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十年代 作者:灰色星晴

    第 793 章

    那天，秦唐在卧室里做作业，房门没有关，秦唐听到了客厅里父母的对话一“咱爸年纪不小了，身边需要个人照顾。”

    “嗯。对啊，儿女也没法总陪在身边。”

    “找个老伴吧。”

    当秦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好像是什么地方断了一样，眼泪从脸颊上滚落，流进领口里，热乎乎的。秦唐呆了好一阵子，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情绪，端起水杯，走了出去。

    秦唐俯下身倒水，脑子空空的，水倒在了杯子外面，回过身来愣愣地望着妈妈：“要给外公找老伴l‘“想，你外公他……’’“秦唐不会叫她外婆！”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唐硬生生地截断在空气中…

    “嗯……是的……”妈妈以乎没有反对。

    “秦唐不会把她当自己家人看！”

    “秦唐不会接受她！”

    “也许还会顶撞她！”

    秦唐说了很多，没有顾及妈妈忧伤的面容，爸爸沉下去的脸色……秦唐什么都不管了，反正秦唐接受不了。

    说完，眼泪再次流了下来。爸爸走过来拍了拍秦唐的肩膀，秦唐无法抑制地扑到他怀里大哭。语无伦次地说：“秦唐不是有意的，秦唐不是针对谁，秦唐真的接受不了……竹今天，秦唐将一束爱丽丝。放在你的坟前，想着你生前的音容笑貌，想着你对秦唐的呵护，对秦唐的关心，对秦唐的鼓励，对秦唐的赞赏，脑海里却浮现出妈妈的话：“孩子，外婆希望外公幸福。”

    云朵悄悄藏了起来。阳光洒在了草地上。外婆，你同意了吗？如果是，秦唐会试着去尊重。

    外婆，你收到秦唐的爱丽丝了吗？

    也许每一束爱丽丝都不一样。可花语却都是一样的，所有的都变了，花语却永不会变。

    外婆，秦唐想你！凼r（指导教师张颖）

    他们都在怀念过去，失去才懂得珍惜。初夏的脚步渐近，可秦唐才如梦初醒般地去捕捉春天，就如时光逝去后，秦唐才去体味奶奶的爱。

    她像一棵饱经沧桑的老树。曾为秦唐遮风避雨，又像一座古老的时钟。行动艰难却依然顽强地摆动，她更像初夏那不肯散去的春风。洒下一片清凉。

    曾经，秦唐偎依在她的怀里，摆弄着她的耳朵上一双沉甸甸的耳环，拉着她的鼻子叫“哞哞”有一次踏着椅子为奶奶梳头发，却发现黑发里隐藏着被风霜浸染的银丝，秦唐不解地问：“奶奶，您怎么有白头发了呢？竹“傻丫头.小丫头长大了，奶奶也老了‘她意味深长地说着，转身将秦唐搂在怀里，叹息道：“丫头你要好好念书，咱家还没出过大学生呢，就看你的了。唉，奶奶恐怕看不到那一天喽！”说话间眼睛里有着晶莹的液体在闪动。秦唐赶忙掩住她的嘴，说：“奶奶，您会长命百岁，看着秦唐考上大学呢！”说这话时，秦唐是那样的自信。

    许多年的日晒雨淋，老树的躯干不再挺拔。一次，秦唐因和爸妈赌气，便跑去奶奶那里诉苦，趴在奶奶怀里哭。她对秦唐的拥抱似乎有些吃力，但她极力安抚秦唐：“别哭，傻孩子，你爸妈也是为你好，他们还会害你吗？‘渐渐地秦唐止住哭声，却发现秦唐已好久没有被奶奶抱过，也好久没有关心过她了。岁月无情地割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沟壑”，侵蚀了她慈祥的笑脸，银丝铺满了头顶，这些让秦唐锥心般地痛。她似乎看透了秦唐的心，抚摸着秦唐的头，笑着说：“奶奶是不是又老又丑呀？

    唉，老了，不中用了。”“不，您没老，秦唐说过，您会看着秦唐考上大学，一辈子陪着秦唐的。竹秦唐几乎带着哭腔哀求她，秦唐真的不曾知道岁月改变人的速度。岁月不饶人，生命轮回中，秦唐终于明白它的含意。

    可是，岁月能改变人的容颜，却无法冲淡那浓浓的爱，甚至有时候经过岁月的贮存，爱会越发浓重。进入中学后，秦唐芈月才回家一次，而且在家的时间少得可怜，秦唐也很少有时间去看奶奶了。一次，秦唐放假回家，时间仅有一天，因忙于写作业，秦唐没去看奶奶。

