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商人俏王爷[出书版] 作者:泉凌波
文案
人生若只如初见~~
忆昔开元全盛日,天下权势、大唐美人、万国客商齐聚长安
因为十坛上好「郎官清」酒,哥舒碧和李q相遇了!
汝阳王李q,小名花奴,鼎鼎大名的「酒中八仙」之一
千杯不醉的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也会酒后乱「性」
兽金炉内残香袅袅,合欢被下一丝不挂
身边的人竟然是他──无赖奸商哥舒碧!?
那万年发情的突厥蛮子忒大胆,他这皇室贵倨袷撬能冒犯的
偏偏每次「交锋」,最后铩羽而归的总是自己
为此,他摆下鸿门宴,催情酒侍候
到时──嘿嘿……想要吗?那就求本王吧!
论繁华,何处比得上长安?
论美人,何人及得上他的小花奴?
狭道相逢美人惊艳,谋逆造反阴谋相随
注定了哥舒碧在长安的日子不会无聊
这最好的时光,有最美的人儿相伴,夫复何求啊~~
小说家言 泉凌波
本书与《长安如梦》,可以说是姐妹篇,不过相互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多。
《长安如梦》写的犹是盛世,而《无赖商人俏王爷》,便是盛极转衰,乱世的故事了。
两位主人公都是在上一本书中出现过了,哥舒碧与汝阳王李q。在上本书里面,这对欢喜冤家出场虽少,但是我却很喜欢他们,在朋友的建议下,终于决定为他们单独写一本书,书写属于他们的故事。
和《长安如梦》中的任青与安笙相比,这一对欢喜冤家完全称得上是两个活宝,相应的,内容自然也轻松、热闹许多,写作的时候也更加的欢乐,经常一边写一边和朋友在网上聊天,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这一对活宝,给写作的过程添加了不少笑料,但可惜的是,有些情节却因为文章整体走向的关系,而不得不忍痛删掉,如今回想起来,实在是觉得有些遗憾,但为了情节的连贯性,还是只好忍痛割爱,希望以后会有机会能写出来吧!
把哥舒碧与李q的故事安排在安史之乱这段时期,其实也是想写一写乱世,写一写乱世之中的颠沛流离,还有乱世之中的有情人。
故事里出现了一些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的名字,不过,小说家言,这不过是一本小说、一个故事罢了,与真实的历史并无必然的关系,循正史写野史,故事只是虚构,希望读者大人们能够用轻松的心情来阅读这本书。
书中的两位主人公,汝阳王李q倒确实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杜甫的《饮中八仙歌》也曾描写过他好酒的一面,唐书中不乏对他的记载,都说他乃是皇族中一等一的美男子,于是,对于颜控的作者来说,那就是正中萌点,顿时完败!
哥舒碧就是完全虚构的人物了,一位突厥奸商,虽然在构思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看似真实的出身背景,但不过是作者杜撰出来的角色罢了,真真假假,小说而已。
在姐妹篇《长安如梦》中,这两人的纠葛,只是顺势提了一笔,到了这本书,才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们两人的故事,属于他们的传说。
希望读者大人们阅读愉快!
序 幕
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
天宝年间,大唐的繁华,犹如那浓墨重彩的绸缎,带着奢丽与让人着迷的绚烂,在天地之间肆意的伸展着,兼容并蓄,长安更是一派鲜花着锦之势。
天下的权势、大唐的美人、万国的客商,把这座大气磅礴之城装点得更加叫人沉醉。
无论是玄宗皇帝也好,贵妃玉环也罢,还有杨国忠、安禄山,以及千千万万来往于长安的人们,在这座城池之内,带着微醺的迷离,肆意的享受着盛唐的繁华与奢丽。
哥舒碧往来长安,已经不知多少次了,带着自家部落的商队,从突厥出发,到达西域碎叶城,最后再来到长安,把无数的奇珍异宝、各色货物,从西域带到长安,又从长安带回西域。
这次到东都洛阳贩酒,难得买到十桶上好的「郎官清」,他便又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长安,给开酒肆的朱颜送去。
长安城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来人往,行人摩肩接踵,一派喧嚣景象。
虽然看过无数次,哥舒碧还是忍不住感慨。
论繁华,何处比得上长安?
