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弄风 作者:魔烟
嗯……哼……啊……”柳如风再也忍耐不住,不自觉的搂紧了四肢,高昂起头,全身绷紧,猛然弹起,紧紧地贴着南宫天幕的胸腹,恍若至身仙境,又似濒临死亡,屏住了呼吸, 分 身 抽搐着射出一道道白浊,粘满了南宫天幕来不及松开的左手……
南宫天幕被这突然的紧缩一袭,原本已近 高 潮 的 欲 望 再也无法控制,双手一紧,重重地一口咬在唇下温顺的肌肤之上,火烫地欲液瞬间溢满了紧紧包裹着自己的柔嫩通道深处……
柳如风茫然地倒回床中,失神地喘息良久。身体的激情渐渐平息,柳如风低头看了看俯在自己身上急促喘息的南宫天幕,悄悄地松开了仍旧紧抱着的四肢,摊在床上,酸痛与乏力席卷而来,方苏醒不久的身体向主人抗议着太过激烈的动作。柳如风只觉,此时的自己连抬起一只手来,都觉困难……
“今日父亲已向全谷宣布了我下任谷主的身份。”南宫天幕将脸埋在温暖的胸前肌肤之间,深深吸了口气,闷闷地说道。
“恭喜公子!” 柳如风虽然早已猜到,但此时听闻南宫天幕说起,虽然身体乏力难动,也禁不住露出了喜色。
“我拒绝了娘亲要我废了你武功的要求。”南宫天幕动了动,撑起身来,缓缓退出了柳如风的身体,淡淡地道。
正皱眉忍耐那体内异物移动的怪异感觉,以及随着离去的 性 器 而向外流动的液体的柳如风,身体一震,猛然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南宫天幕,节夫人放过了自己?
“我只怕你的武功一废,再难自保!”终于离开了那火热 紧 窒 的柔软,南宫天幕看立即紧紧收缩闭合的穴口,微微颤动着的皱褶,微眯着眼睛,满是□过后舒爽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说道。
“公子……其实不必为难,属下……一切听从公子的吩咐便是……”柳如风垂下了眼,动了动身体,想要跪下地来,但连着两场激烈情事的初醒身体,却找不到一丝力气,只能无奈地躺在床间……
南宫天幕穿上衣衫,拉开了床被,披在柳如风身上,俯身轻轻吻了吻那红肿的双唇,转身推开了房门,唤过远处的婉儿,看了看她手中的粥碗,恍然想起柳如风才醒,竟还未来得及进食……
南宫天幕深深地看了婉儿一眼,接过菜盘,吩咐她让人重新换来热水。
看着婉儿左右飘移的视线,青白着脸,缓缓离离去的背影,南宫天幕冷笑一声,转身关上了房门,来到床边。
房中的柳如风休息了一会,略显艰难地撑起身来,穿上了衣物,慢慢移至床边,双足落下地面。
南宫天幕将粥碗放置桌上,尝了尝,糯米燕窝粥以鸡汤清炖,虽然已凉了,但在这个天气,却是正好入口……
那个侍女,看来费了不少心思……
南宫天幕笑笑,将粥碗放至柳如风面前,道:“先吃些东西,一会热水送了来,再清洗一番!”
“是。”柳如风行至桌旁,嗅着碗中的粥香,腹中更觉饥肠辘辘,感激地望了南宫天幕一眼。
房门轻响,两名杂役站在门外向南宫天幕行了礼,抬着两桶热水,行了进来,麻利地放至房角,又将那桶凉水抬起,快步离去。
南宫天幕看了看端着碗,站在身边的柳如风,低声叹道:“你先吃罢,不用服侍。”
“是。”柳如风应了,眼看着南宫天幕转身,脱衣,滑入木桶之中,方挨着木椅坐了,埋头猛吃。
南宫天幕坐在浴桶中,一面听着桌旁的动静,一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将热水泼在身上。
四年前的幻香,一直是南宫天幕心中的一根毒刺!姬青曾带来那幻香,言说是大哥送与六公子宁清处的,而在落阳宫中,也数次发觉了那幻香被下在自己的饭菜之中。大哥死后,自己也曾在大哥的密室中发现了十余支,与当年兰儿手中一模一样的幻香……
种种证据,都说明这幻香是大哥下的无疑!可是……
为何大哥临死不认?正如大哥所言,以他心中的恨意,只怕毒药比幻香来得实在!何况那日落阳宫中,虽然场面混乱,但以大哥与自己的身手,皆没发现大哥被暗器击中。而那姬青――也已死无对证……如今想来,若这幻香真是另有其人,姬青的死,可就实在可疑……
湿透的长发,被轻轻撩起,一双熟悉的手掌,抚上后背。南宫天幕摇了摇头,问道:“吃完了?”
