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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2 章

    爱妃 作者:一灵音

    第 72 章

    小乐子喜极而泣的激动了起来:“娘娘,有山贼跑到了永宁寺上,皇上险些遇害!”

    当时顾惠懿太过紧张于皇上是否安康,而忽略了其中非常关键的两点,第一:有山贼跑到了永宁寺山上,众所周知,永宁寺是当朝大寺,从开国以来一直香火旺盛,从未发生过类似情况,再者,顾惠懿年幼时去过一回,那僧侣修行的地方与迂回复杂不说,还矗立在半上腰上,可想而知,若真真能近身到皇上身前,必是有人为其引荐。

    第二:山贼大都是些落草为寇的穷苦人民尽在荒凉罕迹的路上拦截一些贩卖货品的富商,因为他们怕把事情闹大引起官府注意,得不偿失,所以也都是求财而已,而富商也有破拆消灾的心思,所以要是数目不大,几乎都选择小事化了,因此,就显少有那些做些杀人勾当的。这样,就算假设是有些不守本分的和尚被钱财迷惑双眼,给山贼引路为求钱财,可通过小乐子叙述,似乎整个情况都没有跟钱财有关联的话,反而对方的目的就是要置对方于死地,那么如果情况属实,最有嫌疑的将是前朝哪位居心叵测的大臣知道皇帝要出宫礼佛,所以精心布局许久,只待请君入瓮。”

    其二

    小乐子心里难为,最后干脆一跺脚道:“皇上安然无事是因为一把匕首要刺过来的时候,是淑妃娘娘替皇上挡了一刀!”

    顾惠懿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有一丝嫉妒,当初是因为帝姬的缘故她无心跟随圣驾游历,所以才换了淑妃,那时想想,本该是她替皇上挡这一刀的,也不至于等淑妃回宫的时候,她的圣宠凌驾于自己之上,但如今看来,她却觉着这件事的轨迹都十分不对劲,皇上出宫,随行的侍卫都是武艺高强之人,若那些‘山贼’真能与之实力旗鼓相当,怎会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扭转了局势?就算淑妃真的在最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成功使得山贼行刺的计划失败,可以当时这种情况的间隙,皇上应该更容易遇害才对,怎么可能因为刺错了人就就此收手?岂不是功亏一篑?

    顾惠懿并不在现场,真要论起来,这些因果诟病颇多,桩桩件件都不成立。

    永宁寺被顺利攻陷,引路人是谁?

    山贼为何可以与训练有素的侍卫不相上下,且险些使皇上遇刺被害?

    淑妃乃四妃之一,身份尊贵,理应与皇后一样,在后山乱成一团的时候伺机逃走,然而她是如何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千钧一发之际替皇上挡了刀子,而且……好巧不巧,这一刀并没有要了淑妃的命,试问一位训练有素的武功高手,会不会容许自己存在这么大的偏差!

    天意么?显然顾惠懿是不相信的。

    看不见的线互相穿插,绕来绕去,方凝成一个结——整场戏根本就是自演自导的骗局,更何况淑妃父亲位列文官一品太师,位高权重,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这样一个人,家大势大,淑妃乃太师爱女,调度这些人,只怕也不是难事。

    皇后看着顾惠懿寂静变化的面容,双眸一动不动的望着她,看到顾惠懿最终清浅的吐出一口气,她扬起微笑,笑的几近璀璨,表情却像听到了一种什么好听的笑话:“你都想到了对不对?很有可能,跟本宫的想法如出一辙,而且本宫之于你,有更多可以怀疑的证据。”

    顾惠懿回视皇后,却出现了尴尬的神情:“其实……很多都是臣妾的猜想,算不得数……”

    皇后的眼中精光闪现:“不,你深处后宫之中,尚能洞察这件事有诸多奇异之处,更何况皇上呢?”顾惠懿偏了偏首,这时轻而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皇上早就起疑了。”

