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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重生之白药 作者:闻香识美人

    现在一听说曲阳城免了赋税,这个假仁义头一个就回来了。所有人在路过他家的时候都会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解气。这假仁义做的也太他妈的不是个人事了!对于曲流城百姓的唾骂,贾仁义也没有动气,把大门一关,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是夜。月色朦胧。

    在月光下,曲虹河慢慢流淌,河面上闪着星星点点的银光,在寂静的夜里自顾自美丽。三更天的时候,城里的人都已经睡熟了。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来到河边,看看左右确定无人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哆嗦着手打开后,眼看着就要把纸包里的药粉倒进河里。这时从他身后伸出一只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城主府。

    “这个人就是自己撞上来的兔子?”抓到了投毒的人,季云志、曲谷风、林重影、洛障梅还有白药都半夜聚到城主府。

    “大人,凭什么小民抓起来?难道晚上睡不着出去走走也是有罪的?”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来质问。那张脸,分明就是贾仁义。

    “走走倒是没罪,但是你走着走着就往河里投毒这就是有罪了!”曲谷风拿起一包用纸包住的药粉,示意贾仁义自己证据在手。

    “仅凭一包粉末就武断地给我定罪,小民不服,”贾仁义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莫非是当初我把药材烧了也没卖给你,你怀恨在心。才如此冤枉于我?”

    白药看到贾仁义眼里的得意,上前一步从曲谷风手里接过药粉,拿到鼻子下闻一闻,又伸出两根指头撮起一丁点捻了两下,怎么感觉怎么像面粉?这么想着,白药的脸上就带出了几分不解。贾仁义看到白药的神情,眼里的得意就越发明显,心里暗暗想:果然他没有骗自己,这个药粉连小神医都看不出有什么蹊跷。

    白药把撮起来的药粉抖回纸包,把纸包拿给林重影:“徒弟无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拿个碗,再拿瓶清水。”听到林重影的话,知道这可能就是破解药粉的关键,曲谷风连忙让人去拿。

    林重影示意白药把纸包里的药粉倒一半到碗里,然后再把清水倒进去,然后搅拌:“弄好了就喂给他喝吧!”

    听到林重影的话,贾仁义眼里的得意一下子就没了,被抓到后一直都没有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一丝惊慌:“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就算是面粉,我不想吃你也不能强迫我!”

    “谁和你说这是面粉的?”林重影笑得温文儒雅:“雪沙,色白、粉末状、无味、无毒。遇水则化,逐成剧毒。给你雪沙的人一定对你说过,我从来没见过这味毒药,所以就算你被抓到了也不要紧是不是?不然你也不会明知道我在还有胆子投毒。”

    “他明明说天下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毒的!知道的那几个要么是已经死了,要么就是隐世不过问世事了。你怎么会知道?”贾仁义软□体倒在地上,一脸地不敢相信。

    “可惜,不巧的是,我师父雪谷老人就是其中一人,我做为他的弟子,自然也是对此毒了如指掌。你是要我来说,还是自觉点主动交待?”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

    第三十一章马贼头子

    根据贾仁义的供词,先前的鼠疫也是他引发的,因为得到消息鼠疫没有达到预期的影响,才冒险回来在投一次毒。那个把雪沙给他的人就是背后的主谋。

    十几年前,贾仁义还没发达的时候,去西北跑了一桩生意,就是那桩生意,影响了贾仁义的一生。

    西北多牛羊,贾仁义在那里买一批牛羊,打算运回去贩卖。他的运气很好,一切都很顺利,就快走出草原的时候,运气用光了。牛羊突然都停下来不肯走了,在原地打转嘶鸣,看起来很是焦躁。不管贾仁义怎么驱赶都不肯再往前踏一步。很快,贾仁义就知道了牛羊焦躁不安的原因了。草原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就是马贼,而现在,这一群凶徒把贾仁义和和牛羊都围在中间,没有留下任何一点可以逃跑的空隙。看着他们越来越逼近,就在贾仁义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他们突然停了下来。

    “汉人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们如果放过你,你是不是也该报答我们?”为首的马贼用手里的武器狠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受惊一下子就窜到贾仁义面前:“我不杀你,也不抢你的牛羊,那你是不是该帮我个忙?”