“是。”略有些沙哑的性感声音应道。
想起这清朗的嗓音是如何变得沙哑的,南宫天幕脸上不由柔和了下来,笑道:“那些东西你还忍着?先去沐浴吧,我这里不用你侍候。”
“是。”依然是简短、恭敬的应答,背上的手停了停,离了开去,身旁的木桶中传来一声水响。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缓缓清洗了身体,站起身来,跨出木桶。不出所料,身后的水声紧跟着激响,一条干燥宽大的布巾随即包裹到了身上。
“如风,五日后,将举行谷主就任仪式。你是想做绝谷的总管,还是死殿的殿主?”南宫天幕打量着裹着一条布巾,站在身前的柳如风,眼神闪过一丝玩味,脸上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属下一切遵从公子的命令。”柳如风低着头,也不抬眼,专注着手中的动作,轻轻拭擦着南宫天幕□身体上的水渍。
几个月的时候,公子的身体已然越见强健,比起初见公子之时,苍白、脆弱与疯狂的少年,现在的公子,身体健康、武功高强、心思慎密……
“我想听你自己说,或者你想要别的什么职位?挑一个吧!”南宫天幕和声说道。
擦拭完最后一滴水珠,柳如风收起了布巾,倒退了两步,俯下身去,跪地叩拜,说道:“若公子允许,请容属下随侍身侧。”
南宫天幕眼中的阴沉一扫,面上漾过一丝明亮的笑意,伸出一足,轻轻勾起跪俯在地的柳如风下颌,看着他顺从着仰起的脸庞,说道:“你想留在我的身边?你可知若是总管、殿主,身份尊贵,即便下任谷主有意安插自己的人手,你亦可进升为绝谷长老!但若是做我的侍从,他日我入禁地,你亦得跟着我进去……”
“属下明白,属下愿意。”柳如风望着上方的南宫天幕,毫不迟疑地答道。
南宫天幕静静地看了柳如风半晌,眉宇之间渐渐地泛起放松、愉悦的笑意来。想着柳如风方醒来不久,身子应该还有些乏力,又在自己身下连着承欢两次。南宫天幕走上前去,俯下身去,一把抱起了柳如风,快步走向红漆木床,笑道:“如风,你可是舍不得我?”