    室内静悄悄的,而以南痴呆呆的听得皇后与顾惠懿的对话,却觉得此刻的温度比她度过那一年最严寒的冬天还要冷,为什么——

    以南作为一个婢子,她真的不懂自己为何可以探听到这些……秘密。

    一瞬惊异后,顾惠懿立刻垂下眼睫,归于平静:“臣妾可不可以问问,为什么娘娘肯对臣妾说这些。”不止如此,还有联合淑妃害死贵妃和德妃一事,看似是她顾惠懿的功劳,其中收刮证据,为皇上吃下最后一颗定心丸,落实了俩人其心不轨的证据,都乃皇后一力促成得。虽然那年一力挫杀贵,德二妃,又得‘珍’字称号的事迹让所有宫人不仅畏她如蛇蝎,又以讹传讹说坐实她心机之深,手段残忍之名。可顾惠懿与淑妃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皇后——才是那个真真正正的幕后之人!

    此刻顾惠懿有很多问题想问,想了很多,顾念很多,不信任也很多,可最终,顾惠懿还没能问出口,就在此时,皇后的近乎冷漠的声音切断了她所有的思绪:“因为整个后宫之中,最爱皇上的是你,最恨淑妃的也是你。”

    ☆、前因隐语结难解

    从殿内走出来,顾惠懿心事重重,她回眸望去,被门掩映的灯火依然烧的红旺,可映在窗纱上的侧影却消失不见了。

    顾惠懿将颈上围着的龙华又拢的严实了点,今夜皇后给予的暗示够多了,条条状状每一件事都是可以置淑妃与死地的罪名,如果她真得被黎安落实了这些,那不管淑妃出于任何初衷,家世如何显赫,她注定难逃一死,愉悦的同时,心底又有些空落落的,好像丢掉了什么东西。

    顾惠懿面色复杂,最后唯有暗叹——后宫中的波折委实难以想象,这贵,德,淑,贤,不到六年就由盛宠到灭亡,如果淑妃真的死了,那顾惠懿将是四妃中唯一活下来的一个。

    除此之外,顾惠懿怀疑的还有此刻安静跟在身后的以南,她停住脚步侧眸望去,她想看到知道惊天大事后的以南会作何反应,然而以南也只是如失了魂魄一般跟着停下脚步,呆立当场。

    回到依如宫,顾惠懿心情郁结更深,这时以南终于忍不住出声,而这声音中又带着几分委屈,几分哀求:“娘娘——”

    顾惠懿听到这种近乎哭诉的哀求却先轻笑,她转过身,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她缓缓走近,直视以南闪烁微小晶莹的眸子:“皇后想要做什么,自然有她的目的,本宫也不知道为何她硬要将这些事也说于你听,只是这一次,本宫赌上十余年的情分信你这一次,信你与皇后无半分瓜葛,信你对本宫,依旧是最衷心的。”

    以南咬了咬下唇,唇畔再起,似乎说话变得艰难了:“娘娘……奴婢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当日皇后召见……”

    “罢了。”听到这些吞吞吐吐的解释,顾惠懿打断了她,如果以南真的有意去瞒住一些事情,那不管她接下来会说什么,顾惠懿目前也辩不得真假。

    夜间的景致显得一片静谧,俩人相处,第一次无言而对,面对如瑟缩在阴影之下的以南,顾惠懿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除了告诫一遍今夜的事一定要三缄其口外,便只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屋子中,灯火依旧燃的明亮,顾惠懿不由自主的做到了铜镜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慢慢看着,眉梢却多了几分倦色,周遭的一切陈设她都在熟悉不过,而此时,她暗藏在心底下的那一丝紧张才开始慢慢消失匿尽……淡薄的唇,狭长宁静的眼,甚至算不得高挺的鼻梁,这样都不精致的五官凝在一张脸庞上,幸运的只是它们互相并不违和,这一刻顾惠懿在想——不算美人,也幸好算不得丑妇。

    铜镜中的人不陌生,陌生的只是少了当初要成为人上人那种炽烈的冲动,顾惠懿不由回忆起最初被封为婉仪的那天,虚荣和嫉妒塞满了她的身心,那种阴暗的仇视心里让她至今还记忆犹新,也当然,婉仪的位置并没有让成功晋位的顾惠懿感到满足,相反,她还惦记着九嫔的地位,等时间长了,她又贪得无厌的想,什么时候她才会荣身于四妃之列,挤掉那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孙安阳,那时候顾惠懿暗自立下誓言,有朝一日,若幸运降临,她一定要杀杀孙安阳的锐气!

