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张大人，在下斗胆问一句，这两份圣旨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王爷和张大爷的意思？”柳凡乃是平西王柳玉的孙子，大将军一等伯爵柳如勋的儿子，与法来讲柳凡成年之后会受封一个男爵的爵位，自称在下也是礼貌的称呼。

    柳凡的话一说完何木平和张让的脸色都变了，张让脸色铁青的看着柳凡冷冷道：“你是怀疑咱家？”

    “不敢，在下不敢怀疑王爷和张大人，只是在下觉得无功不受禄突然陛下赏赐如此丰厚让在下有些惶恐，心中难免有些疑惑想问问王爷和张大人。”柳凡的话让柳玉和柳如勋两人的脸色有些微变，柳凡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木平的脸色有些缓和，如果这小子直接接受自己肯定有些瞧不起这小子，醉心功名利禄，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他也让他有些心中不平，不过现在看来这小子倒是有几分头脑，何木平点了点头道：“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和张大人一定为你解释心中的疑惑。”

    “张大人，你久居皇上身边，请问现在现任太傅是谁？所教的内容又是什么？”

    张让的眼眯了一下，想不明白柳凡问这些问题做什么，当下点了点头道：“当朝太傅乃是一代圣贤孔圣的第二百八十五世孙孔平，孔平乃是我朝的大圣贤，教习的自然也是儒家学术。”

    “那么在下在斗胆问大人一句儒家的精髓是什么？我朝又是以何作为立朝之本？依何治理天下？”

    “我朝立国之本自然是儒家思想，儒家的思想的精髓仁，义，忠，德，智，孝。其中忠和孝乃是我朝的治国之根本，法律乃是治国之依据，柳公子这是在考较咱家嘛？”张让常年居于皇宫，还要负责教导皇帝的学识，自然对这些很了解。

    “在下不敢，张大人如此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么在下在敢问王爷一句，不知道王爷能否替我解释心中的疑惑？”柳凡点了点头，有躬身转向何木平。

    何木平满意对柳凡说道：“既然张大人都已经说了，我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问吧，只是本王爷才识不多，问的如果是关于儒家的知识的话还是问张大人比较好。”

    柳凡笑了笑对何木平说道：“在下知道王爷常年居于军中，以击退蛮族救驾成功，以军功起家，所以问的问题自然也都是军旅问题。”

    柳凡将何木平早年功劳点了出来，让何木平十分满意，这是何木平一生最为骄傲的事，如果不是自己无意将当时的灵帝救了也就没有今天的自己，现在柳凡将这件事拿出来说让何木平十分满意，何木平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柳凡继续说下去。

    “王爷，我朝军规规定，军官营级以上的官职升迁是依何而定？又走的是什么形式？”

    “当然是军功，我朝的军规规定所有的营级以上军官的升迁都必须获得足够的功勋来升至，个人所获得的功勋必须经过兵部的严格审查，只有那些确认无误的话在经过兵部升起，吏部签署的升值令才有效，才能提升官职。”何木平本身军队出生，自然对军规规定的这一切十分了解和清楚，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多谢王爷和张大人替在下解释心中的疑惑，现在就是在下要决定接哪份圣旨的时候了。”

    “不知道柳公子要接哪一份圣旨呢？”张让和何木平两人同时带着疑惑看着柳凡不知道柳凡这是什么意思。

    柳凡上前几步从一名小宦官的手中接过了圣旨，张让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一丝温暖而得意的笑容而何木平的脸色却是铁青，柳凡当下也不看何木平直接走到张让的面前将手中的圣旨拱手送上递给了张让，何木平看到这里脸上的神色马上恢复了正常，还略带一丝微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抗旨嘛？”张让脸色十分难看，声音冰冷，跟着张让来的护卫也是一脸愤怒的瞪着柳凡，随时准备动手。

    “不敢不敢，只是这份圣旨有些不合理的地方所以在下接这份圣旨。”柳凡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张让的变化，半弯着腰将手中的圣旨递了上去。

    “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你倒是好好给咱家说道说道。”张让的语气厉声厉色，声音里透露出的寒气让周围的人都觉得有些恐惧，柳凡觉得这股寒气已经刺透了自己的骨髓。