被人抱在怀中的软弱姿势,令柳如风有些尴尬与不适,却又不敢挣扎,正想请公子放下自己,却突然听到这话,惊恐惶惑地忘了开口,直到身体沾上了干爽温暖的被褥,方醒悟过来。一个纵身,翻身跃起,也来不及下地,便在床上跪了,重重地叩了个头。
柳如风抬头,急声说道:“公子是属下的主人,属下怎敢有如此妄念……请公子放心,日后若是公子厌倦了属下的身体,属下亦会做回单纯的侍卫,绝不至令公子烦心!若是公子不信,大可将属下调离身旁,或是一剑杀了属下,属下绝不反抗。”
南宫天幕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细细打量着柳如风的神情,不像说慌。想想两人这般的关系,自一开始,便是自己惶恐不安之下,任性的要求与命令,床上的男人虽然也多次沉溺于情事之中,却从未主动开口要求过……
南宫天幕忽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虽然完全忠诚于自己,但离爱慕,似乎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的命和你的身体都是我的,那么,你的感情呢?”南宫天幕轻轻坐上床来,将柳如风推入床褥之中,伸手搂住了这具精悍修长的身躯。
绝剑弄风 76
柳如风怔了怔,垂了眼,道:“自然也是属于公子的。只要公子需要,只要属下有……”
“大哥临死前,说我爱上了你。”南宫天幕显然对柳如风的回答非常满意,笑了笑,说道:“你昏迷这七日,我想了许久。大哥说得对,现今我已是绝谷唯一的公子、下任的谷主。按说,我应该将你交给娘亲,或是废了你的武功,让你成为一名普通的侍姬。”
柳如风眼睫动了动,也不抬头,任由南宫天幕搂在腰背上的手臂越缩越紧,渐渐贴入南宫天幕怀中。
二公子南宫天斜?公子爱上了自己?怎么可能?柳如风暗中摇头。公子虽然没提,但节夫人显然是向公子要了自己不成,才退而求其次,要求公子废去自己的武功……
只怕――公子与节夫人之间……
“呵呵……”南宫天幕轻笑,笑声随着震动的胸膛,传递给了柳如风,“我却将谷中新派来的侍卫,挑出武功好些的,安排在这主院之外。落阳宫柳院的人,我放了出来,留在主院做为杂役。这些人一无主人,二无武功。受了我的恩惠,我又将是谷主,自然忠心于我。水莲说你活不过三日,新来的毒殿侍从说你一心求死,我便命侍女每日用参汤为你续命。你的伤势沉重,我却不敢相信父亲身边的死殿侍卫,新来的侍卫武功不及,我只好亲自为你疗伤……”
“公、公子……”柳如风低声叹息,没想到这七日,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公子为保住自己这条性命,如此费神,心中又是感激,又是隐隐有些不安……
“李树那十来人,我都打发去了娘亲身旁。哼!既然不是我的人,留下也无甚意思,若不是看在他们也出力不少,现在杀之会引来谷中下属的猜忌,我还真不想放过。卓消宫以前的人,如今就只剩下了你与夜七!”南宫天幕轻轻吻了吻柳如风的额头,说道。
“公子不是给他们下了‘血还丹’么?”柳如风有些疑惑地问道。
“当时事急,何况娘亲与那天行便在身侧,我自是不能太过隐瞒,权衡利弊,给李树等人的‘血还丹’,多是娘亲让天行与水莲亲自炼制而成,配方――他们然后也是知晓……”南宫天幕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我既不愿你死,又不想将你送给娘亲,亦不想废去你的武功,让你从此绝望痛苦。我从来不曾这般在意一个人。即便是兰儿……”
南宫天幕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旋即消失了踪影,接着说道:“当初我中了幻香,失手杀了她!但在落阳宫释院,再次中了幻香的我,却只是要了你……我想,或许大哥没有说错。不过还好,好在你是我的人。虽然我下不了手杀你,但也不必为此烦心……”
南宫天幕说到这里,不由皱起了眉头,沉默了下来……
柳如风看了看身前的南宫天幕。公子的意思是……真的爱上了自己?不,不会,或许不过是习惯了一直在他身边的自己,一时的迷惑罢了……别说女人,就是侍殿出身的男性侍姬,自己也是不能比的――死殿十一年,除了杀戮、血腥与伪装,早已不知道情是何物……除了当年那个将自己与亲人救出地狱的小小的南宫天幕……
半晌,柳如风开口,说道:“公子当年不过是中了幻香,方误杀了兰儿姑娘。二公子既然已死,公子又何必再为此事烦恼。”
“哼!”南宫天幕冷笑,松开了双臂,翻身平躺到柳如风身侧,再这般搂抱下去,只怕自己又会忍不住要了他,若是平日,南宫天幕还不会这般节制,只是眼下身旁的男人昏迷了七日方醒,身体显然不能再承受自己。
南宫天幕沉默一会,平息下燥乱的气息,说道:“大哥不承认那幻香是他所下,随后便断了气,死得太快,太出人意料……”
“公子?”柳如风忍了忍,试探着询问道。公子既然与自己说起这些,或许并不介意自己追问……
“或许,是大哥自己暗藏了毒药,想一死留下这个迷题,令我不得不猜疑顾忌,日夜难已安稳!”南宫天幕沉思着说道:“也或许是下幻香之人怕我问出了什么,杀了他灭口!当初是姬青带来了落阳宫中的幻香,却莫名死去,至今尚未查出凶手是谁,虽说那时各宫公子争斗得厉害,他是大哥的人,又到了云清宫,被人杀死也不奇怪,只是他死得太过巧合。若说是被发现他偷拿了幻香,不至于不带回去考问下落……如今看来……也只有等……”
“等?”柳如风不明所已地道。
“不错。”南宫天幕点头,说道:“等夜八回来,应该会有个明白的结果!”