    本来都准备闭眼等死的贾仁义,一听到事情有转机,立马点头哈腰:“若是好汉愿意饶过我,不要说帮个忙,就是十个也是不在话下。不知,小人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好汉的?”

    “也不用十个,就一个忙,你决定帮了我就放你走,要是不帮,哼!”一把刀就架在贾仁义的脖子上。

    闪着寒光的大刀在贾仁义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感受到脖子粘粘糊糊的已经渗出血了,贾仁义吓得动都不敢动,面如土色:“帮,一定帮。”贾仁义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伸出两个指头,企图把架在脖子上的刀往外移一些,手还没伸到那里,就被警告地瞪了一眼。贾仁义苦着脸,放弃了移刀,改为指着脖子:“好汉,你看,我也答应你了,能不能,能不能把刀移开一点。你看,都出血了,万一你手一抖,就没人给你办事了,还是移开点好!移开点安全!”

    “也好。”马贼头子看了看贾仁义的脖子,似乎也担心会把人弄死。就爽快地把刀收了起来。贾仁义还没来得及高兴,马贼头子就伸手捏开贾仁义的嘴,往里面扔了一颗药丸,一抬下颚,药丸就被咽下去了。“这样子就不担心你半途反悔了!”

    也不管贾仁义脸上表情越来越惊愕恐惧,马贼头子轻松地笑笑:“你回去吧,以后每隔三年就会给你送一次解药,保你免受毒发之苦。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什么时候你帮完忙了,什么时候就给你可以把毒全解了的解药。”说完带着人马走了。

    贾仁义呆呆傻傻的在那里站了半天,等到马贼的身影都消失在草原上了,才回过神。贾仁义决定把今天的事忘掉,当做没发生过,回去好好过日子。先不管刚刚那颗药丸是不是控制自己的,反正对方说会把解药送过来。只要将来有一天对方叫自己做事,去做就对了!做完就毒也就可以全解了。

    十二年来,贾仁义靠着那批牛羊发了家,后来改行开了药店,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除了每隔三年一次的解药会提醒一下贾仁义那天的事,其他时候贾仁义都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了。本来以为,就会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一辈子了。贾仁义发现这一次来送解药的信鸽腿上并没有绑解药。有的是一封信,信上提醒贾仁义该履行承诺,帮他们一个忙了。过一会儿又飞了一只信鸽过来,信鸽的腿上有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只死于鼠疫的小老鼠。第三只鸽子带来的是一包药粉和一封信,信里要求贾仁义把老鼠扔到曲虹河,如果引起的瘟疫没有对曲流城造成大的伤亡,就再伺机把药粉倒到河里。事成之后就可以拿到一颗真正可以把毒全部解掉的解药。

    本来贾仁义还有所犹豫,结果因为没有及时服用解药,毒发后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贾仁义的犹豫都飞到脑后了。哪怕这事做了之后会损阴德,贾仁义也不在乎了,反正本来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人,就是坏一点和非常坏的区别而已。

    贾仁义把老鼠扔进河里后。在瘟疫爆发初始,就和其他几家富户一起出了城。出城后贾仁义立马就去了和对方约好的地方,准备把解药拿到手。没想到,就是提前到了那么一个时辰,贾仁义就知道了一个惊天阴谋。

    因为塞外人五官较之中原人更加立体深刻,为了不被发现,他们也就很少踏足中原。除了第一次,贾仁义在西北见过那个马贼头子以外,其他时候都是信鸽联系,十二年来从未再次见面可见一斑。这一次,不知是什么原因,马贼头子暗地里潜入中原,还到了曲流城郊外的猎户搭的小木屋里。传信让贾仁义未时到那里去拿解药,不想贾仁义出城早了,提前了一个时辰就到了。

