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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 章

    广灵诀 作者:高山笛声远

    第 14 章

    孙氏唤嵇康坐在自己身边,面色平静,喜怒难辨,而其他家人虽然表情严肃但似都惊魂甫定,下面跪着的侍女还在抽抽搭搭地哭,嵇康坐下后又不解地看了看所有的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总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看起来还很严重。

    嵇喜看见嵇康坐下,对下面的侍女说:“人已经到齐了,你再把事情的始末完完整整地说一遍!”

    侍女好似很害怕,肩膀一直在颤抖,带着哭腔呜咽道:“宴散后,我按照往日准备去给老夫人和少夫人送滋补身子的汤药,同屋的芍药姐姐养了一只猫,平日里都很乖巧,老夫人您也是知道的。谁知今日…但也怪我没看好,它便跑过来喝了几口汤药,我刚要赶走它并训斥它几句,但看它喝完之后竟然没走几步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便赶紧通知老夫人和少夫人,赶回去发现躺在地上的猫竟然不见了!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真的不是我干的。老夫人要为我做主啊。”

    嵇喜接着说道:“梅香侍候母亲多年,自从亭主生产后,都为母亲和亭主煎汤药,从未有过半分差错。平日这府上来往的宾客朋友也不少,但怎么有些人一出现就出了这件事呢?”嵇喜说话的时候总是看向孔灵的那个方向,但钟会总是似无意地侧过身来挡住嵇喜的目光。

    嵇康看着孔灵,白皙的脸上填了几分苍白的神色,依旧还是面色清冷,目光中却多了几分空洞,双手好像还在微微颤抖着。

    嵇康对于嵇喜这种拐弯抹角的挖苦很是不喜欢,本想立刻反唇相讥,但是觉得毕竟局势尚未明朗还是不要针锋相对,于是说:“二哥,今日毕竟来往生人很多,想锁定一个人恐怕很难,凡事还是讲证据的好。”

    嵇喜突然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指着嵇康说:“你究竟在干什么?如果不是今日之事一切恰好,死的就不是猫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嵇康本想隐忍不发,但看到嵇喜的这个样子突然就勾起了心中的火气刚要爆发,身旁的嵇尚在背后拉住了他,和他低声说道:“二弟若不是有证据,也不是一个随便攻击别人的人,何况为什么今日宾客那么多,唯独,唯独只留下了他们,你且再听听二弟说什么。”

    嵇康听到这番话不由得又看了看钟会和孔灵,钟会端起身旁的茶水喝了一口,对于他们的争吵针对好似全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而孔灵也似乎没有接话的准备,亦如往常的坐着。嵇康突然觉得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孔灵了,那个拥有灿烂笑容情窦初开未涉世事的女孩,为何已经变得如此处变不惊?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任何愤怒和疑问的情绪,他只是觉得自责和愧疚,灵儿,对不起,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嵇喜看着嵇康凝视孔灵的样子,心中更加生气,又看了对面的曹璺一眼,见她同样是一张苍白的脸,呆呆地看着嵇康,好似在奢求着嵇康能转过头来看她一眼。嵇喜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对着梅香说:“后面的事你接着说吧。”

    梅香担心地看了嵇康一眼,小心地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像我刚才说的,在我煎药的那段时间,有人看见孔小姐从那边经过。”

    说完这句话梅香突然不敢说下去了,看着嵇康的脸上突然现出了惊讶的神色,又看了看嵇喜,嵇喜似在鼓励她继续说下去,于是她顿了顿,接着说:“而且,而且在老夫人和少夫人的房中都发现了…孔小姐的东西。”

    嵇康又看向孔灵,她脸上竟然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嘴角竟还现出一丝微笑,移过头,孔灵与嵇康的目光相接,透过孔灵的眼睛,嵇康看不到任何惊慌失措的样子。于是嵇康怀疑地问:“哦?是什么东西?又如何证明是她的?”

    嵇喜看着嵇康这幅不见黄河不死心的样子,缓缓地张开手掌,看到里面的东西,嵇康大惊失色,一下站了起来。放在嵇喜手中的东西很简单,一个铃铛,一个手帕,手帕嵇康的确不熟悉,不过看花色文理材质以及绣着的淡雅的花样,的确像是孔灵喜欢的样式,但那个铃铛却是嵇康无比熟悉的,只属于孔灵的,曾和他琴声相和,奏出广灵诀和广灵散的铃铛。曲调还犹然在耳,场景还似在眼前,只是如今为何却在嵇喜的手中?