一直未见踪影的夜八?柳如风想了想,道:“公子一直不让夜八现身,此时派他去查落阳宫的事,只怕难有结果。”
南宫天幕看了看柳如风,淡淡地说道:“夜八不在谷内。那日与娘亲、天行说明我已清醒之事时,我便秘密安排了夜八出谷,去查天行是否真是我娘的兄长,以及他们小时候的情况!我没有习惯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中!”
“公子怀疑……”柳如风有些艰涩地开口,公子显然还是对那幻香放心不下,起了疑心――只是节夫人是公子亲生母亲,骨肉血亲,怎用如此?
“你别多心,我不是不信你。只是那事少一人知晓,便少一分麻烦!”南宫天幕显然会错了意,吻了吻柳如风的嘴唇,道:“我只是怕娘亲受人蒙蔽,事情总要查出个水落石出才好……再说,身处我这个位置,总得给自己留上一手。就如每一任谷主交换,影殿也会更换殿主一般!”
柳如风沉默不语。
“我只希望,是我疑心太重!不至最坏的结果……”南宫天幕叹了口气,望着床顶,缓缓地说道:“这些事,你心中知道即可。你才方醒,身子乏么?早些睡吧!”
柳如风侧脸看了看微闭着双眼的南宫天幕,公子似乎越来越懂得御下的手段了……按耐下五味纷杂的心情,闭上眼,放松了又累又倦的身体,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南宫天幕毫无倦意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身旁熟睡的柳如风,唇角勾起一丝轻笑,看来他确实是被自己累得狠了,全无一丝警惕。
南宫天幕轻手轻脚,下得床来,穿上衣衫,理了理散落的长发,转身行出房去。
关上房门,南宫天幕停了一停,招手唤来一名仆役,吩咐他让人去将房中的浴桶搬了,尽量轻些。
看着那仆役点头躬身离去,南宫天幕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抬了头,望着房梁,低声说道:“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去,我不想再看到那个侍女出现在我眼前!”
“是。”一声极轻微的低应自屋檐的阴暗之处传来,人影一闪,夜七已消失了踪影。
南宫天幕这才抬脚,向一旁的书房行去。
一连四日,南宫天幕一直在书房忙碌着翻看即将接手的绝谷中各项事务文书。而柳如风则被勒令留在房中休养。
而南宫天幕也几乎足不出院,除了白日清看记录着谷中事务的文书,晚间皆是回到自己房中。再直接由暗门进入柳如风的侧房休息。
好在南宫天幕念着柳如风才醒,身体尚未痊愈,大多仅止搂抱亲吻,极少做到最后……
明日即将举行南宫天幕就任谷主的大典,卓消宫中自是一派喜气洋洋,无论侍卫、杂役皆是笑容满面,进进出出,一片繁忙的景象。
柳如风心病一去,原就已被调养好了七、八分的伤势自然也尽数痊愈,今日终于获得了南宫天幕的准许,踏出房门,跟随在南宫天幕身旁,在卓消宫中转了一圈,回到了书房。
看着埋首书册中的南宫天幕,柳如风安静地站于一旁。这几日除了送饭的杂役,再未见到婉儿,据说是调离了主院,但回答这话的杂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神色,却逃不过柳如风的眼睛。
望了望南宫天幕的背影。也不知婉儿姑娘是怎么得罪了公子,想来已被处理了吧?!柳如风低头沉思。
“很无聊吧?”突来的一声轻柔询问,打断了柳如风的思绪。
抬了头,望着不知什么时候转过头来的南宫天幕,柳如风恭声应道:“属下习惯了。公子可是看得累了?属下为您揉捏一番可好?”