    后来,正逢前朝多事之秋,当时的情况顾惠懿还很清楚的记得,是因为莫名从滇部兴盛起一股贫民起义的反叛动乱,这一伙连锅碗都能当成武器的军队,起初黎安并不以为意,只认为那地方旱死严重,朝廷开仓放粮的数量让他们欲求不满的嫌少,所以才招致如此祸端,后来太师陈明复带头上报——这里面有冤,望皇上明察。

    其实只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而已,黎安宽容的表示,带头兴风作浪者杀无赦,其余若肯回头,一律无罪论处,然而陈明复执着再言,百姓若行没有希望且大逆不道之事,一定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黎安沉默许久,稍意识到事态严重后,则表明一定会不惜人力财力将此事查一个水落石出。

    因为还是一群不成气候的叛乱,本来黎安想亲自考察当地情况,奈何此举一出,遭到百官联名劝阻,其中头一个的,又是陈太师,陈太师苦劝,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长途艰险,望皇上准许老臣代替,他这刚开了个头,百官纷纷跪下请求。

    自古皇帝都不喜大权旁落,臣子建树太多,黎安也不例外,然念在滇部路途太远,据说还要穿过一个沙漠,到底弊大于利,黎安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回到南书房的时候,见他眉宇间不曾舒展,俨然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顾惠懿一时担忧,当下便多问了几句,而黎安似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把前后经过对着顾惠懿讲了一遍,但还原度能有几分,顾惠懿不得而知,只是从他这些话中,顾惠懿也不难听出黎安讨厌有种被人擒制的感觉,从滇部干旱伊始,他远在帝都,无半分可视察体恤的机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彻查此事,又遭群臣一力阻拦,虽生了点闷气,但还不至于是非不分,只不过对于陈太师一反常态的积极,他不免存了疑心。

    黎安批准后,陈太师也不多耽搁,于第二日便出程远征,与此同时,黎安为平复下愤愤不平的人心,决定再一次开仓放粮,那时,所有人都以为此事会被顺利的解决掉,可惜这场战争出乎意料的爆发了。

    十万火急的消息从枯热之地传来的时候,朝廷气氛正一派祥和,丝毫不知千里之外的滇部发生了怎样的震动,龙座之上,黎安俯视百官,审阅着接二连三被上报的朝政,这时急切的声音突兀的闯了进来,首先闻得被拖的长长的一声“报——”字后,便见一位兵甲还未卸去的侍卫直冲进群臣堆里,待众人才回过神来凝视他的时候,他已经跪在地上,双手成拳:“禀报皇上,陈大人率领的军队刚刚到西南境部,便被一群莫名冒出来的百姓给从中拦截了,这些人不由分说,见到什么都抢,陈大人因有圣谕在身不敢妄动这些百姓,所以陈大人一行节节败退,本已有驻守在林城的武德骑尉何新立接应,可何大人的父亲因为在滇部与军队的战争中不幸被殃及遇难了,所以何大人知道后恼羞成怒,索性带着手下反了,现将林大人给囚禁在城中!”

    此言一出,人群中炸开了锅,不少人纷纷进言,滇部那地方地处偏远,因此难免有小人怀有异心,且都是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恶民,现恳请皇上派军队将滇部叛乱尽数诛杀。

    面对群臣红了眼的议论,黎安却似有应对,不慌不忙的含笑道:“请诸位爱卿不必多虑,朕早有对策。”黎安这样说,人头攒动,将视线落于顾将军失踪了足有小半月的位置上,众人如梦初醒,这才得知顾天成为何失踪许久,皇帝只字不提。