    郊外的木屋只有一小间,很是简陋。是附近的樵夫搭的,为了打柴的时候有个地方休息,要是有旅人经过累了也是可以进去稍作休整。贾仁义脚步轻,走过去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声音。贾仁义本来是要推门进去的,结果听到里面有人在讨论什么事情。不知怎么地就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小心地把耳朵趴在门上。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听得有些模糊,但是拼拼凑凑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简单的说,就是他们在许多地方都安插了像自己这样子的汉人。让他们在各地伪造天灾引起人祸。教小孩子唱歌谣,歌谣的大意就是当今皇上惹怒上苍,因此天降惩罚,各地天灾不断。等到大祈人心惶惶后,就可以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顺理成章地造反。

    听到‘造反’两个字,贾仁义就再也没胆子听下去,趁着没人注意原路返回,直到看不到木屋了。才吐了一口长长的浊气放松下来,放松后就发觉自己早已手脚无力,只能瘫在地上,半天都缓不过劲来。早知道就按时过来了,现在听到这样大的一个阴谋,要是被他们知道,定是没有活路了。

    贾仁义在地上坐了半天,等到申时快到了,才艰难地爬起来,去木屋那里拿了解药。

    解药拿到手后还没捂热乎,就接到消息说是曲流城的瘟疫并无死伤。为了不让马贼有机会、有理由把解药收回去,贾仁义一口把解药吞了之后,想了半天,为免性命之忧。决定去再下一次毒。结果纸包刚打开还没下到曲虹河里,就被抓到了。

    季云志听完贾仁义的话,立马让人去贾仁义说的那个木屋里去抓那个马贼头子。

    “雪沙是西北游牧民族的至宝,只有每个族的族长才有资格知道守护它的存在,不要说外人了,就是他们自己的族人也都不知道雪沙的存在。在西北,也有很多族长都不知道雪沙遇水则化为剧毒的特性。就是清楚没有几个人人知道,所以才敢明目张胆地拿出来下毒。”林重影搅了搅已经化在水中的雪沙:“单单是这一碗,就可以让全城的人晕迷,甚至死亡。这一碗还只是半包的量。要是一包都倒到曲虹河里,后果不堪设想。这幕后之人用心险恶啊!”

    “雪沙若是只有西北那边才有。如果贾仁义说是都是实情的话,只怕是朝中有人私通西北,勾结外敌,想要谋朝篡位。”季云志皱着眉头来来回回地渡步。

    这时有两名黑衣侍卫押着一个高鼻深目穿着汉服的男人进来。

    “这就是那马贼?”听到季云志的问话,贾仁义连忙点点头。

    “我叫阿不尔斯郎,并不是什么马贼。”那外族男子瞪了贾仁义一眼,表情狰狞,险些把贾仁义吓晕。

    “勇猛的狮子是吧!你现在已经被猎人抓住了。” 季云志把刚刚贾仁义录的口供拿到他面前:“看看这些是不是你让人做的!和你在木屋里密谈的人是谁?现在在哪里?”

    阿不尔斯郎看了一遍口供,突然一脚把站他左前方的贾仁义踹飞,吐了一口唾沫:“居然躲在门外面偷听!族长说的没错,果然汉人都是卑鄙狡诈的。”

    阿不尔斯郎收回踹人的脚,站直身体:“大祈的皇帝真是没用,连屁股底下的皇位有人虎视眈眈都不知道。那个想要谋朝篡位的也是个没本事的。还要借助我们的力量才敢造反,还让我们去折腾什么天灾人祸。要不是看在他答应事成之后把临近西北的城池都划给我们,我族勇士才不屑于装神弄鬼,还把珍贵的雪沙拿出来。”

    看着那个异族男人还在不停地抱怨那个想篡位的某个大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这是怎样神奇的脑回路,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抵死否认这些事么?怎么这个人这么奇葩?难道他不知道他说的这一番话透露了多少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赶榜单,昨天晚上又为了入v的三章在通宵。

    卡文卡的要死,只挤出了这一点,大家先看。

    我现在去补眠。等醒了之后,争取今天把剩下的一章撸出来!