南宫天幕一笑,取过左侧尚未看过的一垒书册,递了过来,道:“不必。只是太多,帮我看看。”
柳如风怔了怔,也不伸手去接,垂下眼睑,说道:“这些都是谷中机要,属下怎敢越矩。”
“无妨,你既是我贴身侍卫,日后这些事,少不得也要费心,拿去。”南宫天幕眼角一瞄左侧堆积如山的案卷,不由得皱了皱眉。
“是。”柳如风应了,方才伸手接过,放于身侧,取了一本,正待翻开……
“公子,柏姬在院外求见。”一名侍卫急匆匆行至房外,躬身施礼,说道。
南宫天幕方展开的眉宇一紧,面上带了些许不悦,说道:“我不是吩咐过了,宫中侍姬不得前来主院打扰?!”
那侍卫脸色一白,想了半天,硬着头皮,低声说道:“柏姬说,公子这几日忙于事务,想是极累,特地做了些公子爱吃的菜肴,前来请公子休息一会。”
南宫天幕沉下脸来,想到这名侍姬毕竟是父亲所赠,终是将到口的话语吞了回去,翻开手中的书册,淡淡地道:“告诉她,我这里正忙着,分不开身来!有空我自会去看她。”
“是。”那侍卫忙应了,说道:“属下原也不想通传,只因柏姬一直坚持,属下无奈,不得不禀报公子。”
“我知道了,不怪你,下去吧。”南宫天幕看着桌上的案卷,有些不耐地敷衍着道。
也不理那惶恐不安着离去的侍卫,南宫天幕怔了一会,转过头来,看了眼脸色平静,正自低头看着手中书册的柳如风,不知怎的,原本愉快的心情,阴霾了下来。
“呵呵!这些书记有这么难?竟让我的幕儿连去侍姬处的时间都没有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大笑着响起。
南宫天幕一震,急忙放下手中的案卷,带着柳如风,起身步出了书房,迎向院门外缓步行进来的一名锦袍老人。
那老者看似漫步而行,实则速度极快,只一转眼,已到来了院中,停在急急迎上的南宫天幕身前。
“孩儿见过父亲。”南宫天幕略带惊喜,俯身行礼,崇敬地抬头,笑着对上了谷主南宫行的双眼。
谷主南宫行一面向着书房行去,一面挥了挥衣袍。
跟随着谷主南宫行而来的一众侍卫齐齐躬身施礼,无声地退出院去。
柳如风见状,心知谷主有事要与公子密谈,急忙行礼,跟着众人退去。
“你留下来!”谷主南宫行眼皮一抬,在柳如风身上转了一圈,淡淡地道了一句,走进书房,四处打量一番,点了点头,便在房中供人休息的床椅上坐了下来。
南宫天幕与柳如风对视一眼,跟了进去,自是不敢随便就坐,只得站在屋中。
“爹爹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望孩儿?”南宫天幕试探着轻声唤道。
谷主南宫行素来无什表情的老脸,对上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也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欣慰、慈爱的笑容来,挥了挥袖袍,示意南宫天幕坐下,说道:“为父做了三十来年的绝谷谷主,繁杂的俗务,早有得力的心腹下属帮着为父解决。近日绝天宫中,能称得上忙的,也就是你的就任大典,为父这几日也早已安排妥当。自不像你,才方接手,难免手忙脚乱。也不怪你未曾多来绝天宫探视。只是你娘想你得紧,担心这里,又担心那里,逼着为父来看看……”
柳如风心中一紧,低了头,默默静立在南宫天幕的侧后方。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说道:“爹爹还是这般心疼娘亲,可羡煞孩儿了。”
谷主南宫行笑容不变,眼神一转,瞧了瞧柳如风,道:“幕儿何须如此矫情?为父听你娘说,幕儿待这贴身侍从极为上心呐……”
随着谷主南宫行的眼神落到身上,柳如风全身绷紧,寒毛倒立,只觉一道凌厉杀机扑面而来,如同冰冷的海啸,逼得人透不过气来的……
