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来横祸:王爷爱找茬 作者:流年明媚
第 37 章
“每年的第一场雪下完之后就是雪祭之日,怎么会记错呢?倒是小姐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记不得了,您不是很喜欢下雪天的吗?您还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比白雪更纯洁的了!”小丫头不打自招得说个没完,同时也让她这个冒牌货从她的话中了解到不少重要的信息。
雪祭?那是什么东西?萧念黎还想再问,却怕露出破绽让环儿起疑,只好先将此事放在了心底,打算有机会去向流韶问个一清二楚。雪下了一天一夜,傍晚的时候才停了下来,萧念黎坐在房里不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冰冷,手脚像是快要冻住了似得,隐隐有些麻痹。拿火钳拨了拨火盆里的木炭,突然心血来潮,对着环儿喜滋滋得说道:“想不想出去活动活动?”
“小姐,这么大的雪,要怎么活动啊?”环儿毕竟年纪小,经不住她的诱惑,很快便被她说的动了心。
片刻后,主仆二人兴冲冲得来到雪地里,又是滚雪球又是折树枝,很快便堆好了一个体型颇大的雪人。两人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这才回了屋里。小院的墙头上有个细长的身影,那人一身华服,头发用玉簪束起,外罩一件深色的大氅,即使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依然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暖意。
银白的月光映在皑皑白雪之上,天地间显得一派清冷孤寂。掩在大氅底下的身子微微挪动了一下,目光却一刻也没有从地面上那个奇怪的东西上面移开。暖暖的笑意在他眼角无限延伸,只见他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飞身跃下几丈高的墙头,来到正对着院子的房门外面。隔着薄薄的纸窗,里面人的对话他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小姐是在等什么人吗?”里面传出一个脆如黄莺的声音,他猜,应该是白天陪在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谁说我在等人了,我才没有呢!”萧念黎硬着头皮,打算死赖到底。每次流韶夜探相府,从来都不会惊动任何人,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担心环儿会有什么发现。
“环儿只是奇怪平日这个时辰小姐早就嚷着要睡觉了,怎么今天累了一天,反倒不急着睡了。”环儿铺好床,看向依旧精神饱满的小姐道。
“这有什么好大惊奇怪的,这呢,就叫做以困攻困。你还小,等你再稍微长大点就会懂了。”萧念黎笑嘻嘻得冲她打马虎眼道。
窗外的男子在听到这句话后,嘴边的笑意顿时无限扩大。听到屋里的人说想睡了,端木翊泽本想马上离开,毕竟女儿家的名节比较重要。可他刚要离开,就听见白天跟在她身边的小丫头向她道了声晚安,随后朝门口走了过来。出于直觉,他即刻闪身避开,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了,才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周国女子凡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身边都会有名年纪差不多的婢女时刻伴在左右,平时不仅供主子驱使,夜里还要负责在自家小姐的闺房中守夜。没想到,这左相府的婢女倒是个例外。端木翊泽正要转身离去,却听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正好奇这丫头不是准备睡觉了吗?就见房门“吱呀”一声悄悄拉开了一道缝儿,紧接着有个小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
端木翊泽闪身藏于足有一人粗的柱子后面,看着一个红色身影从房里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踩着细碎的步子来到院子里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旁边,对着它自言自语道:“你知不知道,我好无聊啊,每天睡醒之后就是吃,吃完之后又是睡,我真怕哪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一只猪!”
“会觉得无聊那是因为你的心还不够平静。”看着她低声叹气的样子,端木翊泽忍不住笑道。
“完了,该不会是碰上采花大盗了吧?”萧念黎左顾右盼,壮着胆子对着冷寂无声的空气道:“你先听我说啊,我可是长得很丑的,保证你正眼瞧过之后,几天都吃不下一口饭。见过恐龙没,恐龙长啥样儿,我就长啥样儿,所以你要是想采花儿的话,我劝你还是选朵长得像样儿的采吧,采谁不是采啊,千万别委屈了你自己!”