    “张大人，帝国治国之根本是儒家思想，其中最重要的是忠和孝。忠，不仅要对国家忠还要对自己忠。孝，不仅要对国家尽孝，还要对自己的父母尽孝，如果在下接受了这份圣旨那么就是不忠不孝之人，这份圣旨在下不能接。”

    “咱家怎么看不出其中的不忠不孝？你给咱家详细讲讲。”

    柳凡站起身来手中拿着圣旨对张让道：“张大人，这份圣旨上说是在下秋猎表现出色，但是在下却只是捕捉了一匹绝影飞马而已，而且只是四阶战兽，甚至不如在下的七弟，另外说在下实力出众，在下也只不过是凑巧突破了浑天境，离实力出众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最重要的是在下现在身无尺寸战功，如果接受这统制和子爵一职与公与私都受之有愧，这是对帝国的不忠，帝国以忠孝为基石，以法令为砖瓦管理帝国的子民，这份圣旨在下如果收了这是陷张大人与不忠不义的地步。”

    “俗话说百善孝为先，但是圣旨封在下的母亲为三品诰命这是与帝国的礼制不和，在下的母亲只不过是平西王府的一个丫鬟，身份地位卑微，甚至比不得在下的七娘和八娘，再者在下的二娘和三娘也只是三品诰命，这份不符合帝国礼制的封赏在下不能接，另外在下的未婚妻虽是文武侯之女，但是却不能因为在下的原因封为五品诰命，接下了这份圣旨是对父母的不孝，更是对整个帝国的不孝，对帝国法制的践踏，天下人势必认为我们这些贵族滥用职权，况且现在帝国处于多事之秋，所以这份圣旨在下无乱如何也是不能接，还请大人体谅。”

    “这么说这些东西你是都不愿意接受喽？”张让的脸色已经缓和多了，既然自己的这封圣旨柳凡不能接，那么何灵王的那份他肯定也不能接，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

    “当然，如果大人能把其中的金银赏赐赐给在下的话在下还是乐意接受的，毕竟在下和母亲两人也是孑然一身身无长物。”

    柳凡的话让张让一愣，随即张让大笑了两声拍了拍手掌，满意的看了看柳凡接过他手中的圣旨道：“好，咱家就替皇上把这份圣旨收了，不过这里面的金银就全赏给你吧。”

    张让的话让柳玉和柳如勋两人的神色有些尴尬，尤其是柳凡提到母亲只是柳家一个丫鬟的时候，这让柳玉和柳如勋两人有些恼火，看来这个孩子还是完全没有能够把心结放下。

    “至于王爷这边要说的在下都和张大人说了，不过郡主那边还请王爷多多体谅，不是在下不想和郡主成婚而是在下配不上郡主，在下身无尺寸之功，不要说娶郡主，就是面对郡主在下都觉得心中有愧，如果有一天在下觉得能够配得上郡主在下一定亲自到王爷府上提亲，到时候还望王爷答应。还请王爷替在下和皇上说清楚，王爷的大恩大德在下一定铭记于心。”柳凡躬身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了何木平。

    何木平知道今天的拉拢算是失败了，之和张让打了一个平手，不过听到柳凡后面主动说自己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也让何木平有些满意，这小子还懂事，不过这小子的钱途确实不可限量，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拉到自己的麾下。

    “好好，这份圣旨本王也替皇上收下了，本王也不吝啬，该赏还是要赏的，那些身外之物本王也就全都赏给了，不是加倍补偿你。”对于何木平来说最不缺的就是钱，八大皇商已经有四个明确支持自己，这些人可都是富可敌国的人，钱不是问题。

    “那在下就多谢王爷和张大人的恩德了。”柳凡连忙对跪下对着两人手中的圣旨重重的扣了一个头，又对何木平和张让两人行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礼，一个文人礼一个军礼。

    柳玉对柳凡的这一番作为很满意，当下对一个小人嘱咐了几句就上前接过了话语道：“王爷，张大人里面请，到里面喝杯茶水好让柳某尽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