    嵇喜转头语含讥刺地问孔灵:“孔小姐,这铃铛和手帕可是你的?”孔灵依旧微笑着回答:“的确是我的。”

    一句话毕,满厅的人都静下来看着孔灵,难道这就是承认了?大家都等着她继续说话,但孔灵却沉默下来,不再说一句话。

    嵇喜看嵇康还是一副怀疑的神色,于是接着说:“梅香刚才所说的证据,我都已经找人调查过了,人证物证都可以再次查证,若有人还是不信,不如我们报给官府……”

    嵇喜还没有说完,嵇康迅速打断,大声说:“不,不!”说完便要拂袖而出,正撞上冲进来的侍女芍药,芍药见撞到了嵇康连忙道歉,嵇康挥手说不用,刚要继续向外走,听见芍药突然大声说道:“老夫人,少爷,我的猫没有死,它刚刚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识庐山真面目

    “什么?你的猫没有死?”嵇康猛然转过身,抓住芍药问道。

    芍药被嵇康强力的摇晃吓到了,轻轻地挣脱着,嵇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放开芍药。

    芍药慌忙走到大厅中间,对众人说道:“刚才我的猫已经回来了。”

    嵇喜冷哼一声问道:“你可确定是你的猫?搞不好是有些人做贼心虚移花接木!”

    嵇尚看到这个情况,便发觉只怕真相还没有看到的这么容易,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全程没有发过一言的母亲,平静地注视着下面的这些人,好像今日被害的主角完全不是她一般。

    嵇尚又看向曹璺,她似有些惊慌,眼边也好似有些泪花,怕是被吓到了吧,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开始搜寻杜鹃,哦不或者应该说是曹简的身影,目光环绕整个大厅,他没有找到她的身影,他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感觉自己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嵇尚回了下神,说道:“既然二弟不信,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去看看那只猫,也顺便去母亲和弟妹的房中再找找,看是否能有其他的线索。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况且现在看起来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我们就不必报官了。”说到不可挽回的结果时,嵇尚多看了孔灵几眼。

    不久,大厅上的一行人就到达了芍药和梅香的住所,看到芍药的猫正蜷在专为它搭建的窝里,双目炯炯有神闪着精光。嵇府本就不大,人员也不多,所以几乎人人都见过芍药的这只猫,见到它的那一刻,大家就知道这只猫肯定不是被调换过的,而就是那只被称作已经死了的猫。

    这时一个家仆过来在嵇喜的耳边说了什么,嵇喜听完后说道:“刚才我已经请郎中去看了母亲和亭主的那两碗汤药,其中的确没有□□,只有一些分量不足的迷药,似是麻沸散,能使人昏迷。”顿了一顿,嵇喜接着说:“不管怎样,这下药的人我们总要找出来吧?至于是谁,我想早已经有定论了。”说着又看了站在远处的孔灵一眼,嵇喜摇了摇铃铛似在提醒大家不要忽略之前的证据。

    听到猫没有死的嵇康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听到嵇喜这么说后突然又有一种压抑感浮上心头,他想要辩解但却觉得事实好像已经放在了眼前,越去忽略却越是真实。“灵儿,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嵇康心里想着,于是看向孔灵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难过和疑问。

    孔灵看着嵇康,也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怀疑,突然莫名的有些心痛,于是肩膀微微抽搐了一下。在这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里,钟会一直坐在或站在孔灵身边,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冰冷的脸上也从来没有流露出一丝情绪,好像这上演的一切他早就知道一般。看到孔灵细微的变化,他伸出手去想扶住孔灵的肩,可孔灵却微笑着闪避过了,只剩下钟会僵在半空中的手显得是那么孤单,钟会轻轻地冷笑一声,把手又背回身后。

    嵇尚非常不解地看着孔灵,一别不过两年,为何当年那个单纯灵动的女孩会让人如此看不透,若今日之事是她做的她又为何如此淡定冷静,但若说不是,这些证据又如何解释?而且她又为何不为自己辩解两句?难道她已经不在乎我们是怎么看待她的了?还是说,别有隐情呢?

    想到这里,嵇尚对嵇喜说:“公穆,证据除你手中的东西可否还有他物?”