柳如风瞬间抬眼,对上了依然笑容满面的谷主南宫行,手指微微一动。终是极时想起了前方这名老人可是公子南宫天幕的父亲,况且他武功高深莫测,又是绝谷谷主……
柳如风强忍着后退一步,摸上腰间剑柄的欲望,垂下眼来,迎着这阴寒的杀机,默然而立。
南宫天幕突然感觉身后的柳如风气势一变,原本极为淡薄的温和之感消失怠尽,隐隐泄出紧张、戒备之机……
绝剑弄风 77
谷主南宫行半搭着的眼皮一抬,精光一闪,嘴角流露出一丝嘲讽、一丝不屑、一丝兴味来……
南宫天幕心念电转,父亲显然已向柳如风下了手,只不过自己全无感觉……
“父亲!”南宫天幕开口,依然心平气和,如若未知侧后的柳如风正承受着何种压力一般。
“嗯?”谷主南宫行转过眼来,看着南宫天幕,略挑了挑眉。这个儿子只会在正经的事情与生气之时,才会唤自己父亲!看来竹儿所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柳如风已运转了全身功力,极力抵抗,背心冷汗,淋漓而出,侵湿了背上的衣物。即便谷主南宫行转开了视线,那窒息般的冰冷杀机,依然压迫着自己,没有丝毫放松!
“父亲,无论孩儿在不在意,如风的出身,想必您已查清!他既已认我为主,自然身心皆已属于孩儿,无论孩儿对他做了什么,相信他也不会背叛!难道父亲不相信死殿训练出来的人?”南宫天幕想了想,轻声说道。
谷主南宫行眼皮一搭,柳如风顿感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无影,暗暗松了口气。
谷主南宫行微笑着道:“谷中侍殿亦有男子侍姬,为父身为谷主,自不会同你母亲一般,大惊小怪!幕儿,你是为父最心疼的儿子,也是为父最得意的儿子。为父相信你,不会昏了头脑,沉迷一时!你即将继任谷主,为父自是信任你的能力。但为人子者,应尽的孝道,也不可忘记。为父已为你向断魂谷谷主求亲,断魂谷谷主的大女儿梅越心年方十八,比你只小了几月,也算是门当户对!明日你继位之后,便要准备迎娶之事。断魂谷三日后会送梅越心来绝谷与你完婚!”
“父亲!”南宫天幕惊怒交加,急声喝道:“从未见过之人,孩儿如何能与她成亲?”
谷主南宫行皱了皱眉,面上露出一丝不悦来,说道:“断魂谷与我绝谷一向交好,共进共退。何况儿女婚姻,自有父母做主,你娘亦是盼着你早娶娇妻!夫妻间的感情,日后再慢慢陪养不迟!”
“父亲……”南宫天幕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谷主南宫行不耐地挥手打断。
“做为谷主,私人的情感只能放于谷中利益之后!为父不管你喜欢也好,讨厌也罢!总之,不可坏了两谷之间的情谊!只要梅越心并无错失,你就必须好好对待你的正妻。私下里,你爱对谁好,那是你的事,为父一概不会过问!”谷主南宫行站起身来,看了看一直脸色不变,沉默而安静的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柳如风,”谷主南宫行放缓了语气,道:“本座这话,可是当着你说的。你出身死殿,又已认幕儿为主,本座自不会再来管你。但本座要提醒你,该你得到的,不该你得到的,可要分得清楚!”
“请谷主放心,死殿的训斥属下不敢或忘。既已认主,一切皆属主人,半分不再由已。自当竭心尽力,为主人效命。主人的长久恩宠,属下从未敢奢望。”柳如风低头,跪下地来,只觉身旁南宫天幕的视线随着自己的话语,越来越冷厉,待到话落,已如利刃一般,刺在自己身上……
谷主南宫行淡淡地道:“你明白就好!日后不论幕儿待你如何,都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好好的扶持保护好你的主人!”
