方向只得他一人,显然那边的人,已是尽数被他解决了……
场间众人呆了一呆,齐发一声大喊,竟然转身便向外逃!
“想走?”南宫天幕冷笑一声,身形一动,却不是追向前方人群。
南宫天幕高高跃起,长剑一挥,向着一旁的大树,接连挥出了八剑!
轰然一声,大树四分五裂,炸了开来,一条人影自树间窜出,身形连闪,让过南宫天幕的长剑,便想要向外逃去。
面前剑光一闪,却是柳如风已到了那人身前。那人影避之不极,只得挥出手中钢刀,“当”的一声,刀剑相交,那人被逼了回来,落下地来。
柳如风眼见逼回了那人,也不停留,反身扑向外逃的人群。
“阁下何人?”南宫天幕打量着那人,一身青绿的紧身劲装,年过三十,手持钢刀,尖嘴鼠眼。南宫天幕确认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那贼眉鼠眼的汉子眼珠一转,说道:“这位公子,在下不过是路过此处,看着这些人聚拢来此,一时好奇,跟了过来,瞧瞧而已……”
南宫天幕冷笑,道:“难道不是阁下让他们来,试探本座?”
那汉子心中一凌,原想着这金银帮,在这十乡八镇的,还有些名气,便挑唆了他们,来找这绝谷谷主的麻烦,多少也能消耗他的功力,待得他们两败具伤,自己兄弟再坐收这渔翁之利……
只是算盘虽然打得很好,却不想这金银帮却只一群酒囊饭袋,一点武功也无,死了几十人,便吓得落荒而逃!的
汉子苦笑一声,道:“这是哪里的话,在下真是路经此地……”
南宫天幕冷笑一声,长剑斜举,指向那汉子,道:“既然你不肯说,本座也只有擒下了你,再作打算!”
汉子眼珠咕鲁鲁乱转,脚下后退一步,钢刀横胸,谨慎地盯着南宫天幕。
“什么人……贼子!竟然敢来这里偷东西?!还想跑?给姑娘我留下!”正在此时,院中一声巨响,呼呼鞭声之中,杜如凤娇叱之声响起。
那汉子脸色一变。
南宫天幕心中一动,原来这人的目地,却是将自己拖在这里,让同伴进入院中?身形一动,便向着院中扑入。的
杜如凤的武功不高,虽然用鞭,也难保不会被人认了出来!南宫天幕暗自焦急,背后风声一动,南宫天幕想也未想,反手一剑劈出。
“当”的一声,刀剑相交,南宫天幕身形停了一停。
“南宫谷主,要去哪里?”那汉子闷哼一声,大喝道,却是不退不避,钢刀一挥,又扑了上来。
南宫天幕眉心一紧,这人武功不错,却是远远不如自己,如此纠缠,只怕是想将自己拖在这里,好方便他同伴的行动……
他们想要从自己这里偷取什么东西?南宫天幕身形一闪,让过那汉子的钢刀。
那汉子却是不依不饶,又是一刀砍向南宫天幕背后。
院中鞭声更急,杜如凤的呼喝之声虽然中气十足,却已有了焦急之意。
南宫天幕皱了皱眉头,猛地吸一口气,转身一剑,已是提起了八层功力,正正一剑,直劈在那汉子的刀身之上。的
那汉子只觉刀上一股大力传来,心中骇然,自知这股内劲并非自己所以抵挡,脚下一顿,飞身后退,直退至了后方泥墙,方勉强泄去这刀上的强横内力!
南宫天幕身形一闪,已跃入院中。
这绝谷谷主年纪轻轻,竟然练得如此深厚的内力?那汉子惊骇地望了望院墙。略一犹豫,已听得墙后传来细微风声。那汉子跺了跺脚,望了院落一眼,身形一展,跃上一旁树稍,几个起落,消失了身影。
柳如风转出泥墙,望一眼那远去的身影,略一迟疑,四周不见南宫天幕的身影,想来那人也不至这么快便能对付得了谷主,院中劲风之声传入耳中,柳如风飞身掠向院落。
南宫天幕跃回院中,正见一名中年灰衣一人,一手提着一根铁棍,一手抓着一个不小的包裹,正一面抵挡、躲避着杜如凤的长鞭,一面靠向院后。
南宫天幕眼神一扫,那包裹不是柳如风放在自己房中的行礼,又是什么?