    第三十二章

    外族男子的话透露出了西北的狼子野心。也确定了贾仁义说的都是实话,朝中确实有人勾结外敌想要造反。

    在确定除了曲流城外,其他地方的“天灾”都还没有开始实行,按阿不尔斯郎的说法,就是先拿曲流城做个试验,看看效果怎么样。如果曲流城的伤亡严重的话,大祈的其他地方也就会开始闹各种各样的瘟疫天灾。然后从这些地区流传出大祈遭此劫难,是因为皇帝惹怒上苍,才会天降神罚以示惩戒的歌谣。这个时候有人造反,就可以高举替天行道的旗帜,来愚弄百姓,让皇上失去民心。

    接下来季云志还从阿不尔斯郎嘴里套出什么,白药就不知道了。因为林重影说小孩子不能熬夜不睡觉,把白药带走了。白药知道,那只是一个借口,接下来的事,他们没有必要知道。

    第二天,白药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已经是午时了。白药梳洗完了,正好赶上了饭点。

    “吃完饭后,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等会随我回去吧!”林重影给白药夹了一筷子胡萝卜:“你爹娘都很想你!”

    白药在林重影温和慈爱的目光下,用筷子挑起一片最小最薄的苦着脸咽了:“嗯,我也想他们了!”白药给林重影夹了几片苦瓜:“师父,多吃点苦瓜,对身体好!”

    “你师父我身体一直都很好,不用担心!”林重影看了一眼碗里的苦瓜,姿势优雅地把自己的碗和洛障梅的碗对调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白药。

    深秋的太阳已经没有了盛夏的炙热,但迎面而来的风里还是夹杂着几分热气。哪怕白药坐的马车够大,也是热的让人心烦意乱。白药放下手里的医书,烦躁地把领口扯开一点。白药看着坐在马车另一侧闭目养神的林重影,嫉妒的发现,那张温文如玉的脸上居然没有一滴的汗水。

    白药恬着脸,伸手扯了扯林重影的袖子,用他最甜的声音开始撒娇:“师父,你怎么都不热啊?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想知道?”林重影睁开眼睛,语气温柔地问。

    急于得到回答的白药并没有注意到林重影眼里一闪而过的戏谑,听到林重影的问话连忙点了点头,一脸期待地望着林重影。

    林重影看着白药一点一点的小脑袋,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发现手感不错,于是就继续揉。感受到在自己脑袋上肆虐的魔爪,白药脸黑了黑,一咬牙,有舍才有得,一脸英勇就义地把自己的脑袋往林重影那边靠近,让他揉的更舒服一点。

    等到白药的头发凌乱到和鸟巢有的一拼的时候,林重影才心满意足地收回爪子。在白药眼巴巴地盼望下,大发慈悲地吐出五个字:“心静自然凉!”

    白药的脸直接青了又绿,绿了又青,最后变成黑色。白药扑到林重影身上,伸手就要掐住林重影的脖子。看到白药气到暴走,林重影神情淡淡地说了一句:“练武之人,寒暑不侵。”白药捂住胸口,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尼玛!玩我啊这是!

    林重影好笑地看着白药缩到马车的角落里,背后的怨念几乎都快化成实体了!忍住笑意:“其实也不是没别的办法!”

    白药一动不动,这肯定是又要捉弄自己。

    林重影无奈,真生气了啊!小孩子真不好带。林重影把马车中间的茶壶拿了起来,用内力把里面的茶水冻成冰。把茶壶放到白药的后颈上。

    温热敏感的皮肤猛地接触到冰凉的茶壶,整个人不适应地瑟缩了一下。白药把手伸到脖子后面,把茶壶拿了下来,感受着茶壶冒出的凉气,舒服地眯起眼。

    看在茶壶的面子上,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好了。林重影从白药的脸上看到这句话顿时哭笑不得。本来是想教训他一下,让他在大庭广众下把那些稀奇古怪的奇药拿出来,不知道怀璧其罪吗?结果折腾了半天,他还以为是自己在无理取闹。林重影板着一张脸:“记得当初师父和你说的话吗?”