“是。”柳如风应了。
谷主南宫行方挥了挥衣袖,让柳如风站起身来,转向面无表情的南宫天幕,说道:“明日大典过后,留下来吧。你娘说了,将随为父进入禁地,舍不得你。这几日一直忙着准备,明晚一家人吃顿饭,也便只有为父、你娘与你!日后为父要准备搬入禁地,幕儿你也要搬入绝天宫,只怕是再难相见了!”
“是,孩儿明白。”南宫天幕平静地躬身行礼。
“为父回去了,你娘还等着为父呢!不必相送,好好准备!”谷主南宫行微微一笑,脸上再度没了起伏,转身行出书房,眨眼之间,已出了主院,领着一众侍从,渐渐远去。
南宫天幕缓缓转过身来,狠狠地盯住了垂头静立的男人,半晌无语。
“公子,饭菜已备齐,是送来书房,还是送去公子房中?”一名侍卫行入院中,低头问道。
“没有胃口,不吃了!吩咐下去,明日卯时之前,不许任何人踏入主院!”南宫天幕紧盯着眼前的男人,头也不回地道。
“是。”那侍卫显然也发觉发氛不对,低声应了,快速的奔出了院门。
不多时,院中侍卫已尽数撤出。主院之内,一时安静之极。
南宫天幕转开了视线,脸色阴沉地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柳如风怔了一怔,默默地跟了上去。
南宫天幕大步回到主屋,站在房中,深深地呼吸几次,想要压制住暴怒的情绪,却发现不过只是徙劳无功的动作而已……
不是不明白柳如风的顾虑,何况是面对自己的父亲――绝谷的谷主!那般说词原也没有什么不对……
只是心中汹涌的怒意却搅得胸腹窒息,隐隐作痛――那又何尝不是他心底之语?已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自己在等着他的解释,但却没有!
南宫天幕苦笑,是的,没有!一向聪明机智的男人,不可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却一句解释的话语也没有,只是那样沉默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难道是因为父亲提出的婚事?令这个男人不满?不会,这个已将所有的一切献给了自己的男人,不会如同不明事理的女子一般不顾大局,最多,是他为了自己,自以为是的缩了回去……
南宫天幕自嘲一笑,其实这么生气,也不过是说不出口而已――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心腹下属,高傲的自尊不容许自己说出有如示弱般的字句。
虽然清楚地知道眼前的男人对自己付出了全部的忠心,但若论爱意……或许如果自己下令,他也会遵从着说出爱着自己,但――忠诚并不等同于爱慕!
柳如风默默地站在南宫天幕身后,看着公子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起,微微地颤抖,看着他昂首吸气,极力地压抑着激烈的情绪――依然没有出声。
四天相处,不是不明白南宫天幕的温柔体贴,何况公子已说得如此明白。柳如风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才让原本简单的主从关系悄悄发生了改变,但作为下属与侍姬的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顺从着公子意思而已。直到方才谷主的警告,方才醒悟这样下去,对公子来说,却并非能有好的结果……
公子会如何处置自己?柳如风沉默着低头。
南宫天幕转身,看着低头静立在身后的男人,胸口一痛,好吧,既然他不想解释,那么便……
南宫天幕伸出了双手,用力一分,布锦撕裂的声响划破了一室的沉闷。
紧紧地搂住了 赤 裸 着上身,依然沉默而温顺的男人,泄愤般地啃咬上那冷漠而性感的薄唇,一面逼迫着他柔软的舌叶与自己共舞,一面跌跌撞撞地移向床边……
跌入床中,南宫天幕轻松地挤入身下的男人双腿之间,看了看柳如风已看不出情绪深黑的双眼,南宫天幕气苦一笑,褪下了柳如风的下身的布裤,一面揉按着那紧密闭合的秘穴外的褶皱,一面伸手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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