马车轮骨碌碌的,在街道上辗过,车夫知道到朱颜的酒肆「翠涛居」怎么走,也不用哥舒碧带路,就自行往那个方向而去。哥舒碧也正好乐得清闲,坐在车夫身边闭目养神。
走了没多久,马车突地一抖,像是辗到了石头似的,停了下来。
哥舒碧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怎么了――」
刚问出这三个字,他就发现车夫满脸怪异的表情,指着前面,连忙顺势看去。
只见马车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个陌生人,锦缎衣衫,甚是华贵,头上戴着金丝嵌白玉冠,长长的丝绦从两端垂到肩上,身形修长,姿容秀丽,当然,要是他能收敛一下自己满脸白痴一样就差流口水的傻瓜表情的话,哥舒碧会发自肺腑的称赞此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问题是,现在这人为什么对着自己流口水?他哥舒碧向来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绝对不是倾国倾城邪魅一笑勾人魂的妖孽,所以,完全可以排除掉对方是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可能性。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哥舒碧好奇心大起,跳下马车迎上前去,「喂,你是――」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人居然看都不看自己,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马车上的十桶酒,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一副魂不守舍外加痴迷的神色。
哥舒碧凑近一听,顿时哭笑不得。
对方念叨的居然是――「好香……好香……」
哥舒碧眼珠转了转,就猜到了对方在说什么。
应该是在说那十桶郎官清酒很香吧?不过问题是,酒桶封得严严实实的,他怎么闻到的啊?狗鼻子吗?
这家伙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怎么这么奇怪?难道……脑子有问题,是个疯子?
哥舒碧越看越觉得像。
哪家的院子没关好门,让疯子跑出来了?虽然这个疯子看起来丰神俊美,衣着华贵,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有钱疯子。
哥舒碧正在大惑不解时,旁边又闪出个矮小的身影来。
是个小孩子,十来岁的年纪,一脸的稚气,透着股机灵劲儿,穿着下人的布衣,正满脸通红的用「我受够了」的表情,使劲拽那人的衣袖,同时叫道:「王爷、王爷,别这样,这是大街啊,太丢脸了……王爷……」
王爷?哥舒碧闻言扬扬眉。
原来这疯子还是个王爷!李家皇室的人?
嗯,果然是皇帝家的有钱疯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那小厮使劲拽了很久,那人才发觉,大概不满小跟班拽得他衣襟都快掉下来了,正想呵斥,一回头看见哥舒碧,连忙跳过来,双眼亮晶晶的就一把拽住了哥舒碧,「这是你的马车?」
「没错。」哥舒碧觉得眼前的情况真是很有趣,当下也很配合的点点头,一脸的诚恳老实、童叟无欺。
「这十桶酒本王都要了!」来人豪气干云的一挥手。
「你想买?」哥舒碧笑了起来。
「当然!」对方一仰头,「给你三倍的价钱。」
「那还真不错啊……」哥舒碧摸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开口:「但我不卖!」
对方原本志在必得的表情一下子垮下来,不敢置信,「三倍价钱你都不卖?」
「酒是我的,我不想卖就是不想卖,三倍不卖,四倍也不卖。」哥舒碧笑嘻嘻的说出以上的话,而且故意说得慢条斯理,把对方更是气得差点跳脚。
「坐地起价!你这个奸商!」
「多谢夸奖。」哥舒碧一脸当仁不让的神色。
这时候,那人的小跟班也加入了战团,站到哥舒碧面前,一手擦腰,一手指着哥舒碧鼻子,想要装出仗势欺人的狗腿子样儿,却又因为年纪太小,反而显得不伦不类,看得哥舒碧忍笑到抽筋。
「你这个奸商!你可知道我家王爷是什么人?」
「知道啊,王爷嘛,你刚才自己说了。」哥舒碧笑嘻嘻的逗他。
「呃?」小跟班一呆,小脑袋瓜没马上反应过来,挠挠头,想了半晌,才又结结巴巴的开口:「总……总之,我家王爷才不是普通人!你不要太无礼哦!」
「那你家王爷到底是谁呀?」哥舒碧很有闲情逸致,继续逗他道。
「当然是――」
小跟班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主人拎住后颈甩到了身后。
「你少给本王丢脸了!」
小跟班不服气,嘴里小声的嘟囔:「也不知是谁丢脸……」
哥舒碧听了个明明白白,忍不住笑出来。