    白药抱着茶壶,有些不解地看向林重影:“师父你说过很多话,我哪里能全部都记得住!”

    “我当初不问你那些药的来历,你就以为所有人面对那些药都不会起邪念了?怀璧其罪,怀璧其罪知不知道?你这次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把那些药拿了出来,你的脑子是被人当成豆腐吃掉了吗?不说那个药,就是装药的那些器具也足够一些人对你起了歹心。”林重影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使劲戳戳白药的额头,直到看到他额头红了一片才解气地把手收回去。

    “当时不是情况紧急,人命关天嘛!我来不及想那么多就直接拿了出来。也没有大庭广众,在场的也只有一个蓝衣大夫和病人的儿子,后来梅三也知道了!不过我药水我都没有让别人经手,药瓶什么的我也都小心地收了起来。只要他们不说,就不会有事!”提到这个事,白药也有些心虚,虽然当时是为了救人,但是自己也没做好防范措施。

    林重影看到白药一脸心虚和后怕,知道他明白自己错在那里了,也就没为难他,瞪了他一眼就没好气地说:“好了,别一脸可怜相了!好在这次在场的都是自己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唯一一个外人也是病人家属,这次听说你要走了,本来还想跟在你身边,结果因为他爹还没好全,离不了人才留下了。我给他分析完利弊,他也保证不会说出去。”

    白药听完林重影的话才放下一直提住的心。因为有了冰茶壶,白药也就不觉得热。何况后来林重影还给白药弄了四盆冰块在马车里放着。在这样子清凉的环境下,白药舒舒服服地就到了客栈。什么?你说为什么不到这里的药庐分铺或者是白家店铺那边去休息?那还用说吗!就住一个晚上,去那边还要兴师动众的,在客栈里凑合一下就过去了。

    刚下马车,就有一个小二殷勤地走了过来:“几位爷,打尖还是住店?”

    白药看看坐在轮椅上没有意愿开口的林重影,再看看专心推轮椅几十年不动摇的洛障梅。忽然好想回到各个药庐分铺的大夫,也好想被洛障梅临时派去做事的梅三,还有被自己仍在碧泉城的小白。如果他们在的话,今天自己就绝对不用这么丢脸地装小孩了!

    想归想,面对小二的问题,白药还是抬起脑袋仰望对方,露出大大的笑容:“小二哥哥,我们要要吃饭,也要住店,要三间上房!”白药说完跑到洛障梅身边,把洛障梅系在腰带上的荷包拿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三十两的银子,再掏出一块一两的,然后把荷包塞在自己怀里。

    白药把三十两银子拿给小二:“小二哥哥,这是我们在客栈的花费。”然后再把一两的银子塞到小二手里:“小二哥哥这么辛苦,这个是给小二哥哥的!”

    小二本来看到白白嫩嫩长相可爱漂亮的白药就喜欢极了,不想这小孩还是个善财童子,于是态度就更加热情了:“小少爷说笑了!叫小的小二就好了,当不得您一句哥哥的!”店小二把三人领到靠近窗口的一张桌子那边:“这里风景好些,也通风。三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白药看向林重影和洛障梅,林重影看着白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里透出一点笑意,反正刚刚看笑话也看够了,就对小二说:“上几个你这里的招牌菜,再来一碗银鱼鸡蛋羹!”银鱼鸡蛋羹是给白药的,最近他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要好好补补。

    白药旁边一桌的是几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一边吃着小菜,一边说些最近发生的大事解闷。

    “哎!听说了吗!左丞相被抄家了!听说是通敌卖国!”