第一卷 冤家是这样诞生的 第76章 正面冲突
“说完了?”端木翊辰本想即刻现身出来与她相见,却在听到这番古怪的话语之后突然改变了原先的想法。
“没没,还没完。”萧念黎心想这要是完了的话,那她的小命儿恐怕也就跟着玩儿完了。
“噢?那你还有何话要说啊?”端木翊辰忍俊不禁道,再一次被这小丫头如此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给震撼到了。
“有有有,不但有而且是很多很多,即使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过我知道你时间宝贵,那咱们就长话短说好了。我知道你是来采花的,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决定帮助你完成今晚的采花行动。保证让你尽兴而来,满意而归。”虽说做人要讲原则,但若是要在生命和原则之间二选一的话,当然还是前者重要得多。
端木翊辰这次没有很快给与她回应,而是在思考她的这颗小脑袋瓜究竟是由什么构造而成的。见他不说话了,萧念黎反倒有些怕了:“我认识一户人家的姑娘,她长得可比我漂亮多了,你去采她吧,而且她家离这儿真得很近很近的。出了门往左走,穿过三条街路口那幢大房子就是他们家的了。”
这样也叫很近很近吗?这丫头果然连撒个谎都不会!想到这里,端木翊辰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丫头口中所指的明明就是安王府的宅院,莫非她是想借此让她口中的采花大盗自投罗网,只是天底下真得会有这么笨,而且又这么好骗的采花大盗吗?
罗嗦了一大堆之后,萧念黎突然瞄见廊下的柱子后面有个高大的身影正慢慢走了出来。情急之下,她脱口喊道:“我告诉你,你别过来啊,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出这话的时候,细长的玉箫已经自她的袖管中悄悄滑了下来,只等那人完全现身出来,她就立马当场将他给击毙了。说是这样说,可是长到这么大,她连只鸡都没有动手杀过,更别说要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杀死了。她想,就算到了危急时刻,这只玉箫也顶多只能拿出来唬唬人罢了,真要让她用,她是怎么也狠不下这个心来的。
片刻之后,细长的人影完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萧念黎仔细一看,顿时缓缓松了一口气,语气之中颇有怨怪之意道:“怎么是你呀?知不知道大半夜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并无恶意,害你受到惊吓,都是我的不是,这就向你赔罪可好。”端木翊辰温柔得笑说道。
前一刻明明还气得不得了,下一刻她却沦陷在了他满满的温柔之中,她总觉得九皇子的笑就像是美丽得罂粟花一样,明知它有毒,却总是让人无从抗拒,无法忽视。以至她无法想像这样一个温柔似水,光芒内敛的人他日一旦身在高位,又会是何种模样呢?
端木翊辰并未意识到她的片刻走神,几步走到她跟前,从身上取出一方手帕替她拭去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稍稍定了定神,萧念黎张口便道:“还好你刚刚没有恶意,否则我可真要被你给害死了。”
误杀皇子的罪名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即便是她运气好,侥幸不被斩立决,怕是也得落个终身监禁的下场。莫名其妙得来到这里对她来说已经够坑爹的了,若是再吃个几十年的牢饭,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这么残酷的打击。估计到时也不用再寻找什么姻缘了,她直接可以下到地府接着她的人鬼情未了了。
“夜里寒凉,你刚刚又受了惊吓,快回去乖乖躺下,别冻病了。”端木翊辰为她拢好耳边被夜风吹乱的发丝,轻柔得说道。
“你当我是纸糊的啊,这么容易生病。”有心在他面前逞强,谁料话刚说完她就很没出息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快进去吧,小心病上加病,明日我再过来看你。”端木翊辰目不转睛得看着她道,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如此的情深意浓,却只在她一人面前流露。只要一转身,他又会变成那个冷静孤傲,不受任何人事所牵绊的九皇子。
“嗯,我这就进屋去,你也早些回宫吧,天冷路滑,你记得要当心些,最后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明天记得要来看我呦!”萧念黎顽皮得冲他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得说道。
“我会的,你快进去吧。”端木翊辰目送萧念黎走进屋内,这才放心得走了。
萧念黎进屋之后刚一关上了房门,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平日这个时辰流韶早该到了,今天为什么却迟迟没来,是忘了,还是有事耽搁了,亦或是他的耐心到今夜为之已经全部消磨光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冒着这刺骨的寒风来这里只为见她一面了。
端木翊辰走后,僵在对面屋檐上的身影头也不回得飞向了相府后墙外的那条大街上。那身影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流韶。今夜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腰上系着一段红色的锦带,外罩一件貂裘披风,看上去冷酷至极。而此刻,除了这一身的冷色调之外,就连他的眼神也是没有任何温度的。漆黑的双瞳里透着一股冷冷的杀气,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经过一片密林的时候,端木翊辰感觉到好像有人在身后已经跟了他一路了,借着月色的掩护,他速度极快得飞身藏在了一棵十多米高的树杈上。流韶紧随其后,走到密林外时却突然失去了九皇子的人影。正感到诧异的时候,从头顶传来一阵清脆明朗的笑声:“流韶,怎么是你?”