那小跟班嘴里「不是普通人」的王爷主人自然也听见了,回头对自己的仆人狠狠白了一眼,小跟班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双眼睛却还骨碌碌的转来转去,明显腹诽中。
见眼前此人虽然身为王爷,却显得没什么架子,毫无一般皇室贵族高高在上的感觉,哥舒碧不禁越加的好奇起来。
那人作势要敲小跟班脑袋,小跟班连忙捂住头,那人倒也没真的敲下去,翻翻白眼,转身看向哥舒碧,自我介绍道:「本王姓李,单名一个q字。」
对方一说出自己的名字,饶是哥舒碧见多识广,也不禁睁大了双眼,惊讶万分。
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原来眼前的人,竟然就是杜工部《饮中八仙歌》中鼎鼎大名的汝阳王李q!
竟然是他啊……难怪会不顾形象对着那十桶郎官清垂涎三尺了……
看着眼前的人,哥舒碧脸上缓缓流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来。
汝阳王李q,小名花奴……
看来……在长安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第一章
长安雪后似春归,积素凝华连曙辉。
新年刚过,长安就接连下了两场雪,把整座都城染成银白的世界。
皇城西边的颁政坊,向来是官宦世家的居处,汝阳王李q的大宅子就坐落于此。宅院南向,碧瓦粉墙,朱门赤柱,屋檐飞耸入天。扶疏的花木从高墙里探了出来,因着雪后的关系,光秃秃的枝干上积了一层晶莹的白雪,被东风一吹,就淅沥沥的纷纷落下。
门楼正中挂着一块黑漆金字的门匾,上面写着「汝阳王府」,乍看之下没什么特别,但这附近的人都知道,那乃是当今天子亲笔所书,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笔走龙蛇,却代表着玄宗皇帝的恩宠。
汝阳王李q,乃让帝李宪长子,当今玄宗皇帝的亲侄子!
皇室贵胄,天族血脉,岂不尊贵?岂不恩宠?
从这里经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往大门口偷偷张望,满以为会见到列戟卫士直挺挺的站着,可映入眼帘的,却是门边坐着懒洋洋打哈欠、昏昏欲睡的两个门房,一派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悠闲样,叫人看了忍不住会有翻白眼的冲动,再想到李q那人尽皆知的富贵闲散,也就不免感慨,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
沿着李q王府的长廊绕过花园,便是汝阳王李q的卧室,屋宇楼台都修建得恢宏而且大气,碧瓦粉墙、雕花栏杆,处处都透着一股精致的味道。屋檐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连地面上都被积雪给覆盖住了,远远看去,粉妆玉砌似的,越发显得此处仿佛琼楼仙境一般,再加上冬日清晨清新的空气,端的是一片富贵府邸,软红十丈神仙居。
不过,李q现在可没心思去欣赏景色有多么美妙、空气有多么清新、世界有多么美好。事实上他现在脑袋一片空白,完全处于呆滞状态。
如果这时王府的下人推门进来,会很难得的看见他们的王爷主子正傻坐在床上发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如果再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王爷主子不单在发呆,而且精赤着胸膛,绣着合欢花图案的锦被下露出的肢体一丝不挂,再加上篆金兽头炉内残香袅袅,桌案上残羹剩酒,床前红烛燃尽,一派彻夜云雨后的香艳旖旎。
李q两眼发直的瞪了窗外许久,直到房外渐渐传来佣人们清扫的声响,还有压低嗓门的说话声与脚步声,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发觉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昨晚……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他挠挠头,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状。
奇怪,难道是昨晚喝太多酒了吗?不对呀,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饮中八仙」之一,「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的汝阳王,别号「酿王」的李q,居然也会因为喝太多酒而脑袋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堪,尤其是腰,都快被折断了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等一下,这可不像是宿醉的症状!