    “哪里只是通敌卖国!我听说还有谋朝篡位。他啊!勾结西汉,在偏远的小城里下毒弄什么瘟疫,还要弄个谣言出来,说是我大祈皇上惹怒上苍,才招此劫难。那人啊!真是坏事做尽、丧尽天良!”

    “就那曲流城知道不?那城就是因为城内有一条贯穿全城的曲虹河得名的,城里的百姓就指着那河生活。他竟然勾结西戎,在河里扔了一只死于鼠疫的老鼠,城里的百姓喝了河水,许多都患了鼠疫。幸亏药庐在那里也有个分铺,先是有药庐大夫不眠不休地医治。后来也巧了,药庐少主正好在那附近游历,得到消息也赶了过去,把疫情控制住了。没两天,神医林重影也赶到了,听说有个病人都快不行了,就是神医及时赶到才保住一条命。然后钦差大人也赶了过去,发现不对在暗地里调查,才顺藤摸瓜及时揭穿了西戎的阴谋,不然,如今只怕是天下都民不聊生了!”

    “那左丞相作恶多端啊!听说三天后就要午门斩首了,我得赶去看看,大快人心啊!还有那西戎前方战场上明刀明枪地打不赢我们大祈,就使这种小手段。真真是让人看不起!听说,西北前线又大捷了!真是狠狠地扇了他们一个大巴掌!”

    几个书生就着小菜说的义愤填膺,激慨昂扬。全然不知自己的话都落在旁人的耳里。

    原来自己走了之后的后续是这样的啊!白药听的津津有味,比说书的说的还精彩!

    这个时候,店小二脑袋上顶着一个大托盘过来了:“菜来了!本店招牌菜,烧花鸭、焖白鳝、什锦豆腐、蜜腊肘子,鲫鱼汤。外加一碗银鱼鸡蛋羹。客官请慢用!”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三章!

    终于赶出来了!

    第三十三章重逢

    八年后。

    白府。濯莲水榭。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袭墨莲白衣侧坐在水榭的凭栏上,淡雅如莲。闻香远远地望过去,默默地在心里感叹:少爷这两年真是愈发的风华绝代了。听说前儿个少爷出门,又被好几位公子拦住告白了。说来也怪,大祈虽然民风开放,以少爷的才华人品样貌,有公子对少爷心怀爱慕是非常正常的,但都是公子对少爷心怀爱慕就不正常了,那些如狼似虎的小姐呢?看到少爷怎么没有扑上来?怎么没有芳心蠢蠢欲动?这不科学啊!躺着也中枪的各府千金默默迎风流泪,我们也是很喜欢白家公子的,只是谁也没办法对自己未来嫂子出手啊!从懂事以来就被自家哥哥指着画像灌输那是你未来嫂子的妹子伤不起啊!闻香突然明白了老爷夫人为什么要再怀一胎了,因为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延续不了香火的。

    闻香走近了,看清楚少爷在做什么后,哭笑不得。

    白药侧坐着,一手拿着鱼食撒在水里喂鱼,一手拿着一管冻玉萧对准了游上水面来争食的小鱼脑袋戳了下去,把鱼都戳跑了,就又开始扔鱼食把鱼吸引过来,然后继续戳。鱼食是特制的,白药特地用阿魏粉末加了面粉做的,一颗颗就芝麻大小,香极了,如果是黄豆大小的话,都可以拿去当鱼饵钓鱼。白药经常做了鱼食过来喂鱼,这戳鱼倒是头一回干。来来回回几次后,也许是没感觉到恶意,再说戳着也不疼。白药拿冻玉萧再去戳鱼的时候,水里的鱼也没躲,有一尾丹顶三色锦鲤甚至还调皮地用脑袋上的红斑撞了撞冻玉萧,然后自顾自地摆尾去吃鱼食。看得白药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它头顶的圆形红斑。

    等白药一脸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后,闻香才上前一步:“少爷,有位公子找您,老爷正在前厅招待,叫您赶紧过去呢。”

    白药一听到公子这两个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脸苦逼地想起前两天出门遇到的那几位公子,或霸道或温柔的拦住自己,然后深情款款地问自己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的样子,白药就不想起来去前厅会客。万一又遇上一个那样子的,还在自己老爹面前,不是丢人丢到家了么!虽然上次当街被拦也很丢人就是了!