    嵇喜冷笑了一声,示意梅香说话,于是梅香说道:“在煎药的房间附近,还找到了一个以前看见孔小姐头上常用的发饰。”

    听到这句话的嵇康却觉得如蒙大赦,因为自从他今天看见孔灵之后,孔灵今日的衣着打扮、一举一动他都记得十分清楚,今天孔灵根本就没有戴发饰!他看着孔灵如同最心灵手巧的织女织出的一瀑秀发,发自内心的一笑,但他发现孔灵却似乎在逃避他的目光。灵儿,对不起,我怎么能相信那是你做的呢?从那条石路返回大厅,母亲和曹璺的房间以及煎药房是必经之路,有人看见你在那里出现过又有什么不对的呢?到母亲和曹璺的房间也可能只是怀念从前吧,失神到连铃铛掉了都不知道该是怎样的一种心酸攫住了你?

    强大的内疚感让嵇康感到更加心酸,如若再见面只是增加新的伤痕,倒不如不见了吧,可,真的不见了吗?想到这里,嵇康突然轻轻冷笑一下,似是自嘲地想,哪怕只是伤害,我却还是想要见你。

    嵇喜看到嵇康突然间的轻松神色,不解地问道:“叔夜,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嵇康笑道:“二哥,灵儿…孔小姐今日根本就没有戴发饰,只怕是误会吧。或者有人栽赃陷害也未可知啊?”

    嵇康的这句话提醒了嵇尚,嵇尚若有所思地说道:“证据的确很充足,而且所有的证据指向的对象都是孔小姐,但你们是否觉得这证据有些太充足了?”

    嵇喜看了一眼嵇尚,仿佛不能理解他也在帮孔灵说话,便说:“依大哥的意思,证据越少才越能说明问题了?”

    嵇尚笑了一下,接着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若是孔小姐真想要对母亲和弟妹不利,为何此前不下手?”

    嵇喜冷笑一声,说:“人总是会变的,越长大越懂事就越知道世事复杂。”嵇喜的这句话让在场的很多人都不解,但大家也没有心情去分析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毕竟今晚的事太过扑朔迷离,大家想要的也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嵇尚也没有去探究嵇喜的话,又说:“退一万步说,就算孔小姐真的想要不利于母亲和弟妹,又何必愚蠢到在今日动手?想必大家也都了解孔小姐,我不相信孔小姐会笨到连一个不在场证据都造不出来就动手害人。”

    嵇喜越听越是生气,为何事实已经如此清楚还是有些人在找些理由袒护那个人呢,于是说:“难道害人的人都等有了不在场证据再下手?大哥是不是太高估有些人了呢?”

    嵇康原本沉浸在自责与难过中,而且看孔灵也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既然坚定了自己内心中的判断,也就无意于参加这场无谓的争执,但听到嵇喜这样阴阳怪气的讽刺,便忍不住终于说道:“那二哥为何如此针对有些人呢?一个要害人的人不下□□,却下了连分量都不足的迷药,这是打算害谁呢?一个要害人的人不停地出现在所有被害的人可能出现的场合,并且在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一个证据,这是故意想要被找到吗?一个要害人的人戴个铃铛穿梭在母亲的房间里还不怕被发现,如果如二哥所说这个有些人没有大哥所说的那么聪明的话,那做这种事必然会十分紧张小心翼翼地注意所有的动静,那又为何连铃铛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一连串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推理,嵇康觉得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恐怕就是有人想要栽赃孔灵。

    听到嵇康说完这番话,大家都觉得有理,连坚定地怀疑孔灵的嵇喜都有些动摇,不禁在心里自问难道真的不是她?嵇尚低头继续沉思着嵇康刚才说的话,孔灵的铃铛材质特殊,音色别致,若真是掉在了地上,就算孔灵没有发觉,难道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没有听到吗?嵇尚看向服侍母亲的侍女和梅香,问道:“今晚你们是否听到老夫人的屋内有铃铛声?”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说没有,嵇尚若有所思地说:“只怕有人是偷拿了孔小姐的铃铛和手帕,刻意放在地上的吧。”

    嵇尚走到嵇喜身边拿起了铃铛,轻轻地摇了摇,声音清越,又稍微屈膝站立将铃铛垂直扔下,在铃铛快落地时用手接住,即便这样铃铛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嵇尚接着说:“铃铛触在我手面上尚且有这样的声音,如若落在地上只怕声音会更大,叔夜你应当更了解这铃铛的声音,若是它掉在地上,只要屋内有人,绝不会无人察觉。”

    说完后,嵇尚把铃铛又重新放回了嵇喜手里,重重的一下,铃铛好像发出了一丝尖锐的鸣叫,仿佛在表达着对嵇喜的不满。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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