李q举起手,使劲抓了抓头,觉得自己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不过为什么感觉要是想起来的话,会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呢?
正在他迷迷糊糊浑浑噩噩之际,门外,隐隐传来下人们压低嗓门的说话声。
「小石子,王爷起来了吗?」
「不清楚……」李q的贴身小厮小石子犹豫着回答。
「你没进去看看?」
「……我哪敢……」小石子小声嘟囔着。
门外顿时沉默了,片刻之后,门外的说话声再次小声的响了起来,不过这次带上了几分好奇与八卦的味道。
「昨晚哥舒少爷好像是在王爷房里过的夜……」
「……而且现在都还没起来。」小石子低声补充,「两个都没起来哦!」
「……」又是一阵沉默。
随后,才有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么久都还没起身,应该是成事儿了吧?」
「我猜也是,咱家王爷的酒量,在长安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哥舒少爷和他赌酒,不是自己送上门来吗?」
「嗯嗯,应该是如此。」
「那我们就别打扰王爷的好事儿了,识相点快走吧!小石子,跟我去吃点心。」
「啊……可是王爷叫人怎么办?」
「不会啦,只怕到中午王爷都还不会唤人咧,你就放心去吧!」
「也是哦……」
听见脚步声迅速离开,李q瞪着房门半天没吱声。
什么好事儿?
什么哥舒少爷?
啊,对了,昨晚他和哥舒碧那家伙赌酒来着,你来我往几坛子酒下肚之后发生的事情――
李q正在努力的回想,冷不丁斜刺里横过一只手臂来,就把他光溜溜的腰肢紧紧搂住。随后,一个温暖的身体靠了上来,湿热的呼吸就近在咫尺。
「小花奴,宝贝儿,你醒得好早……」
李q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回头看去,可那人正紧紧贴在他身后,鼻子对鼻子,两人面孔近得几乎贴上,而那人也乐得顺水推舟,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就亲了下来,不顾他双眼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亲吮了许久,那人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手,笑嘻嘻道:「一大早就这么热情,宝贝儿,你可真让人销魂啊!」
「哥舒碧?怎么是你?」李q好不容易喘口气,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当然是我。」哥舒碧还是一脸招牌笑容,只是在说话的时候嘴角一勾,显得比往常邪气许多,「难道王爷不想看见在下?」
「废话!谁想看见你?」李q咬牙切齿道。
哥舒碧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哈欠,悠闲开口:「在下还以为一夜过后,王爷就会乐意看见在下了呢!」
「一……一夜?」哥舒碧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李q顿时想起自己现在正赤身裸体,而且对方也同样不着寸缕,两人还是以如此情色的姿势搂在一起,傻子都能猜到昨晚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当然,李q也总算是把昨晚发生过的事情想了起来。
因为不满哥舒碧这奸商那嚣张的气焰,再加上每次「交锋」,最后铩羽而归的总是自己,他才设下酒宴邀请哥舒碧,本来想以自己那满长安都出名的好酒量,灌醉哥舒碧好一雪前耻,哪里知道对方的酒量居然也不输他,几大坛子酒下肚,两人都开始昏昏沉沉,之后……
哥舒碧这王八蛋!居然一点也不客气的把他甩到了床上!
堂堂的汝阳王爷啊!难道就这样被眼前这个突厥奸商给吃干抹净了不成?
