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猪 作者:九日绯绯

    第 12 章

    “九日！！！”绯绯彻底冒火，“你就没有夸我的词语吗？”

    “我说的是真实的感想。”九日认真地回答。

    “我生气啦！”绯绯愤愤然地站起来朝门外走去，“我要离家出走，反正你都不喜欢我。”

    于是，我们的绯绯就真的离家出走了，而且还把大门甩得震天响——出来以后，绯绯才想起来自己既没有带钱也没有带钥匙更没有带手机，好像这次离家出走出不远了呢，绯绯抬眼望着天花板，忽然想起了楼顶的阳光，于是沿着楼梯一步一步爬了上去——她先看了会北边的风景，真是江河壮丽啊！又回过身去看了会南边的风景，真是高楼林立啊！然后又去看了会东边的风景，真是污染严重啊！等绯绯转到西边的时候她的肚子终于咕咕地抗议了起来。有点饿了呢！绯绯用手拍了拍肚子，心想：那就看在肚子的份上原谅九日吧！

    怄气完毕，绯绯坐电梯下了楼，大门依然紧闭着，绯绯按了按门铃，没有人来开门，再按，还是没有人来，于是绯绯只好靠着门坐了下来，看着楼梯口的阳光一点一点地隐去。九日去哪里了呢？绯绯一边想着九日一边想着肚子慢慢地睡了过去。

    当绯绯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朦朦胧胧地看见了九日的轮廓，他的手抓着自己的肩膀，有点疼，他在不停地晃着自己，绯绯觉得这样会很晕，于是抬起头想出声制止，然而当她的眼睛对上九日的脸孔的时候绯绯的整个心都受到了惊吓，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疲惫的九日，也从来没有在九日的脸上见到过这样无助的表情，即使是那次没日没夜的10天官司也没有压得他变成这样，绯绯没来由地觉得内疚和心疼，她抬起手去碰触九日的脸，九日没躲也没出声就这样让绯绯的手掌一点一点地贴紧了自己的双颊。

    “对不起，对不起……”绯绯张开手臂紧紧地抱住了九日。九日没有说话，只加重了搂在绯绯腰间的双手的力道。绯绯感觉得到，九日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着，他在害怕，而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让九日害怕的其实只有自己。于是绯绯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她把头放在九日的脸侧蹭了蹭：“牛牛，我们回家吃饭吧，我饿了……”

    第十五章 见面（上）

    当绯绯拖着一身稍微有些别扭的衣服冲到校门口的时候，九日已经站在了那里，简单的红白条纹POLO衫和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深色牛仔裤，他把一只手放在裤子口袋里有些懒懒地靠在身后的黑色奥迪A8上看着身边来来去去的年轻朝气的大学生们一脸的沉稳。

    绯绯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别扭了一会最后还是低着头走了上去对他喊：“喂，我在这里啦！”然后九日转过头，绯绯的心咯噔了一下头便低得更深了一些，她感觉得到九日的视线，她知道他正一动不动直直地盯着自己看，这让绯绯不自觉地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可是九日没有说话，一直没有，终于，再也忍不住的绯绯用力地抬起头直视着九日愤愤然地喊：“哼，对不起啦，我就是长得不漂亮，你失望的话就可以回去了！”没想到，九日听完以后居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伸出手去碰触绯绯还未全干的头发，他说：“没有失望，比想象的还要可爱。”闻言，绯绯的脸迅速火烧火燎了起来，站在那里窘得不知所措，九日的笑延伸得眼角眉梢都一起飞扬了起来。

    “小猪啊，老公我饿了呢，是不是该带我去吃饭了？你看看旁边的人可都在看着我们。”九日调侃地看着绯绯，还故意拿眼神环视了一圈四周。绯绯这才想起来现在是傍晚的放学高峰期，这么招摇的一个九日和这么招摇的一辆车还有站得这么招摇的两个人，不引起众人的注意都难，于是绯绯立刻开始跳脚：“快走快走，我也饿了饿了……”然后二话不说就越过九日的身体去抓门把手，尝试了2次发现岿然不动又只好丢脸地转向九日求助：“那个，这个，好像，打不开——”

    这次，九日不再是微笑了而是毫无形象地彻底放声大笑了起来了，还拿拳头在车前盖上轻轻地捶打了几下来体现自己的激动情绪，搞得绯绯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厚重，甚至恨不得冲过去掐死他，他这样笑下去就不是招摇不招摇的问题了，路过的人现在绝对已经把他们当成了火星生物在谈论，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丢人的廉耻心啊 ——