    这场小战争大约维持了一个月之久,且滇部大多都是一些未经过训练的百姓,而何新立也在不久后畏罪自杀了,只是可惜,如此一来,即便老弱妇孺留得一命,这些反贼也再不能容忍,在顾天成解决了所有事班师回朝后,本来都觉得此事告一段落,不想真正的大网才从水面上浮了起来——下到八品县丞不计其数,上到一位官拜二品的滇部巡抚,其中牵扯出一百四十六位对这些官粮加以克扣,而当官者,则占了八十一位,所谓官官相护,百姓无从上述民情,所以分到最后的粮食还不足以糊口,所以官逼民反,民反了,引起战争,黎安必须对其采取制裁,苦的还是最后的老百姓。

    那八十一位官员落马后,黎安颁发圣旨,所有牵扯者一律斩首示众,家眷尽数流放,贬为庶人,下三代不得入朝为官。

    这结果让人不免称快,斩除贪官,黎安心情也好了不少,当夜,黎安留宿依如宫,也不顾及后宫不得干政的避讳,直把近日来前朝发生的事都告诉顾惠懿,黎安心情好,顾惠懿自然也被这情绪感染,一连说了些吉祥话,直道除去贪官乃是我朝最大的喜事一桩,而黎安认真的直视着顾惠懿的眼睛,眉峰弯曲,笑眯眯的道:“不止如此,你也有喜。”

    当时顾惠懿并不明白所指为何,只满心欢喜的以为父亲在滇部的一番作为令黎安龙心大悦的同时,也准备赏赐她点什么以示天恩,然而不曾想到的是,第二天迎接下来的是一道封为贤妃的圣旨,这在外人看来风光的恨,她顾惠懿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一跃成了贤妃一位,这样的恩宠直把其他妃嫔嫉恨的牙齿痒痒,只是提前到来的喜悦并未让顾惠懿有任何一丝的得意,那天来她宫中恭祝的人也不少,她一一无心的应对下去,竟觉得越发的失落起来——说到底,这不过是顺手给予的位分,这是因为她父亲,与她自己这个人,没有任何关联。

    顾惠懿贪婪且有急不可耐的追溯着过往的时光,好像……她无法用语言去形容这种的感觉,类似于要在天边拂晓中暗淡的圆月,你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它一点点消失,直至再也消失不见,虽然第二天,月亮会照常升起,可是,它却永远不会有与之完全相同的一刻。

    ☆、他晚来风急

    迟迟等候,皇帝却不归来,甚至连点消息都不托人带回来了,顾惠懿每天见到的后宫仍是一派太平盛世的模样,所有的腥风血雨被阻绝在外,而前朝有的,又有是怎样的动荡不安?百无聊赖的日子辗转过去,有时顾惠懿则会望着窗前的枯枝出神,自从那天见过皇后,她就明白很多东西被一张张铁网禁锢得严丝合缝,而她即便已是贤妃,却始终得不到任何答案。

    转眼间,风过凛骨,寒阳当空,万物陷入死寂,只不过是未有雪落,相反地,这几日不知何故,一洗往常干燥的气候,每次风过,连鼻息间都可以轻易的嗅到水汽的湿润,这种不同于以往的冷似乎可以直接侵略到骨髓里,也因此,连顾惠懿的耳朵里能听到有宫女太监的叫苦不迭,其实莫说是他们,便是驻守在宫城外的御林军都对反常的天气表现出极度不适应,是以,有蹊跷的言论说,此等异象与皇帝在永宁寺遇害一事脱不了关系。

    不久后,皇后得知有此言论,一改以往敦厚形象,将有关者统统发配去暴室,以儆效尤,而为了整顿后宫不良之风,皇后甚至将服侍了自己好几年的丫鬟也不留情面,不得不说,皇后的手腕真的将有关言论被压制下去,无人在敢提及。

    本以为此间种种告一段落,不想气候反常不过三日,慈宁宫便接着传来不好的消息,而追其罪魁祸首,便是太后没好全的身子骨不小心被冷风激着一下,病情愈重,前朝动荡,皇帝未归,此种关头,各宫嫔妃闻讯各怀心事,纷纷盘算起自己心中的那点小九九,不过大都只盼自己不要被殃及池鱼,至于太后能否能挺过这一劫难,与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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