李q越想心里越呕,要是眼光能杀人,哥舒碧早被他千刀万剐了。只可惜哥舒碧的长处之一就是脸皮厚,还不是一般的厚,见李q一脸要杀人的表情,依旧笑嘻嘻的,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偷腥吃饱的猫的样子。
李q看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骂人,但碍于教养所限,怎么都不能像市井平民那样张嘴就是粗话,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三个字:「你这个……」话未骂完,倒先憋得自己脸红脖子粗。
见李q这样,哥舒碧不禁觉得好笑,伸手想去搂他,不料对方骂粗话不成,揍人的本事还有,二话不说一脚踹了过来。哥舒碧没有防备,「哎哟」一声就被踹下了床。
「真是粗暴……」哥舒碧毫不在意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耍赖一样趴在床沿,仰着头,伸手就去摸李q雪白的小腿,「宝贝儿啊,想不到你起床气还不小。」
「你再叫本王宝贝儿,本王一脚踹死你!」李q此刻岂止是起床气大,简直就是火大得几近怒发冲冠之势,被哥舒碧接连几声「宝贝儿」叫得更是脸都绿了,顾不得自己也是光溜溜赤条条,一脚就朝着哥舒碧脸上踹去。
哪里知道哥舒碧反应奇快,头一偏就避了开去,同时反手一抓,就抓住了李q的脚踝,再用力一拽,李q身不由己,就被拽下了床,跌到哥舒碧身上。
「啧啧,真是过河拆桥。」哥舒碧巧妙的使了个劲儿,就把李q圈在自己怀里动弹不得,笑嘻嘻道:「还是王爷嫌昨晚在下不够卖力,没做舒爽不成?」
「你……你给我闭嘴!」李q一张俊脸早涨得通红,使劲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哥舒碧的双臂。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磨蹭不休,哥舒碧更坏心的把大腿挤入李q双腿之间挨挨蹭蹭,男人那地方本就敏感,被对方刻意的挑逗,不一会儿就火辣辣的硬了起来。
李q察觉到下身的异样,顿时一僵,却被哥舒碧趁机伸手探到他双腿之间。
哥舒碧轻轻一握,不禁笑了起来,「宝贝儿,你可真是敏感。」
没提防被拿了个正着,李q也无话可说,脸早红得像是快要滴下血来,想反驳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气鼓鼓的使劲瞪着哥舒碧。
哥舒碧笑得越加无赖加无耻,「原来王爷果然是觉得意犹未尽,如此说来,是在下昨晚伺候得不到家,让王爷不满意了?」
「闭……闭嘴!」李q气得都快要吐血了,可要害被哥舒碧抓在手里,他不敢动弹,只能任由对方摆布,不过犹自死鸭子嘴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本王都不记得了!你这个突厥蛮子,还不放开本王?」
「不记得了?」哥舒碧闻言一扬眉,笑容变得更加邪气,甚至带着诱惑的味道,一个翻身就把李q压在了身下,「既然如此,那就让在下帮王爷回想起来吧!」
「你你你……你敢!」李q大怒,一扬手就打向哥舒碧,却被对方轻松地就抓住了手,然后拉到头顶上按住。
同时,哥舒碧嘴里还啧啧有声,「昨晚扭着腰缠上来的时候,就像只粘人的猫似的,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一边说,手指早已熟练的在李q的要害上上下套弄起来。
李q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想打开对方那可恶的魔爪,可自己的双手却被他紧紧按住,挣脱不得,只好扭着腰,想避过那要命的套弄。
哥舒碧哪里会让他逃走,手指稍一用力,只听得李q低呼一声,果然不敢再动。
「这才是乖孩子。」哥舒碧忍不住把头埋在李q颈间,吃吃笑了起来。
那笑声传进李q耳朵里更觉刺耳,想把压在他身上的哥舒碧甩开,偏生要害又被他抓在手里,哪里敢动?只好使劲瞪向对方,仿佛这样就能把这个可恶的突厥奸商给千刀万剐了一样。
不过,遇上哥舒碧这样厚脸皮的无赖,再恶狠狠的眼光瞪着他,他也是不痛不痒,反倒笑嘻嘻道:「哎哟,用这样热情的眼光看着在下,会让在下把持不住的哦!」
「把持你个头!你什么时候把持了?万年发情的突厥蛮子――」李q破口大骂。
话还没骂完,哥舒碧已经俯下头来,堵住了他的双唇。
哥舒碧的唇不若李q的嘴唇细嫩柔软,也许是因为他行商走南闯北风吹日晒的关系,有些粗糙,刺刺儿的感觉。他故意在李q的唇面上厮磨不休,待得身下的人忍耐不住那细痒张开了唇,他就趁机把舌头也探了进去,灵活的卷住对方的舌纠缠翻滚不休,直吻得李q气喘吁吁,连呼吸都不畅了,才舍得离开。
「小花奴啊小花奴,骂人,你不行。」哥舒碧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舔了舔唇,同时慢条斯理的开口,神情话语里满是挑逗又挑衅的味道。
李q本就一肚子火气,再看到哥舒碧这表情,更是火冒三丈,张口想骂,可嘴巴张了半天,还是挫败的乖乖闭上了。
还是……骂不出来啊……虽然很想把这个正压在自己身上搓揉不休的突厥蛮子给骂个狗血淋头,但是――
他可是堂堂的汝阳王爷!皇室贵胄金枝玉叶,是懂礼貌有教养的人!