    “你笑够了没有！谁知道你站在车旁边还会把它锁起来啊！”绯绯挪了下身子正好可以小动作地伸出手去掐九日的手臂。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绯绯的威胁的九日终于识趣地收起了笑容，眼角却还是掩不了地玩味，然后九日从口袋里掏出电子钥匙，开完锁，又走上去轻轻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对着绯绯笑容可掬：“那现在能否请大小姐上车赏光和我吃个饭？”看着又恢复稳重表现的九日，绯绯的小女人心便又不自觉地作祟了起来，她拿眼角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流最后看了看九日，终于红着脸上了车。

    九日和绯绯是在大学城随处可见的便利饭店吃的晚饭，整个过程绯绯一直在庆幸还好没去贵的地方吃，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吞下去多少东西。九日一直手里拿着筷子越过满桌子的饭菜望着绯绯就那样的笑意满溢的欢快表情，似乎自己远比那些可以吃的东西更加地秀色可餐一般，于是绯绯也被影响得一直不敢抬眼吃饭，只拿着筷子不停地去戳盘子里最大的那块豆腐。

    “你不是说饿了吗？怎么一直戳也不吃，那块豆腐得罪你了啊？”九日拿调羹挽救了快要被分尸的豆腐放进了绯绯面前的餐盘里。绯绯撅撅嘴：“你一直看着我我怎么吃得下去。”九日笑：“你不看我不就不知道我在看你了。”绯绯歪歪头，想想也对，不去看他不就好了，免得浪费一桌子的好菜还委屈了自己的肚子，于是抓起碗筷调羹不客气地闷头吃了起来，忙得九日还要不停地给她添菜。

    “难怪是个猪，这么会吃。”九日添菜归添菜却总是不忘记在嘴巴上损绯绯。绯绯不满地抬起头：“你没吃不也一样不瘦，还说自己饿了要我带你来吃饭，结果一口都没动。”闻言，九日戏谑地笑了起来：“好吧，我也吃，反正看你也看够了，该管管肚子了。”绯绯含着满嘴的牛肉，愤愤然地瞪了九日一眼。于是，毫无章节的峰回路转，从一开始的谁也不吃到最后变成了扫荡一空。

    第十六章 见面（下）

    吃完了饭，绯绯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她拿起餐巾抹了抹嘴巴，开口第一句就是：“那饭吃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九日被问得楞了一下，不甘地反问： “你这个笨猪，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啊？”这次轮到绯绯戏谑了起来，钩钩嘴角回答：“是啊是啊，巴不得你快点走呢。”看出她的玩味的九日走上去一把捞起了绯绯往外面走去：“我啊，今天偏偏不走了。”

    绯绯挣扎抗议：“你别想哦，我们学校没地方住的，我们寝室是女生寝室不允许男性进入！”九日把绯绯丢进车座，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然后发动汽车，问： “这里最近的宾馆是哪个？”绯绯听完差点没跳下车去，最后发现车门又打不开了，只好往远离九日的方向移了移，警惕地威胁：“我可是一等良民哦，我现在大叫的话你就是犯罪！”九日一脚踩下油门汽车飞速转向6号路：“这个车的隔音效果很好你是叫不应的，况且现在外面是黑天，大学城晚上的马路可是很寂静无人的。”

    55555——绯绯立刻扒到车窗上，外面果然一个人也没有，于是只好开始哇哇大叫：“我都还没谈过恋爱，我可还是chu女啊！况且我还没为祖国四化做过贡献，而且我的游戏账号和QQ号都还没交代给别人，还有我的银行卡里面还有600块钱呢，没有密码他们怎么拿出来啊——”

    九日囧，他又不是强j杀人犯，都扯到祖国四化上面去了，于是只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好啦，别叫啦，我只是眼睛有点闪光不喜欢开夜路想在这里住一晚而已。”绯绯立刻停止哇哇鬼叫，转过头看向九日：“真的？”九日继续叹气：“当然是真的，况且你这样的好像也没有可以让我产生犯罪欲望的资本啊！”说完，九日还故意转过头来回给绯绯一个似笑非笑的坏蛋表情。绯绯怒，握紧了拳头抗议：“谁说没有！”“嗯……”九日上下打量了一会绯绯，“一定要说的话刚刚的‘还是chu女’应该算点资本。”绯绯的脸又立刻变成了番茄色，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窘迫，一句话也回不上来，九日继续心情大好。