南宫天幕冷哼一声,足尖一点,划过院落,落到那灰衣人身前,长剑一挑,刺向那人腹间。
灰衣人一惊,铁棍一抬,挡住了长剑,背后风声又起,灰衣人身形一很矮,弯腰低头,让过鞭稍。
南宫天幕已是抬起一脚,踢在灰衣人的腰侧,将他踢回了院中。
灰衣人不及起身,就地一滚,让过呼啸而来的长鞭,正待翻身而起,只觉身上麻穴处一凉,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动不了。
南宫天幕收回了手指,落在灰衣人的身旁,看了看正自院墙上跃了进来了的柳如风,略感诧异,挑了挑眉,道:“那些人都解决完了?”
柳如风看了一眼地上动弹不得的灰衣人,眼神快速地扫过南宫天幕与杜如凤两人身上,南宫天幕气定神闲,杜如凤也是一身整洁,只除了有些喘气。柳如风松了口气,走了过来,躬身一道:“回谷主,夜八带了人来了,正在客栈里堵住了那些人,属下便先回来了。”
夜八?南宫天幕挑一挑眉,不是吩咐他留在影殿的么?不过现下还不是猜测夜八为何到此的原因,反正一会收拾完了那群人,夜八自会进来禀报!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看着地上的灰衣人伸脚踢一踢,也没用力,问道:“这是什么人?”
灰衣人紧闭着嘴巴,也不看院中三人。
柳如风走了过去,弯腰拾起了落在地上了包裹,拍了拍灰,放到院中的石桌上,打开看了看,迎着南宫天幕询问的眼神,摇一摇头,示意没有少了什么。
杜如凤喘息了一会,方走了过来,道:“谷主,方才这人偷偷摸了进来,我听到响动,才一出门,就发现这人拿着我们的包裹,正要逃走,可是我们不在院中,所以凤儿才动了手……”
南宫天幕回头,对着杜如凤笑一笑,道:“嗯,凤儿这次做得很好!”
杜如凤眨一眨眼睛,转头望了望一脸笑容的柳如风,吐出口气,自去石桌旁坐了。
“你不打算回答本座的话么?”南宫天幕看着一言不发的灰衣人,脸色一冷。
柳如风将包裹放入了房中,转身出来,正见南宫天幕也不再问,轻轻的俯下身来,手指缓缓地在那灰衣人胸前点了几下,便也不再理会,自去桌边坐了
柳如风端上热茶,南宫天幕悠然自得地端了一碗,慢慢地抿了一口。
地上的灰衣人已是脸色惨变,额上冷汗密布,忍了半响,终是再忍耐不住,张口惨叫了起来,无奈他麻穴被制,身体虽然已经疼得发抖,却也只能僵在那里,动也动弹不了。
不多时,那灰衣人已咬破了嘴唇,大声喝骂道:“南宫谷主,我不过是想来偷来银钱,落在你的手中,是小人的不是,你、你饶了小人罢!”
南宫天幕轻笑,看着地上的灰衣人那痛苦的双眼,说道:“偷银钱?明知本座的身份,跑来本座房中偷银钱?你说说看,本座能信了你么?”
灰衣人哀声惨叫,道:“小人真的只是……只是想要偷些银钱……”
南宫天幕轻轻吹开了碗中的茶叶,叹一口气,道:“不急、不急,什么时候,你想说真话了,再说与本座听罢!这断脉逆血虽然很痛,但要死人,还需要三天三夜!本座不急!”
半响,那灰衣人叫声渐弱,最后终是支撑不住,叫道:“南宫谷主,你、你给我一个痛快罢!昨日我兄弟二人听得传闻,说那苍穹山庄的问天宝刀与刀法,落到了南宫谷主手中,又正遇上南宫谷主在此,方才起了贪念……”
南宫天幕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顿,眼中冷芒一闪,左手一抬,手指凌空连点,问道:“你们是谁?”
灰衣人只觉胸前几处微微一疼,原本体内血气倒流的痛苦立时一停。灰衣人松了口气,虽然麻穴并未解开,但那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手法,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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