对!本王是有教养的人!
……不气、不气!本王不和这突厥蛮子一般见识……
李q悻悻然的自我安慰。
他一番心理变化几乎都表现在了脸上,哥舒碧全看在了眼里,越发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没笑出声来。
对方已经恼羞成怒,他要是还继续火上浇油的话,等一下只怕就不只是被踹下床这么简单了,很有可能李q会干脆叫人直接把他丢到朱雀大街上去!他又不是傻子,赤条条被撵到街上与再温存缠绵一次,他当然选择后者!
李q自然不知道哥舒碧这些心思,脑子里想的都是另外一回事。
似乎……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这突厥奸商在自己房里过夜的事情了,那些家伙的嘴巴向来是漏风的墙,只怕还没到中午,这事儿就已经传得满长安都知道,自己和哥舒碧,算是扯不清这关系了,不过……
打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堂堂的汝阳王爷,居然是在下面的那个!
对!打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他主意打定,就继续恶狠狠的看向哥舒碧,「本王警告你――」
「嗯?」哥舒碧正趁着李q发呆的功夫在他身上搓揉逗弄,忽地听见对方开口,不禁扬扬眉,露出个「且听你下文」的神情,手下却半点没停,温热的手掌已经滑到李q的胸口,捏住了那小小的凸起,不轻不重的搓揉起来。
那力道恰到好处,刺激得李q低喘一声,一股又麻又痒又涨的感觉从胸口直窜了上来,本来想好的话就不由说得断断续续,「――你……你这个突厥蛮子……你要是……要是……」
「要是什么?」那声低喘传进哥舒碧耳里,让他知道自己这招有效,当下改用手掌抵住那点赤色的茱萸,轻轻揉动,同时问道。
「你要是敢……敢把本王……本王这个样子说……说出去……」李q身上此处甚是敏感,被哥舒碧故意的挑逗,顿时连话都说不利落了,一边喘息着,一边还硬是装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来,「本王……就杀了你!」
哥舒碧见状又是好笑又是心动,下腹也火辣辣的直胀了起来,当下在李q唇上一吻,调笑道:「杀了我?好得很啊,不过王爷要是能让在下腹上死,在下就死而无憾了。」
「腹上死」三个字听得李q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咬牙切齿的憋出一个「滚」字,就突地倒吸一口凉气,剩下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原来哥舒碧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竟然用嘴含住了他的那物儿,吸吮起来。
这一下刺激太过,李q只觉得浑身都酥软的瘫成了一团,伸手想推开他,手指却无力的插进对方发间,使不上力气。而随着哥舒碧的动作,一股过电般的感觉沿着后背迅速的攀爬而上,李q顿时忍不住低低呻吟出来。
「啊……嗯……」
那声音软绵绵的,饱含情欲的味道,夹杂着哥舒碧吞吐时发出的水声,更显情色无比。
李q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一股热流在腹部像是漩涡一般盘旋,最后都汇集到一处,急躁的想要寻找到出口宣泄――
就在这紧要关头,哥舒碧却突然用手指抵住了宣泄的出口。
快要爆发的热情被硬生生堵住,李q呻吟一声,眼角泪光盈盈,双颊嫣红,不解的看向哥舒碧。
哥舒碧却好整以暇的亲亲他的唇,笑道:「王爷想要不被人知道也成,总得付出点封口费给在下才是。」
「你这个奸商!」李q闻言怒吼。
哥舒碧一扬眉,手上微一用力,李q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喘息不止。