    几分钟后，九日在餐馆附近找到了一家酒店入住，当他们下车的时候，酒店门口的保安一直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他们，良久，绯绯才醒悟过来那个保安肯定误会了他们是某种不可言的关系，立刻又气又恼地不知如何澄清，于是，在经过大门口的时候，绯绯故意走上去挽住九日的手臂，用大得任何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抱怨： “爸爸，你不要老是来看我啦，别人都笑话我是长不大的孩子了呢！”九日听得一个踉跄，差点被自己绊倒。九日拿到房卡以后决定先送绯绯回学校去，免得这个猪老是提心吊胆地预防着他忽然变身狼人。

    车子开进寝室大门以后绯绯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九日，差点还把人家划进了色狼范畴，于是磨磨蹭蹭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再下车，憋了半天还是说了句： “对不起啊，把你想成坏人了。”九日故意板起脸：“就一个对不起啊，很没诚意。”绯绯听完后立刻负罪感大增:“那，那怎么办啊。”九日想了想，说：“把眼睛闭起来我就告诉你。”于是绯绯乖乖地把眼睛闭了起来，当唇上传来湿热的触感的时候绯绯的大脑完全陷入了一片空白，良久，才惊觉到是九日在吻自己后立刻空白得更加地严重——九日的舌尖上还带着很淡很淡的家常豆腐里的葱花的清香，他的胡渣有点刺人，细细地磨蹭着绯绯的皮肤，感觉痒痒地却很舒服，绯绯不自觉地嗯了一声然后九日笑笑放开了绯绯温软的小舌头，慢慢地退了开去。绯绯张开眼睛，想怒又觉得不怒想恼似乎也恼不起来，立刻羞得满面通红逃也似地想下车，一拉，门依然是锁死着的，绯绯想回过头去要求九日开门，可是一看到他的眼睛又立刻窘得转过身，九日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主动按下解锁然后越过绯绯的身体吧嗒一声打开了门，绯绯马上窜了下去一路小跑朝寝室楼逃走一步也不敢回头。

    回到寝室以后绯绯第一件事情就是扒到阳台去看楼下，九日的车子刚好转了个弯掉头往外开，绯绯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瓣，猛然想起来这个是自己的初吻啊，立刻跳脚地拿起手机拨通了九日的电话——

    “九日，你个大混蛋，这个可是我的初吻啊——”绯绯对着话筒吼得震天响。九日在那边拿开手机揉了揉耳朵，不自觉地笑得异常地满足：“那现在该怎么办啊？要不下次我给你吻下当还给你？”“才不要。”绯绯不满地哼哼，然后提出自己的要求，“你要对我以身相许才行。”九日听完笑得愈加地灿烂：“应该是让我对你负责才对吧，笨猪。”“反正都一样。”绯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幸福如焉。

    当绯绯挂断电话转过身去的时候，却不想自己已经被包围在了朵朵芳芳和香香的人肉挡墙内——

    “快说！什么初吻？！！！”恐怖三重奏啊，绯绯开始痛恨起自己的大嗓门了。“没有，你们听错了，你们幻听了——”绯绯看了看身后的栏杆，根本已经无路可退了嘛，只好对着天空仰天长啸。

    第十七章 感冒

    最近江南一带严重遭受北方冷空气的影响，气温急转直下，简直犹如现今的世界经济形式一般，一日更比一日地往下跌，估计还得创个几次历年新低，真不知道是这天气善解人意在呼应着人们的冰凉心境还是纯粹幸灾乐祸来雪上加霜的。绯绯抱着暖手袋，蹬着暖脚鞋，把头枕在办公桌的电热板上，对着白花花起雾的玻璃窗感叹啊感叹：“天气啊真是冷，股灾啊真是狠，人类啊真是蠢……”

    正当绯绯准备对自己的感叹之押韵发表第二次感叹的时候，办公室里响起了极度煞风景的咳嗽声和擤鼻涕的声音，绯绯的灵感一阵恶寒，马上咻咻地跑到不知道哪个九霄云天上去了。绯绯僵硬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好像最近流行感冒呢！一个一个都带着口罩捏着纸巾毫无精神的样子，绯绯不禁叹了口气：“感冒啊真是猛！”