    闻香看着白药苦着的脸色,“扑哧”一声笑了:“想哪里去了!少爷,是有故人前来!”

    白药瞪了闻香一眼,这丫头这两年更加放肆了,该嫁出去让人管管才好:“下次再这样误导我,我就让我娘把你嫁了!”

    闻香被瞪了也不怕,笑嘻嘻的说:“这话您说过好几遍了!奴婢才不怕呢!”闻香指了指前厅的方向,提醒道:“再不去人家可就等急了!”

    白药收好冻玉萧,把手里抓着的一小把鱼食都扔到水里,故意恶狠狠地瞪了闻香一眼才气哼哼地走了。

    然而,白药一在前厅看到那个故人,所有的气都没了。人都变得呆呆的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余玉招呼自己儿子过来:“药儿,还记不记得这是谁?”

    白药傻傻的看着坐在旁边的黑衣男子:“你不是去了西北?”

    男子站了起来:“去了,但是没人规定我不能回来!”男子抱住白药:“我回来了!药药!”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男子只是兄弟式的抱了一下,就马上放开了!

    饶是这样,白余玉还是怀疑地看了祈烬灭一眼,看到祈烬灭脸上除了见到好兄弟的喜悦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白余玉才放下怀疑,暗自笑自己杯弓蛇影,看谁都像是对药儿心怀不轨。明明这只是好友分别多年以后重逢太过激动而已!怎么自己还会想到别的地方去。

    “你们多年未见,想必又很多话要说,药儿,你就带祈公子去你那里叙旧吧!”

    祈烬灭坐在椅子上,贪婪地看着白药,眼睛都不眨一下。白药让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地动了下:“你看什么啊?”

    “没看什么,就是突然发现,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瘦小。没好好吃饭吗?”祈烬灭被白药问的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扯了一个话题,结果说出口后才发现,药药怎么还是那么瘦,皮肤也太白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难不成这几年都没有好好吃饭?

    听了祈烬灭的话,白药怨念地捏了捏自己手臂上的肉,无奈地发现,肌肉什么的不只看不见,也摸不着。

    看到白药满身的怨气,祈烬灭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安抚:“药药还是很好看的,不过胖一点更好。”

    白药的神色更加怨念了。连这么久没见的祈烬灭也说自己好看,难怪那些男的都把自己当女的告白了。自己明明是帅气,就算瘦了点,白了点,那也是帅气!一定是他们都瞎了眼才看不到自己的帅气!

    祈烬灭看到自己越说,白药的脸色越差,连忙闭了嘴。白药自我安慰完毕后,就看到祈烬灭坐在对面,眼神担忧地看着自己。白药心一软,罢了,反正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那么说,本来就是自己瘦。不过,这个可以不计较,还有一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去西北打战这没什么,但是这么多年来你就不会给我寄一封信么?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亏我那时候还忍痛把九转还丹给了你一瓶!

    祈烬灭本来看到白药不计较自己说错话,才刚放下心来,没想到白药又换了件事情兴师问罪。听到白药问的是什么事后,祈烬灭立马心虚了。头一年是因为新兵训练比较多,还要应付时不时的实战,累得没力气提笔写信。后来,时间力气都有了。却发现了自己对药药的感情,怕自己一写信就忍不住跑回去找他,也就没敢动手写。这一没写,就是八年。

    “战场上通信不方便,经常信都送不到收信人手里。我怕我写了,你要是收不到没回,我会以为是你不回,到时候伤心。”祈烬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更加怕,你写了信没到我手里,没有回信你会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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