许久,李q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声道:「你……你想要什么?」
哥舒碧一边分开李q双腿架在自己肩上,一边笑嘻嘻道:「当然是希望王爷能让在下这个奸商早点『腹上死』,两全其美。」
李q听得直翻白眼,还待说些什么,可对方那火烫硕大的孽根已经硬邦邦的顶了进来。因着昨晚一夜云雨的关系,身体很轻易的就接纳了那硕大的物事。
昨夜风流,李q虽然没什么印象了,但哥舒碧却记得清清楚楚,身下的这具身体是如何的温软销魂,天生媚骨,又敏感得不像话,轻轻一逗,就柔若无骨般瘫软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
他几乎没遇到什么阻碍,就把自己的那物连根没入李q的花腔之中,湿热、紧窒,仿佛上等的丝缎紧紧裹住自己的分身,几乎有种要溶化在他体内的感觉。
身下,李q也低低的呻吟起来,同时还不忘嘴硬,「总之……总之你敢说出去,我就……就杀了你。」
哥舒碧笑起来,「要让在下不说,王爷是不是也得表现出一点诚意来呢?」
他一边说,一边小幅度的动着自己的腰,果然,李q的呻吟声也随之变得急促。
「你什么意思?」
李q只觉得体内那火烫的物事似乎越胀越大,而随着两人相连的地方,销魂蚀骨的快感仿佛潮水一般卷了上来。偏生那人只是一下一下轻轻的顶着,每次都浅尝则止,顶不到那要命的所在,反倒惹得李q更加难受,浑身像是着了火一样,连眼角都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见李q难捱的媚态,哥舒碧嘴角一勾,露出个邪气的坏笑。
「来,自己动你的腰。」
「你你你……你少得寸进尺!」
「封口费哦!」
「你……你这突厥蛮子给本王记住!总有一天本王会连本带利讨回来――啊!」
随着李q气急败坏的吼声,传来的是哥舒碧低低的闷笑,而伴随两人肢体交缠的声音,那笑声与吼声也随之变成了喘息与呻吟,在华美的房间内回旋。
第二章
天宝年间,大唐正如那西边的晚霞,绚丽奢靡,光华四射。
玄宗爱热闹,这是整个大唐天下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在兴庆宫外的宫门楼下,每年都会赐宴群臣,一连好几天,万众欢腾。
宴上不单是君民齐欢,连素日里很少露面的谢阿蛮、念奴等人,也会在玄宗的召唤下,献艺御前,让众民大饱眼福。更有甚者,若是玄宗兴起,有可能会命杨贵妃也演出一场天下闻名的「霓裳羽衣曲」,华美如天人,舞动婆娑若天魔仙女。
有幸目睹过的人,回去总会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把那早已闻名天下的「霓裳羽衣曲」,渲染得是更加天上有地下无,让没看过的人羡慕不已,只恨自己怎么就没去兴庆宫门前,亲眼目睹杨贵妃的风采。
于是,每到玄宗开宫门楼之日,兴庆宫前便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有本事能通过御林军卫兵的自是欣喜不已,进不去也只好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看着宫门楼前的高台,只盼能见到素日里无缘得见的宫中乐人们。
这日,又到开宫门楼的日子,天还没亮,门前就已经围满了人,个个都踮着脚尖,只等玄宗出现。
待日正当中的时候,玄宗才在高力士的搀扶下,出现在高楼之上。
见大唐天子出现,台下的人都欢呼起来。
玄宗抬起手臂,朝向自己的臣民们轻轻挥了挥手,台下顿时就沸腾了,「万岁」之声不绝于耳。
「恭贺陛下,天下归心!此乃大唐之福,陛下之恩也。」一旁的杨国忠见状连忙趁机恭维道。
玄宗笑着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就接受了杨国忠的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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