    忽然，绯绯想到了自己怎么就没有感冒呢？感冒了就可以用病人的身份随便欺压九日了。不过，没有可以假装有嘛！绯绯勾了勾嘴角拿起手机就着这样半躺的姿势拨通了九日的电话——

    “牛牛——咳咳，人家感冒了呢。”绯绯假装咳嗽两声用超级懒洋洋的声音说。九日在电话那头无奈地叹气，学得也太假了吧，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地问：“那怎么办啊？要不请假去医院看下？”绯绯连忙摇头：“不要不要，我是轻度感冒啦，只要出点汗肯定好了。”“那晚上你回家去泡个一小时澡，反正你最喜欢了。”九日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偶尔敲一下电脑键盘不疾不徐地回答。绯绯继续摇头：“泡澡太久会水肿的啦。”“那你说怎么办？”九日问。绯绯就是等着九日这句话，于是马上接口：“我们去吃澳门豆捞吧，火锅热热地吃完我肯定就不感冒了！我要吃玉兰虾球，牛肉滑，手工蟹丸，钻石羊羔卷，墨鱼滑，生蚝肉，还有最喜欢的秘制酱油。”绯绯一样一样地数着，九日这下是终于知道了这个小东西的最终目的了，他不客气地打击她：“感冒了不能吃海鲜，会加重病情。”

    不会吧——绯绯郁闷，怎么那么失算，于是马上改口：“那人家不感冒啦。”“是吗？不感冒了那还不好好上班去！”九日说完立刻挂掉电话，免得这个猪又想出什么歪理来。绯绯哭，早知道就说去吃两岸的铁板烧了——

    傍晚，绯绯无精打采地扒在副驾驶座上对着空气不停地吐气，九日笑，也不去理她，自顾自地开动汽车，然后朝着与回家路线完全相反的方向开去。

    “啊？到了吗？”被九日轻轻推了一下的绯绯终于回过了神，拿一双大大的眼睛不断眨巴眨巴地看着九日。九日叹气：“别神游了，看下外面，再告诉我你要不要下车。”绯绯立刻转过头扒到车窗上，透过暗色的玻璃纸，巨大的“澳门豆捞”四字招牌在微微落幕的黄昏薄雾中闪耀着七彩的光芒，用绯绯物理学的专业术语就叫“二极管”。看到这些，绯绯立刻兴奋地在车里直跳：“要下车！要下车！”那个表情的变换还真是有够快的，九日伸手关掉汽车引擎：“那就快点下去吧，记得选个靠里点的包厢。”绯绯应声开门箭一般地冲了出去，留下一脸被打败了的九日慢条斯理地跨出车门。

    也许是因为忽冷忽热的，结果第二天，我们的绯绯却真的感冒了——

    “牛牛啦，我不要去医院。”绯绯躲在被窝里一个劲地往下钻，虽然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发烫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对打针的恐惧，连连求饶，“我吃点药就会好了的，去医院多浪费时间啊，还得请假，我还要拿全勤奖呢。”

    “你这个月的全勤奖1号时候就已经没有了。”九日不客气地揭穿她，然后走上去一把抓起在被子下面逃来逃去的小猪，把她揪进了浴室，“今天别泡澡了，直接刷牙洗脸，我在楼下等你。”

    绯绯不满地嘟嘟嘴巴，不过还是碍于九日的淫威乖乖挪过去打开了水龙头。

    本来吧，绯绯可以在吃药、打针和挂点滴之间选择一样，她是很想选择吃药，可是吃药好得慢而且自己的体质非常抗药性（可能小时候不肯打针药吃太多免疫了）九日肯定不同意，绯绯边想边斜过眼去看九日，却发现九日也正好在看着自己，然后九日开口：“如果选择吃药，那么打针和挂点滴也都一起要好了，三管齐下总好得快一点。”绯绯听了立刻违背自己心意直谄笑：“不用不用，我在打针和挂点滴里面选就好了，用太多不一定好得快。”“是啊，用多对身体也不好，我建议你们挂点滴好了，比起打针来算比较不疼的，而且效果也最好，就是比较花时间一点。”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绯绯好奇地循声看去，原来是一直站在旁边的护士小姐，粉粉的护士服和亲切的笑容让绯绯对她顿生好感，立刻点头如捣蒜：“要挂点滴挂点滴。”