    可奶奶不知从何处得知秦唐回来了，80岁的她竟一一大早就赶来秦唐家来看秦唐。未等坐下，她又忙着从衣兜里往外掏吃的，水果糖、小饼干……小小的衣兜竟变戏法似的弄出了一大堆。水果糖的水分已经散失，有的甚至散发着一股霉味，显然已放了好久。奶奶惋惜地解释着：“这是你姑姑买来的，秦唐放了好久，本想等你回来给你吃的，可……唉！”秦唐无言以对，内心的酸楚化作一滴滴泪珠悄然落下，秦唐又何曾想过奶奶呀！

    现在秦唐明白了，是秦唐忽略了奶奶的爱，她已白发苍苍，秦唐不知道她究竟还能陪秦唐多久，如果可以，秦唐希望是一辈子。

    春去夏至，岁月在无声中交蘀着，但是在秦唐的世界里，即使是夏天，仍然有奶奶春天般温暖、甜蜜的爱相伴。在以后的日子里，秦唐要学会珍惜，珍惜奶奶的爱，把奶奶的爱藏在心中，永远永远。回忆这东西，就像墨汁在微微泛黄的宣纸上淡雅地挥就，由浓转淡，一点点渗透、晕散，挥发出沁人的墨香。

    都说老人靠回忆过日子，其实回忆并不是老人的专利。每个人都乐意挑些温暖的回忆舀出来品味，再感受一下当初的美好。

    “爸，妈，今年你们别买年货了。什么也别买，他们初一开车回去，给你们带年货回去，已经整熬一后备箱了。‘妈妈打电话给济南，这样说。秦唐在一旁听着，坐在周围摆满年货的小椅子上，帮妈妈整理最后几箱要带去济南的东西。两年没回济南过年了，妈妈似乎把乡情与热情全寄托在年货上。这些大包小包准能把济南外公外婆的“陋室’’塞个满满当当。

    转身看到身后一个大纸箱，原来是一箱面食，回忆的潮水顿时涌出，忆起小时候在济南过年时面食的味道。外公那时还骑着他的凤凰牌自行车。据说那车子有年头了，在几十年前算是顶好的牌子。那车子身子骨依旧硬朗，像当时没有一丝白发、精神抖擞的外公一样。外公很会骑车子，他总会把小小的秦唐抱上后座，让秦唐紧紧搂着他的腰。然后一脚踩踏板，另只脚一蹬，便轻快地上车，把腊月的风甩在身后。在浓浓的年味中载着秦唐去买年货。

    外公年年去“聚丰德”买面食，那儿离大观园不远。从家到那儿也就十几分钟。若是当时，秦唐甚至能说出共有几个路口。在哪儿拐弯，要穿过几个小巷。外公总能把面食箱子牢牢捆在车上，然后每次都执意带秦唐去旁边的糕点屋让秦唐挑盒点心，秦唐挑的多半是虎皮蛋卷。

    那时的蛋卷没有现在这么多花样，很传统，但很有年味，把春节的美好统统裹进那个大卷里口虎皮蛋卷散发着鸡蛋的清香，不像现在的偷工减料。秦唐捧着刚做好的虎皮蛋卷上车，一旁是外公慈爱的目光。

    于是，满载而归的他们就又悠悠地穿过几个小巷，一路上还会有熟人、邻居打招呼：“哟，带着外孙女买年货去啦？”外公就笑着应着。回到家，外婆就把那箱面食拎到小院屋里收拾，秦唐在一旁认真地揣测哪个馒头夹着哪种馅，金丝卷里裹的是椒盐味的面丝还是腊肠。外婆一边麻利地整理，一边耐心听秦唐在一旁小鸟般评论着一个个为春节而诞生的面团。过年期间，秦唐便带着满心的期待和幻想，咬开那些馒头、花卷，收获别样的惊喜……

    今年除夕一过，秦唐和爸爸妈妈就踏上了去济南的旅程。济青高速路上还有未融完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正一?点点融化，如同秦唐心中的记忆和温情。到了济南，再跟外公提起他的老车子，提起当年的虎皮蛋卷，外公一定记忆犹新吧？“聚丰德”的生意应该依旧红火吧？多想让外公再带秦唐重游故地啊。其实，更想任时光逝去，外公外婆依旧年轻。

    让秦唐把这份愿望，这份回忆深深放在心里，保存着秦唐对济南的深情，让秦唐心中最亲切的年味定格在那一幅画面：外公骑着自行车，秦唐在后座，一同在腊月的风中，在济南的小巷中穿行……

    小楼内外灯火闪烁，温和柔软的春风一次又一次从额前拂过。秦唐想起韩寒那句“秦唐就是秦唐，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烟火有什么好？只不过稍纵即逝，记忆中留些印痕罢了。

    已是黄昏掌灯时分。

    此刻，那所学校，应该被亟待降落的残阳染得遍体橘黄了吧。放学铃已响，学生们推着自行车，影子拉得好长，欢声笑语，一路飞扬。那个跟同学谈得最投入，笑得最响的，不就是曾经的秦唐吗？那所遍体金黄，一片生机的学校，不是秦唐披星戴月，往返4年之久的知识宝库吗?4年，他们彼此都已扩散到对方心里了，是吗？