“王府佳酿虽然比不上宫里的琼浆玉液,却也绝非凡品,不知九皇子可否赏脸?”流韶面色有些阴沉不定,心中更因刚刚在相府屋檐上亲眼目睹的那一幕而耿耿于怀。
端木翊辰看出了他的口不对心,略微思量了一下,不禁笑道:“长夜漫漫,如此倒不失为一个好的提议。”
第一卷 冤家是这样诞生的 第77章 酒醉之后
到了王府,流韶命人拿出珍藏多年的烈酒招待九皇子,几杯下肚,端木翊辰面上已有了浅醉之意。流韶一连也是喝下数杯,神色却依旧清明,眼中藏着冰凉的冷意,面上已无平日那般的洒脱不羁,像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似得。
“我记得送亲时你好像曾说要娶妻来着,为何回来这么久,却从未听你说起过?究竟是哪家的姑娘,让你如此惦记,改日有机会本皇子定要一睹她的芳容,看看配不配得上小王爷你!”端木翊辰摇摇晃晃得举起酒杯,醉眼迷蒙得说着酒话。
“你不是才与她见过了吗?”流韶喝着闷酒,眼中怒气明显更胜刚才。配得上如何,配不上又如何?只要是他想要的,在他眼里定然就是最好的。
“流韶,我敬你。”端木翊辰主动与他碰杯道:“我在回宫的途中遇到一个女子,就是那夜你去找我时,和我同住在一个客栈的姑娘。说句实话,在我见过的女子当中,她一点儿也不出众,可是不知为何我还是着魔般的迷恋上了她的一颦一笑。”
流韶仰头猛灌了自己一杯烈酒,眸光不自觉得望向亭子外面的某一处房间。的确,初见她时,她给他的感觉只是那般的不起眼,似乎是一个转身就会忘记的那种。可是过后她却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当时他只当她是哪方势力派来王府试探他的,提防她的同时还不忘时刻捉弄于她。
“再相见时,为了顾全一己之私,我不敢与她相认。听闻她病了许久,我又急又喜,急得是以我的身份如何才能与她相见,喜得却是她心里终究还是在意我的。”之所以他敢如此认定,是因为他去相府见了她之后,没过多久她的病就全好了。
“既然当初不敢与她相认,如今为何却敢相认了,你不怕替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么?”流韶紧紧攥住了酒杯,像是随时都会突然爆发。
“情之一事,总是叫人身不由己。若能选择,只求下辈子不在帝王家,如此便也少了许多牵绊与束缚。”说完这句话,端木翊辰趴在石桌上竟然睡着了。
流韶唤来侍从扶九皇子到客房中歇息,自己仍然坐在亭中吹着冷风,饮着这又苦又辣的烈酒。眼神落在九皇子刚刚用过的杯子上,流韶的心思蓦然转动,心里的许多疑问也在这一瞬全都迎刃而解了。那夜她竟然就住在那间客栈里,与他相隔的这般近,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怪不得第二日一见他来,她立马就逃之夭夭了。
可是那姑娘不会写字,不然当日也不会留画告别了,而他却是亲眼见过这丫头的字。虽然不怎么好看,却是真得会写。想也知道,堂堂相府千金若是连个字都不会写,传出去岂不笑掉别人大牙。会不会是九皇子一时认错了人,错把阿黎当成了某人。流韶眉心渐渐舒展,心想找机会定要将此事弄个清楚明白。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坏了他与九皇子自小的情谊,更不想放弃那个已经住在他心里的小丫头。
端木翊辰被安置在西厢房内,仆人们一一退下之后,他的眼睛倏然睁开,眼神清明哪里还有一点醉意。他不是信不过流韶,而是信不过人心,自小的经历告诉他,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得,耳朵听见的也不一定是真得,因为这世间的诱惑实在太多,最容易发生改变的往往只是人的一颗心。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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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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