    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痛指的大概就是绯绯这种人，等到那根细细的针刺进皮肤的微痛过去后，绯绯马上从惊恐小白鼠变成了得势母老虎：“牛牛，我要吃大包的薯条、芒果蛋挞、奥尔良烤鸡腿堡、上校鸡块、香芋甜心和劲爆鸡米花，还要加个大号的可乐！”九日看了看躺在躺椅上的绯绯，低沉不语了好一会，把目光停留在绯绯的脸上转了一圈又往下滑到了连着点滴的手背上，看得绯绯连心尖都快揪起来了，生怕自己这个仗势，哦不，应该是仗病没仗对就死定了。不过最后，九日还是丢了一句：“别乱动，我就回来。”提起包包往外面走去，绯绯在心里大喊了三遍万岁，平时九日老说这些对身体不好不太让她吃。

    “那个，手这里会不会有点冷？”正在绯绯雀跃不已的时候，最开始的那个甜美女声再次从头顶柔柔传来，听得绯绯心里一阵垂涎，真是天籁啊天籁啊，绯绯立马抬起脸，笑得春光灿烂：“不冷，不冷。”啊，绯绯是博爱主义者啊，只要是漂亮的不管是雌的雄的生物的非生物的都会毫无抵抗力地发花痴，尤其是这个美丽的事物还对自己那么地温柔那么地好。

    “那你等下快要挂完的时候记得叫我哦。”天籁继续着关心，绯绯的骨头都要酥掉了，头点得飞快，心想，今天宇宙超级霹雳无敌可爱的绯绯肯定是小宇宙全面爆发了，看看人家护士MM这么多病人就对自己特别地关心特别地照顾，那个满足啊，然后绯绯就这么昂着头盯着护士MM看，护士MM则站在原地有点局促地四处张望着——

    “那个……”护士MM忽然脸红红地拿起手里的记录本微微遮了遮小半边脸，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哥哥他……走，走了吗？我……”虾米？哥哥？绯绯的大脑神经瞬间短路，似乎有很多小鸟在她的头顶围绕。

    “你是说刚刚陪我来的人？”绯绯询问。看到护士MM点头又紧张脸红的样子，无限的打击感立刻上涌，原来对我那么好是因为九日那只大木鱼而不是所谓的无敌可爱！接下来是严重的恨铁不成钢，这么漂亮的护士MM怎么那么没眼光啊，九日那种又笨又少根筋的家伙到底哪里好了！绯绯在心里暗暗地纠结，可是，不对吧，九日好像是我的老公，这个护士MM怎么可以看上人家的老公？！

    绯绯的大脑思维在外太空环绕了好大一圈以后终于回归到了正常的轨道上来了，真是可喜可贺，九日要是知道她是过了那么久才注意到最重要的核心问题一定会被气得吐血。于是独占欲终于艰难战胜其他一切想法熊熊地燃烧了起来，而正好这个时候，提着大包小包的九日回来了。绯绯看了看站在旁边快窘到要晕倒的护士 MM，又看了看毫不知情在手边柜上摆放着食物的九日，深呼吸预备，然后用这辈子所能发出的最嗲最恶心最娇柔的声音喊了一句：“老公——”直接效果就是大大地打了个寒战抖落一桌子可乐液体的九日和彻底窘到晕倒的护士MM。

    挂完点滴回家的时候，绯绯坐在车里心情愉悦地一路就那样转着头看着九日，搞得九日浑身不自在：“你今天到底什么点滴挂错了啊，看到现在了。”“看你好看啊——”绯绯笑眯眯地回答。简直不正常，九日叹气。绯绯看着九日，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扑上去亮出整齐的牙齿就着九日露在衣领外的脖子就咬了上去。

    “痛——”九日腾出一只手敲了敲绯绯的脑袋，“我可是在开车。”然后绯绯松开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鲜明的梅花印笑得一脸幸福：“做个专属标志啊，标明已售出，省得不小心又被人看上了。”九日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眉眼间微微地也染上了粉粉的色彩：“笨蛋，吻痕可不是这么留的，等回家我教你……”九日的笑容不自觉地蔓延开来，大约这个小笨蛋再细微的独占欲都能让他幸福至深吧。绯绯听了立马脸红，轻叱：“坏蛋！”却是一样掩也掩不住的幸福满溢而出——

    其实，偶尔感冒也蛮好的呢……

    第十八章 出差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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