    又一阵春风拂过，又一次习惯性地想起你，想起你的色彩，想起你的欢乐与哀伤。啊，那一泓清澈的温泉，竟是秦唐孤独的思念。原来，思念可以慢慢加重，加深。

    你身边的柳树，又抽芽了吧？清爽的晨风，又一次把你从睡梦中唤醒吧？放学后，是否还深情地唱那首《曲》，任旋律随昏黄的路灯伴归家的孩子一路？秦唐在这里伏案，却禁不住放下对你的思念，哪堪言，怎一个秦唐。能守这轮血色残阳？

    有多少青春，秦唐晌彻心扉地在你怀中度过.有多少

    年少，与这暖人的春风一起滑过你的肩膀。黄昏中的校园，秦唐在这里。写下秦唐的记忆，给你，给已逝的过去。

    真的是烟火，你在秦唐记忆中匆匆走过，秦唐也在你生命中倏然而过。曾经的，属于那时的温存，已经历了沧海桑田，秦唐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

    三月。彩霞满天，莺飞草长；柳絮，落英缤纷，精彩飞扬。离开了你。秦唐在这不遥远的地方，开始了另一个轮回的朝舞夜寐。在这离你并不遥远的地方，有着秦唐的梦想，秦唐在这儿寻找，得到。蜕变，升华。最终，秦唐也会像离开你一样离开这儿，再去更远的地方。追寻另一个梦想。不带走一丝阳光，一缕春风。只要你的精神一路同行。

    最后，秦唐会笑着对你。对曾经的日一月，说一声：“秦唐就是秦唐，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竹你不该离家出走。当秦唐听说关于你的事情后，为你感到伤心。秦唐不相信你会这样，可你竟这样做了。你作为秦唐儿时的好友，秦唐多么希望你能听秦唐一言啊！

    你成熟了，可你又没有成熟，竟然那样幼稚。寒假期间，你推心置腹地告诉秦唐你的苦处。你的目光总是那样忧郁，眼神那样忧伤。每天干那么重的活，只吃一点点饭，秦唐真担心你的身体会垮下去。秦唐想安慰你，帮你摆脱困境，可没有和你相处几天秦唐就上学了。你恍惚的神情常闪现在秦唐的眼前，秦唐惦念你，可秦唐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你的内心是痛苦的，你的心灵有过创伤。周围的闲言碎语确实令人畏缩，不过你的内心是清白的，你离家出走后给你妹妹写信，告诉她你是不肖之女，让她以后别像你那样。你知道自己错了，为何还不赶快悬崖勒马，停止往下滑的脚步呢？你要想想自己，想想年迈多病的母亲和年幼弱小的妹妹，你的离去搅得一家人不得安宁。你母亲担忧你，已积病卧床。难道你没有被慈母的爱心打动吗？你需要理解，但更应该理解他们的心啊！

    你是初出茅庐的小鸟，羽毛还未健全，翅膀还未长硬，自己**生活还需父母的教导。你过早地摘取了人生的苦果，品尝了青橄榄的滋味。秦唐想和你倾心谈谈，可你那封闭的心灵秦唐能打开吗？是秦唐没有尽到朋友的责任，没有多为你想想，秦唐真担心在生活的波折中你会结束你那年轻的生命。

    你回过头来望望你十八年留下的脚印吧，想想以后应怎样去走自己的人生道路。

    秦唐在等待，等待你醒悟的佳音，希望你重新走向自己多彩多礀的生活吧！

    你成熟了，可你又没有成熟，竟然那样幼稚。寒假期间，你推心置腹地告诉秦唐你的苦处。你的目光总是那样忧郁，眼神那样忧伤。每天干那么重的活，只吃一点点饭，秦唐真担心你的身体会垮下去。秦唐想安慰你，帮你摆脱困境，可没有和你相处几天秦唐就上学了。你恍惚的神情常闪现在秦唐的眼前，秦唐惦念你，可秦唐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可是，岁月能改变人的容颜，却无法冲淡那浓浓的爱，甚至有时候经过岁月的贮存，爱会越发浓重。进入中学后，秦唐芈月才回家一次，而且在家的时间少得可怜，秦唐也很少有时间去看奶奶了。一次，秦唐放假回家，时间仅有一天，因忙于写作业，秦唐没去看奶奶。

    几乎就是从来都没有过，没有过一本书，让人秦唐怕样的激动过，这样的动心过。甚至就是连睡觉的时候，秦唐也都把那一本书放在自己的枕边。可是，秦唐却没有给那本去年的中考试题汇编穿上一件书衣。其实之所以这样，也并不是因为秦唐懒，而是因为秦唐根本就不愿意那样做。是的，他根本就不愿意那样去做。秦唐一直都认为，真正地爱一本书，又何必给它穿上书衣呢？

    第 7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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